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給我哭20

郁晚的第一好像順理成章,又好像哪裏不對。

白紙鳶說不上來為什麽,腦袋也不允許她胡思亂想,因為——

她被偷親了。

被深吻了。

被強勢霸道的牢牢鎖住,連一絲空隙都不給她留。

白紙鳶眼角急的通紅,怎麽也推不開身上人。

郁晚速度太快,白紙鳶只覺得天旋地轉,緊接着整個人迷迷糊糊被抱住,然後一個陌生的吻忽然落下,對她攻城略地。

她渾身石化。

這是她!

初吻!啊!

怎麽可以這樣!還她的初吻!

白紙鳶氣的不行,拳頭在郁晚肩頭一下不落的捶打,像故意懲罰她一樣,郁晚狠狠吸了一口她的舌尖,白紙鳶渾身一麻,拳頭的力道瞬間松了。

她氣喘籲籲,眼底濕漉漉,耳垂可愛鮮紅,脖頸與臉頰早就變了色,整個人像鮮豔垂涎的櫻桃,惹着人去嘗。

小腿肚子在輕微顫抖,不知什麽時候,她整個人都挂在了郁晚身上。郁晚單手摟着她的腰,借給她力氣站直。白紙鳶從扭打,到氣惱的瞪他,再到眼波如水,臉如煙霞,以及現在的柔弱無骨,一絲力氣也無。

這些變化清晰呈現在郁晚眼中,他冷冰冰的臉色今日真真如化開的冰棱,像春日陽光暖過似的,溫柔如水。

他瞧着白紙鳶的樣子,微微勾了勾唇,最後輕咬着她的下唇,扯了扯,放開她。

Advertisement

這個時候白紙鳶才想起來委屈。她一把鼻涕一把淚,哇哇大哭,嘴巴還腫着呢,哭的好不可憐。

“郁晚你混蛋,你王八蛋,嗚嗚嗚,你還我的初吻嗚嗚嗚。”

她氣的不行。

“我好不容易守了快二十年的初吻!!嗚嗚嗚嗚你怎麽可以這樣!!!”

她哪裏還顧及的到形象,腦袋早懵了十圈八圈。

“別哭。”郁晚擦掉她的眼淚,他擦的快,白紙鳶哭的快。

“嗚嗚嗚,憑什麽不讓我哭,我嘴巴還麻着呢。嗚嗚嗚嗚。”她委屈巴巴,“你一會吸一會咬,一會舔一會唑,你就知道欺負我,我氣都喘不過來了。”

白紙鳶越說,郁晚的眼睛越黑。

他眯着黑白分明的眼睛,若有所思,聲音沉沉:“白紙鳶,你再說下去,信不信我還親你?”

白紙鳶住嘴,大眼睛咕嚕咕嚕,眼淚都不敢流了。

眨眨眼,眼淚在睫毛上亮晶晶,她乖巧回答:“我不哭,你你你你別親我!”

郁晚真要被她這樣子給氣笑了,變臉比翻書還快,上一秒梨花帶雨,下一秒乖巧如初。

女人啊,哎。

回去班裏,白紙鳶一直沒理郁晚,氣的。

雖然說是說他考第一她就做她女朋友,可那不是玩笑嗎!好吧,就算不是玩笑,願賭服輸,那難道不應該先追?然後問她願不願意做他女朋友,最後她面帶害羞,欲拒還迎,羞澀難言的微微點頭,再答應他?

可現在呢!

初吻都沒了!

白紙鳶一頭撞在桌子上,發出咚的一聲,直接驚醒了睡過去的郁晚。

“你怎麽?”郁晚皺眉,由于剛睡醒,眉眼都是怔愣惺忪。

“關你什麽事。”白紙鳶白眼一翻,嘴巴嘟的老高。

睡睡睡,睡死你。

啊,真痛。

她捂着自己額頭。

郁晚被吵醒,當然睡不着了,晚自習第一節課老師沒在,小班長走神走到了天邊。結果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郁晚已經不見了,書桌空空如也,影子都沒。

人呢?!

白紙鳶皺着眉,什麽情況,說不見就不見,招呼都不打一聲?自己好歹也是女,呸,準女朋友啊。

白紙鳶正在胡思亂想,撐着額頭望着郁晚空空如也的座位,她的胳膊忽然被人推了一下,她往前一沖,險些腦袋又撞上桌子。

這把可不是她自己的失誤,白紙鳶分外不爽的回頭,看見罪魁禍首。

花雨棉不可一世的昂着下巴努了努嘴,絲毫不客氣的問:“郁晚呢?”

白紙鳶生的嬌小,又白又軟,總是容易被別人當成軟柿子捏。

不過當然,她确實本身也很軟,可是這不代表人沒脾氣呀,再加上她今天心情本來就不佳,才懶得理花雨棉。

她索性趴在桌上,學某人那樣睡覺去了。

花雨棉以往和白紙鳶井水不犯河水,和她沒什麽深交,不了解白紙鳶,只知道她為人和善,對誰都甜。

因為郁晚,這兩個截然不同風格的女人倒是真撞上梁子了。

白紙鳶趴那,心想,我都不管我準男朋友,你問什麽問。

白紙鳶當然知道郁晚去哪了,猜也能猜出來,肯定去酒吧了。

老板和郁晚好像總有什麽秘密,白紙鳶也不是很感興趣。正胡思亂想,她的肩膀又被重重一推,整個人重心往旁邊一倒,白紙鳶心驚,雙手胡亂揮舞,竟然在不知道的情況下一下劃到花雨棉的臉,當下班裏一陣尖叫聲響起,花雨棉捂着臉瞪着她。

“白紙鳶!你竟然動手打我!”

