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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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 他要好好地“嘗一嘗”

這就是傳說中的情趣麽?

透過玻璃,随淺之前腦海裏想象的畫面都成了現實擺在面前,偏偏顧景桓絲毫不覺得羞恥,他正似笑非笑地望着她。眼睛裏透着戲谑幽光。

兩人對視一眼,随淺瞬間覺得臉頰發熱,她慌忙地別開頭。

只是這間卧室的布置更加讓她瞠目結舌。粉紅色的紗帳,粉紅色的柔軟水床,上面還鋪着心形的玫瑰花瓣,屋子裏散發着淡淡的沁人心脾的熏香,幾乎處處都帶着旖旎的春色。

随淺原本就紅得發燙的臉這下已經徹底紅透了,她輕輕地吞咽了一下口水,想象着顧景桓慵懶地赤裸着精裝的身體靠在睡床上沖她勾手指的場景,頓時身子顫了一下。

顧景桓帶她來這裏做什麽。她是知道的。雖然她很保守,可是連兒子都有了,況且兩人又是男女朋友,這種時候還拒絕他,就有些矯情了。

可是她除了那一晚之外對這件事毫無所知,說實話就連那一晚她除了刺骨的痛楚外,都沒有其他什麽好印象。

而即将到來的事情就好像未知的樂園等待着她去探索,有顧景桓引領着,她心裏有期待有膽怯還有隐隐的恐慌和欣喜。

此時此刻,随淺并不是強悍霸道的随氏董事長,她只是個等待愛人寵愛呵護的小女人。

聽着卧室裏的水流聲陣陣,她不敢再在這間卧室裏呆下去,索性轉身去了客廳。

她安靜地坐在客廳裏的沙發上。心跳好像才緩了一點。

房門突然被敲響。

随淺狐疑地起身。

她看了眼門眼,是一個推着餐車的侍者。車上紅燭輕緩地燃燒着,随淺嘴角微微一勾,她打開房門。

使者恭敬地行了一禮,把餐車推進餐廳裏,随淺的目光被餐車上的水果蛋糕吸引。這蛋糕形狀十分特別。中間兩顆水蜜桃并排放着,水蜜桃上面插着兩根不長的紅蠟燭。

水蜜桃的外圍又镂空了一圈使得蛋糕成了環形,而最外層竟然是兩圈淡雅的黃色鮮奶圍成的一個v型。

随淺微微蹙着眉看着這個蛋糕,除了那兩顆亂入的水蜜桃和蠟燭之外。這形狀倒是像……戒指。

“這是你們店裏做的?”随淺淡聲問正在擺盤子的侍者。

“這是顧董親自設計的蛋糕,我們只是負責把它做出來。”使者恰到好處地笑着道。

“他設計的?”随淺一愣,他什麽時候還做了這事兒。

而且設計成這樣形狀詭異的蛋糕?她怎麽看都覺得中間那兩顆水蜜桃蠟燭像是她身上的某個地方。

臉微微紅着,侍者收拾完了準備出去,随淺淡笑着說“辛苦了”邊打開門。

門緩緩地打開,忽然門被人強力地從外面推開,只見四五個黑衣保镖拿着棍棒沖進來。

“給我狠狠地砸!”保镖的身後,響起一道嚣張淩厲的女聲。

只見一個一身豹紋的虎背熊腰的中年貴婦從暗處走進來,妝容濃重的臉上由于憤怒五官都扭曲在了一起。夾介節血。

保镖們二話不說就掄起了棒子,朝着家具用力地砸去。

由于這間總統套房是三個房間連接而成的,最外間是豪華客廳。中間是餐廳。最裏間是浴室和卧室。随淺剛出來的時候随手帶上了卧室的門。

而這家酒店由于是主題酒店,所以不論是牆還是門隔音效果都特別的好。

一時間在最裏間洗澡的顧景桓并沒有聽見外面的響動。

客廳裏,随淺和侍者都被突如其來的一幕給驚住了,這,這是什麽情況?

