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英雄救美
“朵朵,他們欺負你沒?”
鐘凱護犢子,哪怕荊念沒事,趙輝被她揍成豬頭,他也必須替她找回場子。
開玩笑,京城是他的地盤,荊念又是他罩着的人,敢打他荊爸爸的主意,就等于和他過不去。
荊念松開趙輝的衣領,拍了拍手上的灰,眸光在趙輝的豬朋狗友身上掃了一圈,“趙輝想強暴我,這些人起哄看戲。”
圍觀衆人:“……”
趙輝怒氣沖沖地擡頭,想要破口大罵,突然,他驚恐地瞪大雙眼,他發不出聲音!
雙手亂比劃,想要站起來沖向荊念,又發現脖頸似乎被重物壓着,壓得他直不起身體。
“強暴?”鐘凱沒管趙輝的異樣,他氣炸了,媽了個巴子的,荊念真要出事,他難辭其咎。
他擡腳猛踢茶幾,“還有沒有了?”
荊念伸手指了指躺在地上,捂着褲裆疼得臉色冒汗的馬仔,“這人手裏有木倉,他拿槍抵着我後腦勺威脅我。”
鐘凱額頭青筋直跳,二話不說反手甩了會所經理一巴掌。
“敢情你們會所門口挂着的橫幅玩假的?!現在全國各地掃黑,信不信我一個電話舉報你讓你們關門大吉!”
“對不起、對不起——鐘少——”
會所經理差點站不穩,哪裏會預料到有人攜帶違法槍支,驚恐萬分地低頭道歉,暗忖今晚這事不宜了結。
荊念轉身走向翁玲玲,摁住翁玲玲的兩人識趣地躲到一邊。
荊念狠狠剜了他們幾眼,小心翼翼撕開翁玲玲嘴上的膠布。
翁玲玲在荊念的攙扶下站了起來,無地自容,不停地道歉,“朵爺,對不起,都是我的錯,害你被我連累——”
“沒事了,沒事了。”
翁玲玲後悔委屈,眼淚說來就來,一個勁地道歉。
荊念眼角餘光掃到趙雪站在邊上,氣不打一處來,“趙雪,你與趙輝一丘之貉!我今晚把話撂這了,你既然犯了我,你這輩子別想進娛樂圈混!”
趙雪臉色一變,哆嗦着雙手看向趙輝,只可惜趙輝自顧不暇,已經顧不上她的死活。
她心頭一顫,想要去求翁玲玲,翁玲玲壓根視而不見,她求情的話堵在心裏,始終提不到嘴邊。
完了,她完了。
至于其他人,心裏哭爹罵娘,後悔今晚來摻和趙輝組的局,這下好了,不僅被小女生吊打,還得罪了京城首富鐘家。
其中有人強出頭,打哈哈圓場,“呵呵,哈哈,鐘少,誤會,誤會,都是誤會……”
“誤會你個屁!”荊念猛地出聲截斷那人的話茬,“就屬你們這幫閑蛋叫嚣得最兇!”
對方秒慫,立馬變成縮頭烏龜,不敢再吭聲,忙向趙輝遞眼色,奈何趙輝猶如困獸,抓心饒肝地拍打着他的喉嚨和脖頸。
“你們今晚一個也跑不掉!”鐘凱懶得廢話,直接掏出手機打電話聯系人。
不料又有人闖進來,一個光頭男領着一群類似保镖的人堵住了包廂門口。
情勢急轉直下,趙輝的人見狀,紛紛挺直胸膛,趙雪更是直接跑到光頭男身邊,先發制人地哭哭啼啼。
“龍哥——”
翁玲玲被這一幕弄懵了,怎麽回事?趙雪反過來告狀?!太婊了吧?!
荊念看向鐘凱,認識?鐘凱眨眼,他不認識。
劉大龍眼利,一眼瞧出此時情勢,他早就觊觎趙雪,平時礙着趙輝的面子沒出手,此刻趙雪心裏的算計,他門清。
“別哭,龍哥替你撐腰。”劉大龍趁此機會摟住趙雪,便宜不占白不占,左手不規矩地揉着趙雪的小蠻腰。
趙雪低着頭,掩去眼裏的不甘和惡心,委曲求全地哭啼。
荊念嫌棄辣眼睛,撇過頭去。
鐘凱臨危不懼,走到荊念她們面前擋住,不客氣地質問,“想幹什麽?”
