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名副其實的花魁
與醉鄉樓的花魁大賽與我所想果不相同,看看場內高漲的氣氛,就知醉鄉樓日進鬥金的話不是假的。
“歡迎各位貴人光顧,奴家先在此謝過。一年一度的花魁大賽即将開始,照例先選出十大花魁,也就是我們的臺柱子,然後便是排名的問題,這第一美人……奴家就不多嘴了。奴家也不是不知趣的,不打擾各位欣賞歌舞,祝大家今晚盡興。”
臺上的人不是見過的雲姑,可這姿色依舊不屬于雲姑,四十歲的樣子,保養得很好,皮膚完全不是因為脂粉而顯得細膩的,那雙玉手也沒有上了年紀凸起的青筋。重要的是,這人是個高手,比緋色也是不差的。
鸨母而已,就是如此姿色,如此實力,真正的美人想來也不會讓我失望。
緋色微微靠近,輕輕說了一句:“這便是醉鄉樓的媽媽,禮月,醉鄉樓上上下下全部由她打點。”
禮月下臺後不見了蹤影,雲姑開始了報幕的工作。
前面都是些無足輕重的,壓軸的才是大家想看的。真是不明白,千篇一律的舞、琴、棋、書、畫有什麽好看的?又不是真的技藝令人驚嘆,沒有一點新意,怪不得放在前面,連十大花魁都不是,不少都是空長了一副好皮囊。
在我覺得自己快要睡着的時候,整個大賽才開始接近尾聲。醉鄉樓的臺柱子總算露臉了。
“接下來是我們上一年和十大花魁失之交臂的暮秋姑娘。”橙黃色的衣裙,身段窈窕,步步生蓮,畫着美人圖的圓扇遮了半邊臉,應了那句猶抱琵琶半遮面的朦胧美。
她唱了一首歌,開口如黃鹂一般清脆,聲音驚豔了我這只整日悶在院子裏打坐練功的“土包子”。
待那扇子放下,那橢圓的鵝蛋臉,水汪汪的大眼睛,嬌俏的鼻子,粉嘟嘟的唇,無不透着靈動,真不愧是臺柱子。
接下來我又看到了英氣十足的黑衣美人,她表演的是精準的投射,把把中紅心;捧着書卷的斯文女子,更是能出口成詩,下筆驚人;一男子上臺用不高的武技駕馭幾十顆棋子布下棋局的是名圍棋國手;舞劍的冰美人據說是上一年的第三名;帶着面紗一身白衣彈琵琶的第二名……
無論男女,個個身懷絕技,和前面那些不是一個層面上的,真是達到了高雅,具備一定的藝術境界,可惜沒看見有人再跳舞彈琴,這兩個可是排在首位的技藝。隐隐有些失望。
忽然天空飄下粉色的花瓣,我伸手夾住一片,粉色玫瑰…有人!擡頭間看到的是粉紅色的長衫和一把古琴。雖然看起來顏色有差距,長度也有些過長,但是除卻這些顯而易見的差距,沒有認錯的話,那是古琴譜上四大名琴之一的繞梁!
這就是傳聞中的第一美人——梅落!他在臺上站定時,一手抱着琴,一手用廣袖遮住了容顏。
他緩緩放下手,撥響第一個琴音,我竟然恍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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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張不安分的臉,也是一個有故事的人。
果真不是凡人該有的容顏,那分明是一只妖精,魅惑的桃花眼只是一擡,就讓人的心跳失了頻率,眼角的淚痣妖嬈綻放,紅色的唇瓣很想讓人撲上去咬一口,人類匮乏的贊美之詞用在這少年身上都是亵渎。
他的廣袖明明開的很大,邊沿是不規則的形狀,擡手就能看到肩的那種,胸前的衣襟卻扣緊了最上方的扣子,有一種……禁欲的味道。看看周圍人吞咽口水的動作吧,多麽一致。如果淩禦風迷倒了所有女性,那眼前的妖孽就是迷倒了萬物,別管是有生命的還是沒生命的,更別糾結男女!
