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20)

我不和你計較,你真當是我怕你?我告訴你,今天就算是顧景桓在這兒,我也照扒不誤!”

随淺“砰”地把手中的水杯擲在桌面上,笑盈盈地開口,“扒!”

保镖們被随淺森冷的笑意笑得通體生寒,立刻全都聽話地向随晴雯伸出手。

開衫被撕扯下來,随手扔到了地上。

由于是夏天,随晴雯上身就只穿了三件,現在被撕掉一件,還剩下襯衣和文胸。

“不行,不要碰我!”随晴雯的臉上終于浮現出驚恐的神色。她手腕被牢牢地固定住,動彈不了,只能拼命得甩頭發。

兩個保镖被她的頭發打到臉,都面露不悅。

下手更加粗魯。

眼看着襯衫被扯下去她就接近一絲不挂,随晴雯驚恐地大喊,“我道歉,我道歉。”

随淺無動于衷。

見保镖動作不停,随晴雯連聲尖叫着,眼睛裏流出了淚水,她大聲哭喊着,“我錯了,對不起,我不該打人,我不該罵人。随淺,你饒了我吧。”

見保镖的手還在動,随晴雯驚恐地尖叫着。

終于,襯衣扣子全都被解開,白皙的皮膚暴露在空氣中,随淺做了個“停”的手勢。

她悠悠地交疊起雙腿,揚起下巴,睨着随晴雯驚慌失措的臉蛋。

此時随晴雯的眼裏被吓出了淚水,一臉驚恐,哪兒還有剛才的不可一世。

随淺淡淡地笑着,輕飄飄地道,“顧太太,快別給我道歉。我随淺可沒那個資格。”

随晴雯臉色驀地一白,看着保镖那雙黝黑肥厚的大手就在胸前不遠,她哆嗦着忙不疊地道,“您是高高在上的随家千金,您受得起,受得起。受不起的是我。是我狗仗人勢,狐假虎威。大小姐您大人有大量,原諒我吧。”

大小姐。

随晴雯要是不叫這一句,随淺都忘了,想當年她都是這麽叫她的。從什麽時候開始變了呢。

“呀,這麽擡舉我?”随淺狀似驚訝地看了眼顧少清,笑容款款地扭過頭,“顧太太可別太擡舉我,我膽子小,可經不起吓。”

随淺把随晴雯剛說的話全都原封還了回去,說得随晴雯一臉難堪。

随淺恍若未見,她繼續道,“倒是顧太太,好像膽子大得很。把人打成這樣連句對不起都沒有,竟然還來摔盆砸碗,破口大罵?您這份勇氣真是可嘉啊。”

“所以想必就算是把顧太太都扒幹淨了扔出去,顧太太也能消受得起,是吧?”

随晴雯瞳孔皺縮,她不停地搖頭。理智逐漸回歸,随晴雯轉向一直安靜看書的顧少清。

“少清,打你是我一時沖動,是我小肚雞腸,是我胡亂诽謗,你原諒我吧,随淺最聽你的話,求你說句話。我不能被扒光了扔出去,真得不行啊。”

随晴雯帶着哭音惶恐地乞求着,如果不是保镖們拉着她,她就已經要撲到床前給顧少清跪下了。

“抱歉,晴雯,淺淺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顧少清溫溫地開口,清俊的臉上帶着疏離的淡笑。

“求你幫幫我,少清求你看在以前那些情分幫我求求情。”

說完轉頭望向随淺,楚楚可憐地道,“大小姐,只要你不把我扒光了扔出去,你要我做什麽都可以。”

随淺的眼中露出一抹興味,她走到随晴雯近前,蹲跪在地上直視她。

“好,我要你和顧景桓離婚,你幹麽?”

