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打架
被一個男生表白了是一種什麽感受?
亂。
感覺十六年的人生觀全被颠倒了似的。
亦或許不是表白。
或許只是巧合。
薄白心想。
他本來是要去數學老師辦公室搬數學作業,現在卻因為神游走到了教職工廁所,他并不想上廁所,只是行動不受腦子控制。
“我是在跟你表白。”一個少年青澀的嗓音打破薄白的心不在焉。
薄白站住,回頭看過去。
易遠暮抱着手臂跟着他,嘴角是慣有的陽光般的微笑。
他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薄白,很勾人。
“我可沒那麽愛學習,更不會寫詩明志,我特麽的又不是詩人,我就是一個不愛學習不愛做作業從不聽講的學霸而已。我語文多垃圾,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可沒那麽多才情為了學習寫一首詩激勵大家,我又不是那麽閑。”
“白白,我以前覺你特別讨厭,跟我又是死對頭,從頭發尖到腳指甲蓋都不符合我的審美,後來我慢慢注意到你了,我覺得你身上挺多閃光點的,如果是你的話,我可以将就将就。”
薄白一直覺得自己是注孤生的命。
他性格不好,不喜歡跟女生相處,更不愛跟人打交道,因此人緣堪憂。
他沒想到自己人生第一次被表白,竟然能是被一個男生。
還是自己的死對頭。
“惡作劇适可而止。”他說着。
他覺得易遠暮在玩他。
易遠暮能選擇的女生那麽多,為什麽會看上一個男生?
并且,易遠暮經常跟他開玩笑。
“不是惡作劇,我是認真的。”易遠暮堅定說:“老卓說過,喜歡一個人一定要告訴他。我媽從小告訴我,在學校要聽老師的話,我這人比較乖,聽老師的話,聽媽媽的話。”
薄白在心裏對他呵呵了聲,卓揚說了那麽多話,這人選擇性就聽這一句。
“那行吧,你死了這條心吧,我不接受。”薄白轉身朝着數學老師辦公室走去。
易遠暮依然保持着微笑,說:“我說出來,不是要你接受我,而是要你知道我喜歡你這件事。我就是覺得……”
薄白下樓梯,易遠暮站在樓梯口,糾結的話傳到他的耳畔:“我就是覺得我不喜歡你,是一件十惡不赦的事。”
薄白回頭說了句:“你有病嗎?看清楚,我是男的。”
易遠暮笑而不語,眼神是洞徹玄機的自信。
這家夥還不知道自己身份已經被識破了嗎?
未婚妻真可憐。
他特別想看到将來相認的時候,未婚妻錯愕的眼神。
你除了喜歡我,你還能怎麽辦?
想讓老子解除婚約?
門兒都沒有!
解除婚約是不可能的。
薄白只能嫁給他,然後喜歡上他,跟他過一輩子,這是薄白從娘胎出來就注定的。
易遠暮覺得自己是邪惡的馬文才!
薄白被看得發毛,加快了腳步走到高一年級數學辦公室內。
他就是個注孤生的命。
他不喜歡人,也不會接受別人的喜歡。
晚自習下課鈴聲響了,整棟教學樓都活了過來。
鐘浪喊薄白回家的時候,薄白正在整理化學筆記本。
他換了一支橙色中性筆,在錯題本的抛物線上做标記,列出重要知識點。
他每個科目都準備了錯題本,專門針對重難複合型的題目,幾種顏色做标記,一目了然,這樣将來高三複習起來比較容易。
“等我下,我把這個知識點标出來。”薄白說着就在本子上做着标記。
“打起來了,我天……”賈塘跑進教室,如同一陣風,門砰一聲被他推開。
王勇把書包放下:“什麽打起來了?”
“暮哥啊。”賈塘焦急說着。
薄白聞言擡起頭來。
祝培将書包一摔,從後排座位朝着前排跳了三排:“在哪兒?媽的,誰敢動我家山伯……”
賈塘:“在男生廁所,暮哥不讓別人插手,好像跟五班的班長打起來了。”
鐘浪難以置信看向薄白:“小青跟暮哥打什麽?”
五班的班長是薄勤,易遠暮怎麽會跟薄勤打架?鐘浪百思不得其解。
易遠暮不會輕易跟同學動手的,除非別人真的把他惹毛了,薄勤不是那種會惹事的人。
男生廁所外站滿了人,而廁所的大門在裏面被反鎖了,大家都在猜測裏面是個什麽情況。
“你今天檢讨是什麽意思?”薄勤抓着易遠暮的衣領,他雙目圓瞪着,手上青筋爆出,仿佛要扯着衣領讓易遠暮給活活勒死。
易遠暮摁着薄勤的手腕,他嘴角被打得青紫,目光淡然又充滿了挑釁。
薄勤也沒好到哪兒去,額頭青紫,鼻子出血,血跡凝固,模樣比易遠暮還狼狽幾分。
“我他媽的問你,那什麽意思?”
