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被下藥

昆都位于昆明市中心,算的上是昆明老牌的夜場,聚集着很多慢搖吧,酒吧,會所,白天這裏和昆明很多地方一樣,人少,悠閑,到了夜晚,霓虹讓它披上無比絢爛的色彩,紙醉金迷,酒色財氣,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你玩不到的。

我到的時候正好是晚上十點,正是姑娘們上齊,客人們狂歡的時間,我沒去會所,都是單間的包廂,玩的都是狠的玩意,過了,怕到時候不好收場。

酒吧就不同了,面對所有客人,分寸剛好,年輕人多,大多是白天工作壓力太大晚上釋放的上班族,頂多約炮豔遇,玩不出人命。

我坐在大廳,點了杯果酒慢慢喝,大廳裏人多嘈雜,我身上熱,把外衣解下來綁身上,立刻就有男人過來找約。

昆都場子的老板大多讀過書,文藝氣息比較足,再加上便衣喜歡出沒,所以通常約炮都不會直說,弄的跟七八年前網友見面似的,解開衣服,或者是請喝酒,或者身上別朵花等等,反正怎麽文藝怎麽來。

搭讪的男人文質彬彬的,我沖他笑笑,說他誤會了,我只是在這兒等人的,他也不走,就坐在原地點杯酒,邊聊自己有幾套房産,邊聊邊往我胸口看。

我嫌煩,沒怎麽搭話,他倒騰半天沒結果,也就走了,來來回回拒絕掉幾個男人,九爺還沒出現。

我有點煩躁,在酒吧呆的時間太長,渾身越來越熱,頭也有些暈暈乎乎的,九爺不來,我總不能一直在這呆下去,我正想着,手機鈴聲就響起來了。

劃開一看,是個陌生號碼。

我皺眉,喊了一聲喂,出口的聲音嬌軟的連我自己都覺得詫異,電話那頭顯然也愣住了,好半天,一道沉穩而又醇厚的聲音自電話那頭傳來,帶着些擔憂。

“小純,你那兒怎麽這麽吵,你現在在哪兒?”

小純?誰?

我愣着沒反應過來,說了聲打錯了,就把電話挂了。

此時,我已經感覺到身體有些不對勁,軟軟的提不起力氣,看東西也有些重影,還有一股股難以忽視的熱流陣陣往小腹沖。

這種感覺實在是太熟悉了。

當時我剛當應召的時候,整夜整夜的做噩夢,男人一碰我,我就惡心想吐,南姐沒辦法,只能拿藥喂我,那種吃完之後只要看見男的就能撲上去的藥。

Advertisement

現在這個感覺,比我那時候吃的藥還要猛,我想着自己可能中招了,連忙搖搖晃晃地沖到女衛生間,用水把盥洗池子裝滿,整個頭埋進去。

這是應急的,能讓腦子保持清醒,以免昏昏沉沉的被別人撿屍,白挨操了都不知道。

我吃力地打開洗手間的門,坐在馬桶上就把底褲脫了,用手指弄進去自己解決,一進一退的,身體的燥熱果然緩解了些。

還真是中藥了。

只是,我是什麽時候中的藥。

我幹應召這段時間,南姐給的,客人弄的,對這種藥都産生了抗藥性,再加上我長期吃抗性瘾的藥,場子裏的藥都是普通的迷魂藥,對我産生不了這麽強的效果,而且我剛才在那兒這麽長時間,搭讪的人來了也都走了,也不像是下藥迷奸的。

想來想去,唯一可能的只有我在包廂裏喝的那倆玻璃瓶東西。

九爺對我下藥?

這個想法一下就被我否定了,他本着弄死我的心試探,難道還會多此一舉奸屍?

我正想着,手機鈴聲又再次響起,我哪有功夫接電話,就沒理,等一會對方也就挂斷了,過了一會兒,電話又打過來,接連四五個,全是剛才的陌生號碼。

我正煩着,空出一只手劃開,扔在地上。

體內的燥熱一波接着一波,根本止不住,我難耐地磨蹭着雙腿,止不住地發出輕哼,一邊揉着自己的胸,一邊弄珠環,連意識都有些模糊。

腦海中隐隐出現一個人的身影,我将雙腿打開,抵着單間的門,不停地搗弄着,緩解直沖小腹的熱潮,腦海中的幻想越發清晰,我居然控制不住地叫出聲。

“給我。。。”

砰!

