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給我哭18

白紙鳶瞪着眼睛望着章梓瀾大約過了一分鐘。

“我!”

“我!”

她我了半天,一閉眼:“我才不喜歡他!”

章梓瀾神秘兮兮的在她耳邊問:“are you sure?确定一定以及肯定?真不喜歡?”

“确定!特別确定。”咬緊牙死活不松口的白紙鳶快把手裏捏着的那張紙給分屍了。

臉紅得跟什麽樣,章梓瀾心裏跟明鏡似的,越看她這反應越覺得不正常。

但是她知道,白紙鳶不想說的怎麽撬都撬不開。

“梓瀾,我……”

白紙鳶很苦惱,她也不清楚自己是怎麽了。

“想說什麽就說呗,我還不是站在你這邊的。真要喜歡姐們兒我肯定支持你去追他。”章梓瀾拍拍胸脯,保證道。

“誰要追他啊,我才不追他。”一張臉紅彤彤,白紙鳶害羞的不行,像被踩了尾巴的小貓一樣,抱着雙臂把自己藏了進去。

“阿鳶。”這下章梓瀾确定了,她站在白紙鳶面前,挑眉低頭看她:“你第一反應居然是‘我才不追他’,而不是反駁我你喜歡他。”

“……”白紙鳶好像被核桃卡了嗓子一樣,啥也說不出來。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章梓瀾逼迫她說。

這可怎麽說呀,我不知道呀……白紙鳶真的是懵的,她自己都不知道原來自己第一反應并不是否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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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時候的事?連我都瞞。”章梓瀾哼了一聲。

“梓瀾,我沒有…”白紙鳶委屈,“我這叫喜歡?”

“我的好鳶鳶,你是真傻還是假傻,喜不喜歡別人都不知道?”

“你知道的我又沒喜歡過別人……好不容易有一個還不知道他的名字,連樣子都記不清了。”

白紙鳶苦歪歪。

“也是。”章梓瀾想着,這還真不能怪她,這妮子一直都對感情有點反應遲鈍。別人喜歡她跟她表白她大概只知道回一個字:“哦。”再沒下文了,能把別人氣死。

成卓就是個典型的例子,從高一追到高三,一看見她就跟丢了魂似的,當事人呢?一開始無視,後來被成卓弄煩了就開始躲,各種躲。

沒喜歡過人也沒談過戀愛,要說她弄清楚自己喜不喜歡郁晚也是真不容易。

“阿鳶,這樣,我來問你來答,你要是不清楚那我幫你理清楚。”章梓瀾說。

“這樣準嗎?”白紙鳶皺了皺眉。

“當然!相信我!回頭你要确定喜歡他我還幫你追他呢!”章梓瀾趕緊擺好姿勢,“咱們開始。”

章梓瀾:“你有沒有在看不見他的時候想過他?”

白紙鳶:“有呀,經常呢!”

章梓瀾興奮:“什麽時候?都想些什麽!想他帥氣的樣貌還是性感的身材?”

白紙鳶肯定:“想什麽時候幫他補習功課,怎麽補習功課,補哪幾門,月考怎麽提高。”

章梓瀾:“?”

白紙鳶見她不說話:“腫麽了?”

深呼吸…深呼吸…章梓瀾安慰自己。

章梓瀾:“……沒事,繼續。”

“你會不會經常注意到他,就是那種,目光焦灼在他身上,他的一舉一動你都想關心,你都想了解。”

白紙鳶點點頭:“我會呀,我每天都會注意他,從早到晚。”

章梓瀾一拍大腿:“這就對了!”

白紙鳶不鹹不淡的說:“他是我同桌,我當然每天都注意咯。這個也是問題?”

章梓瀾那個恨鐵不成鋼啊,氣的咬的牙疼。

“那心動!心動!看見他就心跳加速有沒有!看見他就想離他近一點,再近一點有沒有?想時時刻刻在他身邊,想獨占他,不想讓別的女人碰到他,有沒有!”