頓時,随晴雯的嬌軀重重一顫,像是觸電了一般,她猛地站了起來。

“如果這就是你的要求,那你把我扒光了扔出去啊。我可以什麽都不要,但是我不能不要顧景桓。”

随晴雯臉上突然而起的決絕讓随淺有瞬間的錯愕,就在她愣神之間。

病房的門被從外面打開了。

096 如果再犯,我會扒了你的皮!

幾人同時看向門外,只見一頭金發的英俊男子抱着一個四五歲的精致小娃娃走了進來。

他和男孩顯然都沒想到會遇見這麽一個場面,倆人??怔住了。

還是小包子先反應過來。

“媽媽!”一邊清脆甜糯地叫着,一邊探出了身子。要随淺抱抱。

見粉嫩的小包子朝她伸出了肉呼呼的手臂,随淺的行動顯然要快過大腦,等她反應過來,已經把溫軟香甜的小包子抱了個滿懷。

“你自己來的?”随淺看着包子,柔聲問。

連她自己都沒發現,她看着小包子時整個人散發出的溫柔沉靜簡直與剛才的狠戾冰寒判若兩人。

“不是自己來的。是和施潤叔叔一起來的。”

小包子乖乖地指了指施潤。

施潤心眼要比蘇曼活絡,他讨好地笑着湊上前,“小少爺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實在是太可愛了。正好我也要上來。就把他送上來了。”

小包子饒有深意地看了施潤一眼,好像在說“嗯,你說得太對了”。

其實小包子是被顧景桓送來的,小包子幼兒園下午放假,盛丹接到通知人正在忙走不開,糾結之間結果小包子就豪氣地揮了揮手,給顧景桓打了個電話。

沒想到日理萬機的顧景桓還真是給面子,立刻就親自過來接了。

小包子知道随淺在醫院裏,就想要給自家老爸和親媽創造一個見面的機會,就直接說要來醫院。沒想到送到了樓下,顧景桓他丫的竟然不上來!

正好施潤要上去看随晴雯,就抱着他上來了。

原本施潤不想進來。雖然知道他身份的人不多,但最近一段時間他都會在顧景桓身邊幫忙,和顧少清亦或者随淺見面總歸會有些尴尬。

但是聽到裏面傳來不對頭的聲音,怕小包子受到什麽傷害,他這才抱着他進來。

只是沒想到會看到這樣一幕。灑了一地的飯菜和碎裂了的盤碗,被打成豬頭的?青臉腫的随晴雯,以及随淺清冷的神色,角落裏的兩個自己的屬下,憑着他管理皇庭這類場所這麽多年的經驗,他已經猜到是發生了什麽事兒。

只是他和老大都不知道随晴雯會在這裏。更加沒有打算要做什麽。但是現在自己歪打正着碰上,怎麽說都有些尴尬。

然而他仔細地想了想,并沒有看向随晴雯,而是對着随淺恭敬地行了一禮,“淺小姐。我是顧先生的特助,施潤,久仰淺小姐大名,十分榮幸見到您。”

随淺直直地打量他,施潤,好像從前聽顧景桓說過一兩次。但她從未見過。

“你好。”她向他點頭示意。

只是随淺的話音還沒落,随晴雯就在那邊氣得跳腳,“施潤。快來救我!他們這些下三濫的人打我。你要替我給打回來!我要打死他們!”

随晴雯的話說完大家全都安靜了,頓時屋子裏只有她一個人的叫嚣。

随淺淡漠地看着施潤,眼神如古井般平靜無波,事實上她卻很想知道,施潤亦或者顧景桓要怎麽處理這件事。

而施潤心裏也已經吐槽了半天自己的狗屎運,想起自家老大對淺小姐那緊張的态度,雖然有些心疼随晴雯被打成那模樣,但是掂量過後臉上露出一莫得體的微笑。

“淺小姐您繼續忙,我只是來送小少爺的。別的我什麽都沒看見。”

說完不顧随晴雯的哭喊聲就要開門出去。

反倒是随淺叫住了他。

“等一下。”

