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一回身,心抖了

侈的程度。

眼瞅着暗地裏沖出一批水軍說那幾張照片是p的,要給蔣秘書洗白,我果斷找了家商場,用公共電腦把大年初一拍到,蔣秘書趁着夜色出入夜魅的照片發到了網絡上。

那幾張照片上。蔣秘書開着豪車進,抱着美女出,腕上戴的手表珠串,價值何止六位數?

這幾張照片往上一發,網絡上再次熱鬧。

先是幾個社交平臺反應極為迅速的删了爆料照片封了幾個活躍的帳號,後是衆網民憤怒咒罵聲中,有人再次爆出猛料放出蔣秘書的五處房産證明。

年後第一個周六是初五。我按着卡片上的地址去找那個心理醫生時,心中說不出的輕松愉快。

心理咨詢室位處一個寫字樓裏的六樓,因為年休,整個樓層都空蕩蕩的。

約的九點,我到時八點五十,可朱醫生已經等候多時。

朱醫生年紀不大,是位知性美女,笑起來很溫和。相互打完招呼後,她把我引到會客室的沙發上坐下。

會客室色調偏天空藍,很淡雅的格調。百頁窗拉上去,陽光正好散在茶幾上。

“要錄音,這個你沒意見吧。”

我搖頭,表示沒意見。

沏好一杯茶放到我面前後,朱醫生抱着一個寫字夾坐到了我對面圓形的懶人沙發上。

懶人沙發偏低,材質很柔,朱醫生一坐上去就陷到了軟柔的棉坑中。她手心腳亂坐起來,把寫字夾甩到一邊,理理毛衣嘟囔道,“放這麽個沙發真是失誤。”

我看着坐直後依舊比自己矮一個頭的朱醫生輕笑出聲,心中緊張淡了幾分。

“這種沙發很舒服。”我主動搭話,“我一直想買。卻一直沒有付諸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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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管住自己的手,你很棒。”朱醫生拍拍身下的沙發,頗為恨已的道,“我管不住自己的手,這樣的沙發我買了三組,一組放到卧室,一組放到客廳,還有一組放到了這裏。結果就是,走到哪都是一幅懶骨頭的樣子。”

一歪,又滑了進去。

我忍不住笑,低頭把發絲別到耳後。

朱醫生終于坐的端正,長呼出一口氣,輕聲道,“我這人比較注重生活質量,其實往白了說就是敗家。你呢,你平時都在什麽上敗家?吃的喝的還是穿的玩的?”

“我?”我端起茶喝了口,态度認真起來,“吃的吧,我比較喜歡做吃的。”

來前查了些資料,心理咨詢一般都是從細小入微的事聊起。

她那兩滑,也不見得是真坐不穩,十有八九是緩解氣氛的一種。

“很善長做菜?”朱醫生又笑了,“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對做菜感興趣的?我一直覺得做菜是件很麻煩的事。”

從什麽時候開始……

我低頭喝茶,淡淡回了句,“大學。”

很無聊的一些問答,全是生活小事。她雖然引導的很有技巧,我心中卻依舊排斥。

半個小時後,朱醫生結束談話,和我說下次在下周六。

下周六……

我放下精致的骨瓷茶杯,道,“朱醫生,我沒病,我可不可以不來了?有病的是找你來給我看病的那個人,他才需要和你聊聊。”

“會的。”朱醫生起身,笑道,“方小姐,咱們下次見。”

我開門離開時,朱醫生道,“下次可以帶着可樂一起來,不用怕不方便,我也喜歡狗,很喜歡那種。”

震了下。我點點頭,轉身走了。

本地推送新聞,有人爆料蔣秘書在有家室的情況下,在外面包養了三個情婦。不僅有親密照,連具體地址和電話號碼都放出來了,啊,還有一個剛滿周歲的私生子。那孩子一套衣服上千。是去美國生的……

我笑出聲來。

我說什麽來着,有上升就是競争,有競争就有對手。

這幾天接二連三爆出的新聞不一定是真的,可對于搞垮蔣秘書來說,足夠了!

