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章節

,還要一一超渡他們”,又轉頭向淩君和小黑鳳告別,雙手捧着那只小紅魚,走向冰海。

聽到能回門派老家青靈山,小黑鳳立馬激動起來,說話的時候都熱氣騰騰地,把淩君吓得,離他遠遠的,總怕他一個不小心噴出一口火,把正處在同一個圈裏循向青靈山的衆人燒着了。

一到青靈山,安頓好花狐貍後,邬時立馬鑽入廚房,淩君去看冰蘭草,而小黑鳳,則繞着青靈山,轉了一圈又一圈,終于在一個最偏僻的山頭,安下了家。

淩君跟冰蘭草東聊西扯地大半天,最終還是回歸到以吓唬小蘭草取樂的相處模式,在看到冰蘭草完全閉起葉片,再也懶得理自己時,他終于悻悻地站起來,回到主山頭,找邬時要吃的去了。

剛到廚房門口,恰好碰上小黑鳳呼啦飛出來,邊用翅膀扇着,邊嘟囔着“真搞不懂人類這個物種,大好的食物非要折騰地油膩膩地粘呼呼地吃,真是有違天道”。

“哎,對了,小十九,這點上你就相當聰明,你師傅做的東西可不好吃,也就只有師祖我,才勉為其難地吃點,快回去吧,別讓這些俗物把您這霸氣的鳳王給熏着了”,淩君好心情地朝小黑鳳擺着手,自己卻急不待地一步踏進了廚房。

邬時正在烙一鍋鮮花餅,淩君走過來,坐在他身邊,幫他把餅翻了個個,滿臉期待地望着已開始冒着香味的餅子。

邬時站起,把小筐裏的綠油油的小野菜細細切碎了,絆好,放在青白瓷的小盤裏。

香椿木的餐桌,桃花木的筷子,潇湘竹的飯筐,金黃酥脆的鮮花餅,清新爽口的涼絆小菜,淩君急不可待地坐下,夾了一大口小涼菜,陶醉地吸口氣,然後,歪頭看向抱着兩個翅膀倚在門框的小黑鳳。

“不來一口?”

小黑鳳無動于衷,悠悠道:“還來一口,以為是酒呢”。

邬時看過來,笑着說:“還別說,想喝酒的話,我可以帶你們去一個地方,那可是生産天下最好喝酒的地方。”

“去,徒弟,你先幫我把鮮花餅打包,我把這些小菜吃完,咱們這就出發”,又轉過頭,對着小黑鳳道:“哎,小十九,你留在這吧,這裏靈氣充沛,好好修修壞掉的那半腦子,順便照料一下小花師兄”。

“師傅,我也想喝酒”,小黑鳳不甘心地看向師傅。

“別,那等俗物,怎麽能讓我們的黑鳳王沾上呢,您老人家快回您的梧桐谷,食仙露去吧”,淩君很沒師祖樣子的,拱手變腰,給小黑鳳行了個大禮。

“ 小十九呀,聽你師祖的吧,那裏醉漢太多,我怕你聞到便暈了過去”,邬時邊用芭蕉葉包着鮮花餅,邊打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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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黑鳳頹喪地低着頭,可憐巴巴地望着師傅和師祖雙雙而去。

淩君和邬時再次露出地面時,一陣濃郁的酒香撲鼻而來,淩君四下一望,發現周圍是滿滿一院子的大泥壇子。

淡淡的酒香彌漫在空氣中,淩君吸了吸鼻子,很是舒暢地笑了笑,像與一個多年的老朋友重逢。

想起師傅萬年前摯酒高歌的樣子,邬時心下嘆道,果然,一些習慣還真是改不掉的。

拍拍這個,敲敲那個,淩君像挑西瓜似地挨着挑選了兩大排,才在最靠近牆角處,抱起一個小小的黑泥壇子,剛要弄掉開口處的黃泥,卻忽然聽到有腳步聲走來,忙做賊心虛地拉了邬時,躲在了一個大酒缸後面。

“哎,老祖宗回來了,這可是天大的喜事,聽說縣令大人今日都要親自來咱們府上拜見呢”,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聽起來很是自豪。

“那可不是,咱們杜府,那可是出過仙人的人家,快,把那壇珍藏了一百年的黑麥酒抱來,貢給老祖宗喝”,另一道聲音很是年老,居高臨下地吩咐那個小的。

一陣輕快的小跑聲越來越近,淩君跟邬時對望了一眼,又低頭看了眼懷裏的小黑壇,萬分不舍地又悄悄放了回去。

看着淩君戀戀不舍的眼神,邬時笑笑,輕松地說“師傅不必心疼,他們口中的老祖宗,我猜應是小十六,文昌星君,想不到,連他,也失去修為,隕落至此,走,我帶你去見他,這個文昌,跟您還真有點像,都好這一口”。

