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宮門前一個時辰。”

“倩兒又胡來了。”這聲音是元恪的,其實元恪也在一旁觀看,只是他真的看不下去了。難道這個女人就真的不會保護自己嗎?南齊的人都是這樣唯唯諾諾的嗎?或者說是自己多疑了?

“參見皇上。”

元恪扶起挽汐,說道:“這種笨女人,也不懂茶道,心也不細,只能做些粗活。”

“臣妾的手都被她燙成這樣了,皇上您看看。”倩妃楚楚可憐的模樣叫真讓人心疼。

元恪把她的手放在手心裏,說道:“的确該罰。”

倩妃說道:“求皇上給臣妾做主。”

“過來,回宮朕懲罰你。”元恪對在一旁低着頭的挽汐說道。挽汐哆哆嗦嗦,元恪見她這般,也心生憐惜,拉起她的手,說道:“回宮替朕捶捶肩,朕累了。”

“臣妾遵旨。”挽汐答道。

随着元恪和挽汐的離開,後面就傳來“恭送皇上。”

【德慶宮】

倩妃一回去,也不管什麽東西,直接摔在地上,大罵道:“程挽汐!你一進宮,皇上的心就在你那,你就等着被本宮碎屍萬段吧!”

“娘娘,你別氣了。來日方長。”倩妃身邊的侍女浮萍說道。

倩妃瞪了她一眼,說道:“皇上現在是不是還在如意宮?”

浮萍沒有作答,但是倩妃明白了,說道:“等有空我們去會會那個挽修儀。”

“娘娘想做什麽?”浮萍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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倩妃露出奸笑,說道:“皇上疼愛的人,本宮要加倍疼愛。”?

☆、都利用她

? 【如意宮】

元恪拉着挽汐走進了裏屋,見她宮裏的煤爐還沒有升起來,問道:“你這不冷嗎?怎麽爐子也不升?”

“臣妾就喜歡這樣,現在這天氣還凍不死人。”挽汐笑道。

元恪問道:“你們南齊都是這樣的嗎?那麽替朕省錢,看來你的主子把你教育的很好啊。”元恪話裏有話但是挽汐聽不懂。

挽汐答道:“皇上說的什麽話,臣妾可是沒聽懂。”

“朕要聽話的女人,你明白嗎?朕可以允許你在朕面前放肆,但是別在外面給朕添亂,你明白嗎?現在不管你是不是南齊派來的人,總之現在你是朕的女人。”元恪也不知道從何時開始,對挽汐有了一點感覺。但是他是想讓挽汐在後宮樹敵,借他的女人之手,滅了這個挽汐。

挽汐笑道:“那皇上能答應臣妾一個願望嗎?”

“是不是想要了朕的命?”元恪捏緊她的下巴,問道。

挽汐笑道:“皇上老喜歡和臣妾開玩笑。”

“現在不行。”元恪直接拒絕道。

挽汐說道:“那皇上還容臣妾放肆,看來放肆也放肆不起來啊。”挽汐的話語倒逗樂了元恪。元恪笑道:“你這丫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等朕做完一件事,朕就答應你。”

“皇上不是累了嗎?要不用晚膳吧?”挽汐說道。

元恪招招手,說道:“随你。”

“傳膳。”挽汐喊道。

用完膳,元恪和挽汐睡在一張床上,但是卻是不同被。兩個人想着不一樣的事情,元恪要抓出南齊的細作,而挽汐要進龍清宮拿方枝。

龍清宮的宮門前,挽汐在那裏徘徊,可是師父的病又不等人。挽汐只能拼一拼,她走到龍清宮的宮門前,兩邊的侍衛攔截她,說道:“挽修儀,皇上的寝宮不許任何人進去!”

“是皇上......皇上現在在如意宮,讓本宮來拿奏折!你們連這也敢攔?”挽汐大聲喊道。

“這......”門口的侍衛不知所措。

“朕在這裏何時說過要批奏折?膽子越發越大了。”元恪從後面走過來。

挽汐被吓一跳,跪下說道:“參見皇上。”

“以後挽修儀可自由進出龍清宮,不得阻攔!”元恪說道。

挽汐原以為他要懲罰自己,沒想到他......

