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章節

,卻當場被人撞破,這讓他很沒面子。

邬時這次轉換出來的地點也很不幸,是一條繁華的街道,路兩旁店鋪林立,達官貴人雲集,前來閑逛購物的富家小姐呼朋引伴,絡繹不絕。

邬時一手牽着師傅,一手拉着徒弟,像個拉家帶口的當家大哥,面色嚴肅,快步如飛,而前後兩位年輕公子,一個仙姿卓約,一個清雅風流。

花狐貍游刃有餘地和頻頻回頭的姑娘們抛着媚眼,而淩君,則好奇地看着周圍這喧嚣的人世。

“哎,小姐,那個小公子好好看呀,你不上前,把自己的荷包送給他,表表心意?”一個黃衣女子笑得一臉花癡,喃喃地對着一個紅衣姑娘說道。

“瞧他這個小爹,黑着個臉,還挺吓人的,我可不敢上,要不,你幫我去?”紅衣姑娘歪着腦袋,瞅了下兩眼發直的小丫頭。

小丫頭正看得起勁,卻突然感到一道淩厲的目光射過來,大白天地,生生打了個冷顫。

“師傅,您看您,一點也不懂憐香惜玉,瞧把人家小丫頭吓的”花狐貍像交際花似地給了小丫頭一個安慰的笑後,轉過頭來,對上師傅黑着的臉,不滿地抗議道。

“有這些閑心思,若多用在修煉上,也不至于被打破內丹,慘到差點瘋掉”,邬時斜了這個最小的弟子一眼,有種恨鐵不成鋼的無奈。

“師傅,瞧您偏心偏地,連您的師傅,我的師祖,都被打得忘記前塵舊事,修為盡失,何況是我,再不濟,您教我的招魂術還在呢,可不因為修為盡失而忘記”花狐貍瞥了眼正像個天真稚子一樣對一切保持高度好奇的淩君一眼,小聲嘟哝道。

“招魂術,徒弟,你會的旁門左道還真多呢,可以教教我嗎?”淩君回過頭,看着板着臉,正準備繼續教育徒弟的邬時。

“好,師傅想學,邬時很是榮幸”,面色鐵青的師傅在聽到師祖說話時,立馬風雲突變,臉上春風開滿面,溫柔地能滴出水來。

花狐貍哼了一聲,把手從師傅手裏抽出來,白了那個奪去自己作為最小弟子最得寵地位的小師祖一眼。

“小花怎麽了?”淩君看了過來,一臉的無辜。

“師傅,不用理他,咱們快走,到皇宮看看,剛才聽到南越王好像回來了,這麽着急進宮,我擔心,其中必有緣由。”邬時加快了腳步。

“難道,這個百越王真有問題?看起來不大像呀”,花狐貍跟了上來,對這位王爺的事,很是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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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是長得好看的,在你那裏,都是好人,你修煉的這五百年裏,被騙過多少次了?”邬時看了眼弟子,哭笑不得道。

“師傅,哪是被騙,是我自願的好不好,寧在美人懷裏被騙着死去,不在醜鬼面前清醒無聊一生,這可是我花公子行走三界的座右銘”花狐貍挑了挑柳葉眉,閃了閃桃花眼,很是風騷地啪地打開了折扇。

前面行人漸少,道路變寬,巡視的帶劍侍衛也多起來,待轉過長街,前面陡然出現一座宮殿,高聳入雲,金碧輝煌。

身後一陣馬蹄聲急,三人忙閃身躲在牆角,一人着淺金繡龍儲君袍,在一衆侍衛的簇擁下急急而來,在宮殿前下馬解劍,直接入內。

“呵呵,我看這朝也很快玩完,老子好丹,兒子好色,就是都不好江山”花狐貍一手支着下巴,酷酷地分析道。

“天道循環,只要不是牽扯衆生太過,我們一般不要插手帝王之事,無事也要遠離皇宮”邬時板着臉,一本正經道。

“徒弟,這宮殿看上去很是漂亮呀,我能進去看看嗎?”淩君看着宮殿前的十二根白雲立柱,目不轉睛。

“好,師傅,等天黑下來,我帶你進去看啊”,邬時笑了笑,寵溺地看着淩君。

花狐貍無語地看着師傅瞬間笑成一朵花的臉,無語問青天,相處五百年,競從來沒想到俠天下,嚴弟子,不茍言笑的師傅,還會有如此鐵樹開花的一面。

殿前一陣喧鬧,兩個侍衛架着一個人出來,砰地一聲,推倒在臺階上。

消失的雪國

一個娘裏娘氣的小白臉跟了過來,手裏拿着一束草,輕篾地扔了出去,鼻間哼了一聲,居高臨下地斥笑道:“我說南越王,您就別折騰了,皇上今天的修煉都差點要再進一關了,就因為那棵不知從哪裏搞來的什麽狗尾巴草,差點讓皇上走火入魔,我說南越王,您怎麽就這麽擰呢,半年之內都被貶了三貶了,怎麽就是學不會看事呢,去吧,去大牢呆幾天,涼涼腦子”,招了招手,又走過來四個侍衛,架起南越王便走。

