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14)

定無法拒絕,先看看這個!”

陸致成将手機視頻點開,遞給紮卡維。

紮卡維一臉驚恐和不可思議。

陸致成笑笑,問:“視頻裏的人,是你父母妻兒吧?手機裏還有其他人的,你可以讓他們确定一下”

紮卡維瞪大眼,一如剛才哈德的表情。

“你殺我一人,我殺你全家!如果我天黑前回不去,他們統統都要陪我一起死。這麽多人換我一條命,你願不願意?”

紮卡維放下槍:“說說看你的交易”

陸致成笑笑,拿出一張支票:“這是三千萬美金的現金支票,告訴我幕後金主是誰,支票歸你。等我平安回去後,自然放了你們的家人!”

“我只知道對方是一個中國人。”

林輝!書妍示意哈德停車。

“張小姐!”,林輝終于松了一口氣。

書妍心焦:“陸先生他還在他們手裏?”

林輝淡定,“陸先生不會有事的,你放心吧,我們先返回。”

林輝随即通報老板: “我已經接到張小姐了。等您一返回,立即動手!”

陸致成收線,将支票給紮卡維,從容回到車上,重新戴上太陽鏡。

越野車揚長而去。

哈德回到駐地,果然中國男人已安全離開。陸致成在他耳邊報出他妻兒的姓名和住址。

紮卡維道:“三千萬美金啊,真是個有錢的主!”,就算沒這三千萬,他也會放人的。

一夥人為唾手可得的美金興奮不已,頭頂上傳來震耳欲聾的聲音,腳下大地似要颠簸起來!

轟隆隆————轟隆隆——---

糟糕,所有人臉色大變,驚恐不已。還未來得及躲避,密集的機槍掃射聲不絕于耳。

木屋深陷一片槍林彈雨之中,随後化為一片火海。。。。。。。。。

by the way

這一章綁架事件一次寫完,比較長。陸致成以毒攻毒,花錢雇武裝團夥先抓綁匪家人,在消滅綁匪的事件原型參考了中國工程師在伊國被綁架一案,當時的解救途徑就是這樣的,直接抓了綁匪全家老小換取人質安全。

現實往往比小說來得更刺激。

祝親們周末愉快!

☆、有仇不報非君子

市區酒店,窗簾緊閉。

書妍緊蹙眉頭,呢喃夢呓,猛然睜眼,一身冷汗。

“做噩夢了?”

她尋着聲音望去,陸致成坐椅子上,收起手機。

她轉驚為喜,忙從床上下來:“你。。。。。。你什麽時候回來來的?”

他挑下眉,“好一會兒了,看你睡着了不忍心吵醒。”

這一陣子,她提心吊膽,沒好覺過,恍惚中才一躺床上居然就睡着了!

書妍上下打量了下他,完好無損,比她好多了,疑惑地問:“他們放你回來?你怎麽做到的?”

陸致成真慶幸書妍在危急中的冷靜機智,在電話中提醒綁匪身份,不然他倆會成為在非洲游蕩的孤魂野鬼,“有錢能使鬼推磨,乃泛四海皆準道理!”

陸致成拿起桌上瓶子:“我先幫你塗抹藥。”

“我。。。。。。我自己吧!”

“背上的你怎麽塗?”

書妍臉頰泛紅:“那你輕點啊!”

“妍妍,”,書妍雪白滑嫩的背脊上,一條條或深或淺,紅棕色的鞭痕,陸致成心尖顫疼。

他聲澀:“用什麽打的?”

書妍平躺手心手背疊加,下巴擱上面,雲淡風輕:“皮帶!他比我更慘,我咬掉他半只耳朵,當了回貞~潔烈女。”

“你真彪悍,強~奸~犯都會被你吓陽~痿!”

書妍一笑:“承蒙誇獎!”

