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給我哭19
周一。
公告欄。
月考放榜。
少年雙手插着兜,神情自若慵懶,除了眉眼有些清冷,但他嘴角若有若無的笑意惹了不少女生偷偷看。
少女神情呆滞,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某一處,殷紅的唇微微張開一直在念叨:“怎麽可能怎麽可能怎麽可能……”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我要早戀了?我要變成別人女朋友了?”
“老師是不是改卷子改錯了?他怎麽可能會考第一?他不是倒數第一嗎!倒數第一啊!”
少女梳着馬尾,一雙淺茶色的眼睛滿是不可思議,她墊着腳尖反複看第一名那兒,甚至不敢相信似的揉了揉眼睛。
然而,“郁、晚”兩個字實在是清晰的不能再清晰了。
想不承認都不行。
郁晚很有耐心,看着年紀榜前一百,又看看經受打擊的白紙鳶,心情非常之好。
他看着只到自己肩膀的白紙鳶,彎下腰,在她耳邊悄聲說。
“怎麽樣,女朋友,願賭服輸?”
白紙鳶一朝紅了臉,羞憤的小拳頭往他身上打:“你讨厭啊,誰是你女朋友了。”
她是真的快羞的要鑽地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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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高三第一次月考,學校對此很重視,老師對此很重視,至于同學,那就更不用說了。
一個個膽戰心驚,心慌的和什麽似的。
而這突然爆出來的第一,郁晚無疑成了衆人驚掉牙的目标。
試問:三年霸榜的白紙鳶有朝一日被其他人替代,且,此人乃當事人緋聞男友,如何?
一大早,那貼吧的帖子都快爆了。
開什麽玩笑,校霸就算浪子回頭也回的太快了點吧。哪有一星期就沖到第一的道理?
學校放水了?搞到答案了?還是老師眼瞎了?
“卧槽!!!”當下就有人喊了出來。
“年級第一換人了!!!”
“什麽?換誰了?快讓我看看,哎呀別擠。”
“不是我們的小鳶鳶了?是誰?啥?郁晚?”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看着榜上第一的大名,差點以為自己眼瞎,揉了揉眼睛再看。
這次确定了,還真是咱們大佬啊。
“卧槽,為什麽是郁晚,他不是成績特別差天天睡覺嗎?”有人竊竊私語。
“尼瑪,你問我我怎麽知道!”
郁晚冷冷清清站在那自然沒人趕上去搭話,更別說想問他是怎麽考到的第一,別說這是大佬自己考的,要真是人家作弊你還能怎麽說?
不過,郁晚是沒人敢說的啦,但白紙鳶這麽個軟軟小小的妹子還是會遭受非議。
例如此時在後面冷言冷語的花雨棉。
她還是那麽妖豔,大卷波浪,小短裙,長腿都快到白紙鳶腰了,白紙鳶每次看她都得擡着頭,因為覺得累,她從來沒正眼看過花雨棉。
但這從花雨棉的角度來說,她可就不這麽想了,她一直以為白紙鳶看不起自己,從沒給過什麽好眼色。
再加上郁晚和她走的越來越近,花雨棉對白紙鳶是越來越不爽。
“喲,這是誰啊,這不是咱們學校門門都第一的三班班長麽,怎麽站在這發呆啊。”
黏膩的聲音響起來,白紙鳶回頭。
看見三位非常紮眼的妹子。
她和她們一貫沒話說,就淡淡看了一眼,轉過頭了。
花雨棉冷笑一聲,上前幾步。
裝着看成績的樣子,“哎喲”一聲。
“哇,年級第一換人了诶,快來看快來看!”她招呼身後幾名女生,星星眼的跺了跺腳,對郁晚撒嬌:“哇,郁晚你好厲害哦,你第一了耶。”
轉頭對白紙鳶說:“小班長呀,你怎麽這次不是第一了呢,你看,你被超了诶。”
“我知道啊,我看見了。”白紙鳶不冷不淡的回答。
花雨棉并沒有從她的語氣裏聽出不開心,她好像無所謂一樣。甚至感覺白紙鳶這話的意思好像在說她沒長眼一樣。
白紙鳶其實除了驚訝還是驚訝,誰考第一她都能猜到,就是郁晚考第一仿佛是天方夜譚。
不是,到底哪裏不對,他不是天天睡覺嗎?不是三天兩頭被叫辦公室嗎?怎麽說第一就第一,跟玩兒似的?
除了驚訝之外,非要說有些情緒的話……那,高興?
有一點點高興吧,發現郁晚并不是自己想的那樣無所事事,好像他還挺聰明?
