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二卷開啓! (13)

拉着她向門口走去,一邊走少年一邊急急地道:“我們去機場看看。”

蕭哲點了點頭,可是想了想卻還是一邊帶上房門一邊道:“只怕我們到了機場,那東西也出了機場了!”

梅長歌緊緊地抿着嘴唇卻是并沒有說話雖然他知道蕭哲所說的是事實,可是他還是想要去看看,說不定到時候能看出一些端倪呢。

兩個人直接上了一輛路虎越野車,由梅長歌開車便向着機場的方向而去。

“梅長歌,我看着那個飛機應該是國際航班吧,難道說那東西是從國外進來的?”蕭哲轉頭對梅長歌道。

梅長歌點了點頭:“也許!”

沒錯,他也看出來了那飛機正是國際航班。

“那你說咱們會不會與國外的什麽黑巫,降頭師之類的對上呢?”蕭哲卻是興致勃勃地道。

梅長歌看了蕭哲一眼,表示丫頭你想多了。

☆、002,麗斯帕拉

雖然兩個人一路上将車開得飛愉,可是當到了飛機場後,卻是根本感覺不到一絲一毫的煞氣了,蕭哲扭頭看向梅長歌:“梅長歌那煞氣居然沒有了!”

梅長歌也是點了點頭,兩個少年的臉上此時此刻都有些不太好看,之前看到那架飛機被煞氣所包的情況,兩個人心裏都很晴白一旦京城裏那煞氣散開的話,後果可是很嚴重的。

梅長歌看了一眼蕭哲,想了想:“小哲讓你的大白出來尋找一下吧!”

蕭哲點了點頭:“好,不過現在的時間還是太早了!”

梅長歌看了一眼天邊的太陽然後道:“走吧,咱們兩人先找個地方休息一下然後等到太陽落山之後再說吧。”

于是兩個人便又暫時離開了飛機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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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太陽落山之後,蕭哲卻是将大白放了出來,看着大白那副興奮的樣子,大墨卻是一臉的鄙視:主人根本就是拿着這貨當狗用呢,這貨居然還可以高興成那般的樣子,媽蛋的,你是老虎知道不,你是老虎知道不,靠,這貨到現在居然不知道老虎與狗之間的差別有多大麽?

不過大黑卻并沒有阻止大白,畢竟現在主人可是要用大白做正經事兒,他可不敢現在去觸主人的黴頭呢,而且那位大人現在雖然還在沉睡中,可是天知道那位大人什麽時候會突然間醒過來,于是他突然間醒過來的話,那自己豈不是就要悲劇了,所以他絕對不會輕易為大白出頭的。

可是令得蕭哲與梅長歌兩個人失望的卻是他們兩個人帶着大白在京城裏找了整整一夜居然沒有找到那煞氣。

當東方泛起魚肚白的時候,梅長歌卻是也不得不停下了車,蕭哲将大白收了起來:“梅長歌我們已經盡力了,看來那煞氣現在可是被人藏得很是嚴密呢。”

梅長歌也是點了點頭,在後道:“好了,既然找不到那我們便離開這裏吧!”

對于他們兩個人來說,只要那煞氣的源頭還是京城,那麽只消對方一露頭他們便可以找到。

整整一夜都沒有休息,回到家裏,兩個人卻是倒頭就睡。

而今天卻是江月白參加自己朋友的婚紗店開業典禮的時候。

看着那櫥窗裏擺放的一個栩栩如生的模特時,江月白不由得感嘆了一句:“我說陳雪你這是從哪裏搞來的這個模特啊,站在這裏就跟個真人似的。”

陳雪是一個很漂亮的女子,她的個子不高也就是剛剛一米六的樣子,一眼看去卻是顯得嬌小玲珑,一張标準的鴨蛋臉,秀氣的五官,一雙會說話的眼睛卻是總有意無意地向着江月白看去,而且每每在看向江月白的時候陳雪的那雙眸子裏總會有些什麽東西在波動着。

當聽到江月白在稱贊自己這個模特的時候,陳雪卻是甜甜的一笑:“這可是我哥從MCG給我帶回來的。”

“哦!”江月白的眼睛一亮:“陳雷回來了,什麽時候,怎麽也沒說通知一聲,然後朋友好聚聚啊!”

陳雪卻是道:“我哥昨天下午的飛機到的,他一進屋就辦了三個事兒,第一讓我煮面給他吃,第二洗澡,第三睡覺,你沒看現在他還沒有到呢,應該還在睡着呢!”

