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給我哭42

“找我?”白紙鳶問,“誰啊,你怎麽這麽吃驚的樣子。”

“我能不吃驚麽。”男同學咋咋唬唬的比劃,“那個人拿了這麽大這麽大一束紅玫瑰。”

白紙鳶皺眉。

誰?

她拍拍林以郴,“讓下,我出去看看。”

“我跟你一起。”林以郴說。

不過,還沒等她們倆走出去,對方就已經進來了。

班裏同學首先“哇”了一聲,白紙鳶和林以郴擡頭。

刺眼鮮紅的玫瑰花将門口堵的滿滿的,送花人側着身體走,花擋住了那人的身體。

一人,兩人。

後面的人手裏抱着一個禮盒,兩個人走到白紙鳶面前,同學興奮的叽叽喳喳一直在讨論。林以郴撞了撞白紙鳶:“又是你的小迷弟?”

白紙鳶沒說話。

林以郴半天沒得到回應,她擡頭去看白紙鳶結果吓了一跳。

她緊抿着唇,眼睫輕輕顫動,手指捏的本子皺成一團。和她以往面對別人送禮物時的态度非常不一樣。

林以郴疑惑的多看了眼送禮物的兩個人。

一身黑衣,戴着墨鏡,有點像黑衣人的裝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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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麽問題?

“阿鳶?”小聲喊道:“你怎麽了?”

白紙鳶朝她微笑:“我沒事。”

他們站在白紙鳶面前,一人将鮮花往前遞,一人打開禮盒。

HERMES BIRKIN。

“卧槽!”禮盒一掀開全班都炸了。

“天啊......!”

“牛逼......這是哪個土豪給買的......”

“我特麽閃瞎了钛合金狗眼。我等平民難以企及......”

張小安冷哼一聲,好像很不屑白紙鳶收到的這個禮物似的,但視線卻緊盯着這包。

白紙鳶朝這兩位黑衣男士笑了笑:“拿回去吧,謝謝,我不要。”

“白紙鳶小姐,請收下吧,別讓我們為難。”

“我不要。”她繼續微笑。

那兩個男人還堵在過道裏,林以噌的站了起來,“耳朵聾了?阿鳶說她不要沒聽見?”

“抱歉,我們接到的任務是一定要将禮物送出去。所以白小姐,如果你不收下的話,我們會很難辦。”

他們微微低頭,并不盛氣淩人反而有些卑躬屈膝的示弱。

林以郴還想說什麽,白紙鳶拉住她。

birkin與鮮花,女人最愛的東西。她對兩位說:“我知道了,東西給我。”

兩位略有些欣喜,沒想到白紙鳶居然這麽好說話,一時高興的留下花與禮盒,鞠了一躬轉身就走。

他們什麽話也沒留,說來就來說走就走。

等到同學們目送倆人遠去,張小安哈哈的笑了出來。

“你們都看到了吧!這個白紙鳶平時就是假清高,誰說她不收男人送的東西了,這不……”張小安的聲音戛然而止。

全班同學驚呼一聲齊齊趴在窗戶上。

因為,就在三秒鐘之前。

白紙鳶,将那一束花與禮盒往外扔了出去。

張小安本能的吼出來:“你瘋了嗎?那可是BIRKIN啊!”

白紙鳶拍拍手,對她說:“想要?你下去撿啊。”

說實話,如果不是班裏這麽多同學都在看着,張小安真的非常非常非常想下去把包撿回來。

她咬着牙看了好幾眼窗外,恨恨的回了自己座位。

而剛走到樓下就聽到巨響的兩個黑衣人看着左側摔得稀巴爛的花,腳步忽的就頓住了。

哎,這可怎麽交代啊。

聖誕節是個插曲,那仿佛對白紙鳶沒有起到任何影響。

林以郴擔心好久,後來發現好像自己的關心成多餘了。

她的心态很好,一點沒有收到波及似的。該吃吃該玩玩,甚至比初初見到她時要好得多。

白紙鳶會笑了,會鬧了,會經常拖着她主動去買東西,吃甜點。

生活恢複到正軌,她認真的享受生活,享受學習。

這個優秀的女孩兒從小就是奪目的存在,不管是高中那年,還是此時大學。

當她一心紮進什麽的時候就會變得格外投入與認真。

白紙鳶當初選擇新聞,只有一個目的。

這個世界無時無刻不在發生讓人意外的事,她想作為一個記者永遠第一時間出現在第一線,僅此而已。

她比任何人都要實習的早。由于專業課太紮實,加上她自己的意願,大三學校就寫了推薦信,跟着導師後面她進了央視。雖然當時只是個小助理,但對大三學生來說實在是太過寶貴的經驗。

後來到了大四,她在臺裏混的風生水起,漸漸回學校的日子都少了起來,她專心沉迷在跑新聞中。

後來經過領導的賞識與自身的突出,臺裏決定一畢業就簽她,為此,白紙鳶興奮的傻笑了好幾天。

幾年時光匆匆,她的生活充實而又快樂,她享受工作帶給她的滿足。

學弟學妹總能聽說大四那個風雲學姐,從大一進校就弄的轟轟烈烈。

不過,倒是很少能在校內看見她。

後來快到期末時,她才逐漸頻繁的出現在學校,沒辦法,要交論文啊。再牛的專業課知識,再硬的實踐經驗都不能代替寫論文這件事。

她只能壓縮自己的工作時間,初入圖書館。

于是,就連她這個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學姐都聽說了一件事。一件大街小巷人人都在議論的事——

聽說一位超牛逼的哈佛學生将給B大心理系投資公司,據說目的是為了幫助B大培養實踐人才,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怕是為了給自己培養人才吧。

不過,這些學生都不管,學生眼裏現在有的是傳言——

傳言這位哈佛學生早在美國就已經開設自己的心理咨詢室并且享有超高知名度,然而可怕的是他還沒有畢業,就已經混的風聲水起。顯然美國并不是他的終點,他的目光是放回了中國。

除此才氣與思想格局之外,這位學生吸引這麽多妹子的關鍵點在于——聽、說、他、長、的、特、別、帥!

