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24)
起,“當年她被fbi救回來,受盡折磨,病情危急,我無意中得知她和我竟然有血緣關系。”
“據我說知,我沒有姐姐或者妹妹,我派人去調查,才知道她竟然是顧澤濤在外面的私生女。”夾叨亞血。
“當年顧澤濤怕老爺子知道他在外面有私生女,晴雯才兩歲,他就把她偷偷地送走了。”
顧景桓的眼眶有些紅,“她和我的境遇是不是很像?”
“晴雯和我的關系,我知道的時候已經晚了,她已經喜歡上了我。我想過很多辦法,她卻仍舊異常執着。”
“如果讓她知道她愛的人是她的親哥哥,她不會比現在更好過。這個秘密我一直沒有告訴過任何人。就算是為了她的名聲,我也絕對不能說。”
“小淺,晴雯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我不能不救她。”
顧景桓握着随淺的手,幽深的黑眸中有痛苦到極致的隐忍。
随淺的眼神陷入了回憶,随晴雯,竟然是他的親妹妹。
現在回想,當初的一幕幕竟然都有了原因。原來是這樣。
只是……
就卡在這了...
106 我只問你一遍,選我還是選她
“顧景桓,就算她是你的親妹妹。今天我也要一個說法。縱然你會對我失望,覺得我冷心冷血,我也還是要說。”
“之前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再提沒有意義。我只說今天,如果你今天選擇為了妹妹不在意我的意見,不顧自己的安危,那麽明天如果她還有事,你也還是會為了妹妹再做同樣的選擇,如果是那樣,你把我放在哪兒?你為了她一次次地讓我妥協,這說明了什麽?”
随淺的眼中閃過一瞬間的晶瑩,卻被她極力地壓制了下去。
“我今天要你一句話,你告訴我。在你的心裏,是随晴雯重要還是我重要。”
随淺極度冷靜地問道。
她并不是拈酸吃醋,她只是想清楚了這件事情的本質。
即使随晴雯是他的親妹妹,可将來随晴雯還會有各種事情發生,每一次他都要為了随晴雯而抛下她麽?每一次都要她妥協要她退讓麽?
如果是那樣,不如現在就結束這段可笑的感情。
“我只問你一遍,選我,還是選她。”
曾幾何時,随淺對這樣的問題嗤之以鼻,她不屑用這樣決絕的态度去逼迫誰。愛她的人不需要她這樣糾結,不愛她的人她沒必要在乎。
可今天,話趕着話兒她竟然也說到了這份兒上。
顧景桓震驚地看向她,思考着她說的每一個字。每一個字,都重重地敲在他的心上。
心裏有什麽東西漸漸地清晰了。仿佛雲霧被撥開,眼前的一切都真切起來。
他和她之前會走到幾乎情斷義絕的地步。是他在逃避這個問題。盡管最真實的想法被他埋在心底最深處,他卻寧願不去看不去感受。
今天随淺強迫他正視自己的心。
他才幡然醒悟。
突然,顧景桓動了,他轉身躺回了床上。
順道還蓋上了被子。
“你不同意,那我就不去了。”顧景桓幽幽地道。
他想明白了,随晴雯死了他最多會愧疚十年,可是随淺如果死了,那他會直接陪着一起死。孰輕孰重。立時可分。
算了,他妥協了,他承認自己是個自私的人,妹妹雖然重要,但事實證明。小丫頭更重要,他親手推開她,最後最痛的還是他,他根本就離不開她。既然如此,就不再掙紮了。
顧景桓态度突然一百八十度轉變,随淺還有些不适應,她苦笑一聲,被拒絕了太多次她都習慣了。
只是他這麽痛快地不去了,她的心裏還有些不安。
“你這是以退為進?”她挑眉看着他,冷冷地道。
映着夜裏的月光,顧景桓幽深的黑眸無聲地望着她,真誠無辜,他也不說話,就是看着她。在他看來,說什麽都不如直接做來得有效。
随淺冷硬的面孔被他看柔了幾分。
“那好,我不同意你去。”随淺淡淡地說完,打開燈坐下繼續吃飯。
顧景桓躺在床上,閉目養神。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随晴雯活下來的希望越來越渺茫,施潤又打來一通電話。顧景桓說不去了。随即就關了。
全程随淺無動于衷,她安安靜靜地吃飯,吃完了拿起紙巾優雅地抹了抹幹淨的唇。
眼裏帶着笑意,淡淡地問他,“真的不去?”
