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給我哭46

“等等,你再說一遍?

臨時改造的采訪室內,小胡在調試機器和燈光,他正在給機器換鏡頭,随口說道:“真的鳶鳶姐,我聽得清清楚楚,據說是給四年前的一件人命案翻的案,雖然人已經死了,但只要有心人想找,還是能找到蛛絲馬跡。上頭很看重這件案子,我偷聽來的,好像說從去年開始上頭就已經派了專案組下來,據說是因為有一天,有人投了匿名信,信裏列舉了諸多疑點,甚至直接給了部分證據,專案組老大又是個剛正不阿的性子,當場就接了這個案子,沒兩天就來了魁市。”

“我聽說老大的老大好像不同意他接,但是那個老大脾氣犟的不行,說要查案就要查案。花了整整一年的時間,前段時間似乎終于有進展了。”

小胡說到這裏,賊兮兮的朝白紙鳶招了招手,“鳶鳶姐。”

白紙鳶木楞的湊過去,聽小胡說:“我還聽說,這個案子查出了什麽不得了的東西,涉的有點深。死者家人一直在努力,不願意下葬,非要查出真相。遺體一直放了四年了,咦額,想想我都頭皮發麻。你跟王姐說好,要是拍遺體什麽的我可不去。”

她難過的有些說不出來話。

眼淚一瞬間湧了上來。

“鳶鳶姐你怎麽了?”小胡驚慌失措的找至今,“你咋還哭了呢。”

“沒事沒事。”白紙鳶擦眼淚,“我沒事,先走了,你慢慢忙。”

“啊?哦。”小胡見白紙鳶匆匆離開,摸了摸腦袋繼續搗鼓自己的機器。

她走出去,蹲在地上抱着雙膝。

原來這一起大案,是郁叔叔的案子。

郁叔叔到現在竟然還沒有入土為安。

也是,死的願望如何能安。

“阿鳶?”

她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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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姐……”

“你怎麽了,不舒服?眼睛怎麽這麽紅,還腫了?”王姐關切的問道。

“沒有,我沒事。”白紙鳶勉強的笑笑。

王姐眼睛多毒,她也不多問,看她眼睛紅成這樣,一會兒也不好上鏡。

“不舒服就先回去休息吧,今天的采訪我來做。”

白紙鳶點點頭,又搖搖頭。

王姐拍拍她的腦袋,“沒關系,你要有什麽話想說呢,我就聽着,就當說給姐姐聽,要是不想說我也不會問,不過,身體是自己的,千萬別憋着,會很難受。”

她乖巧的點點頭,鼻子一酸又想哭了。

“王姐,我能……在一邊看着嗎?”

“當然可以。”王姐打開門,“你就坐這吧。”

“恩。”

不一會兒,門外傳來利落的腳步聲,一位身穿警服的年輕男人器宇軒昂的走進。這人身材高大,端的是英氣逼人,就是神情極其嚴肅,眉間微微蹙成川字,哪怕不說話都讓人覺得有些害怕。

白紙鳶縮在後面吐了吐舌頭。

“好吓人呃……”

她還沒來得及收回自己的表情,前面那人忽然轉身,盯着她。

白紙鳶舌頭伸了一半,一擡頭,傻了吧唧的看着他,險些咬着自己。

男人疑惑的看她:“你屬狗的?”

白紙鳶:“?”

她是不是剛剛被罵了?

“采訪開始吧,我時間很緊迫,只給你半個小時的時間,現在開始。”說完,手機一拿,秒表一掐。就連王姐都愣了愣,好在她身經百戰,微微一笑大氣的坐下開始采訪。

半個小時足夠了解到重點了。

白紙鳶一邊朝那個男人翻着白眼,一邊有些慶幸還好不是自己采訪的他……

因為就連王姐這樣的人,都被他說……

“這種問題你們怎麽也問?不知道是機密嗎?”

“我剛剛是不是回答過了,你年紀大了記性也不好了?”

白紙鳶:“……”卧槽,這個男人是真敢怼啊。

悄悄看王姐,發現這麽好涵養的她臉都綠了。

白紙鳶心想:要不我還是先避一避吧。

她剛站起來,就聽男人說:“我們一直都和死者兒子有所聯系,很多證據确實也都是他給我們提供的,包括多年前在現場發現的一袋藥粉。”

白紙鳶腳步一頓。手放在門把手上久久沒有動作。

“別想了。”她閉了閉眼。

手用力,擰開門把,她出去了。

半小時一到,門咔嚓開啓。

男人大步而去,卻被一只纖纖玉手攔住。

他皺眉,低頭看。

一位唇紅齒白的小姑娘挑眉看他。

“幹什麽?”他問。

“回答問題啊。”她聳了聳肩。

他腦門上寫了一個:?

白紙鳶伸出一根指頭:“第一,我不屬狗,我屬兔。”

男人一臉看神經病一樣的表情。

“第二,我倒想問問你,你是屬刺猬的吧?”

男人盯着她。

白紙鳶笑眯眯的嘿嘿一聲:“我覺得你這渾身都是刺的樣子,真是太奇葩了。”

男人怒斥:“你說什麽?”

“幹嘛?人民警察生氣啦?”白紙鳶縮了縮,假模假樣抱着自己:“嘤嘤,你欺負人民群衆。”

男人被氣的火冒三丈,奈何一身警服約束他良多。

“你叫什麽名字。”他咬牙切齒。

白紙鳶歪着腦袋:“不好意思,我聽不懂刺猬語,再見。”

說完,她一蹦三跳的跑遠了。

男人眯着眼睛牙齒咬的咯吱響。

哪裏來的兔崽子。

郁晚直接開車去了機場,丢了車鑰匙給老板就上了飛機。

這城市他是一秒也待不下去了。

上飛機前冷聲打着電話:“一個半小時候降落。”啪,電話挂了。

沒頭沒尾就這麽一句可折磨壞了秘書大人。

郁晚的秘書——黎離,還沒來得及說一句話就被挂了電話。

他捂着額頭。

痛苦的打出電話:“王師傅,不好意思,老大他一個半小時後降落在機場,麻煩您和我去接一下吧。”

這邊還沒吩咐完,老板信息又發來了。

“——下午兩點,全公司開會。”

黎離想罵爹。

這特麽可是周末!!周末啊!!!