劉大龍不顧鐘凱釋放的冷氣與壓力,露出一絲笑,“來者是客,難得鐘少莅臨,不如讓我敬鐘少一杯酒,以表歉意。”
男人之間,若沒有奪妻之恨殺父之仇斷人財路,幾杯酒下肚,不能說當朋友,起碼有的事可以放下。
原來是會所老板。
鐘凱嗤笑三聲,眼神漫不經心地瞥向矮他一頭的劉大龍,“誰有空和你喝酒?你算老幾?識相點別擋道。”
這些人身上有管制刀具和槍,他們沒帶人,這節骨眼上報警來不及,若是這幫人窮兇極惡,試圖拔槍,他們三個都走不了。
敬酒不吃吃罰酒。
劉大龍神色陰沉,一言不發。
他身邊的寸頭男不屑一笑,往地上吐了一口痰,“龍哥,怕他們啥?!一個富二代還能幹得過我軍委的親戚?直接做了他們!”
荊念先是詫異,之後轉為不齒。
得,又是一個‘老子上頭有人’的傻缺!
鐘凱聞言嘲諷一笑,反唇相譏,“喲?您軍委親戚在哪個部任職?辦公廳?聯合參謀部?政治工作部?後勤保障部?還是紀律檢查委員會?再不然就是國際軍事合作辦公室?”
一連串的部門名稱怼暈寸頭男,他哪裏知曉具體在哪個部門?他爸只說是了不得的大官,不便透露詳細職稱。
寸頭男被鐘凱的架勢唬住,不确定地望向劉大龍。
劉大龍心知肚明,自古政商不分離,鐘家肯定有人在政府部門擔任要職,這節骨眼上,比的就是背後勢力。
他老謀深算,沒回應屬下,兀自低頭和懷裏的小娘們說話。
趙雪心裏天人交戰,也不知道走的這步棋對不對。
寸頭男得到劉大龍的暗示,底氣卷土重來,挺了挺胸膛,嚣張無比地走到鐘凱面前。
“和你說有什麽用?你們還想找他去?我呸!不自量力,都他媽給我——”
“根據治安管理處罰法實施細則第十三條規定,無故圍毆他人,并造成一定嚴重後果影響的,将予以治安管理處罰,情節嚴重的,監禁或坐牢五年以上!”
一道冰冷的聲音驟然在包廂裏響起。
荊念耳朵一抖,條件反射轉向門口,然而包廂門被堵得死死,哪裏有秦铮的影子?
所有人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弄懵,下意識環顧四周尋找。
下一秒,只見一個高大的身影從陽臺外翻進來,落地姿勢完美,軍綠色的襯衫看得一衆人心頭直跳。
趙輝一群人見到來人的穿着時,面色精彩紛呈。
鐘凱見秦铮終于出現,嘴角一抽,心裏腹诽,有門不走,偏要從陽臺外跳進來,生怕別人不知曉你會兩下子是吧?
荊念眼睛一亮,驚喜地沖過去,“铮哥!”
秦铮站直身體,還沒來得及擡腳,視線自動捕捉到熟悉的身影。
他伸手接住沖過來的荊念,顧不上訓她,先快速檢查了一遍,見她身上無大礙,才徹底松了口氣。
“奶奶沒事,我安排人守在四合院。”
秦铮沒時間和女朋友唠嗑,先安撫她,視線重新落在趙輝等人身上。
荊念即便算到阮老太無大礙,但非常驚訝秦铮如何知曉,她壓根沒來得及通知他。
她乖乖躲在他身後,把這裏交給他處理。
“誰敢動手?”秦铮眸光在室內掃了一圈,聲音冰到掉渣,令人不寒而栗。
劉大龍等人不傻,此人一身正氣,穿着軍襯,眉眼之間裹着久經沙場的風霜,身份不簡單。
一時間,包廂內衆人大氣不敢出。
只不過,依然有人不撞南牆不回頭。
寸頭男不服,率先打破僵持,“哪裏來的混賬?皇家頂樓包廂也是你随便闖的——”
哐當一聲響,衆人眼前一花,只見寸頭男被秦铮一個踢腿,踢飛到茶幾旁,龐大的身軀撞上茶幾腳,茶幾上的酒瓶玻璃杯碎了一地。
衆人被這突如其來的出手震得啞口無言,各種複雜情緒交織在心頭。
荊念星星眼,铮哥一言不合踢人太帥了!