單間的門被猛然打開,而我也到了頂峰,水流濺射而出,全弄在來人深綠色的衣服上,門被打開的冷風吹在我臉上,我一個激靈清醒過來,就看到站在門口的男人。

逆光之下看不見清他的臉,筆直高大的身形,棱角分明的面部輪廓,結實寬厚的肩膀上的金色松枝和一顆金星在洗手間昏黃的燈光下閃着冷硬的光。

“啊!”

“抱歉。”

尖叫聲和道歉聲同時響起,我腦子裏一片空白,無法想象女衛生間裏怎麽會突然沖進一個男人,還是一個當兵。

而且我剛才。。。

驚慌過後,是極端的憤怒,身體裏的情潮還未完全平複,連帶着怒火直沖腦門,我脫口開罵,“你有沒有搞錯,這裏是女衛生間!”

外面沉默片刻,铿锵有力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沉穩中帶着些低沉。

“對不起女士,但是我想問下你認不認識一個叫李純的女孩,他是我的妹妹。”

李純?這又跟李純有什麽關系。

我一邊整理好自己的衣服,一邊壓抑體內又要席卷而來的情潮,開口說了句認識。

可才剛出口,我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這聲音嬌軟的連我自己都覺得臉紅,不像是在答話,倒向是在搭讪。

我沉着丹田,力圖讓自己的聲音正常些,邊喘邊說,我認識李純,今天下午跟她一起吃過飯,她吃飯時喝了些酒,有些醉,現在應該在傅府上。

他似乎松了口氣,說了一聲謝謝,沉默片刻,再次為剛才的事情道歉,說他是聽到妹妹在電話裏聲音不對,才會用定位找到這裏,如有冒犯,實在是迫不得已。

電話?

我腦子裏一閃光,立刻轉頭去看被我扔在地上的手機,此刻還處于通話狀态,也就是說,這個電話是李純的電話。

難怪覺得這個男人的說話的聲音有些耳熟,原來是在電話裏聽到,等一下,我猛地意識過來,手機一直在通話狀态,也就是說,我給一個男人全程語音直播我的自慰過程?

我此刻的心情只能用萬馬奔騰來形容,偏偏那該死的藥效沒過,既然是李純的哥哥,那我應該可以相信他,九爺不來便罷,我現在必須先去醫院一趟。

“這位長官,能不能請你。。。啊!”

腿抵着門的時間太長,腳剛一觸地,就是一陣酸麻,整個人向前傾,我雙手下意識推門,結果直接趴在了男人的腳邊,指尖的水潤蹭到他一塵不染的黑色軍靴上面,泛着晶瑩的光。

“對不起,我,我腳發軟,不是故意。。。”

我恨不得狠狠扇自己幾耳光,聲音嬌滴滴的能出水,不是故意才怪。

我正自我鄙夷,男人已經脫下身上的軍裝蓋在我的身上,打橫将我抱起,面色正直而又堅毅。

“得罪了女士,你看起來需要幫助。”

低沉醇厚的嗓音響在耳側,居然出乎意料地讓我體內的躁動平緩了些,我說了聲謝謝,便被他抱着像門外走去。

沒想到,還沒開門,洗手間的門便被人從外一腳踹開,一群警察沖進來,大叫掃黃。

我下意識就往男人懷裏鑽,可一想又覺得不對,我沒幹什麽,怎麽職業病就犯了。

領頭的警察走上來就要拷人,我一瞧不對,先不說我今天來的目的是九爺,要讓他把我從局子裏撈出來,還是以賣淫的名義撈出來,那還了得。

再說這個男人是來找妹妹的,更和掃黃沾不上邊,軍人的軍紀嚴格,來這種地方就算是被誤抓,傳出去名聲也不好。

是我拿錯李純的手機,又怎麽能讓他哥莫名其妙背鍋。

“警察同志,誤會,真的是誤會,我們是朋友,我喝多了不能開車,打電話給他來接我,這不可巧,正好碰到你們在辦案。”

“少廢話,你們這種小姐我見多了,滿口謊言沒一句實話,喝多,喝多你跑男廁所來吐啊,還有,你看你那衣服上,沾的都是些什麽!制服誘惑,還說你們是朋友?帶走!”

