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的樣子。

“卡卡西,這點小傷一會兒就能愈合了。這麽心急火燎可完全不像你啊。”我一如往常地調侃着卡卡西,眼下接受了佐助回來的事實之後,我反而迅速恢複了過來。

卡卡西之所以急着把我和佐助分開,是怕我當場失控,這一點我是知道的。

“卡卡西,謝謝你,我沒事的。時間不早,我先回去了。”

話是這麽說。

但是,怎麽可能沒事?!

怎麽可能真的能冷靜下來?!

我很明白過去的自己一直活在自欺欺人之中,但是只要我沒有親眼所見,那一切的事實都能夠被輕易地否定。這有什麽不對?我能夠笑對小櫻和莎拉娜,是因為在我心裏,她們根本就不是佐助的妻子和女兒。

我不承認的事實,就不是事實。

——這是我所能做到的,最大程度上的“安于現狀”和“接受事實”了。

如今佐助回到木葉,意味着我精心為自己編織的夢境變得毫無意義。

為什麽非要扯碎幕布讓我看清他們令人豔羨的臺前幕後呢?

我不接受。

絕不。

就在我起身打算離開卡卡西家,還沒能走出門去的時候,卡卡西從背後走近我,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微沉的壓力讓我停止了步伐。

然後我聽到了卡卡西嚴肅而正經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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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一次聽到他用這種語氣說話,似乎還是在第四次忍者世界大戰的時候。

他說:“瑞枝,不要再執着于佐助了。”

作者有話要說: 卡卡西真的慘,他身邊的人都誤入過歧途……現在的瑞枝在卡卡西的眼裏,也是一個誤入歧途的少女【。

差不多下章就能回到過去了,這篇文的中心思想大概就是回到過去攻略你吧……o(*////▽////*)q

以及昨天晚上我做了個夢,夢見我莫名其妙斷了三顆牙齒。

一張嘴就能看到。

講話漏風,吃東西也不能吃。

然後佐助不愛我了。

大哭!

☆、Chapter 04

在鐘情于佐助之前,我一直執着于生存本身。

作為水之國的忍者時,自然不必多說。

即便是到木葉定居之後,我也為了能盡快融入這個地方而不得不持續性地釋放所謂人性的閃光點。戰後的木葉百廢待興,卡卡西作為第六代火影的忙碌程度可想而知,當時為了助卡卡西一臂之力,我在忍者學校當了很長一段時間的老師。

而讓我執着于佐助的契機,是在某一年我帶學生出任務的時候。

我仍然記得,那是在一個碧空如洗的豔陽天裏。

第四次忍者世界大戰結束後,在戰場上團結一心的五大國忍者們各回各家,畢竟在長久的歷史當中,五大國之間沖突無數,不可能一夜之間就變得相親相愛起來。

所以在任務中遭遇了流亡的叛忍,我是一點兒都不驚訝的。

那一次的護送任務,目的是将一批物資從火之國運送到風之國去,物資的金額不大,再加上戰後任務量急劇增多,我便帶着三個初出茅廬的下忍接下了這個任務。

遇見叛忍是在我們剛進入風之國國境不久,對方有兩個小隊,人數上占有很大的優勢。

根本沒有任何的廢話,雙方便交起手來,對方人多,而我勢必要護着身後的三個小鬼,以至于從一開始我就處在被壓制的狀态。對方很明顯是沖着運送的物資而來,意識到這一點後,我立即下了決定——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以保住學生們的性命為優先,就只能放棄這個任務了。

就在那時,由遠及近的藍色雷光将我左側的一名忍者擊飛了出去。

緊接着劃破空氣飛來的幾枚手裏劍,也同時将逼近我的另外兩名忍者逼得不得不撤後。

“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木葉的忍者。”

然後,我聽見了他的聲音。

來不及抽出精力去在意到底是誰出手相助,對方一下子将圍在我身邊敵人的數量削去了一半,我正好利用這個機會得以喘息。與對方聯手後,輕而易舉地将敵人消滅,我這才将視線定格在了那個人的身上。

那個人包裹在一件深藍色的鬥篷裏,目前身體唯一暴露在外的,除了臉就是他帶着手套的右手,以及手上握着的草薙劍。視線略微向上,就能看到他略長的黑發完全遮住了他的左眼,一張臉倒是白白淨淨的像個少爺。

與他對視時,看到他純黑色的眼瞳中倒映出自己的模樣,讓我忍不住打了個激靈。

“你是?”

