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章節

玉地不要命呀”,太子老兄意态闌珊地拍着手,輕蔑地嗤笑道。

“你私設刑堂,逼殺兄弟,如此陰狠之人,如何沐天下萬民?”南越王擡手,直指太子,聲音嘶啞,很是凄厲。

“一個妖女之子,有什麽資格對本宮指手劃腳,你娘鬥不過我娘,你也鬥不過我,去你的假惺惺,若真地清高就別費盡心機地盜取仙草獻給父皇,若不是張公公機靈,差點讓你複寵,來人,給我狠狠地打,先把他的那張臉,給我劃了。”太子抱着膀子,惡意滿滿地喊道。

幾個侍衛上前,想把花狐貍撕扯下來,但暈倒的花狐貍卻無意識地收緊了胳膊,用自己的身體,完全護住了南越王。

“把這個小白臉,先給我殺了”,太子冷冷地吩咐。

淩君想沖出去,卻被邬時死死拽住,他不解地轉過頭,看到邬時的眼睛看向房梁方向。

一個黑衣男人,像一段冰冷的朽木,毫無生息地瞧着下方,在看到兩個獄卒端着通紅的烙鐵走向南越王時,輕輕飄下,飛起一腳,紅通通的烙鐵便直直飛向了太子,只聽得一聲慘叫,黃色的袍子便迅速燒了起了,太子邊大聲叫着滅火,邊在地上打着滾。

黑衣人卻再沒給他機會,他抽出一把黑劍,像是輕輕一輪,十幾個獄卒便齊唰唰倒下,連半點聲音也沒來得及出。

他一手抓起一個,飛快離去,臨走踢翻了那個大火盆,大火瞬間燃起,燒透了整個刑房。

“師傅,快走,我們跟上他”邬時拉起淩君便跑,卻在轉過幾個拐角後,不見了黑衣人蹤影。

“他是木南,雖然蒙着面,但從氣息上看,絕對是他”,淩君停下來,看着邬時。

“那南越王和花狐貍應該沒什麽危險,我們暫且放下,先去北地,看看小十七怎麽樣了。”邬時稍加思索,看向淩君。

“小十七?他在哪裏?”淩君摟住徒弟的腰,站到了圈裏。

“她是天玑星君,飛升前是北地雪國的公主”,邬時輕輕回道。

空氣變得越來越冷,當兩人現出地面時,迎面而來的刀子風夾着大鹽粒子雪花,讓淩君不自禁地打了個寒顫。

一個寬厚的身體擋住了風雪,一雙健壯的胳膊把自己抱進了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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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君覺得徒弟又催動了符咒,再次站定,卻是置身于一個空曠的大殿裏。

十八根盤龍立柱銀光四射,高大的龍案威嚴矗立,桌子上擺放着金杯銀盤,但金杯裏的酒,銀盤裏瓜果,都凍成了栩栩如生的冰雕。

“這是哪裏?怎麽沒人呀?”淩君從徒弟溫暖的懷裏探出頭,疑惑地問。

“這是雪國的皇宮大殿,我上次來的時候,還是一片繁華,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大事,這皇宮,竟感受不到半點活人氣息”邬時四下裏看了看,皺緊了眉頭。

淩君松開摟在徒弟腰上的手,走到案前,拿起一串冰葡萄,便往嘴裏送去。

“哎呀,這怎麽比石頭還硬啊?”淩君忙不疊地吐出那個差點蹦了牙的葡萄,跳着腳大喊。

邬時無奈地笑了笑,拉過他的手,向外走去,待看到禦膳房三字時,便走了進去。

青菜翠色/欲滴,雞魚鮮活肥美,各種食材,應有盡有,但意料之中的,全都凍得硬綁綁的。

邬時蹲下,從竈膛裏掏出兩黑色的石頭,一手一塊,邊輕輕碰撞,邊念着符咒,片刻之後,一簇藍色的小火苗便歡快地跳了出來。

撿起幾塊小木片,慢慢烤化,引燃,入到竈裏,漸漸加柴,不一會,竈糖便熊熊燃燒,而整個房間,也變得溫暖明亮起來。

淩君把幾只雞幾條魚和幾個蛋一骨腦地放進鍋裏,又胡亂地放了幾種叫不出名字的調料,蓋上鍋蓋,挨着邬時蹲下,眼巴巴瞅着,一聞到香氣冒出來,便迫不及待地站起,掀起了鍋蓋。

剛想伸手去拿那只大肥雞,卻猛不丁地被一大口煙嗆了回來,他搓着眼睛,剛想再去拿大肥雞,卻看到一只拳頭大小的小黑鳥雙翅叉腰,瞪着一對紅通通的小眼睛,怒氣沖沖地看了過來。

“真是見了鬼了,是誰他媽地瞎了眼,把本王我煮了,啊?”

