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章節

那你看清楚了沒?”賀尹冷笑着抽出手指,那濕噠噠的一只手捏上衛久的下巴,水淋淋的一片就在衛松眼睛底下晃,“想不想,再仔細看看?”

15.

衛松喉頭一緊,衛久身上的哪一寸他不曾看過。可現在衛久連一個指甲蓋也不是屬于他的。他如今的主人來邀請他“看”。

伸手摸了摸衛久額前的濕發,那綿軟的一點濕意勾起洶湧的欲/火。

“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大方?”他裝作毫不動心的樣子與賀尹對話,衛久支起的腿擋住了他的下半身。

賀尹早就箭在弦上想要得緊,瞟了一眼衛松的神色就曉得是怎麽回事。

“把腿放下來。”他拍拍衛久的臀。

衛松鼓鼓囊囊的部位暴露出來,被兩雙眼睛盯着,一時很下不來臺。他用大衣去擋,低頭的時候望見衛久仰着臉淚水漣漣地盯着他看。他真想……

“久兒一直叫哥哥,這下哥哥來了,高興不高興?”賀尹親了親衛久的眼睛,衛久眼睫一顫,又颠下兩粒晶瑩的淚。

“哥哥來帶我回家嗎?”衛久抖着嗓子,也不知道問的是誰。

“不知道呀,衛哥哥是來帶久兒回家的麽?”賀尹學起衛久嬌滴滴的腔調問起衛松,臉上是看戲的表情。

衛松擰眉,他來這趟,着實來得不高明。

簡直是,鬼迷心竅。

“衛少爺要是看夠了,就請回吧,畢竟我們正事還沒開始做呢。”實際上賀尹在撒謊,往日做到這個程度,他已經很心疼了,不會再強着衛久做下去,但衛松今天來,他瞧出衛松後知後覺的不舍了,偏想讓衛松心裏頭梗着一塊,寝食難安才好。畢竟下毒的事,衛松雖然不認,但多半是他迫着衛久做的了。利用完了又把人甩了,還從賀家得了一大筆好處。如意算盤打得可恨!現在來對衛久動心,豈不是天譴似的活該?

衛松眉頭一跳,“正事?你還要對他做什麽?不是早就說過多少次,他二十歲之前是不能做的嗎?”

“管太寬了吧,衛大少?”

衛松噤了聲,他的話确實逾越。

“你到底走不走?”

衛松沒動。他的袖子被衛久扯着。

賀尹的表情說不上是憤怒還是嘲諷,把手上的液體擦拭幹淨,冷冷地坐在一邊。

“你們一個郎有情,一個妾有意,合着,只耍我一個人玩?”

衛久手和腳唯唯諾諾地縮着,揪着衛松的袖邊像揪着一根救命稻草。衛松伸手去掰他的手指,他忽然放聲恸哭。把在場的兩個人都吓了一跳。

這麽一個任人拿捏、逆來順受的小東西忽然爆發了真實情緒,很難不令人動容。

衛松手指也不敢掰了,手忙腳亂地把人摟在懷裏,心肝寶貝地哄起來。

衛久見他上套,哭得更兇,像在賀尹這受了天大的委屈。哭得賀尹都一度産生自我懷疑:我最近不是對他還挺好的?

“讓我把他帶回去吧。”衛松開了口,但自己也知道底氣不足。在賀尹反駁之前,又加了一句,“就幾天。當給他放個假,緩一緩。”

“怎麽就去你那就是放假,難道在我這是坐牢不成?!”

賀尹炸毛,氣呼呼地跳起來,看着兩人苦命鴛鴦似的抱做一堆,氣笑了,“好好好…您請便。等他歇夠了,再麻煩您親自給送回來。”

“親自”兩個字紮着衛松的心。還是把人抱走了。

第三次了,是他親自把衛久推進別人的懷裏,又“英雄救美”地把人撈出來。

而衛久對他還是始終如一的。思及此處,衛松破天荒地産生了一絲內疚。

衛久貼着他的胸膛,藏起自己的笑意。有的人自私自利到什麽都不信,但銅牆鐵壁一旦開了個口,就會栽得比誰都慘。

衛大少,我們拭目以待。

16.

