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回的去嗎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6-03-22:5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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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一直以來想要複仇的對象已經出現在他的面前了,卻還是被人硬生生打斷,佐助會生氣也是理所當然的。
……我接下來要說的話,會讓他更生氣也說不定。
“佐助,在你向鼬複仇之前,我想把我知道的所有秘密都告訴你。關于當年鼬滅族的真相,以及我為什麽會來到這個時代的理由。”
我不想讓佐助後悔,也不想讓自己再後悔。
無論是滅族的真相,還是我的秘密,對于佐助而言,恐怕都無異于是一顆重磅炸彈。我很清楚這些話說出來會給佐助帶來怎麽樣的沖擊,但這些都是真實的。
——發生在鼬的身上,發生在我的身上。
我曾經自以為是地認為自己可以隐藏起這些秘密,然後心安理得地介入佐助的人生,但是随着和佐助相處的時間越長,這些秘密就越是成為了桎梏我的枷鎖。
要守護這些秘密,就勢必要撒謊。
一旦撒謊,就如同在我和佐助之間建立起一道無形的牆壁。
這是我最不願意看到的結果。
“宇智波一族想要發動政變,鼬迫于無奈在家族和村子兩者間,選擇了保護後者。政變的領導人就是你的父親宇智波富岳,宇智波一族在與木葉的政治鬥争中總是受到壓制,于是決定發動政變來争取自己的地位,最後鼬不得已殲滅了宇智波一族,以保全木葉的和平安定。”
鼬滅族的真相,背後是錯綜複雜的宇智波和木葉,我并不清楚當年那些事的細節,但是我卻能夠理解鼬的掙紮和選擇。
他在家族和木葉之間選擇了木葉,在木葉和佐助之間,選擇了佐助。
不僅僅是滅族之夜,就連本該上演的複仇之戰,他也決定好了要讓佐助活下去。
所有的愛被掩埋在謊言下,他将生與希望交給了佐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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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鼬的秘密。
至于我的秘密……
人死而複生,所以知曉一切。
“死而複生是我血繼界限的能力之一,我就是通過這個能力從未來複活到了這個時代。未來在戰後,我一直生活在木葉,無論是對木葉的人還是木葉的環境,我都有一定程度的了解。最重要的是……”
策劃并挑起了第四次忍者世界大戰的最重要的兩個人,都來自宇智波一族。
目前首先要考慮的,除了鼬佐之戰的走向外,還有即将到來的第四次忍者世界大戰。
“比起被有心之人利用,在鼬死後添油加醋地告訴你所謂的真相,還不如一開始就由我來說明。佐助,我知道你一時之間肯定無法接受,但這就是事實。”
“……”
我有些忐忑地觀察着佐助的反應。
“夠了,一條瑞枝。”佐助的聲音平靜而冷漠,瞬間令我遍體生寒,“別再用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來幹涉我了,離我遠點。”
“……”
“這麽冷酷的反應真不愧是佐助呢~”
突然響起的另一個人的聲音,絲毫不掩飾愉悅的情緒而過分上揚的尾音,在此刻聽來簡直是惡意滿滿。身穿曉組織黑底紅雲的鬥篷,臉上帶着螺旋面具的男人出現在了我和佐助的面前。
宇智波帶土,果然還是來了。
對方目中無人和挑釁的态度似乎徹底激怒了佐助,只見他陰沉着一張臉,将手伸向了腰後的草薙劍,“你們這些家夥一個接着一個的,我真是受夠了。”
而宇智波帶土卻對表現出強烈動手意圖的佐助毫不在意,相反,他卻突然瞬身來到了我的身前。
他的出其不意讓我有些驚訝,反應過來下意識地想要發動血繼界限的能力,然而他的手早已經搭在了我的肩膀上,幾乎只在眨眼間,眼前的場景就發生了巨變。
在被宇智波帶土的瞳力傳送到另一個空間的同時,我聽到了他輕描淡寫地對佐助說出的那句話——
“這下礙事的家夥終于解決掉了,接下來讓我們心平氣和地好好聊一聊吧,宇智波佐助。”
作者有話要說: 喵嗚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6-04-05 14:45:59
雅澄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6-04-05 14:31:14
雅澄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6-04-05 14:31:09
AN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6-04-04 23:13:50
謝謝地雷!!!(づ ̄3 ̄)づ╭?~愛你們!!