“我只是路過。”他一臉沉靜地收回劍,平靜無波的樣子仿佛在說剛才的出手相助只不過是随性而為。

對他的反應絲毫沒放在心上,我笑了笑,“不管你是誰,都謝謝你。”

從出生至今,向來都只會自救的我,怎麽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會有被別人救的一天。

“你是木葉的一條瑞枝吧?”對方沒有接我的話,而是如此發問道。

“……你知道我?”

再次開口前,對方從懷裏掏出一個卷軸向我扔了過來。

“這是我這段時間在外的所得,拜托你轉交給鳴人。”

這段時間在外所得……在外?

而且他剛剛那一招,應該是雷切吧?

“你是……宇智波佐助?”在我說出這個名字的同時,對面的人微微勾了勾唇角,仿佛給予了肯定的答案般,我露出了驚訝的表情,“真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你。說起來,這個卷軸你為什麽不自己帶回木葉呢?”

我與佐助早在中忍考試時就見過一次,之後與曉交手、以及第四次忍者世界大戰的時候,我都與他有過接觸,甚至是并肩作戰。

見過的次數不少,但也沒有熟悉到那麽多年後重逢,能夠一眼就認出他的地步。

而且,這些年他似乎變了很多。

“我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木葉,就暫時不回去了。”佐助斂眸輕笑,“這件事就拜托你了,瑞枝‘老師’。”

“……”

那一瞬間,天地為之失色。

也許佐助只不過是聽了在我身邊的三個學生喊我老師,所以也就調侃似的跟着叫了這麽一聲。但是很顯然,被學生叫和被一個成年人這麽叫,效果是完全不同的。

我愣怔在了原地,仿佛連四周的空氣都沉寂了下來。

我能夠清楚地聽到自己心髒快速跳動的聲音,以及流竄在身體間的血液一下子變得滾燙的熱度。

那是一種什麽樣的感覺呢?

——心底有兩只喜鵲争相歌唱,一只叫着佐助的名字,另一只不停地用佐助的聲音重複‘老師’這兩個字。

剎那的恍惚過後,我握緊了佐助留下的卷軸。

從他一開始挺身而出對我施以援手的時候我就想感慨——英雄救美,英雄救美,我美不美暫且不說。

只是從此以後,他就是我的英雄。

後來,我回到木葉,将佐助的卷軸交給了鳴人。也是在那個時候我才知曉,原來佐助早已有了小櫻和莎拉娜。

再一次見到佐助,是在鳴人繼任木葉第七代火影的儀式那天。

我并沒有去參加這個儀式,鳴人出任火影是衆望所歸,祝福他的人太多太多,不需要我再去湊這個熱鬧。正當我一個人安安靜靜地在遠處看着鳴人站在高處向所有人揮手致意的時候,我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查克拉。

有人也和我一樣,只默默地站在遠處注視着這一幕。

那個人就是佐助。

而現在,卡卡西卻叫我不要再執着于佐助了。

“卡卡西,這是我融進血液裏的夙願。”

我是從小在霧隐村被人用鮮血飼養長大的怪物,唯有執着于他物,才能讓我維持着人類應有的情感和意志。這是覺醒血繼界限的詛咒,也是我一直以來的生存之道。

有的時候,執着于身外之物反而會讓人覺得輕松。

無論如何,宇智波佐助就是我此生的執念。

“你不了解從前的佐助。千萬別做會讓自己後悔的事,瑞枝。”

“他的故事,我現在可以倒背如流。”

與木葉同時期的忍者們交好,聽他們一遍又一遍地講述過去的故事。

在漫長而又無趣的歲月裏,我就是以這些故事裏關于佐助的只言片語作為食糧,獨自一人偷偷地拿出來咀嚼,然後将它們一絲不剩地刻入骨血之中。

“不用擔心,卡卡西,我一切的出發點都是我自己,所以我是不會有事的。”

——我想要得到佐助。

這個念頭在重新見到他之後,變得尤為強烈。

如果說,佐助在外游歷時,我還能有借口迫使自己拼命去忍耐的話,那麽現在,已經沒有任何理由能阻止我付諸于行動了。

佐助和小櫻結婚,并且生了女兒已成定局,但這對我而言也不是什麽難事。

告別卡卡西之後,我很快就在屬于宇智波的駐地裏找到了佐助。

佐助見到我,似乎有些微的驚訝,在他擡起黑眸看向我時,我揚起笑容率先開口:“佐助,好久不見。”

“瑞枝?有事嗎?”