江月白卻是微微一笑:“陳雷那個家夥可不會遲到的,他一定早就定好了鬧鐘了!”

就在江月白的話音才剛剛落下的時候,便聽到身後有聲音響了起來:“哈哈,果然還是月白最了解我呢!”

江月白與陳雪兩個人回頭正看到陳雷向着他們兩個人走來,看男子的樣子倒是應該比江月白虛長一兩歲的樣子,模樣也是極為清秀,倒是與陳雪有着幾分相似。

“呦,看麗斯帕拉呢!”陳雷看了一眼那櫥窗裏的婚紗模特然後一笑。

“麗斯帕拉?”江月白挑了挑眉,然後擡手向着那個婚紗模特指了指:“你是在說它嗎?”

陳雷點了點頭:“那是當然了!”

一邊說着陳雷一邊看了看江月白與陳雪兩個人的疑惑目光然後臉上帶着幾分得意與滿意地道:“她就是麗斯帕拉,你們是不知道啊,在MCG,她可是家喻戶曉的人物,但凡有她在的婚紗店生意可是都會很火的。”

陳雪眨巴着眼睛看了一眼麗斯帕拉,然後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哥哥:“真的嗎,那希望我的婚紗店裏的生意也會很火的。”

不過江月白的眉頭卻是微微地皺了一下,因為不知道為什麽他總是覺得自己似乎被誰盯着一般,可是他看過周圍,因為時間還早的關系,陳雪邀請的客人還沒有到呢,他也不過是早早地過來幫忙的罷了,可是到底是誰在看着自己呢?

江月白不經意地擡起了頭,他的目光卻是正望見一雙碧藍色如同湖水般的眸子,在這一刻他居然有種就是這雙眸子在盯着自己,一直在盯着自己的認知,可是當他看清楚這雙眸子的主人時,心裏卻是又覺得很是有些不可思議的感覺。

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江月白卻是自嘲地一笑,他這到底是怎麽了,怎麽居然會覺得一個婚紗模特正盯着自己瞧呢。

那只是一個假人,可不是真人,自己這錯覺錯得倒也真是有些古怪了。

可是那種自己被麗斯帕拉盯着的感覺卻是無論如何也揮之不去了,就算是江月白不去想麗斯帕拉,可是那雙碧藍色的眸子卻似乎已經定格在他的腦海裏,時不時地都會出現一下。

會出現一下。

終于幫着陳雪忙活完了這一天,本來依着陳雪的意思他們三個人晚上一起再吃頓飯,畢竟中午的時候人太多了,可是江月白卻總是覺得自己的心緒有些不安,于是他便拒絕了陳雷的邀請,一個人開着車向家的方向而去。

平素裏江月白也不是天天都回江老爺子那裏的,畢竟他現在的身份可是一名醫生,有的時候大半夜也得往醫院跑,所以在醫院附近的小區裏他有着屬于自己的一套兩室一廳的房子。

今天也不知道為什麽,他卻是真的很累,打開門他直接沖了一個澡便倒在床上蒙着被子呼呼大睡了起來。

但是這個覺睡得卻也不是十分的安穩,他居然夢到了一個身穿着婚紗的女子,那個女子赫赫然正是今天白天所看到的婚紗模特麗斯帕拉,而在這個夢裏她居然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她溫柔地看着他笑,她輕輕地親吻着他的臉他的唇,她拉着他的手向着她的胸前按去,而且她還在他的耳邊低低地喃喃着:“江月白,我喜歡你,你喜歡我嗎,我想要和你在一起,我想要嫁給你,如果你同意的話就答應我好嗎?”

可是夢裏的江月白卻是牢牢地堅信自己這根本就是在做夢,因為他堅信着麗斯帕拉只是一個假人罷了,所以他至始至終都沒有答應麗斯帕拉的請求,甚至連頭都沒有點一下。

這一夜,江月白睡得一點兒也不安穩,而麗斯帕拉便就在他的夢裏碎碎念了整整一夜,而她所說的依就是那些車輪話,她喜歡江月白,她想要嫁給他,她想要和他在一起,永遠地在一起,請他答應。