還有,昨天看到有親留言問我有沒有讀者群,其實是有的……雖然荒廢了很久啦,189409942 甩個群號上來,有興趣的的親可以加進來一起玩w也歡迎催更~=3=
本章改完。
☆、Chapter 31
宇智波帶土的目的在于掌控佐助。
沒有人能比宇智波更了解宇智波,越是強烈的愛,就越是會引發強烈的憎恨。特別是這些年一直以仇恨為食生存至今的佐助,能與仇恨相伴而行并激發自己的潛能一步步成長,這樣的宇智波佐助或許就是為了黑暗而生的。
隐藏起的真相與現實的那一線之差,如果經由帶土的手來挑明,我無法确定現在的佐助會做出什麽樣的選擇。
這也是我之所以決定在他與鼬決戰前,非要将真相說出來的原因之一。
無論佐助相信與否,至少在接下來帶土進行挑撥之前,他就已經有了這個心理準備。
而現在,我需要做的就是等待。
等待宇智波帶土出現在我的面前,或是他下一次使用寫輪眼瞳力的時候。
“你會在這裏乖乖等着真讓我意外,你就不怕再出去的時候,宇智波鼬已經死了嗎?”
與扮演阿飛那個角色時不同,如今自稱宇智波斑的帶土,說話時總是有意無意散發出冰冷的惡意,語帶嘲諷,不屑一顧。
這才是一個忍者的自我修養啊。
當宇智波帶土出現在異空間的時候,我不由得這麽想。
“那鼬死了嗎?”我順着他的話問下去。
面對我的問題,帶土的聲音輕快,“說不定在我們說話的時候,他已經咽下最後一口氣了。”
“那我們還是加快一點兒速度吧,作為未來宇智波家的人,我怎麽也該去替鼬收屍的。”
“呵。”宇智波帶土嗤笑了一聲,“一條瑞枝,你知道我接下來想做什麽嗎?”
我挑着眉反問,“那你猜猜,我會不會讓你想做的事做成呢?”
相比起內斂的鼬以及我可愛的佐助而言,我實在是不太樂意和中二病病發的宇智波人相處,不論是現在的帶土,還是會在接下來的第四次忍者世界大戰裏閃亮登場的斑。
至于理由的話,那還用問嗎?
因為我和他們一定會因為一言不合而打起來的。
什麽?現在的佐助也在中二時期?
呵呵。
“逞口舌之快只會讓你暴露得更加徹底,一條瑞枝,我很清楚你最害怕什麽。不過不用擔心,我會讓你活到你害怕的事都變成事實的那一天的。”
“……”
我最害怕什麽?
宇智波帶土雖然話說得那麽高深莫測,但關鍵是……
除了佐助這個顯而易見的軟肋之外,我到底還害怕什麽呢?
人不可能無所畏懼,而正是因為有了害怕失去的東西,人才會竭盡所能地想要去保護。毫無疑問的是,我這一生最害怕失去的,就是佐助。
所以呢?宇智波帶土想做什麽?