“原來是十六徒孫呀,走,咱們去看看他”,淩君看起來很是興奮,拉起邬時,便向外跑去。

杜府院內烏泱泱一片,幾乎全縣的人都來了,淩君拉着弟子,穿過人群,站到了杜家大堂門外。

“拜見高祖父”,幾個鶴發童顏的老頭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磕頭,後面跟着滿堂兒孫,他們也數不清該叫什麽了,便統一喊着老祖宗。

高坐上一個年輕俊秀的書生坐在那裏,也不看一地比自己老了好幾圈的子孫們,只喝着一壺酒,望着屋頂。

院子裏一 陣喧嘩,随着幾聲清路的呵斥聲,一個身着官袍的瘦弱漢子急步走了進來,原本跪了一地的杜家族老們,紛紛站起來,給這個父母官見禮。

年輕人繼續喝着酒,看着屋頂。

縣令大人面色發黃,他很是謙遜地跟幾位杜家族老回禮,又擡頭看了眼坐在八仙桌後面的年輕人,狐疑地問:“這位,便是貴府升仙的老祖宗”?

衆族老忙不疊地點頭,又跪地向自家老祖宗禀報,縣令大人親自看您來了。

年輕人繼續喝着酒,看着屋頂。

縣令忙上前一步,拱手行禮,萬分虔誠地向這輩子見到的唯一活着的仙人問好。

但這位年輕的仙人看起來清傲得緊,根本沒搭理自己的打算,只是喝酒,連頭都沒轉過來。

縣令官職雖小,但也是正兒八經通過科舉,憑本事考出來的,平日裏在這杜康縣,很是得衆父老鄉親尊敬,此時被如此無禮地輕視,面色便有點讪讪,但又想到此行的目的,忙生生壓住不悅,走到屋子中央,撲通跪下,很是真誠地說道:“杜家仙人,本官來此上任以來,清正廉潔,對杜家,也很是照顧,是吧,衆位族老?”

縣令孤伶伶地跪在那裏,心裏大概也不想唱獨角戲,便把話頭轉向幾個老者。

杜家幾個族老忙點頭稱是。

“但本官自小便有暗疾,多方求治卻無實效,今日三生有幸,得見杜家仙人,還請看在本官為福一方的份上,懇請賜我仙藥,本官将散盡家財,為仙人築廟,永享香火”。

衆人全部看向那個年輕的杜家仙人。

但杜家仙人還是一朵高嶺之花,頭也不回,眼望屋頂,只是喝酒。

全院安靜,等待着杜家仙人大顯神威。

一聲輕微的空氣劃破聲,一粒丹藥從天而降,落入縣令懷中,晶瑩剔透,滿室清香。

縣令大喜,手捧丹藥,真心實意在跪地磕頭,院內衆人,全部跪下,高呼仙人保佑。

很是高冷的杜家仙人終于回過頭來,在看到在一衆跪倒在地的人群中,笑着望過來的兩人時,猛地轉過身,跪下,重重地磕了三個響頭。

邬時笑着,朝他點點頭,指了指還在虔誠呼喊着的衆人。

“都起來吧,本仙只是路過,這便回去,大家不可四處招搖”,杜家仙人終于出了次聲,跪着的衆人又是一通磕頭,聽話地倒退着走了出去,包括那個喜形于色的縣令大人。

“擺酒梨香院,有客來”,年幼的杜家老祖背着手,理直氣壯地吩咐着幾個年過半百的玄玄孫。

邬時很給力地又賣給徒弟一個面子,在滿堂杜家子孫面前,來了個原地消失。

直到坐在梨花院的院子裏,喝着百年陳釀黑麥酒,這位杜家仙人才呼出一口氣,摸着胸口對邬時說道“多虧師傅救場,不然,今天文昌還真不知怎樣胡弄過去,徒兒現在半點法力也沒有,想逃走,都沒那個力氣”。

淩君看了眼這個文質彬彬的文昌星君,發現他腰裏左邊懸着一支筆,右邊塞着一本書,便端起杯子,愉快地跟小徒孫幹了個杯,戲谑道:“讀書人就是面子薄,除了裝高冷,連句騙人的話都說不出”。

“師祖教訓地是”,文昌連忙點頭稱是,眼睛卻瞟向師傅,調皮地眨了眨眼。

邬時臉有點發紅,他瞪着文昌,警告似地看了眼淩君,又搖了搖頭。

文昌了然地看過來,沖師傅心照不宣地點了點頭,很堅定地表明了絕對要保守師傅的秘密。

小師祖性子很是跳脫,酒量更是與自己不想上下,這倒讓文昌很是驚訝,這與師傅口中天天念叨地白衣飄飄仙氣缭繞清冷高貴的那個人,簡直不是一個嘛。

文昌星君之食子夜叉

瞧這酒量,若說是自己的兄弟,還差不多。

只喝了三杯便醉倒的邬時,被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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