“不去。”顧景桓搖搖頭,語意堅決。
“她畢竟是你妹妹,如果你想去,我同意你去。”随淺半眯着眸子道。
顧景桓幽幽地瞥了她一眼,又閉上了眼睛。
他态度很明确,死活也不去。
“但是我打算去。小包子血型也是rh陰性血,讓他去給随晴雯輸血吧。”随淺閑閑地道。
“不行!兜兜才那麽大點,把他抽幹了都救不了晴雯。我去,我去。”顧景桓猛地坐起來,激烈地反對。
随淺笑悠悠地抱着手臂看他,“那走吧。再晚一會就真的救不了了。”
話落,只見顧景桓風一樣地走到了門口,意識到自己走太快了,他卻又停下腳步回頭來牽她的手。
随淺無奈地笑笑,明知道是顧景桓給她下的套兒,她還是鑽了。
顧景桓擺明了态度不去,就是想讓她心軟,而面對她的試探,他語意堅決,為的就是表明自己的态度。
他早就料到,她會因為不忍他在這世上為數不多的親人再少一個,給他一個臺階下。
顧景桓,什麽都算得清清楚楚。
似乎是知道她在想什麽,顧景桓執起她的手,放在唇邊輕吻。
“小淺,我只希望你知道,顧景桓的世界裏只有你。”
随淺的心微微一顫,心裏的那點不舒服竟奇跡般地煙消雲散,她淡淡地笑開,踮起腳,湊到顧景桓的俊臉上,輕輕地親了一下。
男人漂亮的眼睛裏瞬間湧動起濃濃的驚喜。
“走吧。”随淺偏頭看她,語氣輕松地道。
……
顧景桓給随晴雯輸了血,随晴雯因為流血太多,給她輸血讓他原本已經接近痊愈的身體狀況一朝回到解放前。
幸好随晴雯救回了一條命,衆人都松了一口氣。
尤其是随淺,如果随晴雯真的因為她拖了那半個小時而沒了性命,那她真不知道拿什麽去面對顧景桓,即使他不怪她,她心裏也不會再像以前那麽安穩。
顧景桓被送回了病房裏,紅潤的臉色蒼白下來,随淺面上表情淡淡,心裏卻無比得心疼。
連續一個星期,随淺把随氏的工作都搬到了醫院裏,施潤和盛丹見她辛苦,都勸她不要事事都親力親為。
可是照顧顧景桓的事兒她想要親自來做。
好在小包子每天放學都會過來醫院鬧騰鬧騰。
有的時候小包子還會帶着二狗來,小雪獒很健康,其實有小包子的“精心照顧”,就算小家夥想要不健康都不行。
随淺也是有一天無意間在醫院的草坪上見識了一次自家兒子“精心照顧”小雪獒。只見他拿着小石頭“嗖嗖”地向二狗射擊,起初小雪獒挨了打還會站在原地嗚嗚地叫,後來被打的疼了它就會躲了。
二狗越來越機靈,小包子在它屁股後面追着他打,它嗖嗖跑得飛快,最後實在是跑不動了,就趴在地上,裝死。
于是乎二狗在小包子的照料下,體魄越來越強健,長得也越來越快。
随淺看着二狗的變化,才猛然發覺時間過得很快,而顧景桓身體也已經痊愈,很快就可以出院了。
早上醫生檢查之後,笑呵呵地道,“顧董身體底子本來就好,又有顧太太的精心照料,身體康複得非常地好啊。”
最近一段時間,因為随淺與顧景桓形影不離,底下的人就都改口了。顧景桓對這種變化非常滿意。私下裏據說還偷偷發了紅包。
“什麽時候出院?”顧景桓冷冷地看着醫生問,看到他的神色頓時醫生臉上的笑就僵住了。
其實不怪顧景桓态度差,一個星期以前他就說要出院,偏偏這該死的庸醫說他還需要靜養。天知道他都快憋出問題了,還和他說靜養?