出了寫字樓,我站在車來人往的街道邊,盯着鞋尖給餘揚打電話。

好一會兒。餘揚才接,沒說話,只嗯了聲。

聲音裏帶着沙啞的性感,明顯還沒睡醒。

“你還沒起床?”

“這裏是淩晨。”

“哦。”我道,“那你繼續睡吧。”忘記他在國外,時間和我是颠倒的。

“就這樣?”餘揚聲音清楚了幾分,“你打電話來就是為了把我吵醒再讓我去睡覺?”

“呃……你可以順便起個夜,去尿尿。”我看着路邊的積雪笑出聲來。

電話裏安靜片刻,餘揚也笑了,聲音很輕很柔的道,“……我也想你了,我明天回去。”

我咬唇一笑,默默把電話挂掉。

他明天回來看到新聞,應該會開心吧。就算蔣秘書能把一切都洗白。他想當上秘書長也不可能了。沒了他這個阻力,美寶國際私下活動活動,想從銀行貸出款來不是問題。

心中高興,一不小心把肉骨頭買多了,可樂一次根本吃不了。

我把煮好的放到它面前,揉揉它脖子道,“沒事。沒煮的放冰箱,明天用來給餘揚煲湯。”

可樂本來抱着骨頭咬的咯吱做響,一聽這話,擡頭沖我汪了聲。

“不同意?”我拍了它狗頭一下,“不許不同意,你老大我老大?”

“汪汪!”

“錢我花的,我說怎麽辦怎麽辦!”

可樂站起來。蠢着一張狗臉,“汪汪汪!”

“好吧好吧。”我妥協,“他喝湯,骨頭還是你的。”我養的狗怎麽會這麽小氣?

餘揚第二天回來是在晚上,我去機場接他。飛機整整晚點兩個小時,等他拖着行李箱走出來,已經接近零點。

我愕然,想把行李箱接過來卻被他攔住了,“郝助理沒和你在一起?”

餘揚握住我肩膀攬在他身側,簡潔的回道,“沒有。”

他滿臉疲憊,我沒再問,再說也不是什麽重要的事。回到別墅,他去洗澡。我把煲了一天的湯盛好放到餐廳。

等他下來時,我拿着刷新網頁。昨天有個名星吸毒被爆出來,馬上把蔣秘書受賄的熱度給比下去了。

現在網上還關注此事的網民寥寥無幾。

翻到一條市政官微說要嚴查的微博後,我心放下來。只要有這句話,這件事就肯定會有個結果。

餘揚直接穿浴袍下來,頭發只擦了半幹。他坐在面前喝湯時,我道,“餘揚,你這兩天看新聞了嗎?”

“今天在香港轉機時瞄了眼,一個小有名氣的名星吸毒。怎麽着,你偶像?”他擡頭看我,笑了,“早說啊,那人是季氏旗下的。想見一面很容易。”

我搖頭,“不是我偶像。”

餘揚把湯喝盡,用湯匙拔弄兩下碗裏的雞肉,道,“怎麽不把可樂帶來?”

我別過頭,笑瘋,“才不帶它來。它沒良心。你有雞肉想着它,可我說和它分點骨頭給你煮湯,可它欠揍的怎麽也不同意。”

“分它的骨頭給我煮湯……”餘揚把湯匙放下,盯着我冷笑一聲,“方小冉,欠揍的是你吧。”

呃,好像說錯話了。我收住笑,起身道,“那什麽,你累了,你去睡覺,我去收拾廚房。”

餘揚動作敏捷,一個跨步,手一撈就把剛跑出餐廳的我抓住。他單手把我鎖在懷裏。拿起我一縷頭發在我耳垂脖子上來回掃。

“你是不是皮癢了?”