“哈哈哈哈,滿朝大儒,皆修丹學,天下雅士,遍地裸/奔,我大楚,要亡啊,哈哈,要亡啊”紅衣上滿是塵土的南越王仰天長笑,大步離去。

邬時撿起落到面前的冰蘭草,發現葉片都已經蔫了,忙捏碎一顆藥丹,灑在它的根上。

淡藍色的光芒越來越強,冰蘭草伸展開葉片,沖邬時搖了搖。

“我們得盡快趕回青靈山,把它栽下去,不然此品種便要絕跡了”邬時迅速畫了圈,把兩個拉了進來。

“不行,師傅,你們先回去,我要去救人”,話未說完,便跳出了圈外,邬時在口訣啓動之前,快速地扯下冰蘭草的半片葉子,塞到了他口裏。

“哎呀,小蘭,疼不疼?你是斷了胳膊還是斷了腿?”淩君看向冰蘭草,語氣裏滿是心疼。

冰蘭草葉片緊閉,不理他。

眼前是青靈山下,戈壁灘前的一條小峽谷,邬時把冰蘭草種好,又從靈泉裏弄了些水澆下。

空氣慢慢地變得冰冷起來,峽谷裏慢慢升起一股白霧,片刻之間,籠罩住整個峽谷,到冰蘭草周圍一丈之外,迅速凝成水珠,鑽入地下。

“原來,是冰蘭草産生的霧谷,而不是只有霧谷才适合冰蘭草生長,世人竟誤會你萬年呀”邬時看着冰蘭草,笑着說。

冰蘭草舒展葉片,歡快地搖擺,像是調皮地點頭。

“你這棵笨草,怎麽就被人偷走了呢?徒弟呀,難道真是那個木南偷地嗎,那他比你還要厲害呀”淩君用手指戳了下冰蘭草,憂心沖沖地朝邬時說道。

“嗯,這人,是有點古怪,明明看起來就是個凡人,怎麽會有如此的神力呢,竟然在三個人的眼皮底子下盜走冰蘭草。”邬時看了眼冰蘭草,發現它葉片搖動地更厲害了,并迅速地向主幹方向并攏,好像一個人用胳膊抱住了自己。

邬時看着它,突然俯下身,仔細地在它身上聞了聞。

“徒弟,你幹嘛親它,你看,小蘭都害羞了”,淩君從一邊只看到邬突然親了下去,沒想到端正嚴肅的徒弟還有如此奔放的一面,不由蹙了眉,不悅地提醒道。

“沒有,師傅,我沒有親它,我只是聞聞”,邬時看了眼師傅清冷的臉龐,不悅的語氣,忙不疊地解釋道。

“聞它,你聞它做什麽?它身上很香嗎?”淩君眉頭蹙得更緊了。

“不是很香”,邬時老實地回答,看了眼師傅,又補充道“師傅,你聞聞,它身上浮着的,可有一股木香?”

淩君看了眼冰蘭草,冰蘭草耷拉着葉子,對他愛搭不理的。

“我才不聞呢,臭草”淩君揚了揚下巴,學着花狐貍的樣子,潇灑地彈了下純白的錦袍,看起來很是清貴高冷。

邬時笑了笑,走過來,拉住了他的手,輕聲說道:“師傅,我們還得快去一趟大牢,我擔心花狐貍,會有危險。”

“好,那快走吧,你這個小徒弟,可真是個風流鬼”淩君看着邬時畫了個圈,便站了進來,習慣性地摟住了徒弟的腰。

邬時輕啓玉唇,念起了符咒,聽到這話,忍不住扯了扯嘴角,笑了一下。

淩君一怔,這人平日裏端端正正的,乍這麽近地看到如此溫柔的笑顏,沖擊力還真地挺大。

平日裏棱角分明的臉此時很是平和,嘴角的笑容中包着無限的寵溺,小麥色的皮膚細膩幹淨,泛着淡淡的光澤,看上去顯得很是年輕健康。

邬時睜開眼睛,發現師傅定定地望着自己,心下不禁砰砰直跳,他掩飾性地眨眨眼睛,輕松地問:“怎麽了,師傅”。

“你上次說,你有心上人了,她是誰呀?”淩君黑黑的眼珠裏少見的認真,這讓邬時有點慌張,正不知道怎樣回答,頭頂恰好傳來一陣慘叫,忙拉了師傅,現身到地面。

面前是一間刑房,華服玉冠的太子背對着兩人站着,南越王被綁在鐵柱上,怒氣沖沖地看着他皇兄,而擋在他身前的,是被打得皮開肉綻的花狐貍。

“啧啧,這位花公子,沒什麽本事還強出頭,還真是憐香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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