“沒什麽特別的事,就是想找你敘敘舊。”

敘舊?

我和佐助哪有什麽舊可敘。

不過沒關系,我将來有的是時間,以及,我來這裏找他的目的也不止于此。

不等佐助有所回應,我自顧自地開始滔滔不絕起來,“最近我總會會回憶起當年參加中忍考試時的場景,那時候作為霧隐的忍者,我明明是懷着惡意來到木葉的。沒想到那麽多年之後,我竟然會呆在木葉做忍者學校的指導老師,時間還真是不可思議啊……”

“說起來,佐助,你知道嗎?我的血繼界限,有一種我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用到它的能力。”

話題實在太過跳躍,安靜聽着的佐助在我提到血繼界限的時候,終于擡起頭,在霞光映襯下微微閃爍着亮色的黑眸一瞬不瞬地盯着我,像是在審視着什麽似的。

見他一言不發,我仍然繼續說道:“血繼界限總有它相應的代價,宇智波家的寫輪眼使用過度會造成失明,而我的這個能力,一生只能發動一次。”

說話的同時,我擡起右手。

仿佛擁有自我意識一般,一條半厘米左右的細長血柱從我的十指指尖慢慢湧出,緊接着,其他手指紛紛效仿,如同藤蔓一樣瘋長,在我的手中肆意成形。

就在我展示出能力的時候,我看到了佐助将手伸向了自己的背後——那是忍者的防衛本能。

見此,我不由得笑了起來。

随後,我将右手伸向了自己的胸口。

指尖的血柱瞬間隐沒在胸前,伴随着血肉翻攪的黏膩聲音和觸感,就在眨眼的剎那間,尚在微微鼓動的心髒被五條血柱帶出了胸膛。

——我挖出了自己的心髒。

在佐助的面前。

“佐助,我對你毫無惡意。倒不如說,我喜歡你喜歡到不行。”

我毫無異常地繼續說着話:“不過真可惜啊,我喜歡上你的時候,你已經和小櫻在一起,并且有了莎拉娜了。”

“說起來,佐助,你能告訴我,你這一生最後悔的事是什麽嗎?”

這個時候……直到這個時候,我才再次聽見了佐助的聲音。

“我最後悔的,是親手殺了我的哥哥。”

“沒關系,沒關系,我會阻止你的。”

恐怕我現在臉上的笑容異常詭谲,說出來的話也讓人摸不着頭腦吧?

沒關系,只要是佐助的想法,我一定會讓它如願的。

“我這一生最後悔的,大概就是沒有在最合适的時候喜歡上你了吧。”意識逐漸模糊,感覺身體的溫度随着血液一點點地流失殆盡,我強撐着最後一口氣,說出了所有我想要說的話:“佐助,幫我跟卡卡西他們道個別,在木葉的這些年,雖然很無聊,但是我很開心。還有……”

我踉跄着向前邁出步子,試圖靠近佐助。然而,在我的手能夠觸碰到他之前,我已經失去了所有的力氣。

最終在阖上眼眸前,我仿佛看到了向我伸出手來的佐助。

這是我這一生,最美的夢。

作者有話要說: 對于瑞枝血繼界限的能力我不想解釋,反正一切都是為了劇情而服務的。

下一章開始回到過去,風格會變得稍微輕松一些,畢竟要開始走攻略路線了嘛~

我寫這篇文的初衷有兩個。

一個是因為劇場版的佐助實在太裝逼太帥了!帥到我都合不攏腿!

另一個是,博人的成長和鳴人的成長交錯起來的感覺,這種世代交替的感覺……其實挺戳中我的。所以我才會一開始寫未來,然後回到過去,再寫他們的成長,再到一個不一樣的未來。

畢竟我是平行時空論的女王【哪裏不對

總之,我超愛這種感覺的!