是是是!奇癢!

我站不穩,瘋了樣掙紮,笑出眼淚來,“餘揚,我錯了,你放開我,我再也不和可樂給你搶骨頭了。”

餘揚根本不聽。任我笑癱在地上。

“趙阿姨……”

“叫什麽叫,不是你給她放假到初十的嗎?說,還敢不敢了!”

“不敢了,不敢了。”我側身把頭埋在他懷裏躲避攻擊,嘴唇貼着他胸前皮膚張合,“真的不敢了,以後買來分,不,分開買,分開買。”

終于,餘揚不再用頭發搔我癢。我懷着他腰,連連喘息,一動也不敢動,很害怕他再下手。

平靜了會,我要松開他時,右耳一濕,被含住了。

我顫栗了下,抓緊餘揚衣服,“……你剛回來不累?休息吧。”

“……時差。”

餘揚時差睡不着,所以他成功的讓我也睡不着!直到我累極咬了他胳膊一口抗議,他說。行,睡吧。

這一覺睡的極沉,再睜眼天早已大亮。陽光從窗簾的縫隙傾瀉進來,在床上落了一小條。

餘揚睡的正熟,我卧在他懷裏,用他手臂當枕頭。

我習慣性的在枕頭下面找,才想起來我放到樓下餐廳。輕輕去挪餘揚和在我腰間的手。卻被他一縮抱緊了。

“幹嘛去?”眼沒睜,聲音有絲模糊。

“看時間。”和讓他看昨天沒來得及讓他看的新聞。

餘揚回手摸來,解鎖,瞄了眼放到我面前,“才四點,繼續睡。”

“睡什麽啊,你時間還沒調過來,北京時間都十一點了。”

“反正不上班。”

是不上班,可……

“用下你。”

餘揚把頭埋在我肩窩,嗯了聲。

我搜了下網頁,翻到市政府發出的那條嚴查的公告,推推餘揚,把遞了過去,“餘揚,你看這條新聞。”

餘揚微睜開眼,草草掃過後,道,“嗯,我早就知道了。”

“早知道……你在國外不是沒看新聞?”

“這種消息我知道的當然要比媒體早,畢竟是注資到我所負責的項目。”

注資?什麽注資?

我把拿回來看。

網頁最上面的推送欄中,标着一行小字。

今日九點。季氏集團召開新聞發布會,注資城東商業圈三千萬美金。

“三千萬美金,二個億?”

“嗯,”餘揚長呼出口氣,把我抱緊了,“不用再去看銀行臉色了……”

☆、今天淩晨這章明天上午更

如題。

今天拖着榴蓮把它蛋蛋給切了了!

回來後,它在貓包裏各種鬧騰,老舔傷口。醫生說不能舔傷口,不然會感染。可特麽的,貓包太小帶不了伊麗莎白圈啊!

于是把它放出來帶伊麗莎白圈,結果這貨走路還歪着呢(麻藥還沒過),就往桌子上跳。

呯的一下,伊麗莎白圈就磕到桌沿上了。整只貓啪的砸在地板上一動不動,舌頭垂出來,眼睛眯眯着黯然無神。

我心一驚,就想,完了完了完了,榴蓮當不成榴蓮了,它要飛天成仙!

還好,沒一會它動了,可切JJ的傷口流血了。

給醫生打了電話問咋辦,醫生說:觀察一晚上看看吧,我們快下班了,不行明天早上抱過來。

嗯,我也覺得我錢給的早了。我應該在榴蓮手術痊愈後再給錢,哪管追加百分之十費用呢,只要醫生能和我一樣着急給點有用意見。

現在,我把伊麗莎白圈戴在它腰上,也能起到阻止它舔的目的,還不擋視線。

可它有點狂躁,到處竄。傷口還在流血,我懵的完全不知道要怎麽辦,要多久才會自己止住。

後悔了,不如不切了,它又不是沒媳婦,雖然它媳婦不讓它上,可它基友能上它啊!我是個開名的主人,它搞同性戀我是完全沒意見的!