直到太陽漸漸地升起,雖然江月白還沒有醒過來,可是他夢裏的麗斯帕拉,卻是對他說出了一個電話號碼而且還告訴他,如果白天的時間他想通了那麽便可以随時給她打電話。

而在把那個電話號碼說出來之後,麗斯帕拉卻是消失不見了。

而江月白也終于醒了過來,他看着熟悉的房間,看着那從厚重的窗簾外投射進來的陽光,卻是只覺得自己的大腦都已經變成了漿糊了一般,話說這一夜他的腦子根本就沒有休息好不好。

可是很詭異的那個在夢裏麗斯帕拉所說出來的電話號碼卻被他忘得清清楚楚。

擡頭看了看那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江月白卻是有些猶豫,他不知道自己要不要拔一下那個電話號碼試試看。

手指都已經碰到手機了,可是這個時候他的手機卻是很突兀地響了起來,抓起來一看上面的來電顯示居然是陳雷那個家夥。

“喂,什麽事兒啊,一大早的就打電話來!”江月白接起了電話。

“靠,你小子還睡着呢,快點起來我現在已經到你家門口了,我有事兒和你說!”陳雷的聲音響了起來。

江月白眨巴了幾下眼睛,那漿糊般的腦子終于反應過來了:“你在我家門口……?”

“是啊,而且還給你帶來了熱汽騰騰,香噴噴的愛心早點呢,快點開門!”陳雷帶着幾分笑意的聲音響了起來。

“哦,好!”江月白坐了起來,直接赤着腳便去打開了房門将陳雷讓了進來。

“嘿嘿,看吧,還是兄弟關心你吧,就知道你小子還沒有吃早點呢!”陳雷倒是也不客氣一邊說着一邊走進房間便将手裏提着早點放到了餐桌上。

“你先坐會兒,我去洗把臉!”江月白卻是沒有看他而是向着衛生間而去。

陳雷點了點頭:“去吧,去吧!”

☆、003,電話號碼

江月白怎麽也沒有想到今天陳雷過來居然是想要與他談談陳雪的事兒。

“月白啊,你說你與我們兄妹已經認識了好多年了吧?”陳雷喝了一口水看着那正在吃着早點的江月白道。

江月白點了點頭:“嗯,得有十幾年了。”

“那你覺得小雪怎麽樣?”陳雷繼續問道。

江月白吃了一個小籠包子,直接點了點頭,吐字有些不清的道:“不錯啊,小雪是一個挺不錯的女人。”

陳雷的眼睛一亮,既然江月白這麽說了那想必他想要說的事兒有門了:“那你怎麽不追小雪呢?”

江月白差點沒把嘴裏的包子給噴出來,他好不容易把嘴裏的包子咽了下去然後一臉不解地看着陳雷問道:“為什麽我要追她呢?”

陳雷的眼睛瞪大了起來:“難道你不知道小雪一直都很喜歡你嗎?”

江月白面前的早點可是再也吃不下去了,其實陳雪對于他有些不一樣的感情,這一點他倒是知道的,可是知道歸知道,他可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需要回應陳雪的這份感情,畢竟他對于陳雪可沒有那份感情。

于他來說,他斷斷不會為了一個女子喜歡自己而和那個女子發生些什麽。

只不過他倒是沒有想到陳雷今天居然會過來捅破這層窗戶紙,于是他微微地皺了一下眉頭看向陳雷:“你今天過來是陳雪的意思?”

陳雷搖了搖頭:“當然不是,小雪怎麽可能會讓我過來找你說這事兒呢,可是小雪一直很喜歡你,而且也就是因為你所以小雪才一直不找男朋友的,你這樣可是會拖累小雪終身的,而且你與小雪也認識十幾年了,應該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馬了,反正現在你們男未婚,女未嫁,那麽倒不如……”

不過陳雷的話還沒有說完呢,卻已經被江月白直接打斷了:“不可能的!”江月白說着卻是發現陳雷的臉色已經變了,可是他現在的那張俊臉上卻是寫着十分的認真:“陳雷,我對小雪只有兄妹之情,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其他的感情了,而且你應該知道,一個哥哥怎麽可能會娶自己的妹妹呢?”

