第22章 權色交易
按照寧公子的慣例,超過一個月沒有回複,他就會派新的人,秦漠固然是個靠山,但他都是玩陰的,不可能當面和寧公子的人對抗。
他的野心那麽大,想一連立兩個大功,就必須像蟄伏的獸,不打草驚蛇,況且對他來說,我不過就是個棋子,充其量比別的棋子更有價值,真到危險關頭,秦漠野也只會将我舍棄。
我費盡心思所求,也不過是想平淡度日,所以,在一個月之內,我必須拿到九爺的把柄,完成和秦漠野的交易,這樣才能和父母出國過正常安全的日子。
成為九爺身邊唯一的女人,接近秘密的機會就會更多。
我看着幹癟的垃圾袋,手心浸潤出薄汗。
我正想着,手機鈴聲便響起來。
來電顯示為九爺,我平緩呼吸,聲音盡可能的軟糯,劃開通話鍵,嬌嬌地開口,“西京。”
電話那頭很安靜,九爺的聲音透過線路傳到我的耳中,清冽中帶着些磁性,問我在幹什麽。
我想了想說,想你幹我。
也許是那次瘋狂的歡愉将我折騰的太慘,九爺這段時間對我有些不同。
平常我發視頻撩他,他都不回一句,而那夜之後,卻偶爾會回些什麽,大部分時間都是省略號,但這細微的變化仍舊讓我喜悅,越發乖巧聽話。
我也不拿捏着,一張嘴不行,就用另外兩張伺候他,動情時,我喊他的名字,他看我的眼神就更沉,精華都撒給我,我還纏着他要。
九爺外表禁欲,實際卻像狼,我越直白,他越喜歡,他喜歡聽我叫他的名字,只是我卻只在關鍵時候才叫上一兩聲。
有些東西,用多了,也就爛了。
此刻聽見我說的話,果然溢出一聲輕笑,說就沒見過我這麽不要臉的女人。
我說,我就只對你不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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膩歪之後,他問我想要什麽,這次從泰國回來給我帶,我說什麽都不要,只要你。
九爺說下午就回國,我回了一聲知道了,便挂斷電話。
我的目光落在垃圾袋上,雖然我手機裏已經有小公主進黑市的照片,但萬一她反咬一口,我得不償失,拿到九爺的頭發,我就可以給孩子做親子鑒定。
只有确定孩子确實不是九爺的,我才能進行下一步的行動。
我拿起手機準備告訴秦漠野,但手機剛撥出就被我挂斷,他身份敏感,再加上之前同九爺之間的嫌隙,同他接觸,只會讓我更加危險。
而且在我紋身裏放定位芯片的事讓我膈應,我心裏存了氣,他既然不相信我,如非必要我也無需尋求他的幫助。
我轉身回到黑市,确定能夠進行親子鑒定的醫生後才轉身回家,卻沒想到會接到南姐的電話,說想約我聊聊。
自從上次宴會之後,我跟她的聯系日漸稀少,但我到底是她帶出來的姑娘,當初我走投無路的時候,她幫了我一把,就算現在已經兩清,我也不想駁她面子。
我見她時,她正在包廂裏幫一姑娘包紮,小姑娘看上去只有十八九歲的樣子,胸口全給煙燙爛,十個手指頭,指甲沒了五個,醫生消毒的時候,叫的凄慘。
我問南姐怎麽弄得,她說來了一群泰國佬,想找新鮮的姑娘,玩點重口的,出錢多,小姑娘想多賺點就去了,結果出來就成了這幅德行,拿的錢還不夠治傷的。
在圈子裏,女人的命有時候連豬狗都不如,我是運氣好,入行沒多久就碰到九爺,那些客戶忌憚着九爺沒把我玩的太狠,要是玩死了,九爺沒人玩就麻煩了,就是這樣,有一次我也被一個客人弄的住院一個月,現在看見小姑娘的慘狀不禁有些沉默。
可我轉念一想,問會所裏不是不接泰國佬的嗎,南姐說這批泰國佬不一樣,有人罩着,也是這次約我來的目的。
她把姑娘遣散,包廂裏就留我們兩人,說先前宴會的事情,她也是無可奈何,現在我在九爺面前混的不錯,她不想斷掉這份關系,就想賣我個人情。
我不動聲色地聽着,問什麽人情。
她将一個牛皮紙袋放到我面前,說我看了就知道了。
我打開檔案袋,一摞彩色照片就掉了出來,全是大尺度床照。
而床照的主角,是小公主。
看樣子她的胃口還挺大,各種類型的男人都有,有國內的,也有國外的,但無一例外都是猛男。
而小公主哪裏像個未滿十八等待開苞的模樣,兩杯一罩樣樣來,還有玩黃鳝的。