現在我持續半小時一趟廁所,然後跟在它屁股後面防止它跳高中。

咋辦,你們誰家有絕育過的貓,當時什麽情況,給點經驗啊!

☆、072 可樂,你對當一只掙錢的鴨有興趣嗎

餘揚雖然是松了口氣,可語氣卻很沉。顯然,季氏注資是他沒有辦法的選擇。

我心中同樣沉。

我傾盡存款,費盡心思,拼盡運氣,結果卻是做了無用功。

“真好……你去德國就是為了這件事?”

我給餘揚制造問題,季琳桐給餘揚解決問題。

有了季氏齊力支持的态度在這裏,銀行不是問題,總公司不是問題,餘揚所遇到的一切問題都引刃而解。

餘揚沉默,沒說話,手臂卻收了收。

我倒吸一口氣,拍拍餘揚手臂讓他松開我。

餘揚在我肩窩輕叨了下,沉聲低笑,“……要多鍛煉,體力需要開發。多吃點,抱着有些硌。咬人的毛病改改,換個地方我不介意……”

我耳根轟的燒了起來,拉過被子把他蒙在下面狠拍幾下!

“敢對我動手了?誰教你的!”

打人還用教,又拍他幾下,我洗漱下樓去做飯。

昨天餘揚喝的湯碗還沒收。我去收時順便把拿起看了眼。

上面竟然有吳用兩個來電。

戴上耳機,把放到浴袍口袋裏,我邊燒菜邊把電話給吳用回撥了過去。

“有事?”

“餘揚醒了?”吳用問。

我往樓上看了眼,雖然看不到,可聽不到動靜,應該是還沒起。

“還沒有。”

“那我晚點給他打電話。”

吳用說完這句,我們沉默了下。他沒挂,我也沒挂。

我把米洗淨放到電飯煲裏,轉身摘菜時,吳用拉長聲音,道,“你就是不聽話啊。”

我心一震,知道他在說什麽。下意識的回頭又看了眼樓上,道,“我就,抛了塊磚。”

相比後面爆出來的那些消息,我扔出的幾張照片真的只能是磚。

“不是告訴你不讓你擅自行動?”吳用咬牙,語氣裏帶着愠怒。

“你一直說你有辦法,那你又動了什麽?”我同樣火大,“難道你要告訴我,季氏注資二億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行蹤敗露,會給餘揚,給公司帶來多大麻煩?”

“會帶來多大麻煩?”我冷笑,“我沒自己的電腦網絡往出發照片,誰能查到是我;送珠寶是暗中賣而不是明面送,他們連我正面都沒見到。”

韓凱心細如絲。本來想把蔣秘書老婆入店那幾分鐘的監控洗掉,後來卻發現蔣秘書老婆刷的不是自己的卡,簽的不是自己的字,連電話號碼留的都是假的。

在這種情況下,歡迎警察來查!最好把那個帳戶查個底掉,反正監控也模糊的看不清賣給她的到底是什麽項鏈!

深吸一口氣,我恨恨的把芹菜掰斷。

“難道你顧慮的是楊副總那邊的關系因為這事被警方查出來,從而說美寶國際行賄?別搞笑了,商圈裏有幾個人不知道幾大銀行不給美寶國際放款是蔣秘書的手筆?如果美寶國際行賄了,會是這個待遇?不僅如此,單說楊副總他們,他們想搞垮的是餘揚而不是美寶國際,他們,會把他們行賄這個屁股擦的幹幹淨淨,不留一點痕跡!”

吳用沉默一會兒,低笑出聲,“你讓我刮目相看,能算計到的你都算計到了。可你在瑞麗珠寶買珠寶,善後了嗎?”