那……還有什麽讓她高興的?她想不出來。
反正不是要她做女朋友什麽的。
但現在,花雨棉在後面東戳西搗,就不是那麽讓人開心了。
很快,許多人都注意到了這邊。
在榜單之下,集齊了郁晚、白紙鳶、花雨棉三位校園八卦掌舵者,一時間許多人都開始留心這邊動态。
花雨棉見郁晚一直站在一旁不怎麽說話,膽子就大了些,對白紙鳶說的話也越來越不客氣。
她冷笑一聲,抱着雙手像個小太妹一樣,“班長,你這是什麽語氣?”
白紙鳶奇怪,回頭看了她一眼,她和花雨棉一貫井水不犯河水,就是好學生和差學生那種生活在兩個世界裏的人,怎麽今天她總是怼自己?
白紙鳶回答:“我沒有什麽語氣啊。”
她就是随便那麽一說,現在哪有心情管花雨棉啊,她有一肚子問題想問郁晚,結果花雨棉還是不走,一直站她旁邊。
花雨棉:“喲,怎麽着這次馬失前蹄?是戀愛談的太早了還是男人看的太多了?這下踩空了吧。”
白紙鳶分析着自己和郁晚的分數差距,居然是語文。
沒心思回花雨棉,她只顧着點點頭,噎的花雨棉沒脾氣。
白紙鳶小小個,站在公告欄前面背着雙肩包,乖巧的不得了。
花雨棉一直在後面唠叨,奈何白紙鳶一直充耳不聞,或者就不鹹不淡的說個兩句。
郁晚在,朋友在,花雨棉覺得這樣被忽視丢人,想來想去火氣越來越大,她索性上了手,将白紙鳶往前一推。
“我跟你說話你聾了是吧?”
花雨棉也不是誠心想動手,畢竟郁晚在,但那火氣說來就來她也控制不住,這麽一推,把白紙鳶直接推的往公告欄的玻璃上撞了過去。
花雨棉自己還沒反應過來,就見一道人影從眼前閃過。
白紙鳶啊的叫出聲,緊接着就感覺到手腕被捉住,然後自己被拉了回去,一頭栽進陌生懷抱。
她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自己就随便看着分數,怎麽就莫名其妙被郁晚……抱着了?
郁晚似乎很生氣,他沉着眉眼冷冷瞥了眼花雨棉。盡管什麽沒說,什麽沒做,空氣卻好像凍成冰了一樣。
白紙鳶蒙頭在他懷裏自然看不見,花雨棉确實結結實實看了個清楚。
她幾乎可以相信,如果自己不是女孩,怕是現在就被他打的站不起來了。
忽然之間她想起,剛來這個學校的時候,郁晚的風評可是危險而又神秘的啊。
有人說他變态,有人對他家世頗多說辭,例如現在……
現在?
郁晚和白紙鳶已經走遠,花雨棉耳尖的聽見身旁有人在聊着什麽。
“你們那麽多屁話在說什麽。”她有火沒地方發,扭頭就問。
後面人被吓得一抖。
“啊,就,就是魁街傳言啊。”
魁街傳言?
花雨棉不甘心的看着那兩道身影遠去,問:“什麽傳言?”
“就,就是…魁街又出了命案,都說是……郁晚他爸爸殺的人。現在人已經被帶去警局了,他,他怎麽還有心情來上學啊。”
花雨棉蹙眉,不發一言的望着那二人深思。
昔日魁寧太子爺,是怎麽淪落到這番田地了?
自然,她心中有無數問號,卻無人能解答出來。
畢竟那個層次裏的人想瞞着的事,是有八只耳朵也打聽不到的。
白紙鳶自從被郁晚拉着走出來,一路已經不止聽到一句兩句了。
“郁晚考第一了。”
“白紙鳶考第二了。”
“神奇,不可思議。”
“……”
以及……
“聽說郁晚爸爸殺人了。”
“昨天殺的。”
“他是殺人犯的兒子。”
“他怎麽好意思站在咱們學校?”
“聽說他也打架,脾氣特別差。”
“滾出去!”
諸如此類。
越聽,白紙鳶眉頭蹙的越狠。
“郁晚。”她的手還被郁晚牽着,她不開心的皺着眉,想對周圍的人吼回去。
哪知郁晚卻捏了捏她的手。
“噓。”
郁晚不讓說,白紙鳶也不好發脾氣。
月考的事就這樣被抛去了九霄雲外,她現在滿心思都是郁晚。
可奇怪的事,郁晚的表現和一個月前完全不一樣。
白紙鳶絲毫不懷疑這要是在一個月前,他大概可以把在場嚼舌根的人全部撂倒一個不留。
今天他,怎麽那麽奇怪?
別人怎麽說他都不生氣,考第一心情那麽好嗎?
