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章節

一個,遞到了邬時嘴邊。

邬時飛速瞥了文昌一眼,發現弟子只顧埋頭在那吃,便張開嘴,從師傅的筷子上,把那只白白的雲吞叼到了嘴裏,臉色微紅地低頭慢慢嚼着。

“哈哈,徒弟,原來你不吃,是想讓我喂你呀,來,來,為師先把你喂飽,來,張口”,淩君看到邬時像搶似地把那個雲吞一下叼到嘴裏,以為他饞得厲害,便又夾了一個,湊了過來。

邬時又飛快地看了眼十六弟子,發現文昌雖低着頭,便兩肩微動,笑得很是壓抑,便紅了臉,忽地站起來,向門外走去。

到了門口,才回過頭來,望着一臉莫名的師傅,輕聲說:“師傅,你們先吃,我去湖邊看看,能不能釣條魚來燒燒吃”。

淩君轉回頭,不解地問文昌:“這不是早飯還沒吃完嗎,午飯便要準備了,我們靈石派莫不要變成美食派了吧?”

文昌星君之受欺負的小孩

文昌終于誇張地笑了出來,對師祖的幽默,很是過分地捧場 。

“快吃,我們也去看看,這個世外桃園的小村子,湖裏的魚肯定也特別好吃”,淩君快速的把碗裏的雲吞面解決完,拉着文昌便追大弟子去。

到了湖邊,卻發現沒人,正納悶這村子裏是不是不只有這一個湖,卻發現湖中央一條小舟迅速閃過,上面坐着的身穿天青色長袍的公子,看起來好像就是邬時。

“徒弟,徒弟”,淩君喊了幾聲,卻不見邬時答應,只駕着小舟,飛快地沒入荷花叢中。

淩君有點着急,他四下裏望了望,想找條船追上去,一條小船便恰好馳了過來,撐篙的是一個灰衣老者,面容清瘦,精神矍铄。

“老人家,你這船,租不租?”,淩君焦急地問。

“客自遠方來,怎能租呢,快快上船,讓老十七送你們一程”,老者看了文昌一眼,很是親切地笑了笑,在兩人面前停下,靠岸,讓兩人上來。

淩君坐上船後,看了眼老者,好奇地問:“老人家,剛才您自稱老十七,難不成,連您老,都是桃花娘子的坐下公子不成?”。

“慚愧慚愧,老十七屢試不中,年近五十,才中了秀才,這才有機會被選入桃花娘子坐下,這輩子,知足了”,老者一手撐船,一手摸着梳得溜光的一束半黑半白的胡子,仰天開懷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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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桃花娘子,該是何等地傾國傾城,竟引得無數少男老男竟折腰啊,淩君看着大笑的老者,禁不住想入非非。

文昌卻盯着老者腰上的香囊,眉頭緊皺。

老十七搖着船,在湖面上轉了一圈,卻沒發現邬時乘坐的小船,淩君有點着急,便請求老十七把船搖進荷花叢裏。

老十七倒是挺好說話,他掉轉船頭,按淩君所指方向,搖向荷花深處。

越往裏走,荷花的品種越稀奇,花的顏色,也由最外圍的粉色,變得五彩缤紛起來,更有幾株黑色和金色的少見品種。

文昌坐在船尾,剛開始還在聽小師祖有一搭沒一搭地跟老者閑聊,後來便覺得有點犯困,迷迷糊糊地竟睡了過去。

感覺到耳邊像爆豆子似地啪啪作響,身上也被砸得生疼,睡得正香的文昌,不情不願地睜開了眼睛,卻發現剛才還風和日麗的天氣,突然烏雲密布,豆大的雨點急急地落下來,砸在荷葉上,發出噼裏啪啦的聲響。

“這什麽鬼天氣呀,師祖,要不咱們先回吧,也許師傅早已回去了呢”文昌坐起來,朝船頭的淩君說道。

船頭處空空的,沒有了小師祖,沒有了搖船的老十七,小船靜靜地停在荷花叢裏,四周是開得嬌豔的黑蓮。

雨越下越大,文昌全身被淋的落湯雞似地,他急急地朝四下裏望着,卻沒見師祖半個影子。

他走向船頭,拿起橫在船上的竹篙,學着老十七的樣子,使勁得前後搖擺,小船卻是紋絲不動。

天色越來越暗,狂風像刀割一樣,夾着越來越大得離奇的雨點,劈頭蓋臉地招呼下來,文昌覺得自己像是暴雨中的一片枯葉,再過一小會,便要被撕扯地粉碎。

“揍他,這個沒爹的野種。”,前方突然傳來一陣兒童的吵鬧聲,文昌拼盡全身力氣,抹了把臉,才把眼睛睜開一條縫,朝前看去。

一條小船,上面坐了五個小孩,四個大的,正在對那個小一點的拳打腳踢,小男孩只知道抱着頭,悲切地喊着娘。

但這幾個小惡魔卻是越打越興奮,其中一個最大的,猛地伸手扯着小男孩的頭發,像拽着一只待宰的小羔羊,一直拖到船舷上,使勁把他的頭向水裏按去,小男孩驚恐地兩手死死抓住船舷,力氣之大,倒讓那個大的一時拖不動半分,大點的擡起頭,很兇狠地朝那幾個看熱鬧的小孩喊:“都是死的嗎,還不快幫我”。

