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給我哭17

白紙鳶不知道一個不上課整天睡覺晚自習泡吧的新轉學生是怎麽有這個信心跟她打這個賭的。

她真的懷疑郁晚腦袋是不是不好使了,這是絕對沒有贏她的可能的呀。

但要想考好總歸是好事嘛,反正他要是開始學習那一切都好說。

如此想的白紙鳶萬萬沒想到, 第二天這位大佬依然在睡覺。

等到中午放學,她追上郁晚的步伐,倆人并肩走着。

這個點學校裏的人實在是太多,白紙鳶和郁晚走在一起實在是不可多得的風景線,總有人在後面指指點點竊竊私語。

白紙鳶本來有些不自在的,現在居然已經開始适應了。郁晚則從頭到尾都無動于衷。

花雨棉幾個人不遠不近的跟在後面,她恨的牙癢。

“花花,你不是說班長不可能跟郁晚有什麽關系的嗎,但現在......他倆怎麽感覺好像很熟啊。”有人在花雨棉旁邊嘀咕。

“你閉嘴,我眼瞎嗎看不到嗎,要你廢話。”花雨棉氣的不行,一腳踩爛了身邊草地裏的花。

她起初真是覺得白紙鳶那樣的好學生根本不可能和早戀這兩個字聯系在一起,郁晚又那麽冷冰冰,根本沒對白紙鳶上心。最近在籌備微電影的事,沒想到不知不覺這兩個人現在都可以一起放學了。

郁晚人冷,和同學之間有種距離感。可這樣的疏離反而吸引了許多迷妹,也不知道就喜歡這種你不搭理我我偏喜歡你的感覺,還是他那張臉長的太好,天生就能吸引人。

反正白紙鳶是覺得一路走下來許多仇家盯着她。

“早上又有人跟我要你號碼了。”白紙鳶說,“不過我拒絕了,我說你要好好學習好好考試。”

郁晚看她,別過頭,嘴角扯了扯。

“嗯。”他随口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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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吧,我就知道你也是這樣想的,看我多好多義氣,幫你把那些歪瓜裂棗都擋走了,我是你的桃花攔路神,同樣也是你的高考文曲星!”

白紙鳶嘻嘻笑着,跟郁晚并排走。

快到家的時候,她發現有些不對勁。

“怎麽那麽多人擠在一起啊……”

郁晚停下腳步,想起昨晚老板給他看的短信。

果然,現場被警戒線完全隔離開,地上有一攤暗紅色血跡,旁邊圍滿了人。

白紙鳶好奇的朝裏面看,郁晚站在外面不動聲色的觀察一圈。

又是一處角落,處于監視器死角。

地上血跡暗沈,死亡時間早已超過十個小時,已經過了一夜,警方還在取證調查。今天天氣炎熱,地面溫度非常高。

角落都是樹,隐藏身形非常容易,死者是男,性格暴躁且易怒,沒工作,有一個老婆,家住魁街1873號。

郁晚迅速思考,忽然聽見白紙鳶的聲音。

“怎麽又是你。”

郁晚看過去。

一個高壯身影擋在他和白紙鳶之間,兩只胳膊都快和白紙鳶腰一樣粗了。

男人顯然也沒想到會遇到白紙鳶,剛想兇,忽然被人拍了拍肩頭。

“別碰老子...”話斷,他扭頭間看見了郁晚。

郁晚眼神冷的像冰:“滾。”

這人正是大虎,當初因為一張□□被郁晚踹彎碎膝蓋的那個騙子。

孰輕孰重都不是傻子,一分析就知道。大虎哼了一聲,兇狠的瞪了他們兩人一眼走了。

“他怎麽還在魁街。”白紙鳶奇怪。

“晚晚?”一道溫柔如風的聲音,郁晚和白紙鳶都看了過去。

白紙鳶微微睜大眼睛,看看郁晚,又看看對面的人。

正望着他們淺笑的男人穿了一身暖色休閑衣,上衣白色,下衣奶茶色,整個人看上去說不出的舒服,五官挺而深邃,竟然與郁晚有五分像。

心下奇怪,白紙鳶乖乖站在一邊。

男人笑着朝郁晚張開雙手,在白紙鳶驚訝的眼神中,郁晚上前抱了抱他:“舅舅。”

“舅……舅舅?”

這還是白紙鳶第一次看見郁晚的家人,這麽帥的嗎?嗚嗚嗚他家基因是不是有點太好了。

站在一旁的白紙鳶看他舅舅雙手環過郁晚,手腕上的小葉紫檀珠串帶來一股幽香。

雖然沒見過,但卻耳聞過。

這一串的價格可不是開玩笑的,白紙鳶忽然想到貼吧裏爆料的郁晚身世。

怎麽說來着,魁寧太子爺?

太子爺啥的現在還考慮不到,白紙鳶腦子裏就一個想法。

怎麽着現在就見家長了?啊?這也太突然猝不及防無所适從了吧!

舅舅?

“舅舅好…”

當舅舅看過來的時候白紙鳶老老實實叫了一聲。

“這是?”

舅舅笑問。

郁晚湊過去跟他耳語,白紙鳶很明顯的看出舅舅眼睛一亮......