“起來吧,來都來了,進去看一眼。”元恪對跪在地上的挽汐說道,也不知道她在打什麽如意算盤。

挽汐起身,說道:“謝皇上。”

【龍清宮】

進了元恪的寝宮,挽汐注意到元恪放在桌案上的雕玉發簪,但只是不經意的看一眼,沒什麽感覺。元恪問道:“你到底有多少秘密是朕不知道的?”

挽汐低着頭不作答,元恪擡起她的下颚,說道:“讓你放肆你還真放肆起來了。”

“皇上的寝宮還有沒有女人進來過?”挽汐問道,她也不知道她為什麽要問這個問題。

元恪笑道:“有啊,”他頓了頓,見她的表情微妙,說道:“朕的宮女要進來打掃。”

挽汐笑道:“皇上老喜歡這樣。”

“你不就是最喜歡這樣了嗎?”元恪問道,他放開挽汐,見挽汐在打探着他的寝宮。元恪問道:“有什麽不對嗎?”

挽汐出神,說道:“沒見過這麽棒的地方。”

“以後還想來嗎?”元恪問道。

“想。”挽汐見他的表情怪怪的,又加了一句說道:“只要皇上不生氣。”

元恪見她如此俏皮,搭着她的肩,擁她入懷,說道:“朕正想要一個聰明聽話的女人,挽汐,只要你不做出背叛朕的事,朕可以給你一切你想要的。”

元恪已經被她打動了心,但是他不确定她是不是南齊的細作。

“皇上能給臣妾這個皇宮裏的東西嗎?”挽汐問道。

元恪笑道:“你想要朕的女人嗎?”

“皇上!”挽汐嬌嗲地說道。

元恪抱着她,好綿軟的細腰啊。

“挽汐,過來陪朕批奏折。”元恪說道,他坐在龍椅上,看着奏折,但是餘光瞟向挽汐。挽汐拿起一本書,在一旁靜靜地看着。

元恪笑着寵溺的看着她,說道:“你在這還真是擾亂朕的心。”

“臣妾也沒幹什麽啊。”挽汐不滿的說道。

“行了,看你的書吧,這是什麽書?你竟看得那麽入迷?”元恪好奇地問道。

挽汐笑道:“不告訴你。”

“不說就不說,渴了餓了,自己找東西吃。”元恪囑咐道。

挽汐應道:“知道了。”

一天,挽汐都待在龍清宮。連晚上元恪也不放她走。

第二天,全皇宮的人都知道了挽汐的事情。大家都認為挽修儀會被皇上封為皇後,所以如意宮的東西積得越來越多了。

【仙賢宮】

倩妃去了賢妃的仙賢宮,一進去就說道:“這未來的皇後是挽修儀的了,看姐姐選的好人。”

“妹妹之前也不是日日得聖寵,這挽修儀才侍寝幾天啊,妹妹就這樣吃不消了?”賢妃笑道。

倩妃一肚子的火氣,說道:“姐姐不争那是姐姐的事,本宮是肯定要争的!”

“妹妹稍安勿躁。”賢妃說道,她很想保護挽汐。

倩妃一臉氣憤,見賢妃還那麽護着挽汐,喊道:“姐姐是不是也被那個狐貍精給迷惑了,皇上都說了,讓她自由進出龍清宮,這可是誰都沒有的寵愛。”

“妹妹,皇上是九五至尊,他以後會有很多妃子,現在出了個挽修儀,以後沒準還有誰呢。”賢妃笑道,“你就少欺負人家了。妹妹。”

倩妃瞥了一眼,說道:“姐姐不要太仁慈,這種女人早死對誰都好。”

“妹妹......”賢妃沒叫住已經走了的倩妃。看來挽汐樹敵了。

這正是元恪所想看到的。

【如意宮】

蕭赜又來到了這裏,聽姿茹說挽汐已經進了龍清宮,看來元恪是很喜歡挽汐。

“汐兒。”蕭赜喚着她。挽汐邀他進裏屋。

蕭赜問道:“現在怎麽樣了?”