最後,

鬼霸霸霸霸霸霸霸霸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6-02-24 19:42:04

小蔥拌豆腐扔了1個火箭炮投擲時間:2016-02-24 11:54:40

小蔥拌豆腐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6-02-24 11:52:30

謝謝兩位的地雷和火箭炮,老實說我真的沒想到剛開文不久就能收到讀者這麽熱烈的支持,總之謝謝你們!愛你們!=3=

☆、Chapter 05

我再次睜開雙眼時,四周一片暗沉,唯獨斜對角的牆壁上四方的天窗裏有一縷亮光,斜斜地照進屋內。那一丁點兒的亮度并不足以照亮四周,有大半的空間仍置身于陰影。

環視周圍一圈後,我驀地大笑起來。

陰暗潮濕的地窖,空氣中充滿血腥氣的惡臭。仿佛被扔進了野獸的腹中,能夠清晰地感覺到無處可逃的窒息感,以及不知何時就會被胃酸所腐蝕的恐懼——這令人作嘔的環境,我再熟悉不過了。

束縛了我整個幼年時期的地方,将我培養成真正的一條瑞枝的地方,沒想到我竟然會再回到這裏。

“一條~一條~血霧之村~最強的~一·條!以·血·之·名~啦啦啦啦~啦~”

伴随着由遠及近的歌聲,地窖的入口被人從外部打開。

在視線能夠捕捉到來人之前,濃厚的血腥氣已經順着入口流通的風灌入地窖中。緊接着一個人的身影出現在了視野之中,只見對方順着樓梯緩步而下,踩在木質樓梯上發出的嘎吱聲像是哀鳴般,與對方一字一頓毫無美感可言的歌聲結合在一起,簡直不堪入耳。

“瑞枝,你偉大的媽媽又來了哦,想媽媽了嗎?”

說話的時候,來人剛好站在了天窗投射進來的光亮下。

這令我徹底地看清了來人的模樣——像是養分被汲取殆盡的枯木,那個人的身體瘦得可怕,就如同穿上了衣服的骷髅,幹癟而蒼老。樹皮般的皮膚上處處是裂口,但卻沒有鮮血流出。

與體格的疲弱迥異的是,對方一雙血眸亮得驚人。

真的回來了。

我盯着眼前形容枯槁的女人,再一次猖狂地大笑起來,“哈哈哈哈!真是好久不見,可惡的老太婆。”

不等我把話說完,慢慢靠近我的女人像是沒什麽耐心似的,擡起右手随手一揮,就将我整個人甩了出去,直到脊背撞上身後的牆壁才坎坎停下。

“看來小瑞枝很想媽媽呢,媽媽也很想念小瑞枝哦。”

女人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裏,說話時的視線完全沒有與我交彙,“媽媽今天來,也給瑞枝帶來了好東西哦~乖乖把它喝下去,小瑞枝才能變成對一條家有用的乖孩子哦。”

下一刻,閃身來到我面前的女人一手狠狠地捏住我的下巴,迫使我張開嘴,然後将另一只手裏端着的碗湊到了我的嘴邊。

我絲毫沒有掙紮,一口氣就将碗裏的血喝光了。

“乖孩子。”女人一邊說着,一邊掏出一把苦無,毫不猶豫地在我的手臂上劃出了一道傷口,緊接着用我的血再次将空碗填滿,“媽媽接下來要去照顧隔壁的小朋友了,瑞枝要乖乖的哦。”

“……”

作為一個在和平的木葉接受了好多年人性光輝洗禮的人,我告訴自己這種時候絕不能吐槽或爆粗口。

——我是認真的。

如願回到了過去,一切得以重新開始,那麽我計劃的第一步算是成功的。稍稍理清了一下思路,這個時候我被家族囚禁在水之國,還沒有覺醒血繼界限,那麽按照年齡來推算的話,佐助現在應該還不到十歲。

從眼下的情況來推斷,接下來即将會發生的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一條被滅族。

被豢養在我隔壁的另外一頭兇獸,不久之後就會因為血繼界限覺醒而暴走,除了我以外的一條家所有人都會死。老實說,因為從出生不久後就被關起來的緣故,我和一條的其他人根本沒有機會接觸,更別提有什麽感情了。