下午兩點。

會議室。

大氣不敢出,氣氛凝重的可怕。

郁晚環視一圈,眼如寒冬霜雪,每到一處,那冷刀子刮的大家瑟瑟發抖。

握日,老大今兒咋的了,誰招他惹他了啊……

所有人腦袋裏都畫着問號,這特麽也太可怕了吧。

雖然知道老大本來就不愛笑,但至少平時不像今天這麽……渾身冒殺氣吧。

時間仿佛靜止了一秒、兩秒……随後開始大爆發。

“我要的案件整理呢?”

“給了你一天時間做報表還做不出來?”

“給我把行程縮短,全部提前。”

“統計在哪裏?被你吃了?”

“別人讨價還價你不會反駁?來問我,需要我幫你罵街?”

……

“瘋了,瘋了瘋了瘋了!!!”

“嗚嗚嗚嗚啊啊啊啊啊啊嘤嘤嘤嘤!!”

“老大是吃炮。彈了還是吃槍子了,他渾身都是火/藥味啊,老大多久沒出現過這種情況了,他是怎麽了碰到什麽事了?”

“嗚嗚嗚嗚嗚,你們快閉嘴吧,我可怎麽辦啊,老大居然要我兩小時內搞定這一個月的財務報表,我是哪吒嗎?有三頭六臂嗎?”

“你閉嘴阿哲!我比你好不到哪裏去,我,我……我要怎麽把跟別人說好的五百萬價格提回到八百萬啊啊啊!”

郁晚走後會議室一片怨聲載道。

所有人都幾近崩潰邊緣。

“老大是失戀了吧!這特麽的鐵定是被女人甩了的節奏啊,在別人那吃癟到咱們這來撒氣!”

“放屁,你跟老大多久了,老大有沒有女人你不知道?”

“哈佛高材生白瞎那張臉,那麽多女人找老大你見老大看過一眼嗎?整天就知道研究研究研究,當時因為一個案子快把咱哥幾個整禿了都忘了?!”

“卧槽你這麽一說我有點方。”一個大眼睛男孩兒孔小小捂着嘴,“老大不會是……”

“是啥?”

“他不會是個……gay吧?!”

“……”

“……”

“……”

辦公室沉寂了十秒。

“我,我覺得我好危險。”

“滾蛋,你當老大饑不擇食啊!”

晚八點,會議室的人全部累癱,一個個死魚樣的倒在休息區,苦不堪言。

這時,門開了。

一道冷峻的身影挺拔的站在門外,就算是逆光,大家仿佛都看見了一雙泛着冷光的眼睛。媽的,瘆得慌。

他們四仰八叉的躺着。

孔小小哭:“老大,你放過我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你要累死我啊嗚嗚嗚。”

“小?”郁晚蹙眉。

“我家二狗子……”孔小小回答的聲音仿若蚊子哼。

“都洗個臉,出來。”說完這句話,郁晚轉身離開。

“要死,要死,要死。我到底是為了什麽跟着老大回了中國,為什麽啊!!!我們好歹都是哈佛心理系的高材生啊!!!”

一分鐘後。

一個個都是苦歪歪的表情。

卻見老大站在公司電梯口等着:“傻愣着幹什麽,去喝酒。”郁晚冷冷道。

他們全部傻眼。

“老大說什麽,我耳朵是不是壞了?”

“啊,我的大概也……壞了吧。”

“我,我,我,幻聽了。”

三秒靜谧,緊接着,是爆炸式的嚎叫,他們沖進電梯一把撲向郁晚:“老大萬歲!!!老大最棒!!!我愛死你啊啊啊啊!”

郁晚冷眼一掃:“滾。”

晚八點,魁市、B市。

兩個電話同時響起。

白紙鳶:“您好,請問哪位?”

郁晚:“喂?”

白紙鳶:“啊?張老師,你換號碼了?”

郁晚:“說。”

白紙鳶:“周五?我看看時間,啊,行,周四王姐在B市就有采訪,我應該回B市了。”

郁晚:“緣一?”

白紙鳶:“投資公司的老板?好的……我知道了,我一定到。”

郁晚:“無聊,不去。”

白紙鳶挂掉電話,看着林以郴:“導師要帶我去飯局,說謝謝那個哈佛暴發戶。”

“噗,哈佛暴發戶。”林以郴笑的打嗝,“你就這麽給自己的大恩人起外號。”

白紙鳶吐了吐舌頭:“本來就是嘛,随随便便給我兩百萬還不是暴發戶啊。”

林以郴:“你當人家傻哦?人家是看上你了,想早點把你占為己有。”

白紙鳶臉一紅:“你別瞎說,怎麽可能。”

林以郴奇怪:“你臉紅什麽,瞎想什麽亂七八糟的,我說人家看中你的能力了,想投資的不是項目而是你這個人,你不會以為我說的是看上你了吧?卧槽白紙鳶你這麽自戀?!”

白紙鳶捂着耳朵小臉通紅:“啊啊啊啊啊我不聽不聽沒有沒有林以郴你給我閉嘴啊啊啊啊啊!”

作者有話要說:郁晚:林以郴你說得對,我就是看上她了,想把她占為己有。:)

嘛,下一章就,見面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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