我今日終于發現了真正的衣架子,那麽另類的衣服都可以讓人噴鼻血,大概乞丐裝都能讓他穿出被人淩辱過的味道吧。明明是這麽一張臉,眼神卻犀利如刀,讓人莫名害怕,終于明白為什麽他能得到的不是淫言穢語而是尊敬了,這眼神絕對功不可沒!
我竟然顫抖了手!強壓下失态,看着臺上的男子微微一頓後旋轉。他竟然會跳舞,跳的舞還有返璞歸真的意思,素手撫琴也讓人沉迷。這男人不知是不是故意,連續幾次看向這邊,莫非這就是在臺上看人的效果?臺下的人都覺得在看自己?
我終于明白那些臺柱子為何不挑這兩者表演了,不是她們真的就不會了,只不過這麽做恐怕只會成為笑柄!臺上的男子,實在太耀眼,他花魁的地位在有生之年怕也無人能搶吧,哪怕他年老之後,那等風華,世間只此一人耳!
或許琴音讓在場的人入了魔,除了我沒有人看到他離場,可以肯定,他當真注意到了我,離開時他在我前方停頓下腳步,微微一笑,就是證據。不可思議的是,我竟然回應了一個淺笑。
真不知道這人用美人計有誰抵擋得了。
花魁大賽落幕,看過梅落的表演,我好像把之前的精彩全部忘卻了只記得那一瞬又一瞬的驚豔。
第一花魁依舊是他梅落,其他人因為金主的變化或多或少改了排名,但是,十大花魁變動微乎其微。
我打算要一間房,休息一晚再去聖地亞哥,畢竟近在眼前,武林大會的報名還有三天,不急。
不得不說我的運氣很好,見識到了醉鄉樓第一花魁的最後一次登臺。這消息出自禮月之口,由緋色這個萬事通傳入我耳,準确到一字不差,只是可惜了醉鄉樓的生意,日後定會受到不小的影響。
至于梅落,那人的确傾國傾城,卻透着野性和危險,不像是能長久屈居于人下的,也不适合在這種雜亂之地染上風塵,他本就是叢林裏自由的妖精。
一早起來,興許是心情不錯,早膳時吃了一屜小籠包,驚喜的發現醉鄉樓不僅有美人,還有美食。吩咐緋色打包了許多小點心和花茶,我才打算離開這天堂。
出門時日已高升,竟在門口遇到了那抹驚豔的身影。小厮撐起一把白色的紙傘遮住他,他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披風,裏面穿着最新款的大紅色長袍,比昨晚少了幾分柔媚,多了幾分熱烈,張狂不羁,把之前收斂的全部綻放。
他好似剛醒,時不時打個哈欠,周圈是忙碌着往馬車上搬東西的仆人,那個馬車不止是大的出乎尋常,連外表都無法讓人忽視,識貨的人都會發現屬于低調的奢華。價值不菲啊!
原來在醉鄉樓挂個名都這麽有錢,我是不是也可以效仿一下,給自己賺點外快?
“公子,準備妥了。”緋色的聲音不合時宜的穿插進來,制止了我丢人的念想。就算真有資本挂牌,外公的臉皮也會挂不住吧。我不在意的搖了搖手裏的折扇,轉頭看向自己對比之下略微“寒酸”的馬車,“走吧。”
實在不想吐槽了,只是單純的心累。
正打算彎腰進入車廂,忽然感到一縷視線落在我背後,當我回頭時卻沒有看到預想中的眸子,只有原地遺世獨立的他。或許是我的錯覺……盡管這理由對內力高深的我來說有些牽強,但那視線很平淡,沒有情欲,恍若不經意的一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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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都要賣萌打滾,匪才會理你們!
那個……
實在不行的話……
匪給你們賣萌打滾,你們找我吐吐槽吧!爺孤獨啊!(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
(咳咳!請注意,匪這次之所以沒有三千,絕壁不是因為存稿不足,絕壁是因為需要斷章,此章節字數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