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給我哭48

白紙鳶:“???”

她捂着嘴咳嗽,剛剛喝下的茶水在嗓子裏嗆的厲害,頗有些哭笑不得:“那個……你們老大是不是,咳,我并不想知道呀。我們采訪問題不會問到這些私人話題的。”她想趕緊扯開話題避開這個尴尬的時刻,孔小小偏的不懂,連忙道:“白記者,我不是在跟你介紹工作中的老大,我是在跟你介紹生活中的老大,你不懂嗎,我是想給你和老大牽紅線呀!”

懂懂懂!當然懂!所以我才想跑。

白紙鳶趕緊站起來忙不疊的要逃:“啊,不早了我得趕緊準備,你們老大的資料我還沒來得及看,如果不了解采訪對象的話一會采訪會很尴尬。”

“啊?這就要開始了?”孔小小還想多說一些,阿哲和黎離一邊一個把他嘴捂着架去一邊。

“你給我好好坐着,什麽話也不準說!”阿哲兇他。

“嗚嗚。我就是想幫老大說媒我有什麽錯。”嘟着嘴,孔小小一臉不開心。

這幫人都在這個巨大的會議室,地方夠大,白紙鳶來的時候小胡他們就已經把燈光機器什麽的布置的差不多了。

她翻找着資料,“小胡,主任說采訪對象的資料在這裏啊,我怎麽沒看到啊。”

“啊?”小胡調試着鏡頭頭也不擡的說,“那可能被我放在休息室了,你去那邊找一下。”

“休息室在哪啊?”

“直走右拐再直走再左拐再……”

白紙鳶:“……”

老天就不能對她這個半路癡好一點?

“白記者白記者我帶你去!”孔小小手舉得老高就怕她看不見似的,白紙鳶臉色大變,趕緊逃出門去:“我知道了我馬上回來!”

她跑的急,一邊跑一邊回頭看孔小小那家夥有沒有跟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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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可怕了,太熱情了,太婆娘了。

她爹媽都沒有這樣子給她介紹男朋友過。

“呼呼。”深出一口氣,見人沒跟來白紙鳶瞬間輕松了許多。

“天,這都什麽事兒啊。”

她收回視線,轉頭,邁步,繼續跑,奈何——

轉角處,她結結實實撞進了一個懷抱,哎喲一聲牙齒磕到了下唇,疼的她直抖。

“嘶。”

這是什麽人,鋼鐵俠嗎這麽硬。

她捂着嘴蹲了下去,嘴巴陣陣發麻。

得,剛剛還擔心孔小小有沒有出血,現在出血的換她了。

她疼的嗚嗚哼唧。

卻聽到上方不客氣的傳來一聲——“走路不長眼睛嗎?”

聲音沉而冷,略帶疏離,非常,特別,極其不客氣的一句話!!!

白紙鳶那個氣啊。

擡眼間,只瞧見一雙筆直修長的雙腿,好看的都有些不想移開視線。

但是!聲音好聽管屁用,身材高大管毛用,這麽兇?!

她噌的一下就站起來火冒三丈怒斥道:“我兩只眼睛就長在臉上你是瞎嗎要不要我給你買個盲杖天天給你當拐棍使啊撞了人還這麽理直氣壯你以為你是——”

聲音戛然而止。

她瞳孔驟縮,愣在當場。

走廊上聲音鬧這麽大,孔小小他們全都跑出來了。

“怎麽了怎麽了?哎,老大!你會提前結束了?”

一群人跑了過來,孔小小眼尖的發現白紙鳶嘴巴上有血,哎呀一聲伸手探了過去,“你沒事吧快讓我看看怎麽出血了。”

手尚未碰到白紙鳶的臉,就聽“啪”的一聲,手背傳來刺痛,他哆哆嗦嗦的摸着手。

“老大你打我幹什麽!!!”

她怔怔的望着眼前人,一陣耳鳴。

有些站不住腳,頭有些暈。

她想靠着牆,往後挪了幾步。

一雙手伸來,骨節分明,冷白膚色沒有多少血色,她極其敏感的打開,大聲道:“你別碰我!”

