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7)
年情人節,她們誤闖進了一個麻瓜宴會中,她們帶着面具,在燈光下跳舞。一個又一個男人來了又走,走前還不忘說一句“情人節快樂”“祝兩位百年好合”。終于反應過來的兩人抱着笑個不停。
貝拉就像一個牛皮糖,自從梅有了FB之類的社交號,她不僅第一時間關注,還時不時艾特她一下,頻率比她的“男朋友”阿歷克斯還要多。托她的福,梅的粉絲數基本上以每天好幾百的速度往上漲。
鑒于梅喜歡在晚上9點準時發美食照片這個習慣,她底下的評論基本上分成了三類。
A:基友你好,基友再見。——貝拉真愛粉FB觀光團。
B:深夜報社,已寄刀片。——真愛粉,有轉黑粉嫌疑。
C:字好漂亮,照片好美。——路人粉,有真愛粉潛質。
兩人做好造型後,在休息室做上場準備。節目主持人,也是整個節目最核心的人物敲門進入。
“今天歡迎二位來到《地獄廚房》,我是戈登?拉姆齊。”戈登大廚穿着銀色西裝,他微微卷曲的銀灰頭發亂糟糟的趴在頭上。他先抱了一下貝拉,再和梅抱了一下,歡迎兩人來參加節目。
戈登拿出兩張會員卡遞給兩人,“這是拉斯維加斯酒店的會員卡。”
拉斯維加斯酒店是一家米其林三星餐廳,大廚就是戈登?拉姆齊。這間酒店也不是來了就能吃上飯的地方,據說靠窗的那個位子的預約已經排到了下個月。
梅收下會員卡後,又與戈登交流了一下做奶酥的經驗,就有助理敲門,通知房內三位做好準備,節目馬上要開始錄制了。
地獄廚房內,梅和貝拉站在戈登旁邊,有九位選手站在他們的對面,這些選手被分成紅、藍兩隊,紅隊的多出一人。
選手的後面就是廚房。
戈登是一位要求嚴格的英國人,正因為他的嚴格,才有了現在的他,是全世界最會賺錢的廚師,在美國到處都有他開的飯店,每一季《地獄廚房》的冠軍都會得到他其中一家飯店的主廚席位。
“今天我們迎來了兩位特殊的嘉賓,一位是貝拉?索恩,一位是梅?艾弗裏。歡迎二位。”戈登不茍言笑,快速的猶如報菜名一般的介紹了貝拉和梅。
“感謝您的邀請,拉姆齊主廚。”貝拉和梅與戈登行握手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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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閑聊了幾句,戈登開始切入正題,讓她們說對菜品的要求。
貝拉先說自己的要求:“我現在正在健身減肥期,所以想要一些低熱量、少糖、外表絢麗的菜肴。而且我也不喜歡香料。”
戈登又問梅的要求。
“我喜歡海産品,特別是蝦、海貝、三文魚一類的。和貝拉一樣,我希望菜肴裏少油、清淡、少香料,并且很健康。”
這些要求不算過分,也很考驗選手的創作能力。
戈登給這些選手四十五分鐘的創作時間,要求每個選手都完成一道菜。這期間,大廚就像貝拉和梅介紹這些選手和她們的烹饪技巧。因為紅隊多出一人,他們需要組內協商淘汰掉一道。經過試吃,紅隊淘汰了一個胖女孩的菜,女孩的臉一下子拉長,站在隊伍外冷笑。
這時候需要紅藍兩隊分別派出一人,以他們的菜肴PK,贏了的人為自己的隊伍贏得一分。
能夠來地獄廚房的廚師都有自己的看家本領,做菜本事很不賴,不過某些人顯然在理解力上有點差。
看着眼前的漢堡,梅和貝拉不約而同的搖頭。
藍隊的也是不可思議的眼神看着紅隊,幸災樂禍。
比起這個賣相不錯但是油脂爆滿的漢堡,藍隊的煎三文魚顯然更得人心。這次比拼,完全不需要品嘗,兩人就能做出選擇。
當梅和貝拉試吃完後,戈登也試吃一口,然後問兩位女士的看法。
“兩道菜都是很美味的,但是漢堡一點也不符合我們先前的要求,熱量太高。所以我投給藍隊。”貝拉說道。
戈登又看向梅。
梅表示同意貝拉的意見。
“很好,為藍隊加上一分。”戈登說道。
藍隊與贏分的隊員擊掌歡呼,紅隊卻顯得很是失落。
第二隊有點水平,紅隊是素齋,整道菜是青綠色,燴飯上用冬瓜和豆腐交錯鋪滿,最中間點上南瓜泥。梅看着這道菜很是驚喜,她問道:“這是中式風格嗎?