矛盾的是,他想要掌控佐助,所以對佐助下手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既然如此……阿飛,那我也告訴你一個秘密好了。”
我表情嚴肅,目光深沉地看向不遠處戴着漩渦面具的男人,刻意壓低了聲音,讓氣氛變得凝重起來。
稍稍停頓了一會兒,我才繼續說道:“木葉的旗木卡卡西,會是一個被歷史銘記的第六代火影。”
“……”
我本來也是想少一點套路,多一點真誠的。
不裝逼好好說話,一切都好商量。
“你這麽盛氣淩人,難怪佐助不喜歡你。”
“你這麽小心眼,難怪琳不喜歡你。”
“……”
“……”
我和宇智波帶土在他的空間裏相顧無言沉默了好半晌,氣氛微妙一觸即發,我已經做好了他随時會動手的準備,但是直到最後,我們都沒能打起來。
片刻後,他驀地笑了起來。
從漩渦面具中間的空洞裏,我看到了那只閃着危險光芒的寫輪眼。
“一條瑞枝,接下來,就讓你親眼目睹鼬的死吧。”
話音剛落,我就被帶土拉出了異空間。
回到現實世界,我一眼就看到了不停燃燒着的黑色火焰。
——那是鼬的天照。
我和帶土站在一小片還算完整的空地上,不遠處被天照的火焰所包圍起來的那個地方,正是鼬和佐助激戰的中心。周圍是黑色的火焰,頭頂上方是滾滾雷雲,暗沉的天空中時不時有藍色的雷光閃現,伴随着雷聲轟鳴,一切即将步入尾聲。
硝煙和戰鬥的氣氛總是令人覺得壓抑,我安靜地站在一旁,視線很快捕捉到了佐助和鼬的身影。
宇智波帶土站在我的身旁,我能夠感覺到他的視線如芒在背,如果我這個時候轉過頭去,一定能夠對上他冰冷的眸光。
“鼬恐怕就快撐不住了。”
為了刺激我而特地說出來的話,帶着誘導的暗示性,就像是試圖引誘兔子開門的狡猾的狼一般,充滿了扭曲的本性和不容忽視的惡意。
“……”
我站在原地不動,只是雙眼緊緊盯着不遠處的那一場戰鬥。
佐助最強的絕招麒麟被鼬的須佐能乎擋住,查克拉幾乎耗盡的佐助失去了所有的攻擊力,就在這個時候,大蛇丸現身。但很快,大蛇丸被擊殺,佐助得以從咒印的束縛中徹底解放。
“佐助,抱歉,這是最後一次了。”
一直被認為想要挖出佐助寫輪眼的手,最後落在了他的額頭上。
——就像過去無數次那樣。
接下來,是長久的沉默。時間仿佛就此凝固,唯有不停落下的雨水沖刷着一切。
我瞬身來到了佐助的身邊,宇智波帶土并沒有阻止。
佐助脫力地倚靠牆壁,整個人因戰鬥的消耗和過大的打擊而怔怔失神。當我走到他面前的時候,他過了好一會兒眼神才聚焦過來。
“……為什麽?”
像是喃喃自語,又像是想從我這裏得到答案似的。
佐助的目光定格在我身上,脆弱得仿佛下一秒就會哭出來般。
“明明這場戰鬥是他贏了了,可是為什麽他會倒在那裏?”
“我只是想從他的口中知道真相,可是為什麽他就是不肯告訴我?”
“瑞枝,告訴我,鼬……他是死了嗎?”
“為什麽?他為什麽會死?”
“……”
比起在雨夜裏嚎啕大哭,佐助這種無法接受事實,失神茫然到不知所措的反應,更加讓我心痛。瓢潑而下的雨水順着佐助的臉滑落下來,我不确定他究竟有沒有落淚。
“一條瑞枝,宇智波鼬……你到底要不要救呢?”宇智波帶土再次開了口。
要不要救?
不是能不能,而是要不要?
也就是說,宇智波帶土根本就不懷疑我能不能救的問題?
那麽,換個問題——
從一開始就知道我能救活鼬的宇智波帶土,為什麽還要費勁去促成鼬佐之戰呢?
他做這個無用功的目的到底是什麽?
毫無疑問,要将死者複活,必然需要相應的代價。
我可以将鼬複活,但相對的,對我自身的損耗會非常嚴重。
“……”
無論如何,人是一定要救的。
“佐助,別擔心,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我說話的時候,從脊背竄出來的數條血柱連接到了鼬的身上。與此同時,我面色如常地走近佐助,擡手撫上了他的臉,“你的哥哥很快就會回來的,相信我。”
“你當年去砂隐村,在千代的己生轉生術上進行改良的複活術,就是這個嗎?”宇智波帶土興味盎然地圍觀着,絲毫沒有要阻止我複活鼬的打算,他甚至還裝模作樣地感慨道:“一條家族的血繼界限還真是好用……不過,這麽方便的忍術,代價一定很大吧?”
“代價?”佐助眉頭緊蹙。
“讓我猜猜,代價會是什麽呢?”
