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章節

荷花,搭眼間看到文昌一幅不可置信的鬼樣子,便不悅地說道:“你師傅有心上人這事,難道只許你們做徒弟的知道,我這做師傅的,知道不是應該更正常嗎?”

“嗯,正常,正常,師祖啊,我師傅跟您說過他的心上人是誰嗎?”,文昌眼裏瞬間湧出濃濃的八卦氣息,他身體前傾,滿臉期待地望着淩君。

淩君本來想說不知道的,但歪頭一看小徒孫好期待的樣子,便以手支額,很是認真地想了想,才篤定地分析道:“看你師傅一幅很是深情卻又不想提她的名字,我猜情況不是太妙”。

“怎麽個不妙法?”文昌身體又前傾了點。

“她應該死了”,淩君點點頭,對自己一針見血的分析很是滿意,在擡頭看向文昌的時候,發現這個小徒孫定定地瞧着他,好一會兒,才誇張地撫掌大笑,連連向自己作揖致敬。

“行了,行了,知道你驚着了,但也沒必要對我如此膜拜吧,別拜了,我又沒死,你對着我做這些三跪九叩地做什麽”,淩君上前,拉起伏在船板上笑成一攤泥的文昌,本來覺得這個狀元出身的小十六應該腦子很聰明,卻發現連這點道道都看不出來,看過來的目光中,便帶了點這個徒孫怎麽如此不成嚣的意思。

文昌星君之那些久遠的記憶

對上師祖意味分明的目光 ,剛要平靜下來的文昌又忍不住大笑起來。

“得、得,我靈石派後繼無人呢,怎麽腦子沒一個囫囵的?”淩君望着笑得花枝亂顫的文昌,眼神中不單是失望了,簡直就是赤落落的鄙夷了。

“師傅,你們怎麽去了湖裏?”,邬時站在岸邊,一只手裏提着兩條大黑魚,一只手朝這招呼着。

“快,老人家,我們要上岸,勞煩了”,淩君看到消失了大半日的弟子,覺得好像好幾天沒見了一樣,忙催着老十七返回岸上。

邬時看了眼搖船的老者,舉了舉手中的魚,客氣了一下:“勞煩老人家大半日,今晚,去梨香院一起吃魚吧”。

“好,謝謝這位公子,我可以多帶幾個朋友去嗎?”老者卻不但自己一口答應,還想做半個東家。

邬時笑了笑,忙拱身道:“當然可以”。

往回走的時候,邬時卻在一條小叉道上又拐了過去,淩君在後面大叫着走錯了。

邬時回頭,笑着說:“今晚還不知道來多少人,咱們還是再去多釣些魚吧,免得到時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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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時和文昌頂着片荷葉,坐在大太陽底下,專心致至地釣魚,但今天的魚也不知怎麽了,大半日過去了,就是一條也沒上鈎。

坐在很遠樹蔭下的淩君在睡醒了一小覺後,蔫蔫地走過來,伸頭一看,發現弟子腳邊,還是那兩條用青草杆穿着的大黑魚,便也挽了褲腿,站在一塊臨近湖邊的大石頭附近,想下去抓幾條。

水面突然變暗,一大片烏泱泱的黑影朝淩君移去,邬時一驚,忙站起來走到師傅身邊,往下一看,卻是忍俊不禁 。

一大群黑魚,歡快地圍繞在淩君腿邊,吐着泡泡,搖頭晃腦,好像在争想邀寵一樣。

淩君低頭,看了看一條最為肥碩的大黑魚,伸出手指,輕輕點點它的頭,笑着說:“瞧你胖得,這不是擺明了讓人先吃你嗎?”,被點的胖黑魚呼地蹦得老高,劃出一個漂亮的弧線後,啪地落在了那兩條腮幫子還在動的黑魚旁邊。

淩君一驚之下,手指便在水中劃了一圈,七八條大胖黑魚便像第一條那樣,争先恐後地把自己啪啪在岸邊草地上,與起初的兩條并排着,很是壯觀。

“哎呀這群笨魚,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嗎,還有上趕着讓人把自己吃掉的,這腦子,不投入我靈石派下,簡直是屈才了啊”,淩君大概也被魚的熱情吓着了,轉身便向岸邊走去。

但大黑魚卻還是興奮地追着他跑,有幾條還很是瘋狂地把自己甩到了岸上,使岸上的魚排更長了些。

靈石派的大弟子和十六徒孫無言以對,默默地在收拾着自己門派的笨魚。

淩君看着邬時折了些軟柳枝,細長的手指上下翻飛,不一會就編成了一個大條筐,便走過來,拍拍弟子的肩膀,後知後覺地補充道:“那個,徒弟啊,你的腦子挺正常的,我說得是小黑鳳他們這一代”。