我停下手中動作,沒有說話。

“電話號碼你留了假的,刷卡的銀行帳戶也是假的?嗯?”

“所以,後來推波助瀾,爆出蔣秘書那麽多信息的人是你?”

“對……方小冉,這個後我給你善。”吳用道,“可,你要是再敢不經商量任意妄為……我會把餘揚摘的幹幹淨淨的,看你進監獄。”

嘟的一聲,電話斷了。

我木然的把耳機摘下放到兜裏,平靜的繼續摘菜。這個後我雖然善不了,可已經做好打算了。

我會把餘揚摘的幹幹淨淨的,咬死自己是楊副總的人。到時,就算美寶國際被控行賄,最後從美寶國際滾蛋的也不會是餘揚。

洗菜時,後背一暖,被環入一個懷抱。

我一驚,回頭看看餘揚笑了,“一會炒菜有油煙,你出去等。”

他剛洗完澡,身上的味道很好聞。頭發沒擦幹,水滴調皮的落在我脖子上,很癢。

“在想什麽?我叫了你兩聲你沒答應……”

我縮縮脖子,道。“在想,我能幫你做點什麽。”

“幫我?你不給我添亂就行了。”

是啊,我淨給他填亂了。

餘揚把我移到一邊,挽起衣袖接手琉璃臺,“你去換衣服,這裏我來。”

“你會做飯?”

“說的好像我在國外幾年不用吃飯一樣。”

我洗完澡換完衣服再下來,餘揚果真把菜做好了。我本來想用來炒三個菜的材料。被他放到鍋裏一起煮熟。別說,紅紅綠綠的還挺好看,聞着也很香……

接過他遞來的筷子嘗一口,我豎起拇指,“沒想到,你居然會東北亂炖,味道很不錯!”

餘揚挑起一邊嘴角。笑道,“我在國外時不知道這叫什麽。就是把能買到的菜放一個鍋裏煮,再放調料。做的次數多了,就好吃了。”

“郝助理沒跟着給你做飯去?我感覺他會滿漢全席,外加各種西式大餐。不然,怎麽效忠你這個少爺?”

餘揚把盛好的米飯遞過來,結束這個話題,“吃飯。”

好吧,他在國外那幾年是禁區。他可以提,我不可以問。

午後無事,我和餘揚在琴室消磨時間。他坐在高腳椅上調電吉他,我坐在畫架前提筆小描。

畫着畫着,視線由畫板移到餘揚的側臉上。他很專注的調音,修長的手指拿的撥片在弦上撥幾下。拿起工具緊弦。如此幾番,調好,手指一撥彈了起來。

一小段停止,他回頭看我,“看什麽呢?”

我笑,“看你。要來畫畫嗎?”

“你不是知道我已經封筆了嗎,”餘揚低下頭繼續彈吉他。在有一聲沒一聲的聲響中,道,“封筆了還畫什麽,這輩子不畫了。”

“就我知道而已,我當沒聽過。畫吧畫吧,我給你當模特。”我夾在書裏那張肖像只畫到一半,心癢癢的總想看到完稿。

餘揚放下吉他走過來。扶在畫板上和我對視,眼中是盈盈笑意,“會撒嬌了,誰教你的?”

我看着他笑,“女人撒嬌不是天生的?”

餘揚沒說話,看着我眼神一閃,笑意慢慢褪去,一雙黑眸變的幽暗,深不見底。

“我有事,晚上不回來了。”

