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二集是将過去和現在穿插着敘述

“好了,這一幕過——”導演話音一落,演紮西的演員就把梅拉了起來,又走到一邊去。梅的助理蘇珊走過來,遞給梅一杯水。

拍戲的時候草藥汁流進了嘴裏,她又不能叫停,所以她現在嘴裏全是苦味,嘴唇也被染成了綠色,看着有幾分可怕。

漱完口,梅跟紮西去導演那裏看拍攝效果。看了一遍,導演又說了一次“過”,這就算真的過了。拍完了這一幕,劇組開始準備拍下一幕——雖然劇本上說是晚上,但其實都是在白天把戲拍了,再用後期處理出來夜晚的效果。

《可可西裏》的拍攝地點主要有三個,一個是五道梁保護站,一個是搭建起來的綠幕拍攝棚,還有就是漫無邊際的可可西裏大草原。

下一幕戲就是帕特裏克扛着攝像機跟着保護站的工作人員去巡山。他們開着車,往大草原最深處去。

拍戲最麻煩的就是拍攝動作畫面,一會兒是鏡頭不對了,一會兒是汽車走向不對了,一會兒又是風沙來了。一個簡單的汽車行駛的鏡頭,竟拍攝了一個下午。

按照合同上的約定,梅在下午6點就可以下班了,但國內劇組顯然不按合同辦事。導演一直排到後來燈光用上都不行了,才打板收工。

坐了半個多小時車,梅回到酒店裏。一開門,就把門後的西弗勒斯撲住。她像考拉一樣挂在西弗勒斯身上。

“下來!”西弗勒斯雙手放在腿邊,無動于衷。

“不要!”梅夾緊雙腿,蹭着西弗勒斯的脖子撒嬌,“今天拍了一天戲,我都累死了。”

西弗勒斯本想轉身,把梅摔在床上,但一擡頭,發現劇組男主角正站在門外。他一個無聲魔法,把門摔在了紮西臉上。

本來只是路過,卻無辜躺槍的紮西摸着鼻子,默默走開。

因為天氣原因,《可可西裏》拍攝了近五個月才拍到結局。現在還只是十一月,就已經有鵝毛大雪落下。梅貼了好幾個暖寶寶,身上裹着羊皮大衣還瑟瑟發抖,在這種極寒天氣下,溫暖咒的作用已經不是那麽明顯了。聽當地藏民說,雪要一直下到來年的四月份才會停,他們這裏一年裏,有大半年的時間都在下雪。

她正在聽導演講戲,他們即将拍攝整部戲的最後一幕——紮西和偷獵者決鬥,結果被殺死。曾經無意中救過偷獵者一命的帕特裏克被他們放過。在偷獵者走後,帕特裏卡爬過去,将快要死去的紮西摟在懷裏:“你不能死在這裏。你還沒有帶我去草原放過牧,我也還沒帶你去看過俄亥俄的牧場。你不能死!”

梅一邊聽導演說,一邊讓化妝師給她補妝。她的臉被畫得發黑,頭發也亂糟糟的,裏面灑滿了泥土和草屑。但是和紮西的妝容一比較,她也不算最慘的了。紮西原本泛黑的臉現在泛白,如果不是知道這是化妝的效果,梅準以為他是真的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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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得這樣,你明白嗎?”導演講戲講得激動,唾沫星子噴了紮西一臉。紮西艱難的把頭往後仰,卻被化妝師大力拍了一下:“別動,補妝呢。”

導演又講了兩分鐘,等手上的煙都燒到煙屁股了,才把煙扔地上才熄,讓梅和紮西重新回到鏡頭下:“一號機準備,二號機準備,三號機準備!開拍!”

梅跪在地上,冰冷的土地紮得她膝蓋發疼。她已經脫了羊皮大衣,穿着戲服,摟住紮西,帶着哭腔誇張喊道:“紮西!紮西!”

紮西哆嗦着手,從包裏摸出藏刀,遞給帕特裏克:“這個給你,帶它去見我阿母。她看見刀,就都明白了。”

……

天上有雄鷹飛過,發出凄厲的叫聲。

鏡頭拉遠,帕特裏克和紮西仿佛都靜止在了這漫天大雪中。鏡頭上搖,人們仿佛還能透過這大雪看到正在翻越山脊迅速逃走的盜獵者。

……

從極寒的可可西裏回到溫暖的洛杉矶,梅還有些不習慣。她有些犯傻的問西弗勒斯:“天氣這麽暖和,我應該不用穿羽絨服了吧?”

