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給我哭47

郁晚身邊這夥人和他在美國時就是狐朋狗友了。幾個人腦袋瓜子好使就算了,偏的還就臭味相投,郁晚那個死脾氣放哪兒不是跟個大冰塊兒似的,這幾個人臉皮比誰都厚,欣賞一個人最直接的做法就是黏死他。

所以,在美國那段時間郁晚過了一段被狗皮膏藥天天粘着的日子,甩都甩不走。吃飯跟着,上課跟着,開會跟着,走路跟着,甚至……上個廁所也跟着。

“你怎麽好意思同時跟我出現在廁所的?”當時郁晚冷冷的這麽一句話傷透了孔小小的心,他在阿哲和黎離面前痛哭。

“他是不是說我小?嗚嗚嗚他是不是!!!!他嫌棄我啊嗚嗚嗚嗚!”

“我小怎麽了?我小廁所都不讓我上了?我不活了啊啊啊啊。”

往往看上去越是冷心冷清的人,內心越柔軟。

這幾個人雖然各個高智商,但除了郁晚外都有些過于弱不禁風,導致被那些洋鬼子欺負着威脅搶劫時,郁晚一個打六七個,把他們幾個硬生生救了出來。

那晚孔小小就他媽死心塌地跟着郁晚了。

尤其是看他在路燈下冷冷擦過嘴邊的血時。

“老大你他媽帥爆了!”

得,從那時起,老大這倆字就這麽叫上了。

狗皮膏藥黏糊起來就是這樣,一黏就黏了好幾年。甚至從美國黏回了中國。

這幾個人天天待一起,郁晚有這幾個朋友,顧醫生他們也放心了很多。畢竟有時候朋友帶來的力量是驚人的。

更何況,是這麽死心塌地的兄弟。

不過,這幾個兄弟是真的愁哇。愁啥呢。愁老大的終身大事。

“沒有一個女人,回國了也沒有,老大幹嘛不直接打個飛的去嵩山得了。”那晚郁晚請他們去酒吧時,幾個人紮堆讨論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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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什麽場所,幾乎都是他們玩着他看着,他們喝着他困着,他們摸着他睡着。那叫一個清心寡欲守身如玉啊。

久而久之這幾個人都産生一個疑問,天大的疑問。

“老大長的帥成這個逼|樣,可又不近女色,他他他他總不會是因為……是個雛兒吧?”孔小小捂着嘴,眼睛瞪得溜圓兒。

“別瞎幾把扯淡。”阿哲拍他腦袋,“你看他那樣,那張臉就寫着一副‘別跑,等我來上你’幾個大字。又禁又欲,還雛兒,你想多了你。”

“可是老大又不是鈣,身邊漂亮女生那麽多他如果不是未經人事不懂滋味怎麽可能還能美人在旁而不動于山?這不合情理吧。”孔小小還是堅持他的觀念。他一拍掌道:“阿哲,不如咱倆打個賭?”

“什麽堵?”

“我待會兒去問老大,看他是不是處、男。他要承認了就算我贏,否認了就是你贏。”

阿哲是打死都不信老大會沒碰過女人。

他當下就應了堵:“就賭這個。”他從口袋裏拿出最心愛的大摩托鑰匙晃了晃,“你賭什麽?”

孔小小眼睛都亮了,“可以啊哲哥,哈雷都來了。”他從包裏翻出有價無市的這款複古萊卡相機。眉頭一揚,“怎麽樣,夠意思吧。”

倆人一拍掌:“成交。”

于是,接下來就有了這麽一幕。

燈光迷離的酒吧裏。

郁晚又困了。

因為以前在老板酒吧待久了的原因,他幾乎可以坐到在電音震天的環境裏都能立馬睡過去。

直到此刻——一左一右,倆男人不懷好意的盯着他微笑,笑到毛骨悚然雞皮疙瘩全起來。

郁晚揉了揉太陽穴,“還想喝什麽自己點,不用問我。”

“不不不老板酒都夠了。”孔小小抓着郁晚的胳膊,情真意切的望着他,“老板,你知道我生下來這二十多年裏因為頭腦太聰明幾乎沒有被問題困擾過。可我現在就有一個問題,讓我非常非常非常苦惱。”

阿哲差點破功,特別是看着孔小小現在這個裝模作樣的樣子。

郁晚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帶着股鼻音恩了一聲。

“說。”

“老大你讓我問呀?”孔小小興奮的摩拳擦掌。

“我問了哦!”

他和阿哲對視,一笑。

咳了咳,道;“老大,我們都苦惱好多年了。就是,就是,想知道你有沒有和女生……*&%¥%&%……”聲音越來越小。

郁晚微微睜開眼,眼角睨着他:“你說什麽?”

