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給我哭30
這件事仿佛約定好了似的,沒有人再提一句。
生活步入了正規,高三的學習壓力極其重,氣氛也是嚴肅非常。相比之下白紙鳶和郁晚要好受的多,學霸cp最不擔心的就是學習,有什麽問題倆人一溝通那就是分分鐘解決的事。
下課時他們的課桌前圍的同學比晚自習去問老師的還多。而且特別有趣的事,女同學紮堆往郁晚那跑,男同學紮堆往白紙鳶那跑。
這倆人一開始醋味都翻了天,來一個被他們瞪一個走,但最後人太多實在招架不住,只好咬咬牙認命。
時間過的飛快,一眨眼又一月過去,這日學校來了好消息。
他們主演的《小花》受到一致好評,入圍了,并且要角逐金獎。
沒想到《小花》居然那麽受大家歡迎,在網上播放的反響更是一浪接一浪,不少人都看哭了,更多人都被那個不能說話的少年給迷的暈頭轉向,又心疼那個叫小花的姑娘。
白紙鳶早就猜到了這個結果,當時郁晚定妝出來的時候她都暈過一次了,那是真的帥啊。郁晚從沒穿過白色毛衣,基本都是一身黑。他那原本有些蒼白的面色在白毛衣的襯托下竟然顯示出幾分溫暖。
純的簡直直勾女孩心。
學校見學生們最近學的累,壓力大,竟然組織了班級去放映廳看電影。
一個班一個班進場,這天輪到了白紙鳶她們班。
電影就算再短只要不在班裏待着同學們都是高興地。
歡天喜地哼着歌的就到了放映廳。
白紙鳶和郁晚借口說自己已經知道結局了非要坐最後一排把好位置讓給別的同學。
大家也沒想那麽多,随她們去了。
其實白紙鳶是因為實在是羞恥,羞恥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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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看自己演的電影那真叫一個淩遲現場啊,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我覺得我們倆是真的慘。”她窩進椅子裏對郁晚說,“上次看別人演愛情片,這次看咱倆尬演現場,我怕待會兒地縫都不夠我鑽的。”
郁晚一手穿過她側耳,按住她的小腦袋放在自己胸口,他說:“要是不想看,就靠着睡會兒。”
白紙鳶聽着他心髒的跳動,笑了出來:“我怕待會兒你更尴尬。”
很快電影院陷入了黑暗,影片開始播放,奇怪的是,并不像白紙鳶所想的那樣不自在,她和郁晚都看的很認真,竟然很快就看進去了,可見這部微電影拍的确實不錯。
到後來,放映廳裏都是抽泣聲,女孩兒們根本忍不住,淚腺低的直接哭了出來。
白紙鳶和郁晚本來是随意的坐着,越看到後來倆人不自覺的越往相互靠,距離越來越近,手也牽在了一起。
她靠着郁晚,眼淚在眼眶打轉。
郁晚真是把陳起演活了。
真的太棒了。
如果不是他演得好,根本不可能将氣氛渲染的這麽到位,他的神态和每一處細微的表情都将陳起的心理活動體現的淋漓盡致。
甚至在觀影途中讓大家忘記了郁晚這個人,只認為他是陳起。
到最後小花死去,陳起孤坐墳前,一守就是一輩子,白紙鳶已經忍不住哭出來了。
郁晚聽見她啜泣聲,心疼的摸摸臉。
“沒事,別哭了,乖。”
她忍不住不哭,黑暗的放映廳大家都沉浸在悲傷的氣氛中。
郁晚捧過她的臉,低下頭輕輕吻住她的唇。
唇邊還有眼淚的味道,鹹鹹的。
她一點聲音也不敢發出來,雙手下意識的捏緊,眼神往前面瞟。
同學老師可都在前面啊。
還好,郁晚只親了幾秒鐘就放開了她。
“不哭了,恩?”他的聲音那麽輕,眼中都是寵溺。白紙鳶哼唧了一聲,抱着他的胳膊蹭來蹭去。
“電影裏失去你一次就夠了,我一定一輩子和你不分開。”
“好。”他揉了揉她的腦袋。
這一下郁晚和白紙鳶可真是成了大紅人了。
魁寧市一中的這部參賽電影一炮而紅,老唐更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大肥肚子都圓了好幾圈,臉上倍有面。
這天晚上兩個人去了老板的酒吧,老板的頭發又長了些,已經到肩膀了。
他晃着手裏的酒水,打趣道:“怎麽,學習壓力太小,還跑去演電影了?不錯啊你們兩個,真有兩把刷子,連我這種從不知道電影長什麽樣的人都知道你們成小明星了。”
“我們哪裏是明星呀。”白紙鳶摸摸後腦勺不好意思的說,“就是幫學校忙啦。”
“我可聽說真有影視公司找到你們了。”老板笑道。
白紙鳶睜大眼:“哇,老板你真厲害,這都知道。”
老板見她那吃驚樣,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小晚啊,你家這個寶貝還真的可愛的很呢。”
郁晚斜撐着下巴,笑了笑:“恩。”
這晚上沒什麽事,就是周五大家放松放松,一群人在一起談天侃地,白紙鳶也和大家聊得起勁。
“這樣的生活真好呀。”她靠在躺椅上看着天上的星星,在老板的花園裏享受微風。
“好想一輩子都這樣,搖着搖椅,看着星星過個幾十年。”她哼哼唧唧,閉着眼睛舒服的緊。
“好想啊。”
時間過的飛快,眨眼間過了寒假,眨眼間迎來了春天,又在眨眼間,臨了夏。
又是一年夏,這意味着,高考了。
“我要出去玩!”白紙鳶興奮的到處查地點:“我們考完就走好不好,去北方,去長白山吧!大興安嶺也行,雲南也行!”