“徒、徒、徒弟呀,這、這是什麽東西呀,怎麽還會說話?”淩君也顧不得大肥雞了,倒退一步,抓住了邬時的胳膊。

邬時站起來,扶住吓得花容失色的小師傅後,才向那只還在罵罵咧咧的小黑鳥看去。

“你是黑鳳一族?怎麽在我的鍋裏?”邬時也很是疑惑。

火爆的黑鳳

但這淡淡的語氣,滿臉無辜的表情,見到自己還如此鎮定的眼睛,讓這只小黑鳳更加憤怒,他扇動兩只短小的翅膀,撲愣飛出大鍋,氣勢洶洶地停在了邬時面前。

“我呸,你這個黑呆子,見了本王,還不快快跪地迎接,傻了吧唧的鄉下佬,不懂禮儀的糙漢子,我……”

“哎,你這只醜鳥,怎麽不會說人話?除了罵人就罵人,誰糙了,誰傻了,誰借你的膽,嗯,敢欺負我徒弟?”淩君也跳出來,指着小黑鳳的鼻子,對着罵。

“呵呵,啊,呵呵,你是他師傅?是我耳朵瞎了還是你嘴巴瘸了?”小黑鳳連連冷笑,翻着小紅眼珠,在師徒倆身上轉了好幾圈。

“我就是他師傅,看不出來嗎,你這只笨鳥”,淩君也雙手叉腰,不甘示弱地罵了回去。

“哎呀,我草,本王閉關修煉百年,世風日下呀,這誰當師傅,是以什麽為标準,長相嗎,啊,小白臉?”小黑鳳看了眼淩君,譏笑道。

“哎?你還真說對了,就憑你這幅尊容,也就只能做我徒弟的徒弟,也就是我的徒孫了”淩君揚了揚下巴,挑了挑眉,覺得自己的逼格瞬間高了一等。

“去你這個小白臉,我是你爺爺,知道不,還不快點跪下,磕頭”小黑鳳伸出小翅膀,很神氣地點了點地面。

“他真的是我師傅,論年齡,他做你的師祖,也當得”邬時鎮定自若的聲音在兩道火爆的高聲吵吵中響起,很具沖擊力,兩人都閉了嘴巴,不由自主地轉頭看着他。

“嘿,還真是呀,那怎麽他看起來修為很淺,啊不,是基本沒有,是怎麽回事?”邬時的話很有安慰力量,暴躁的小黑鳳稍微平靜下來。

“我師傅在這次天魔大戰中修為盡失,剛開始重修”邬時向小黑鳳抱了抱拳,很有禮貌地答道。

“徒弟,你不用對他這麽客氣,看在他也這麽黑的份上,就收它做你的十九弟子吧”淩君擺了擺手,愉快地自己做了決定。

“我去,小白臉,還有如此不要臉的操作,還單方面收徒,你們有什麽本事可教我的,是怎樣變美還是怎樣變白?”小黑鳳想吐點口水表示嫌棄,張了好幾下嘴,卻感到口幹舌燥,連個唾沫星子都沒擠出來。

邬時不聲不響地走到外面,從地上捏起一點雪,放在手心裏,又拿出一個小藥丸化了,走回來,猛地喊了聲“小十九”

“叫誰呢?”剛一張口,便感到一道冰冰的東西直達自己的喉嚨,清清涼涼的,剛才還疼地火燒火撩的感覺便一掃而空,好像悶熱的屋子突然吹進一股清風,撫慰地自己通體舒暢。

“哎,你這黑呆子,還有兩下子啊,謝謝喽”,小黑鳳拍了拍翅膀,語氣也緩了下來。

“哼,先別急着謝,這可是一種□□,吃了以後就得聽我徒弟的話,老老實實地做我的第十九個徒孫,不然,你的內髒會慢慢變成石頭,直至完全石化,變成一只黑石頭鳥”,淩君湊過來,一臉神秘地恫吓道。

“放你小白臉的大臭屁,怎麽可能有這麽溫和的毒/藥,以為本王沒見過世面呀?”小黑鳳又差點暴起。

“是真的”邬時淡淡地看過來,一臉認真地配合着師傅。

“真的?”小黑鳳看着邬時的臉,想從中找出一絲奸詐。

但那端正嚴肅的面龐,清和明亮的雙眼,嘴角那周正溫和的笑,無一不說明着,這是真的。

淩君悄悄伸出一只手,在徒弟的屁股上拍了下,慶祝配合成功。

但徒弟卻差點跳了起來,在自己詫異的目光中,好歹穩住,卻在小黑鳳的一句話中,生生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師傅,小十九要怎麽做,你才能給我解藥呀?”

邬時愣了,就連一時興起的認徒發起人淩君,也愣了。

“師傅,您不要高興成這個樣子嘛,師祖,您這是怎麽了,收了本王這麽個天縱奇才的徒孫,高興傻了?”小黑鳳雙翅叉腰,很是神氣。

“你、你這轉變地太快,師祖我,有點不大相信,說,是不是只是想拿到解藥,然後再欺師滅祖?”淩君扶起邬時,一萬個不相信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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