聽到了這裏,陳雷一怔可是他卻還是不甘心:“可是,可是小雪可從來都沒有拿你當做是哥哥呢……”

江月白看着陳雷:“但是我一直拿她只當做是妹妹,所以我不會娶她,更不會成為她的男朋友。”

陳雷張了張嘴,好片刻後才終于又頗有些艱難地吐出一句話來:“月白,那個就算是我求求你好不好,你能不能先暫時接受小雪,那個,那個,你們兩個相處一段時間後你就會發現她的好了……”

江月白自然是不可能答應的,于是他依就是拒絕得十分幹脆:“不行,那樣子對于小雪的傷害會很大,而且陳雷,剛才我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與陳雪認識了十幾年,如果我對她有感覺的話,我早就會追求她了,可是我對于她是真的沒有什麽感覺!”

陳雷的聲音很是幹澀:“你,你……就算是我求你也不行嗎?”

江月白看着陳雷,他的語氣十分堅定地道:“不行,咱們是朋友是兄弟,如果換做是其他事情你來求我,我會答應的,可是這件事情卻是萬萬不行的。”

陳雷不再說什麽了,他只是深深地看了一眼江月白,然後站起來便向着門的方向走雲,當他打開門馬上就要出去的時候,卻是又幽幽地說了一句:“江月白,如果小雪出什麽事兒的話,那麽我絕對不會原諒你!”

在說這番話的時候,陳雷并沒有回頭,而話說完之後他卻是也再也沒看江月白一眼,直接便甩上房門走了出去。

江月白的早餐也再也吃不下去了,他看着那緊閉的房門卻是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如果他真的同意剛才陳雷的說法,那麽不但對于他不公平,就算是對于陳雪也不公平。

陳雪的婚紗店自從開業之後生意便出奇的好,也許真的是因為陳雷從MCG帶回來的那個麗斯帕拉的作用吧。

而不知道為什麽陳雪在看向麗斯帕拉的時候,卻是越發的覺得這個模特很親切,有的時候她甚至都在想如果麗斯帕拉是一個活人那該多好啊,不過這個想法卻是很快便被她給抛到了腦後。

因為婚紗店的生意很好,所以本來原訂的是每周給麗斯帕拉換一套婚紗,于是便改成了三天一換。

今天婚紗店的店員們都在忙着,于是陳雪便自己給麗斯帕拉換起了婚紗,只不過當她抓起麗斯帕拉的手腕時,卻是心頭一驚,因為她居然發現麗斯帕拉的皮膚居然如同真人的皮膚一般竟然充滿着彈性,而且還不是那種冰冷的觸覺,卻是帶着一種淡淡的溫暖,呃,怎麽說呢,就好像是活人的皮膚一般。

咬了咬嘴唇,陳雪強行壓下了自己心頭的不安,她小心地将麗斯帕拉身上的婚紗脫了下去,然後又擰了溫熱的毛巾為麗斯帕拉擦拭着身體,真是不擦不知道一擦吓一跳,她居然在麗斯帕拉的大腿上看到了皮下的血管,而且當她的手拭過麗斯帕拉的心口位置時卻是清楚地感覺到了其內傳來的一下心跳的震動。

她的手一抖,于是那幹淨的毛巾便掉到了地面上,陳雪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她便又小心地将手探到了麗斯帕拉的心口處,可是這一次卻沒有再感覺到心髒跳動的感覺,于是陳雪微微松了一口氣剛才那一下子應該是自己的錯覺吧。

的錯覺吧。

不過當她再撿起毛巾的時候卻是意外的發現,自己雖然一直都沒有為麗斯帕拉擦拭過手掌,可是麗斯帕拉的手掌卻是有些潮濕,麗斯帕拉的手上居然出汗了……

這一認知,讓陳雪的身子一下子便跌坐到了地面上,這一刻她的腦子已經完全地變成了一片空白,這是怎麽回事兒,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可是她還理不清頭緒呢,卻是看到那一直躺在地面上的麗斯帕拉卻是動了起來,她那美麗的碧藍色的大眼睛卻是眨巴了一下,緊接着麗斯帕拉的目光便停在了自己的臉上,而後陳雪看得很清楚麗斯帕拉居然向着她微微一笑,然後麗斯帕拉居然裸着身子坐了起來,她的動作居然一點兒也不顯得僵硬,這說明什麽,陳雪不知道,但是她卻知道自己以前在電視裏所看到的那些僵屍神馬的動起來的時候似乎都很僵硬呢,那麽這是不是說麗斯帕拉不是僵屍!