西弗勒斯假笑:“如果你想,我可以給你施一個寒冷咒。”

梅連連擺手,“不用,不用。”

回來一個星期後,西弗勒斯重新回到學校。為了陪梅拍戲,他請了一年的假,現在正值學校招生階段,工作多得不得了。

有同事跟他說:“今年報名的學生怎麽多了這麽多啊?”這語氣是略帶抱怨又略帶欣慰。

正好電腦上彈出了HP6的廣告,西弗勒斯把廣告X掉,默不作聲想:反正和我沒什麽關系就對了。

一個月後,聖誕節又到了。今年普林斯一家選擇在蜘蛛尾巷過節。在溫暖的房間裏,喝醉了酒的梅一下子倒在西弗勒斯懷裏,用各種奇怪的語調說:“我愛你。”

米裏亞姆一見勢頭不對,趕緊抱走還一臉懵懂的弟弟。

西弗勒斯有一下沒一下的順着梅的頭發,用低沉的聲音回答道:“我知道。”

沒有得到滿意答案的梅皺起眉頭怒視西弗勒斯,像是在強調一般,把字咬得重重的:“我、愛、你。”

“我知道。”

梅急得眼睛都紅了,捶打着西弗勒斯的胸膛道:“我愛你!”她在這一刻仿佛失去了思考,只會像剛學會說話的小孩子一樣,反複說着這一句。

“如果你還想用完這頓晚餐,你就該知道,這時候,你該閉嘴了。”西弗勒斯切下一塊牛排,放進嘴裏。還沒等他咬下一口,一條野蠻的舌頭就闖了進來。

西弗勒斯放棄了牛排,看着梅嘆氣,“告訴我,你想要什麽?”

被酒燒幹淨理智的梅望着西弗勒斯的臉吃吃笑道:“想要你愛我呀!”

西弗勒斯慢條斯理的扯下餐巾,擦幹淨嘴,然後在梅期盼的眼神中,将她抱了起來,步履急促的走進卧室裏:“今晚你都要聽我的才行。”

梅不怕死的抱住他的脖子,傻笑:“嗯。”

第二天早上,早起的米裏亞姆咬着酸奶蓋,看着依舊緊閉的卧室門想,大概明年他又可以多一個弟弟或者妹妹了?

☆、番外5

? 有一天,你從夢中醒來,發現忘了自己是誰。

你會怎麽做?

從別人那裏聽來,他的名字叫做西弗勒斯普林斯。聽到這個名字的瞬間,他感覺到一種強烈的歸屬感,像是找了無數把鎖,終于找到了那把能夠用他手中的鑰匙打開的那一把。但有一點他感覺很奇怪,他真的姓普林斯嗎?

“普林斯,你在克拉克制藥研究所工作,還記得嗎?”

“你好呀,普林斯。還記得我嗎?我是你以前的同事……”

“哎呀,普林斯,你果然對擺弄這些儀器愛得深沉。連我都不記得了,卻記得這些東西怎麽用。”

……

聽別人叫他普林斯七年,他始終覺得不對勁。他總在想,這個姓應該藏在某本書裏面,不被人知道。

突然之間,一本叫《哈利波特》的書在孩子間風靡起來,他姐姐的孩子人手一本,每看到激動處,就開始大叫,有時候還在咒罵一個人:“那個斯內普教授太壞了!”

斯內普?一個比普林斯讓他更有歸屬感的姓。

他翻開了書,找到西弗勒斯斯內普——一個牙齒發黃,頭發油膩膩的魔藥學教授。

他對着鏡子看,很好,今天的他依舊衣穿着得體,打扮得很體面,頭發更是一絲不茍的束在腦後。他又龇牙,每一顆牙齒都很白淨。

說真的,他很欣賞書裏的教授,欣賞他的作風,如果哪天要他去面對一群學生的話,他肯定也是先來一個下馬威再說。

如果他真的是西弗勒斯斯內普呢?他不禁這樣假設。

那麽他喜歡收集棍子的習慣就有了解釋。他收集來的棍子有兩類,一類在十二英寸左右,一頭細,一頭粗,木質。他把棍子握在手裏,學着書裏的魔法小聲道:“羽加迪姆——勒維奧薩。”

桌子上的羽毛依然在桌子上,紋絲不動。

他放下棍子自嘲的笑,和侄子侄女們在一起久了,被同化了嗎?