衛松的一點隐秘的癖好包括窒息。以前他沒把衛久當回事,涉及洩欲也考慮得不算周到,無非是想到什麽随意擺弄罷了。

這次把人接回來,失而複得,就有了一點走心的意思。

把衛久放進浴缸裏,水溫是十分适宜的,不會讓他冷,也不會讓他熱,只會讓他舒舒服服地放松。

衛久張着腿在衛松身上挂着,水波一層層地撩到他的脊背上,溫得他直哼哼。他被接回來,和衛松溫存着,心裏清楚衛松正一點點鑽進他的套子裏。他腿間抵住衛松的熾熱,随着溫水一陣陣蕩上來,那柄熱乎乎的東西時不時抵住他脆弱的入口。

“哥哥…”他嘟囔着,下/身微微向下坐,兩人胸膛滑溜溜地貼着,衛松摟着他早已渾身發熱。

“別鬧久兒…你受不了的…我會傷了你。”

衛久把食指銜在齒間,潤濕了一點,拉出來,往衛松的肩膀上畫圈。衛松被他撓得有點癢,握着他的手腕把他的手指放進自己嘴裏一一舔過。

“哥哥不做,賀尹也會做的…”衛久半垂着一雙眼,盡挑些離間的話來說。他懶得再回賀尹身邊浪費時間,打着算盤讓衛松出爾反爾把他留下。

衛松聽了果然面色一沉,腫大的頭部好巧不巧地順着水流擠了一點進到衛久的身體裏。

衛久抓緊了機會一軟腰,哭的聲音又嬌又細,穴/口卻像個環,把衛松箍着,緩緩擠壓。

“你…”衛松擔憂地捧着他的臉,身子卻忍不住越頂越高,一個半推半就,一個欲擒故縱,這就進去了一小半。

“疼不疼?”衛松一邊啄着他的臉蛋一邊問,見衛久的眉頭死死擰着,撐着腰把自己拉出一點。

內部被刮痧着,凹凸不平的腸壁急速地吞吐與收縮,衛久順水推舟地把腰上下搖起來,嘴裏卻喊,“哥哥等一等…”

衛松被撚得舒服得很,也懶得辨別究竟是誰在亂動,搗着搗着搖進去了大半,剩下一截,衛久實在吃不下去,便講究這個深度,慢慢動了起來。

“疼嗎?”他問。

衛久就只管哭。

兩人翻攪起的水花在浴缸的範圍內迸濺着,帶進了空氣,攪起小小的水泡。“咕嘟咕嘟”貼着二人結合的位置,向上飄灑。

衛松驚奇地發現衛久不像太疼的樣子,于是放開了手腳。一邊操弄着,一邊後悔,自己以前怎麽就不開竅?

把人幹通了,裏面真是又熱又軟,纏得他要化了似的。他翻身過來把衛久壓進水裏,手掌在衛久的喉結上試探性地按壓着。

“哥哥不要…”衛久察覺出他的意圖,兩腿夾着他,軟軟地哀求。

衛松聽見他的抗拒,不知燃起了哪個興奮點,居然又活活漲大一圈。衛久被硬撐開,曉得自己要吃一點冒進的苦頭,聲音暗淡下來,把指甲抵在衛松的耳邊劃拉,傳達示弱乞憐之意。

衛松停下來,帶着微弱的不滿,“不行嗎?”

衛久撐不住,腰上勁頭一松,躺進水裏,溫水漫過了口鼻。他在水下慌亂地尋着抓手,衛松瞧着他倒下去,卻笑了起來。伸出胳膊來抓他。

抓住他,把他又向下按!

衛久挺着胸想翻身坐起來,但他那點力氣根本就是蚍蜉撼樹。加之缺氧,他漸漸地就有些掙不動。

衛松這時才把他撈起來,撫着他的背任他咳水,嘴裏頭居然還是關切的責問:“怎麽那麽不小心?”

如果把他趁着衛久咳得喘不過來氣時洩掉的東西忽略不計,他看着倒像是個人畜無害的好人。

衛久被射了一肚子,又淹了一回水,大腿抽搐着扶住浴缸。

衛松餍足地吻了吻他的脖頸,“來,還是哥哥幫你清理。”

17.

衛久團在被子裏,很久緩不過勁,絨邊蹭着他的臉,柔軟包裹着纖細。衛榕端着一碗粥在他床頭候着。是衛久叫他來,他來的時候,衛久卻已經睡熟了。

“久兒。”他喊得很纏綿。但這纏綿并不是多麽獨特多麽稀罕的東西。粥涼了,他就把瓷碗放在一邊,手指托着衛久臉的一側,喃喃詢問:“久兒,你究竟想幹什麽?”

衛松早晨起來頭暈嘔吐,做了體檢才想起來衛久仍然在做賀尹的“藥人”。他不管不顧地和衛久親密接觸了一晚上,只能匆忙去做臨時戒斷。之前一整年他從來沒有真正碰過衛久,不知道衛久以身試藥是從一年前就已經開始了。現在戒斷,為時晚矣。

所以衛榕來問,“久兒,你究竟想幹什麽?”一直以來他表現出的對衛松誠摯專注的愛意,好像并不是什麽柔和無害的東西。

像蝴蝶振翅一般,衛久顫着眼睫緩緩蘇醒。見到衛榕守在床頭,毫不驚訝似的,慢慢露出一個天真的笑,“你來了。”

衛榕見他笑,卻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

“你怕我?”衛久周身的氣場又化作楚楚可憐的嬌弱。

衛榕的心像被人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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