他恨不得把這醫生抓起來讓他憋個十年八載的,看他到時候還能不能靜養。
“再過一個星期?”醫生小心翼翼地回答。末了還不忘偷偷地看看随淺。
其實也不怪他,顧景桓早就可以出院了,但是随淺私下裏找他讓他再把顧景桓病情說得嚴重點,最好扣個半個月再出院。
他雖然心裏有些怕怕的,但是顧景桓對随淺什麽态度大家都看在眼裏,那是有求必應,無條件服從。
所以……
“一個星期?”顧景桓一個字一個字地念叨着,語氣中帶着一絲詭異的寒冷。
“呃……”醫生趕緊看随淺,随淺不吱聲。
“那要不五天?”醫生受不了顧景桓看着他的那雙極具威懾力的鳳眸,變卦了。
“五,天?”顧景桓語意森森。
醫生額頭上流下豆大的汗珠。
“三天怎麽樣?”
身後的護士們腦門上都是一頭黑線。
沒聽說過醫生決定病人什麽時候康複還得和病人商量的,只是想想這位病人的身份地位,衆人也就都釋然了。
“你覺得明天怎麽樣?”顧景桓淡淡地道,“我這只是個建議。當然最後還是得聽醫生的。”
醫生:“……”
“醫生,你倒是說說,他到底什麽時候才能出院。你放心,我們絕對配合你。”随淺終于合上了手裏的文件夾,輕描淡寫地看着醫生道。夾大狀劃。
有随淺發話,醫生心裏有底兒了,想起自家老婆因為他負責給顧景桓治病,對他的态度都好了,每天噓寒問暖的不說,都不和他分居了。
頓時他這心裏就又是酸澀又是高興。是以他看向顧景桓,清了清嗓子,“顧董,雖然你這些天恢複的不錯,但是養好胃需要時間,再加上您飲食不規律,過度勞累,您就再在這兒住半年吧。”
顧景桓,随淺:“……”
最終,這個醫生被顧景桓叫人來給——扔出去了。
又叫了一個醫生過來,有了前車之鑒,他利落地說,“顧董現在就可以出院了。”
顧景桓的俊臉終于多雲轉晴,等醫生和護士都走了,他掀開被子,動作敏捷地起身,拉起随淺,笑道,“我們走吧。”
“做什麽?”随淺呆呆地問。
“約會!”
瘋特了,十點要更新,電腦突然就死機了,再開機修改好的版本就沒了,重新寫的...來晚了...麽麽噠...滾床單真得快了...
107 不穿更好看
顧景桓在醫院裏憋了不少天,随淺不讓他看任何公務,就連施潤都只是和他說說随晴雯的病情變化。于是閑出鳥兒來的顧景桓就開始琢磨出院之後要如何度過他們出院的第一天。
關于這一天,他是日思夜想。想出了一個完美的計劃,現在終于可以出院去實施了,他的心都快要飛起來。
然而。
“我們能不能改天再出來?江氏今天有大動作,我擔心……”随淺拽着他的衣擺小心翼翼地說道。
顧景桓英挺的俊美一挑,改天?笑話!他連兩人出去逛街的衣服都讓施潤準備好了,就等着出院這一天。
現在讓他改天?褲子都脫了讓他再穿回去?
鬧呢?!
“改天?行啊。”只是,顧景桓作為“妻奴”,他怎麽可能說不同意随淺的話?
但同意就代表一定不會去麽?哼哼~~
見顧景桓這麽好說話,随淺眨眨眼有些不相信。這些天和他相處的經驗告訴她,顧景桓雖然什麽事兒都聽她的。但他會用自己的辦法達成他的願望。
她心惴惴地坐下來,看之前那份文件。
“小淺,我想吃個蘋果。”半分鐘不到,顧大爺靠在床上,慵懶地道。
“……”不是醫生來之前才吃過的麽?
“小淺,這份文件你都看了三分鐘又二十四秒了,有什麽不懂的麽?”
“……”你怎麽不說給你削蘋果就花了三分鐘又二十秒?
