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章節

掌地府,你速速歸位,先暫領全地府事,以防再次生亂”。

渡河站起來,走到門口,又回頭看過來,溫柔說道:“地元,晚上,到我渡河宮來喝酒吧,我為你接風”。

“我不善飲酒,還是以正事為緊,渡河,先去忙吧”,邬時立馬回絕,看到渡河娘子稍顯幽怨的臉,覺得還是把事情說清楚為好,免得讓人再生誤會,若等上個幾千年,倒真成了嫁不出去的老鬼了。

“渡河,你那些花,我知道是什麽意思,但我自己,卻對這事沒什麽意思,所以,你懂我是什麽意思,對吧?”

“你到底是什麽意思?”這次,渡河和淩君倒難得地異口同聲。

一向對自己的條理清楚分明很有自信的邬時看到兩人愈加迷惑的目光,倒是自己也很迷惑,這不是表達地很清楚了嗎,但一向好脾氣的他,還是想了想,又一次組織語言,解釋道:“渡河,我把你表示意思的花,轉送給我的心上人,表達我的意思,難道,這個意思,還不夠明白,師傅,您說呢?”

這次,在思考了半刻後,渡河率先明白了,她哭着跑了。

這次,在思考了一刻後,淩君也明白了,他把花放在地上,舉起油燈,點燃了那束花。

“好了,徒弟,我替你燒給你的心上人了,安心啊,哈,真不虧是花狐貍的師傅,還懂得借花獻佛,轉送意思,哈哈哈,徒弟,你可真有意思。”

邬時看着那變成一堆白色灰燼的彼岸花,第一次對自己的拙劣的表達能力感到不好意思。

看了看徒弟有點不太正常的臉色,淩君拍了拍他的肩膀,很是灑脫地勸解道:“哎呀,你可真是癡情,其實剛才那個河鬼,長得還是很不錯的,你,為什麽要拒絕她,難道,她不是你喜歡的款?”

邬時看了眼自己的師傅,目光中是深深的一言難盡,他沒出聲,只是無力地點了點頭。

文昌急急地走了進來,手裏拿着一張黑紙,一進門,便遞給了邬時,眼中一片焦灼。

黑紙上密密麻麻地列着一個人的生生世世的輪回,很複雜,但又很簡單,這個叫白觀的人,雖然叫着不同的名字,但從第一世,到最後一世,都是個和尚。

“跟白觀在一起的那個紅衣人,可查到什麽?”邬時盯着這張黑紙,看了眼暗夜,輕聲問道。

“沒有任何記錄,他應該是從地府外的三界闖進來的,不知與暗夜師兄,有何淵源,要如此地大動幹戈”,文昌嘆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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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用紅蓮業火的,九重天上有火神一族,但白觀一介凡人,不大可能與神仙扯上關系,凡間的,便是火鳳一族了”,邬時沉吟道。

黃玉谷主

“火鳳,小黑鳳家裏人,他不是家裏人都死的死,跑的跑,已經幾近滅絕了嗎?難不成,是打壞他腦子的死小白?不對呀,那是個紅衣男子呀,邬時呀,我們要不要回青靈山?”淩君看向邬時。

邬時朝師傅點點頭,投過來一個安慰的目光,又朝文昌問:“那個白觀,最後一世,在什麽地方修行?”

“黃玉谷,烏啼廟”,文昌答道。

“文昌,你在這裏,協助渡河管理好地府,為師先帶你暗夜師兄回青靈山養傷,再去黃玉谷追查元兇”,邬時走到床邊,抱起還昏迷不醒的暗夜,與淩君一起,循回青靈山。

剛一露出地面,淩君便打了個大寒顫,打眼一 望,發現這裏是個巨大的冰洞,粗大的冰挂如繁茂的樹木,倒垂在頭頂,左手邊,是一張冒着絲絲白汽的寒玉床。

邬時把暗夜放到床上,又向裏走了進去,出來時手裏拿着一張寒冰做成的被子,彎下腰,嚴嚴實實地給暗夜蓋好。

“凍不死呀?”淩君看着徒弟的動作,上下牙齒打着架地問道。

“他被紅蓮業火燒傷,這是最好的治療方式,師傅,走,我們去找小黑鳳”,邬時拉着淩君,轉瞬循到了梧桐谷。

小黑鳳站在一個樹杈上,正神氣地兩手叉着腰,數落着樹下站着的一個身穿淡藍色裙子的小姑娘。

小姑娘雖年齡小,但周身氣質冰冷強勢,她昂着頭,也雙手叉腰,卻不發一言。

“喲,小十九啊,你可真出息了啊,竟然欺負一個女孩子,來,這位小姑娘,過來,告訴我發生了什麽事,我為你作主”,淩君白了眼小黑鳳,又笑眯眯地朝小姑娘招手。

藍衣小姑娘回頭,看了他一眼,昂了昂頭,不屑地說道:“哼,你也不是什麽好東西,就知道研究吃人家哪條胳膊哪條腿”。

淩君聽了小姑娘的話,吓得一下子跳了起來,他圍着她轉了好幾圈,才不甘置信地朝邬時說道:“天哪,她是冰蘭草,哎呀,竟然是個小姑娘,在這青靈山上,可真是稀罕,嘿嘿,小蘭,別瞅我呀,快叫師祖,來,這你師傅,你就當小二十吧”。