在覺醒血繼之後,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趁亂逃離水之國。

現在,我只需要等。

等待的時間盡管漫長,卻不無聊。

我剛回到自己年幼的身體裏,先不論血繼界限,光是查克拉的量就完全不足以與未來的我相比較。我需要做的事情太多,趁着隔壁的兇獸還未覺醒的這段時間,我要盡一切可能讓自己的力量有所提升。

這個過程暫且略過不表,總之随着時間的推移,我慢慢地能夠聽到一牆之隔的另外一個地窖中,斷斷續續有野獸掙紮的嗚咽聲傳來。

和記憶中的情景分毫不差,不久之後,隔壁那只暴走了。

過去那一次,在對方暴走的時候,我始終呆在地窖裏,因此而躲過了一劫,成為了唯一活下來的一條。而這一次,我不僅要在對方眼皮子底下逃脫,還要趁亂逃出水之國。

接下來,我的計劃就是沒有計劃,一切唯有見機行事。

在暴/亂的兇獸肆意破壞,一條家被殺戮所籠罩,尖叫聲四起的當下,我第一次踏出了那個地窖。

一走出地窖,目之所及的地方到處都是殘破不堪的屍體,像是被生生撕裂般。而就在不遠處的地方,已經無法辨別出人形的那頭兇獸,從脊背裸/露在外的肌理中抽出的幾道血鞭正束縛着尚未斷氣的一條族人。

我在那些人裏,看見了那個老太婆。

那個以我的媽媽自稱,從小到大我唯一見過的人類——直到現在,随時可能被殺死的緊要關頭,她的臉上仍然只有癫狂的笑意,不見絲毫恐懼。

一條家是怪物的培養皿,說得一點都沒錯。

再見了,老太婆。

我順手用血繼界限将地上那些死屍的血液吸幹,随後在兇獸仍在屠戮時,閃身離開了一條家。

沒錯,我對自己的族人見死不救了。

且不論同樣擁有血繼界限的人到底孰強孰弱的問題,我的根本目的是要混進木葉接近宇智波佐助,既然如此,我就只能以“一夕之間同族相殘的受害者,不谙世事的可憐蟲”這種身份,來博取別人的同情了。

在現在這個時代,霧隐被稱為血霧之裏,與他國斷絕外交,這意味着我一旦離開水之國,就可以順理成章地扮演受害者的角色,事實上,只要不在這裏動手,我就是受害者。

——水之國無外交,他國自然不會因為我一個人而刨根問底。

心裏如意算盤打得啪啪響,我一邊留意着身後的狀況,一邊專挑人少的偏遠路線頭也不回地朝霧隐村的邊界趕去。

只要能夠順利離開霧隐村,那麽離我離開水之國的計劃已經算成功了一大半。

然而,在我逐漸靠近霧隐村邊界的時候,我感受到身後有一股強烈的查克拉正在逐步逼近,以對方的速度來看,不過幾秒我就會被追上。

沒有辦法,我只能在一片森林裏停了下來。

我原地嘆了口氣,相當不滿于這個時候殺出個程咬金來壞我好事,但是事已至此,不管對方是誰,唯有放手一搏了。

剛停下腳步站定,身後那個人就追了上來。

超乎我意料之外的是,追上來的那個人竟然是個小鬼。對方的身高比我還矮上一頭,這家夥有一米五嗎?我忍不住想道。

“對面的小屁孩。”對方一身忍者的裝扮,加上身上的氣場以及我能感知到的查克拉都足以證明,對方絕對不是一個普通的小鬼,但我卻仍表現得毫無所覺,甚至出言不遜:“剛剛來的路上,我可是看到了一只會吃人的怪物哦,這種時候,小孩子還是不要出來亂晃才比較安全哦。”

“我是第四代水影。”

“……”

水影有那麽閑嗎!?

沒事追我幹什麽!傻逼!

不,不行,作為一個在和平的木葉接受了好多年人性光輝洗禮的人……

“那請問第四代水影,這麽急着找我有什麽事嗎?”我露出了教科書般的清爽笑容。

“呵呵呵呵,我倒是想問問你,在一條家遭遇滅頂之災的這個時候,你急着出村去是有什麽要事嗎?”