“小淺,如果你不喜歡江氏,我可以幫你收購了他。”顧景桓悠閑地道。
“……”
“随氏是不是太分散你精力了?要不我……”
“你也收購了?”随淺猛地拍下文件夾,冷冷地睨着他。
“……”
就在顧景桓以三分鐘打擾五次的頻率折騰了半個小時之後,随淺終于妥協了。
“我們去約會!”她咬牙切齒地決定。
“你要是忙我們改天也可以的。”顧景桓頗為“通情達理”地淡笑着道。
“不忙!”随淺從牙縫裏憋出兩個字。
“那走吧。”顧景桓眉宇舒展開,閑閑地道。
“約會前,我們要約法三章。”他交疊着雙腿坐在沙發上。俨然是在會議桌上談判的架勢。
“說!”随淺面無表情地看着他。
“第一,我們都把關了。”
“好。”随淺想了想,她和顧景桓每天電話都不少,如果不關了,約會五個小時得四個小時都在接電話。
“第二,不能穿這一身。你穿着它和我出去約會人家以為我帶了個秘書。”
“那穿什麽?”随淺有些羞赧地看了眼自己身上的黑色職業套裝,确實是太正式了。
“穿這個!”顧景桓起身從床墊子下面掏出兩套休閑服。
看着他的動作,随淺一頭黑線。
她就說這兩天怎麽感覺枕頭高了?!夾住亞亡。
瞥了一眼衣服上的卡通圖案,她幹脆地搖頭。“不穿。”
這花裏胡哨的,能穿出去麽?還是和他一起,那要是走在大街上回頭率會是百分之一千吧?不穿!堅決不穿!
她寧願穿職業套裝去。
顧景桓似乎是早就猜到了她會有這樣的反應,他邪魅地勾唇一笑,慢悠悠地走近随淺,手臂則微不可察地探出去。
“不穿啊……”顧景桓尾音輕揚,輕飄飄地勾人攝魄,然而就在轉眼之間,随淺只覺得身上一涼。
一整杯涼白開輕飄飄地灑在她的身上。
顧景桓手裏握着水杯,無辜地看着她,然而當視線落在她的身上。一雙黑眸卻陡然加深,綠幽幽的眼神一眨不眨地盯着她濕透的地方。
随淺的臉一陣紅一陣白,顧景桓根本就是故意的!否則為什麽哪兒都不濕偏偏就濕透了——胸!
本就是夏天她穿得不多,此時一整杯水全都倒在她的胸前,濕衣服将她的胸線勾勒的清晰誘人,就連溝兒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現在穿麽?要不別穿了?”不穿更好看!
“……”
随淺換好了衣服,顧景桓也換好了,兩人都是天生的衣架子,此時站在一起,一改商場上殺伐果斷的精英模樣,尤其是顧景桓,絲毫不像是三十三歲的老男人,和随淺站在一起竟然出奇地般配。
“約法三章,第三條呢?”随淺整理好了衣服,輕聲問道。
“這第三條嘛。”顧景桓伸出長臂将她一把摟進懷裏,修長的手指捏着她的下巴,低下頭,輕輕噬咬着她的櫻唇,淺啄漸漸加深,重重地吮吸了一下。
被吻得七葷八素的随淺聽到他幽幽地道,“今天只準想我一個人。”
被他的眼神惑住,一股酥麻感流竄過四肢百骸,不知道他說了些什麽,她暈乎乎地點點頭。
……
兩人出了醫院已經是中午了,顧景桓原本說帶她去吃她最愛吃的水晶包。可是看看兩人的穿着,随淺搖搖頭拒絕了。
今天還是兩人在公布了關系之後第一次出行。那個小鋪人太多了,他們兩個如果就這樣出現,肯定立刻成為焦點,搞不好都能把記者招來,想象着兩人親親的時候一群記者躲在角落裏拼命摁快門的場景,随淺忍不住惡寒了一下。
“我們去a大那兒的後街吧?”随淺提議道。
後街是a大學校的小吃街,裏面有各種各樣物美價廉的小吃和餐館。
“好。”顧景桓自然沒有意見。
把車停在距離後街的兩條街的地方,下了車,找了個幹淨的小店飽餐了一頓,兩人就像是普通情侶一樣牽着手走在大街上散步。
由于距離a大近,到處都可以看見學生模樣的姑娘小夥洋溢着一臉青春的笑容,三五成群的經過。
偶爾有的和随淺一樣年紀的小姑娘,身旁會有個同樣朝氣蓬勃的英俊小夥子陪着。
顧景桓突然心裏有些別扭,從十六歲念完mba畢業,到今天他已經離開學校十七年了。不可否認的是,和小丫頭相比,他的年紀大太多了。
他不得不承認,他和這群毛頭小子比,老了點。
于是即使跺跺腳都能讓a市都抖三抖的顧景桓,心裏突然就有些不自信了。眼前老是晃過剛才經過他身邊的那個年輕的小夥子。再一晃,小夥子的臉變成了顧少清的。
頓時,顧景桓郁悶了。
随淺倒是不知道這麽幾分鐘的功夫,他想了這麽多有的沒的。她只是極其難得地如此放松悠閑,而且能跟心愛的男人一起來這裏,不但肚子飽飽的,就連心裏都覺得前所未有的熨帖舒坦。
夏日的太陽毒辣悶熱,只是溜達了一會,兩人的後背就都是滾燙一片。
顧景桓連忙心疼地去給随淺買傘,突然想到了什麽,他又多買了一把。
顧景桓從店鋪裏走出來,打開遮陽傘,她自動地鑽到傘底下,乖乖地站好。
“我們接下來去哪兒?”她仰頭輕聲問。
“去a大。”顧景桓笑悠悠地道。
随淺像是猜到了什麽,微笑着颔首。
兩人十指緊握,走到了a大門口,默契地停在了門衛那兒。
顧景桓敲了敲門,門從裏面打開,門衛大爺看到兩人,先是迷惑,随後像是想起了什麽,眼睛瞬間亮起來,他打量着兩人,眼角眉梢都是喜色,“小夥子,你等到你要等的人了?”