棉簽輕輕在傷痕上浮過,他告誡:“以後有危險,不許擋我前面,咱倆到底誰是男人。”

她心有餘悸:“我希望不要有以後。”

“妍妍,”,擦完藥,陸致成說:“我家裏出事兒,不能在這兒繼續久留,和我一起走!”

書妍起身坐床上,沉默。

陸致成急了,抓着她的肩膀,一臉抓狂,言辭懇切:“我不能留你一人在這裏,就當我求你了,只要和我一起回去,你想怎麽着都行。” 他何曾求過人!

看他那副急樣,書妍心裏好笑,偏了下腦袋看着她:“真的我想怎麽着都行?”

嗯?你還想怎麽樣?

書妍半嚴肅的說:“那把你陸老板的位置讓給我坐,讓我也底氣十足地對你說求人不可說這麽個求法。”

還記着呢,這麽記仇?

陸致成答:“老板位置可沒那麽好坐,費心竭力,哪比得上老板娘舒服。”

書妍臉上飄過一朵紅雲,嬌嗔道:“不稀罕!”

“妍妍”,陸致成緊緊擁住她,在她額頭上輕吻,“我真的很怕失去你,我從來沒有這麽害怕過!”

只有經歷生死時刻,才能最看清自己的本心。

她有一個疑問,他倆一直很低調,知道他們關系同時還知道她人在非洲的人并不多。

“你覺得,會是誰幹的呢?”

“不好說,所以那位置不好坐嘛”

陸致成眼眸幽深,既清楚他的事,還有能力這麽做的人。。。。。。。。

春去春又回,江城別來無恙。

李珊在家休産假,門鈴響,她以為是婆婆來了,開門一看瞪大眼:“是人是鬼?”

書妍笑着掐她一下:“夢醒了沒?”

她仔細打量李珊:“喲,敢情月子坐得好啊,臉色紅潤,富态明顯嘛。”

“婆婆天天要麽頓雞湯要麽頓豬手給我喝,我都快吐了!“

書妍白她一眼:“身在福中不知福!”

小寶寶安靜躺在嬰兒床上,神态安詳,嘴角不時有口水流出。書妍半蹲着看着小寶寶的安睡的樣子,揚起臉一笑,小聲說:“好像更像爸爸!”

書妍怕擾到寶寶,兩人一會兒就回客廳。

李珊看她更瘦了,很是心疼。曾經她眼中的書妍,明媚如陽光,眼神清澈自信,與陸家兄弟倆癡纏的這些年,她的眼神裏不知什麽時候多了幾分憂愁。

書妍将陸家兩兄弟倆之事向李珊傾吐,笑得有些無奈:“我以前以為只要自己努力能拼,就能把握住自己的命運。可是,不知不覺中,我的人生軌跡已經偏離了我曾經的期望。”

這兩個禍害啊。

原本看在陸致成為書妍不顧生死分上,還想為他說兩句好話,現在改變主意了:“這兩人一個都不靠譜!”

李珊關切地問:“你以後有什麽打算呢,不走了吧?”

“先來看看你,然後回家休息段時間再作下一步打算。”

陸致成先送完書妍,立即趕去醫院。

陸致成輕推開房門,見父親面色蠟黃肌瘦,眼窩深陷,半昏睡狀态。

他拍怕陸夫人的肩膀,病房是套間,母子倆出去外屋說話。

他壓低聲音問:“醫生怎麽說。”

陸夫人低語答:“癌細胞轉移,在肝上,已經是晚期。上個月他有說過腹部不舒服,當時只以為腸胃不好。。。。。。。”

陸致成腦袋瞬間空白,無力地坐到是沙發上。

顧立銘亦來,見父親未醒,出來。

他問兄長:“書妍如何,她人呢?”

“我已經把她平安帶回國了!”

顧立銘嗤之以鼻:“別把自己說得英雄似的,她所有不幸都是你造成的,若不是你使壞拆散我們,她何至于如此。”

陸致成反唇相譏:“我是不厚道,那你呢?說到底你最愛的人是你自己,不然怎麽會情願犧牲她。”

顧立銘被戳痛,怒從心頭起:“你這混蛋!”

