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深情告白
陽光娓娓道來，星光天地廣場上，正給尹曉陽撥打電話的莫沅（Monica），一身職業洋裝，踩着恨天高，長發披肩，發型中分，鬓角幾縷發絲別在耳後，胭脂紅的指甲襯出她白嫩的肌膚。
“尹-小-陽，你鬧哪樣？我要求的是你八點準時給我到拍攝現場，你人呢？十分鐘後如果我還看不到攝影機器設備，你人可以不用來了。“莫沅沖着聽筒發飙
“Monica，您別催了，我正往那邊趕，公交車上人多，不說了，到了我給您賠罪。“
“今天什麽日子了，你居然還給我做公交車，真行，看來你這“小摳”當得名副其實啊，你最好給我速度點！“
“聽不見啊，Monica，你說什麽，什麽…..“
“你可以去見鬼了！“
小跟班史二勁走到她旁邊，一副胖墩漢子的模樣撐開遮陽傘，輕聲側耳說：“莫姐，別生氣，消消火消消火，底下這幫人還指着您主持大局呢，大夏天的您氣壞身子就不好了，您啊，就安心的把下面的事交給我來處理。“
“你不說我還忘了，昨兒下班前我讓你找的化妝師到現場了嗎？今天來拍攝的蕭小姐人馬上就到，我答應總裁一定不能出差錯，你們倒好今天全體讓我在人家面前難堪是吧，行，我不好過，你們也別怪我莫沅讓你們不好過。“
“化妝師在路上，稍後到。”
莫沅，英文名Monica，柯衍航的秘書，擔任柯氏集團的總秘書長，外貌姣好，C大管理學院畢業後，實習公司就是柯氏，因而畢業之後直接與柯氏簽訂，在柯氏已工作四個年頭。一個精明睿智的女人，公關交際老手，精通五國語言，性格外向，獨來獨往，勝似“水仙族“。出色的成績單并沒能讓這麽完美的女子步入婚姻殿堂。原因是之前的一段戀愛，愛過一個渣男，讓她性情大變，變得不再相信男人，獨立自律養得起自己才是女人的真谛。
莫沅是蕭媞兒時的玩伴，就算歲月時過境遷，拍攝現場當天的碰面也讓她們有一見如故的熟悉感。
沒睡醒的顧大鵬開着房車停靠在星光天地廣場上，司機下車向莫沅招手，她姿态優雅的走向車裏。
“莫姐。你一大早就把我喊起來，這會兒我們去哪兒？”
“顧大鵬，我發現你現在廢話越來越多了，這幾天沒給你上刑你忘了方向盤往哪兒開了，是吧？開車去東區臻源路接人！”
“喲，姐，您饒了我吧。”
“別貧了，趕緊開車。”
Advertisement
站在公交臺上的蕭媞，彎彎的嘴角，鼻子的弧線，側邊馬尾，镂空上衣，蓬蓬裙，馬丁鞋，金色手袋，小嘴不停地數着自己的步子，慵懶的等着車。
偌大的房車剛進入臻源路，莫沅一眼看到了車窗外的蕭媞，她拉下車窗對着蕭媞招手下車迎接。
“請問你是蕭小姐嗎？”莫沅微笑示意
“我是。”蕭媞清風一句
“哦，那就好。我是柯總裁的秘書（Monica），我們專門來接你的。”
“真不好意思，麻煩你們來接我。
“別客氣，應該的，上車吧。”
兩位美女并排坐在車裏，好些時間都沒吱聲，就在這時，掌握方向盤的大鵬打開話匣子。
“美女，是本地人嗎？“
“是。“
“不像啊，我們莫姐也是本地人。“
“哦，我在國外一直用英語交流，可能久待在國外的原因吧，所以本地方言說的不溜才讓你感覺不像本地人。“
“蕭小姐，我是皎口區東坡路那邊的。“
“莫小姐，我也是那邊的，前幾天我檀姨回國，我還帶她去了淮海樓品嘗了淮海樓的照片招牌特色菜呢。“
“我和我媽也經常光顧淮海樓，他們家菜色真的很不錯，改天有空一起去。“
“好啊，我怎麽感覺我好像在哪裏見過你，可就是記不清在哪？而已對你有種說不上來的似曾相識。“蕭媞蹙眉
“是嗎？嗨，可能我長了一張大衆臉。”莫沅不以為然