孔小小再次咳了咳嗓子:“你,有沒有!和女生……¥&¥%¥%#%”

這跟個蚊子哼似的,郁晚站了起來,正了正手腕的表說:“你要是話都說不清楚,明天我送你去學前班學拼音。”

“啊啊啊啊啊老大別走,我一定大聲,一定大聲!”孔小小見郁晚要走,急了,拉着他的衣擺,一咬牙一閉眼一聲吼——

“老大!你是不是處!男啊!!!——”此聲之洪亮,驚人之氣概,電音都特麽擋不住。

黎離轉過頭,假裝不認識。阿哲捂着臉低下頭只敢從指縫中看。

孔小小一臉期盼的等着郁晚的回答。

誰知郁晚一把将他手裏拽着的衣服扯回來,彎下腰緊緊盯着他,丢下幾個字:“關你什麽事。”就不帶走一片雲彩的飄走了。

這反映……這反映……這反映……

“老大這反映完全不對啊!”孔小小敢拿人頭擔保,“他這是默認了?默認了對不對!對不對!”

黎離和阿哲都有些懵。

按道理說以他們的關系,話都問出來了就絕對不可能有藏着掖着的道理,而且作為一個正常男人,一般自尊心都極強。二十好幾的帥小夥子都被別人問是不是處,男了居然都不給個正面回答,這……這算什麽?這是因為!被戳心窩子了吧!!!

“卧槽!”孔小小和阿哲都驚了。尤其是孔小小,哆哆嗦嗦:“所以老老老大真的是……處男?!”

“我的天啊!!!暴殄天物啊!!”

周四。

白紙鳶好不容易得了一個假,卻要命的一大早就醒了。

“我想睡懶覺,為什麽明明有假了我卻醒的這麽早啊嗚嗚嗚不開心。”

魁市的采訪暫時告一段落,因為專案組這周回了B市,她們也就順帶休上個小假。臺裏今天要去采訪一個什麽什麽專家,還是海歸,白紙鳶沒管,因為是王姐要采訪的對象,她一般不會越矩去幹些讨人嫌的事兒。

既然睡不着,她就爬起來做了會兒瑜伽又給自己煮了個早飯,吃飽喝足躺在沙發上打開電視瞎換臺。

換了半天也沒換到心儀的節目。

後來,電視機哇哇吵,她卻早早的放了空。

其實白紙鳶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麽,好像腦袋裏的畫面閃的飛快。

好像見到了熟悉的人,又好像沒有。

好像是高中,又好像是大學。

好像是他,又好像不是他。

好像自己又生氣了,又好像自己心軟了。

仰頭,深嘆口氣。

“煩啊。”

她郁悶。

——這時,手機鈴聲突兀的響起。

“喂。”白紙鳶看都沒看,休假天肯定是林以郴啦。

“阿鳶啊,你趕緊收拾收拾自己去接王姐的盤,王姐出車禍了!”電話那頭傳來急音,主任氣喘籲籲。

“什麽?!”白紙鳶猛地坐起來,“王姐嚴重嗎?!她在哪裏啊?”

“哎呀她的腿估計骨折了,流了些血但應該不是很嚴重,就是今天上午的采訪非常重要,對方自從回國我們就一直在約,好不容易今天約上了這個采訪不能這麽黃了,阿鳶你快些去他們公司,地址我馬上發你手機,對方的資料小胡他們都帶去了,你到那熟悉熟悉,快去,我不說了先挂了!”

“啊?喂!喂!”

主任匆匆挂了電話,白紙鳶捂着臉掙紮。

“啊啊啊啊啊我的假期!”

就算再緊趕慢趕還是耽誤了些時間,畢竟要上鏡,她還要給自己畫些個淡妝,再穿上一套拿得出手的衣服。

等到了對方公司樓下她甚至沒來得及擡頭看看這幢高樓。

“人,人呢,小,小胡?”白紙鳶氣喘籲籲,彎腰急喘。誰知一擡頭,無數雙眼睛盯着她。

“不,不好意思啊……”她尴尬的擺了擺手,“打擾你們上班了,我這就走。”

“居然這麽多人……”白紙鳶趕緊逃之夭夭。

“都在哪啊。”這公司忒大了,她轉的暈了方向,轉彎時剛好和人面對面撞了個滿懷。

“哎喲。”孔小小捂着下巴眼淚都快出來了,“疼疼疼嗚嗚嗚。”

白紙鳶趕緊從包裏拿紙巾,“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快讓我看看出血了嗎?抱歉啊我趕時間沒看路。”