眼看兄弟倆要起沖突,陸夫人低聲喝止:“你們倆真想把父親氣死嗎,他現在還躺裏面病床上!”

陸世勳翻了個身,嘴角微微顫抖。禍起蕭牆,乃敗象也。

顧立銘的電話震動,他看了眼,臨走前對陸致成說:“你給我等着,總有一天,我倒要看看你又該如何抉擇?”

陸夫人看了眼陸致成:“要不你也先回去吧?”

“讓他倆進來!”

陸世勳聲音虛弱夾微奴,手撐在床上緩緩起身。

陸世勳靠床頭,擡眼看大兒子,對他失望不已。當年顧立銘被葉遠新逼上絕境向他求助,陸世勳理所當然讓陸致成處理此事,本意是借此改善兄弟倆關系。豈料陸致成竟成了壓垮顧立銘的最後一根稻草。

“你對起你弟弟嗎,天底下那麽多女人,你為何非要和他争!”

陸致成垂下眼,一語不發。

“你換位思考,換作你是他,能完嗎?”

顧立銘眼裏的火光還未熄滅,狠狠瞪陸致成!

“事已至此,我只能盡力彌補。”

顧立銘氣極反笑:“彌補?彌補得了嗎你,那你從今往後斷了對她的念頭,做不做得到?”

陸致成亦被激怒:“你明知不可能!”

“那就別在我面前提裝模作樣!”

陸世勳漲紅臉,感覺身體無力,往下縮:“兄弟內扛,陸家要休矣!”

“你們兩個啊。。。。。。”陸夫人失望心寒,忙扶住丈夫,輕拍他背部,“你們先出去吧,別氣他了。”

春風和煦,陽光溫暖而不灼熱。

走出住院部大樓,陸致成道:“恭喜你,又拿下大單,成了書妍綁架案最大受益者。”

顧立銘偏頭看他:“你該不會懷疑我幹的吧!”

“那不至于,你雖怨恨我,但你最希望的是把我踩到腳下,然後求饒,不會想我死。”

顧立銘笑笑:“知道就好,等着這一天吧!”。

次日早晨,書妍訂好返家機票,陸夫人電話打來。

“陸先生要見我?”書妍意外。

打車到醫院,陸家兄弟都在,書妍淺笑和他們點頭打招呼,心想陸先生健康狀況想必不樂觀。

書妍看到枯瘦如柴,憔悴不堪的陸世勳,心裏不由咯噔一下。

其他人出去,書妍坐在床邊椅子上,很是難過:“陸先生”

陸世勳雙眼已不複往日神彩:“張小姐,我的兩個兒子關系已經緊張到水火不容,一觸即發地步。”

“我很遺憾,這實非我所願!”

陸世勳颔首:“我今天請你來,是有事相求!”

“陸先生折煞我了,不知您所謂何事?”

“我自知時日不多,臨走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那兩兒子,我活着,他們兄弟倆心裏還有所忌憚,只怕哪天我一走,兄弟二人就會刀劍相見。”

陸世勳痛心又憂慮,擡眼看着書妍,言辭懇切:“我想請你盡力幫我化解他兄弟二人矛盾,切莫在我走後手足相殘!”

書妍心下犯難,她不願再摻和進這兄弟倆的任何事,何況這兄弟倆的個性,她也沒把握。

見她猶豫,陸世勳心涼半截:“張小姐不願意?”

書妍不忍他失望,點頭:“請您放心吧,我盡力而為。”

☆、有仇不報非君子

助理通報後完畢後,對孫豐微笑:“陸董在等您,請進!”