“随小姐來我這兒砸鍋摔碗,完事兒又破口大罵,所以我就替顧董給她點教訓。現在我也教訓完了,你領走吧。”

“給您添麻煩了,實在是抱歉。我馬上帶她離開。”施潤面上不見絲毫愠怒,他颔首道。

随晴雯被施潤冷漠的态度刺激得立刻就又慌張又委屈,見沒人理她眼淚嘩嘩地往下流。

随淺見狀,抱着小包子走到随晴雯跟前,眼角帶着微微的笑意,“随晴雯,如果你下次還犯,我不但扒了你的衣服,我還會扒了你的皮!”

随晴雯驀地擡頭,驚恐的目光與随淺的對上,瞬間一股冰寒滲透進她的肌骨,讓她生生地打了一個哆嗦。

兩個保镖扶着随晴雯緩慢地出去了,縱使她不甘心,可是施潤不幫她,她就像個光杆司令。

見一行人走遠,小包子忽然說不要抱抱要下去。

“下去幹什麽?”

随淺狐疑地把他放在地上。

只見他搖晃着胖乎乎的小身子噔噔地朝着随晴雯跑過去。

施潤也讓屬下停下來。

衆人都看着不知道要幹什麽的小娃娃。

小包子利落地跑到随晴雯跟前,擡起小胳膊,“啪”得一下,小胖手立時就拍在随晴雯的翹臀上。

衆人都愣住了。

“讓你不聽話!麻麻說,不聽話的孩子要打屁屁。我打過你之後你下次不能再不聽話了哦。”

說完,随晴雯還怔楞着,他已經對着施潤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随後又忙不疊地噔噔跑回去,一把抱住随淺纖細的小腿。

“媽媽,還要抱抱!”

随淺哭笑不得地把小包子又抱起來。

“吧唧!”小包子給了随淺一個帶着奶香氣的甜吻。冬冬大圾。

随即挑了挑眉,露出一個得意的表情。

“你啊。”随淺被他吻得心湖軟得一塌糊塗,她無奈地搖搖頭,捏了捏小包子的臉蛋。

一場鬧劇終于收場,雖然随淺這頓飯沒吃好,卻把随晴雯狠狠地打了一頓,心裏也痛快了不少。小包子下午沒事兒,和随淺求了好一會,她才同意讓他跟着她去開會。

抱着小包子上了座駕,車子在路上穩穩地行駛,随淺才終于開口問他,“真的是施潤送你來的?”

要說施潤送他?随淺還真不信。施潤是誰小包子都不認識。依她兒子謹慎的性格,怎麽可能跟一個不認識的人走?

“唔……是爸爸送我來的。”小包子咬着小手指,怯怯地低頭偷看她。

“……”

“他把我送到這兒就走了。”小包子小心翼翼地說道。

“你這副模樣不知道的以為我連你爸爸都不讓你見!裝可憐不适合你,你還是賣萌吧。”

“……@¥#¥”

小包子沒被麻麻訓斥,頓時就身心舒坦地靠在座椅上。

想起剛才自己“鼓勵”自家老爸那番話,他覺得自己真是最近電視劇真沒白看。

“你真的要我麻麻和別人結婚生baby麽?到時候他們有了baby媽媽就不會那麽愛我了。”

“我可是會叫少清舅舅爸爸的哦。我都沒有叫過你,我就要去叫別人咯。”

“我知道你是有苦衷的啦,可是苦衷不能讓你把女人追回來,只會讓她跑得更遠啊。而且有什麽你就說出來,随淺淺可不是普通女人,她會處理得很好的。”

想起顧景桓當時眼裏的苦澀無奈的表情,小包子覺得勝利就在不遠處了。

一旁忙碌的随淺自然不知道兒子正想這些事,只是看他笑得像是喝醉了似的,趕緊不放心地摸了摸他額頭,随即被小包子飛了一個大白眼。

随淺:“……”

小包子:“……”

……

不知道是不是小包子的話管用了,晚上,随淺真的接到了顧景桓的電話。

彼時,随淺正一個人在随氏加班,她埋首在一堆文件裏,無比疲憊。

“小淺?”顧景桓低沉醇厚的聲音低低地響起,只是叫了名字,卻好像情人之間的細語,帶着絲絲不可察覺的溫柔。

随淺的眼眶一熱。

她仰靠在椅子上,“來興師問罪了?”

