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恢複身份

氣氛僵持,我的手猛地被耶律文章擒住,小灰不滿地沖耶律文章龇了龇牙,我用另一只手安撫地摸了摸小灰的腦袋,示意他安靜,然後輕輕開口:“耶律,你是聰明人。”

耶律文章手一僵,慢慢地垂下手,然後看着我的臉在一瞬間恢複原樣,沙啞着開口:“什麽時候的事?我以為魁西成功了的。”

我無奈地攤攤手:“這件事或許你該問我師父,或者問問魁西本人,我可是什麽都不知道。而且順便說一聲,魁西那一筆我給她記着呢!你記得提醒她。”

拎起地上還對着耶律文章有敵意的小灰,我緩緩提步向花架下的人走去,就那麽短短的幾步,我卻覺得自己仿佛在跨越一段不可言說的時光,那麽漫長而義無反顧。

紛紛的落花被風揚起,粘落了幾片在那片白色衣擺上,我走近了,卻突然生出幾分矯情,疾步快走上去一把抱住了面前的人,不變的清冽桃花香氣中多了一份淺淡的藥香,我抽抽鼻子:“師父,我想你。”

“嗯。別把鼻涕蹭我衣服上,不好洗。”

“……”煞風景!

正想在這個久違的懷抱裏多賴一會兒,卻突然傳來一陣狂放的笑聲:“哈哈哈,韓公子到了北漠皇宮做客也不通知一聲,怠慢了可怎麽好?文章還愣着幹嘛,去吩咐人設宮宴為韓公子接風洗塵!”

我順着聲音望去,就看到耶律嚴帶着一幹大臣走來,其中還有許久不見的魁西兩兄妹以及他們的父親魁老将軍,魁西面色淡淡的,規矩地跟在魁老将軍身後。

“這想必就是韓公子收的徒兒了?當日在選妃大典上匆匆一見,如今看來,真是乖巧聰明,得了韓公子的真傳啊!”

我鄙視地看了他一眼,接着裝!瞎編的功夫真不是蓋的。

師父溫和接口道:“小徒頑劣,來北漠皇宮一時不察小人竟不慎迷了路,給耶律公子倒是添了不少麻煩。”我在心裏默默地對師父豎起了一個大拇指,果然不愧是我的師父!

此時被指小人的某人功力明顯高深:“誰人竟如此大膽,敢得罪韓公子的徒弟?不如在宮中逗留幾日,我們找到了罪魁禍首好給你們一個公道。你看如何?”

我拉了拉師父的袖子,師父扭過頭看我一眼,拒絕道:“實在不巧。我們師徒二人還有要事在身,怕是沒有那個多出來的時間看一場好戲了,留待下次吧!”

師父反手握住我的手,牽着我待要離開,耶律嚴變了臉色:“韓譽,朕給你面子才以禮相邀。實話告訴你,今日不管是你,還是這位流亡公主一個都別想走!”

“哦?北漠這是要強行扣留大齊使者?”

“大齊使者?”不禁是耶律嚴,連我也是愣住了,什麽大齊的使者?

“韓譽此次是奉大齊皇帝之命來此參加耶律太子的選妃大典,還是說,北漠要公然挑戰大齊的國威了?如今,怕還是早了點。”

耶律嚴臉色一黑:“就算如此說,你的好徒兒可是參加了選妃大典并且奪了頭籌的,已經是我們北漠皇室的人了,怎麽還能随意被你領走?!”

“是嗎?”師父把目光轉向我,眼裏有着認真,看得我一愣一愣的,“你參加了選妃大典?什麽時候躲着我參加的?”

我端起臉來肅然道:“耶律老頭可不要亂說話才好。我可是一直跟在我師父旁邊的,大典當天奪頭籌的明明是魁姑娘,不是嗎?我就是為了想看看被金屋藏嬌的魁姑娘到底長什麽樣子才在皇宮裏迷路的。怎麽如今倒成了我選了太子妃?”

耶律嚴被噎了一下,這是他自己的好兒子一直想着徐徐圖之的結果,如今煮熟的鴨子飛了,他能說些什麽?!

“既如此,耶律文章傾慕大齊六公主趙瑾華良久,可否向公主求親?”耶律文章猛不丁開口,兩只眼灼灼地望着我,似是想要把我點燃,我心裏一緊。

我低下頭,扯住師父的衣角:“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女孩子的親事怎麽能由自己決定?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瑾兒聽師父的。”

耶律文章苦笑一聲:“你豈是聽從那些的人?”

耶律嚴在旁邊不滿道:“事情是怎樣,在場的人再清楚不過。我北漠已經昭告天下,北漠太子已經與大齊公主訂婚,如今豈不是讓北漠贻笑大方?!”

“耶律太子一表人才,堪配任何優秀的女子,大齊優秀的公主那麽多,也不差瑾兒這一個,耶律太子現在啓程去大齊估計還趕得及公布過的婚期。”師父将我的手籠在袖子裏,再不停留,徑直帶我走過耶律嚴等人,朝皇宮外走去,竟沒有任何人追上來。

我看看被握住的手,心裏滿當當的,自豪不已:“原來師父能說幾句話就輕輕松松把他們解決啦!”

師父意味不明地瞟我一眼:“他是沒有功夫跟我們耗。昨日苗疆公主在北漠境內被淩辱致死,随行的苗疆太子正在北漠朝堂上鬧呢!而且,福伯帶着人都在皇宮各處守着,他不敢動。”

我樂了:“福伯也來了?”

“唔。據說是來相姑爺的。”

我讪讪地摸摸臉,師父仔仔細細地打量我一番,直到我快流汗了,才緩緩開口:“還是如今順眼點。”

聽到這個我頓時來火氣了:“你說!為什麽在選妃大典上那樣對我?!”讓我傷心了好久的說,要不是小灰後來突然在某個夜晚偷襲,我真以為自己被取代了。

師父像是看被惹急了的貓兒一樣,摸了摸我的腦袋:“我給你使了眼色的,讓你放開了玩,誰知道你還樂暈了。”那是氣暈的!

“什麽眼色?我怎麽沒看到!”

“我不是皺了眉的嗎?”

“……”你丫的戴的面具都遮了眉毛了,我上哪看眉毛,再說了皺眉體現的是嫌惡,哪裏像是使眼色了?!

“夢裏也不老實,哼哼唧唧的。”

我一頓:“師父去看了我的?不是幻覺嗎?”

“幻覺裏我的衣服會沾上那麽多鼻涕嗎?”

“……”

“師父你是不是受傷了?”

“唔,小傷。”

“小傷還用吃藥?”我都聞到藥味了。

“嗯。”

“是不是為了我受的傷?顧不得傷還沒好就跑來救我?”

“……”

“師父原來你這麽愛我啊!嘻嘻嘻嘻……”

“瑾兒啊~”

“嗯?”沉浸在自己的小幸福裏難以自拔中……

“回去把沾有你鼻涕的衣服都洗了,包括我身上這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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