孔小小、黎離還有阿哲以及走廊盡頭辦公人員全部愣住。

老,老大被兇了?

卧槽。

第第第第一次有女人敢兇他。什麽情況。

白紙鳶腦袋已經完全亂了。

她怎麽也沒想到今天來采訪的對象是郁晚,更沒想到他會穿戴的如此精致,全身上下随便一件就抵她全身,老板不是跟她說他在美國差點死了嗎,不是說他窮到只能睡街頭嗎!

亂了,亂了,都亂了。

他更高了,白紙鳶瘦瘦小小如今只能到他肩膀下面一點點。

孔小小敏感的捕捉到這倆人之間氣氛不尋常,他趕緊拉着其他人走,“走走走走別在這待着快走。”

“啊?去哪,喂!”

很快,走廊裏就剩下了郁晚和白紙鳶。

白紙鳶一直低着頭,而郁晚,只是深深的望着她。

他當然知道老板都和白紙鳶說了些什麽,一時有些無措。

手裏攥着的是孔小小方才拿出的紙巾,他想替白紙鳶擦,她躲開了。

舉在半空的手有些尴尬,他說:“你流血了。”

“不是說我不長眼睛麽,郁總裁。”

這諷刺的稱呼,郁晚心裏一痛。

“鳶鳶。”

“鳶鳶是誰?”白紙鳶笑了。

她如此疏遠。郁晚緊緊抿着唇。

“鳶鳶。”他再次出聲。

“別叫我鳶鳶!”她幾乎崩潰。

卻被郁晚一把推向牆,脊背砸在牆上生疼而冰冷,緊接着就被擁入一個懷抱,一個她等了好久好久,卻沒能等到的懷抱。

“你放開我!放開我!”她掙紮。他執拗。

他牢牢擒住白紙鳶的雙手,禁锢她所有的動作。

“鳶鳶。”

“你滾啊!”

她在他懷裏顫抖,逐漸松軟了身體。

下唇仍舊在流血,疼的一抽一抽。

“郁總裁。”強忍所有情緒。她說,“我還有工作,還要采訪。請您不要耽誤。”

他并不松手。

“您不想讓我再多讨厭你一點吧。”頭深深的抵着,她實在沒力氣了,話從舌尖溜出,凍的郁晚一抖。更凍的他的心尖兒都失了血色,一直冰冷到了四肢百骸。

此時此刻她很想哭,但硬生生忍住了所有情緒。

她還有許多事要做。

不能失态,不能失态,我和他沒有任何關系,我是一個有職業道德的人,今天來是工作,我需要出色的完成工作,僅此而已。

白紙鳶一直在給自己洗腦,然而手卻一直在抖。她捏緊拳頭,深吸一口氣,站直身體對郁晚說。

“所以放開我。”

她的眼睛一如既往的美麗,卻再也不見對他的笑意。郁晚放手了。

“郁總裁您好,我是央視記者白紙鳶,今天負責對您的采訪,既然您已經來了,那麽就請進吧。”

說完,她雲淡風輕的轉身,娉婷身姿一步步從郁晚的視線中離開,紮在他的心上。

“鳶鳶。”郁晚在身後喊,她全然不理睬。

每走一步,白紙鳶眼中的眼淚就顫抖一分,仿佛再抖得厲害些就要下來似的。

是你。

居然是你啊。

白紙鳶踏進會議室的時候發現孔小小緊緊盯着她。

那眼神宛如梭子般要把她戳穿。

白紙鳶去了趟洗手間整理了下形象,最後姍姍來遲。

她很喜歡自己采訪時的狀态,至少看起來和他就是個陌生人。

問着陌生的問題,用着陌生的稱呼,對着陌生的人。

她的狀态好到讓她自己都詫異。

還真是風雨欲來而不動于山,沒想到自己的專業水平如此硬。她自嘲的笑着問完最後一個問題,郁晚卻不走。

“怎麽,郁總裁還沒采訪夠?”