一雙鹿眼睜的老大,眼裏像有星星般一閃一閃。白紙鳶張開的嘴吧緩緩閉上,這個問題,她好像知道答案。

郁晚抱她的時候她會心動,望着她的時候她會心動,對她笑的時候……也會心動。那種感覺,好像心髒都快跳出心口,那聲音捂都捂不住,自己不想聽都不行,直往耳朵裏鑽。

看他背影,會覺得這個少年高高瘦瘦,卻很有安全感,他能在自己需要他的時候及時出現,就算眼神寒涼如水,卻總會給予她最多的溫暖。

不知道有多少人像白紙鳶要過他的電話,給過她幫忙轉交的情書。

但她不想給,她一個也不想給。

看見那些女生笑她就煩,想着郁晚如果和她們聊天就難受!不行!不可以!

章梓瀾見白紙鳶臉色忽紅忽白,她也不說話,就在旁邊陪她。

良久後,白紙鳶撓了撓腦袋:“梓瀾。”

“嗯?你想好啦?”

“嗯……好像,你說的都有一點诶。”白紙鳶說,“就是,有的時候看見他會不想移開眼,也會有一丢丢心跳加速啦,也會覺得他好像還挺好看的,對啦梓瀾!”白紙鳶雙眼一亮,“你見沒見過郁晚笑?他笑起來…嘿嘿…真好看。”

說着說着,白紙鳶忽然捂住臉,耳朵通紅,一個人在那傻笑。

章梓瀾被驚到了。

三班班長,全校知名的白紙鳶……這是在幹嘛?

居然會因為想到一個男人,說到一個男人,而害羞成這樣。

章梓瀾沒好氣的叉腰說:“白紙鳶!我是有千裏眼還是在你身上裝了攝像頭二十四小時監視郁晚?他笑我怎麽會看到,他那張冰山臉你覺得他會對那個女生笑?”

白紙鳶馬上接道:“我呀,他對我笑過,還不止一次呢。”

章梓瀾:“……”

“行,您牛X,您厲害,您宇宙魅力第一,連郁晚都拜倒在你的小甜心下,全校女生想要而不得的郁晚大佬天天對您花癡笑,可否滿意白大小姐?”

這麽一通損,白紙鳶被她氣的想打人。

“你又打趣我!!”

不過,就算這樣,白紙鳶還是笑着的,一邊笑一邊追着章梓瀾,紅通通的臉蛋一如晚間的霞。

章梓瀾求饒:“停!”

“哎,你這樣,說不喜歡他我是打死也不信了。別嘴硬了你,喜歡就喜歡嘛。”

“可我,也喜歡三年前的人呀。”白紙鳶很苦惱,這可怎麽辦。

她不想水性楊花也不想腳踏兩只船。

“真是夠白癡。”章梓瀾無力吐槽,“之前那個人你知道他是騾子是馬長什麽樣,要是歪瓜裂棗你也喜歡?郁晚多好,雖然不近人情了點,但是……”她話音戛然而止。

“等等……”章梓瀾像想起了什麽似的,問:“光顧着說你了,郁晚喜歡你麽?!特麽的他要不喜歡你我跟你在這說啥說呀。不行不行,咱們得策劃個計謀,探探他的口風是不是喜歡你!”

“啊……”

白紙鳶好像想起什麽似的撓了撓腦袋:“那個,梓瀾……其實,他跟我打了一個賭。”

“賭?什麽啊?”

“他說,如果他考年級第一,我就做他女朋友。”白紙鳶偷瞄了眼章梓瀾的反應,吐了吐舌頭。

章梓瀾一拍手:“你答應了?”

“啊,答應了啊。我想着他成績也不好,年級第一那是不可能的,一激動就…答應了。”

正所謂身在局中人不知局勢發展。

白紙鳶自然,但這事由章梓瀾來聽就發現了別個滋味。

喲,下套了這是?準備收網了?這局啥時候把白紙鳶拖進去的?

本來以為郁晚只是只不發聲的羊,原來他根本就是野心勃勃伺機等待的狼。

白紙鳶這傻白兔還自個兒往裏面鑽。

得,那啥也不用多說了,章梓瀾擺擺手:“答應就答應了吧。”她小聲嘀咕,“反正你都栽進去出來了。”

她真不明白白紙鳶怎麽一到感情上就白癡的不行,她是怎麽忘了貼吧裏明明白白寫着魁寧太子爺初中學霸與校霸雙人設的?