“這位女士……”随淺最快冷靜下來,她冷冷地看着這女人。

只是話還沒說完,就被女人的尖聲厲叫給擋住了,“你個不要臉的賤蹄子!勾引別人老公?你到底要不要臉?”

說着就伸出肥厚的手上來扇随淺,幸虧随淺躲得快,又有侍者在一旁攔着,這一巴掌才落空了。

見打不着随淺,貴婦更加來氣了!

她晃着身上的肥肉猛然走向餐廳,看到桌上的蛋糕,立時火冒三丈,“一對狗男女,我讓你們吃!”

話落,貴婦絲毫不顧形象地脫下高跟鞋,“咔”地一下把鞋拍在了蛋糕上,下一秒蛋糕支離破碎,兩只蠟燭七零八落地倒在蛋糕上,燭火全部熄滅。

随淺跟在身後不遠處,她很想去叫顧景桓,然而那幾個保镖現在正堵在門口。

“我讓你們喝!”貴婦抄起桌上的紅酒“啪”地一聲扔在了牆上,幾十年珍藏的唯一一瓶頂級紅酒全都從瓶中漫出來,高檔羊毛地毯上洇出了一塊酒紅色的刺目漬跡。

“停下,快停下。”侍者驚慌地去攔這貴婦,只是他精瘦的身板抵不過貴婦粗壯的體格。

“你一邊去!”貴婦使勁兒一推,侍者瞬間“砰”地一聲摔倒地上。

“小賤人,江天楓呢?他在哪兒,讓他給我出來!”貴婦赤紅着眼睛尖叫着。此時的她已經失去了理智,她早就懷疑江天楓在外面有女人,接到了匿名人的電話,讓她來這裏捉奸,沒想到真的讓她捉到了!

江天楓?随淺眼中劃過一抹詫異,眼前的人是江天楓的妻子?可是他的妻子不是早就已經去世了麽?

随淺震驚地看着這個舉止粗魯的女人,她實在無法和江天楓那個溫文爾雅、高大英俊的中年男人聯系到一起。

貴婦也聽到了淡淡地水流聲,她雙眼通紅,猛地轉向浴室。

“女士,你找錯了人了。”随淺見她要去裏面,頓時就放下心來,她淡淡地提醒着。

“滾開!”貴婦冷嗤了一聲,大步向着浴室走去。

距離浴室越來越近,浴室的水最後她一把拉住浴室的磨砂門,使勁拉開……

……

顧景桓今天心情甚好,他早就計劃好了今天的行程。穿着情侶裝和小丫頭出來溜達,賺夠了回頭率之後就來這家酒店。

他幾天前就已經開始計劃,想想那蛋糕,一想到那蛋糕的形狀他的下身就燥熱起來。

那個蛋糕的形狀是照着那枚戒指設計的。他之前買的那枚戒指他準備今天送給她,至于那一枚顧少清的什麽勞什子戒指趕緊有多遠扔多遠。

然後等他宣示了主權之後……

顧景桓的嘴角緩緩地勾起,腦袋裏立時浮現出一幅畫面。

小丫頭不着寸縷地躺在床上,白皙的皮膚透着滑嫩的質感,絲滑的白色奶油一點點抹在小丫頭的身上,奶油和她,不知道哪個更甜呢?

一會,他要好好地嘗一嘗。

他幽幽地笑起來,今晚一定會是個難忘的夜晚。

然而外面的響動引起了他的注意。

這是什麽聲音?

顧景桓警覺地拉上浴室的簾子,圍上浴巾,從裏面拉開了門。

同一時刻,貴婦推門。

“嘩!”

兩人打了個照面,只見貴婦的眼睛驀地瞪大,眼中既有詫異又有驚豔,最後全都轉換成了驚懼。

她好像來錯地方了!