不過如果不是僵屍的話,那她又是什麽呢?這一刻陳雪深深地感覺到自己的腦子有些不夠用了。

對了,對了,這個麗斯帕拉是哥哥給自己帶回來了,看來現在自己很是有必要給哥哥陳雷打個電話了,可是就在陳雪的手才剛剛抓到自己的手機時一只微涼的手卻是覆到了她的手背上,陳雪的心頭一驚,然後她猛地擡頭看去卻是正對着麗斯帕拉那雙漂亮的藍色眸子,可是此時此刻這雙眸子在陳雪的眼中卻是無比的異。

“你是不是很喜歡那個叫做江月白的男人?”而讓陳雪驚得張大嘴巴的卻是麗斯帕拉居然開口說話了,而且說得還赫赫然正是她陳雪的母語。

陳雪現在只覺得自己的腦子嗡嗡作響根本就不知道麗斯帕拉現在在說着什麽,她只是看到面前麗斯帕拉的那紅色的嘴唇一開一合的。

“如果你真的喜歡那個江月白,那麽我可以幫你!”

而後在麗斯帕拉那近乎于溫柔的目光中陳雪的身子卻是軟軟地倒在了地面上。

再說這幾天,江月白卻是都有些不敢合眼了,因為他一旦閉上眼睛那麽便會“看”到那個麗斯帕拉,然後那個女人便會一遍又一遍地對自己說她喜歡自己,還說她想要和自己在一起,并且還有那個電話號碼,那個叫做麗斯帕拉的女人可是翻來覆去地說了好多遍。

對于夢裏的電話號碼,江月白記得很清楚,而且就算是他從睡夢中清醒過來他依就是記得清清楚楚。

不過他卻是從來都沒有動過要拔打一下那個電話的念頭。

今天是江家人回到老爺子那裏聚會的日子,而且蕭哲與梅長歌也會回去的,所以江月白也是收拾整齊之後便準備下去開車,可是他才剛剛走到電梯門口,電梯門正好打開,卻是看到陳雷正站在電梯裏。

“咦,陳雷!”江月白倒是沒有想到陳雷居然又來找自己了。

“八八七五三八七九!”陳雷盯着江月白,他的目光有些發冷。

而聽到從陳雷嘴裏吐出來的這組數字,江月白卻是完全怔住了,他疑惑地看着陳雷:“你怎麽知道這個電話號碼的?”

話說這個電話號碼可是在夢裏的時候,麗斯帕拉不斷地告訴他要拔打的電話,雖然他沒有拔打過,可是他卻敢肯定自己絕對沒有忘錯。

“你為什麽不拔打這個電話號碼?”陳雷的聲音裏帶着一種壓抑不住的怒火。

江月白有些古怪地看着他:“夢裏的一個電話號碼,我為什麽要去打啊!”

可是他的話音才剛剛落下,面門上卻是重重地被陳雷的揮過來的拳頭打了一個正着!

☆、004,半鬼的鬼丈夫

江月白可是一點兒都沒有想到陳雷會打自己,而且力道居然還會如此的大,一時之間他的身子居然重重地撞到了對面的牆壁上,口鼻同時有鮮血流了出來,那鼻梁上架着的眼鏡也被打飛了出去,江月白抹了一把口鼻處的鮮血,吸了一口氣看向陳雷:“你這是什麽意思?”

不過當江月白的話說完了之後,他卻是微微一怔,此時此刻站在他面前的陳雷一雙瞳孔裏似乎是被鮮血浸染了一般,居然紅得如同七月裏的流火,只不過那江心的流火是美麗的,而現在那雙鮮紅色的眼瞳卻是顯動着一種讓人莫名心寒的詭意。

陳雷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森然的弧度,然後他居然一步便來到了江月白的身邊,江月白雖然看起來是文文弱弱的,可是他卻并不是一個真正文弱的人,與兩個哥哥從小一起長大,而且江老爺子本就是戎馬半生的軍人,所以從小他便接受的是軍事化的教育,所以就在陳雷靠近的時候,他卻是已經一個鯉魚打挺躍了起來,長腿便是已經重重地踢到了陳雷的腹間,對于自己的功夫江月白還是很有幾分自信的,可是他卻沒有想到陳雷的身子居然紋絲未動不說,而且居然還一把抄起了他的腿,便就直接以一個頭下腳上的姿态生生地将他重新拖回到自己的屋門口,陳雷并沒有向他要鑰匙,只是一拳擊在了房門上,于是那厚實的防盜門便生生地被打飛了出去。

江月白的眸光一閃,聲音已經冷了下來:“你不是陳雷,你是誰?”