“方枝也不知道被皇上放在哪裏,我還得再找找,但是皇上會答應我一個願望,我覺得方枝是指日可待。”挽汐說道。

蕭赜答道:“你可真厲害,師父有救了。”

“為了師父,我也只能拼命了。”挽汐說道,她似乎有些不忍。

蕭赜見她這副表情,說道:“你是不是對皇上動情了?”

“怎麽會?你說過,等方枝到手,你就帶我走的。”挽汐說道。

聽到她這麽說,蕭赜有些心痛,他不知道究竟是挽汐愛上了元恪而心痛,還是自己利用挽汐而心生愧疚。?

☆、挽汐中毒

? 這天中午,元恪倒是沒有來,如意宮裏請來了另一位稀客------倩妃。

倩妃一身紫色的衣袍,裳中央為一朵芍藥花,腰佩鴛鴦戲水璎珞,項上戴瑪瑙玉環,髻上配玉蘭花簪子,一雙深邃的丹鳳眼看着正在下棋的挽汐。

挽汐見她來了,連忙行禮道:“臣妾參見倩妃娘娘。”

倩妃瞟了她一眼,坐在軟榻上,才說道:“起來吧。”

“謝娘娘。”

上回那件事,挽汐還是心有餘悸,便不敢擡頭看她。

倩妃見挽汐有點腼腆,說道:“挽修儀不必緊張,今日本宮是來送你一些本宮親自做的糕點。”說罷,便讓身邊的浮萍拿上來一個籃子,從籃子裏拿出幾盤小點心。

倩妃見挽汐遲遲不敢下筷,看到旁邊的有水壺,便倒了兩杯水,她拿起一杯遞到挽汐面前,說道:“挽修儀是不是怕吃這些糕點有點幹?那就喝些水吧。”

挽汐客氣地笑道:“今日多謝倩妃娘娘美意,臣妾都還沒有送過娘娘什麽,臣妾有些受不起。”她還是不敢吃。

“挽修儀說笑,那就本宮與你同用,如何?”倩妃知道她有所提防,不肯吃自己做的高點,便這樣說。

這下挽汐就順水推舟道:“如此甚好,娘娘請。”

倩妃拿起一塊糕點,櫻桃小嘴抿了一口茶,再細細品嘗手中的糕點。挽汐見沒什麽異狀,便與她一塊吃,吃到一半,突然噎着了,倩妃遞給她那杯茶,說道:“喝點水。”

挽汐二話不說,拿起水就喝。喝完,她長長地吐了一口氣,對倩妃笑道:“多謝娘娘。”

“謝什麽?即是後宮中人,便是姐妹。”倩妃答道,“好了,本宮宮裏還有事,你繼續做你的事吧。”

挽汐站了起來,看着倩妃的背影,說道:“恭送倩妃娘娘。”

倩妃那不易被捕捉到的奸笑随着她的腳步踏出了如意宮。

【龍清宮】

元恪正在處理一些朝政要事,和大将軍沈飛商量說道:“現在蕭赜給我們下了一碗迷魂藥,這碗迷魂藥,朕現在還沒有查到,恐怕不遠了。”

“現在南齊那邊還沒有反應,估計現在蕭赜是在等待時機。”沈飛說道,“當初先帝說得多好,幫兄弟建立南齊,現在這兄弟的兒子卻要出爾反爾。”

元恪見他情緒激動,說道:“帝王野心,成就大業。也不過僅僅如此。”

“皇上現在要小心,這後宮裏的細作都還沒有浮出水面。”沈飛擔心道。

元恪擺擺手,說道:“你放心,朕絕不會心慈手軟......”剛說完祺公公就來報,說道:“皇上,大事不好了。挽修儀不知是怎麽回事,從今天午後開始,就有些不舒服,聽太醫說好像是中毒了,現在賢妃娘娘和倩妃娘娘也趕去那裏。”

一聽到挽汐出了事,元恪的心就開始亂了。他不知道為什麽在他的心裏,會有那個女人的存在,他現在心亂如麻,大喊道:“你說挽汐出事了?”