看着穿得花裏胡哨的中年女人拉開自己的浴室門,小丫頭瑟瑟地跟在身後,顧景桓的好心情頓時就被破壞了。他沉下了臉色,緩步走出去。

貴婦心裏有些不安,但還是硬挺着脖子喊道,“江天楓呢?你們把江天楓藏在哪兒了?江天楓!你個王八蛋給老娘滾出來,敢背着老娘偷腥,你就等死吧。”

随淺:“……”

顧景桓漫不經心地踱出了卧室,然而入目望去,頂級紅酒只剩下一地的酒瓶渣,精心設計的蛋糕上插着一只高跟鞋!

屋子裏和進了賊似的,全都是一片狼藉,顧景桓的的臉瞬間黑成了碳。

他幽幽地轉頭,看向貴婦,冷冷地道,“你看我是江天楓麽?”

意識到了什麽,他開始微微眯着眼打量眼前的女人,心裏有了一絲猜測。

貴婦被問得一滞,她縮着脖子看了眼顧景桓,感受到他身上強大的氣場,又看了眼被他摟在懷裏鎮定乖巧的随淺。

她突然意識到,她是真的砸錯地方了!

恰在這時保安和酒店總經理聽到動靜齊齊趕來,經理恭敬地對着顧景桓鞠躬,“顧董。”

“去,把她給我從窗戶扔下去。”

貴婦驚恐地看向顧景桓,連聲喊“不要”,這可是四樓,她要是從四樓下去,不死也得去掉半條命。

然而沒人理會她的尖叫,她帶來的保镖也全都被保安給壓制住。

她被人拖着雙腿不停地踢蹬,驚恐地大叫,“不要把我扔下去,我錯了我道歉,砸壞的東西我賠啊。”

見沒人有反應,她又道,“我勸你們不要把我扔下去,否則老娘讓你們吃不了兜着走!”

顧景桓:“……”

頓時,貴婦被從窗戶扔出去,只聽見“咚”的一聲巨響,一陣殺豬般的慘叫破空傳來。

顧景桓面無表情地吩咐經理,“撿回來,我還有用。”

經理立刻明白他的意思,忙不疊地點頭。

見好好地一間房子被砸得亂七八糟,精心布置的局也亂七八糟,顧景桓就有一種要殺人的沖動。

然而看了眼一旁無辜的小女人,他的心又軟了下來。

這裏不能呆了,天也已經黑了,現在再去準備什麽都來不及了。

望着窗外的星光,顧景桓忽然眼前一亮。

他換上衣服,二話沒說帶着随淺就大步走了。

下了樓把随淺塞進車裏,顧景桓一腳踩下油門,跑車飛馳而出。

“去哪兒?”随淺輕輕地問。

“馬上你就知道了。”顧景桓笑容加深。

直到他拉着随淺上了總裁專用電梯,随淺才猛然明白他要做什麽。

果然,顧景桓拉着随淺上了顧氏的天臺。

“今晚,就以天為被地為爐怎麽樣?”顧景桓大手捧着随淺精致的小臉,幽幽地聲音惑人地響起。

想起兩人初見就在這裏,五年後她回來兩人又是在這裏見面,她有些羞赧地垂下頭,微不可查地點了點頭。

頓時,顧景桓的眼睛也笑起來,他伸手捧起她的小臉,薄唇細密地吻上去,大手探進了她的衣衫裏……

110 小淺,我愛你

顧景桓的吻越發得熾熱兇猛,只是霸道中卻又帶着些微的溫柔。

随淺想,這似乎就是顧景桓了。

看似深沉的一個人,卻又桀骜霸道。可越是了解,越是知道,其實那層霸道也不過是另一層外殼,他最致命的武器是隐藏在心底最深處的溫柔。

就在她幾乎要窒息的時候,他終于戀戀不舍地放過了她微微紅腫的唇,怕她腳軟,他伸出鐵臂緊緊地摟着她。

感受到她心底的惶恐,他的聲音輕不可聞,卻那樣低沉有力。

“不要怕。”