陳雷卻并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卻是已經随手一甩便将他甩到了客廳的地面上,江月白咬了咬嘴唇,卻是已經顧不得自己身體上的疼痛了,他迅速地摸出手機,正想要拔打電話呢,他那抓着手機的手掌卻是已經被陳雷給握到了手掌中,然後陳雷那有些森然的聲音卻是再次響了起來:“八八七五三八七九,為什麽不打這個電話號碼呢?”

江月白的眼睛眯了起來,感覺到陳雷握着自己的手腕上的手掌中雖然不是很涼的那種,可是卻可以感覺到一種陌生的溫度,他與陳雷以前關系很好,兩個人住在同一宿舍裏,所以對于陳雷手上的溫度他還是很熟悉的:“打又如何,不打又如何?”

“不打不行!”陳雷冷冷地道,而且一邊說着他居然強行抓着江月白的手指在手機上拔出了這組號碼八八七五三八七九。

現在只餘下再用江月白的手指按一下那拔出鍵了,可是江月白的心底裏卻是生出了一種很不好的感覺,于是他卻是無論如何也不肯按下那個鍵子。

“哼,江月白現在由不得你不願意!”陳雷扯開了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江月白卻是覺得陳雷口中的那白牙很是晃眼。

陳雷用力在江月白的食指上一掰,只聽到江月白悶哼了一聲,那根食指便已經呈現出一種詭異的彎曲孤度,陳雷居然掰斷了江月白的手指。

然後江月白便只能眼睜睜地看着陳雷按着自己那根已經完全不受自己操控的食指向着手機的拔出鍵上按去。

就在那根食指馬上就要按在手機上時,手機卻是突然間鈴聲大作,陳雷的一雙眸子卻是在這一刻變得陰沉了起來,而江月白的面上卻是一喜,特別是當他看清楚了那來電顯示上寫的是妹妹時,心頭卻是有了些許的安定,小哲現在應該與梅長歌在一起,那麽如果自己不接電話的話他們應該會感覺到有些不對勁呢。

不過……江月白的腦子裏突地一轉念,于是那顆剛剛才有些安穩的心卻是再次提了起來不好萬一他們兩個來找自己,而現在的陳雷還這麽厲害,那他們上來也是沒有什麽用的,只怕還會白白挨頓揍。

而這個時候陳雷卻是已經直接伸手壓斷了電話,然後再次按着江月白的那根食指去按向那拔出鍵,可是電話的鈴聲卻是再次大作了起來,居然還是那個妹妹的電話,陳雷的眼裏暴戾之氣湧動,如果現在這個所謂的妹妹站在他面前的話他一定會将其撕碎的。

看着陳雷眼底裏那正在不斷累積起來的暴怒,江月白卻是覺得十分的陌生:“你不是陳雷你是誰?”

一句話便将陳雷的注意力從手機上轉移到了江月白的身上,當下陳雷卻是牽動着嘴角:“我就是陳雷,如果我不是陳雷那麽又能是誰呢?”

江月白的額頭上已經鋪了一層細密的汗水,要知道十指連心說不疼那絕對是假的。可是直到現在他居然連哼都沒有哼一聲,他看着陳雷向他看過來的那雙詭異的流紅眼瞳,卻是緩緩一笑:“我哪裏知道你是誰,只知道你不是我認識的那個陳雷!”

陳雷卻是看了江月白一眼然後卻是再次将目光落到了手機上:“只要你拔打了這個電話,那麽你就會發現我其實還是之前你一直認識的那個陳雷,你會發現我其實一直都沒有改變!”

江月白的目光閃了閃:“八八七五三八七九,這個電話號碼你之前拔打過?”

陳雷抿了抿嘴唇卻是并沒有說話,不過江月白的眸色卻是深了深。

陳雷看了一眼牆上的指針,那上面的時間已經指到十點上,于是他再次開口了:“既然你還是不肯,那麽我便來幫你吧!”

說着他便再次想要将江月白的手指往下按去,可是就在這個時候一只銀色的小箭卻是如果一道銀色的流光一般卻是射向他的後腦而來。

江月白的嘴巴吃驚地張開,這是擺

巴吃驚地張開,這是擺明了想要要陳雷的性命呢,不過他還沒有來得及驚呼出聲呢,卻是聽到了少女那清冷的聲音:“媽蛋的,我就說三哥這裏怎麽會有煞氣居然是有個小鬼在呢!”

