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給我哭13

“喜歡那是不可能喜歡的!”

白紙鳶再三跟章梓瀾保證,絕對不會喜歡郁晚。

“我是個很專一的人,我有白月光。”她第N次肯定的對章梓瀾說。

章梓瀾沒好氣的看着她:“行,你喜歡誰我也管不着,我就那麽一問,你這麽緊張幹什麽。”

白紙鳶吐了吐舌頭:“還不是因為最近誤會太多了,不想讓大家再誤會下去。”

确實,章梓瀾也承認,以前白紙鳶都是安安靜靜的學習,有時候爆一些她的趣事她不理也就算了,自然到時候事情就會平息,但這次不知道為什麽,章梓瀾就覺得好像哪裏不太一樣。

等白紙鳶回了家,洗漱好上床,她從床頭櫃的小箱子裏拿出護腕放在手心把玩。

她閉上眼睛,将護腕放在鼻尖輕輕嗅着,她嘴角甜甜上翹,不知道想起了誰。

她說:“我怎麽會喜歡別人呢,我最喜歡你了呀。”

白天上課,郁晚沒來。

白紙鳶看身邊空空蕩蕩的座位,以為他睡過了,結果足足等了一上午,都沒人來。

“人呢?”

他的座位很空,一本書都沒有,桌肚和桌面都幹淨的不像話,根本不像是個高三學生。

手伸進口袋裏,她握緊手機。

要不要給他打電話呢……

在給郁晚存自己號碼的時候她也偷偷存了他的號碼,但拇指按在撥通鍵很久,沒敢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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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小心翼翼跟做賊一樣。

“班長!”她的肩膀被猛的一拍,吓得一聲尖叫,趕緊捂着手機。

“啊?怎,怎麽了?”她看着背後笑嘻嘻的同學。

“班長你的臉色怎麽這麽差,你沒事吧?”是朱珠,她原來的同桌,見白紙鳶神色有異她關心問道。

“我沒事,我很好,怎麽了朱珠?”

“也沒什麽啦,嘿嘿,我就是想問你件事。”朱珠神秘兮兮的坐在郁晚位置上,湊近白紙鳶問了個問題。

“鳶鳶,我問你個事呀。最近貼吧裏傳的風風火火的你和郁晚的事……真的假的啊?”

“什麽?”怎麽又是她和郁晚的事,這件事還沒過去嗎?

看白紙鳶臉色不對,朱珠像舒了口氣似的說:“你們沒關系對吧?都是別人瞎傳的是不是?”

“怎麽了?”白紙鳶奇怪朱珠的态度。

“哎呀,鳶鳶,我告訴你個秘密呗,你幫幫我。”朱珠有些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害羞着說:“如果你和郁晚沒有關系的話,那,可不可以幫幫我,把這個給他呀。”

她從校服裏掏出一盒愛心巧克力,上面還用紙袋折成了蝴蝶結。白紙鳶一看就懂了。

“你要追郁晚?”

“哎呀讨厭不要說那麽大聲音啦。”朱珠捂着臉害羞的不行。

“不行。”白紙鳶首先拒絕。

郁晚的性格陰晴不定,朱珠是個沒心沒肺的傻孩子,她追郁晚不用多想絕對會受傷,直覺告訴她,不能讓朱珠再犯花癡下去,所以她當場就說了不行。

“為什麽不行!”朱珠不幹了,“你和他不是沒關系嗎,為什麽不能讓我追。”

“我……”白紙鳶要怎麽說,很多事別人都沒見過,她知道郁晚仗着那張臉,就算性格再差還是會有女孩子三三兩兩的故意從他們班門口過,就想引起郁晚的注意。

但郁晚打人的樣子她見過,太可怕了。

朱珠顯然不服氣,鼓着臉頰很生氣的樣子。

白紙鳶咬咬牙,閉上眼睛,豁出去了。

“朱珠。”

“其實我和他……”閉上眼睛,白紙鳶艱難的從牙縫裏說出那句話:“我和他……不是沒有關系。”

朱珠的眼睛逐漸睜大,“不是沒有關系?”

“所以貼吧裏傳的都是真的?”

“不是真的。”白紙鳶本能的想否認,又覺得不妥。

“部分……是真的。”

心裏很古怪。

等朱珠氣跑了。白紙鳶本來以為自己會很難受,會為了自己說謊而感到羞恥。可意外的是,她好像……并不是自己想的那樣。

內心為什麽會有一點點,小雀躍?

哪裏不對?

鈴聲打響,班裏逐漸安靜,她的心髒撲通撲通也慢慢沉澱。

直到——一直握在手裏的手機忽然傳出人聲。

聲小,音低,卻清晰入她耳。

——“你們聊完了?”

白紙鳶氣都快被吓沒了。

她一把捂住手機鑽到了桌子底下,以為自己看錯了似的盯着屏幕看了好幾眼。

上面三個字清晰入眼——郁瘋子。正在通話中……

“……”

我的,天啊。

“郁晚你為什麽要接電話!”白紙鳶五官都皺一起去了,天啊天啊天啊,她剛剛說的話!對朱珠說的話!

“我不能接電話?”那邊說話人的心情好好像不錯,即使仍然低沉,但輕快了不少。

“不是,我,你,哎呀!!!”老師快來了白紙鳶又不敢大聲叫,被折騰的沒法了。

又聽他道:“不是沒有關系?”