“給我閉嘴,宇智波帶土。”
“……”
之後,宇智波帶土反常地沉默了下來。
我複活鼬的忍術,确實是在砂隐村千代婆婆的己生轉生術上,結合了我自己的血繼界限改良而成的。所有的複活忍術,都是以血換血,以命換命,以查克拉換查克拉的。
不過一條家的血繼界限有一個特殊性,那就是掠奪。
在此之前,我掠奪過無數人的查克拉,而如今,我可以把一部分從別人那裏掠奪過來的東西,通過血繼界限傳輸給鼬。當然,這麽做并不是對自身毫無影響的。
只不過相比較起來,一條家的人生命力較強,不會那麽輕易死掉就是了。
随着時間的流逝,原本鼬冰冷的屍體逐漸恢複過來,直到施術結束,鼬終于睜開了雙眼。
還沒來得及為複活術成功而感到高興,宇智波帶土的手再一次搭在了我的肩膀上。之前有過一次相似的經歷,這一次我迅速反應了過來,但是由于剛剛耗費了大量的查克拉,即便本能地意識到了危險的降臨,我卻沒能在第一時間躲過。
再一次體驗到了熟悉的拉扯感,我最後看到的是佐助不可置信的眼神。
“好了佐助,托你的福,三尾回收成功。”
作者有話要說: C.L.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6-04-08 17:58:38
遠浪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6-04-07 23:42:06
謝謝兩位的地雷,愛你們!(づ ̄3 ̄)づ╭?~
☆、Chapter 32
宇智波帶土把我帶回了曉的基地。
當我看到被通靈出來的外道魔像時,我就意識到這一次恐怕是在劫難逃了。以我現在的狀态,根本不可能從宇智波帶土的眼皮子底下順利逃脫,如今只能寄希望于……
“你馬上就要被将軍了,一條瑞枝。讓我來猜猜看,你現在是不是希望佐助會來救你呢?”
“……”
寄希望于會有別人來救自己,這個念頭本身就不太符合我的性格。
被動地期盼與等待,通常只會迎來絕望。
這一點我再清楚不過了,可是當真正生死一線瀕臨絕望的時候,卻還是忍不住會有所期待。
期待佐助能夠披荊斬棘,跨越重重阻礙,以英雄的姿态出現在我的面前——
就像午夜夢回時常纏繞着我的夢境一樣;
就像當初帶學生出任務遭遇危機時巧遇的那個佐助一樣;
然而,他始終是我夢中的英雄,不曾在現實裏向我微笑。
“明明完美地繼承了一條家的血繼界限,卻沉溺于兒女私情,過分地執着于佐助,就是你淪落到這個地步的原因。”
宇智波帶土說的或許沒錯。
反正事情已經發展到了如今這個地步,再糟糕也不過一死了之,我反而能夠卸下對帶土的所有防備,相對輕松地和他進行交流了。
“不執着于佐助的話,我應該執着于什麽呢?”
過去的我,一直執着于生存,所以我活了下去。
迄今為止的所有,都取決于自身的選擇。
我選擇了佐助,對其他的一切事物漠不關心,不介意四處樹敵,也沒有太想要去做的事。一切以佐助為中心而運轉的人生,最終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不過我并不後悔這個選擇,只是難免有些失落。
“算了,我為什麽要和你聊這麽哲學的話題。比起這個,你還是快點抽取三尾吧,要不然萬一佐助真的來救我了呢?”
“呵,佐助是不會來的。我現在都有些忍不住想同情你了,一條瑞枝。”
“……”
這家夥還真是……
“就是因為你一直這麽絮絮叨叨,所以琳才會喜歡卡卡西的。”
“誰告訴你琳喜歡卡卡西的?”
“三尾說的。”
三尾:【“……這個鍋我不背!”】
“死到臨頭還要挑釁我,我該誇你勇氣可嘉呢,還是急着找死呢?”
再次提到琳和卡卡西,果然還是戳到了宇智波帶土的軟肋。
說話的時候,帶土猛地擡起一只手扼住了我的喉嚨,他逐漸收攏五指,輕而易舉地将我舉起。雙腳離地懸空,窒息感和距離死亡一步之遙的危機感本能地讓我渾身戰栗。從帶土身上散發出來的,仿佛能夠令血液瞬間凍結的冰冷氣息,讓我下意識地想要去反抗。
然而現在的我,卻連在短時間內提取查克拉都無法做到,更遑論施展忍術進行反擊了。
與帶土漩渦面具下的寫輪眼不期然地對視,緊接着,我短暫地失去了意識。
再次醒來的時候,帶土封印三尾查克拉的儀式已經接近尾聲。
……這是怎麽回事?