對面三人各個生的如同貴公子一般,從上到下無不精致。就是那個捂着下巴的人眼淚汪汪看上去有些招人疼。

“行了,人家小姑娘都沒喊疼你一大老爺們兒眼淚都快掉下來了,我輸你一輛哈雷也沒哭啊。”阿哲說。

“不不是我沒看路,我知道撞到下巴很疼的,可能牙還咯着了。”白紙鳶擔心的看着孔小小,生怕見血。

孔小小擺擺手,“美女你這麽急着去哪兒啊。”

“啊,您好,我是央視記者白紙鳶,今天是來采訪……”完了,采訪人叫什麽她還沒來得及問。

“采訪你們老大的。”說老大總沒錯吧。

“老大!?”孔小小眼睛瞬間亮了,“你認識我們老大?”

“不不不,不認識。”我只是不知道他叫什麽……

孔小小眼裏的光瞬間滅了。

“好吧,還以為出奇跡了。”

阿哲和黎離都懂他在說什麽,紛紛笑了出來。

“得了,老大的私事也不是你操心的。”

孔小小點點頭,對白紙鳶說:“行,我們現在剛好沒什麽事,帶你過去。老大在開會可能要晚點出來。”

深呼一口氣,白紙鳶順順胸口。還好還好對方還在忙,總算有機會喘口氣了。

“這邊走。喝水嗎白小姐?我們這的飲品都可以免費拿。”

“不用了謝謝。”

幾人一路走一路聊。這個孔小小真是個自來熟,沒一會兒就因為每次出的采訪跟白紙鳶聊了起來。

一說到采訪的奇事他聽得那叫一個全神貫注。

“做記者這麽好玩!”孔小小道。

“才不,累死了,每次一個電話打過來就算是大半夜也得趕到現場。刮風下雨都不能缺席,地震海嘯也得沖在第一個,一點也不好玩,不過倒是能體驗。是個不錯的經歷,前提是你不怕吃苦的話。”

倆人越聊越投機,這不,孔小小的八卦之心又燃起來了。

“那啥,白記者,你有沒有……男朋友啊?”

“啊”白紙鳶一愣,他的思維怎麽跨越的這麽大。

阿哲和黎離來不及的捂臉。又來!

孔小小嘿嘿一笑,左顧右盼道:“我們老大是個超級超級超級大帥哥哦,我把你介紹給他怎麽樣?”

白紙鳶趕緊擺手:“不了不了謝謝。”

對方是騾子是馬都不知道,就敢說是大帥哥。

不知道為什麽,在白紙鳶眼裏,一般公司的老總都是啤酒肚,大禿頂,還有小矮個。

……

呃。

孔小小不放棄,“白記者我真的沒騙你,我們老大真的帥到所有女人看見了都想往他身上撲。我跟你說啊,當時我們在美國的時候,美國妞兒不是膽子特大嗎,咱們老大打完球坐在旁邊休息,那個美國妞就穿了層紗,走到老大面前拿起他喝過的礦泉水就往她自己身上澆,沒一會兒就把自己外面那衣服澆的全濕了,□□的勾引啊,一會兒抛媚眼一會兒舔手心的,到後來想往我們老大身上坐,我們老大直接哈哈哈哈,連手都不用,拿着個棒球棍兒就那樣抵着她,笑死我了哈哈哈哈,當時籃球場都炸了,那姑娘罵了聲F**K就跑了。一邊跑一邊那個胸抖的哇,可飽了我們眼福。”

白紙鳶聽得眉頭直抽抽。

孔小小還沒說夠。

“咱們老大荷爾蒙一個棚都不夠他爆的。學校舞會,他被我們幾個拖過去的。那一身禮服往身上一套,當天晚上我們幾個就沒近過他身。他媽的裏三層外三層被女的把路擋的嚴嚴實實。可苦了咱老大,但老大是真坐懷不亂,後來哈哈哈哈哈把他逼得沒轍了,又不好發脾氣,畢竟女的太多,動肝火不值得,他直接拉了個男人上去跳舞,那群女的以為他是鈣才放手的。你不知道我們老大臉那個綠的啊哈哈哈哈哈。現在想想我的偶笑的不行。”

白紙鳶也被逗笑了,得多麽絕望才拉着男人跳舞。

“但是——!!!重點來了!!!”孔小小眉飛色舞,朝白紙鳶勾了勾手指;“我告訴你個驚天大秘密!”

白紙鳶問:“什麽秘密?”

“嘿嘿,我告訴你你不許告訴別人啊。”孔小小一挑眉,神秘兮兮道;“其實,我們老大——他還是個處!男!”

作者有話要說:啊哦~郁·處|男·晚上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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