紅隊女孩很高興嘉賓的提問,揚起大大的笑容說道:“是的。我用了魚湯做的燴飯,加了一些紅酒。希望你能喜歡。”
對于自己喜歡的東西,梅都不會吝啬贊美,她點頭說:“是的,我很喜歡。很好吃。”
“非常感謝。”女孩背着手,抑制她快要雀躍的心情。
貝拉卻和她的看法不太一樣,她喜歡藍隊的蝦。經過讨論,這一分投給紅隊。
第三組的分給的是藍隊。第四組簡直是車禍現場,一份用的是罐裝水果,一份的湯汁裏還殘留鮮血。所以兩隊都沒有得分。
這時候戈登要求紅隊把淘汰的那一份拿上來。
這是一份牛排。盡管熱量有些高,但是擺盤很漂亮,味道也很好,至少強過罐裝水果。
戈登很生氣,因為紅隊這種睜眼說瞎話的做法。他憤怒的對紅隊說道:“為你們感到羞恥。”然後告訴了藍隊他們要獲得的獎勵。
“最後也感謝兩位的到來。謝謝。”
節目錄制完畢後,貝拉坐在梅的車上,磨着她給飯吃。
“我記得沒錯的話,我們才剛剛錄制了美食節目出來。”梅開車說道。
“是的。但是就那幾口,哪裏能吃飽呢?不如你給我做吧。”
“你不是說自己在減肥嗎?”梅說道。
“吃完再減肥咯。聽說你經常帶自己做的小吃到《醫生米勒》劇組?我都還沒吃過呢,真嫉妒他們……”貝拉開始唠叨,還腦洞大開道,“你說我去你們劇組演病人,能有福利嗎?”
梅聽不下去了,想着明天才回劇組,幹脆把車拐一個彎,到超市去買食材。
貝拉露出竊喜,趕忙在車內做起一些僞裝,确保自己不會被狗仔認出來。梅把車停在了停車場,戴了一頂帽子後,拉着貝拉鬼鬼祟祟進了超市。
晚上梅在貝拉家給貝拉做了一頓晚餐。
貝拉雖然在節目上說自己正在減肥期,但是從她的食量上來看,完全看不出這一點。
她還拍了一張梅做飯的照片,還有梅做好的成品,上傳到網上去,配上文字:“與親愛的共享晚餐@梅?艾弗裏”
在擺放餐具的時候,她故意多放置了一份,果然眼尖的網友又在她文下調侃她口直體嫌,還幫忙艾特了她的僞男友肖恩。
第二天貝拉和她的好友梅上超市購物的消息就被媒體爆了出來,一大批粉絲來圍觀她們的“街頭時尚”。
因為貝拉做了掩護,帶着墨鏡和帽子,整個人顯得很酷。而梅卻被記者拍到了一張很清晰的正面照。這讓盧瑟多少有些不滿意。
“我都說過了,這方面你該小心。你就算要給貝拉做飯,讓助理去買這些東西不就好了?現在不是還可以網購嗎……你這樣總歸不好。”盧瑟巴拉巴拉說了一通,梅表示虛心接受,等盧瑟一走,貝拉就對她做了個怪臉,咬着勺子說:“你的經紀人真像只老母雞。”
梅抽出勺子,放進蛋糕裏,不置可否。
但是照片傳出去了,也沒法再收回來。好在這份八卦雜志的銷量不算太大。不過也有一小部分的貝拉粉和梅的小粉絲見到了她的正臉,在FB下評論說她很有氣質,很漂亮之類的。
第二天下午,梅和潘妮回片場繼續拍攝。
回到劇組的第一眼,梅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背影。然後她在內心問候了一遍梅林。
副導演看着梅回來了,連忙把梅拉到那個人旁邊說:“梅,讓我來介紹一下這位先生,這是我們新來的醫學顧問,西弗勒斯?普林斯。”