“那天你問我,如果答應我的表白,我會不會娶你。我說我會。”

“娶我?然後對別的女人無微不至?讓她到我頭上作威作福?顧景桓,我随淺從來不是任人揉捏的軟柿子。”

“明晚八點,在a大門口。我把一切都告訴你。”

“……”

“我等你。”

“我不會去。”

顧景桓的電話挂了,随淺卻再也無心公務,她煩悶地摔下鋼筆,腦子裏一直在想他剛才說的話。

明晚八點,a大門口,我把一切都告訴你。

他要告訴她什麽?

随淺的心突然狂跳起來,說不清是激動,是心酸亦或者全都有。

只是她已經答應了顧少清的求婚,而之前那一刀也結束了兩人之間的情分,再解釋那些還有意義麽?

随淺趴在桌子上,把頭埋進臂彎裏,陷入了劇烈的掙紮之中。

……

而這邊,挂了電話的顧景桓,心裏也沒有面上那麽沉着冷靜。

他把施潤叫進來。

“明天的所有行程都推到後天。”他淡淡地道。

“可是明天要和市長吃午飯,下午還有一個亞洲金融峰會,您需要作為代表發言。”施潤為難道。

“推了。”顧景桓從煙盒裏掏出一根煙點上,漠然道。

現在除了想那丫頭,他哪還有心思做別的事。

“是。”知道老大說一不二的脾氣,施潤不敢再廢話。

“另外。”

施潤正要走,聽見顧景桓說話,以為他要交代什麽重要的事情。

認真地等着老大接下來的話。

“你交過幾個女朋友?”

施潤被問得一愣,他撓撓頭,尴尬地笑笑,“數不清了。”

“好。”顧景桓吸了一口煙,點點頭,似乎非常滿意這一點。

繼而就聽他問道,“女人是喜歡男人霸道點還是溫柔點?”

“咳咳,咳咳,咳咳咳……”施潤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

話說猜施潤的猜對一半哦,咱們小包子才是主角~~

你們說小淺到底去不去?小主們喜歡溫柔的還是霸道的?

097 她是不是嫌你年紀太大不行了?

顧景桓吸煙看着他,神色專注,似乎在等着他解答。

“咳咳,女人都喜歡溫柔和霸道并存的男人。”

“女人希望男人大多數時候都是溫柔體貼的。比方說天冷了會給她加衣服、下雨了會給她打傘、随便發脾氣會有人哄、吃牛排會給她提前切好什麽的。”

說到了自己的強項,施潤眉飛色舞地道,“至于霸道的,主要是指在x方面要霸道一點,比方說可以經常‘壁咚’什麽的,但霸道不代表粗魯,在細節的地方還是要極盡地溫柔。所謂剛中帶柔,柔中有剛,如果這兩點都做到了。那就沒有你拿不下的女人了。”

顧景桓吸了一口煙,認認真真地回想施潤說的話。

半晌,他微微點頭,聽着貌似還挺有道理得。

他彈了彈煙灰,淡淡地問,“壁咚是什麽?”