這一天白紙鳶都過的膽戰心驚。
直到晚上的體育課……
同學們在撕名牌玩,一個個大汗淋漓。
白紙鳶一解散就開始找郁晚,可惜沒有找到。
她跑的氣喘籲籲,又不想大喊,總覺得如果是自己找到他的話,也許會有一點點莫名的成就感。
等到她爬上八樓的天臺,她彎着腰,大口呼吸。
這片天地是她初中的時候就發現的地方,沒什麽人直到,一直都這麽安靜。
她心情不好的時候偶爾會跑上來坐坐,因為這裏視野好,樓層高,她今天也想借助高地優勢來找找郁晚。
哪知,剛擡頭,卻見一位少年依着欄杆抽煙。
少年高瘦的身形高出欄杆一大截,他扭着頭看外面,指尖的煙霧缭繞在身邊。
深色T恤襯的他肌膚有些慘白,耳邊黑發一樣如此,讓他莫名顯得過于病态了些。
不過,當他聽到聲音扭頭過來時,黑白分明的眼睛卻因為那一絲莫名的笑意,而全都活了起來。
他的眼型狹長,稍不注意一個眼神就會讓人覺得他似在深深打量着什麽。
白紙鳶走過去,站在欄杆下面仰頭看他。
郁晚低着頭,見她走近。
“你不上體育課,跑這麽高幹嘛呀。”她擦了擦額間的汗。
這風一吹,透了心的涼。
郁晚滅了手裏煙。
“吹風。”
他說。
呸,怪胎。白紙鳶無語。
“你不回去嗎?”她問。
郁晚懶懶靠着欄杆,問:“回哪兒?”
白紙鳶一愣:“教室啊。”
“不想。”他搖頭。
“你下來點啊,你站的好高哦。”白紙鳶仰起頭時還得把手放在額頭,他身後的陽光太烈,幾乎連他的臉都看不清了,模糊一片,朦朦胧胧。
之後,是人跳下來的落地聲。
白紙鳶還想說什麽,郁晚卻先發了聲。
“白紙鳶。”他居然喊了她全名。
“啊?”她應道。
郁晚站在她面前,仍然逆着光,輪廓俊俏而高瘦。
“我考第一了。”
吐了吐舌頭,她說:“哦,恭喜呀。”
雖然心不甘情不願的貢獻出第一名,但,那也恭喜下好啦。
耳邊一聲輕笑。
白紙鳶以為自己聽錯。
郁晚聲音很輕。
他說:“考了第一,那你,就是我的女朋友了。”
“……”一瞬間,白紙鳶的心髒“噗通”一下,跳的厲害了。
然後越來越快,越來越快,臉都紅透了。
“喂。”
她不敢看他。
一天這麽平常的過去,她以為郁晚不會再提這件事,怎麽現在又說了呀,真的好害羞。
她想逃,小腳往後一挪。
戀愛什麽的……晚點再說呗?
哪知,這麽點小動作,郁晚早就看在眼裏。
他轉了轉手腕上的表,側了側頭,似乎在下最後決心。
“白紙鳶。”
他喊她第二聲。
白紙鳶軟軟糯糯的應了聲,擡起頭。
那一瞬間,漫天花開,陽光迷了人的眼,少女的芬芳湧入心上人的心房,綻開無數天光。
少年強勢而霸道的捧着女孩的臉,輕柔和緩的低頭,吻住她的唇。
柔嫩而甜香,讓人沉淪如此,無法自拔。
所謂的淺嘗即止,都是笑話。
因為他,早已攻城略地。
一觸即發。
作者有話要說:
嘛,我們郁晚想吻就吻咯,我拿他也沒辦法,這家夥比較兇,我怕他……(他想親,作者君不敢有異議。慫……
看耽美嗎寶寶們,專欄可以收藏《重生在死對頭的澡池子裏》
燕不競上輩子是窮兇極惡,臭名昭著的不歸宮宮主,這輩子重生在了仙池邊,成了一朵小小荷花精。
這池子溫溫熱熱,尚可偷得浮生半日閑。
只是沒料到這幽靜之泉居然是玉念仙君的洗澡池子!那個上輩子殺了他還爛桃花無數的高貴仙人。
呸!
根紮在此,再憤恨也無用。他一連看了數年玉念仙君光腚模樣,針眼長過,鼻血流過,默念清心咒過……
直到一日,玉念仙君再度脫光了下水,好巧不巧,就在此刻化形!
“撲通”一聲,他赤身果體摔的一臉狼狽。
玉念仙君的神情他沒敢看,就記得自己倉皇說了一句:“嗨,好巧,你也洗澡啊……別客氣,繼續洗繼續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