“謝謝!”,孫豐鎮定自若,推門而入,心想他不會知道的。

陸世勳身體孱弱随時可能一命嗚呼。這兄弟倆又勢不兩立。他的确是很有希望取陸致成而代之。只恨陸致成在博盛根基深厚,按照常理出牌,就算顧立銘相助也難以撼動他。

孫豐賭陸致成究竟會不會為了女人甘願冒險,結果他真賭贏了。這是最好的下手機會,異國他鄉,又是荒漠,在那種地方屍骨難尋,死無對證。

他的命怎麽這麽硬!

陸致成靠椅子上,見他進來,直起身子。

“陸董,!”

“孫總請坐!”

工作場合,二人官方口氣,以職務相稱。

陸致成幽深的眼眸直視孫豐兩秒後,開口:“論私你是我妹夫,論公這兩年成績有目共睹。我已經同意推舉你為新董事。”

孫豐內心跌宕,神色淡定:“我一定不會讓您失望。”

陸致成點頭:“三天後開股東大會,你準備下。”

“好”

孫豐将消息電話告知顧立銘。

“恭喜,只要股東大會通過後你就是公司新董事。”

陸致成越平靜就越說明有問題,挂掉電話,顧立銘心下卻想,陸致成也在懷疑綁架事件是孫豐所為。

他當初給孫豐抛下誘餌,是為了能更好地為己所用,沒想到卻徹底激發出孫豐的野心,居然買兇殺人也在所不惜。

這家夥。。。。。。。

顧立銘不禁搖頭。

書妍回江城只做短暫停留。

開往機場的方向,汽車排成一條條長龍,蜿蜒崎岖的緩慢爬行,煩躁的喇叭聲不時傳入車內。

“妍妍。”陸致成看了眼副駕上的書妍,她人回來,心卻沒有回。感情上的裂痕,不是一時半會兒能修補,尤其他當年對顧立銘幹的事,她心有芥蒂。

她側頭擡眼看他。

“回去好好休息段時間也好,我一有時間就過去看你!”

書妍轉頭看向窗外,不語。大腦和心不統一的時候,人最糾結。如果遵從大腦的意志,她不該再和他有糾葛,可心卻不同意。

陸致成一只握方向盤,另一只手伸過,緊緊握住她的:“你不回來,就只有我過去,你逃不出外的手掌心就是!”

書妍看向他:“那你幹脆請辭了,天天粘着!”

他笑笑:“你真的希望?”

她反問:“你願意?”

他不再言語。

相比江城的繁華喧嚣,風城宜居寧靜。

兒女再大,一回到父母身邊就是孩子,生活惬意舒适。

早晨睡到自然醒,老爸老媽去菜場買菜,廚房裏給她留了稀飯和雞蛋。她往稀飯裏放了大勺蜂蜜,攪拌勻,甜到心坎。

書妍擔負起接送侄女多多上學放學的任務。

“小姑姑!”,多多一見到她就高興得撲過來,書妍幫她拉了拉衣服,牽起她的小手。

“喲,這不是書妍嗎?好多年沒見”一個身材微胖女子,打量書妍,有些驚訝!

書妍半晌反應過來:“小麗?”

“洋洋,喊阿姨好。”然後又對書妍說:‘我兒子。”

和小朋友問好後,書妍感慨說:“你兒子真可愛,都這麽大了!”,原來初中同班同學的小孩都不止能打醬油,還可以打撲克了。

“初中讀完,去念了個技校,畢業沒多久就結婚生子了。”她打量一番書妍,人比人氣死人啊,在她眼裏書妍和她是兩個世界的人,留洋女博士而且還這麽漂亮,忍不住好奇地問:“你老公是中國人還是外國人,孩子多大了?”

“我姑姑還沒結婚呢!”多多童言無忌,一旁插嘴。

“哦~~~”小麗原本崇拜的表情發生重大轉折,幽幽一句“原來你還沒結婚啊?”