白紙鳶被吓到。

她擡起手,鮮紅入眼,指尖全是血。

這,怎麽回事……

她連忙擺手:“不是啊,我沒有,我不是故意的。”

少女的臉受傷這還得了,花雨棉當下就哭的不行了。

她長的魅惑,長卷發與那張臉蛋是她引以為傲的東西,這下半邊臉都是血,白紙鳶根本不知道自己剛剛是怎麽劃到她的,竟然那麽深的口子。

她一時完全愣住。

班裏的動靜迅速把班主任給召喚來了,班主任趕緊帶着花雨棉要去醫院,晚自習是沒法上了,七七八八一堆同學跟着後面偷雞摸狗似的一起去了醫院。

白紙鳶也被喊上了車,同時上車的還有花雨棉的兩個死黨。

被隔在人群之外的章梓瀾慌神了。

糟糕。

“這跟去的全是花雨棉的人啊,我家鳶鳶怎麽辦。”

章梓瀾着急,一時有些無措,這時她忽然想到一個人。

郁晚!找郁晚啊!

別人靠不住,這位大佬看起來像是最靠得住的了啊!

章梓瀾當場掏出手機就開始打電話,哪知道一個兩個電話都無人接聽,到後來直接不在服務區。

這……

難道天要亡鳶鳶?章梓瀾冷汗狂飙。

手速一下狂飙一百八,她迅速編輯短信發過去。

【不得了啦郁晚!!白紙鳶因為打架進醫院啦!!!速去營救!!!】

章梓瀾覺得自己這感嘆號用的十分之好,将她急切的心情展現的淋漓盡致。

班主任不在,看堂老師也沒安排,三班一下子全都散了鍋,回家的回家,去看熱鬧的看熱鬧,玩手機的玩手機,打牌的打牌。

章梓瀾當然是去了醫院,同時跟去的,還有成卓那一幫人。

誰也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麽事,就知道白紙鳶進醫院了。

跟着班主任的白紙鳶可是非常不好受。

她的手上還有血,花雨棉一路都在哭,她的兩個小姐妹擠的白紙鳶就差撞進牆裏了,還時不時趁班主任不注意對她言語辱罵,暗自弄些小動作在白紙鳶身上掐一掐,扭一扭。

白紙鳶暗自吃了痛,實在也是覺得自己今天理虧。

自己指甲那麽厲害嗎……

她望着五指,只是長了點而已啊。

她委屈,真不是故意的。

今天一天受到的驚吓實在是多,從郁晚開始,到花雨棉……

一想起郁晚,白紙鳶鼻頭就發酸。

他去哪裏了啊,不是說好了要當她男朋友的麽,怎麽需要他的時候就不見了。

越想越難過,越想越害怕。

即使是晚上,醫院仍然燈火通明,來來往往都是人,腳步急切,人人形色匆匆。

老師帶花雨棉去挂了急診,消毒清理,塗藥,等等,搞了半天。

白紙鳶一直乖乖坐在外面的長凳子上不敢動,班主任沒帶人出來,她就不能走。

後來她們出來,班主任這才告訴她沒多大事,說都可以走了。

白紙鳶長舒一口氣,坐在長椅上低着頭好半天都沒力氣擡頭。

直到——她的頭發猛然被揪住,撕扯的疼痛從頭皮陣陣灼燒着升起,白紙鳶低聲驚叫卻被人捂住。

一擡頭,她便看見眼神惡毒的花雨棉,半張臉還打着繃帶。

她看見抓着自己的是花雨棉的小姐妹,而花雨棉惡狠狠的瞪着她說:“給我打她的臉,狠狠的打,不打出血不許停!”

這話一出,白紙鳶吓的不行。

小臉煞白,她奮力抵抗。

“花雨棉,你以為你今天對我下手班主任就查不出來是誰做的?”

花雨棉冷笑:“查出來那又怎樣,你把我的臉刮花了我就不能打腫你?我今兒就是打你了又怎樣,班主任明兒還能讓你打回來?少廢話,你們快點。”

她一個勁催促,就在這時,章梓瀾趕上來了。

她一見白紙鳶這樣被拖着往沒人的地方走就知不妙,當下就要叫人。

白紙鳶剛喊一聲:“梓瀾!”嘴巴就被捂了起來。

有人狠狠扯住她的頭發。

疼痛感加劇。

“叫,你叫什麽叫,你以為你叫就有人來救你?這醫院人生地不熟的我勸你省點力氣,你這個一臉純情的臭/婊/子。”

白紙鳶竟然不知道她們對自己的惡意如此大,頭發被扯的生疼,眼淚一下就流了出來。

正當她要被拖走的時候,忽然砰的一聲響,醫院大門被猛地踹開。

所有人同時回頭,白紙鳶見花雨棉的神情猛地一震,握着她頭發的力道也松了。

她趕緊轉身就要走,剎那看過去時。

便瞧見那位一身黑衣,如同羅剎幽冥的郁晚。他當先大步走來,臉沉的如冰一般,而随着他的進入,身後人絡繹不絕,一個個森冷沉默,跟着他的腳步往花雨棉這邊而來。

那時花雨棉覺得,自己仿佛掉進了無間地獄。

而郁晚,就是那厲鬼邪神。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