另一類棍子是攪拌棒,玻璃質地,五十來厘米長,粗細均勻。第一次在實驗室碰到攪拌棒的時候,他把棒子放入坩埚裏,想象裏面有一鍋無色無味的水。他順時針轉動三圈,就能獲得一鍋藍色的藥水。

為什麽是順時針轉動三圈呢?不能是逆時針或者轉動四圈嗎?直覺告訴他,這樣坩埚會爆炸,透明的藥水會變成泡沫,争先恐後的從坩埚裏湧出。

在溫火下,藥水表面有泡泡吐出,一股藥水特有的香味飄出……

然而這一切都是他的想象,他面對的,不過是一個又一個滴管和在電腦屏幕裏上下起伏的指标線。

可是一個人怎麽可能是書裏的人物,這本身就是一件很可笑的事情了。

他在這樣的心情下,走進了離家不遠的酒吧裏。這家酒吧他不常來,但今天卻鬼使神差的進來了。

他在吧臺碰見了一位喝醉了酒的女士,她很漂亮,藍色的眼睛就像姐姐養的那條布偶貓。她的頭發也很柔順,發絲在他指間穿梭時,還給他一種冰涼的感受。

“西弗勒斯,帶我回家。”

一個只在酒吧裏見過一面的女士,是怎麽叫得出他的名字的呢?或者說,她在叫另一個人的名字嗎?

在一個美妙的夜晚後,一段記憶沖進他的大腦。

他撐着桌子,忍受着大腦快被撕裂的痛苦。

得知真相的那一刻,他覺得沒有誰的人生比他的更荒誕了。

雖然知道了他就是西弗勒斯斯內普,但仍有很多謎團沒有解開。比如說還躺在他床上的女人,她是怎麽跨越了時空的?

斯內普不覺用手指敲打着椅子扶手,想起每次放假時,都會消失一段時間的梅。這段時間,她都去哪兒了?

在種種假設間,斯內普選擇了最誇張也是最不可能的那一種:梅是一個食死徒。她學會了黑魔王分裂靈魂的方式,所以她才會在聖芒戈不見後,又出現在大洋彼岸。

那麽她還有別的靈魂碎片嗎?她這樣做究竟是為了什麽?她會來殺我嗎——讓他再一次明白背叛黑魔王的代價?

一個攝魂取念根本沒有用,他找不到答案。将這段記憶從梅的大腦中清除後,他将梅送回了酒店。

他找不到答案,也許米裏亞姆可以。

米裏亞姆是他和梅的兒子,也是梅算計得來的。即便是全魔法界最厲害的魔藥大師,也不免落進迷情劑的陷阱裏。

米裏亞姆跟着喬長大。喬是托比亞斯的姐姐,一個善良的麻瓜。當年西弗勒斯把米裏亞姆托付給喬,請求她将米裏亞姆撫養大。

等西弗勒斯找到他時,他已經從魔法學校畢業,成為了一個沒心沒肺的大小子,其人來瘋程度,和他媽忒像。

米裏亞姆表現出的模樣,就是個人畜無害的大男孩,他很快相信了西弗勒斯的說辭,跟着西弗勒斯來到美國。但西弗勒斯知道,他的兒子,怎麽可能這麽簡單呢?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保護色,他并不想改變什麽。

但是在後來的接觸中,他發現自己的想法錯得離譜——就以艾弗裏小姐的智商,她是怎麽也不能加入食死徒還學會靈魂分裂的。

巨大的愧疚感快要将他淹沒,為他當初站在食死徒陣營,看着倒在地上“死去”的梅而卻無能為力而愧疚。還為他之前懷疑梅,用了攝魂取念而愧疚。不過他又想起當年梅用過的招數,很快他就将這種沒用的愧疚感抛之腦後,毫無心理負擔的和梅觀看了網球賽。

網球賽的确比魁地奇有意思得多,沒有激烈的碰撞,沒有滿天亂飛的掃帚,但有精妙的計算和控制。一顆黃色的小球在場地兩邊來回,極具觀賞性。

這是一場拉鋸戰,誰都想把球打到對方的場地裏,用刁鑽的角度,大力的擊球,讓過去的球再也別回來。但雙方技術相當,每次球看似要回不來了,它又飛起來,跨越球網,急速落地。