這丫又和舅舅說什麽了。

不過能看出來,郁晚好像很喜歡他這個舅舅,看見他的時候都沒有本能抗拒。

“我是郁晚同學,和同桌,我叫白紙鳶。”白紙鳶說。

“哦。”舅舅高深莫測的一笑,“還沒吃飯吧?走,我帶你們去吃飯。”

白紙鳶剛想拒絕,就察覺一道冷飕飕的視線,忙看了一眼郁晚,太子爺挑眉,意思不言而喻:不許拒絕。

得,您是太子爺,您牛x。

白紙鳶家境小康,不窮也不是太富裕,一家子人開了個超市,生活是肯定不愁吃穿,但要想踏入一些上流圈子那是不太可能的事。

白紙鳶也壓根沒想到那些,對她而言以後找份喜歡的工作就很好了呀。

所以,當郁晚的舅舅把他倆帶來“随便吃吃”飯的時候,白紙鳶連路都不會走了。

她換上真絲鞋面的拖鞋,還是被人單膝跪地服侍,她完全受寵若驚連忙拒絕:“我自己來就好,自己來。”

這是魁寧人盡皆知的私人會所,尋常時候連只蒼蠅也飛不進來。

走了一圈白紙鳶一震暈乎,為什麽有種穿越到古代成了大家小姐的感覺。每逢有人路過都要朝她們彎腰等待,白紙鳶實在是別扭,別人跟她鞠躬,她也跟別人鞠躬。郁晚在旁邊忍俊不禁,并沒阻止她。

白紙鳶受不來這樣的禮,渾身都不舒坦。

飯桌上她也各種拘謹,吃得一點也不香。這餐飯讓她懂得了,窮人家的孩子真自由,想怎麽吃就怎麽吃,沒那麽多步驟、禮數。

不過,讓她意外的是,另一個郁晚。

一個她從來沒見過,陌生又熟悉的郁晚。

他會和舅舅談笑,會舉止有禮風度翩翩。完全不是一言不合就動手打架的他,也不是生活在十幾平米小房子裏的他。

白紙鳶自然而然想到大家所說的那個——三年前的郁晚。

郁晚和舅舅說了不少,白紙鳶第一次發現他居然這麽能說話。

時不時的偷看他,竟然看的忘了繼續吃飯。

他從容說話時,完全不像在學校那樣疏離,而且說什麽他都能侃侃而談。如果不是确定他是個學渣,白紙鳶甚至會以為他是個無所不知的學霸。

學渣和學霸吃完這餐飯,兩個人并肩回學校。

白紙鳶有很多問題,不過都沒問。

她也聽到了很多小秘密,比如郁晚的媽媽去世了,比如他外公一直等他回家,比如給他未來的規劃,要進入的不可說部門,甚至一些隐晦的政界秘密。白紙鳶暈了半天,差點以為自己坐上了新聞聯播訪問臺。

她是一個很乖的女孩,可以當自己聽到的一切沒有發生。而且,郁晚似乎并不在意她知道。

周五月考很快來到,這時間就跟飛一樣,眨眨眼就過去了。

考完試出來簡直神清氣爽。

“郁晚同學,考得怎麽樣呀。”白紙鳶特意提前交卷來九班門口等郁晚。

“今天題不滿喔,好多都是平時做過的題目。”她說。

“嗯。”郁晚拿起随便扔着的單肩包,往背上一跨,走了。

“未來的年級第一,感覺你今天心情不佳呀,是沒考好嗎?”感覺自己超常發揮的白紙鳶倒退着在他身邊走。

手裏的零錢包甩得飛起,她笑眯眯的。

倆人走到操場邊上,白紙鳶還在倒退着走路,叽叽喳喳和他商量考試題目。

她說,他聽。

“當心!”忽然有人大聲一叫,白紙鳶都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她就猛地被人拉進了懷裏。

她能感覺到自己硬生生被拉的轉了個圈,整個人都被護的緊緊的。

“砰”一聲,聲音震的她耳膜鳴叫,也震的她腦袋裏的畫面一閃而過。

她擡眼盯着護住自己的郁晚,半天半說不出話來。

還是那樣的姿勢,她仰着小臉,他逆在黃昏中,朦胧的看不清模樣。一日三年前的夜晚!那個沒有留下名字的少年。

“我們......很久很久以前,是不是見過?”

她的聲音很輕,很輕。

聲音滑過嘴唇,消失不見。

“你說什麽?”郁晚看看她:“沒碰到吧?”

見白紙鳶半天不說話,他問:“吓到了?還是哪兒疼?”

哪裏都不疼,就是竄入腦海裏的畫面出現的讓她猝不及防。

“沒什麽。我沒事。”白紙鳶擺擺手。

自己又在犯什麽傻,她自責。難道看所有人都是他的樣子嗎,太可笑了。

匆忙離開,白紙鳶心很亂,也不想回家。打電話叫章梓瀾出來逛街。

章梓瀾一看見白紙鳶魂不守舍的模樣就知道她思春病又犯了。

“怎麽一副死了男人的表情,怎麽着今天沒考好?”章梓瀾一屁股坐在她旁邊。

“梓瀾。”白紙鳶揉着腦袋,“我完蛋了。”

“怎麽了你。”

“我今天居然把郁晚當成了三年前的那個人,我是不是瘋了,我怎麽看誰都像他,我是不是得相思病了。”

章梓瀾盯着白紙鳶,眯了眯眼湊過去。

“過來。”她朝她招招手。

“幹嘛?”

“阿鳶,我看你啊不是得相思病,你怕是——喜歡上郁晚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我要出發飛去遙遠的大不列颠了,更新時間…我也不知道幾點…我盡量早點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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