西弗勒斯跟梅點頭,他一笑不笑,也不打招呼。
上次他送的禮物,梅拆開看了,是一份用月光花提取做的香水。月光花生長在禁林深處,只在月滿的時候開放。其香馥郁,撒一點香水在身上,久久不散。因其花瓣在月光下呈暗紅色,又被稱為暗美人。
在梅走近的時候,西弗勒斯就聞到了香水的味道。他心情頗好的揚起唇角,走到編劇室和編劇商量劇本。
梅進到演員休息室裏,這裏正在開茶會,桌子上擺了許多餅幹和蛋糕。上杉看她一來,就打招呼叫她選一份蛋糕來吃。
“怎麽有這麽多蛋糕在?”梅一邊問,一邊從桌上拿了一份提拉米蘇。
“拍戲剩下的。”上杉給梅讓了個位子,兩人坐在了一起,“上午拍美夢先生向米勒求婚,這些是道具。”
梅一邊吃蛋糕,一邊想既然他也不想說,那在劇組裏,就拿他當陌生人吧。
☆、席貝卡
? 這天梅休息的時候,潘妮帶來消息說《布盧特為的早晨》定檔11月27號,電影已進入了緊鑼密鼓的宣傳期,盡管宣傳重點在于兩大主角,但是梅作為片中的女二號,還是要跟着劇組跑宣傳才行。
這期間她還有很多事要忙,每次拍完米勒,就馬不停蹄的趕往飛機場,也就沒有時間來和西弗勒斯相處。這也算順了梅的意,她現在看到西弗勒斯就感到不自在,老在想那次倫敦他到底說了什麽,幹了什麽。為什麽她什麽也不記得。
《醫生米勒》從九月底開始在A電視臺播出,反應很不錯。梅也開始配合宣傳,在FB上PO出一些劇照,和其他演員互動之類的,她的粉絲也開始增加。
潘妮每天的一大樂事就是去《醫生米勒》的官網上看影迷的評論,還鼓動梅和FB上的粉絲互動。公司方面還收到了一些粉絲送她的禮物。
這期間貝拉的專輯也開始宣傳,她率先在官網和個人社交網站上發布專輯中新歌《星火》的MV,然後開始打榜。這首歌在一個星期內榮登各類榜單,火遍全美,大街小巷都能聽得見。
梅作為該曲女主角,自然受到許多關注。
半個月後,為了慶祝貝拉新專輯的熱賣,貝拉的經紀公司舉辦了一場小型的慶功會,會上邀請了圈內衆多明星,也有媒體在現場。
梅化了淡妝,金色長發都拉直束在腦後,身穿某名牌經典黑白款亮相,整個人顯得很冷酷。貝拉一見她來就拉着她去說話,還介紹了好幾位導演編劇給她。
其中一位叫凱迪斯?蘭奇的編劇給她留下來很深刻的印象。
“晚上好,艾弗裏小姐。”卡迪斯端着酒杯跟梅打招呼。
“您好。請問你是……”梅看着她問道。
卡迪斯毫不意外這位娛樂圈新人不認識自己,畢竟今天能來這兒,也是靠運氣,“我是凱迪斯,凱迪斯?蘭奇,是個編劇。”她并不知道,梅其實已經在好萊塢打了好幾年的醬油,今年才真正出現轉機。
“噢,很高興認識你。叫我梅吧。”
聽到凱迪斯蘭奇的名字時,梅就知道她是誰了。這位編劇在圈內并不算有名,前幾年寫的好幾部劇才開播幾集就被砍。今年她有一部劇在C臺開播,目前來看,還算順利,已經續簽到了第三季。
凱迪斯問她說:“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來參演我的新劇呢?”
