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12)

立銘起身,大步走到她面前,将她拉朝一旁,壓低聲音:“我現在正開會,有什麽事兒會後我們私下說。”

葉蕊一把甩開他的手,情緒激動:“是不是真的,你居然拿着我爸爸幫你擔保融資來的錢,趁火打擊,強行惡意并購葉氏,是不是?”

見情況不對,王興忙從座位上起身,企圖将她請出去:“葉小姐,請你注意場合,不要影響我們工作。”

啪—————

葉蕊輪起手臂,一巴掌打到王興臉上:“你這個幫兇。”

王總居然挨巴掌,衆人驚呆,紛紛議論。

這個不識好歹的女人,還敢撒潑。顧立銘鐵青着臉色,手叉胯上,提高分貝,沖着門口怒聲大喊:“保安呢,居然随便讓人闖進來,我白花錢養了。”

葉蕊淚如雨下,哭腔裏交織着愛恨與絕望。

保安強行把她往外拖走,她掙紮着扭過頭,看着顧立銘,歇斯底裏: “從美國到江城,我一路追随你,把青春都耗在你身上,整整7年,你居然搞垮葉家就把我甩了,你不是人。。。。。。。。我殺了你。。。。。。。不是人”

會議室內安靜到一顆繡花針落地都可以聽見。

顧董,作風向來親民随和,臉上總挂着燦爛笑容。無論公司高層還是普通職工,從沒見過發怒的顧立銘。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會議室門重新關上,顧立銘回到座位上,掃視了眼會議桌兩旁的人,語氣平和地道:“會議繼續。”

會議結束,顧立銘問王興:“你沒事吧?”

當衆挨女人一巴掌,王興心裏也是夠窩火,想到葉蕊,他思忖後說:“我總覺得葉小姐近期行為有些反常,她是不是受刺激太大。。。。。。”

“她幾時正常過。”

咖啡散發着醇香的味道,高全手抖着端起咖啡杯,費勁地往嘴邊送,同時下巴也往杯子方向夠,好不容易快到嘴邊,手一抖,咖啡沿着杯子邊緣流淌而出,将他的襯衣染成深色。

顧钰瞅了眼高全,皺眉頭,吩咐保姆:“小麗,快幫先生擦下,順便給他洗把臉,重新換套衣服。”,等一會兒,兒子回來看見高全這副模樣,心裏又該不滿。

顧钰現在越來越不了解自己的兒子了,他的心思深如海,行事出其不意。這次并購葉氏集團,她和其他人一樣,也是通過新聞媒體才知道。

顧立銘忙于并購重組葉氏集團,好一陣子沒回來過。

他先吃完飯,放下碗筷,對保姆說:“你也去吃飯吧,我來。”

說完他接過保姆手中活,用勺子慢慢地一口一口喂高全飯,極富耐心。

“葉蕊這段時間,沒完沒了又哭又鬧,哪有一點名門閨秀的樣子。”

葉家大勢已去,而顧立銘正如日中天,顧钰如今怎麽看葉蕊都像市井潑婦,哪配得上她能幹的兒子。

當年在老媽眼中葉蕊完美無瑕,和他男才女貌,現在卻視她做潑婦,唯恐避之而不及。顧立銘轉頭看了眼顧钰,又轉回頭去,一言不發,對着湯勺吹了口冷氣,喂給高全。

第二天一早,顧立銘和幾位新上任高管一起出席了并購重組後,葉氏集團的更名挂牌活動。

葉氏集團,公司門口的舊招牌已不複存在,成為歷史記憶。顧立銘揭開新公司招牌,并做簡短講話:

“今天是一個嶄新的起點,希望各位同仁和我一起努力,開創更美好的未來。。。。。。”

現場掌聲響起,不時有附近路過的行人,好奇地看向這裏。

葉氏舊員工第一次見到顧立銘本人,不禁小聲議論:“他怎麽這麽年輕啊,不知道多大歲數。”

“聽說才三十歲。”

下班,顧立銘乘坐專用電梯,直達公司地下停車場。他掏出車鑰匙,按下開鎖鍵,正欲打開車門,身後有人叫他。

“顧立銘!”