“你不覺得我們都在皎口區很巧嗎？”
“皎口區有那麽多住戶，能遇到也屬正常。”
“好吧，可能是我想多了。”
聊天模式中，車子緩緩開入江城路上，顧大鵬剛要打方向盤拐彎把車開進星光天地廣場。背着化妝箱的熹熹和扛着攝影器材的尹曉陽相撞在房車面前，兩人都是急于到達現場，情急之下兩個人的吃飯家夥被撞得稀巴爛。
見此狀，莫沅下車一看，跺了一下鞋跟，表情嚴肅，精神崩潰到歇斯底裏。
“Fuck！你們倆今兒可以走了，一會我讓別人頂替你倆。“
“Monica，你這女人翻臉不要臉的，好歹我尹曉陽也跟了你幾年，你說把我撤了就撤了，你算什麽東西！大爺我還不伺候啦！今兒不是你辭我而是我開了你！“
“大鵬，讓財務給他倆結算工資。“
“莫姐，財務科的幾個人全都叫去咱公司旗下的整形醫院，這次整形醫院接了很多大客戶，再加上半年資金回籠方面需要財務去盤賬，估計下午人才回公司。“
“莫小姐，容我插個嘴，這事算了吧，他們也是無心把事搞砸，你就原諒他們這一次吧，再說現在這個時候找人也夠嗆。你說呢？”
“算了算了，今天你倆遇到貴人了，算你倆走運，還不趕緊收拾收拾家夥進現場。大鵬，打電話找人送化妝箱，對了，讓二勁去我新家把我上次新買的一套攝影設備取過來，要快，知道嗎？”
“放心，包我身上。”
“蕭小姐太客氣了，叫我莫沅吧。”
“你也是啊，嘴裏老是稱呼我蕭小姐。”
“還不知道你的芳名。”
“蕭---媞”
二人一泯而笑，邊走邊說，結伴坐電梯到星光天地廣場，一起坐等在六樓化妝間的角落位置。
不一刻，顧大鵬和熹熹坐上星光天地的電梯，相機已被尹曉陽拿着調試的角度，史二勁坐在車上抽煙。
莫沅瞄了一眼手表，心裏估摸着大鵬這個時候該到了，說曹操曹操到了，顧大鵬和熹熹各自抱着手上的化妝箱來到六樓，上接不接下氣地跑到化妝間敲門，這敲門聲一下子讓莫沅吃了顆定心丸。
“大鵬，趕緊幫熹熹把化妝箱整理整理，待會兒蕭小姐要更衣化妝。熹熹，我把我們的代言人交給你了，你可得用點心哦。“
“莫姐，放心，我一定把代言人畫的美美的，跟仙女兒似的。“
“行，大家都好好把這個檔期給做好了，等宣傳圖一出，我請大家吃大餐。“
“謝謝莫姐…..“化妝間一片嘩然，大家齊聲喝道
“大家辛苦了…..“
“蕭媞，這是這次拍攝用的道具，一件禮服，和一個飾品，一雙鞋子，總裁前兩天開車直接送到我家去的，這次他很重視“星河水岸”樓盤的開發，之前我們讨論過先出效果圖，可是他個人堅定先從宣傳入手，我聽魏爵說，你能做上星河的代言人還是他極力推薦的。“
“對，是魏爵那天在樂團向我提議，只是出于柯衍航有恩于我，在英國時，我的戒指不小心丢了，是他幫我找到的，所以這次答應幫忙代言也是順便還他一個人情罷了，沒別的意思。“
“哦，原來如此。我看熹熹收拾得差不多了，你準備化妝，我不打擾你了。“
“嗯。“
蕭媞挎着白色紙袋，進更衣間，打開紙袋，一件薄荷綠的長裙，不規則的剪裁，細跟鞋，卡地亞的銀質項圈，穿戴好後，她提着裙邊矜持地走出屏風，熹熹眼前一亮的瞅着她：
“美女，你也太漂亮了吧，簡直就是衣架子！完美的模特了！“
“我不是專業模特，我只是過來幫個忙，客串一下而已。“
“過來吧….給你化妝，把你畫的美美的，一會啊再給你弄個梨花大波浪的發型，絕對是神來之筆。“
“是嘛，那我很是期待哦。“
“瞧你這語氣，信不過我是吧？等着瞧！“
“哈哈哈，妹子，來吧。“