在小城,她這年齡還沒結婚,在很多人眼裏已經是嫁不出去的老姑娘。

書妍無所謂笑笑,帶多多回家。

吃飯時候,書妍媽忽然說:“妍妍,如果在江城不适應,要不你回來吧,你的資質,本市随便哪家醫院不都搶着要你啊。”

書妍擡眼看父母:“你們希望我回來?”

“你一個女孩子在大城市不容易,人只要生活幸福快樂,在哪裏不都一樣,何必非要留戀大都市!”張爸說。

“而且回來,我好給你張羅對象的事兒,二十八九的年齡對其他女孩子大了點,但我們妍妍不一樣,還是很有市場的。”老媽自信滿滿,。

書妍一頭黑線:“再說吧!”

晚上,書妍靠床頭看書邊等陸致成電話,直到十點半,仍沒動靜,她主動撥過去。

電話接通,對方呼吸聲沉重。

“妍妍!”

不對勁,書妍擔心地問:“你,是不是發生什麽事了?”

“我爸走了!”

書妍心一緊:“什麽時候的事?”

“昨晚半夜!說走就走了。。。。。!”他的聲音似要哽咽。

肝癌病人晚期很痛苦的,“雖然很難接受,但也許對他是種解脫。”

“妍妍!”他似在呼喚她。

書妍翻來覆去睡不着,party上安慰護送無助的她,酒吧裏為她擋酒瓶,滿手是血,腳受傷期間的細致照顧,還有北非。。。。。。

每當她需要他的時候,他從來不會缺席。

書妍起來打開電腦看了下航班信息,正是五一假期,近兩天機票已售完!最早也要三天以後。

公墓道路兩旁的青松,針形的葉子呈現出嫩綠色,給原本肅穆的氣氛添上一道富有生機的色彩。

上一次是來拜他的母親,今天是他的父親。

陸致成臉上布滿哀傷,書妍一只手捧着花,另一只手伸去握他的手,他的手心真冰涼,陸致成回握她。

書妍将花放墓碑前,鞠躬,道:“伯父,真抱歉,沒能來送你一程。”

陸致成眼圈微微泛紅。

“爸,我媽媽走的早,你們相處時日不多卻還從不被認可,天堂裏沒人會再非議你們。”

樹上兩只烏鴉撲騰着翅膀,飛向遠方。

一路上,陸致成沉默,回到家後亦是。他坐沙發上,書妍給他倒杯水,接過大口喝完,開口道:“妍妍,”

她接過水杯,注視着他。

陸致成感覺到她的飄忽不定,随時都可能再次飄走,這是他無法承受的。

他聲澀道:“過去是我做得不厚道,但不要離開我,我不能連你也失去。”

書妍從沒見過如此脆弱的陸致成,就像此刻她手中的玻璃杯,她一松手就會落到地上,摔碎。

她将杯子放茶幾上,攬過他,左手抱着他的腦袋,右手輕撫:“不會的,我不離開你。”

陸致成腦袋緊貼她的胸口,雙手環住纖纖細腰,感受她的溫暖。

理智與情感鏖戰的結果,這一次情感占據上風。不管是對是錯,她願意再聽從內心一次!

書妍低頭,捧起他的腦袋在他額頭上輕輕落下一個吻。

“妍妍。”

“恩?”

他揚起頭,問:“你還怪我嗎?”

她被他箍得緊,分開他的手,也坐下,嬌嗔說:“坑都被你坑你,怪有什麽用?”

他摟過她:“我會将功補過!”

她可以原諒他,可是顧立銘呢?

書妍想起陸世勳臨終前對她說過的話,一絲隐憂浮現臉上。

他察覺問:“怎麽了?”

“你最對不起的人其實是顧立銘,伯父臨走前最怕的就是你們兄弟二人會同室操戈。你可不可以答應我,不要和他惡鬥。”

“我已經在一直忍讓他。”

顧立銘一直咄咄逼人,甚至竊取商業機密,如果不是對他心有虧欠,他何至于隐忍到現在。

陸致成不忍她失望,安慰書妍:“放心吧,我會盡量避免和他沖突。”

希望他也最好如此想!