是葉蕊。

他眉頭微皺,轉身開口問:“有何貴幹。”

葉蕊頭發淩亂,衣着随意,臉上尤其暗淡無光,完全不複往日葉家大小姐的光彩。她哀涼地問他:“你愛不愛我?”

顧立銘一臉無奈,現在糾纏這些還有意義嗎?

“回答我!”

“也許,曾經有過吧。”

“那現在呢?”,她既惶恐又期待地看着他。

不可理喻。這麽明顯的答案,還要明知故問,他用手指捏捏眉骨,實在很無語。

“不愛!”

葉蕊聽完眼神絕望,似哭又似笑,慢慢靠近他,手在包裏掏着什麽東西,幽幽地說:“可是我愛你,而且想永遠和你不分開。所以。。。。。。。”

“啊————”

顧立銘只覺眼前忽然一道明晃晃的亮光,還沒看清楚是什麽,腹部就傳來一陣劇痛,他低頭一看,刀已插入腹中。

鮮血滲到白襯衫上,葉蕊一驚,忙松開刀柄。

周圍的同事驚呼:‘快送顧董去醫院。”

醫院,搶救室的紅燈依然亮着,白色走道上,同樣心急不安的陸世勳安慰小聲哭泣的顧钰:“放心吧,兒子吉人自有天相,先別哭了。”

半個小時後,醫護人員将臉色慘白的顧立銘推出來。

“醫生,怎麽樣?”

醫生摘下口罩,答:“刀雖然插得深,但萬幸沒傷到要害處,幸好送醫院及時,顧先生暫時脫離危險了!”

所有人松了口氣。

顧立銘如今是炙手可熱的商界單身貴族,他遇刺,再次引爆媒體和大衆對豪門恩怨的窺視欲和好奇心。

吃完早餐,他用手機看最近各大網站對他遇刺事件的八卦新聞,不覺被逗樂。

“顧先生,什麽事好事,讓您笑得這麽開心”

許雯雯輕敲門進來。

她近水樓臺,每天都抽空來病房看顧立銘。

“許小姐!”顧立銘心想,如果書妍沒走,她也會這樣,“書妍走後有沒聯系過你?”

雯雯一怔,搖頭:“沒有!”

“哦!”,這半年多來,顧立銘已經習慣了這樣失望的答案。

警方已經對葉蕊刺傷顧立銘一案,立案展開偵查。

顧立銘出院後,随即去警察局配合警方調查。晚上回家,見葉遠新站立在他家樓底下,

面容更顯蒼老和憔悴,白頭發似乎比起上次見他時也更多了。

“如果你不打算對我行兇,就和我一起上去吧。"

葉遠新一絲尴尬後,跟上他的腳步。

“想喝點什麽?”

葉遠新搖手,艱難開口喊:“顧董,蕊蕊實在太不懂事,我是來替她道歉的,希望您能原諒她所犯的錯,放她一馬。”

不懂事?顧立銘插上吸管,喝了口牛奶,說:“她犯的可不是錯吧?差點要了我的命呢!”

葉遠新也沒想到,女兒會偏執到如此瘋狂的地步, “她也是因愛生恨,才會失去理智!”

“這個您留着法庭上說吧,看法官接不接受!”

葉遠新臉色煞白,他只有葉蕊一個獨生女,怎能眼睜睜看着她坐牢,毀掉後半生。

“如果您同意撤案,我願意把我手上留有的股份全部無償轉贈。”

顧立銘雙手交叉腦後,靠沙發上,呵呵一笑:“您那股份,沒準後半輩子養老就靠它了。我還不至于把人趕盡殺絕,怎麽忍心收走!”

“俗話說一夜夫妻百日恩,你們那麽多年的情分,你就真這麽狠心非要送她進監獄?”