冷冷扔下一句,餘揚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幾分鐘後,院子裏汽車轟鳴開出。

我僵在畫板前好一會兒不會動,許久,緩緩放下畫筆。把畫了一半的畫紙撤下,起身離開別墅。

可憐的可樂,被我放到空屋子裏一天,應該帶它出去玩了——

季氏速度很快,美寶國際一上班,那筆三千萬美金的注資款項就到帳了。

有了季氏集團的加入,年前那些持觀望态度不投标的土建公司們,紛紛把投标意向書送到了美寶國際。

總公司方面不再追責,年前說下的什麽讓餘揚引咎辭職的話再沒有人提起。

一周後,中标公司公布出來。不是別人,就是東海有限公司。

這結果出來後,我驚了下,過了會兒又想通了。

東海公司的老總已經在醫院度過危險期,現在出院在家休養。公司動蕩已經平複。銀行方面也疏通好了。

綜合各方面原因,東海有限公司是有能力也有實力接下這個工程的。

中标公告發出後沒兩天,拆遷公告貼滿了小區,搬離的最後期限是三月十五號。

也就是說,不出正月我所住的這個小區就會變成一片廢墟。

周六,我又去找了個那個朱醫生。這次她沒和我聊什麽,讓我坐到會客室裏聽音樂。

很柔很舒緩。和催眠曲一樣。

結果,也真起到了催眠曲的作用。我沉沉的睡了半個小時後,被她叫醒送出。她告訴我,下次咨詢在半個月後。

如果,每次咨詢都是過來睡個覺而不是揪着我問東問西,那我想,我可以接受,不排斥。

下午搬家。

東西不多,一輛車就折騰到了新租的房子裏。房子很幹淨,家具齊全,比上處強上不是一點半點。

如我所想,可樂很喜歡那個灑滿陽光的陽臺。不用我動手,它自己就把狗窩拖了過去。然後往上一卧,齊子裏發出舒服的哼哼聲。

我也哼哼。我都這麽窮了還拿出最後積蓄租這房子,全是因為這狗東西!

收拾完已經太陽西沉,我把煮好的雞架扔給它,自己抱着碗方便面卧在沙發上吃。

可樂和我搶,逼的我狠拍它狗頭幾下。挨了打的可樂特別老實,可憐兮兮的往地上一躺,翻出肚皮露出小弟弟。

呵呵。我拿出,撥通寵物店的電話,“喂,我想咨詢下,給公狗做絕育要多少錢?對,就是可樂。”

那邊倒吸一口氣,不可思議的道,“可樂媽,你這太暴殘天物了!可樂是多純的哈士奇啊,這樣,我給你聯系人配種,配上了,一次往少說了千八百的。當然,我得提點成……”

我挂掉電話,看着可樂笑的喪心病狂,“可樂,你對當一只收錢的鴨,有興趣嗎?”

可樂歪着看我,哈着舌頭一臉懵逼。

周日,約好了和方小喬見面,就在上次和韓凱見面那家咖啡廳裏。

春節過完。又值周末,路要多堵有多堵。我已經提前出門,可到地點時,還是晚了十分鐘。

我走進咖啡廳按着說好的包廂找過去,一打門愣住了。

包廂裏坐的不是方小喬,而是江澤。

我轉身沖進衛生間,鎖死門。拿出果斷給方小喬撥回去,“方小喬,你到底想幹什麽,你想和我談我和你談,你為什麽把他扯進來!”

“我和你談的就是,你馬上嫁給他!”

“憑什麽,我憑什麽要嫁給他。”我暴躁,揪着頭發磕在牆上,“他又憑什麽要娶我?!”

“憑你愛他,憑他欠你的!”

“他不欠我的,更不欠你的!”

“可你欠我的!”

方小喬一聲怒吼,“你一定要下賤的去當情婦,而不是嫁個人好好過日子?你不是為了江澤可以不要一切嗎,那就趁他現在還要你,嫁給他啊!如果媽還活着,看到你這樣一定會被你氣……”

“方小喬,”我突然瘋笑出聲來,整顆心又麻又木,“你忘了,媽已經被我氣死了。我下賤,我願意。你覺得心裏不好受可以把寶寶戳瞎啊……方小喬,別再來惹我,不然我幫你戳。”

☆、073 這臉打的,啪啪的。

惡狠狠的挂掉電話,我摔門出去離開咖啡廳。走出門口,又反身折回了包廂。

情侶主題包廂,色彩很粉紅。紅紅綠綠的花形小彩燈自天花板上垂下,到人肩膀的高度。

一箭竄雙心的桌子,桌面上擺着長着翅膀的熊孩子,花瓶裏插着藍色妖姬。

江澤坐在右邊的心形椅子上,表情十分淡定的喝咖啡。

我太陽穴狠狠抽了兩下,煩躁的扔下一句話,“出來!”