梅想反正現在也沒人跟她說話,不如跟這位編劇聊一聊。“不如你先說說你的新劇吧。”
凱迪斯的新劇暫定是一群神仙打架,凡人跟着遭殃的一個故事。陰謀有,戰争有,王朝更替有。她承諾如果梅要來參演的話,可以定下女二的角色。
“我看了你演的《醫生米勒》,演的真的很棒。”凱迪斯捧着梅說。
“謝謝。”梅收下凱迪斯的名片。她跟這位編劇聊了這麽久,發現這部劇其實亮點很多,于是說:“不如你将劇本發到我的郵箱怎麽樣?我回去看看。如果有意,我再跟你聯系。”
凱迪斯有點尴尬的點點頭,她其實覺得梅能跟她說這麽多,已經算得上好了。可是她拿不準梅的意思。如果能早點定下角色來也是一件好事。
梅之所以不肯現在就答應,原因有很多。但主要還是考慮到《醫生米勒》的拍攝。如果拍攝新劇的話,《米勒》裏的角色肯定就要被砍掉,她沒有那麽多時間來兩頭跑,劇組也不會答應。再來是她跟貝拉說了這件事情後,貝拉跟她說M臺目前沒有考慮打算拍攝另一部凱迪斯的劇。
“今年C臺上的新劇有很多,更何況幾部收視率很高的劇都在播出。又有幾部呼聲很大的新劇也要開播。據我所知,C臺是絕對不可能為了她,砍掉一部劇的。”盧瑟也如此說道,但他并不願意打擊梅的積極性,這還是兩人共事一來,梅第一次說起自己想要演哪部劇,“你可以再多看看劇本,和編劇交流。不要急着拒絕凱迪斯。估計她自己也清楚這一事實,所以才找你這麽一個現在一點名氣都沒有的演員。”
11月27日,《布盧特為的早晨》在全美上映,首日票房很不錯,突破千萬,首周票房破2億。盡管多數觀衆都是沖着貝拉和阿歷克斯去的,但從觀影後的調查顯示,不少觀衆對于劇中梅扮演的角色很是喜歡,這也是一部誠意十足的電影,全程高能無尿點。
電影在番茄論壇上的評分也得到了8分以上的高分。
少部分觀衆對她路人轉粉,開始關注梅?艾弗裏。
電影的熱映填補了梅在冬歇時的人氣,潘妮每天看着FB下的評論笑開了花。
盡管《醫生米勒》因為冬歇的原因停止拍攝,但是梅并沒有停止工作,她先接了幾本雜志的采訪,又在某動漫改編的英雄題材系列電影中刷了一回臉,還跟着米勒劇組趕了幾個電視脫口秀。
除此以外,就是A臺看到了梅急劇上漲的人氣,考慮到瑞貝卡這個角色,終于決定和梅續簽到第五季完,并表示如果梅願意繼續扮演瑞貝卡這個角色,他們會和編劇商量,将瑞貝卡這個角色繼續寫到第六季裏面,并把她列為常駐角色。
盧瑟認為A臺這個提議很誘人。一旦成為常規角色,梅每一集出演的時間就會有保障,會有越來越多的人記住梅。對于梅而言,她也十分期待瑞貝卡這個角色的走向,特別是在海倫告訴她,瑞貝卡和席注定是一對以後。
因為決定繼續扮演瑞貝卡,梅只好推了凱迪斯的邀約。雖然有些遺憾,但這種遺憾馬上就被對瑞貝卡的期待掩蓋過去。
冬歇結束後,梅又回到《醫生米勒》的拍攝中。此時已是一月中旬,電影還在熱映中。因為票房成績理想,本來一個月就該下架的電影,将放映期延長了近半個月。梅每天守在劇組拍攝,有不少影迷都追來攝影棚,求簽名合影之類的。
盧瑟之前給她講過這個情況,只叫她好好和她的粉絲們相處。
“梅,能給我簽個名嗎?”這個還戴着牙套的男孩叫戴維森,來自費城。之前聽說梅在好萊塢A臺大棚拍攝《醫生米勒》,就坐了飛機連忙趕過來。
梅接過他的本子,直接從白大褂中掏出筆來:“你想要我寫點什麽呢?還有你叫什麽名字,男孩?”