“她拿刀捅我的時候可沒顧及情分!”,真是最毒婦人心啊

葉遠新痛心疾首,聲音有些微微顫抖:“自從被你抛棄後,她整個人就時而精神恍惚,消極悲觀,時而焦躁動怒,多次想要自尋短見,醫生說她得了抑郁症。。。。。。”

顧立銘半信半疑,用深邃的目光盯着葉遠新,這老狐貍,還在演苦情戲,博取同情?

“那就帶她去看心理醫生,我又不是醫生,來找我幹嘛!”

“你。。。。。。”

原本風華正茂的女兒,為愛癡狂,不但人瘋傻掉還淪落到階下囚的地步。葉遠新心痛不已,為女兒不值,不禁老淚縱橫起來:“蕊蕊是我唯一獨生女,我不能失去她。我葉遠新有大半輩子沒求過人,我以一個父親的身份,求你,求你高擡貴手!”

說實話,他也不想高天的悲劇在葉蕊身上重演。

顧立銘陷入沉默,思忖片刻後,答應道:“成交。”

by the way

老葉用股份換得女兒自由身,至此已經搭上所有身家。

☆、有仇不報非君子

美國那邊時不時傳來消息,林輝頭哭笑不得。

“這照片裏的女的,和張小姐相差十萬八千裏,唯一像的地方就是黑頭發黑眼睛。莫非老外看中國人都長一個樣啊?”,林輝邊開車邊問老板。

陸致成現在已經不奢求還能見到她。只求知道她現在過得好不好就已經心滿意足。而他和何雨柔的交往不鹹不淡,是該繼續往前一步,還是。。。。。。

舞臺布景華麗,演員表演投入,何雨柔看得津津有味,不時用餘光看陸致成,他整晚走神,只有觀衆起立鼓掌時才意識到已經結束。

“謝謝你耐着性子陪我看完并不感興趣的音樂劇。”

陸致成淺笑:“還好啊”

何雨柔将柔軟的身體從副駕上靠過來,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媚眼如絲看着他:“我家裏有一瓶珍藏的上等葡萄酒,有沒興趣上去品嘗一下。”

門打開,何雨柔拔出鑰匙,陸致成用腳将門關上,一把拉過何雨柔将她按在牆上直接親吻起來。

他的吻來得太突然,何雨柔淬不及防,愣了一下,悶哼了一聲後便熱烈回應他。

四片嘴唇緊緊相貼,兩只舌頭時而相互交纏,時而互相吮吸。他的手也沒閑着,伸入裙擺從大腿一路向上探索,最後停留在空谷幽蘭處時輕時重的摩挲,耳畔她的呼吸由弱變強,急促起來。

借着月光摸索着進卧室,何雨柔身體嵌入柔軟的大床上,他溫熱的嘴唇在她修長的脖頸和鎖骨上探索。一只手将她微側身,另一只手伸到她的後背悄然拉開裙子的拉鏈,連同解開內衣,眨眼功夫把她的內衣從裙子內摘掉,随手扔一旁。動作娴熟,一氣呵成。

何雨柔反應過來,心裏驚呼,這件內衣她自己雙手解開都尚需時間,而他竟然一只手不知不覺中就完成了動作。

他這是拿多少女人練過手,才能練就出這身本領來!?

何雨柔也伸手解開他的襯衫扣,在他平坦結實的腹肌上撫~摸。就在她滿心期待他的一下不動作時,陸致成忽然頓住,盯着她看

她疑惑,問“怎麽了?”

眼前的女人明明何雨柔,為何。。。。。。。。,致成慌忙邊起身邊扣衣服。

何雨柔随手套上裙子,感覺很是尴尬難堪,甚至是受辱, “你這是何意?”

