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章節

并不肯輕易離開這方舞臺。

聽她這麽一說，蕭失雲精明冷硬的目光定在那姑娘精致的娃娃臉上，“哧”，他怪笑了一聲，哼一句：“你一句英文都不會唱，一首英文歌從頭到尾都在濫竽充數，你想出道，你想去哪裏出道，不如英小姐告訴我，哪裏可以不會說英文，哪裏比較襯你？”

英念初咬着嘴唇，蹦出一句：“我漂亮，我長的比她們都漂亮。”

周圍的人都低着頭看不清表情，蕭失雲揚起眉眼掃了她的腿一眼，英念初雙手捂着大腿，又後退幾步，不肯被下頭的男人這樣瞧着。蕭失雲眼神愈發嚴苛，到最後，只說：“有自信是好的，不過在我看來，英小姐你的身材比例都有問題，你腰長腿短，肩膀部位又太粗壯，如果你想出道的話，不如先去減個肥好嗎？”

後頭有其他少女笑出聲，蕭失雲眸光鋒利，問她：“你笑什麽，你一句話要唱錯五個音，你覺得你比她漂亮嗎，不知所謂。”

周圍有人湊過來，在蕭失雲耳邊低聲說了幾句，“大公子和二公子都在那女人處吃了癟，根本抓不到那女人作弊出千的證據，大公子做主，放人了。”

蕭失雲點頭，道：“走，去看看。”

黑色西裝的蕭失雲轉身就走，再也不看臺上五位少女一眼，英念初從舞臺上跳下來，伸手去抓蕭失雲肩膀，沒等她碰到蕭失雲，就被人扭住胳膊扔到地上。蕭失雲腳步未停，直接走了。

英念初在後面嚷了一句：“我阿爸是英修，是他讓我來的，蕭公子，我阿爸是英修。”

後頭有人跟上蕭失雲，在他旁邊低聲解釋：“三少，這女子是許何之的人，這次星河捧新人，一早許何之就将她塞進來了。”

蕭失雲停下腳步，笑一句：“一樹梨花壓海棠，許老頭這麽大把年紀了，還啃得動這樣的肥肉？”說罷，他回頭看了英念初一眼，問道：“她老母是不是鬼佬，她怎麽一副混血樣？”

“應該不是，她媽媽不是這個樣子。哦，她媽媽也是個明星，不知三少聽說過沒有，當年的上海灘海上花，餘騷雅。”

第 7 章

蕭失雲站在高階上看那個行為怪異的女人，她不施粉黛，背影清麗，走路的姿勢亦是端莊，這種姿容體态，不是出自高門就是專門訓練出來的。墨如鴉拔下蕭曼卿替她绾發的鋼筆，這只鋼筆算得貴重，若是變賣也能換取不少銀錢，她将鋼筆随手一丢，鋼筆撞到垃圾箱的不鏽鋼擋板，兩者一撞，金玉一響。

蕭曼卿嘴邊噙着親和的笑意從樓上緩步走下來，問一聲：“老三，在外面鬧夠了，曉得回家了？”

蕭失雲沖墨如鴉努努嘴，笑道：“襄王有意，神女無心吶，二哥随身帶着的東西現躺在垃圾桶裏呢，要不要我找人去給二哥撈出來，我記得那筆是二哥找了半個倫敦才尋回來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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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他。”

“跟着他押大。”

那頭一張賭桌上人潮洶湧，值班經理手上的磁卡刷了一遍又一遍，裏頭有個男人押大開大，一張桌子連着開了十多把大，群衆迅速圍上來，籌碼都推在了大這一邊，骰子一停，掀開蓋子，還是大。“歐耶，大大大，還是大！”周圍賭桌的人全部湊了上去，嚷道：“大呀！”

一張臺子上的籌碼都要賠光了，值班經理拿出一個暫停服務的牌子擱在那張臺面上，人群一哄而散，“切，什麽鬼！”

中間那個男人又是一把籌碼堆在大這邊，有人跟着擱下籌碼，待骰子搖停了，那頭的荷官又不開了，有人嚷一聲：“開呀，倒是開呀，大呀！”

值班經理沖那荷官點點頭，揭開了骰子外頭的罩子，又是大。值班經理拿磁卡在臺面上刷了刷，餘下還有大膽的丢到大上，再一開，又是一把大。那男人笑一笑，抱着翻了數倍的籌碼轉身走了。那男人走到哪裏，群衆們就跟到哪裏，他把把都押大，竟然真的把把都開大。

蕭醉吟站在樓上，身邊有人指着那男人，“大少，那人好邪，跟撞了鬼一樣。”蕭醉吟長衫的衣袖掃過樓梯轉角的扶手，他一雙眼睛盯着那衆星捧月的男人，說道：“撞什麽鬼，要不要我放假給你去蓮花山拜拜，我看你腦子灌了水。”

竹文站在墨如鴉旁邊，低聲問她：“阿墨，怎麽回事？”

墨如鴉拉開阿文，“小心！”