遠在青靈山的小黑鳳正窩在梧桐樹上睡覺,忽然一頭栽了下來,它摸着摔得灰撲撲的屁股,兩眼發紅地朝天大吼:“這誰他媽地咒我,我正在修補腦子呢,得,這一摔,又完了”。

把魚都收拾好,放進了新編的大簍子裏,邬時和文昌擡着,回到了梨花院裏,讓三人吃驚地是,四個老仆人,竟然也在,還在院子的梨花樹下擺下了長桌,準備了幾十道花樣奇特,見所未見的菜品。

三個人尴尬地看着這一草簍子的大黑魚,有點不好意思,便想把它擡到廚房裏,一個老仆婦快步上前,一手握住簍子,輕輕一提,腳步輕快地走向了廚房。

靈石派的三人,面面相觑,這感情,腦子不大好,身體還不太行?

一陣爽朗的大笑,一個白衣書生手打折扇,翩翩而來,身後還跟着四五個書生,其中就包括那位老者,在走到邬時面前時,白衣書生笑着打量了一下三人,很是熱情地拱手行禮,自我介紹道“在下桃花娘娘座下三公子,見過三位貴客”,靈石派三人,忙拱手回禮。

三公子身後的諸公子,也一一走上來,作了自作介紹,分別是五、七、九、十一、十三公子、十七公子。

剛喝半杯茶不到,又聽到一陣笑聲,一紅衣書生出現在院門口,身後照樣跟着七八位公子。

分別見過禮後,邬時驚訝地發現,那位白衣的三公子,帶領的都是單數的公子,而這位紅衣的二公子,帶領的都是雙數的公子。

諸位公子雖長相不甚相同,但有一點卻都是超級厲害,便是千杯不醉,整個梨花院內美酒飄香,歡聲笑語,很是熱鬧。

衆公子言語風趣,知識淵博,舉止風雅,令晚宴的氣氛如春風拂過湖面,讓人心蕩神馳。

交談了半晚上,邬時終于明白,這些公子中,學問最高地,便是紅衣公子,他曾中過榜眼,而三公子,卻是探花,其餘的,依次類推,分別是進士、舉人、秀才。

納公子不取貌,只按學問排序,這位桃花娘子,可真是風雅得緊。

文昌整晚卻話很少,他盯着每個公子腰間的香囊,眉頭緊蹙。

看到面色郁郁,只顧喝悶酒的弟子,邬時坐過來,輕輕握住文昌的手,溫和地說道:“文昌啊,你一直看那些香囊,可有什麽古怪?”

文昌搖了搖頭,臉色有點醉酒後的潮紅,他喃喃說道:“瞧着很是熟悉,卻又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了”。

淩君看了看文昌潮紅的臉,有點意外這個能把白酒當水喝的人竟然也能和他師傅一樣,喝得能臉上上點色。

在聽到文昌的話後,他直接走到二公子面前,笑着說:“勞駕,二公子,我能看看您的香囊嗎?”

二公子看了他一眼,有點猶豫地看了眼文昌,有點歉意地說道:“這個,得有功名的人才有資格得到,您、您,呵呵”

“我是狀元他師祖,不行啊?”淩君端着靈石派掌門的面子,有點下不來臺。

“他家裏兒子孫子曾孫子都是狀元,他不是,便得不了香囊,做不了公子,至于狀元的師祖,呵呵”,二公子指了指正在給諸公子倒酒的老仆,笑得很是高嶺之花。

“呵呵,桃花娘子送給本掌門,本掌門還不一定要呢,這是女子的定情之物,收了,可是要對人家負責的”,淩君昂了昂頭,很傲嬌地強行給本派找回了場子。

身後啪地一聲,文昌手中的酒杯落地,整個人也咕咚倒地,醉得人事不醒,邬時朝諸公子笑笑,歉意地結束了晚宴,與淩君兩個人扶着文昌,回到房間。

文昌感到自己又喝醉了,歪歪斜斜地走在路上,上一次酒醉,是什麽時候,大概還是那次金榜題名時吧。

前面響起官兵的呼喝聲,文昌感到有人在自己身後很是粗魯地推了一把,本來就頭重腳輕的他身體立馬失去平衡,向旁邊的牆壁直直撞了上去。

一雙輕柔的手臂靈巧地伸過來,一把抓住了文昌,一聲清脆如清谷黃鹂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咦,是狀元朗啊,你沒事吧?”。

文昌睜開迷離的雙眼,一張梨花般清甜的女子面容浮現在眼前,她咯咯地笑着,露出兩個迷人的梨花小渦。

文昌想說聲謝謝,卻感到一陣頭重腳輕,眼前一黑,一頭栽倒在地上。

再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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