陸致成用力晃了晃頭,道:“我做不到。。。。。。。。抱歉”,他無法強迫自己。

他整理好衣服,重複了遍“抱歉”。

落荒而逃。

何雨柔反應過來,又惱又羞,随手抓起枕頭扔出去,這混蛋。

陸致成回到車上,将頭靠方向盤上,他甚至懷疑自己現在還是不是個生理正常的男人。

窗外,清冷柔白的月光透過落地窗,灑進房間。陸致成回到家,開燈,感覺諾大的家更空空蕩蕩,冷冷清清。

她就像荷葉上的露珠,太陽出來後就徹底蒸發,再無蹤跡。陸致成懷疑,那也許是一場夢而已,夢醒了,人就消失了。

陸致成拿出那副生日畫像,細長的手指在上面輕輕摩挲。這是唯一的紀念,證明她真的來過。

他們曾經相愛。

第二天,陸致成回陸府探望父母,陸世勳拉着兒子下棋。

他緊鎖眉頭,雙指夾着白棋,手擡起一秒後又落下。

陸致成笑笑,擡眼看父親:“爸,您可想好了,舉棋不悔。”

“不改了!”

呵呵,陸致成一顆黑子殺過來,将白子圍堵住。

唉,陸世勳一拍腿,嘆氣搖頭。

“看來爸又輸了!”

顧立銘一進門就看到老爸捶胸頓足的樣子。

“老了,腦子轉不過年輕人!要不你倆來一局”

兄弟倆四目相對,點頭。

“你繼父近來如何”,同為父親,陸世勳對高全老來喪子深感同情。

“老樣子。”

陸世勳起身,顧立銘坐到父親的位置上,擺棋。

牆上挂鐘滴答滴答走着。

方形格狀棋盤上,黑白棋子,難解難分,鏖戰正酣。兄弟倆聚精會神,每一步棋都深謀遠慮,出棋速度極慢。

直到離開陸府黑白棋也未曾分出勝負。

“你知不知道她去哪了?”

“誰?”

“何必明知故問,我想了所有能聯系到她的方法。。。。。。”

呵,顧立銘側身,單手放在半開的車門上沿,“自己的女朋友去哪了不知道,反而來問我,你可真有意思。”

他想了想,不禁笑笑,搖頭,“你一直耿耿于懷,到現在你還是不信任她,又何必心裏放不下呢。多累啊!”

陸致成被激怒:“若不是你耍花樣,不停誤導我,我怎麽會和她走到這一步。”

顧立銘轉過身,輕笑一聲,很不屑,:“你這就小人之心了,我可不屑于靠耍陰謀手段拆散別人,來争女人。”

切!

“宇新招标方案确實是我指使人竊取的,其它嘛,我可不想替人背黑鍋。你與其對我疑神疑鬼,不如去問問何大小姐!”

何雨柔?

“問問她都幹過些什麽好事。書妍被葉蕊陷害,她恐怕也脫不了幹系。”

說完,顧立銘彎身鑽進車。

陸致成再次叫住他,“你不是也一直四處打聽她,有沒有消息。”

“沒有!”

威航在夜色中穿梭,電話響起,顧立銘調低廣播音量。

“顧董,能不能請你來看下蕊蕊!”

不是已經兩清了嗎,這兩父女還真是陰魂不散,得寸進尺了。

“抱歉,時間太晚,我要休息了。”

葉遠新聲音焦急而痛心:“她自殺了。。。。。”

顧立銘一腳踩油門,車速急速下降。

“她說要陪你一起死,趁着洗澡沒人看管的時候,割腕自殺,幸虧發現及時保住了命,一醒來就吵着要見你。“拜托了!”

葉遠新聲音幾度哽咽,葉夫人早已泣不成聲。

顧立銘推門而入。

葉蕊臉色倉白,毫無血色,左手手腕纏着白紗布,見到顧立銘,兩行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

顧立銘走到床邊,她忙緊緊将他擁抱住:“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嗚嗚。。。。。。”

顧立銘一手摟住她,一手輕拍她的背。

葉蕊擡頭望着他,淚水止不住,“我差點殺了你,你現在是不是很恨我?”