星光熠熠的海報貼滿了走廊，專業的化妝間，鏡面四邊小小的蘑菇燈泡散發出均勻柔和的暖光，專業的化妝品亂中有序地放了一整桌，熹熹在蕭媞的臉上打上薄薄的一層粉底，一層有一層的撲粉，直到撲好最後一層，勾勒出臉的輪廓，眼線，眉毛，睫毛，眼影，腮紅，高光，唇彩，她的身影在光線下，像演繹皮影戲一樣的忙碌。
熹熹嘴裏咬着眉筆，手拿腮紅刷，直起腰，晃動轉椅上的蕭媞。她清了清嗓子問鏡子裏的她：
“嗨，美女，站起來吧，我畫好了，整體如何？給個評價。
360度的無死角輪廓，落地鏡子映照出蕭媞身體的每個角度，妝容服飾完美貼合，她帶着喜悅的心情俏皮地回了一句：“湊合，還行。”
熹熹抓狂：“什麽？還行？美女，開玩笑吧，你在質疑我的專業嗎？我雖是化妝界的新秀，但怎麽也是拿過獎的。
“咦….不跟你開玩笑了，畫的真的不錯，別不高興啦。“
“哎，被你吓一跳！美女我陪你下樓，你這樣子出去太閃，絕對百分百的回頭率！”
“哪有那麽誇張。”
“不是我誇張，是你這個樣子太仙了。“
“真是拿你沒辦法，走吧，一會莫沅他們該着急了。
尹曉陽支開相機下的三腳架，對着燈光師道具師打手勢，助手高舉
反光板，背對着攝影機屏幕的莫沅看到尹曉陽的手勢後，拿着對講機一聲令下；“Action!”
蕭媞在尹曉陽的指導下對着鏡頭不斷的變換姿勢，俨然一副專業Model的氣場，快門以連續性的動作，咔擦咔擦的的摁壓，配合光速般的閃光燈，就這樣時間半個小時，一個、兩個小時的過去。
“差不多了，收工。”尹曉陽放下手中的相機
他将相機連接電腦，在電腦桌面上仔細地一張張精心挑選。莫沅不知何時站到他身後，細微的看着屏幕上每組照片的效果。
“我覺得這次拍的比上次你拍安娜.弗萊奧更好，不管是從燈光還是角度，你都處理的恰當好。“
“喲，金口難開的Monica居然誇我，不勝榮幸啊！說實話，這姑娘雖不是專業Model，她這悟性不錯，只要我給點提示，她就能自己發揮，不錯，好苗子。”
“人家畢竟在國外長大，受到當地時尚圈的渲染，對這行自然信手拈來。忘了告訴你，人家可是拉大提琴的。”
“是嗎？我說怎麽那麽有氣質，你倆都是女人，怎麽區別那麽大呢！哎….”
“尹曉陽，你什麽意思？找抽是吧！”
“大姐，我得罪不起你，我躲得起你，閃人！”
“等等，多久出效果圖？”
“老規矩，兩天。”
蕭媞松了口氣，卸下燈光下的光芒，黯然的走到化妝間。坐在轉椅上玩手機的熹熹，見狀上前幫忙卸妝。蕭媞換回自己的裝扮，一臉倦意趴在化妝桌上：“熹熹，我得趴會。熹熹拍了她肩膀：”我有事，先走一步。“
眼皮子剛垂落，包包裏的手機不停的震動，極不情願的她拿起接聽。
“喂，你好“
“蕭辣椒，拍攝結束了吧？“
“你是？“
“我的聲音你沒聽出來嗎？“
“是柯衍航？“
“對，是我。晚上你有空嗎？我想請你吃個飯，表達一下上司對下屬的關心，你不會不給面子吧。“
“去，當然得去，你柯總裁的美意，我哪敢婉拒。你就借我十個膽我也不敢吶！“
“那好，晚上七點，我去你家門口接你。“
“嗯，那晚上見。“
自那日，當王副總從藺完成口中得知要把沈如坤的T大樂團更換成V交響樂團後，也在當日，立即給藺恒泰打了一通越洋電話。
“董事長，您兒子今天跟我說他要把之前一直合作的T大樂團換了，您同意嗎？”
“什麽？這個逆子現在是越來越不像話了，他怎麽可能不知道我和老沈的關系，他這是故意拆我的臺，回頭我找勤芝說說他。這事你絕對不能由着他！”
“好的，那我知道該怎麽辦了。”
“我恒泰是企業不是他藺完成的游樂場，以前我什麽都依他，現在他都快三十的人了，一天天的還是沒個長進。老王啊…你在公司幫我多照看公司，幫我管着完成那個兔崽子。”
“董事長，您放心。”