戴維森漲紅了臉,他覺得梅在私下比鏡頭前還要漂亮。電影裏她因為角色需求,總是穿着不合時宜的衣服,此時她做醫生打扮,配上高挑的身材,叫他心跳加速。“寫什麽都好。我名字叫戴維森。”
“好的。”梅快速的在本子上寫東西,“給親愛的戴維森,謝謝你。梅?艾弗裏,二月五日,于好萊塢。”她還在簽名旁畫上一朵簡略的薔薇花。
戴維森趕緊把這個簽名收起來,并且發誓一定要好好保存。“謝謝。”
梅看了一下場內的進度,快速說了一聲:“馬上要到我的戲份了,我們再照一張相吧。”
戴維森連忙拿出相機,走到梅的旁邊,拍下這珍貴的一幕。
終于到了三月,因為她這一季的表現很好,編劇們正商量着給她加戲份,将瑞貝卡和席的感情線鋪展開來。
這天瑞貝卡跟在席身後,正在用刷子刷指甲,等會兒進去打下手。
席一邊戴上畫滿松樹的卡通頭套,一邊問瑞貝卡今天下班後是否有空,要不要去對面酒吧喝一杯。
瑞貝卡手上動作不停,打開水沖掉泡泡:“不大有空,今天搬新家。下班後要去搬東西。”
“要幫忙嗎?”
“不,不需要。”大概是覺得席這個問話有點超乎他們上司-下屬的關系,瑞貝卡瞪大了眼睛,搖頭拒絕道。
席也覺得這個問題有點超乎他們目前的關系,更介意瑞貝卡的拒絕,她表情尴尬的立起雙臂進了手術室。
瑞貝卡看着席的背影,想了想,繼續洗手。
這天她又拒絕了一次席後,找好友愛德華商量。
愛德華是個黑人女孩,長得略矮小,但是對手術充滿了熱情。
“所以,你說為什麽她老是問我這些奇怪的問題。”
“他想和你上、床。”愛德華面無表情的說。
瑞貝卡正在吃三明治,聽到這話直接被噎着:“你是認真的嗎?”
愛德華很肯定的點頭:“百分百是這樣。”她看着瑞貝卡一副便秘的樣子,奇怪的問道:“你不想嗎?”
瑞貝卡搖頭:“不,一點也不。我也不覺得她是想這樣,因為她是女的。”
“這可不好說。”愛德華撐着下巴分析道,“或者她只是想和你做朋友?和主治做朋友挺好的……”
瑞貝卡放下手中的食物端着餐盤離開說道:“我吃飽了。”
愛德華看着好友離開的背影,聳了一下肩膀。
她們倆都沒有注意到她們的話被不遠處的米勒聽了個遍。
又一次米勒看着席指導瑞貝卡後,米勒走上去,等瑞貝卡一走,就特八卦的跟席說:“我聽人說你在泡咱們這位芭比住院醫生?”