“嗯。”顧景桓英俊硬朗的臉難得微微泛紅,他深情專注地偏頭看了眼身旁的小人兒,重重地點頭。
門衛大爺又看向随淺,有些微的得意,“丫頭,你接受他了?”
随淺的眼眶微微發熱,她舉起兩人緊握的雙手,輕輕晃了晃,“嗯。”
炎炎烈日下,a大的門衛門口,英俊高大的男人緊緊地握着清冷高貴的女人,在經歷了風霜雨雪之後,終于迎來了屬于他們的陽光彩虹。
……
和門衛大爺說了會兒話,顧景桓和随淺憑借着和門衛大爺的關系,請門衛大爺讓他們進去看看。門衛大爺也隐約知道他們是什麽人,二話沒說就放行了。
進了學校,顧景桓就拉了同學詢問金融系大二的學生陸北在哪兒,幾番詢問,終于有人說陸北在體育館的籃球場比賽。
籃球場上,青春的少年們盡情的揮灑汗水和激情,懷春的少女們捧着水和衣服神色激動地在一旁尖叫圍觀。
今天顧景桓和随淺他們來得挺湊巧,正好趕上大學生籃球賽的決賽。a大和h大的對決。而巧合的是,陸北正是a大籃球隊的隊長。
顧景桓在體育館裏看到他,就拉着随淺坐在了一旁。
陸北就是那天雨夜送顧景桓傘的人。他記着這一把傘,記着這個在他失意的雨夜裏借給他一把傘的小夥子。
今天,他帶着他的女孩兒,來還這把借走很久的傘。
倒也不是傘有什麽金貴的,只是那個雨夜的遺憾太多,如今想來,他總希望能夠圓滿一件。
然而比賽還沒結束,陸北就出了事故。
他被對方“無意”間推了一把,整個人生生地搓出去三米多遠,腳和手臂全都扭傷了。
此時他連站起來都費勁。
不甘心地下了場,眼瞅着越拉越大的分數,陸北一臉挫敗,打了三個月的聯賽,終于要一決勝負了,他卻在關鍵時候受了傷。
而這場比賽到了現在這個階段,十有八九是要輸了。
他懊惱地撓頭。
肩膀卻突然多了一只骨節分明的大手,他緩緩地擡頭,就見有些熟悉的英俊男人幽幽地道,“我替你打贏這場怎麽樣?”
顧叔要大顯神威了...
108 跟我一起洗
陸北忍着腳腕鑽心的疼痛,狐疑地看着顧景桓,半晌他突然響起那個雨夜,想起來了。他艱難地露出笑容,“是你?你的朋友沒事吧?”