“我月底回國，這次回去我要好好整頓整頓公司，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看您說的，應該的，我跟您那麽多年，還跟我見外。”
“你辦事我放心，就這樣。“
坐在辦公室椅子上的藺完成和王副總正談着關于“天府水街”樓盤的開幕酒會的事。
“王副總，藺老頭同意換合作方了嗎？“
“我問過董事長了，他不同意。“
“他不同意？行啊，藺老頭，這筆賬我給你記下了，你不同意換合作方，那我也不讓T大樂團去參加酒會。王副總，今天下午”天府水街“樓盤的酒會取消，但開幕照常舉行。
“完成啊，你別鬧了，你知道的這酒會每次都是用來聯絡各方公司的高層，其實就是牽線搭橋的平臺，你把這個平臺砸了，以後恒泰還做不做生意了？“
“王叔，你別說了，我一個總經理連這點主都作不了，以後我藺完成還要不要在恒泰混了啊！幸好公司每年大大小小的酒會策劃都是我一手拿下，要不然連這點都被藺老頭剝奪。“
“你這孩子喲，哎……“
“下午的開幕我不去了，我相信您自己一定能應付。“
一出公司大門，藺完成的表情妥善表達了敗興這個詞，垂頭昂起的走到公司地下停車場，褲兜裏的手機輕微響起。
“藺總，下午我讓蕭媞一定如約趕赴酒會。“
“章院長，不好意思，我這邊出了點狀況，你告知小辣椒一聲，不用去開幕酒會了，就這樣。“
“沒事，下次還有機會嘛。“
“嗯，一定。”
得知取消這次活動，章院長當下給蕭媞發了一條短信通知。
難得逛超市的蕭媞，準備給自己的冰箱添置物品，閑情逸致的推着購物車時，她的手機來了一條短信，信息主界面顯示，“丫頭，藺總的酒會臨時取消，你勿赴約。”
看到這條消息後，心裏美的露出毫無違和感的笑。
伴着晚霞回家的蕭媞，回到住處後，卸下剛從超市買來的一些幹糧和一些生活用品，興奮的像個孩子似的在衣櫃裏翻騰自己所有的衣服，左試一件右試一件，六神無主的在鏡子前審視自己的衣品，終于想到自己最喜歡那件露肩晚禮服。褪去青澀，眼前完全是一個妩媚的成熟風的她，很适合約會的衣飾。
不知何時，樓下有人按了兩下喇叭，探頭一瞧，正是今晚請客的金
主---柯衍航。
車子慢慢地駛入一個三岔口，又轉了一方位，來到一家名叫“夏多拉
法式西餐廳“的停車位上，副駕駛座上的蕭媞呼扇着大眼睛看着車前方，柯衍航下車為其拉開車門。
餐廳位置鬧中取靜，踏入餐廳內，是一番法式的浪漫格調，古典派的抒情小調，白色的餐具，歐洲古典化的桌椅，光亮如鏡的地板，害羞的水晶燈，窗外法式梧桐的點綴讓整個餐廳富有異國情調，處處洋溢着典雅的風情。
燈光幽幽下，紳士風的柯衍航為蕭媞拉開椅子，小露香肩的她以優雅的姿态坐下。
“蕭辣椒，想吃點什麽？“
“客随主便”
“那好，我點了。”
柯衍航對着服務生說；“一瓶紅酒，兩份七成熟的牛排，一份法式奶油蘑菇湯。謝謝…..”服務生回：“二位請稍等片刻。”
四周稀稀落落的幾桌人，在這浪漫的氣氛中，情侶們似乎都在傳達你侬我侬。而他們這桌正陷入面對面的尴尬，二人不知說什麽是好，空氣凝固，一抹紅唇的蕭媞主動張口。
“你經常來這家餐廳？“
“也不是，主要是我喜歡在安靜的地方吃飯，剛好魏爵他也喜歡這邊的菜式，所以每次我和他回國都不約而同的來這裏。“
“哦…..“
“這家餐廳的法式奶油蘑菇湯做得相當入味，算是其招牌菜，也是我來這裏必點的菜。“
“那我待會嘗嘗，是不是向你描述的一樣好吃。“
“嗯“
一盤盤精致的菜式擺放在桌子中央，讓人看了目不暇接，已經喚起味覺的蕭媞忍不住的拿起刀叉，嘗了一口牛排旁的配菜松露。小贊一句：“不錯嘛！