“聽誰說的。”席不自然的大笑,手上操作着儀器,連看米勒一眼的勇氣都沒有。
“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你如此偏心,反而讓她的日子不好過。”米勒誠心的給朋友建議,“如果你真寂寞了,我可以介紹隔壁州立醫院的骨科醫生給你,上次打棒球遇到過,人很好。”
席慢吞吞的說:“我拒絕。”
“來嘛。相信我,和下屬搞關系,這點絕對不好。”
席嘲笑米勒:“別拿你自己舉例。”一說完,轉身就走。米勒用筆敲筆芯,好像用她自己做例子,真的沒有說服感啊……全醫院的人都知道,她是神經外科主任的老婆。攤手,愛情來的太快,就像龍卷風,擋也擋不住啊。
☆、海綿寶寶
? 下了戲,導演把梅和上杉拉到小黑屋裏,跟她們正式宣布:“後天拍你們的吻戲。你們準備好了嗎?”
梅看看上杉,上杉看看梅,都不說話。
導演雙手交握在胸前,走到門邊上去:“那好吧,我把地盤留給你們,好好練習。放心,這裏沒有攝影。”說完,就從門縫裏溜了出去。
導演一走,上杉就靠了上來,“要練習嗎?”她們站得極近,上杉一說話,就有氣噴到梅的臉上。梅緊張的點點頭。
上杉的臉越來越近,近到梅可以看清她鼻梁上的一顆小痣。梅突然想起《日裔社》對她的描述——眸若春湖,墜在三月的早櫻裏。
“梅,呼吸。”上杉的臉突然離開了,伸手拍了一下梅的臉,喚回梅她。
反應過來的梅大口呼吸,“我剛才怎麽了?”
“呼吸。”上杉好笑的看着她,“和我接吻很恐怖嗎?你全程都憋着氣。”
梅的臉一下子漲得通紅,結巴着否認:“不……蘋果,我喜歡蘋果味。”她舔着嘴唇,眼睛上瞅下瞅,就是不敢看上杉。
上杉噗嗤一下笑出來。她拿着從包裏摸出的唇膏問梅:“還想嘗嘗看嗎?”在梅注視下,她微微張唇,将淡色唇膏抹在下嘴唇,再抿唇,粉色的唇瓣晶瑩誘人。
放下唇膏後,上杉拉住梅的手,把它們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又握住梅的腰梅的手,親在她的左臉頰上。
右臉頰,額頭,下巴,最後親唇。
微熱的氣息撲面而來,帶着蘋果的清香。溫潤的唇在她的唇上碾磨,若即若離。
“啊!抱歉!我以為這裏沒人……”突然門被打開,又被迅速關上。
兩個人剛進入狀态,被這一吓,趕緊分開,撇開頭去。
梅食指點唇,這裏還存留着蘋果味。她不覺舔了一下。上杉注視到這一點,眼色一暗,又迅速恢複正常。
她輕咳一聲,“今天就這樣吧。我想出去走走,要一起嗎?”
梅快速掃她一眼,又低下頭去。她的心跳個不停。“不了,我還想背下臺詞,等會兒再出去。”
聽到上杉離開的聲音,梅終于支持不住,靠在了桌子上。她張口深深呼吸,然後慢慢吐出一口氣。她從來沒有和女孩子親吻過,原來女孩間親吻,是這樣的感受。
梅失神的看着地面,一雙牛皮靴出現在她的視野裏。
男性的氣息迅速籠罩了梅,将原來混雜在空氣中的蘋果香一點一點擠走,最後只剩下草木的苦味。
梅閉上眼,仔細享受這一刻。半晌,兩人分開,梅靠在西弗勒斯的肩上喘氣,“對面有家酒店,我在那裏租了個房間……”
不等她說完,西弗勒斯就堵上了她的嘴,拉着她起來。兩人摟在一起,磕磕盼盼的往門外走去。
早上,梅從西弗勒斯的懷抱裏醒來。西弗勒斯的手指游走在她的肩上,最後落在梅耳後,一個濕潤的吻落在了這裏。
“早安。”
一聲低沉的問候,帶着早起的沙啞,格外迷人。
“早安。”梅睡眼惺忪,似是覺得有些冷,又縮回被子裏面。昏昏沉沉間,竟覺得自己是回到了霍格沃茨,躺在陰暗的地窖裏,一只巨大的章魚從窗子邊滑過。她又馬上清醒了,望向四周。這裏不是霍格沃茨,也不是酒店大床……
“這是哪兒?”梅抱着被子問西弗勒斯。這裏有很多私人物品,看起來并不像酒店房間,還給梅一種熟悉感。
“我家。”西弗勒斯已經站了起來,他打開卧室的門說道:“來吧,有一點東西想要送給你。”
梅跟在西弗勒斯身後,出了卧室。一出來,她就知道自己在哪兒了,房子的格局和樓下博士家有點相似,但裝飾都以簡潔為主,正門對着的那面牆被漆成了深綠色,上面挂着一個牝鹿頭标本
大概是她看的時間有點長西弗勒斯走過來,說這是他有次打獵的戰利品:“還不錯,是不是?”