“……”施潤像是看外星人一樣看着自家老大,過了片刻,突然爆笑。

等他笑完了,顧景桓一根煙也快抽盡了,他瞅着他,似乎是還在等着他的答案。

施潤笑得眼淚都流下來,他擦了擦眼淚。捂着肚子道,“老大你自行百度吧。別問我百度是什麽,我想靜靜。也別問我靜靜是誰,我不會告訴你的。”

“……”

也不能怪顧景桓不知道“壁咚”是什麽,他每天日理萬機,電腦全都是用來處理公務看股票大盤,甚至都是放在助理那,平日裏除了給幾個固定的人打電話根本不會拿來做別的。

他連飯都沒時間去吃了,更加沒時間去看最近有什麽流行語。

而憑着顧景桓無時無刻都在不經意間散發出來的強大冰冷的氣場,自然也沒人敢在他面前說“日了狗”、“然并卵”什麽的。除非是他想被日了。

施潤關門離開了。

顧景桓坐在那想了半天,就真的打開電腦,去找百度了。

這是顧景桓第一次上百度,一個小時之後……

只見百度搜索浏覽痕跡上面有如下一列:

壁咚是什麽。

靜靜是誰。

怎麽求婚才會成功。

老婆生氣了要怎麽哄。

男方比女方大十歲,x生活怎樣才能更和諧。

……

次日一整天,顧景桓都在為晚上的見面做準備。

聽說a大校門口今天來了不少工人,又是挂燈又是埋蠟燭,都搞完了還全都用玫瑰花裝飾起來。

本就對愛情充滿了幻想的女生們見到這陣仗,會紛紛拍手驚呼太浪漫了,又是羨慕即将被告白的女生,又是嫉妒得紛紛想知道那女生到底是誰夠不夠漂亮是哪個系的。

有男朋友的女生更是提着男朋友的耳朵憤憤不平。害得今天a大附近的花店營業額都比平時上漲了好幾倍。

單身的男生們見到則撇撇嘴,心裏對這樣的把戲表示不屑。然而摸摸兜卻發現自己的存款還不夠買草坪上那一大片玫瑰花的。頓時灰溜溜地就走開了。

而除了a大校門口今天有不尋常之外,顧氏名下新開的環宇商廈今天也破天荒地不營業了。

只見商場以總經理為首的領導層全都恭恭敬敬地跟在一個高大俊美的成熟男人身後,男人穿着一身昂貴的手工裁剪的黑色西裝,棱角分明的俊美輪廓溶在璀璨的吊頂水晶燈光裏,本就好看的如同巧奪天工的雕刻臻品,如今更平添了分迷離的孤冷氣質。

而他似乎天生就擁有着君臨天下的王者氣勢,即使是一舉手一投足,都不自覺地給所有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顧董,是不是我們有什麽工作做得不到位?”商場的總經理擦了擦腦門上的冷汗,戰戰兢兢地問道。

“……”

顧景桓大步向一樓走,直到看到了一家鑽石珠寶店,才停下了腳步。

保镖推開門,顧景桓緩緩地走進去。

“這個。”指着櫃臺裏那一枚鑲嵌着紅寶石的圓形鑽石戒指,顧景桓淡淡道。

記憶中,小丫頭似乎很少戴珠寶。唯一帶過的是那一枚顧少清給她買的戒指。

原本他沒打算給她買珠寶首飾,畢竟小丫頭從不在乎這些。

可是昨天百度完了才知道,原來女人都是喜歡這些的,而說自己的女人不喜歡的男人,要麽是自欺欺人,要麽是不夠誠心。

畢竟你買了以後她要不要,和你買不買是兩碼事兒。

年輕的店員紅着臉小心翼翼地把那枚戒指捧出來,嬌聲介紹道,“這是全球限量版的同心圓鑽,圓形設計寓意着愛情婚姻圓滿,兩圈細鑽簇擁着圓形主鑽,您可以看見戒臂上還有細鑽連成的‘v型’,蘊含着‘venus’女神的意思。”

女神麽?