第四代水影雙手抱臂,居高臨下地……不,在氣勢上居高臨下地看着我。

“這還是我第一次接觸外面的世界,所以有些迫不及待地想出去看看,僅此而已。”

“哼,你猜我信不信?”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的。”

“既然如此,那麽——”

一言不合,只能大打出手。

交手的套路,無非是先用水遁試探一下對方的底細,然後該爆三尾查克拉的爆三尾查克拉,該用血繼界限的用血繼界限。不得不說,在與第四代水影交手的過程中,我已經做好了有忍者會來插手的準備,但是,竟然沒有。

沒人幫忙也就算了,在自己的地盤裏打架竟然連個來圍觀的人都沒有,真想為第四代水影流下同情的淚水。

交戰正酣時,我的血繼界限形成的巨大血手掌抓住了三尾其中的一條尾巴,已經基本尾獸化的第四代水影用力地将我的血繼界限來回撕扯,最後斷裂的血手掌化作一灘血水幾乎将他浸透其中。

以失去大量血液為代價,我吸收了第四代水影部分的查克拉和血液。

失血過多帶來的眩暈感瞬間侵襲而至,昏天地暗般的感覺讓我不得不單膝跪地重心下移來維持平衡。作為以血為食的血繼一族來說,失血是最大的軟肋。

畢竟對手是水影,我不得不從一開始就做好拼盡全力的覺悟。

稍稍緩過神後,我起身結印,決心将一切都堵在這最後一擊上。

然而,就在我注意第四代水影動向的時候,我突然在一片陰影中看見了一只殷紅的血眸。

“……”

那是……寫輪眼?

一時不察,我在寫輪眼的瞳力下陷入了昏迷。

…………

我再次睜開雙眼時,四周一片暗沉,恍惚間甚至以為自己又回到了一條家的地窖裏,不過這個一片漆黑的地方,連天窗裏投射進來的亮光都不存在,顯然并不是我第一反應所想的那樣。

“佩恩,看來那個小姑娘醒了。”

“能這麽快就從寫輪眼的瞳術中清醒過來,看來他說得沒錯。”

佩恩,難道是……?

逐漸習慣了在黑暗中視物,我這才隐隐分辨出自己所在的地方,大概是一個山洞。只是我并不清楚洞口在哪裏,依照眼下的情況來判斷,目前想要逃出去的可能性也不大,我索性開始四處打量起來。

這個山洞裏,倒挂的鐘乳石上不時有水滴落下來。

除此之外,吸引我注意的,就只有四散在洞中的那些忍者了。盡管他們其中大部分都并非本體,不過依然能夠感受到屬于強者、以及怎麽看都不像是好人的氣息。

明明之前我還在和第四代水影戰鬥,怎麽會一下子來到這裏?

“好了,既然人都來齊了。接下來就向大家介紹一下即将加入‘曉’的新夥伴——霧隐村的一條瑞枝。”

Excuse me?

我仰起頭,看着站在制高點,在一片黑暗中只露出一雙醒目的輪回眼的那個男人,“……等等,你說什麽?風太大我沒聽清,有本事你再說一遍?”

男人沉吟片刻,不急不緩地說道:“一條家剛剛遭遇滅頂之災,一族人就只有你一個人活了下來。遇到第四代水影的時候,你說過,你迫不及待地想要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既然如此,那就由我、由我們‘曉’來引領你走向一個全新的世界!”

“……”

我深感,這種時候要是不罵他傻逼,都有些對不起我在和平的木葉接受的那麽多年人性光輝的洗禮。

“我突然想到我還有別的很重要的事要做,全新的世界還是稍後再去看吧。”

“什麽重要的事,能比拯救這個世界更重要?你倒是說來聽聽。”

“哼,說出來怕吓到你。”輸人不輸陣,在傻逼面前,絕對不能有失自己的格調。于是我露出了猖狂而挑釁的笑容,右手握拳伸出大拇指指向自己,說話的聲音铿锵有力,擲地有聲:“我,是注定要為宇智波一族傳宗接代的女人!”