“沒想到你還會打獵。”梅挪開了眼,跟着他走進儲藏室裏,“你想給我看什麽?”
西弗勒斯拿出一個木盒子,打開蓋子,裏面有一顆水晶球。一陣特屬于魔法的波動傳了出來,但梅自從失去了魔力,就再也感受不到了。所以她看到的只是一顆普通的水晶球。但這是一顆魔法界特有的記憶球,有類似錄影機的功能。
西弗勒斯晃動了一下魔杖,一段錄像展現出來。
在斯萊特林的地窖裏,梅向他請教呼神護衛。
“我拒絕。”斯內普想也沒想,直接拒絕了梅的請求,“現在回到你的卧室去,不然我記你晚歸,扣你的分。”
魔杖在梅的指尖翻動,突然它掉了下來,梅彎腰去撿:“為什麽?你是我的老師,我有了問題,你應當回答我。”
“如果你的腦子留着還有用的話,就該知道,我是魔藥學老師,而不是什麽拿着棍子傻乎乎輪揮的家夥。”斯內普露出譏笑的表情,說得他好似真的不在乎黑魔法這門課似的。
梅被嗆了一聲,在和斯內普的相處過程中,順着毛捧也不是,逆着毛直接上更是要不得。對于他不上心的人,他總是冷冰冰的,不給人親近的機會。梅當然也不是一遭打擊,就放棄的那種人,她往前走了一步,“你在施用呼神護衛的時候,想的是什麽?”
這個魔法施用時,施法者必須想到人生中最溫暖的回憶。
為人師表這一套放在斯內普身上一點用都沒有,他甚至有些生氣了,指着門說道:“你給我出去!”
梅把玩着球問西弗勒斯:“你留着這個做什麽?”記憶播放完了,沒有了魔力,水晶球又變回了原樣,和普通的水晶球沒有差別。
西弗勒斯拿過球,放回盒子裏:“你有這一段記憶嗎?”
“當然。”她只是記不得畢業後的那些事。完全無法相信她成功勾搭上了斯內普,還一起生了孩子。這樣一想,她都打了個寒顫。
“你的守護神是什麽?”
此時,西弗勒斯背對着梅,她看不見他的表情,也捉摸不透西弗勒斯給她看錄像的原因,又想到客廳牆上的牝鹿頭,說話不免沖了點:“當然不是牝鹿,也不是牡鹿。”
西弗勒斯有片刻的沉默,把盒子重新放回架子上,“你今天要去拍戲嗎?”
梅一愣,之前被守護神打岔,她都快忘了這件事:“幾點了?”她找到手機一看,潘妮正打電話來。
“你走哪兒去了?”電話一接起來,潘妮着急的聲音就傳來,“說好九點到,你都遲到了啊喂!”