他溫柔的蠱惑讓她微微震動,心房最後一層壁壘徹底地轟塌了。

眼前的男人相識十載。從來都是強勢霸道主宰天地的人,他的一舉一動都充滿了不可撼動的威力,他幾乎無所不能,可此時他卻這樣小心翼翼地安撫着她保護着她。

心莫名的一暖,年少時不管不顧的勇氣一下子湧上了心頭,她竟然主動地踮起腳,吻上了他。

随淺向來是淡漠冷情的人,顧景桓從沒指望過她會在這件事情上主動熱情,此時見到主動的她,他頓時欣喜若狂。

偏偏某個小人兒根本不知道她這樣的舉動會給他帶來多大的殺傷力。

然而深吻對于顧景桓來說,只是開胃小菜,遠遠不夠。

他溫柔地将人橫抱到鋪好的衣服上,充滿魔力的手在她的全身都點燃了火苗。

見小人兒面色潮紅,再不遲疑,他兇猛地進入。她悶哼了一聲。卻惹得他越發地急迫而猛烈。

低頭地吻上她的眼,他摟着她輕輕地呢喃,“小淺,我愛你。”

那樣溫柔缱绻的聲音,仿佛夢中的天籁,她迷蒙地睜開了眼睛,看到了顧景桓。

那張冷峻硬朗的俊臉上,往日深邃幽深的鳳眸今日平添了幾分肆意的風華。

也真是有趣,在外人面前冷峻沉穩的顧景桓,在随淺這兒總是狂野熱情地像個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

然而随淺沒有心思去比較,此時的她腦海裏一片空白,她感覺自己無力地像是大海裏漂泊無依的小舟,而身上的男人就是那令人沉溺的海水,吸引着她的一切。

飄搖之間,腦海中突然炸開一朵璀璨的煙花,盛放過後白色光芒急速下墜……

顧景桓将衣服蓋在她的身上。珍寶似的抱着懷中香汗淋漓的小人兒,她像是一朵從水裏撈出來的玫瑰花,妖嬈妩媚,卻全身濕透。

風微微地吹拂着,不知過了多久随淺才悠悠轉醒。她睜開眼,迎上了一雙帶笑的幽深的鳳眸。

“顧景桓。”她嬌嬌地叫他,聲音還有些無力。

“嗯,是我。”顧景桓将她緊緊地攬在懷裏,手指摸索着她的鼻尖。

“我是不是從來沒有對你說過一句話?”随淺害羞地從他的懷裏仰起頭。看他。

“什麽?”他的心微微一動。

“我第一次見到你,就覺得你是天底下最英俊的男人。”她?起勇氣。對他說着令人臉紅心跳的情話。

頭頂傳來顧景桓低沉悠揚的笑聲,他揶揄着,“原來小丫頭這麽喜歡我啊?”

随淺臉上泛着淡淡地紅暈,她淺淺的笑着點頭,迎上顧景桓鑽石般細碎晶亮的目光。

月光下,兩人相互依偎着靜靜地互望。

夜空中星海璀璨,照在兩人的身上閃閃爍爍,她看見他幽深的鳳眸,溫柔而深沉地注目着自己,彼此的呼吸溫熱地撲在臉上,似乎連心跳都聽得清清楚楚。

她楚楚可憐的模樣再度蠱惑了他,他又低下頭去,再次擒住她誘人的唇瓣。

手慢慢地移到她的腰間,幽幽地啓唇,“要不要再來一次?”

“……”