顧立銘吸一口氣,五味雜陳,幫她拭眼淚,“我不恨你,你怎麽這麽傻。”

葉蕊似哭又似笑,将他抱得更緊。

清晨,一縷陽光透過窗簾間隙,照射進病房。

顧立銘醒來見葉蕊的腳露外面,拉過被子幫她蓋住。

葉氏夫婦進來,顧立銘和他們點頭打招呼。

“葉小姐,已經答應配合醫生,接受治療。”

“真的?!我們早就幫她聯系好醫院了。”,夫妻二人将信将疑看向女兒。

葉蕊看了顧立銘一眼後,點點頭。

果然解鈴還需系鈴人,葉氏夫婦喜出望外。

葉蕊出院後約何雨柔見面。

天下人都知道葉蕊因愛生恨,刺殺顧立銘,何雨柔見她就像見殺人兇手似的,生怕她随時又發作,“你還好吧?”

“那些照片是你寄給我的吧,我一直被你牽着鼻子走,不知不覺中做了你的馬前卒。”

何雨柔一秒尴尬後,又鎮定自若:“沒你想的那麽複雜,只是作為朋友,我不忍心你被蒙在鼓裏而已。”

葉蕊淡淡一笑:“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呢,放心吧,我不會告訴陸致成的,我過兩天就要去美國,繼續治療。”

“哦,那你今天來找我是為何?”

葉蕊看了她一眼,幽幽開口:“我只是想告訴你,男人不愛你就是不愛,不要枉費心機了,在一個不愛你的男人身上,你占不到任何好!”

“男追女隔層山,女追男隔層紗”是個多麽大的謊言。女人會因感動而生情,男人卻是天生征服者。女人在一個不愛他的男人身上根本占不到好,多麽痛徹的領悟。

我可不是你!

葉蕊解下手腕上纏着的絲帶,一道道或深或淺的疤痕,猶如一條條猙獰扭曲的蜈蚣爬在她白嫩柔滑皮膚上,觸目驚心。

何雨柔驚悚,瞪大眼睛。

她真是愛瘋了,居然為情自殺!

這些刀疤銘刻在她的手上甚至心裏,伴随着後半生。

葉蕊重新系好絲帶:“你好自為之吧,那兄弟倆,沒一個好惹,你惹不起,不要步我後塵。”

by the way

最初構想,葉蕊結局比較悲慘,心一軟,還是放了她一條生路。

葉氏東窗事發和遭惡意收購的事件,參考原型為赫赫有名的安然事件和中剛集團惡意收購澳大利亞Midwest事件。

為了使小說盡量寫實,符合邏輯,容易嘛,我。唉!

☆、有仇不報非君子

葉氏夫婦随同女兒一起移民美國西海岸,葉蕊臨走前和顧立銘電話告別。

“我們全家明天早上飛美國,準備移民。”

電話那頭,酒吧裏,顧立銘正喝着悶酒,“旅途愉快,祝你在那邊一切順利。”

葉蕊心裏難免幾分悵然若失,但也意料之中,顧立銘怎會送她,“謝謝!”

兩人愛恨糾葛,皆因她執念太深,難以放下,以致顧立銘被父親逼上絕路,張書妍遠走它鄉,她還差點親手捅死他。可葉家也因他而一敗塗地,舉家移民。她對他有愛,有恨還有愧疚。如今也只能化為一縷青煙,随風而逝。

“對了,如果見到張小姐,代我向她問好,還有說聲對不起。”

“好!”

顧立銘挂斷電話,又喝了一口悶酒。

許雯雯按住他的手,“你已經喝了好多了,再喝要醉了。”

“醉了更好,不用煩心。”

雯雯看着悶悶不樂的顧立銘,表情複雜,“你真的很想念書妍嗎?”