顧景桓的嘴角緩緩地勾起一絲笑意。

“要了。”冬冬女才。

随即他又連續挑了幾款手鏈項鏈,店員又羨慕又嫉妒地打包好,顧景桓已經去了另一家,如此反複,他就像買蘿蔔一樣這兒要一個那要一個,到了最後竟然買了二十來枚戒指,其他珠寶首飾更不用說。

除了最開始買的那枚圓鑽之外,其餘的顧景桓都交給了保镖拎着。

總經理看着那些總價上億的珠寶首飾,咋舌不已。随便挑出一枚戒指,都得花掉他半輩子的心血啊。

而顧景桓似乎是來了興致,一樓逛完了鑽石又去了二樓女裝,挑挑揀揀又是一通買。

就在顧景桓打算上三樓的時候,總經理終于忍不住提醒,“那個,咳咳,顧董三樓是內衣區。”

“……”顧景桓面無表情。

內衣區?那更得上去了。

一個上午,顧景桓把整座商場都逛了一遍,買了無數賠禮道歉的禮物。

為什麽買這麽多?

他昨天看完了百度發現裏面五花八門說買什麽的都有,于是索性他就把那些都買了。

下午,顧景桓仍舊沒有閑着。

他還有一樣重要的東西要取。

a市飛機場。

顧景桓的車隊早已經在私人停機坪上等候。當飛機降落,緩緩地停下後,顧景桓才披上風衣從邁巴赫上下來。

保镖跟在他的身後。

顧景桓戴上墨鏡,點了一支煙,叼在嘴裏,看着從飛機上緩緩下來的穿着一身白色休閑裝的邪魅男人。輕輕走上前。

同樣高大挺拔的兩人無聲地擁抱。

瞬間即分開。雖然無言,卻看得出來,這二人的關系不一般。

“如今a市臺上臺下都是你的天下了,想見你一面可真是比登天還難啊。”傅寒臣雙手插兜,飛揚的桃花眼微微眯着,本就俊美絕倫的容顏越發潋滟媚人。

明明是男人,卻比女人還要美。但奇怪地是并不顯得陰柔。

“不比傅董,穩坐s市首富交椅十年。如果傅董什麽時候在s市玩膩了,顧某在a市歡迎傅董大駕光臨。”顧景桓鳳眸微眯,淡淡地道。

“這兒的熱鬧夠大了,我就不來湊合了,我就在一旁看熱鬧。”傅寒臣話落,沖着身後的屬下揮了揮手手,只見屬下抱着一團瑟瑟發抖的白球走了上來。

“這小東西可是我花了大價錢買來的,萬裏挑一的純種雪獒。瞧這血統這模樣,要不是我用了點非常手段,主人都不肯賣給我的。”

“……”

“不過既然是送我侄子的見面禮,那就算了。”傅寒臣自己給自己找臺階下,他哥倆好地摟着顧景桓的肩膀,微微挑眉,“聽說顧董兒子都有了,但是連老婆都沒搞定?用不用我教教你?”

“聽說你家那小東西最近因為逼良為娼進監獄了?要說娶個比自己小太多的是不太好。她是不是嫌你年紀太大不行了?”顧景桓微微勾起唇角,偏頭看着傅寒臣。

這一下,原本還笑得桃花燦爛的傅寒臣驀地沉了下來。

陰鸷的俊顏透着壓抑的深沉。

顧景桓微微勾唇,還敢揶揄他?他傅寒臣是有老婆了,但那年?給他當女兒都夠了。當他不知道?成天養個老婆和養個女兒似的。

呵,他越來越覺得十歲的年?差非常合适。

撇下傅寒臣,顧景桓接過毛茸茸的雪白,看着小狗漂亮的眼眸,忽然就想起了那小丫頭空靈的丹鳳眼。

似乎就是這樣黑白分明,如果做錯了事,看他的時候似乎就是這麽可憐巴巴的。

想到那雙眼睛,顧景桓的下身莫名有了反應。他強自壓抑着,看了眼手表,四點。還有四個小時。該死的,為什麽他要定在八點鐘?定在四點鐘多好?!