☆、有仇不報非君子

書妍周一即将正式回醫院工作,熟悉的環境和工作。

周日,她照常去看李珊和寶寶。

“我今天給她買了玩具和磨牙棒。”

書妍将禮物遞給李珊,然後抱起小寶寶,連續做鬼臉,逗得寶寶不停沖她笑。

李珊站一旁也樂:“你這麽喜歡小孩,自己快生一個吧,你和陸致成顏值高,生男生女像誰都好。”

“我還沒想那麽遠,早呢!”

李珊說:“你這次不就是為了他才回江城的嗎,我以為你重新接受他了。其實他也難得了,這年頭肯舍身救美的情種不多了哦。”

“我只是遵從內心罷,和賭博無異。”

末了,書妍掏出鑰匙還給李珊,回江城後她一直借住李珊婚前的單身公寓,“謝了。”

李珊詭笑着問:“打算搬過去和他一起住了?”

書妍白她一眼:“能免飯票免房租,能占一點便宜是一點。”

李珊咯咯笑起來:“不止哦,還有一具英俊又精壯的男~體,随時供你采陽滋陰用哦,賺大了。”

書妍一頭黑線

李珊啧啧稱嘆:“想必他應該很有技巧,你好好享用,采陽滋陰是女人永葆青春最好的方法。”

太沒節操了,書妍瞪她:“當着你女兒的面,注意節操,有這麽幼教的嗎?”

陸致成來接她,自知李珊對他沒好感,一上車,就問:“你朋友沒說我壞話吧?”

“你倒很有自知知名嘛”

陸致成不滿,她被外派的事,莫名其妙賴我頭上,結果還是我幫她給搞定的呢,白做好人了!

書妍笑:“她沒說你壞話,還誇你呢。”

陸致成不信:“誇我什麽?”

書妍笑而不答,臉上紅雲飄過。

陸致成莫名其妙。

蘭博基尼穿過一條條街道,一直朝天悅星城方向而去。

咦?這不是天悅星城!

“走吧!”,車停樓下,陸致成帶她上樓,到了她以前的家,将鑰匙放她手心。

她賣房子時是連着家具各種物品一起賣的。

她開門進去,激動地轉了一圈,客廳,卧室,衛生間。。。。。。一切維持着原樣,就像她從未離開過一樣,而且那麽幹淨。

“我每個星期都會來這裏打掃一次,你依然還是這房子的主人!”

書妍驚喜:“我當時就想過,買家有可能是你!”

“那是,除了我還有誰會當冤大頭。我當年成本價賣給你,結果你翻了幾倍賣還我,遠遠高于市場價,真狠。”

書妍笑:“周瑜打黃蓋嘛”

陸致成氣到:“奸商。”

天悅星城最大的好處是書妍上下班方便,陸致成問:“那你是想去我那住呢,還是這裏?”

他脫口而出:“個住個的。”

陸致成崩潰,想吐血,提醒道:“把我憋殘廢了,以後吃虧的可是你!”

書妍壞笑:“才不,我可以重新找個正常的。”

“你敢!”

窗外夜色撩人,卻比不過滿室春光的旖旎。

書妍臉蛋緋紅,淺吟,忍不住半起身,只見陸致成像野獸舔食樣埋在她大張的雙腿根部舔舐。

一波又一波的電流猶如海浪從身體中間部位向全身擴散開來,直至頭頂和每一個腳趾頭。她再次平躺下去,迎接更強烈的狂潮。也許是久曠之身異常敏感吧,再又一波海浪席卷而來時,伴随着她的急促呼吸和嬌吟,腦海中一道白光閃現,身體不由自主顫抖起來,化為一灘春水。

感覺到她的激烈的反應,陸致成擡起頭來看着臉頰酡紅柔軟無力的她,壞笑:“這才只是餐前開胃小菜,正餐還沒開始呢,你就不行了?”