顧立銘苦笑,“想又能怎麽樣,上哪兒去找她。”,他再端起酒杯。

雯雯一番糾結後,遞了張紙條給他。

這是。。。。。。,顧立銘欣喜若狂,激動地抱着許雯雯的腦袋親了下額頭,“謝謝!”

雯雯低下頭,漲紅了臉。

自從一起看音樂後,陸致成就沒約過何雨柔,難得他今天又再次主動。

“上次沒品到你的珍藏葡萄酒,今晚接着來,把它品完?”

這家夥。。。。。。。,“好!”

何雨柔會意,施完粉黛,換上V領低胸裙,恭候大駕。

陸致成進屋後,用不可名狀的眼神打量她,何雨柔妩媚一笑,将溫軟如玉的身體靠近他,紅唇微張:“交杯酒?”

看着風情萬種的何雨柔,陸致成嘴角一絲笑意,伸手拉她的v領口,将她拉近自己,眼睛盯着兩只白潤渾圓,緩緩将酒杯裏的紅酒倒在渾圓上面。

一股涼意從胸口沿着身體曲線往下流淌。

這也算是他的前戲?“你真是。。。。。。”

“喝紅酒多浪費時間哪, 你不是一直就盼着我早點操~你!”陸致成大掌在她被葡萄酒淋濕的飽滿上用力揉捏。

何雨柔懵了,随後疼得大叫:“你幹什麽啊,疼,住手”

看着她痛苦的表情,陸致成不但沒停下,反而更用力,手背青筋突暴而起,将渾圓捏得變形、扭曲。

何雨柔疼得眼淚只飙,用力掙紮:“你瘋啦,想幹什麽?”

“我滿足你啊,想被~操就直說嘛,何必耍那麽多手段,又跟蹤偷拍又唆使人栽贓誣陷,多費勁兒啊!”

賤~人,還說不會告狀。“不是我,我沒有!”

哼,陸致成臉色更陰暗,“敢做不敢承認是吧?”,一把用力。

“啊————”,何雨柔直接被他一把推翻在地板上,後背和腦袋重重着地,手肘落地時骨頭撞地板上更是一陣疼痛。她顧不得,雙手拄地想爬起來,卻又被他按翻在地。

“你這瘋子,變态”,何雨柔驚恐萬分,邊伸腳用力踢她,邊往後退,他抓住她的腳踝一把拉過來,按在身下。

掙紮扭打中,V領裙一側肩帶已滑落。

陸致成眼睛裏寒光四射,語帶戲虐,“你費盡心機,不就是想被我上,我現在就滿足你,別躲啊!”

“撕—————”何雨柔的絲質v領裙子,從上到下,被他撕成左右兩半。

“救命啊。。。。。放開我。。。。”何雨柔哭喊起來。

“啊————”何雨柔再次疼得哭天喊地。

底褲被他褪到膝蓋,陸致成一手鉗制住她,另一只手毫不憐惜在她女人特有的嬌柔上用力搓揉,面孔猙獰,語氣兇惡:“我讓你一次爽個夠,想我先從前面還是後面進,嗯?”

何雨柔連連搖頭,疼得聲音都變調,求饒:“是我幹的,我再也不敢,饒了我。。。。。。”

陸致成不理會她。

他知道女人胸~尖對觸覺最敏感,伏下身毫不客氣在上面狠狠咬一口。

“嗚哇———”,何雨柔再次疼得全身哆嗦,哀嚎不止。

“還敢不敢?”

“嗚嗚————不敢!”

陸致成起身,冷冷看了一眼何雨柔,若不是看她是個女人分上,非弄死她不可。

何雨柔仰躺地上,雙腿叉開,淚水哭花了妝容,幾縷頭發貼在臉上。再往下看,裙子被撕扯爛,衣不蔽體,雪白的肌膚上到處青一塊,紫一塊,身體不知是因為害怕還是疼痛,顫抖不止。

“這只是給你一個小小的警告,以後再敢耍花樣,我可就真不客氣了。”

“嗚————”何雨柔還在啜泣,也不知是疼痛還是恐懼。

“砰————”門重重關上。

許久,何雨柔從驚恐中回過神來。

地上一片狼藉,比不過她的狼狽不堪,何雨柔坐地上雙手捂住臉,忍不住再次嗚咽起來。

此刻,葉蕊手腕上那一條條猙獰的蜈蚣,仿佛歷歷在目,耳畔餘音回繞,“在一個不愛你的男人身上,你占不到任何好!”