三尾:【“宇智波帶土那小子砍了我一條尾巴,他從尾巴裏提取了我的查克拉。”】
為什麽?
宇智波帶土這麽做究竟是為了什麽?
明明我已經毫無反抗之力,對他來說,要取我性命簡直易如反掌,為什麽非要留我一條命呢?
我活着對他有什麽好處?
他為什麽要這麽做?
三尾:【“我猜,大概是因為你終究是要成為宇智波家族的人?這個世界上像你品味那麽差的人也不多見了,為了宇智波一族的未來考慮,他們是不會殺你的。”】
閉嘴吧,愚蠢的矶怃啊。
你一說話就開始暴露智商了。
三尾:【“被封印在你的身體裏,我選擇狗帶。”】
你狗帶是遲早的事。
三尾:【“你這麽冷酷無情無理取鬧佐助知道嗎?”】
……
無視了三尾的話,我從地上爬起來稍稍活動了一下筋骨。
我這一昏迷就昏了差不多三天,身體得到了充分的休息,雖然可用的查克拉依然少得可憐,不過比起三天前來說,已經算是一個好消息了。
“你醒得還真是時候。”
似乎是注意到了我這邊的動靜,帶土首先開了口。
“我還以為我已經再也沒有醒過來的機會了呢。”我聳了聳肩,以表示自己的訝異。
現在的帶土尚在封印三尾的查克拉,而我并沒有選擇在這個時候趁機逃走。理由很簡單,既然封印三尾查克拉的時候帶土選擇不殺我,那麽接下來他也不會輕易推翻自己之前的決定。
當然,我也比較好奇他接下來會怎麽做。
“一條瑞枝,你記住了,現在你的這條命,是我給你的。”帶土居高臨下地瞥了我一眼,語氣傲慢,高高在上。
“……”
果然還是無法和他進行正常的溝通。
這讓我怎麽反應才好呢?
我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說:“我謝謝你不殺之恩。”
“我再給你一個忠告。”
“什麽?”
“你想要得到宇智波佐助,就不能一直黏着他,比起主動出擊讓他習慣你在身邊,倒不如冷落他一段時間。”
“诶?”我愣住。
“佐助從小活在鼬的寵愛裏,被滅族之後一心只想着複仇,拒絕與這個世界的一切羁絆和聯系。排斥與他人建立感情已經成為了根植于他內心的本能,一味的靠近是起不到作用的。”
帶土為什麽要和我說這些?
他說的沒錯,這些道理我都懂。
但是這麽久以來,我拼命地想要靠近佐助,無論他想去哪裏想做什麽,我都始終在他身邊,即便如此也只不過走到了如今這一步。要是我不主動靠近,我和佐助只會像過去一樣形同陌路而已。
不,關鍵是……
“我為什麽要和你聊感情問題?一定是有哪裏不太對吧?”
“唯獨執着于佐助的你,注定只能視線狹隘地看到佐助一個人。”盡管隔着面具我無法看到帶土此刻的表情,但是聽他的聲音,我總覺得現在的他一定在懷念着什麽,“這只是一個無關痛癢的忠告,你和佐助的未來我一點都不關心,就當是我心血來潮吧。”
“……”
我害怕失去,所以不斷靠近。
可我不斷靠近,依然沒有得到。
或許這就是我和佐助之間早已注定的結局。
是我無論如何怎麽努力,都無法改變的結局。
“阿飛,苦海無邊回頭是岸。”
宇智波帶土和我一樣,所做的一切只為圓自己一個夢。我可以理解他所有的行動,但并不支持。
換個角度來思考,如果佐助死了的話……
如果我親眼目睹了佐助的死亡……
我恐怕也會憎恨整個世界。
“你可以滾了。”帶土毫無波瀾地說道。
好的。
然後我就滾了。
沒錯,我就這樣心平氣和地滾出了曉組織的基地。
雖然我既沒有弄清楚帶土之所以不殺我的理由,也不知道他接下來到底會做什麽,但是這并不妨礙我一心去找佐助的執念。離開了曉的基地後,我開始探尋和感知佐助的查克拉。
也不知道現在佐助和鼬那邊的情況怎麽樣了……
要是鼬複活之後,佐助又要和他打一架怎麽辦?