一個人可以有錢,可以有才,可是走在路上誰會睜眼多看下?

但!如果一個人的顏值夠抗打,帥的驚天動地,走路上請問誰不會多看一眼?

理就是這麽個理。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白紙鳶不管走到哪裏都會聽到許多女同學叽叽喳喳圍在一起讨論。

例如現在。

“你們聽說了沒,那個哈佛的大帥比下星期要來咱們學校演講啊啊啊啊!!!我要去看!!”

“卧槽真的假的啊!我也要去!!!”

“我的天啊你怎麽不早說,要不要票啊?”

“不要不要,但要提前去占位子啊!”

“你确定是個大帥比?要是長得不好看你負責啊?”

“我特麽騙你幹什麽,真的!有人看過照片,聽說無敵帥!”

“有人是什麽人?”

“……額,反正有人就是有人,你別管那個人是誰了啊!”

白紙鳶頭疼,論文敲了一半被這些女生吵的耳朵嗡嗡叫。

她非常想跟她們說一句:“長得帥有屁用啊,該甩你還不是甩。”

當然,這只是她腦補,說是不可能說的。

她也不怎麽關心,畢竟現在讓自己專寵的只有論文啊!

一星期一眨眼過去,白紙鳶以烏龜般的速度死磕了一個星期終于磕完論文。

這一天,她快攤在圖書館爬不起來了。

累。

頭疼,眼睛疼,背疼,就連敲鍵盤的指頭都是疼的。

林以郴坐她旁邊哼着歌。

“你真沒人性啊。”白紙鳶仰躺在靠椅上,“你還好意思哼歌。”

林以郴道:“誰要你不好好學習整天就曉得工作工作工作。”

“你不懂工作的樂趣。”白紙鳶扭了扭脖子将電腦收起來,“走,為了慶祝我搞定論文我請你吃火鍋。”

林以郴一咕嚕爬起來:“走,渝鄉人走起。”

“啧啧啧,吃貨。”白紙鳶笑着搖頭。

倆人熟稔的出了門,沒想到一路被堵到了校門口。

“什麽情況啊……”白紙鳶看着烏壓壓的人頭有些驚訝。

這陣仗……不知道的還以為國家領導人來視察了。

“切,你沒聽說嗎,不就是那個什麽哈佛的帥哥來咱們學校搞投資還是搞合作的,看這架勢估計今兒就到了,我的天這些女人也太瘋狂了。”林以郴啧啧稱奇,她長的高,一眼望到遠處,說:“哪兒有輛車停着的。”

“哪兒啊?好走嗎?咱們找縫插過去。”

林以郴伸着腦袋看了半天,眼睛一亮:“看到了,你跟我走。”她拉着白紙鳶的手在人群裏穿梭,倆人時不時的就能被踩上一腳或者腦袋上挨上一胳膊肘。白紙鳶委屈的揉着頭,林以郴一邊嘲笑她一邊給她揉。

“我說你遲鈍你還不信,這都能被打到。”

二人不知不覺已經走到了校門口,白紙鳶和林以郴背對着校門往外面走去。

這時,身後忽然傳來一陣爆發式的尖叫,人群猛地推搡的厲害了起來,她倆被擠的往前走了好幾步。

“太可怕了。”白紙鳶看着身後烏壓壓的人,“幸好我們走得快,不然這個時候就被壓成大餅了。”

“對。”林以郴也心有餘悸。

這個時代的女人……真是太瘋狂。

人群躁動不是因為其他,而是因為轎車的車門開了。

似乎校方早就料到會有這番局面,一排保安已經圍起了人牆将車上下來的人牢牢護住。

學校那些女孩兒眼睛睜的比誰都大,看清車上下來的人後紛紛倒吸一口涼氣,有人捂着嘴,有人興奮的又蹦又跳,有人拿着手機卡卡卡卡。

不過,激動之餘她們都疑惑的看着右側朝向馬路的方向。

因為——

那輛黑色的轎車旁站着一位身高修長卻神情冷漠,有着英俊面容的男人。

他穿着裁剪有致的西裝,深色衣料與他瞳色相映,一手随意的插在口袋裏,一手中指與食指間夾着細細的煙。

他似乎并不在意在學生面前抽煙,打火點煙一氣呵成,薄唇輕起,淡淡煙霧吹出。

自下車始,自始至終望着一處,從不曾移開視線。

眼前吵鬧的環境仿佛成了背景音。這個男人的眼裏,只剩下不遠處的那道背影——那道,穿着白色毛衣,紅色格子裙,蹦蹦跳跳和另一個男人挽着手的背影。

他滅了煙,鞋底碾碎煙蒂。待到背影完全不見,他才冷冷的說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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