旁邊的幾個小孩見狀,忙上前,扒手的扒手,推屁股的推屁股,小男孩的小手被拉扯地通紅,在被幾雙手強行從船舷上扒開後,他絕望的放聲大哭,擡頭向着半空,叫着娘。

“住手,哪裏來的野蠻孩子,不懂尊老愛幼嗎,竟然欺負比自己小的?”文昌大怒,他一把放下竹篙,也忘了自己根本就不會游水,直接跳到了水裏,向那只小船走去。

奇怪地是,他走在水裏,如履平地。

“你是什麽人,勸你不要多管閑事,這小子,是個野種,就該和他娘一樣,被沉塘,有什麽資格跟我們坐在同一個學堂裏讀書?”,大孩子叉着腰,怒氣沖沖,一臉正義。

文昌沒理他,走到小船邊,抱起那個小孩子,把他的頭按在肩膀上,又伸手,輕輕地在他背上拍了拍。

“哈哈哈,對他這麽好,你是他爹嗎”,大孩子惡意地嘲笑着,朝文昌看了看,笑得前俯後仰,跟他的小跟班又說道:“這個野男人,跟這個小野種,還真配一臉啊,說,是不是也看上他那個風騷的娘了,上趕着來給人家當後爹?”

“放你娘的後爹屁,滾”,雖舉止狂放,但嘴上卻文雅了幾輩子的文昌,不但第一次開口罵人,還飛起一腳,踢在那個大孩子的屁股上。

看到全身怒火燃燒的文昌,大孩子快速躲了開去,口裏邊嚷嚷着“野漢子打人喽”,邊領着幾個小跟班嘭地一聲跳到水裏,瞬間游地不見蹤影。

“媽的,若再遇見你欺負人,見一次打一次啊”,文昌不解恨地朝遠處水面喊道,又一腳踢在船幫上。

“娘,他是我爹嗎?”,趴在肩膀上的小男孩突然擡起頭,對着荷花叢問道。

天色瞬間放晴,鮮豔的黑蓮灼灼開放,最裏面的花芯處,竟都變成了紅色。

文昌好奇地順着小孩的視線,望向黑蓮最茂密處,但只見微風輕搖,卻沒見半個人影。

小男孩卻像聽到了什麽聲音似地,轉過頭來看着文昌,滿臉期待地問:“我娘讓我問你,你願意做我爹爹嗎?”

文昌笑了笑,覺得這小孩真地是太過孤獨了,怎麽對一個只有一面之緣的陌生人,便要認爹爹,便正了正臉,很認真地對他說:“小子,爹可不亂認的,每個人只有一個爹,莫要忘了自家門楣,哎,你親爹呢?”

小男孩飛快地望了黑蓮一眼,閉了嘴巴,眼淚便像決了堤的大壩,瞬間便把文昌的肩頭打濕了。

“哎,好、好、好,孩子,別哭了啊,你親爹是不是出了意外啊,如此我做你幹爹便是,以後,幹爹罩着你啊”,文昌被這小孩哭得肝腸寸斷,忙出聲哄道。

有輕微的空氣流動聲,文昌擡頭,卻看到黑蓮方向直直飛過來一個香囊,砸在自己懷裏,一股淡淡的桃花清香從香囊中散發出來,文昌一愣,正要伸手去拿,卻被憑空伸過來的一只手搶了去。

文昌擡頭一看,卻見小師祖笑嘻嘻地看着手裏的香囊,放在鼻間聞了聞,才依依不舍地還給老十七,說道:“老人家,您的香囊,掉了”。

眼前風和日麗,五彩荷花開得正豔,文昌忙低頭看向懷裏,哪有什麽小孩子,只是一朵碩大的黑蓮花而已。

看着文昌抱着一朵黑蓮在發呆,淩君笑着打趣道:“有道是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小文昌,你還真是少年風流呀,比你師傅厲害多了”。

文昌正對剛才彬彬如生的夢百思不得其解,聽到小師祖慣常的不正經語氣,這才感到重回現實,聽着師祖對師傅的評價,忙打抱不平地說:“師傅心中有人,師祖感受不到嗎?”

“還用感受嗎,他早就告訴我了”,淩君看了文昌一眼,好奇自己的大弟子怎麽什麽也跟他的徒弟們說。

文昌卻吃驚地看着他,淩君正要俯身去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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