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章節

上去,還要有勞師傅了”。花狐貍突然又出現在自己身後,正在同他師傅說話。

南越王怔怔地看着他,這花公子,是人,是鬼,還是妖。

“好,你先在這陪陪南越王,為師去把它采來。”邬時拉起淩君的手,站定,眼睛卻望向南越王,又看看花狐貍,遲遲未動。

南越王正興致昂然地看過來,想知道這師徒倆跑得到底有多快,忽然人影一閃,花狐貍擋住了自己,待他着急地踮起腳,越過花狐貍的肩膀看了過去,卻哪裏還有師徒倆半個影子。

邬時把淩君緊緊抱在懷裏,一手摟腰,一手抱頭,沒讓一丁點的棱角石屑落在他身上。

感到徒弟平穩停住,淩君睜開了眼睛。

腳下一株蘭草,開着九朵藍色的花,冰清玉潔,仙氣缭繞,周圍寒氣凜冽,白霧在十丈之外便化成水滴,輕輕滴落在地上。

“你就是冰蘭草啊”淩君蹲下,伸出手,輕輕戳了下蘭草的葉片。

九朵蘭花好像開得更大了一點,微微搖動,像是在向面前的少年問好。

邬時寵溺地看着師傅,微笑不語。

“我們是來吃你的,你怕不怕?”淩君又輕輕點了一下蘭草的花朵。

九朵花立即閉合,葉子也齊齊豎起,像一個人害怕地抱住了自己的胳膊。

“別吓它了,師傅,咱們只是向它借半片葉子便足夠了。”邬時笑了笑,蹲在了淩君身邊,凝神看向冰蘭草。

花朵還是緊閉,葉片亂搖。

“它不願意?”淩君看向邬時,又看了眼冰蘭草,同情地說:“也是,誰願意缺胳膊少腿呢?”

冰蘭草的葉片搖動地更歷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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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時看了眼師傅,無奈地笑笑,從袖子裏摸出一顆藍色丹藥,捏碎了,埋在了冰蘭草周圍。

肉眼可見地,冰蘭草花朵再次綻放,一枝小嫩芽從一側鑽出來,瞬間長出兩個葉片。

“不會虧待你的,這顆靈丹,可抵你百年修為。”邬時笑了笑,也輕輕彈了彈冰蘭草的葉片。

這次,冰蘭草沒有搖動,它靜靜地伸展開葉片,做出一幅任君采撷的模樣。

“嗯,我看看,是卸你哪只胳膊比較好呢,是這只老的,還是這只嫩的?”淩君歪着頭,笑嘻嘻地看着冰蘭草。

蘭草的葉片又劇烈地晃動起來。

邬時微笑着看着師傅調戲冰蘭草,一臉縱容。

“哪裏來的小賊,競敢擅闖墨閣山禁地?”一陣冷風直接襲向淩君,邬時身影一動,便護在了小師傅前面,生生接下了這一記重掌,他擡頭,在看到來人時,不禁一愣。

面色陰厲的黑衣青年冷冷地看着他,眼中充斥着濃濃的警告。

“我記得這白霧澗裏冰蘭草有九株,怎麽只剩這一株了?”邬時平靜地看了回去,語氣倒像是這山澗的主人。

“都讓我吃了”黑衣青年挑了挑眉,抱起了兩個膀子,挑釁地看了過來。

“你可真是可惡,怪不得小蘭草對我那麽害怕,你吃它做什麽,難不成你也有病?”淩君從邬時身後閃了出來,憤憤不平地指着青年說道。

“關你屁事,你才有病,像個女人似地躲在別人身後”黑衣青年拉下臉,對着淩君,像見了仇人似地,好像下一步便要撲上來。

“你是何人,在這裏做什麽?”邬時不動聲色地上前一步,大半個身子擋住了淩君。

“墨閣派開山掌門鴻光,在此閉關修煉,你們又是何人,為何要盜冰蘭草?”黑衣青年看着邬時,輕輕蹙眉。

花狐貍

“鴻光?”邬時看着黑衣青年,若有所思,在看到青年有點紛亂的衣領後,又輕聲說道:“你倒還是挺聰明的,知道服丹過量,取冰蘭草吃,但何苦整株吃下,兩片葉子足亦。”

“還是?你以前見過我?”青年眼色閃了閃,很警覺地抓住了邬時話裏的兩個字。

“過量食用冰蘭草會讓你去掉毒性的同時,精元也受沖擊,你可每日放少許血,放進門下弟子的飲水中,他們的毒也會全部得解。”邬時沒理他的疑問,繼續說道。

“閣下,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你以前見過我嗎?”黑衣青年卻不依不饒。

淩君又閃了出來,看了眼咄咄逼人的青年,不悅地反駁道:“我徒弟已經告訴你救命方法了,還不快去解救你的門人,還在這無理取鬧作甚?”