兩個菲律賓籍安保從人群裏将那男人拉出來，蕭曼卿在後頭滿臉含笑，瞧見墨如鴉，他還伸出手指在唇邊吻了一下，墨如鴉撇開頭去，一頭烏壓壓的長發蓋住了秀麗臉頰。蕭曼卿從口袋裏又夾出方才墨如鴉丢掉的那支鋼筆來，他兩指夾着遞給墨如鴉，笑了一句：“墨小姐收好，下次就不會那麽容易找到了，嗯？”

墨如鴉接過鋼筆，一手高高揚起，鋼筆從她手掌心滑下來，“砰”，一聲脆響，蕭曼卿撿起來一看，筆頭摔壞了。他扯過墨如鴉纖細手臂，一只手揚起，一巴掌就這樣蓋了下來。

蕭家二公子公然在星河打人，蕭醉吟站在樓梯上停住了腳步，後頭的蕭失雲盯着墨如鴉瞬間紅腫的臉，覺得這個女人好生眼熟。蕭曼卿拂開墨如鴉的長發，在她耳邊道：“我不是說了嗎，你把頭發绾起來好看，為什麽不聽話？你看你披着這麽長的頭發像個鬼一樣，下次你還是不聽話，我就拿剪子給你全絞了，知道了嗎，嗯？”

阿文要去拉墨如鴉，被先前那兩個安保攔在一旁，墨如鴉眼眶紅紅的，她低着頭，瞧不出悲喜。蕭曼卿握着她的頭發，嘆一聲：“這樣好的頭發，絞了我該多心疼啊！”墨如鴉去掰他的手，蕭二公子将她的頭發往下用力一扯，“嗤”，墨如鴉低聲喚出來。

“好了，夠了！”

蕭醉吟撥開蕭曼卿的手，墨如鴉垂着頭，一聲不吭。蕭曼卿張開手掌，幾根如鴉的青絲垂落到賭場的紅色地毯上，若不是賭場內禁止拍照，明日蕭二公子在自己家地盤上掌掴女人的照片就該傳遍港澳大街小巷了。他笑一笑：“好，我不妨礙大哥英雄救美，只怕明日玉蝴蝶小姐就該發脾氣了。”

蕭醉吟去牽墨如鴉的手，墨如鴉往後一縮，他低頭一看，墨如鴉中指指尖在滴血，蕭曼卿的純金鋼筆頭上有一抹暗紅，蕭曼卿朝着他們暧昧一笑，轉身走了。蕭醉吟捏着墨如鴉左手中指根部，低聲道：“墨小姐，樓上有醫生，我帶你去看醫生。”

霜色長衫的蕭家公子，朱紅長裙的迤逦女子，兩人并肩而行，惹來旁觀者陣陣驚嘆，“她比那個玉蝴蝶還漂亮啊，這樣登對，蕭大公子不會要變心了吧？”

阿文還被那兩個安保攔着，蕭失雲揮揮手，那兩個安保才松開了竹文。蕭三公子盯着那女子背影，覺得她眼熟無比，偏偏又記不起在哪裏見過這樣漂亮又輕靈的女子，他低頭走出賭場，還沒擡頭就被人擋住了去路。

“嘿，你去哪兒，我明天為什麽不能來，你要給我一個說法。”

洋娃娃一樣的英念初擋在蕭失雲前頭，蕭失雲被這姑娘吓了一跳，他瞥了身後的人一眼，那人立刻去擋英念初，“小姐，請不要擋在這裏。”

“不，我偏要，喂，你給我一個說法，不然我天天來擋你，反正星河打開門做生意，你也不能趕我走。”

蕭失雲擡眸看了她一眼，半笑道：“英小姐，你也知道星河打開門做生意，不是做慈善。你想出道，可以啊，先把一身肥肉減下來，星河不會捧太胖的女明星。”

英念初後退一步，嚷道：“我哪裏胖啊，我有胸的，是你不會欣賞。”

“嗤”，安保低下頭笑了，蕭失雲一眼掃過去，那人又正了顏色。

蕭失雲盯着英念初，哼道：“自欺欺人有意思嗎，就像你一句英文不會唱，還滾在人群裏濫竽充數一樣，有意思嗎？你看你的體型，留你在星河做安保都嫌太壯碩，會吓壞客人，人貴自知，英小姐聽得懂嗎？”

蕭失雲擡腳就走，英念初垂着頭，安保一走開，她又跟了上去，在背後吼一聲：“我那是有胸，你說，剩下的幾個有誰及我漂亮？喂，你說呀！”

這一聲吼得震天響，簡直要撲滅了空調裏持續的冷風，蕭失雲吸一口氣，回頭給出個笑容，只道：“姑娘，我敬你是條漢子。”

英念初跟上去，問道：“那就是怎麽樣？”

蕭失雲上車走了，那安保咧嘴一笑，回頭答複：“三少說，小姐你想怎麽樣就怎麽樣，不要問他，他不知道你想怎麽樣。”

第 8 章

蕭醉吟握着墨如鴉的手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