或者說,比賽雙方都不想這場比賽這麽急促的結束,所以他們拼命的奔跑,使出渾身解數,接起一個又一個球,再抽擊回去。

在全場的歡呼聲中,他靈敏的耳朵瞬間捕捉到了她的聲音——為什麽會這樣呢?看着梅的側臉,西弗勒斯想。

在你消失的那一刻,我以為我們的故事已經結束了。卻沒有想到,那只是一個開始。

世界上不會再有誰,比你還要磨人了。也不會還有誰,能夠在我心中占據那麽地方。

在我們紛紛跨越了時空,遇見彼此的那一刻起,我們就成為了彼此的命中注定。

“西弗勒斯,我愛你。”

“我知道。”

但我并不急着對你說出相同那三個字。等你陪我一路走到兩鬓斑白,陪我到子孫滿堂,陪我到我再也握不住魔杖時,我再說給你聽吧。

“嘶,幹嘛又咬我?”西弗勒斯摸着嘴唇問,這真的不是一個好習慣,親愛的。

“懲罰你,誰叫你不說‘我愛你’的。”梅怒視抱着她的男人,威脅道,“你不回一次,我就咬你一次,咬到你願意說為止。”

西弗勒斯想要不要松手,讓這個膽大妄為的女人摔地上去。不過他舍不得。

“快說,我愛你!”梅的眼睛亮閃閃的。

等了有三秒,西弗勒斯的嘴唇又被咬了一次。

“快說,我愛你!”

……

這次,他恐怕是等不了那麽多年了。他微笑嘆氣,“梅,我愛你。”

我願意一直對你說着三個字,直到時光盡頭,直到你我都化為齑粉,直到生與死将我們分離。但“我愛你”這三個字代表的含義,永不會改變。

☆、番外6

? 《解剖學》期末拿A秘籍

作者:胖達君

寫在扉頁

Q:誰是胖達君?

A:解剖學任課教授西弗勒斯斯內普的前任助教,獲得解剖學期末成績A成就。

Q:這個秘籍有什麽用?

A:教你上解剖學的正确姿勢。

Q:學完以後,真的可以拿A嗎?

A:施主,這還要看造化的。

故事A

A君是我的好朋友,宅男一枚,腐男一個,喜歡女女CP。因為《醫生米勒》中有席貝卡,從此跳進了《醫生米勒》大坑——買各種周邊,在網上給兩位演員留言,将手機屏保設定為席貝卡親吻照。

我和A君在解剖課是一組。某天上課,A君手機突然亮了,來了一條短信。“斯內普”教授路過,什麽都沒說,走了。

自那天以後,我發現上解剖課越來越艱難。教授總是會在大家最不想舉手回答問題時,抽人回答問題。通常情況下,被抽中的人,是我的隊友,A君。

因為永遠回答不上來問題,A君平時分低爆了。

由于我是A君隊友,所有他回答不上來的問題,都由我接下來回答。很可惜,我只能回答對一半。即便我是助教,也難以避免平時分偏低的結局。

第二個學期,我勒令A君改了屏保,換成風景照,教授從此再也沒難為過我們。給機智的我點贊。

經驗總結:

1.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2.選擇屏保很重要,千萬不要在教授面前,表現你有多喜歡梅艾弗裏,以及她演過的角色。

3.我不會在這裏說,我家教授是個小肚雞腸,嫉妒心超強的男人。

故事B

這件事發生在我上二年級的時候。那是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上過解剖學的同學們都知道,由于教授的惡趣味,解剖課永遠都在半夜三更的時候上——我去教授的辦公室,正好碰見教授和他的女友——大明星梅艾弗裏,他們在接吻。

由于撞破教授的好事,我收獲教授死亡射線瞪視三秒,被趕去停屍房拉屍體。

去過停屍房的同志們都知道啊,大半夜的停屍房有多可怕QAQ

停屍房的味道,停屍房的冷氣以及停屍房各種傳說……一我拉了整整一個月!這段歲月簡直不堪回首。

經驗總結

1.遇到梅艾弗裏和教授在一起時,千萬不要湊上去,就算你不上解剖課,教授也有一千種方式讓你倒黴。

2.梅艾弗裏是教授的雷區,千萬不要踩,踩的後果嘛,誰踩誰知道。

故事C

……

故事D

……

以上

各位看着用吧,期末你能還是不能拿A,真的就看各位造化了。學長只能幫你到這兒了。

祝各位期末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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