陳雷卻是及時地一低頭,便讓過了那支銀色的小箭,但是這個時候江月白卻是有些微怔,蕭哲的話他聽得很明白,小鬼……這是在說陳雷,自己的好朋友陳雷居然是鬼?

這個認知一時之間倒是令得江月白有些沒有辦法接受。

不過就在他還沒有來得及回過神的時候,陳雷的大手卻是已經掐住了他的脖子然後在下一刻卻是已經将江月白的身體擋在了他的面前,然後陳雷便在蕭哲與梅長歌兩個人緩步而入的時候卻是自江月白的身後緩緩地擡起了那血色的眸子,那雙眸子裏閃動着一種妖異的血紅色。

“咦,不過梅長歌,這貨明明是鬼怎麽還會在大白天的跑到三哥這裏呢?”蕭哲卻是突然間想到了一個問題。

江月白當真是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覺,他現在真的很想要提醒蕭哲一聲現在似乎好像不是在想這種事情的時候吧。

可是梅長歌卻是一臉淡定地解釋道:“他現在并不算是一個完整的鬼,或者說他根本就是一個半鬼罷了!”

蕭哲明白了:“就是半人半鬼的意思!”

說到這裏蕭哲卻是又在心底裏補充了一句,這怎麽聽着好像與自己差不多呢,她可是一直都沒有忘記自己可是半人半鬼的存在呢。

梅長歌卻是沒有看出蕭哲的心思來,他點了點頭。

陳雷的一雙血色眼瞳卻是看到了梅長歌手中的那把小弓,他明白剛才那支銀色的小箭應該就是這個少年射出來的,于是他冷冷地開口道:“讓開,如果不讓開的話那麽他就得死!”

蕭哲看到江月白的臉孔這個時候都已經泛起了蒼白色,于是她便扭頭看向梅長歌,不過梅長歌的目光卻是微微在那地面上的手機上微停,手機上赫赫然還能看到那一串的數字:八八七五三八七九。

“八八七五三八七九,這是什麽電話號碼?”梅長歌卻是一臉好奇地問道。

江月白現在是真的無語了,他能不能說說這兩個小家夥能不能先把自己救下來的再探讨其他的問題呢。

他倒是想要掙脫出來,可是現在他只覺得陳雷的那只大手就好像是鐵鉗一般,無論他是用手摳也好,用腳踢也好,人家陳雷根本就不為所動。

陳雷陰沉着一張臉孔:“讓開!”

梅長歌卻是微微一笑,似乎完全沒有聽到陳雷的話一般,他附在蕭哲的耳邊低語了兩句于是蕭哲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陳雷你應該是拔打過這個電話,但是你卻與讓你拔打這個電話的女鬼達成了某種協議吧,否則的話你這個鬼丈夫怎麽可能只是半鬼的形态呢,難不成你現在想的是讓江月白去當鬼丈夫,而你再變回人,呃,難度很大呢!”

江月白卻是越聽越有些聽不明白了什麽鬼丈夫,什麽半鬼,什麽再變回人,這到底是什麽意思。

陳雷的目光在這個時候卻是有些驚疑不定起來,他目光不善地看着蕭哲與梅長歌:“你們到底是什麽人?”

蕭哲一笑,擡手拍了拍梅長歌的心口:“他是天道梅家的人,我是天醫蕭家的人,半鬼先生你好啊,認識你很高興,咱們能不能坐下來聊聊,當然了你也最好先把江月白放下來,萬一他真的死在你手裏,那麽只怕你這個半鬼也當不下去了!”

陳雷卻是根本就沒有聽說過天道梅家,天醫蕭家,而且這一次他來的目的本就是為了江月白,所以他才不會為了蕭哲的兩三句話就放棄江月白呢。

可是梅長歌手中的那張小弓卻是不知道什麽時候居然又搭上了一支銀色的小箭,那銀光閃閃的冰冷箭頭給他一種十分危險的感覺,而那個素衣少女雖然一直都是一副笑眯眯的樣子,可是直覺卻告訴着他,這個少女也不是什麽簡單的人物,這個少女也同樣的危險,一旦少年與少女兩個人聯手對付他的話那麽只怕他還真的會十分危險呢。

于是陳雷的目光閃動,腳下的步子卻是向着落地窗的方向移去,蕭哲與梅長歌兩個人彼此對視了一眼,臉上的神色卻是同時變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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