星星的火苗再度被點燃,越撩越旺。

兩人就在這幕天席地的天臺上,在可以俯瞰一切的天臺上,再一次水乳交融攀上愉悅的巅峰。

這一晚上,顧景桓要了她三次。兩次在天臺,第三次在總裁辦公室的浴室裏,她出了不少的汗,怕她受涼,顧景桓抱着懷裏睡得宛如嬰兒般純淨的她,回到了休息間裏。

浴室裏他為她耐心仔細地清理。面對她誘人的嬌軀,一向自恃自制力極佳的顧景桓終究是沒把持住,又要了她一次。直到她半夢半醒間哭着求饒。

把她抱回到床上,顧景桓一面心疼她的孱弱,一面自責自己的孟浪,猜想自己許是禁欲太久,如今才會像只不餍足的猛獸。

早上,随淺在顧景桓的懷裏悠悠轉醒。夾女呆亡。

雖然之前在醫院裏夜裏顧景桓也總是纏着她抱着她睡,可這卻與現在兩人赤身相對的情形不同,似乎有什麽東西變了。

随淺有些害羞地把臉埋在被子裏,身旁熟睡的顧景桓感覺到懷裏一涼,不滿地睜開了惺忪的鳳眸,見小丫頭躲在一邊害羞。他兀自覺得好笑。

長臂一伸,将小丫頭拽進懷裏,溫軟香甜回到了懷裏,他這才滿意地再度閉上眼睛。

“起床了。”随淺輕聲說。

顧景桓閉着眼,輕聲地誘哄,“陪我再睡會。”

他的聲音帶着起床時特有的慵懶沙啞,性感魅惑。

她輕輕推她,卻被他圈起來,無論如何都不準她動。

随淺本來就因為被他折騰了一夜渾身酸痛,疲憊異常,此時見他不起來,也索性偷懶,安安穩穩地縮在他的懷裏,她閉上了眼睛。

夕陽西下,如膠似漆的兩人醒過來,卻誰都不願意離開誰。

顧景桓低下頭,高挺的鼻梁在她的鎖骨上輕輕地蹭着,還不停地輕嗅着。

他稚氣的動作和灼熱的氣息讓随淺覺得癢癢的,她輕輕地推着他笑着,“別鬧,好癢。”

“好香。”顧景桓擡起黑眸,鎖着她的眼輕笑着看她。

被他說得不好意思,随淺的臉又紅了。

顧景桓看得有趣,他突然發現,他的小丫頭,臉皮兒還挺薄的。

兩人耳鬓厮磨了一會兒,顧景桓又拽着随淺做了一次。

最後兩人大汗淋漓地倒在床上,一直睡到月上中梢。

顧景桓擁着小丫頭,心裏盤算着什麽時候才能讓小丫頭徹底烙上他顧景桓的标記。

結婚,現在他說出來小丫頭會不會覺得太早?畢竟她還小。要不先同居吧?

輕輕地撫摸着她的小腹,或許現在這裏已經又有一個小包子了也說不定。

顧景桓沉浸在對未來的計劃中,懷中的人絲毫不知道他連家裏第三個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兀自睡得香甜。

111 老男人想得就是周道

随淺再度睜開眼睛,細碎的陽光閃爍着讓她有片刻的晃神。

身旁的床單已經涼了,她擡起脖頸環顧着四周。記憶慢慢地回籠,才竟覺自己和他放縱了兩天!

想起前夜和他在天臺上做過的臉紅心跳的事情。随淺頓時連腳趾都紅透了。

她翻過身子把臉趴在了枕頭裏。

枕頭上還有他身上獨有的醇厚氣息,她輕輕摩挲着,竟然像小豬一樣哼哼了兩聲。

休息室的門恰在此時被推開,顧景桓西裝革履地走進來,不似前日的青春和稚氣,今日的他又恢複了顧景桓的冷峻。

他身着低調內斂的黑色西裝,哪怕是一個步伐都透着獨屬于他的沉穩和不羁。

“醒了?”把床上的小人兒連人帶被子抱到了懷裏,用胡茬磨蹭她嬌嫩的皮膚,他幽幽地啓唇。

随淺臉頰紅紅地點頭,乖巧嬌弱的模樣讓顧景桓恨不得再做一次。然而想起剛才施潤彙報的事兒,他只是俯下身子在她清甜的唇上偷了個香。

“小懶蛋,起床吃早餐。”他寵溺地揉了揉她的發,鳳眸中笑意濃濃。

随淺淡淡地應他,卻在他轉身之後沖着他的背影吐了吐舌頭。

某人似乎有所感知,他猛然轉過頭,然而對上的還是小丫頭淡淡的面容。

随淺一瘸一拐地磨蹭到了洗手間,因為身體的不舒服,原本還有些怨怼。然而看到洗漱臺上已經打好牙膏的牙刷和倒了水的杯子,和準備好的女士洗面奶,她又忍不住會心地一笑。

不得不說老男人想得就是周道。

洗漱之後,随淺坐在凳子上,餐桌上的早餐十分豐盛,西式中式,吐司火腿煎蛋牛奶。油條湯包餃子豆漿,應有盡有。

然而如此的豐富,卻偏偏沒有黑咖啡!