“怎麽了?”梅急急忙忙的穿好衣服,拿帽子扣在頭上準備出門。
西弗勒斯還準備送她去,結果被她一手搶過車鑰匙,對他做了個兇狠的表情,表示回來再收拾他,然後一手拿手機一手去摸鞋的拉鏈,跳着腳穿好了鞋從門裏跑出去。
手機那頭潘妮還小小感嘆一下:“還以為你在緊張吻戲,沒想到是真的睡過頭啊……”
“吻戲”一詞強烈刺激着梅的神經,她腳下一打滑,差點甩出去,幸好有人從後面及時抓住了她。
西弗勒斯拍拍梅的頭,拿過車鑰匙,走在前面:“走吧,還是我送你去。”
到了片場,梅拉着臉拿着一杯咖啡大步走在前面,西弗勒斯打着方向盤,把車開走。進到錄影棚裏面,潘妮一把拉住她,把她拖進化妝間。
化妝師嫌棄的看着她額頭上的痘痘,想這顆痘痘得用多少粉才蓋得住啊……還有這差勁的臉色,一想到這位昨天走那麽走。啧啧,她好像知道了什麽了不得的秘密。
海倫走進來,她也一眼看到了痘痘,看化妝師努力了半天都沒能蓋住痘痘,她索性叫停,打算改劇本,還拿了一個海綿寶寶創口貼拍在梅的額頭上。
“啊!”梅吃痛,伸手捂住額頭,她往鏡子裏看,慘白着臉的她額頭挂着海綿寶寶,真是一個大寫的衰(sui…)
此時鏡子裏還映有另一人的身影,那人臉上挂笑,越走越近,伸手附在梅的手上:“別撕,我覺得挺可愛的。”
梅正要撕創口貼的手一慢,原本撕了個缺口的創口貼又被糊在了腦門上。
海倫也拍手叫好,紅着臉蹦跶出去,一邊走一邊說:“我這就去和梅根商量改劇本!”?
☆、水仙藤
? 新的劇本很快就改好了,兩人和其他人的對手戲不變,只在她們的戲裏做了些改動。
瑞貝卡和一群住院醫師跟在兒科主任身後,這周她們在兒科上班。兒科主任特別有童心,像是只老母雞一樣,把她們都擋在兒科門外:“這是一扇充滿魔力的大門,任何通過它的醫生都被要求富有一顆童心。我知道,你們都去過許多科室,見過許多病人,但我保證,兒科病人和你們見過的所有病人都不一樣。請不要把她們當成小孩可以忽悠,要尊重她們是一個獨立的個體,尊重她們的想法和行為,并且在必要适合,配合她們。”
她給旁邊的助手使了眼色,助手馬上抽出一疊卡通貼,一一貼在住院醫師的白大褂上。等助手走到瑞貝卡面前時,上下打量她一下,然後把一張海綿寶寶拍在了她身上。
瑞貝卡準備偷偷把它撕下來,卻被兒科主任發覺:“海綿寶寶!只要你敢撕,我就敢讓你一輩子都進不了兒科。”
和瑞貝卡同樣想法的人一聽,馬上夾緊雙腿,雙手背在身後,一動不動。
兒科主任滿意一笑,轉身推開兒科大門:“好了,崽子們,進來吧。歡迎來到西雅圖仁心醫院的魔法世界。”
中午,瑞貝卡寫完病例,準備去食堂買點什麽吃的,一擡頭就發現席站在外面。見她看過來,又馬上躲了起來。瑞貝卡心下奇怪,合上病歷走了過去:“你來兒科做什麽?”
瑞貝卡看向席看着的地方,那裏住着一個得了白血病的女孩,她在等待脊髓移植,但一直沒有找到配對者。
“你認識她嗎?”那個女孩有着明顯的亞裔血統,但她的父母都是傳統的歐美人長相。
席把腦袋轉向一邊,裝作她之前并沒有看向那裏的樣子,硬邦邦的說:“不認識。”然後走出了兒科。
下午,席又來偷看那個剃光頭的小女孩。瑞貝卡忍不住了,湊上去問:“你需要幫助嗎?”
席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