“沒事。”顧景桓淡淡地笑笑。
“你剛才說你能打贏這場比賽?你有把握?”陸北雙眼放光,原本皺成一團的俊臉熠熠生輝。
“試試看吧。”顧景桓雲淡風輕地瞟了眼場上的賽況。比分拉下來太多,配合太松散,反觀h大,整隊士氣正佳,技術也都不錯。想贏不容易。
但是,也不難。
陸北面露欣喜,他看着顧景桓,心裏隐隐的有一種感覺。這個男人不是吹牛的,他舉手投足間散發出的王者霸氣讓人感覺到仿佛他正掌控着一切。
而這一場籃球賽在他的眼裏,似乎并沒有多難。
下半場,顧景桓換上了球衣,代替陸北打主力位置。
換上球衣的他身上多了一絲朝氣,少了一絲沉穩。
他走到随淺面前,在身旁少女們星星眼地注目下,低下頭無所顧忌地在美人兒的唇上偷了個香吻。
“乖乖等我回來。”他溫聲道。
“嗯。”随淺臉色一紅,聲音細柔。
目送顧景桓上場,随淺拿着他換下來的衣服,安靜地坐在位子上。
她目不轉睛地盯着顧景桓。球場上奔跑的他,脫去了a市首富的身份外殼,單純地在打一場比賽。他的喜怒都會表現在臉上。隊友進球了他會豎起大拇指,毫不吝啬地誇贊。隊友傳漏了球,他會上前拍拍隊友的肩膀。
顧景桓上場不到十分鐘,就拿下了五分,由于他表現出色,再加上那一張天妒俊顏和模特般得身材。瞬間就引爆了看臺上女生們的心髒,尖叫聲此起彼伏地傳來。
場上的顧景桓顯然也知道他造成了某種騷亂,隔着遙遙的看臺,他頗有些得意自豪地沖着随淺挑了挑眉。那樣肆意的驕傲竟像個頑皮的大男孩。
随淺嘴角也勾了起來,這樣的顧景桓不多見。
比賽進行到了白熱化。
起先a大的幾名隊員對于新來的顧景桓都不熟悉,配合也不夠密切,生生地讓對方斷球又防守,連續得了兩個三分球。
眼瞅着比分差距越來越大,顧景桓卻始終淡定自若,隊員們被他身上的氣場所感染,浮起來的心也全都又穩了下來。
只見顧景桓和幾個隊員比劃着什麽,頓時幾人眼前一亮,全都面露喜色。經過幾輪的磨合,隊員們與顧景桓的配合越來越密切。
每到了一個節點。隊員們都不自禁地去看他等他指揮。他就像是個天生的王者,走到哪兒都能自動成為焦點。
h大的隊員們漸漸地支撐不住了,a大的隊員技術原本就過硬,顧景桓上來之後又兵行詭道,不但傳球出乎意料,就連跑位都讓他們追得越來越力不從心。
連續三次,剛截斷球,a大球員就把球傳給了三分線外的顧景桓,顧景桓連連投籃,三分球三發三中,瞬間九分到手。
“好!”
面對這樣的球技,看臺上的衆人都站了起來,紛紛驚呼尖叫,而陸北更是驚訝得連嘴都合不上。原本還覺得顧景桓看着年紀不小了,以為他體力有可能不支。
沒想到人家根本就不怎麽跑動,就站在三分線外,等着隊友傳球,而且發發投中!
就在顧景桓接連投中五六個三分球之後,h大的球員竟然也改變了策略。
比賽快要結束,比分馬上就要追平,h大所有球員都開始使用旋轉球運球,恨不得讓求在全身上下都滾一遍再傳出去。
只見場上的h大的球員瞬間都化身東北大媽,把傳球活生生地演成了扭秧歌。
而運球過程中,更是各種插花,恨不得跳出個街舞來。
面對這樣的傳球運球a大球員頓時哭笑不得,盡管知道h大的球員們是在盡量拖延時間,但是偏偏他們沒有別的辦法,你去他身上搶球很容易碰到對方被對方喊犯規。
随淺緊張地攥緊拳頭,替顧景桓擔心。h大的球員不讓a大這邊碰到球,這樣即使顧景桓再厲害,他也不能和時間抗衡。
然而顧景桓本人倒是照舊雲淡風輕,他看了眼在他面前嘚瑟的對方球員,忽然出其不意地大吼了一聲。
仿若雄獅怒吼,對方球員立刻被吓到,運球的手一抖,動作失誤球立刻掉在了地上。
顧景桓早就準備好了,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将球搶下,在隊友的配合下,穩穩地得了一個二分球。
有顧景桓的方法在前,a大的球員們紛紛效仿,在對方不經意間大吼一聲,借此影響持球人的集中力和命中率。
雖然這樣的方法對顧景桓這樣集中精神沉着應戰的人不起作用,但是對付這群心浮氣躁的年輕人,夠夠的了。
哨聲尖銳地響起,比賽結束。
a大,91分;h大,90分。
全場歡呼!
a大的球員激動之際,竟然把顧景桓給舉了起來,h大的幾位隊員也全都上前來祝賀,他們對于顧景桓的球技萬分佩服,紛紛走上來請教球技。
“唉,那人好像顧氏董事長顧景桓啊!”