易遠暮不屑說着:“就那個意思,我喜歡薄白。”
他坦坦蕩蕩宣誓主權:“他跟你不是一路人,你以後離他遠點兒。”
薄白是他的未婚妻,将來肯定要回到易家的。
落難的白雪公主就算在叢林裏遇到救過她的小矮人,她的歸屬只有王子。
小矮人始終只是小矮人。
薄勤以為自己聽錯了,他難以置信看着眼前這個神經病:“你他媽的有病,去你媽的,以後離他遠點兒。”
易遠暮偏頭擋住薄勤揮過來的拳頭,咬牙冷聲說:“離他遠點兒的是你,你搞清楚,你兩從一開始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草。”薄勤拉扯着易遠暮的衣領,兩個人幾乎都用了全力拉扯扭打。
砰——門被撞開了。
三班與五班的人幾乎都湧了進來。
薄白推開門的時候,看到兩個人扭打在一起。
易遠暮反剪着薄勤的身體,薄勤壓着易遠暮的頭,兩人這一架明顯都用了狠勁,身上都挂了彩。
鐘浪站在旁邊搖擺不定,他跟易遠暮是同班,關系還不錯,跟薄勤以後是要做兄弟的,幫誰讓他陷入兩難境地。
祝培頓時眼紅了,他要上去幫易遠暮,卻聽到易遠暮喊着:“站在那兒,老子的事兒,老子自己解決。你們都不準插手。”
薄勤也喊着:“三班都不許進來,這是我的私事,誰插手我連你一起揍。”
薄白立刻跑上去,拉扯着易遠暮的手,說着:“松手。”
易遠暮扭着薄勤的手,他的頭卻被薄勤摁在洗手臺邊,他什麽時候這麽狼狽過,他說着:“先讓他放手,麻批的,是他先找老子打架的,憑什麽先讓老子放手?”
薄白只得喊着薄勤:“你放手。”
薄勤手被易遠暮都快掰折了,他咬着牙倒抽氣說:“這事兒你別管,我今天非要弄死這個傻|逼,上學期找你麻煩,這學期更是不要臉。”
“是他媽的我不要臉,還是你有私心?還是本來就是你不要臉,你在觊觎別人的東西。”易遠暮越想越氣,于是将薄勤的手掰得更緊。
這個小癟三明明有私心,他還不承認,裝成一副無欲無求的模樣給誰看?
他明明就在觊觎他的未婚妻。
狗日的。
易遠暮覺得自己的帥臉肯定腫了。
“草。”薄勤抓着易遠暮的頭往牆上撞:“撞死你個傻逼。”
“你兩有病嗎?”薄白拉住薄勤的手,沒想到易遠暮反而使勁的掰着薄勤的手。
薄勤疼得掙紮,放開易遠暮的頭,空閑的那只手握成拳,狠狠的砸向易遠暮的左眼。
易遠暮避閃不及,被掃到了眼角,眼前瞬間白花花一片。
咚的一聲。
三人扭打撞到了牆角,牆角擺放的拖把水桶的被撞得噗噗咚咚響。
三人砰一聲摔在地上才從麻花狀徹底散開。
薄白在摔到的時候,腳一崴,不知道扭到哪兒了,疼得難受。
應該是韌帶拉傷了。
他撐着洗手臺站了起來。
易遠暮發現薄白的異樣,扶着他的手:“你怎麽了?磕到哪兒了?”
薄白推開易遠暮,冷冷的睥了眼易遠暮與薄勤,嘲諷:“你們繼續打啊,隔壁就是教務處,你兩去教務處打吧,別在這兒讓其他學生沒法上廁所。”
他扶着牆,慢慢的朝着外面挪過去。
腳不能落地,一落地就鑽心的疼,腳踝到腳背已經肉眼可見的腫了起來。
易遠暮說着:“我送你去醫院。”
薄白偏開易遠暮,扶着牆,一瘸一拐的。
鐘浪見狀,立刻蹲下說:“小白,我背你到校門口,到了校門口,打到車就好辦了。”
薄白趴在鐘浪背上,鐘浪背着薄白下樓。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入v,入v前四天,v章發紅包,感謝支持哈
下一本《兩個校草男友同時懷疑我劈腿了》球預收
文案:
慕知禾覺得校草男友時舟霸道毒舌、占有欲太強,想要跟他分手。
時舟憤而出走,遭遇車禍,被撞出來了雙重人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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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奶狗人格求抱抱:你肯定外面有人了,你不愛我了嗎?
霸道占有欲型主人格:你竟敢跑出去偷情?不想活了吧!那奸夫跟我誰的技術好。
兩個人格每天互相較勁,天天上演你為什麽不愛我了我對你辣麽好別攔我我要去砍死那奸夫……
直到某一天,慕知禾發現,根本就沒有雙重人格,是那貨騙他的。
時舟不想跟慕知禾分手,但是又拉不下臉面,為了留住他,就自導自演了雙重人格。
他精分出甜蜜小奶狗人格每天甜言蜜語溺死你,多少寵愛都不夠,讓你對我欲罷不能。
在他兩個人格玩得不亦樂乎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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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舟:你這特麽的是在謀殺親夫啊啊!
小攻:我與自己争風吃醋,并想砍死自己!
這大概是兩個戲精天天修羅場的故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