南姐看我不做聲,點了杆煙,說做情婦的,沒有不想着轉正的,等小公主成年禮之後,憑九爺老子對她的偏愛程度,很可能直接擡位分,我現在如果不動手,到時候小公主拿正房的位置壓我,我就被動了。
我看着那疊照片,問南姐有什麽要求。
世界上沒有天上掉餡餅的事,做什麽事,都要付出代價。
南姐吐了口煙圈,白霧模糊了她的臉,說以後照應着點姐妹就行。
我點頭,說聲知道了,拿着紙袋就走了。
我把車開到照相館,讓師傅檢查相片有沒有僞造PS的痕跡,确定都為真實相片之後,我才回到車上。
看着那個還沒來得及送到醫院的垃圾袋,皺眉。
先是小公主流産,再到照片,這一切未免也來的太巧了。
我的運氣一向不佳,怎麽這次一連抓到小公主兩個把柄,還是能要她命的把柄。
到底是我運氣好,還是有人故意引我上鈎。
思索再三,我拿不定主意,索性先将東西安置好,開車回家。
為今之計,先拿到九爺頭發,确定親子鑒定的事情再做打算。
到家之後,我看見車庫裏停着九爺的車,有些意外,因為一般九爺都會先去小公主那兒。
我洗了個澡把身上的濁氣清了清,這才端茶到九爺房裏,正好聽見小公主在跟視頻撒嬌。
“九哥,我可想你了,但我小姐妹正好約我去香港shopping,你前腳剛到昆明,我後腳就到香港了,你不會生我的氣吧~”
九爺面有疲色,卻難掩他的清俊,聲音柔和,說了聲不會,并讓她注意安全,好好玩。
小公主嬌嬌地說了聲嗯,便挂斷電話。
這段視頻通話讓我心裏的疑慮打消幾分,難怪九爺會在我這兒,小公主特地飛到香港,怕也是不想讓九爺發現端倪,照片和流産的事,看來是真的。
夕陽西下,陽光透過窗戶揮灑在九爺身上,像是在他周身鍍上一層金黃色的光暈,俊美的不似常人。
我有些不明白,無論是皮相還是技術,九爺都是頂尖的,小公主為什麽會去找別的男人。
“怎麽不進來?”
九爺的聲音喚回我的思緒,我回神,端着茶走到他身邊,說怕打擾你和江小姐視頻。
他讓我将茶放下,攬我入懷,捏了捏我的鼻尖問我是不是吃醋了。
我聞着他身上淡淡的藥香,說沒有。
他把我緊握的手心掰開,裏面依稀可見淡淡的指尖掐痕,“還沒有?”
他說這話時,看我的目光深邃,眉目溫柔,黑色的瞳孔裏只倒映着我一個人的影子,像一根羽毛,輕輕地在我心間撓了撓。
我莫名覺得有些臉紅,低着頭說真沒有。
他輕聲笑,嗓音猶如低沉的大提琴,醇厚而後悠揚,下一刻,我的手心已經多了一個小小的白色玉佛,羊脂白玉,水頭很足。
“給你的,戴上試試看。”
他見我愣住,索性将我的長發撩到身側,把玉佛捂熱,輕輕地戴上。
九爺不喜麻煩,對于伺候的好的女人,都是給卡,喜歡什麽買什麽,卻沒想到會送我玉佛。
玉佛有溫度,戴上不涼,卻讓我那塊肌膚像是被燙了一下,心也像是被燙了。
“喜歡嗎?”他問。
我點頭,說喜歡,這是他送我的第一件禮物,我會好好珍藏,主動吻他的唇。
我們吻的難舍難分,我擡手便要扒他衣服,不經意好像碰到紗布,我愣住,掀開他衣服一看,右腰上居然真的有傷,此刻似乎還隐約有血絲滲出。
“九爺,你受傷了?”
他面色平靜,無所謂地點頭,說不過小傷。
我內心震驚,連忙拿出電話,剛要叫家庭醫生,就被他打斷說不用,怕是有些人正等着這個消息。
我聽他話中有話,眼底帶着血腥氣,也不好再打,只能拿出醫藥箱,小心翼翼地幫他清理傷口,邊清理,邊怪自己放肆才讓他傷口裂開。
他靜靜地看着我清理傷口,問我清理傷口怎麽這麽熟練。
我說以前當應召的時候,小姐受傷多,醫生太少顧不過來,我就自學成才,普通的傷口都能處理,縫針的話有點生疏,畢竟我只縫過一兩回。
九爺目光複雜地看了我半響,握着我的手說,以後不會了,他會保護我。
他會保護我。
我的心跳居然不受控制地漏掉一拍,四年以來,從沒人對我說過這樣的話,我只當我這輩子不會再聽到類似的話。
可此刻從九爺嘴裏說出來,居然讓我有片刻的怔愣。
他直視着我的眼睛,像是要望進我心底深處,一字一句地說,“所以,蘇錦,別背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