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章節

聽到這個名字,白玉平靜的臉上立馬浮上了一層悲憫之意,他沉痛地看了眼桌上的經書,低聲說道:“師傅已于昨日圓寂了”。

邬時立馬雙手合十,向他表示哀悼,片刻後,才又問道:“你師傅生前,可與什麽人來往?”

“師傅一生癡迷著作經書,很少與人來往,不過,前邊黃玉谷的谷主倒是有時來與師傅喝茶下棋”白玉小和尚想了想,才慢慢說道。

看到邬時起身行禮向自己告辭要走,白玉小和尚又看了眼他肩膀上的小黑鳳,很嚴肅地說道:“黃玉谷谷主脾氣很是怪異,他從不許其他的飛禽進入谷中,這只小黑鳥,還是留在這裏吧”。

小黑鳳難得地聽話,它忽地從師傅肩頭飛下來,停在大佛的肩膀上,并向師傅師祖擺了擺翅膀,像個聽話的小孩子。

“兩位施主,這邊請”,白玉伸手,方向卻是內院深處,看到兩人疑惑的目光,便笑着解釋道:“黃玉谷谷口設了靈陣,尋常人是進不去的,這條路是黃谷主來敝廟的小道,兩位直接過去便是”,說完便率先向裏走去。

內院的東牆,有一株綠油油的藤蘿,幾乎爬滿了整座牆壁,白玉走近,擡起一個小枝,一小扇籬笆門便出現在面前。

白玉站在門前,恭敬地雙手合十,讓邬時和淩君過去。

“咦,小師傅不和我們一起去?”淩君走過來,經過白玉身邊的時候問道。

“貧僧還要照顧兩位帶來的那只小黑鳥,就不去了,兩位請便。”白玉說完,便順着來路回去了。

邬時推開小門,卻見一道金光迎面打來,忙拉着淩君,閃在一邊,一大會沒動靜,便又站向門口,卻見一面金色影壁肖前而立,擋住去路。

“師傅,這個門處處透着古怪,我們從地下循過去”,邬時見到突然現出的影壁,知道這個黃玉谷谷主不是很歡迎自己,便想悄悄地闖入谷中,查個明白。

淩君摟過來,師徒二人催動咒語,當再次探出頭來,卻發現直接到了人家的卧房。

這是一間非常特別的房間,四面都是明晃晃的銅鏡,一紅衣女子坐在一梳妝臺前,正在朝一金衣男子大吼大叫,而金衣男子也是滿面怒容,在說了聲有病後,轉過身來。

邬時在看到他的臉時,怔住了,他下意識地看向淩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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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君臉上一片迷茫,也正好轉過頭來看他。

男人走到兩人面前停下來,目光複雜地看着淩君,在看到兩人緊緊相牽的手時,臉色沉了沉。

“喲,正主來了,我是不是該退位讓賢了?”紅衣女子坐起來,滿臉譏笑地走過來。

“請問閣下,白觀師傅可在貴谷中?”邬時皺眉,他待人平和,但對這個女人,他有種天生的厭煩。

“呵,那個死和尚,長了一幅勾人的樣子,竟然有這麽多人,為他心甘情願地前來赴死啊”紅衣女人挑起細細的眉毛,這顯得她的臉看起來更加刻薄。

紅蓮業火

“兩位,請随我來”金衣男人走過來,看了眼淩君,走了出去。

淩君轉向邬時,看到他向自己點頭,這才攢住他的手,跟着那個男人,走了出去。

黃玉谷與其說是谷,還不如說是一座巨大的天然黃金宮殿,這裏,除了随處可見的五彩梧桐樹,剩下的,便是黃金打造的亭臺樓閣,華麗金貴卻冷清地很,走了半天,連個人影都沒見着。

“他是誰?”,前面一直悶悶走路的男人突然出聲,吓了正在好奇打量着一切的淩君一跳,他莫名其妙地問了一句

“誰是他?”

金衣男子停住腳步,滿臉不解地看着淩君,像是要從他那張臉上看出花來。

“我是他的弟子邬時”,邬時出聲,打斷了男人的沉默。

“當真是世事變幻無常啊,當初是兩小無猜,現在卻已是為人師,為人夫了”,男子哭笑一下,又看了眼淩君,問道:“清兒,難道,你真認不出我了嗎,你不是飛升了嗎,怎麽又會出現在這裏?”

淩君湊過來,使勁瞧了瞧,才猛地一拍頭,恍然大悟道:“哎呀,我就說一見你就覺得眼熟,記起來了,你曾經出現在我的夢裏,不過當時只是兩道影子,臨走前你一回頭,我才大約看清你的面貌,那時你還是個少年,現在,怎麽變得這麽老,是被那個紅衣女人榨幹了吧?”