白紙鳶:……

“意思是?”他問,卻不繼續,誠心留給白紙鳶回答。

這個問題的答案還用說嘛!白紙鳶恨不得地上出個縫讓她鑽進去好。

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她趕緊問:“你在哪?為什麽沒來上課?”

那邊的聲音似乎很無奈:“在辦公室門口,被班主任捉了。”

“哈?”

“早上沒起得來,不說了,班主任讓我進去了。”

他挂了電話,白紙鳶愣了半天。

沒起得來,還被班主任捉到?這是郁晚幹的事嗎?

怎麽覺得哪裏不一樣。

有一丢丢好奇,想看看郁晚被班主任訓斥的樣子……剛好上節課英語老師要她去辦公室幫忙批改卷子,扯着這個話,白紙鳶對學習委員說:“英語老師找我,我去一下,等會兒老師來了你幫我說一聲。”

這可就有點刺激了。

白紙鳶從來沒幹過這種不上課撒了謊還在學校瞎晃悠的事。

盡管她貼着牆根走,像做賊一樣小小的身體彎曲,左右到處看,一顆心還是覺得要跳出嗓子眼兒了似的。

這所學校蓋的久,新教學樓一般都給高三用了。高一和高二以及老師們的辦公室都在老教學樓裏,頂天了兩層不得了了。巧的是,唐老師的辦公室剛剛好對着花園。

白紙鳶貓着腰縮在牆根,頭頂上就是窗戶,她大氣也不敢出一聲,又怕被班主任發現,又怕花園裏會有什麽老師突然出現。

然後,她就聽見老唐發飙了。

老唐脾氣不好,大家都知道,但老唐人不壞,學生也就背後吐槽吐槽算了。這一次,很顯然郁晚做的過分了。

一早上翹課沒來,這得多嚴重啊!

“一早上找不到人,不來上課,不請假,你玩失蹤?你以為你初三?你高三了!高三!還有幾個月就要高考了!你這個态度考什麽學校?馬上月考我看你怎麽辦,三班平均分要是因為你掉下來了你就趕緊給我滾蛋,從哪來到哪去。”

白紙鳶光聽着老唐說話去了,郁晚的聲音是一下都沒出來。

怎麽回事?她有些擔心。

又聽老唐說:“這事沒完我告訴你,給,打電話給你家長,這事必須要嚴肅批評,高三居然翹課,還像不像話?之前晚自習你逃課我已經忍你很久了,現在你不光逃晚自習,白天的課你也逃?”

打電話給家長?

完了,有哪個學生不怕這招的。

白紙鳶急得團團轉,又不知道怎麽辦。

卻聽,熟悉的聲音不冷不淡,他問:“用這個?”

“怎麽,有了手機公用電話不會用了?就用這個打!”說完,老唐還按下了免提鍵,就連白紙鳶都能聽見嘟嘟嘟的聲音。

然後,他按下號碼,接通了。

“喂!”

辦公室突然響起一道粗糙的聲音。

“您好,請問您是郁晚的父親吧?”老唐說。

“誰?”

老唐:“……”

“郁晚,是您兒子吧?”

那邊沉寂了好久,忽然那人說道:“是又怎麽樣,你誰啊你,打老子電話幹什麽?”

老唐:“……”

“我是郁晚的班主任。”

“班主任你給我打電話幹什麽?老子認識你嗎?”

老唐驚呆了。

他決定把事情告訴郁晚父親,要讓他知道下嚴重性。

“是這樣的,郁先生。您兒子今天早上一早都沒來上課,中午我捉住他的時候他還在學校裏閑晃。現在已經高三了,他要以學習為主,一人一輩子就一次高考,他這種态度怎麽能考得上大學。”

“他考不考得上大學關你什麽事啊?我都不管我兒子你管他幹什麽?你一個當老師的那麽閑?你閑我不閑啊,說這麽通屁話就因為這個事?老子告訴你,下次有事找他媽,別找我,老子沒那個兒子。”

“啪。”電話挂了。

老唐驚呆了,白紙鳶也驚呆了。

郁晚懶懶的靠着牆,雙手抱着懷望着窗外,嘴角一絲若有若無的嘲諷,好像什麽都不在眼裏。

老唐氣的手直抖,萬萬沒想到郁晚父親居然是這麽樣的一個人!

平時看這小子清清冷冷還以為他老子跟他一個樣,沒想到居然是個□□桶。

老唐氣的甩手就走。

“你給我在這罰站!不站到下課不許走!”

老唐不了解,白紙鳶還是多多少少聽過他父親的風言風語的。

都說魁街結尾住着個醉漢,大家都以為是瘋子。

時常見不到他人影,如果見到了,他鐵定也是喝的爛醉。

這電話打的雖然聽出來他沒醉,但是顯然脾氣非常不好。

白紙鳶揪心的握緊了拳頭,她第一反應就是郁晚。

他父親這個樣子,所以他才這麽冷淡,不會和人交往嗎?

不知不覺間,她思考問題思考的站起了身都不知道。

郁晚無所謂在哪裏罰站,這對他起不了什麽威脅。

他原本是想走到窗戶邊點根煙抽一抽,卻看見了半個腦袋瓜子。

眯了眯眼,放下手裏煙。

白紙鳶還在盤算郁晚的事,忽然感覺到一雙大手罩住自己的頭頂。

之後,清冷的聲音飄入耳中,驚的她一個激靈。

“喂,你偷聽?”

作者有話要說:偷聽,該不該懲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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