主持人和被采訪者不動,小胡也不敢動,機器仍然架着,大家都不敢說話以為總裁還要說些什麽。

然而白紙鳶已經移開了視線。

此時此刻,大家望着郁晚,而郁晚卻望着她,她看着窗外楓葉,見樹梢落了紅,是夏要盡,秋要來了。

好像很久很久以前,也是在夏天,她等一個人從日升等到日落。久到在心裏深深紮了根,都不能碰,一碰就疼的縮緊身子。

會議室極其安靜。她稍稍側頭就看見了盯着她的孔小小,想起他剛剛和自己開的玩笑。

于是她回頭,微微一笑:“不知道郁總裁有沒有時間讓我問一些關于私人的問題?”

郁晚眼睛一亮。

“你說。”

她望着郁晚。

看他眉眼的深邃,與薄唇的性感,看他喉結上下滾動,是緊張了吧,再看他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當初那麽深情的凝視她,還有他的手,他的腰腹,他的所有。

視線像淩遲般在他身上劃過,一寸寸,甜如蜜般卻暗地藏着刀子。

現在的郁晚,真是一塊蠱惑人心的毒。

她想着。

“也沒什麽特別的問題,就是我剛剛聽您下屬說,您在美國讀大學期間人氣非常旺,有些好奇想多了解一下。”白紙鳶甜甜一笑。

她的笑容如此美麗,純粹,幹淨,郁晚一直望着她。

白紙鳶又道:“好像許多女生都會圍着您轉,比如利用身體勾引你,或者借由舞會親近你,是否如此?”

郁晚:“……”

他一時竟然不知怎麽回答。

是也不對,不是也不對。

白紙鳶撲哧笑了出來:“郁總裁別緊張,這不是稿子上的問題,只是我随性而發,當個給觀衆朋友的小彩蛋。”

孔小小一頭撞死的心都有了。

“嗚嗚阿哲,我怎麽覺得不對勁啊,白記者和老大……不是我的錯覺吧!”

“好像……不是錯覺……”就連阿哲都感覺出來不對勁了,“我還是第一次看見老大這麽慫,話都說不出來了。”他也小聲道。

“就是就是!當時千人發布會老板眉頭都不皺一下,怎麽可能一個小采訪把他問成這樣。”

那邊幾人交頭接耳,會議室就這麽大,郁晚和白紙鳶都聽到了。

見郁晚沒有回答的意思,白紙鳶無所謂的聳聳肩。

“如果郁總裁覺得冒犯了,那今天就這樣吧,我先走……”

“等等。”郁晚打斷白紙鳶,他看似輕松閑适的雙腿交疊随意坐在沙發上,其實在沒人看見的地方他的手指幾乎要捏碎沙發墊。

白紙鳶點點頭。

“好,郁總裁爽快,那我也不耽誤您時間,我再問最後一個問題……”

“卧槽不是吧!”孔小小出現了非常非常不妙的第六感,“卧槽阿哲她不會是要問那個問題吧!”

果然——

白紙鳶微微傾身,笑容溫婉而滲着寒氣。

“郁總裁,我聽您下屬說,您還是個處.男?”

此話一出口,驚爆整個會議室。

工作人員也好,孔小小等人也好全部呆住。

“嘶——”

抽氣聲此起彼伏。

“卧槽完蛋!!啊啊啊!!”

“什麽?”包括郁晚,他微愣,顯然沒有想到白紙鳶會問這個問題。

“沒聽清?那好,我再問一遍,郁總裁俊朗‘多金’,樣貌才華都是一等一的好,身邊美女如雲,想必也該是閱女無數才對,就算沒有閱女無數,也該談過女朋友吧,您下屬說您還是個雛兒,這還真是有趣呢,郁總裁,您覺得是不是?”白紙鳶眼睛眨了眨,用她畢生精力來裝無辜裝清純裝懵懂。“您知道,我們觀衆朋友都很八卦的,告訴一下他們這個小秘密應該沒關系吧。”

郁晚瞬間就捋清了這是怎麽回事,他用幾乎能殺人的眼光掃着對面哆哆嗦嗦的人。

“孔、小、小——”

——“啊啊啊阿哲救命!!!”

作者有話要說:虐妻一時爽,追妻火葬場阿彌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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