“關你屁事?”青年看到邬時沒有回答的意思,心下更是煩燥,看到淩君站了出來,身形一閃,便朝他攻了過來。

邬時又擋了出來,又生生接下了青年的一掌。

看到邬時在自己的掌力下,被擊得後退一大步,跌倒在那個俊美少年的懷裏,青年心裏感到更是煩燥,他欺身向前,去抓邬時。

身後好像有影子一閃而過,他生生停下,看了過去,面色不由得猛地一變。

那株冰蘭草,不見了蹤影。

他跑到懸崖邊上,只見山澗中白霧盡數散去,只餘一條翻騰的大河,浩浩蕩蕩地向外流去。

“怎麽回事?”青年回過頭,看到也快步跟上來的師徒倆,冷聲發問。

邬時看着翻騰的水流,也不禁蹙了蹙眉,能在毫厘之間不動聲色地盜走冰蘭草,并順水循走,這人來歷可不是一般。

“師傅,我們走”,邬時拉過淩君的手,在黑衣青年不可思議的目光中,原地消失不見。

正在跟花公子從風土人情聊到音律聲樂的南越王,看到突然出現在面前的師徒倆,吓得目瞪口呆。

“你們,你們到底是什麽人?”南越王指着邬時,聲音有點發顫,剛才還風采卓然,談笑風生的王子,瞬間變成一個受驚的小鹿,黑黑的大眼睛裏蘊滿淚珠。

“南越王不用緊張,我們是修道之人,雕蟲小計,讓您見笑了。”邬時面色平靜,聲音溫和,帶着一股自然的說服力量。

“你只要小心花公子就行了,我們沒找到冰蘭草,我擔心他再犯病還吃你的胭脂。”淩君背着手走過來,一臉地心憂萬民狀。

“師祖,你、你”花狐貍面色緋紅,看了眼一臉憐憫的淩君,無奈地轉向師傅。”

但邬時旗熾鮮明地站在了淩君這邊,朝差點惱羞成怒的弟子投去一個警告意味十足的眼神。

“來,小花,你走在最後面,讓南越王走在最前面,我和邬時在中間,把你們隔開,咱們快出去,追那個盜走冰蘭草的人”淩君很有一代宗師範地作了安排。

邬時立馬響應師傅,對着神色不大自然的南越王,伸手作了個請的姿勢,并嚴格按師傅旨意,跟在他身後。

四人穿過遂道到達入口時,看到木南還筆直地站在那裏,看到主子出來,忙迎了上來。

“王爺,我們回去吧”

南越王看了他一眼,回頭向邬時抱拳道:“諸位,那小王就在此別過了,咱們後會有期”。

師徒三代忙向他抱拳回禮,看到主仆兩人快步離去,邬時看了眼花狐貍,眼中充滿疑問。

“我沒感覺到絲毫冰蘭草的氣息,師傅”,花狐貍使勁吸了吸鼻子,搖了搖頭。

“徒弟呀,我怎麽感覺那個木南有點問題,剛才見到他的時候,他的肚子上的衣服好像動了一下,我怎麽感覺像是小蘭草在朝我招手求救呢”淩君一只手支着額頭,一臉沉思狀。

“是他?怎麽可能,他只是個凡人”花狐貍覺得這個小師祖越發地不靠譜。

但邬時聽到後卻嚴肅認真地思索起來。

“走,我們去京城”邬時拉過了兩人的手,催動了循地法訣。

但目的地卻令三人吓了一跳,這是一座假山,當他們三人剛剛站定,便見一對衣衫不整的男女瞪着眼睛看着他們,像大白天見了鬼似地面色青白。

五個人近在咫尺,大眼瞪小眼地足足有半刻鐘,兩人才尖叫着跑開。

“我們很可怕嗎?”,淩君眨眨眼睛,看着跑得像兔子似地一對男女,莫名其妙。

“師傅,這裏看起來好像是哪個皇子的府第呀”,花狐貍看了看四周,發現侍衛林立,很有排場。

“快跑呀,徒弟,看那群人,是不是沖我們來的?”淩君拉了拉邬時的衣服,指了指前方。

幾十個帶刀侍衛,在剛才那個男子的帶領下,氣勢洶洶地沖了過來。

面前的三人手拉手,年紀最小的那個笑着看着他,朝另外兩人說道:“哎呀,你看他臉上還有胭脂呢”。

男人一愣,忙擡手朝臉上擦去,再擡眼的空,面前的三人,又不見了,跟他們來時一樣。

“太子殿下,我們的人來報,百越王進宮了,”一個看起來像心腹的人快步走上來,悄悄禀報道。

“走,去看看,他還能搞出什麽蛾子,你們繼續找”,一臉憤憤然的當朝太子爺偷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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