她又羞又惱,右腿踢他一腳,反被他趁機抓住腳裸,順勢起身将右腿放肩上,再俯身下去:“該上正餐了。。。。。”

“等一下”

嗯?

“我這裏沒安全~套,你待會兒別弄裏面啊?”

“我帶了盒新的,夠用!”

書妍還想再踢他一腳:“預謀好的啊,你。。。。。。。”

話還沒說完,他神虛而入,一劍貫穿了她。一陣原始的律動之後,他開始慢慢加入技巧。

書妍意識一片模糊,随着他時輕時重不停的頂撞,心和身體同時忽高忽低,跌宕起伏,被一次次送上雲端後,又重重摔下。

兩個久曠之身,都想從對方身上索取更多,不停換着姿勢,再他的強勢攻伐下,她再次洩身。

他終于完全釋放,将頭靠在她肩上,兩人同時喘氣。

“就像沒見過女人似的,腿腳都酸軟了。”

陸致成緩慢從她身體裏退出,嘀咕:“差不多。”

他都不記得上次碰女人是什麽時候了,明明肉食動物進化成了食草動物。

嗯?

他翻過身,樓着她,大掌尤在她身上游弋:“肉少了點兒!”

“怎麽嫌我身材不夠魔鬼?”

陸致成噗哧笑:“魔鬼根本不指望,先天性條件就不具備。”

她甩開他的手:“嫌棄我。”

“嫌棄也不管用,只能認了。”

他将她翻過背,修長手指在她雪背上摩挲,細看,還好沒留下痕跡。摸着摸着,又來感覺。

書妍察覺到,立馬阻止他:“來日方長呢,明早還要上班,休戰。”

愛徒回歸,王主任高興不已:“書妍,你的論文對手術縫合法提出創新和改進在業界反響熱烈,江山輩有人才出啊。。。。。。”

“慚愧,我資歷淺薄,臨床經驗少,歸功于主任您和導師的幫助,我只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罷了。你們是我的貴人”

一個人最大的貴人是自己,自身所有的修煉,才是獲得一切的機緣。

主任笑笑擺擺手:“唉,經驗只是一部分,你的悟性和勤奮好學更重要,有的人幹了一輩子臨床工作,也只是日複一日,碌碌無為罷了。”

書妍十分感動,為王主任的醫術和品格折服,她亦尋思着時機合适的時候,為她的學生創造機會來中國進修學習。

雨下得又急又大,如斷了線的珠子,直到華燈初上,才轉為小雨。

雨刮左右晃擺,陸致成坐車裏,瞟了眼時間已經快八點,肚子餓得咕嚕叫,糾結,如此專注敬業的員工,身為老板他當然欣慰,可如果是女朋友,又另當別論。

雨淅淅瀝瀝,好不容易書妍才從外科樓出來,他忙下車為她撐起傘,順便給她披上外套,她擡頭莞爾一笑,“久等了”。

陸致成摟着她的細腰,兩人先後鑽進車裏,誰都沒有注意到不遠處黑色的威航隐身在夜色裏。

顧立銘看着親密無間的兩人離開,手用力捏了下方向盤,電話鈴聲響,是孫豐。

孫豐一當上董事後,就被陸致成調到總部任,官升一級。接替他職位的子公司老總挖地三尺大搞審計,財務那邊快扛不住。他預感自己要東窗事發,向顧立銘求助。

顧立銘早知道陸致成是調虎離山,明裏給孫豐個董事位置安撫他,背地裏抓緊查他。

“他早懷疑你了,只是爸還活着的時候,不想刺激老人家。爸一走,陸致成無所顧忌!”

孫豐請他指點迷津。

顧立銘稍作沉默後對他說:“與其坐以待斃,不如先發制人!”