“好。”

重新在靠窗的卡座前落坐,我垂着頭,用力按發緊的太陽穴。江澤叫來服務生,對我道,“你喝些什麽?給她上一杯溫水。”

上午,咖啡廳裏人很少。吧臺處電視的聲音清楚傳來。

服務生把溫水放到我面前,我端起來一口喝去大半杯。放下,看着江澤正色道,“江澤,你能不跟着方小喬瘋嗎?你為什麽這麽聽她的話。她讓你幹什麽你就幹什麽?”

“我能解釋嗎?”江澤身子向前傾,雙手放在桌子上,目光很是認真。

我盯着他看了會,靠在椅背上,心煩的揚手,“說。”

“我在來之前,并不知道是和你見面。”江澤道,“你姐姐給我打電話,讓我來……”

“她讓你來你就來?”我打斷他,“江澤,你是姓江還是姓方?”

方小喬真是夠了!

江澤看看我身後沒說話,等服務生把他的咖啡放下離開,他夾了塊方糖放進去,“我姓江不姓方,可你姐不是陌生人。她說。她知道你為什麽不肯再接受我。”

“哦?她和你說什麽了?”

江澤抿口咖啡,放下杯子,繼續道,“……你姐姐似乎誤會了一些事,她說……”江澤微微停頓,斟酌言辭,“她說你現在不肯接受我,是因為你覺得配不上我,因為……”

他攤攤手,靠在椅背上沒說下去。

“因為我給別人當了情婦,髒了,是不是?”

“小冉,你別這樣說自己,我知道你不會。可你為什麽不和你姐姐說清楚,她很擔心你。”江澤語氣異常認真,強調道,“真的很擔心。她讓我不要……”

“不要嫌棄我,是不是?”我看着江澤,大笑出聲。

很擔心,然後和她要求娶我的那個人,說我為了錢給別人當情婦。

笑着笑着,笑不動了,很累。江澤也夠冤,莫名其妙的被方小喬扯進來夾在我們之間。

我扭頭看向窗外,問,“江澤,你傷口怎麽樣了?”回憶起的片斷裏,他握緊我的手戳了很重一下,見了血。

“我以為你醉的什麽也不記得了。”江澤掀起西服,用手指點在心口。“衣服厚,不深,早好了。”

我看向過去,隔着條紋襯衫,什麽也看不到。

“把衣服脫了給你看看?”他一合西服衣襟。擋住我視線,“流氓,不給看。”

我笑出來,趴在桌子上,隔着水杯看他。“江澤,咱們能不能像別分手的男女朋友那樣老死不相往來?以後你不要聽方小喬折騰了,夾在我們中間你不累嗎?”

江澤伸手把水杯移開,表情有些無奈,“是累,以後不接你們電話了。”

我對他豎起大拇指,“乖boy。”

“回來這一年沒少聽你罵,聽你誇還是頭一次,理由竟然還是不理你。”江澤長嘆一聲,道。“行啊,可做為惡貫滿盈的前男友,能不能滾前言善的和你好好說幾句話?”

滾前言善,哈哈。

我眨眨眼,示意他說。

“你是不是在做什麽危險的事?”江澤收了笑。表情變的嚴肅,“你明明沒有結婚,可為什麽和你們馮經理說你結婚了,還請了同事吃酒?”