男廁所?我連廁所都跑錯了?

我腦子裏嗡嗡作響,臉色漲的通紅,偏偏那藥效又上來了,一波一波地沖擊着我的理智,我脫口而出。

“你們要帶,帶我走好了,我朋友真是無辜的,跟他一點關系都沒有。”

“争什麽争,全都帶走!”

一片吵鬧中,男人的面容仍舊冷硬,淡漠地開口。

“你們的上級是誰。”

聲音不大,卻像是瞬間掐住了所有人的喉嚨,讓在場落針可聞。

男人的氣場強大,不像是普通嫖客身上能有的,剛才開腔的警察驚疑不定,再看向男人站的筆挺的軍姿,預計自己可能是捅了大麻煩,連忙小聲的和周圍人商量。

我的視線落在披在身上的軍裝上,肩膀上的大金星低調卻難以讓人忽視,開腔的警察出去打了一個電話,過一會兒,臉色大變地進來,連朝男人連敬了好幾個禮,帶着周圍的警察撤走了。

“抱歉,讓你受驚。”

洗手間的門打開,場子裏的大燈全部打開,照亮場中每一個陰暗的角落,而群魔亂舞的人們規規矩矩的蹲在地上,只有拿着警棍和槍的警察站立着挨個盤查,而警察似乎都已經被打好了招呼,已經自覺地讓出一條道。

而男人就在這所有人的矚目之下,面色從容,步伐穩健,而我,已經拱到了他的懷裏,用手擋着臉,心裏想着千萬別被人認出來。

“你可以把手放下來了。”

直到男人的聲音自頭頂上方響起,我才尴尬地放下手,周圍是空蕩蕩的街道,人車都跑光了,空蕩蕩的,冷風吹過,卷起滿地的垃圾和碎屑。

冰冷的風讓我清醒不少,我連忙從他懷裏跳下來,卻是腳下一崴,下一刻,他的手已經攬上我的腰,幫我站穩,看我腳恢複的差不多了,才放開手。

“謝,謝謝。”

我不好意思,語氣仍舊綿軟,“那個,哥哥。。”

“你叫我什麽?”男人淡淡開口。

我更加尴尬,把李純的手機還給他,“李純的哥哥,今天晚上真是對不起,所發生的的事情全都是誤會,你千萬不要放在心上,我之所以會那樣,還有說話聲音是這樣,以及腳軟,都是因為我中了藥,并不是故意有什麽不良企圖。”

從剛才警方對他的态度來看,他的官職必定不低,再加上他是李純的哥哥,我不希望造成不必要的誤會。

他看着我,目光帶着獨有的審視,我像站軍姿的小學生,然後就聽到他說了一句知道了,緊接着,我就聽到汽車開走的聲音。

等他走遠,我才如夢初醒地看着身上的衣服。

他的衣服沒拿啊。

然而很快,我就意識到一個更嚴重的問題,随着男人的離開,我體內的藥效又開始發揮作用。

因為掃黃的關系,又因為時間已經到了深夜,昆都這邊的接私活的出租車都不敢開出來,我沒手機,又不能返回酒吧,索性一瘸一拐地往昆都外面的公交站臺走。

可走着走着,我就感覺心口陣陣發慌,頭重腳輕,而且越來越熱,讓我整個人就像在火上炙烤,渾身的血液都在燃燒。

“熱,好熱。”

我知道是藥效的作用,不敢脫衣服,雙腿又走不動,只能抱着一根電線杆,支撐着不讓自己滑倒在地,靠着電線杆的冰涼,來緩解體內的灼熱。

可很快,電線杆也不管用了,腦子裏好像有個聲音,不停地在催促我,找個男人,找個男人就可以解脫了。

我開始用手扇自己的臉,想讓自己清醒一點,可是扇到後面,都變成軟綿綿的撫摸,非但沒有緩解我體內的難受,反而加劇我的渴望。

不遠處,我看見一輛車開過來,我像是看到了救星,掙紮着靠着電線杆站起來,氣若游絲地喊停車,救命。

隐隐約約中,我看見那輛車停下來,有人朝我的方向快速地跑過來。

“救,救我。”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