次日早晨,例會結束後,顧立銘叫住王興:“晚上一起吃飯,下班後我來叫你。”

“好。”

威航穿過極富時代色彩的舊街道,停下。這家本幫菜系小菜館很久沒來,老板一見顧立銘,熱情地親自上前招呼:“位置給您預留好了,馬上可以上菜。”

顧立銘點頭微笑:“謝謝!”

見顧立銘吃得津津有味,王興忍不住問:“對着個大老爺們還能吃得這麽開心,你該不會真就是約我吃飯吧。”

顧立銘笑笑:“一個人吃飯沒胃口,先填飽肚子,吃完好談正事。”

華燈初上,威航又駛向城郊一所高級會所。

中式園林風格,潺潺溪水從假山上流淌下來,彙入池塘,幾朵睡蓮在柔和燈光下,顯得更谧靜。

屏風後,兩個男人在低聲交談。

顧立銘對孫豐暗地裏制造綁架案一事耿耿于懷。

“孫豐聰明和野心都過頭了,為人心術不正又毒辣。我還真怕有朝一日,他也這樣對我,保不準就沒命了。陸致成準備清算孫豐了,我樂于助他一臂之力,送個順水人情。。。。。。。。”

王興道:“孫豐,還有他的親信,一直緊盯着呢,随便一出,陸致成都會宰了他。”

顧立銘說:“現在該打草驚蛇了,你放風聲出去,給孫豐再制造點緊張感,逼他狗急跳牆。”

孫豐就要完蛋了,顧立銘到最後一刻都不忘繼續利用他,非榨幹他的利用價值不可。

王興搖頭笑:“豹子,我真慶幸和你是兄弟,不是敵人。”

☆、有仇不報非君子

暴風雨來前,天空烏雲密布、天地間寂靜無聲,陸氏家族內部此時亦如此。

陸致成,顧立銘,孫豐三人各有盤算,都在緊鑼密鼓中,又維持鬥而不破,一切只待周一召開的集團懂事會,那時才是攤牌和角力的時刻。

江城籠罩在夜幕下,陽臺上修長的身影略彎腰,一手扶只圍欄,在電話。

“他還真是狗急跳牆,謝謝你告訴我消息。”

電話收線,陸致成沉思兩秒後,轉身回屋。

書妍還在電腦前做ppt報告,聽見聲音,對他回眸一笑:“我快好了。”

陸致成微笑回應。

陸致成靠床頭,雙手交叉放腦後,心想門戶必須清理,只是如何安撫母親和婷婷,尤其婷婷,小孩都還沒斷奶。。。。。。。

忽然,一只纖纖細手在他眼前搖晃:“想什麽呢,這麽出神!”,書妍鑽進被窩,陸致成伸出一只手臂,她自然靠上去。

“禮拜天和我一起回去參加庭聚會吧,正式見下我家人,尤其我媽。”

陸府的家庭聚會她曾經以顧立銘女友身份參加過,陸家每個人對她一點不陌生,

書妍淬不及防,怔住,不禁想起顧钰參經對她居高臨下的嫌棄,陸夫人自然比顧钰慈眉和善得多,就是不知道會不會介意她和顧立銘的過去。

“怎麽了?我還從沒帶異性見過家人呢,第一次都獻給你了,還不樂意?”

“去你的。。。。。。,萬一你媽不喜歡我怎麽辦?”

陸致成把她摟得更近:“不會,我的事我說了算。”

陸世勳雖然已經離世,但陸家兄妹每周仍會每周回陸府與陸夫人家庭聚會。

陸致婷産後大部分時間住娘家,她和老媽在閨房裏哄寶寶,說:“兩兄弟領同一個女人回家,這種事就算放普通人家都會被說閑話,更何況我們陸家。。。。。。”

陸夫人正逗着小孫女,擡頭用眼神制止女兒:“這種話出了這個房門就別說了,尤其你哥面前,他的脾氣你是知道的。”

陸致婷撇撇嘴。

人陸續到齊,顧立銘最後一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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