李珊受書妍委托,将天悅星城的房子挂中介出售。看來,她真不打算回江城了,唉。

李珊在市場價格的基礎上又多加了二十萬,作為砍價空間。

兩天之後,中介打來電話:“你好,李女士,有買家願意全款一次性付清買下您的房子。。。。。。”

李珊驚呆,我是在賣房,不是賣白菜啊!

買賣過程異常順利,待一切完畢,李珊喜不自勝,立即微信:賣家實在爽快,連中介費用都連帶付了,他是有多滿意這房子啊。

書妍有些疑心,回複:見到買家了麽,什麽人?

不見人怎麽簽合同啊?中年男人一個。

書妍回複了個笑臉過來。

次日,林輝拿着合同見老大,陸致成看完點點頭,“聽說你要結婚了?”。

老板忽然關心起他來,林輝淬不及防:“嗯,月底。”

林輝跟了他這麽多年,辦事得力,陸致成也知道自己脾氣,“事情辦完,我多放你一個星期假,出去度蜜月的花銷回來我給你私人報銷。”

哎呀,我的媽呀。林輝樂,“我這就順藤摸瓜去。”。

他終于脫單了,可老大還在焦頭爛額滿世界找人呢,哪怕出于人道主義的同情,豁出去了。

陸致成看着簡歷照片上的書妍,烏黑順直的頭發別在耳後,眼神清澈,笑容自信而恬靜,兩個小酒窩甚是俏皮可愛。他不禁想起,當年她每天早晨在公司門口對他圍追堵截了大半個月的情景。

他将簡歷放回抽屜,收了下桌上東西,準備回家。

“咚————咚”,有人輕敲辦公室門。

這麽晚還有人?“請進!”

王燕邁着輕盈的步伐進來,“陸董!”

“找我有事兒?”

“我是想和你說說我姐。”

“哦,莫非你有她的消息了?”

她搖頭,頓了兩秒後,“看到你為她如此牽腸挂肚,我于心不忍,替你不值!”

“哦?怎麽個不值法”,陸致成正了下身子,面無波瀾地看着她。

“當年她和顧先生愛得死去活來,就差領證。顧先生事業低谷時候,不知為何他倆分手了,但一直藕斷絲連,我都撞見過不知多少回了。與其被帶綠帽子,為何不找個專情,對你一心一意的女子呢?”

陸致成瞥她一眼:“上次你說,看到顧立銘和她在我書房裏弄我的電腦?”

王燕努力回憶,“我沒在書房,只是經過的時候瞧見他倆在搗騰電腦,具體如何,我也不清楚。”

陸致成看着她頓了兩秒,語氣很輕佻:“你和你姐長得倒是有幾分像。”

陸致成朝她勾了勾手,将椅子滑離桌子幾分,拉開空間。

王燕會意,含羞一笑,婀娜而去,坐他腿上:“我愛你,我會很專一。”

陸致成冷笑一聲:“難怪書妍走後不願和你聯系。”

王燕一驚。

陸致成目露兇光,用手捏住她的下巴:“你也太看低我了吧?我陸致成想找什麽樣女人沒有,會輪得到你?”

王燕被他的眼神吓到,聲音有些顫抖:“我是。。。。真心喜歡你。。。。。。”

切,陸致成一臉鄙夷,“喜歡我的女人多了去,不差你一個。”。

陸致成松手,一把推開王燕。

王燕一個踉跄,差點摔倒,又窘又怕。

“你最好給我老實點,否則不然別說她表妹,就算親妹妹,我照樣翻臉。”,他用冷冷的目光橫了眼王燕,喝聲,“滾!”。

王燕不敢多待一秒,落荒而逃。

而林輝這邊,辦事效率極高,三日後便把追蹤調查到的結果給老大。

的确是她,她居然跑去那地方!