“皇上快去瞧瞧吧。”祺公公說道。

沈飛見元恪那麽緊張那位挽修儀,便說道:“皇上乃九五之尊,兒女情長不抵家國大事,皇上,臣還有事要報。”

“剩下的事明日再報,小祺子,快帶朕去如意宮。”元恪急了。

“是。”

剩下的沈飛只是搖搖頭,英雄還是難過美人關啊,恐怕以後這位挽修儀會成為皇上的要害。

【如意宮】

當元恪趕到的時候,太醫還在為挽汐把脈,床上的挽汐面無血色,口吐白沫,仿佛是一個将死之人,元恪立刻跑到挽汐的床前,緊緊握住挽汐的手,就這個畫面,倩妃就已經看不下去了。

“參見皇上。”衆人作楫道。

元恪紅着眼,看着跪在那裏的太醫,吼道:“你們一個個庸醫,朕養你們何用?連一個小小的修儀你們都治不好,你們是幹什麽吃的?!”

未等太醫答時,倩妃先說道:“皇上先別急,太醫也是出盡辦法,挽修儀已經不省人事了,還能有什麽法子可治?”

聽到這話,元恪立刻瞪了她一眼,倩妃也就不敢多說一句話。平時哪個嫔妃成這樣,皇上也沒急成那樣過啊,怎麽這次是挽修儀,他就變成這般樣子了。

元恪看了身邊跪在地上的蘭怡一眼,問道:“挽修儀今日可吃了什麽?你們也不看好她!”

“皇上恕罪,”蘭怡帶着哭腔說道,“挽修儀與平日裏的吃食一樣,只是今日倩妃娘娘帶了一些自做的糕點,修儀覺得好吃,便多吃了一些,除此之外,便無其他了。”

元恪意識到,便說:“去驗。”

“是。”

這下子倩妃可急了,說道:“皇上難道不信臣妾嗎?臣妾知道皇上現在是心疼挽修儀,但是臣妾做的糕點絕無半點差錯。”

元恪搖搖頭,說道:“朕不是不信你,只是為了證明你的清白。”

太醫拿出銀針紮進一塊糕點裏,見銀針未變色,說道:“此糕點無毒,倩妃娘娘并無下毒之嫌。”

“皇上這下可信了臣妾?”倩妃問道,她看着元恪竟為了一個毫無身份可言的女子那麽心慌。

元恪只是淡淡地說道:“朕并非不信你,倩妃你要體諒朕。”

這時,床上的挽汐口吐鮮血,眼睛漸漸睜開來,看見他叫道:“皇上,你來了。”

“你究竟吃了什麽才會中毒?”元恪心疼的問道。

挽汐只是笑笑,搖着頭,說道:“不知道。”

“皇上,臣等先退下商量一下,容微臣點時間救治挽修儀。”太醫說道。

元恪擺擺手,說道:“朕需要你們快點!”

“是是。”

元恪撫摸着挽汐的青絲,見她這副模樣,元恪也不想讓自己再利用她,可她終究也許還是細作,自己也很矛盾。

“挽汐,朕不允許你離開朕,你明白嗎?”元恪說道。

衆人看着元恪,一些剛入宮只有美人的位分的女人也有些鑽進了醋壇子。姿茹看着雖然不為自己,但是這是為了蕭赜,到時候自己可以随她一塊進入龍清宮。

“皇上,臣妾......”挽汐的口被元恪捂住,元恪說道:“以後只有我們兩個,你可以不用拘束。”

賢妃見元恪這樣說,也不好說什麽。看來元恪已經将她們屏蔽了。

其中一個是和姿茹一塊住在采煙宮的恬美人,她看着就不爽,小聲嘀咕着:“茹姐姐,皇上也不曾來過采煙宮幾次,這如意宮怕是我們以後要經常來的地方了。”她的意思是挽汐以後會當上皇後,每日需向皇後請安。

姿茹笑道:“妹妹別這樣,都是姐妹,挽汐也是很好相處的。”

“那是姐姐,我看這個挽修儀是俘獲了皇上的心了。”恬美人嘟着嘴說道。

這時,太醫走進來說道:“皇上,微臣有辦法了。前年南齊有進貢一枝名貴的靈芝,它可以做藥引子,這樣挽修儀便有救了。只是那只靈芝很名貴,不知道皇上肯不肯給挽修儀用?”