……

就在顧景桓讀秒如年的時候,随淺還沉浸在各色的會議和報告之中,她今天比往常還要更加忙碌。

早上五點就起床,連早飯都沒吃就到了随氏工作,一直到現在,一刻沒閑着。連飯都是吃的三明治。倒也不是忙得連飯都顧不得吃,只是她不吃。

那模樣似乎不能閑下來似的。

王琳狐疑地看着今天的小姐,雖然往常小姐也是工作狂,但是今天尤其嚴重。她似乎是有些……狂躁?

“今晚八點有安排麽?”随淺一邊簽署文件一邊問道。

王琳嘴角抽了抽,這已經是小姐今天第五次問這個問題了。

“沒有安排。”王琳緩緩地道。

“真沒有?”

“……”王琳一時間拿不準主意,小姐是想要有,還是沒有啊?

“今晚康盛集團董事長六十大壽,邀請了您,但是康盛和随氏沒什麽生意往來,随氏每年都是送禮物過去表示表示。四大家族的人都不曾親自去慶賀。”

康盛集團雖然是個大企業,但是比起四大家族的百年根基還是差得太遠,康盛集團是康董事長白手起家創立起來的,在百年大族眼裏,他不過就是個暴發戶。

即使他公司做的不錯,但貴族們一向是看不起這樣的人的。

所以王琳雖然沒直說,意思卻明白,這是個不值得随淺親自跑一趟的晚宴。

“準備一套禮服,我去參加晚宴。”随淺冷聲道。

“……是。”王琳再次怪異地看了眼随淺,今天真反常啊。

往常連四大家族都會到場的重要聚會都能不去就不去的随淺,今天竟然要上趕着去一個名不見經傳的生日宴會?

這是什麽鬼啊……

傅寒臣......悅兒在考慮下本書讓他來做男主...鑽和票都來來來......

098 祝你今夜抱得美人歸

随淺忙完了工作,鑽進車裏,心緒有些不寧。

“明晚八點,在a大門口。我把一切都告訴你。”

她看了眼手上的腕表。已經七點四十分了。

低調豪華的黑色奔馳車隊疾行在寬闊的街道上,每每停下,都會引來路人羨慕敬畏的目光。

随淺坐在中間最豪華的奔馳車中,靜默無聲地分析着股市大盤。

前座司機小張和王琳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天。

“估計又要變天了。白天還好好的,這會兒就要下雨了。這六月的天真是變化無常啊。”小張輕聲嘆着。

“天氣預報說今晚有暴雨。”王琳也看了眼窗外,附和道。

随淺的心突然“咯噔”一下,滑動頁面的手指停滞不動,她不着痕跡地看了眼時間。

19:52。

應該不會下太大的雨吧。天氣預報,不是都不準的麽。

晚上八點。随淺一身拖地珍珠白長裙準時出現在康董事長的生日宴會上。

她的長發全部高高地盤起,瓷白色的小臉薄施粉黛,本就嫣紅的唇瓣略略點綴,像顆誘人的櫻桃,粉嫩動人。

她凹凸有致的玲珑曲線,和與生俱來的尊貴氣質,頓時引來了在場精英男士們的紛紛側目,也引來了名媛貴婦的豔羨嫉妒。

康董事長更是攜着女兒熱情地迎上前,紅光滿面地笑道,“随董是稀客啊,您能大駕光臨,寒舍真是蓬荜生輝啊。快請進快請進。”

“康董客氣了。”

“這位是小女,康祺,馬上就十八歲了。祺祺,這位是随氏的董事長。還不叫人?”康董事長面上嚴厲,但眼神中滿是驕傲寵溺。

“姐姐好。”康祺長得很蘿莉,她乖巧地向随淺問好。但一雙大眼睛卻不着痕跡地打量着她。

“令愛很漂亮。”随淺點頭,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

随淺身後的王琳把禮物捧上來,身旁的康祺立刻懂事地接過來。

“康董,生日快樂。”