不管了,等找到了佐助,先把他打一頓再說。
三尾:【“為什麽要把佐助打一頓?”】
少女的心你這只又醜又蠢的大烏龜怎麽會懂!愚蠢的矶怃啊!
三尾:【“那我不幫你找佐助了。”】
……
我好無奈。
這個世道……連尾獸都變得這麽任性了。
然而在不久之後,一件讓我更加無奈的事情發生了——
在追尋佐助的過程中,我和木葉的忍者們不期而遇。
在此之前,我絲毫沒有感知到他們的存在這一點,足以說明我現在的狀态。所以當木葉的忍者們将我圍住的時候,我忍不住在心裏問候了未來的第六代火影。
不過表面上,我仍舊露出了輕松的笑容,“沒想到這樣也能碰到木葉的忍者,真是令人驚訝的緣分。”
“你在這附近就說明我們已經離佐助不遠了。”
“說的沒錯,告訴我佐助現在在哪裏?!”
面對他們的質問,我只能沉默以對。
因為我也在找佐助啊,愚蠢的人類!
“我也不知道佐助在哪裏,三天前我就已經和他分手了……”我雙手捂住臉,泫然欲泣,“佐助一心想着複仇,根本就不信任我。不僅如此,他還經常對我使用冷暴力,動不動就無視我,還用看傻逼一樣的眼神看着我。我已經受夠了,在大蛇丸基地裏的兩年多,你們都不知道我是怎麽過來的……”
“不,關鍵是,你和佐助什麽時候在一起的?”
“我才不要在這裏聽你抱怨佐助,我們是來帶佐助回木葉的!”
“……”
這戲演不下去了。
木葉的忍者全都用冷漠.jpg的表情看着我,看樣子他們是毫不在意我這個被深深傷害的少女。
“算了,”我無奈地嘆了口氣,“我和你們的目标是一致的,接下來不如就一起行動吧。”
“……你能不能有一點我們是敵人的自覺啊?”
聞言,我裝傻充愣,“诶,我們是敵人嗎?”
“不是敵人難道還是朋友嗎!!!!!”
我非常堅定地予以了肯定,“我一直覺得我們是朋友啊。”
“……”
作者有話要說: 玉凜扔了1個手榴彈投擲時間:2016-04-08 23:07:56
謝謝親的手榴彈!超愛你的!=33333=
你們問我會不會虐?
才不會呢!
……所以這章男主掉線了。【喂
☆、Chapter 33
與帶土一別後,我仍有些心有餘悸。
我這次能夠逃過一劫,可以說是運氣,也可以說是在帶土的一念之間。帶土選擇了不殺我,暫且不論他這麽做的理由,光是身處于被動的那一方,就讓我很不舒服。
曾經作為水之國的忍者,我也無數次地經歷過生死一線的時刻,即便是尚且年輕而不成熟的自己,都不曾有過因為對手的手下留情而撿回一條命的狀況發生。
宇智波帶土有一句話說得沒錯,執着于佐助而對其他事情漠不關心,讓我的視野變得狹隘,讓我只能夠看到與佐助有關的事物。
而這,已經變成了我致命的弱點。
事實上,我一開始就知道佐助會變成我的弱點,而過去的我卻對弱點這種說法嗤之以鼻。
看來确實是我對自己太有自信了。
我記得早在中忍考試的時候,卡卡西就問過我一個問題——
要是以後佐助變得比我更強的話,我該怎麽辦?
現在這個假設已經逼近現實,我也是時候要做出選擇了。
——關于我對佐助的這份感情到底該何去何從的選擇。
“佐助的身邊有個感知型的忍者,叫香燐。一旦我們靠近佐助,她就會有所察覺,除非佐助正在戰鬥,或是他無意躲藏,否則要追蹤佐助是一件很困難的事。”
既然選擇了與木葉的忍者們一起行動,那麽為表誠意,我向他們透露了香燐的存在。此前來自于木葉的追蹤之所以會一次又一次的失敗,大部分還要歸功于香燐的能力。
“如果照你這麽說的話,那現在正是追蹤佐助的好機會。”
“诶?為什麽?”