寸頭男躺在地上痛苦地叫罵,“操,老子殺了你——”
此人帶來的兄弟紛紛掏出槍,指着秦铮四人。
翁玲玲哪見過此等陣勢,急促叫了一聲吓暈過去。
鐘凱還算鎮定,他信得過秦铮,秦铮既然敢踢人,想必有退路。
他朝秦铮豎起大拇指,“三叔威武,跟這種人渣就該這樣,叨叨個沒完,啰裏吧唧,煩死人。”
劉大龍臉色陡變,十分難看,死死地盯着秦铮。
秦铮不懼四面包圍的槍口,不動如山,筆直地立在原地。
他不疾不徐開口,眸底的寒光令人發憷,“我是軍人,本不該插手治安警察負責的事,但朵朵是我的未婚妻,她很優秀,更是我們部隊看重并有意着重培養的人才,你們今晚針對朵朵,不是與我為敵,而是與海陸空三軍為敵。”
一句與海陸空三軍為敵,猛然震懾趙輝劉大龍一行人,也使荊念心中激蕩。
乖乖,她真的這麽被人看中?!心中莫名湧起一股慚愧的自豪感。
雙方僵持幾分鐘,最終,劉大龍咬牙揮手放行。
趙雪突然插話,“我堂哥這樣子——”
貼在趙輝額頭上的符紙早被趙輝抓爛,趙輝像個傻子一樣在地上來回滾動,還發不出聲音,像在表演默劇。
荊念本不想搭理,忽而想到趙輝背後的人,遂改變想法,于是上前拿出銀針,趙輝恐懼地退後。
她沒耐心地吼,“不想說話了?”
趙輝搖頭又點頭,害怕地往角落裏退,就是不讓荊念碰。
荊念懶得和他浪費時間,擡手就是一巴掌扇過去,不過這次沒扇他的臉,直接落在他抗拒的胳膊肘上,眼疾手快地對準他喉嚨下了三針。
“趙輝,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報,時候未到而已。”
秦铮第一次瞧見女朋友狠辣的手段,眼皮一跳,僥幸上次在貓兒嶺訓練營逃過一劫。
以後,能讓的,一定讓着她。
荊念回到秦铮身邊,有一肚子話想要問他,“铮哥,我們走吧。”
之後,秦铮摟着荊念,鐘凱扛着暈過去的翁玲玲,四人順利離開頂樓包廂。
到了樓下,他們正好撞見飛車而來的秦放,“朵朵!三叔!你們沒事吧?!”
荊念撇嘴,“我怎麽會受傷?你這是小看我,你怎麽也來了?”
秦铮顧不上和侄子打招呼,走到一邊打電話給王鐵男,“事情嚴重,趙輝劉大龍等人有管制刀具和槍支,甭管是真是假,你把這事給我往情節惡劣特別嚴重上辦。”
“另外,裏頭有一個寸頭男,背景不小,自稱有親戚在軍委,我家老爺子已經退休,煩請你家老爺子打個招呼,我要翹了這群人。”
王鐵男提前得了秦铮的招呼,帶着一群下屬等候在距離會所最近的一個路口處。
“收到,我現去辦,兄弟,你這沖冠一怒為紅顏,回頭別忘請吃喜糖。”
喜糖?
秦铮扯了扯嘴角,喜糖還早,轉念一想,小丫頭片子性格沖動,一不留神就給他惹事,早點結婚也好,他能把她随時帶在身邊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