郁晚剛寫完一題,敲她腦袋:“看書。”
以前動不動就睡覺的郁晚這段時間忽然認真了起來,白紙鳶都訝異:“你怎麽突然好好學習了?”
郁晚頭也不擡的道:“女朋友太優秀,想和她上一所大學不努力掉隊了怎麽行。”
“哈哈。”她大笑:“也是,就怕我在北大你只能在浙大了。”
他輕哼:“浙大也不錯,杭州出美女。”
“你還想着別的女人呢?!”她噘着嘴,“嘤嘤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
每次她一委屈郁晚就受不了,嘆口氣放下筆:“喜歡,最喜歡你了,乖昂。”
“你陪我出去玩我就乖。”她探過頭,“我們去長白山吧,六月十二號是我生日,我們去長白山過好不好,去天池,我們也去找張起靈。”她興奮着。
郁晚乜了她一眼:“還說我想着別的女人,你不也在想帥哥。”
她嘿嘿一笑:“我樂意。”
“有護照嗎?”他忽然問。
“有啊。”她問:“幹嘛?”
“跟我走,別問。”
高考很快來了,又很快走了。
只是走和來的這兩天真是讓所有高三生鬼門關前走了一遭。
有人順順利利跨了過來,有人攔腰斬在了門內,被關的死死的。
各種奇葩情形都有的發生,所幸白紙鳶和郁晚都考的很不錯,屬于正常發揮。
一考完倆人就跑去老板那嗨了一晚。
老板喊郁晚出來,他們走了出去。
“怎麽了?”郁晚問。
老板點了支煙:“坐。”
他坐下。
“考的不錯吧。”老板從懷裏掏出一樣東西:“這個給你。”
郁晚接過,很薄的一張紙似的東西被包了起來。
“打開看看。”
他拆開,看了一眼笑了。
“喜歡嗎?”老板問。
“又打趣我。”郁晚笑着搖頭。
“我可是專門跑去跟別人要的,就這麽一張。”
郁晚手中捏着一張相片,相片裏是他和白紙鳶在拍攝《小花》時被花絮攝影師捕捉到的一張照片。
漫山遍野的野花中,他與白紙鳶并肩。身前是藍天,身後是一望無際的花海,被鏡頭捕捉住的畫面像油畫一般。他側臉的唇角滿是對她的寵溺,她眼神的靈動都是因為他。
“謝了。”郁晚收下,“但你喊我出來怕不是只因為這張照片吧。”
“最近你父親回家次數多嗎?”老板忽然問。
“老樣子。”
“恩,他前天出了魁寧市。”老板說。
出魁寧市,對普通人而言很正常,但對他父親來說,不正常。
郁晚的父親已經整整三年,沒有踏出過魁寧市一步了。
他基本整日都在上班,周末都懶得回家在工廠待着。
郁晚知道他在上班的地方有個一室一廳,是他舅舅特地給父親配備的,好讓他休息。
“他去哪兒了?”他問。
“北州。”老板說。
郁晚手一抖。
北州。
他外公和舅舅生活的城市,也是他母親出生的地方。
“他去北州做什麽?”
“呵呵。”老板抖了抖煙灰:“這就是我找你出來的原因,我并沒有查到他去做什麽。”
以老板的勢力,他想查一個人,是不可能查不到的。但他父親這次出行居然被抹去了所有的記錄,查無可查,這就非常可疑了,所以老板告訴了他。
郁晚沉默。
父親這些年到底在做什麽。
“我明天會帶白紙鳶出去旅行,她快十八歲生日了,等我回來會和父親聊聊的。”他說。
“沒關系嗎和他聊?”老板滅了煙,手搭着郁晚的肩,“需要我派人過去幫你麽?”
“呵。”郁晚說,“你覺得呢?”
“怕你不舍得反抗,又被揍的一身傷,哈哈。”老板笑道。
門裏探出一個小腦袋:“你們聊什麽呢?”
“聊你生日呢,過來。”老板對她招手:“想要什麽生日禮物?”
白紙鳶苦思冥想:“生日禮物啊,我好像沒什麽特別想要的诶……”她不缺什麽東西呀。
“真的?”老板摸着光滑的下巴:“好好想哦,別漏了哦。”
又響了會兒:“沒有。”
“哦?”老板扯過郁晚,眼中狡黠一閃,笑道:“鳶鳶,十八歲了,成年了,他,你不想要?”
作者有話要說:想要!
郁晚:對哦,她成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