“……”

怪不得那天他會恰好出現,原來是馮佳說的。

“能讓你用婚姻大事來掩飾的事。怕不是小事吧。小冉,大道理你比我懂,多了我不多說。盡快抽身,商場如戰場,稍不小心就會粉身碎骨。還是那句話,你并不适合這種關系複雜的公司。”

言真意切,滿滿關心。

我坐直身子,擡手撓撓頭發,點頭,“嗯。我知道了。”

江澤表情緩和了,又道,“以前為了不讓我纏你,你總拉着餘揚來當擋箭牌。現在咱們把話講清楚說明白了,以後你別再麻煩他了,他身份……”

“江澤,”我舉起手,阻止他說下去,“我和餘揚在一起,真的在一起了。”

江澤定定看我一眼。沒說話,擡手指指我身後,“在一起?”

我回過頭去。

見電視上,餘揚攜季琳桐同鏡出現。背景是季琳桐新戲殺青慶功會,時間是昨天晚上。記者問季琳桐是不是攜男友出現。季琳桐挽着餘揚手臂,說這麽高興的日子只談新戲不談感情。餘揚眼中柔的能拘出一捧清水來,沒認同也沒否定。

這臉打的,啪啪的。

我把手捂在臉上,長嘆出聲,“還能不能讓我好好撒個慌了?怎麽辦?我好想傍他啊,這種要錢有錢,要顏有顏的,還正值壯年的優質金主,全中國都找不出幾個。”

心有點亂。穩不下來。

“看你這點出息,這就淪陷了?”江澤一本正經的訓斥我,然後一本正經的提議,“要不我們組團吧,總會成一個。然後五五分成。”

我擡頭和他對視一眼,兩秒,同時大笑出聲。

沒錯,大學時的江澤和方小冉就是這樣的口無遮攔,步伐一致。

回頭再看眼電視裏的餘揚,我笑淡下來。

我和餘揚已經好幾天沒有好好交流過了。

我分不清我們這樣是因為新年伊始他很忙,各種想去不想去的應酬擺在眼前,還是因為那天在琴室裏,他眼中那抹消失的那絲笑。

可能是那天光線有問題,我感覺他有一瞬看到的不是我。又或是,突然看清眼前人是我……

想不清,亂七八槽的!還好,工作并沒有給我多少時間亂想。年後正式上班後,許顏和馮佳鬥了起來!雖然沒鬧到不可開交,可也影響到工作進度了。

就這兩個人針尖頂麥芒的空檔。我再次被借調。

這回是借調到美寶國際旗下的一個房地産公司,坐落在下級市,為期三個月,平時要住在那裏。不是我一個,還有財務一部另一個同事楊麗。

馮佳告訴我時。我懵了。

我一個企業會計根本沒接觸過工程方面的帳目,借調我過去填亂嗎?

“有什麽好擔心的?”馮佳一笑,“再回來,你就是組長了。”

我一聽心中有了底,出去整理文檔,準備交接事宜。

別人已經把路給我鋪好了,我安心走上去,爬到他們想讓我停留的位置就可以了。

工作的事好交接,難的是可樂。我不可能把可樂帶到工地去,更不可能寄養到哪個寵物店。

想了一圈,放到了江月那裏。江月年後回來上班悶了很多,總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可樂算不上乖,可有它在一邊鬧着分散注意力,江月心情應該能好點。

這次借調挺急,通知上說要三天之內過去地産公司報到。正式投入工作。

我把可樂送走第二天,就和楊麗拎着行李一起乘公司的車去工地。

一路颠簸,等往工地旁的兩樓兩層職工宿舍樓前一站,我們傻眼了。

早知道基層會苦,可真沒想到條件會這麽惡劣。

宿舍樓是活動板房,搭建在坑坑包包的路邊。拉砂石的大型車轟轟開過時,幾乎能看到那兩座樓在震動!

我們站着這會兒,有個披着棉被的人從左邊那棟樓裏出來,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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