學霸看見沒,看見沒!

心真大!

好不容易考完月考,這周末白紙鳶也想好好放松一下。高三就是不一樣,明顯課業增多了,成績再好都覺得時間不夠用。

她決定給自己放半天假,然後回來繼續做題。

拉着章梓瀾出門逛街,直到在一家門口停住。

她透着玻璃櫥窗看見裏頭放着的一個貓咪娃娃。

雖然是貓,但有手有腳,甚至打上了蝴蝶結。

這家店很有特點,所有東西都只有黑白灰三色,看起來雖然單一但設計感卻很足。

尤其這只貓咪,臉上的表情有些小傲嬌與不可一世的清高,越看越覺得像…郁晚。

白紙鳶走不動道了。

章梓瀾給她解釋:“一葉?喜歡這家?這家今年才開的,個人設計師,主打性冷淡風,現在聽流行的,喜歡的人會很喜歡,不喜歡的會覺得什麽鬼。”

“性冷淡風?”她問。

“是呀,你可以理解為禁欲風,尤其适合那些西裝革履的男人脫下衣服的樣子。”

“呃……”不好意思,怎麽她又想到郁晚了。

這只貓的感覺和郁晚還真像,白紙鳶不可控制的把兩個形象彙合成一處,想象郁晚長出貓胡子帶着領結的樣子,她笑的停不下來。

她決定要把這個送給郁晚!

十分鐘後,一葉店門口的女孩抱着懷裏的貓開心的不行。

章梓瀾搖頭。

沒救了,沒救了!

白紙鳶一到郁晚家門口就開始偷偷摸摸。

她繞到郁晚的房間窗戶下,悄悄推開窗戶,小心翼翼的将貓咪塞了進來。

“偷偷送,他應該猜不出來是我給的吧。”

白紙鳶蹲着身子,慢動作似的将手伸了進去。

挂在他房間的窗戶下,準備放了就走。

哪只,剛準備收回手,忽然被捉。

她緊張,怎麽抽都抽不開。

“喂喂,放手啦,放手!”

她喊叫。

抓着她手的人才不放開。

“鬼鬼祟祟,偷偷摸摸。”窗戶被一下打開,郁晚剛洗過澡,頭發濕噠噠的,他穿着淺灰色居家服,脖子上還挂着一條毛巾,神情懶洋洋,嘴角還有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他抓的白紙鳶很緊,力道不小。

“我是來送禮物給你的。”白紙鳶想抽回手,“你看看嘛,我就放在你床上了。”

“禮物?”

這真是受寵若驚,郁晚沉默了,他放開白紙鳶。

已經不知道自己多少年沒收到過禮物了。

“你喜不喜歡呀,我今天逛街看到的。”白紙鳶邀功似的說,“我覺得它和你的感覺特別像,第一時間就想到你然後給你買了,你喜歡它嗎?”

郁晚看了看商标:“一葉?”

“嗯嗯!”白紙鳶連忙點頭,“章梓瀾告訴我這是性冷淡風,又叫禁欲風。就适合衣冠禽獸,哈哈,我真是越看它和你越像!”

郁晚聽完,趴着窗棱低頭看她,伸出一根指頭朝她勾了勾:“過來。”

白紙鳶乖乖踮起腳尖,雙手也趴着窗棱。

郁晚挨近她耳邊,悄聲說:“你有兩句話說錯,一句話說對。”

“什麽呀。”她睜大眼睛問。

郁晚笑了笑,在她耳邊說出答案。

白紙鳶一開始沒聽懂,然後轟然一下紅透了臉。

“郁晚!!!你不要臉!!!”

窗外鳥聲啼啼,屋內笑聲朗朗。郁晚頭一次笑出聲,聲音雖沉,卻因為溢出的幾聲而頗顯的磁性。

餘音繞梁久久不散,少女紅透了臉,只因他說——

“我不是性冷淡,我也不禁欲。但我——确實是個,衣冠禽獸。”

作者有話要說:我已經安全抵達英國啦!近30小時沒合眼,總算洗好澡躺上床,抱歉昨天在飛機上沒有網更新,但我有寫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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