“清兒,你”,金衣男子面色紅了紅,看了淩君好一會,在那張天真的臉上沒看出什麽幸災樂禍的表情,便又問道:“你怎會變得如此?”

“我說得沒錯呀,這是徒弟告訴我的,他的話,肯定是真地,以後你要注意,看起來你也是我的一個熟人了,好心提醒你啊,別到時被榨成肉幹,可就慘了”,淩君背着手,侃侃而談。

金衣男子瞥了邬時一眼,哼了一聲,又大步向前走去。

眼前樓臺亭閣全部消失,只餘一片莽莽蒼蒼的梧桐樹林,高大粗壯的樹木直聳雲天,遮天敝日。

但卻死一般沉靜,連只鳥兒都沒有。

“邬時呀 ,這裏沒有咱們青靈山熱鬧,像座活死人墓”,淩君縮了縮肩膀,對這個越往裏走越陰冷的地方,做出滿是主觀意見的評價。

“當年青靈山上不也是空空蕩蕩,除了一塊黑色的醜石頭,就我倆,你也活得每天姿意潇灑,怎麽,修為沒了,眼光,也沒了嗎?”金衣男子回頭,手指一彈,一件黃色的羽絨披風便飛過來,披在了淩君身上,看起來很是暖和。

“徒弟,你冷不冷,來,師傅抱着你”,淩君看到邬時一直盯着自己的這件披風看,臉色有點發青,以為他也冷,怕他面子薄,不好意思說,便熱情地出聲邀約。

這次,徒弟倒沒很羞澀,大概确實是太冷了,他走過來,鑽進了這件寬大的披風裏,緊緊地摟住了自己的腰。

“清兒,你是從哪裏收的徒弟?”,金衣男人回頭,看到緊緊相擁的師徒倆,眉頭緊皺,滿眼挑剔地看向邬時。

“你應該也認識的,他就是那塊黑石頭呀,你走之後才化成人形,拜我為師的”,淩君笑嘻嘻地回道。

金衣男人的目光便移開了,一幅沒把一塊石頭放在眼裏的意思。

走了好久,才出了林子,前面是一座峭立的山壁,一扇金碧輝煌的大門很是突兀地鑲嵌在峭壁上。

金衣男人走上前,把手放在兩個圓盤上,稍瞬,大金門便緩緩打開,他回頭,伸手,邀請淩君先行。

師徒倆拉着手走進了大門,在看到裏面的景色時,很是吃驚,這座富麗堂皇的黃玉谷,竟然還有如此寒酸的地方。

這是一個天然的石洞,洞頂石乳倒立,洞內雜草叢生,一條小溪居中直流而下,清澈見底,連只魚兒也沒有。

“白觀師傅在這裏?”,邬時看了看四周,發現旁邊一個小洞穴內發出淡黃色的光,擡腳便向那走去。

金衣男人沒回話,但緊緊跟了上來。

一個白衣僧人閉目坐着,周圍是盛開的蓮花,而他屁股下,竟是一張蓮葉。

邬時雙手合十向僧人行禮,僧人沒睜眼,卻也微笑着還禮。

“敢問白觀師傅,可否将在地府中發生的情況,告訴我們”,邬時沉聲問道。

白觀睜開眼睛,看了看面前的三人,又重新閉上眼睛,輕聲回道:“這事,貧僧也是糊塗得緊,要問,不是應該找黃玉谷主的夫人嗎?”

“夫人,哈哈,很快便不是了,你們兩個小白臉商量一下,看看誰當大,誰當小?”一道尖銳的聲音從洞外響起,紅衣女人瞬間便到了眼前,她滿臉惡意來回在白觀和淩君身上徘徊,最後,又把眼睛惡狠狠地盯到了金衣男人身上。

“鬧夠了沒有,我只是去找白觀喝個茶,論個經,你想哪去了,白觀師傅是正經人,快撤了你的法力,讓他回烏啼觀。”,金衣男人不耐煩地蹙眉,低聲喝道。

“哈,正經人,這個妖僧,你可知道,除了你,他還有個老相好的,就在地府,每天都會來廟中為他送花,哼,三心二意的賤貨,你就像身邊的蓮花,瓣是白的,其實花芯呢,五彩缤紛地緊呢,哈哈哈”,紅衣女人指着僧人,嘴下很是粗俗 。

白衣僧人雙眼緊閉,長長的睫毛微動。

“你這女人,好生可惡,難不成這黃玉谷,連只蟲子也不能有是吧,我看以後也別叫什麽黃玉谷了,直接叫黃醋谷算了”,淩君有點看不下去了,直接跳出來,為僧人出頭。

紅衣女人卻突然發難,她迅速變成一只紅色的鳳凰,吐出一大口紅蓮業火,把淩君包圍地嚴嚴實實,而淩君身上的羽絨披風,遇火即燃,瞬間,剛才還伶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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