“好像就是他啊!”
“啊!真的是他,真的是他!”有眼尖的姑娘看出來,嗷嗷地尖叫,頓時“場上那個男人其實是顧景桓”的消息一傳十十傳百,不到五分鐘,所有人都知道了場上潇灑英俊的男人竟然是本應該在醫院休養的顧!景!桓!
場上被隊友熱情簇擁的顧景桓突然聽到了觀衆席上隐隐響起自己的名字,心中頓生不妙。
他拍了拍陸北的肩膀,立刻轉身向看臺跑,三兩步蹿上了看臺,就在衆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是,他一把拽起随淺撒開腿就往外跑。
果然,随淺被顧景桓拉着剛跑出去,只聽後面立刻傳來轟天的響聲——顧!景!桓!
兩人一直跑一直跑,生生地跑出了兩條街,直到沒人追他們,兩人才氣喘籲籲地停下來。
生生地跑了二十來分鐘,好久沒這麽跑過的随淺和剛剛結束一場異常耗費體力的球賽的顧景桓都大口地喘着粗氣。
随淺原本優雅柔順的頭發此時淩亂地散在風中,顧景桓看在眼裏覺得小丫頭比平時的優雅更多了一份灑脫美。
良久之後,兩人都平靜下來,想到剛才的瘋狂,互相對視一眼,都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夾住序才。
上了車,顧景桓漫無目的地開着車走着,随淺還在回味剛才的那場球賽。
“你籃球打得挺好。”随淺毫不吝啬地贊賞,“可我好像從來沒見過你打籃球。”
顧景桓淡淡地笑着,一路上他都笑着,顯然心情極好。
“其實小時候我的夢想就是成為一名nba籃球明星。只是後來長大了,心裏的雜念多了,就不适合這行了。想要打好籃球,一定要心無旁骛。”
雖然顧景桓輕描淡寫地用了一句“雜念多了”,随淺卻也知道他是什麽意思。當年顧澤濤把他扔在國外讓他自生自滅,說不恨根本不可能。而且那麽小的孩子,無權無勢,想要出人頭地有一番作為,還不知道要下多少的功夫。
打籃球這樣單純的夢想,自然就不适合他了。
“以後你可以教小包子打籃球。”随淺輕笑着偏過頭,握住他的一只手,摩挲了兩下安慰他。
過了一會,她想要把手拿回來,大掌卻反過來把她的小手包在掌心。放在他結實有力的大腿上,久久不動。
顧景桓說是漫無目的,結果最後卻到了一家主題酒店門口。
當随淺看到餐廳牌子上的淡粉色的紅心時,整張臉都紅透了。
這家酒店主打浪漫情侶風。而且更加貼心的是,一樓還是有名的主題餐廳,如果“運動”餓了可以直接下來吃飯,非常“方便”。
這家餐廳,是顧氏名下的。
“下車。”顧景桓下車繞到另一側,給随淺把車門打開,紳士地做了個“請”的動作。
随淺紅着臉優雅地下了車,被他牽着走了進去。
侍者顯然早就知道顧景桓會到,恭恭敬敬地領着二人進去。
拿了早就準備好的房卡,顧景桓領着随淺走進電梯。
出電梯的時候,迎面有個男人低着頭急匆匆地走過來,似乎身後有狼在攆着他,他步履飛快。結果不小心撞到顧景桓,房卡撞到地上,他連忙撿起來和他道歉。
顧景桓點頭放行,他立刻就閃進了電梯。
兩人進了房間。
“我先洗個澡。”剛剛打球,他出了不少的汗。
說話間顧景桓就脫了上衣,露出精壯健美的上身,随淺原本還望着他,此刻略有些艱難地別過臉,紅着臉點點頭,“好。”
然而,顧景桓沒有馬上進去,他赤裸着上身走到随淺面前,沉着聲音幽幽地問,“跟我一起洗?”
“……”
知道她臉皮薄,顧景桓不再難為她,低低地笑着走進了浴室。
不一會,浴室裏響起了陣陣水聲。
随淺的腦海裏不自覺就浮現出了顧景桓的腹肌,人魚線,小麥色的肌膚,她紅着臉瞥了眼浴室,立刻,腦子和當機了一樣,整個人怔住了!
浴室的玻璃竟然是透!明!的!
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