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轉換
這幾個月以來,任情心情一直不好,就想找點什麽事情做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任情上的點理山語的課上,有個男的,名叫馬可浩,平常也不太來上課,最近突然說自己因緣際會,得到了一套心法,在武學上有了頓悟,可以傳授給大家,不過需要每個人出二十兩銀子。
為了證明自己所言不虛,馬可浩還給大家展示了一套拳法。任情一看,确實威力很強。任情除了以前小的時候跟着任勳學習了一些拳法,此外便無系統學習過,心想既然這馬可浩拳法不錯,自己跟着他學習,就算在武功上沒有什麽大突破,至少還可以學習點拳法,并且也可以找點事做阻止自己每天的胡思亂想,于是便報名參加了馬可浩的課程。
在報名之前,任情問馬可浩:“現在一共有多少人報名了?”
馬可浩道:“你希望有多少人?”
任情看他沒正面回答,便覺得肯定是大家看他資歷尚淺,不相信他能在武功心法上有什麽頓悟,也不願意花那冤枉錢去嘗試,應該是沒幾個人報名。
到快要上課之前,馬可浩發了個信鴿給任情,問任情可不可以提供場地。任情奇怪道,那馬可浩收了這麽多銀子,卻連個場地都還要人提供?任情并無場地可以提供,于是便如實告訴了他。過了一天,馬可浩發信鴿給任情,說是找到場地了,就在一同學習的一個人的院子裏。
到了上課的時候,任情發現連上她一共才三個人。另兩個裏一個是個胖胖的女生,叫金喆,看起來也就二十歲左右。還有一個也是女的,年齡就比較大了,得有四十幾,不過人非常精瘦幹練。那場地就是那四十幾的人提供的自己家的院子。大家各自介紹了一番後,任情才知道那兩人是師徒,那金喆和那馬可浩原屬同一門派,原本就相識,現在拜那四十幾的人為師,在其門下學習。
及至上課,那馬可浩也不管任情他們原本的程度如何,就自顧自的講了起來。馬可浩道:“我們練武的時候,在練習技法之前,最重要的,就是先熟記心法。只有心法紮實了,使出來的技法才能紮實。”
“趙師傅,你習武多年,對此怎麽看?”馬可浩問那四十幾的道。
趙師傅道:“我練武多年,也帶了不少徒弟,以我帶徒弟的經驗,當然一開始得先傳授心法。但是如果徒弟資質不夠,心法不能領悟的時候,我也不會強求,會讓他們在随後練習技法的時候慢慢領悟。”
馬可浩道:“嗯。這是你的經驗。那如果他練了技法後還是遲遲不能領悟呢?”
趙師傅道:“那他只要肯勤學苦練,我也是不會放棄他的。”
馬可浩道:“我是說他如果一直不能領悟,你有什麽方法能讓他領悟嗎?”不等趙師傅說話,馬可浩又道:“在我這邊,就不管天生資質如何,只要照我的方法做,就一定能成功。”
馬可浩又道:“這套心法一共有十二條,大家一定要時刻牢記。”
待講完心法後,馬可浩便讓演示了一套拳法,并讓大家按照他演示的拳法也耍一遍。
馬可浩看大家耍完拳法有點累了,便說休息一陣,那趙師傅便去到院子前邊的房間裏找她相公說話。馬可浩看趙師傅不在,便和金喆說,你看趙師傅,我之前說記心法時切忌總記住不要做什麽,要記住要做什麽,可她還老記着不要怎樣怎樣,心中限制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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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情在一旁聽着沒說話,卻覺得這馬可浩在人家徒弟面前如此說話,未免有點不給面子。
到了中午的時候,趙師傅和她的相公說請大家一起用膳。任情他們便随趙師傅夫婦一起來到了附近的一家館子。待大家落座點完菜後,馬可浩便說:“我覺得人活一輩子就得實現自己的價值,年輕的時候就是要多結識點人,積累人脈,以後才好成事。”
趙師傅的相公便說:“你說的很對。像我年輕的時候,就吃了很多苦。當年我光吃飯就能吃下四大碗,力氣大的用不完,想着憑力氣吃飯,總能過上好日子。後來我才發現,人活在這世上,還是要靠朋友幫襯,不能一個人單打獨鬥。”
馬可浩又道:“我就不愛呆在家裏,覺得在家裏,太過安逸了。我就愛在外面闖蕩,讓自己活的沒那麽舒服。我現在教的這套心法,非常有用,可以使很多人短時間頓悟,武功突飛猛進。我覺得我來到這世上的使命,就是傳授這套心法。”
任情聽了,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心想,這人怎麽講話有點傻愣愣的。
趙師傅的相公卻道:“小夥子,有志氣。”
趙師傅的相公又道:“我和你趙師傅成親後沒多久,就弄傷了腿,大夫說我那腿即使好了,以後也不一定能夠如以前一般靈活了。那時候急的呀。不過後來我的腿倒是好了,多虧我之前有練習一套武功,叫未償功。那未償功非常神奇,在你身體完全健康的情況下練習,你是一點也感覺不出來有什麽效果。但是你練了之後,只要身體有病或者受傷了,它都能幫助你恢複,甚至幫你增進功力。”
趙師傅說道:“是啊,我相公之前練那功我還說他沒用,沒想到就因為練了未償功,他那傷腿不僅好了,好了之後還比之前更有力氣了,那未償功确實非常厲害。”
趙師傅看向任情,問道:“任小姐,你有要好的了嗎?”