随淺漠漠地看向坐在他對面專注地看報紙的男人,不拿筷子也不說話。

“黑咖啡對胃不好,以後都不要喝了。”男人淡淡地道。

聽說孕婦是不能喝咖啡的,所以他決定以後都堅決不能讓她喝咖啡。

要是她的肚子裏此刻就又有個小包子,喝了咖啡出事兒了,他找誰哭去?

顧景桓的話讓随淺微微皺眉,她面露不悅。

面包黑咖,這是她二十來年的習慣,是說改就能改得了的麽?

他那麽輕描淡寫的态度,是覺得改掉這習慣只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就算是要改,不能和她商量一下麽?怎麽這麽霸道?

感覺到腿間隐隐地疼痛,原本微末的委屈卻被立時擴大。

“要喝。”她說。

雖然語氣淡淡,卻還是惹得顧景桓放下了報紙。他聽出了她語氣中的倔強堅持。

“如果你喝,我陪你喝。”顧景桓沉着臉。同樣堅定。

“不用。”

“用。”

兩人隔着一張餐桌無聲地對視着,各自堅持着各自的觀點,互不相讓。

良久,還是顧景桓軟下了心來。

他幽幽地嘆了口氣,“這樣吧,我用一件事情和你換。只要你以後不喝咖啡。”

随淺的臉色緩和下來,對于顧景桓的相讓,她面上雖沒反應,但心裏卻有一絲絲甜。

“好。”她幹脆地應。大眼睛骨碌碌一轉,“如果你以後不抽煙了。那我以後就不喝咖啡了。”

“……”

随淺挑了挑左邊的眉毛,眼中有淡淡的喜色,不知道她是幸災樂禍啊還是幸災樂禍啊。

顧景桓扶額,他抽煙不是一年兩年的了,而且這幾年他抽得越發的兇狠,最近雖然因為小丫頭有所減少,可是卻并沒有完全戒掉。

倒不是他戒不掉這煙,他的自制力還沒有那麽差。只是已經是這麽多年的習慣,并不是那麽容易改掉的。

他微微眯眸看向小丫頭,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但他清楚小丫頭這是一片好心。而且如果想要孩子也不能再抽煙了。

想想粉雕玉琢的小包子,他沉沉地應她。

“好,我答應。”

早飯之後,随淺把關了兩天的打開,一邊開機心裏一邊覺得自己實在是太瘋狂了,竟然扔下了随氏,和他在一起耳鬓厮磨了兩天,也不知道王琳找不到自己是不是着急了。

打開,果然,無數條未接來電和短信瘋狂地湧了進來。

小包子和盛丹都只打了一個電話,估計是顧景桓派人告訴過他們,不久之後就有盛丹發來了短信。

“聽說顧boss帶你去歡度良宵了,那我就不打擾你了,小包子我帶走了,你放心玩吧。”

随後連續一天都沒人聯系她。直到今天早晨。

盛丹給她打了54通電話,又發了一條短信。

“你在哪兒?快點回随氏。出事了。”

随淺原本輕松的面色一下子冷了下來。

她走到顧景桓身旁,拽了拽他的黑色襯衣袖子,“讓司機送我回随氏吧。”

顧景桓擡頭打量着她,見她沒有絲毫的驚惶,心下滿意。

他放下報紙,起身抓起車鑰匙,“走,我送你上班。”