唇齒間的香味掀起胃的蠕動。對面坐着的柯衍航動作優雅的拿起湯勺先喝了一口蘑菇湯，很自如的切着牛排。
“你自己在家會偶爾下廚嗎？”
“我從不做飯。”
“也對喔，你堂堂的總裁，哪會兒親自下廚，肯定有自己家的廚師，想吃什麽随便點。”
“不是，我自己住的地方沒有廚房，我怕廚房裏飯菜的味道，我怕自己渴望有家的沖動，所以我從不做飯。”
一席間，她被他的話噎住了，不敢往下問，手拿刀叉默不作聲地細細品嘗美味。柯衍航為她倒了一杯紅酒，舉起高腳杯的她搖晃着杯身，一飲而盡，有些微醉，臉色泛微紅，一種微醺美。他見她微醉的趴在桌上，匆匆買單，将她扶到車上。
一閃而過的車速瞬時開到一處郊外的海邊，柯衍航下車靜靜地坐在寥若晨星的夜色下。一陣涼意的海風把微醉的蕭媞吹醒，她揉了揉眼，坐起身來看見柯衍航正坐在海邊上，便走了過去。
“你酒醒了？“
“嗯，就是頭還有點暈。不好意思啊，我一喝就醉，每次都讓你看到我最不堪的樣子。“
“沒事，我習慣了，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
“那個，上次謝謝你把我送酒店。”
“不過當時我也不知道你住哪兒，只能把你往酒店送。”
“嗯，是。“
借着天色的朦胧，醞釀情緒完的柯衍航起身拉住蕭媞的手，含情脈脈地對視着她，她受不了這種深情滿滿的眼神，故意移開眼神，想到今天早上的禮服以及首飾要還給他，便打開自己的手袋，從包包裏掏出首飾盒。
“喏，還你的。”
“什麽？”
“服裝和首飾，是你的，還給你。”
“誰要你還了，這是我送你的，也是你應得的。”
“無功不受祿，那個項圈很貴唉，我不要！”
“我說你這女人怎麽那麽坳呢，這些東西本來就是給你的，我覺得這個東西很配你，錢不是問題。“
“為什麽對我那麽好？“
“沒有為什麽，就是想對你好。“
“你，不會是喜歡了我吧？“
“是！“
“你怎麽會喜歡我？我哪裏吸引到你了？”
“不是你哪裏吸引到我，而是你不做任何舉動都能使我為之心動。”
“呃…..”她木讷地盯視着他
“你還記得倫敦街頭我們的相遇嗎？“
“記得。“
“你的戒指和我手裏的戒指本身是一對，也就說我們前半生就注定了緣分。“
“不，你等等…什麽叫一對？你是說你那也有一模一樣的戒指？“
“戒指是我父母的婚戒，十五年前因我父親被人推入海底後，那枚戒指也随之不見，直到遇見你，這枚戒指十五年後再次出現在我眼前。”
“戒指是我在歸葉孤兒院的後山撿到的，這也太巧了。”她詫異
“你不是疑問我家廚房的問題嗎？我現在就告訴你，我的竈為你而開，你是我廚房的女主人，這個答案滿意嗎？”
“…..…..”
他亟欲而言的那句我愛你，令蕭媞不知所措地整個人放空似的定格在原地。
柯衍航走上前，托起她的下巴，以強吻的方式霸占她的櫻桃粉唇，唇與唇之間欲火燃燒，他不斷在她的唇邊來回吸吮，直到将舌頭深入她嘴裏，她僵硬的唇如青蘋果的澀氣，空氣中荷爾蒙的刺激和殘留的酒精在唇齒間交融，濃烈的愛交織在月夜下散發出醺人欲醉的芬芳，載浮載沉。
這個誘惑的夜，注定是激情和放縱浴火的開端。
一輪激吻後，柯衍航帶着蕭媞來到蘇州街上的一個院落，他當下的心情像是張繼《楓橋夜泊》裏的詩句那般描述，“姑蘇城外寒山寺，夜半鐘聲到客船。是！他天真的以為眼前與她混亂過的人是那艘對了的客船，其實那是他的錯覺，而蕭媞像是稚嫩的青鳥被他帶入到性/愛中，并沒真正的體會到真愛的芥蒂之處。
鹹鹹的汗水流至身體的各個角落，直至筋疲力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