陸致成皺着眉頭,深感意外,心裏更加不安!

by the way

幕後主使是何,雖然沒細寫,但前面做了鋪墊。顧在醫院走廊遇到她,陸張分手後,她主動找葉,提醒對方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還有她和王燕。。。。。。

下一章該讓女主回歸了!

☆、有仇不報非君子

太陽漸漸收斂起刺眼的光芒,将厚厚的雲朵和天空一點點染成一片赤紅。低矮的丘陵綿延起伏,草原寬廣一望無際,巨大的金合歡樹和面包樹散落其間。

一個消瘦的背影,兩手相握反背身後,樂福鞋踩到之處,草叢随即低陷幾分。

她停下腳步,右手放額前,遠眺天邊的日落美景,臉上露出惬意的表情,酒窩若隐若現。

腳步繼續前行,還有幾步就到面包樹下,樂福鞋踩到隐藏于草叢裏的石塊,不慎滑了下,失去重心就要跌倒。

“小心!”一雙健壯有力的手從身後扶住她。

天哪!!!這人是。。。。。。

書妍難以置信,轉過身,一臉驚訝。

夕陽下,一個筆直挺立的身影,露出燦爛笑容。

“你。。。。。。你。。。。。。怎麽會來這裏!?”

“我實在不放心你一個人在非洲,所以就跟着來了!”顧立銘深情款款,笑望着她。

兩人伫立于夕陽下,身上被染上晚霞的顏色。

“你一聲招呼不打就離開,我找你找的好辛苦!”

書妍淺笑,百感交集地看着顧立銘。

“那,是雯雯告訴你的?”

他默認。

“你怎麽會想起當聯合國志願人員,來北非醫療援助?我一直以為你在美國。”

她有聽聞有人在美國登廣告尋找她,“我只是去美國見我的導師,他也曾是志願人員,說這裏缺醫少藥,比任何地方都需要醫護人員。而且沒人認識我,”,書妍一笑,一副自嘲語氣, “我還可以安心在這裏混口飯吃。”

顧立銘一陣心疼。

“妍妍,, “葉蕊移民美國去了,她對你很歉疚,醫院已經知道你是無辜的。沒人會再拿這事兒做文章,你不用擔心。”

葉蕊走了?看來近一年的時間裏,江城發生了很多事。

兩人并肩往回走。

“那,你哥商業秘密遭竊,他說我是幫兇,你真的是在幫我修電腦時做的手腳?”

顧立銘笑得有些不自然,“巧合罷了!這種事情,我怎麽可能自己動手。而且,我也不想把你卷入其中。”

“那些照片。。。。。。?”

“除了何雨柔還能誰?若不是她唆使,葉蕊也想不出陰招去舉報你。”

“何雨柔?那燕子。。。。。。。”

王燕?顧立銘感嘆,“你這表妹,想法太多。”

嗯?

“咱倆在一起那會兒,她還是學生呢,不止一次背地裏勾搭我。。。。。。”

書妍震驚,想必燕子所有的看似無心,其實都是有意。燕子啊燕子。。。。。。

顧立銘安慰她道:“無論對人還是遇事,敏銳與豁達是必修課,否則你會深陷失望與痛苦中。”

書妍苦笑,“敏銳先天不足,只能往豁達提高修為了。”

顧立銘自然不會空手而來,他為醫院捐助了藥品和醫療用品,還當起義工來。短短兩三天時間,深受各國志願者和當地人歡迎,尤其堪稱婦女之友,深得婦女界高度稱贊。

張書妍無語,他還真是走到哪兒都不改本色,“你果真天生的婦女收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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