一路上顧景桓正兒八經地開着車,另一只手卻不老實地揉搓着她的小手。

随淺乖乖地不動,只是會偶爾走神。

車子開到随氏的樓下,随淺也沒問顧景桓知不知道随氏發生了什麽事。

不是她不關心,只是她私心上并不想問他。

現在兩人确立了關系,私人生活已經綁在了一起,而工作,能夠分開就盡量分開。

她不想事事都依賴他,她怕如果依賴得多了,就忘了怎麽獨立。

“我走了。”突然要和眼前的男人分開,随淺心裏有一點點不舍。

“晚上我來接你。”顧景桓偏過頭,饒有深意地道,“想怎麽做就怎麽做,萬事有我。”

随淺微微颔首,目送他的車子彙入車流,才轉身走進了随氏大廈。

……

随氏頂樓。

随淺一走出電梯,就感覺到了迎面而來的詭異的氣氛。

往常這個時間早就已經忙碌成一團的秘書辦,今天所有的辦公桌前都空無一人。

偌大的頂樓靜得她連自己的心跳聲都能夠清晰地聽見。

人都去哪兒了?夾女諷弟。

心中詫異,她緊緊地握着,謹慎地向她的辦公室走。

然而越是走近,辦公室裏的聲音越是清晰。

伴随着男人的低吼女人的呻吟,令人羞恥的聲音不絕于耳。兩人在做什麽,單單是聽聽,随淺都面紅耳赤。

只是她的臉紅這回卻不是羞得,而是怒的。

這裏是她的董事長辦公室。這間辦公室裏,曾經坐着她的列祖列宗,而就在現在,随家女兒的照片還都挂在屋子裏。

而屋裏的兩人,就這麽堂而皇之的茍且!

随淺的心驀地沉了下來。

她的心底燃燒起了燎原的怒火,她伸手去推門。

門內,卻傳來了男人低壓的聲音。

“那份文件讓她簽了麽?下午我就要來接掌随氏,這件事絕對不能出差錯。”

“放心吧,已經簽了,我是把那份文件夾到一摞文件裏一起給她的,前兩天她的心思都在顧景桓身上,那些文件她都是看都沒看就簽了的。”女人慵懶柔軟地道。

“做得好!”頓時屋子裏再度傳來更激烈的聲音。

随淺緊緊地攥住拳頭,這道男聲,和這道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女聲!

風眸中閃過一片森寒的幽冷,江天楓,王琳,你們真是活膩了!

不想打草驚蛇,随淺沒有進去,她轉身走向安全通道。

想起盛丹在短信裏說的話,随淺徑直向投資部走去。

她的到來讓投資部的員工連忙放下手中的工作站在門口列隊迎接。

同樣的恭敬,只是眼底深處卻帶着深深的不安。

感覺到衆人異樣的目光,随淺心中警惕,加快了腳步向盛丹的辦公室走去。

……

辦公室裏,盛丹正在一臉嚴肅的打電話。

工作中的盛丹與平時的大大咧咧沒心沒肺是時候判若兩人,她眉心微蹙頗有些大将風範。

此時見随淺來了,她漂亮的杏眸倏地瞪大,草草地結束了通話,向着她撲過來。

“哎呦,我的祖宗啊,你終于肯出現了啊。怎麽,你家顧boss是不是太猛了,讓你昨天一天都沒下床?”

“……”随淺發現,自己竟然該死地無法反駁。

“啧啧,瞧瞧這白裏透紅的小臉,有了顧boss的雨露滋潤,就是不一樣啊。”

“……”還是無法反駁。

盛丹邪惡地摸了一把她的小臉,圍着她轉了兩圈,這摸摸那捏捏,随淺等她發完神經,這才開口問,“随氏出什麽大事兒了?”

一想起正事,盛丹瞬間沒了玩鬧的心情,她從桌上拿起一份文件,遞給随淺,“昨天江天楓已經被正式委任為随氏的董事,具體的職務今天下午會召開董事會安排。”

随淺接過委任書,一目十行。

一般來說,股東入主随氏是不需要再進行職務安排的,随氏就如林董、梁董這樣的大股東,也都是不會給安排職務的。

可這江天楓作為江氏的總裁,成為了随氏的董事不說,還要給安排職務?