小姑娘看都沒看他一眼,直接走到邬時面前,跪地磕了三個響頭,很是親熱地喊了聲師傅。

“起來吧,看來也是緣份,青靈山确實适合你,小二十,快快拜見師祖”,邬時溫和地笑着,雙手虛扶,示意小姑娘起來。

淩君抱着兩個膀子,笑嘻嘻地看着小姑娘,指了指面前的地面,示意她磕頭。

“哎呀師祖,像您這樣出頭為女孩子作主的人,怎麽難為這麽小的丫頭片子是不是,別磕頭了,瞧,額頭都腫了”,看到小姑娘噘着嘴巴,一臉不情不願的樣子,想起小師祖難為自己的種種,小黑鳳及時地出來為她解圍。

“好,這小丫頭,還挺有個性的,嗯,我喜歡,不過,這次我們跟你黑鳳師兄去的地方,很危險,你就別去了,好好呆在谷裏,別讓人吃掉胳膊腿,啊”,淩君很有君子之風的免了小丫頭的禮,小蘭草剛對這個小師祖有點好臉色,但聽到最後一句時,又氣得雙手叉腰,周身的氣壓更是冷咧。

看到一臉寒霜的小丫頭,淩君吓得躲在了徒弟身後,抱着他的腰,催促道:“快快,我們去黃玉谷,烏啼廟,我這又幫你收了個小祖宗,快跑”。

邬時笑着看了看冰蘭草,朝她很是親切地招了招手,又從袖子裏掏出一本《醫經》遞給她,囑咐她好生研習,這才啓動了循地咒語。

小黑鳳在邬時的肩頭哇哇大叫,喊着師傅重女輕男,為什麽沒給他修煉秘籍。

“小十九,你這火爆脾氣,首要的便是修身養性,把走火入魔時受的傷修複過來,再根據情況看看合适修煉哪門法術,你師妹不同,她本身便是一株神藥草,醫經對由她來修,事半攻倍”,邬時回答地耐心又認真,就連動不動便跳腳的小黑鳳,在聽到師傅說話時,也不由自主的安靜下來。

當兩人一鳥探出頭來,卻發現這次設置的目的地相當精準,面前一座精致的小廟,古色古香卻修葺地很是整潔,上面龍飛鳳舞地書着三個大字“烏啼廟”。

待走進廟中,但見院內正中是一株巨大的菩提樹,看樹幹,也有千年之久,樹下一桌兩凳,被人坐得棱角全無,光滑地很。

走進屋內,榻淨幾明,佛香悠悠,幾本佛經整齊地放在窗前的桌子上,一塵不染。

整個房間,看起來好像只是主人出去了一趟,馬上便會回來。

淩君走到桌前,随意地翻看着佛經,卻不經意間把夾在書中的一朵花掉了下來,他彎腰撿了起來,嘴中卻不禁發出了“咦”的一聲。

邬時看過來,發現淩君正舉着一朵藍色的彼岸花,看着自己。

“這裏怎麽會有這種花?”淩君驚訝地問,又看了眼手中的花,用少見的認真語氣說:“它不是只生長在渡河邊嗎,難道書中記載有誤?”

邬時接過花,放在鼻間聞了下,也疑惑地說道:“這花很清新,看樣子摘下來也不過兩日,這廟中,竟能通向地府?”

“施主,貧僧這廂有禮了”,門口突然站了一個小和尚,一臉稚嫩,神色卻非常得老成,他面沉似水,看了看淩君手裏的書,眉頭微蹙。

“小師傅,是在下唐突了,不知您法號如何稱呼?”邬時忙雙手合十,向小和尚回禮。

“貧僧法號白玉,各位施主,請坐吧”,叫白玉的小和尚輕飄飄走進來,兩手撚着佛珠,很有一派高僧的樣子。

邬時拉着淩君坐下,小黑鳳從外面撲愣飛了進來,停在了邬時肩頭。

白玉小和尚淡淡地瞥了小黑鳳一眼,面露微笑,還客氣地點了下頭。

小黑鳳也回瞅着他,難得地,沒有大喊大叫,看起來倒真像一只高傲的鳳凰。

“敢問小師傅,這廟裏的白觀師傅可在?”邬時看向白玉,神色專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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