任情道:“沒有。”
趙師傅道:“怎麽可能?你長這麽漂亮還沒要好的。”
任情被她說的尴尬,就沒說話。
趙師傅又對馬可浩道:“這年頭,已經不流行單打獨鬥了,還是要大家一起合作的好。”
趙師傅的相公也道:“是啊,這年頭,不能光靠單打獨鬥。”
到了下午,繼續上課,馬可浩讓大家再繼續練習拳法。任情她們三人剛打了幾招,馬可浩就對趙師傅說道:“不對,你這樣打,如果對方不按照你的套路來,你留出的破綻就太多了。”
過了一會,馬可浩又對趙師傅說:“你招與招之間的空閑時間太長了,容易被人鑽空子。”
又過了一會兒,又說趙師傅:“你的招式太一板一眼了,如果對你的招式稍有研究的人,看你出的前一招就能猜出你後一招是什麽了。”
任情心想,這馬可浩雖然說的不錯,可為何總讓人聽起來這麽難受呢?況且任情看趙師傅雖然比較一板一眼,可拳法有力,速度也快,真的交鋒起來,對方即使猜到了她的下一招,也是很難快速反應過來的。既然趙師傅這麽多年都能在江湖上立足,說明她的那一套還是挺有用的。如果說要改進,當然還是有改進的空間,可趙師傅這麽多年,用這一套都可以應對,要她一下子忘記自己原本的做法去做大改變,也是不太現實的。
馬可浩卻不管趙師傅的難處,一會兒說趙師傅這不好,一會兒說那不好的,趙師傅卻也聽不進去,還是用自己的那一套。馬可浩也不由得有些挫敗。
練了兩個時辰後,天也晚了,并且看起來有下雨的樣子,馬可浩便說先教到這裏,過幾天再繼續上課。任情便乘着馬車往住的地方回去了,剛乘上馬車,就開始下起了大雨,一路上就聽見狂風大作,并不時有閃電劃過,還打了好幾個雷。
到了住的地方附近,任情下了馬車,打着傘往住的地方走,還未走到,就發現有不少斷裂的木頭散落在路邊。待任情走進一看,自己的屋子居然被從中間劈成了兩半,斷開的木頭飛的到處都是,之前在路邊看到的木頭,就是任情那被劈的屋子的木頭。
任情看到這情景,不由得傻了眼。待回過神來後,任情拿出口哨喚來了一只信鴿,讓它告訴應有笑,自己屋子倒了,不能住人了,問她能不能收留自己。
沒多久,信鴿回來了,學着應有笑的聲音道:“沒問題,你過來我這邊吧。”
任情便将重要的東西略一整理,帶了個包袱,去了應有笑處。
待到了應有笑處,應有笑見到任情便道:“怎麽屋子會被劈的呢?人沒事吧?”
任情回道:“我沒什麽事。我回去的時候屋子已經被劈成兩半了,就是剛看到的時候有些一下子反應不過來。我已經通知屋主了,她說她會處理的。”
應有笑道:“你住的地方樹木太多,容易招雷。不過我還是第一次聽說屋子被劈的呢。”
任情道:“可能有個修煉多年的什麽東西正好在我屋子附近歷劫飛升,那雷本來要劈它的,卻劈到了我屋子。”
應有笑看她屋子被劈了還有心情開玩笑,便也笑了起來道:“是啊,你可真倒黴,犧牲了間屋子替它歷劫。那歷劫飛升了的可要好好感謝你才是。”
任情也笑道說:“真不知道它會怎麽感謝我,太期待了。”
過了一旬,又到了上馬可浩的課的時候,大家照樣是在趙師傅的院子那邊練習。趙師傅給大家開了門,讓任情等進了院子裏後,說道:“我今天和我相公兩人有事,就不和你們一起學習了,你們就在我家院子裏學習吧,我和我相公先走了。”
于是便和她相公一起出去了。待趙師傅他們走後,馬可浩對任情道:“趙師傅說她家過兩天會有親戚來住上一段時間,家裏的院子就不能開放給我們用了。你看看能不能在你們學堂那邊找個地方讓我們上課的?”
任情不确定能不能在學堂那邊找到地方,還在想要怎麽說。
只聽見馬可浩說:“不想找?不想找就算了,那我們就沒場地練習了。”
任情聽的不由心頭火起,這要是在欽天城,有人敢這樣和她說話,絕對的就是以下犯上了。可現在在點理山,這馬可浩也不知道她是欽天城主,任情也不想仗着自己是城主發脾氣,便忍者脾氣道:“我試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