随淺眉頭微蹙,這樣明目張膽的侵吞是不是太不把她放在眼裏了?

“江天楓仗着自己是四大家族之一的家主,野心不小啊。”盛丹也冷哼了一聲。

“也不會知道他用了什麽花言巧語,竟然能夠讓半數以上的董事全都同意他來參與随氏內部的事務。”

“現在我擔心的是,下午他還會出什麽幺蛾子,如果只是普通的執行董事那也就算了,如果他被選為副總裁那就麻煩了。”

随淺扔下文件,緩緩地坐進沙發裏,波瀾不驚地開口,“不必擔心了。他已經是總裁了。”

“而且,還是我親自委任的執行總裁。”

112 這世上,多得是衣冠禽獸啊

“什麽?”盛丹猛地跳了起來,“随淺淺,你發什麽瘋?江天楓那就是一條毒蛇,你把他弄到随氏來。讓他把随氏攪和地人仰馬翻不說,就怕最後連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随淺悠閑地把玩着茶幾上的白瓷杯,滿臉的不在意,仿佛被觊觎的不是她家的家産,董事長位置岌岌可危的人也不是她一樣。

“随淺淺!”盛丹恨不得把她腦子撬開看看裏面什麽構造。

半晌才聽随淺冷笑道,“江天楓從多年前就處心積慮地想要侵入随家,童戰國也好,季藍也罷,全都是他的棋子。如今他的這些棋子都廢了,他終于親自上陣了。他這幾十年的籌劃。到了今天才徹底地顯露出來,多年隐忍,也真是難為他了。”

“那下午我們要怎麽辦?難道就眼睜睜地看着他成為随氏的總裁?江家的家主如果成了随氏的總裁,別說到時候人家會說你沒用保不住祖宗的基業,只怕到時候你會被外人笑掉大牙的。再說随氏毀了,你這麽多年的努力不也就全都白費了麽?”

盛丹急切地說着,偏偏她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正主兒竟然有些走神。盛丹無奈地搖頭,随淺淺這處變不驚的性子啊,好是好,就是太折磨旁人了。

此時随淺的思緒确實是飄遠了,她心裏因為剛才的事情而升起的怒火已經漸漸地平息了,她一遍遍地過濾剛才聽到的東西,慢慢地消化着。

王琳和江天楓是什麽時候攪和到了一起?為什麽她竟然會毫不知情?

至于簽署過的文件,不論是誰送來的,每一份她都會認真地看過再簽字。為什麽王秘書會這麽說?難道她真的疏忽了什麽?

随淺蹙眉不解,她看看時間,想來樓頂的兩人也該完事兒了,拍了拍褲子上的皺褶,緩緩地站起身。

“你忙你的吧,這件事不用操心了。江天楓的事情下午自有定論。”

随淺離開了,看着她的背影盛丹氣得眼睛冒火,嘿!她在這急得和熱鍋上的螞蚱似的,随淺淺丫的還不領情。

哼!再也不管她了!

文件扔進垃圾桶!

過了五分鐘,她面色如常地把垃圾桶裏文件拿回來拍了拍,唔……要不就再管她一次吧。

……

下午三點召開的董事會,随淺一點鐘就已經坐在了會議室裏。

辦公室,一想到被江天楓他們兩人幹過那事,她就坐不下去。

而她這兩天積攢的公務很多,索性就讓人都給她搬到這兒來,一邊批閱一邊等着時間一點點過去。

中間吃午飯的時候顧景桓給她打了個電話。她當時正要拿起一杯沏好的咖啡品嘗一下,就看到了“顧景桓”三個字。然後那杯咖啡她就又放下去了。

顧景桓也沒說什麽要緊的事情,只是叮囑她記得吃飯,不要太累,晚上記得等他過去接,随後又說了一堆有的沒的,她都聽見那端施潤催他去開會了,他仍舊不挂電話。

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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