我,是注定要為宇智波一族傳宗接代的女人……

為宇智波一族傳宗接代的女人……

的女人……

山洞中的回聲久久不息,餘下的所有人都沉默着,一時之間,無聲的尴尬蔓延開來。

“……”

“鼬。”良久,佩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在佩恩開口後,無言的壓力轉移到了自始至終沉默着的宇智波鼬的身上。

“……”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哈哈哈哈!沒放二柱子出來,但是我放了大哥!

我是注定要為宇智波一族傳宗接代的女人,大哥你怕不怕!!哈哈哈哈!

昨天晚上去三刷了火影劇場版,沒來得及更新……讓寶貝兒們久等啦~

☆、Chapter 06

這是發生在我吐露出豪言壯語之後的對話——

“鼬。”

“霧隐村的一條,我沒有和她接觸過的印象。”

“我想也是。”

聽了佩恩和宇智波鼬之間旁若無人的對話,我立即插科打诨道:“鼬哥哥,你這麽冷淡我好傷心……不過沒關系,我們有的是時間彼此熟悉——雖然我不會為此而加入曉。”

“……”

為什麽我會說出‘我是注定要為宇智波一族傳宗接代的女人’這種話呢?

——因為宇智波鼬在這裏。

以如今的情勢來判斷,我一個人深入了曉的腹地,想要靠自己的力量從他們的眼皮子底下順利逃出去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在幾乎沒有成功可能性的前提下,我不會去冒險。

目前我唯一的優勢就是了解曉所有成員的情報,以及未來的走勢,在看到宇智波鼬後,我想到了要拉攏他。

原因很簡單,因為他是佐助的大哥,我對他有好感。

在我的計劃中,當我模棱兩可地提到‘宇智波’後,必然會引起佩恩和鼬的警覺。佩恩作為曉組織明面上的首領,逼格突破天際,自然不太可能因為幾分警覺就自己動手。再加上我提到的是宇智波,于情于理也該由宇智波來出面解決,所以基本上,會是鼬出手試探——

鼬會怎麽做呢?

他一方面想知道我為什麽會突兀地提及宇智波一族,一方面又要做給佩恩看。

所以,他會對我使用月讀。

在他所掌控的幻術世界裏,他可以知道他想知道的,也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擁有最後的決定權。

結果是,我猜得沒錯。

幾乎只在一眨眼之間,我眼前的景象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我的四肢被綁在了十字架上,脖子被一根鎖鏈吊起,前方不到一公分的地方是一個凹陷下去的空洞,裏面熊熊火海翻滾而出的熱浪帶着灼熱的溫度,烤得我面頰發燙。

随後,一只黑鴉停靠在了我的肩頭。

黑鴉的雙眼是已經開啓了萬花筒的寫輪眼,在如此近的距離下與之對視,我總感覺自己已經無所遁形。

“讓我看看,你對宇智波一族有多少了解。”黑鴉開口說道。

我是一個忍術型的忍者,體術和幻術都不太擅長,在與高手對戰時,這兩者都很有可能成為我致命的弱點。正是基于對自身的了解,體術我已經放棄了很多年,但在幻術方面,未來的我做過許多的研究。

從一開始我就并不是要避免中幻術,而是要在中了幻術的第一時間,能夠掙脫對方的意識控制。

“大哥,我這一生的夙願,就是讓你能夠活着看到你那愚蠢的弟弟娶我為妻。”

我的執念是佐助,而佐助最後悔的是他曾經親手殺了鼬。

那麽我就一定要在得到佐助的同時,讓鼬活着。

這麽一來就皆大歡喜,可喜可賀。

至于別人怎麽想?呵呵,關我屁事。

大概是槽點太多的關系,黑鴉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開口,語氣好不無奈:“不要叫我大哥。”

“你早晚都會是我大哥的,我提前喊一喊,我們都早點習慣習慣。”

“……”

很顯然,光是向鼬傳遞‘我執着于佐助’這個概念,并不能真正讓鼬放下戒備。原因很簡單,我一個從小被養在霧隐一條家地窖裏的小鬼,從來沒有接觸過外面的世界,又是怎麽知道宇智波佐助的存在,并且對他情感深陷的呢?

“大哥,為了不讓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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