被困于曉組織的基地,陷入昏迷的那幾天,讓我對外界的形勢變化一無所知。
以至于,我沒有馬上反應過來卡卡西所指的到底是什麽。
後來我才從木葉的忍者們口中得知,佐助大鬧了剛結束不久的五影會談,他的目标直指團藏,完全不介意與其他影發生沖突也要在會談中取團藏性命。
不出意外的話,或許佐助已經追上團藏并和他交起手了。
佐助目中無人大鬧五影會談這件事倒并不讓我感到驚訝,我覺得意外的反而是,為什麽鼬沒有阻止佐助?在佐助任性妄為的時候,鼬在哪裏?
照理說,鼬是不會放任佐助這麽做的……
“那宇智波鼬呢?”我忍不住追問道。
“他不是死在佐助手裏了嗎?”
“……”
不,不可能。
也許是情報傳遞和接收的時間延遲,也許是陰差陽錯,甚至有可能是有人刻意散布謠言誤導……這其中存在太多的可能性,總之,我不相信鼬死了。
“還是抓緊時間先找到佐助吧。”
說話間,我不由得加快了腳下的速度。
短短幾天的時間,外界發生了太多的變化。無論如何,一場無可避免的大戰近在眼前,而目前最為重要的,就是先找到佐助,并且确認鼬的安全。
這麽說其實也不盡然。
既然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一步,那麽要戰便戰。現在主要考慮的不應該是佐助的想法和他接下來的打算,而是即将面臨的戰争。
我反對月之眼計劃,并不是因為讓所有人都活在無限月讀的幻術下,有多麽違背人類個人意志之類的大道理,僅僅只是因為我不想被同化成白絕而已。
希望能夠活在無限月讀裏的人,都只不過是在逃避現實,這些人無疑是懦弱的。
每個人都會做夢,但并不是每個人都會去追夢。比起永遠活在一個虛幻美麗的夢裏,我更喜歡去追逐的過程。
帶土說我狹隘……那麽接下來,就朝着成為水影而努力吧。
三尾:【“你能當上水影,我就直播吃翔。”】
本來我只是随口一說的,不過看在你那麽喜歡吃翔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努力一下吧。
三尾:【“……”】
當我們好不容易找到佐助的時候,團藏已經死了。
四周布滿了戰鬥的痕跡,目之所及都是斷壁殘垣,就連佐助都因為激戰而顯得有些狼狽,見到這一幕,鳴人速度毫不停滞地向佐助飛奔過去。
“佐助……”
“瑞枝,你為什麽會和木葉的人在一起?”
佐助的視線直接越過了站在他面前的鳴人,牢牢鎖定在緊随其後的我身上。
“……”
停下腳步後,我環顧四周,只發現了不遠處團藏的屍體,除此之外,能夠感知到的查克拉也就只有佐助和香燐的。
帶土不在這附近,鼬也不在?
我并沒有第一時間回答佐助的問題,而是反問:“鼬呢?”
佐助:“……”
“鼬沒有死?”卡卡西表示驚訝。
“大概。”
就算鼬沒有死,佐助會對團藏出手也在情理之中,畢竟團藏從宇智波一族那裏奪取了那麽多寫輪眼,與宇智波之間的矛盾和仇恨并不是三言兩語就能夠說得清的。
佐助不像鼬,不會為了大局着想而迫使自己忍耐,只要他認為對的事,他就會不顧及他人的眼光和想法堅定地去做。無論那樣做之後是不是會樹敵,又是不是會被他人所诟病,這些他都不在意。
團藏意味着木葉的陰暗面,即便他的出發點是為了木葉考慮,但是他的做法還是讓人無法茍同。
現在團藏死了,佐助下一步又會怎麽做呢?
在所有人的視線下,佐助露出了極為不耐煩的表情,“……鼬去木葉了。”
原來是去木葉了,這也難怪……
我總算松了一口氣。
“佐助,既然鼬沒死,那麽你接下來打算怎麽做?”卡卡西問道。
卡卡西的想法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