“随董真是客氣了啊,人能來就行了。還帶什麽東西。”康董哈哈大笑,雖然是六十歲的人,卻仍舊精神矍铄,那一雙狹長的細眼不時地迸射出精光。

“随董年紀輕輕,卻執掌偌大的随氏,更讓随氏的業績翻了幾番,不愧是随家的女兒,果然是巾帼不讓須眉啊。”康董事長頗為欣賞贊許地說道。

要說這a市年輕一輩,他最看好的三個小輩就要數随氏的随淺,莫氏的莫文霆,還有喬氏的喬冠林。

至于顧景桓,那已經是神一樣的存在。他雖然年紀也不大。但是他從不敢把他當成小輩看待。

“夜茴還太年輕,有太多的東西将來還要和康董請教。”随淺微微颔首,舉止優雅得體。

“祺祺你看随董多謙虛,你要和人家好好學習啊。”

“嗯,我會的。”康祺嘴上迎着,眼神裏卻有些不屑。

十八歲的女孩子,從小被嬌生慣養,百般呵寵着,總會升出爆棚的優越感和不知道從哪兒來的自信。

就在康董事長和随淺寒暄的時候,門口又傳來了一陣騷動。

随淺淡淡地擡眼看向門口,一個身高與顧景桓相仿的陌生男人衆星捧月般走進來。

他一身白色西裝貼服挺括,單手插着兜,桃花眼微微眯着,勾魂攝魄,與顧景桓那份沉穩硬朗的俊美不同,他的英俊更偏向于邪魅妖嬈。

如果用一種動物來形容這個男人,她會說是波斯貓。

男人優雅地向着随淺所在的方向走來。

那雙帶電的桃花眼怎麽看都像是在打量她。

随淺大大方方地回看着他,越看越覺得,這個男人,很危險。

不知道怎麽,突然就想起了顧景桓。

“傅先生啊,您不在s市坐鎮,什麽風兒把您給吹來了?”康董事長震驚地看着來人,半晌震驚轉化成更大的喜悅,那一雙老眼幾乎眯成了一條縫。

“給朋友送點東西。聽說您今晚大壽,就不請自來了。”傅寒臣笑幽幽地說着,眼角的餘光早已經不着痕跡地把随淺打量了一遍。

還別說,桓這麽多年心心念念的小丫頭還真是個尤物。

“怎麽能是不請自來,您能來給我老頭子過壽已經是天大的面子了,這放眼全國,誰不知道您傅先生有多忙,要說還有誰能比您忙,那可能也就是顧董了。”

“a市有顧董,這s市啊,有您傅先生,都是百年難遇的商界奇才啊。”

“康老,祝您年年有今日。”傅寒臣笑吟吟地道。

康董又給傅寒臣介紹了康祺,傅寒臣一看就是久在女人堆兒裏混着的,場面話說得康祺立刻心花怒放,眉眼彎彎,幾乎對他一見傾心。

很快到了跳舞環節,在場無數的女人都盯着傅寒臣,男人都眼冒綠光地看着随淺,卻見傅寒臣轉向身旁的女人,行了一個标準的紳士禮,“傅某有沒有這個榮幸,邀請随董跳一支舞?”

“好。”随淺應了。

閑下來腦子裏就總會想到顧景桓,還不如忙一點好。

兩人雙雙滑入舞池,竟配合得出奇地默契。

“随董這麽美,不知道有沒有心儀的對象?”傅寒臣桃花眼裏劃過一抹狡黠。

“我有未婚夫了。”随淺淡淡地道。

“不知道是誰這麽幸運能娶到随董這麽完美的女人?”

“青梅竹馬。”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如果是平常她肯定不會回答這個問題。但今天,心慌地似乎只能用說話來掩飾了。

頓時傅寒臣樂了,搞了半天人家都有未婚夫了,而且還不是桓。這趟a市他可真是沒白來。

“現在快九點了。”貌似某人好像說他八點有約吧?如果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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