元恪擺擺手,說道:“藥再名貴也是給人用的,快去煎藥。”

“是。”

大家都驚了,那支靈芝不知道有多少名貴,他居然二話不說給了挽修儀。?

☆、尋找方枝

? 挽汐看着元恪,笑了笑,說道:“皇上,姐妹們也累了,讓她們回去休息吧。別在這看臣妾的笑話啊。”

“大家先回去,今晚朕也不翻牌子了,就在如意宮。”元恪說道。他還是那麽威嚴。

衆人都先行過禮,再回去。

只有他們兩個,元恪捧起挽汐的臉,慢慢貼近她的唇,吻了上去,雙目深邃地看着她,他的柔情都在挽汐的眼裏看清了。怪不得他會讓自己随意進出龍清宮,原來他把心交給自己了。

元恪慢慢放開她,說道:“快點好起來,我也不會被你給拖累。”這是第一次,他沒有用這個朕字,而是我字。

“難道我是拖油瓶嗎?”挽汐緩慢地吐出那個字,“恪。”

元恪抱緊了她,說道:“這個名字我真喜歡聽。”

“要不要我再多叫幾遍?”挽汐調皮的問道。

“還是算了,你現在的身子還沒好。”元恪說道,“以後有的是時間。”

挽汐拉住他的臂膀,說道:“聽你的。”

“芳儀,藥來了。”蘭怡端着藥說道。

元恪說道:“給朕。”

蘭怡遞給元恪,元恪說道:“朕方才聽這個稱呼修儀不太好聽,現在朕晉封挽修儀程氏為淑儀。”

挽汐大驚,說道:“皇上,這不大好吧。”

“沒事,朕就想給你這個位分。聽話,把藥喝了。”元恪說道。元恪幫她吹了吹勺子中的藥,放到她最下。

挽汐喝下,元恪再喂給她。

【德慶宮】

倩妃聽着來報的浮萍打聽到的消息大吃一驚,說道:“你是說皇上封那個程挽汐為淑儀?”

“是,娘娘。切勿動怒。”浮萍安慰道。

倩妃吼道:“這本宮怎麽能不動怒?!本宮用劇毒抹在杯口上,見她喝了下去,居然還能被救回來!”

原來倩妃給挽汐倒水喝,是将毒藏在指甲縫裏,到時候抹在她的杯口上。

“娘娘想要程挽汐死嗎?”這個人說的這句話倒是說中了倩妃的心。她在倩妃的耳邊說了幾句話。

【如意宮】

姿茹再次拜訪如意宮,這一次她是有目的的。

眼尖的挽汐見姿茹來了,從榻上下來,說道:“妹妹可把姐姐盼來了。”挽汐拉起姿茹的手。

“姐姐也沒空啊,知道皇上天天往你這跑,我還來湊什麽熱鬧。現在我是不是該叫你一聲挽淑儀了?”姿茹逗一逗挽汐。惹得挽汐有點驚慌,說道:“姐姐別吓我了,我可受不起姐姐這一句話。”

姿茹笑道:“逗你玩呢,瞧你。”

“姐姐可好久沒來了。”挽汐說道。

姿茹笑道:“想我了?就來采煙宮吧,你現在應該在皇上的照顧下好得差不多了吧?”

“嗯。”挽汐有些腼腆。

姿茹就開始進入話題了,說道:“妹妹上回說的方枝,姐姐可以帶你去找。但是妹妹需要帶姐姐去龍清宮。”這是她自作主張,蕭赜沒讓她這麽做過。姿茹只是不想讓他再等下去。

“這......”挽汐有點不知所措。

姿茹又道:“姐姐知道龍清宮是沒有嫔妃進去過的,但是妹妹你去過,所以姐姐才希望你帶姐姐去找。”

“姐姐知道方枝在哪嗎?”挽汐問道。

姿茹見她問這個問題,想必是不希望帶自己去,說道:“我不清楚,但是我進去之後我總會發現什麽的,妹妹不是也急着給人送藥嗎?”

“可是皇上說過......”挽汐說道。她還是猶豫不決。

姿茹說道:“姐姐可以偷偷去,幫你的忙。難道妹妹都不願意姐姐幫忙嗎?”

“說什麽呢,姐姐。妹妹只是覺得這不太好,要是皇上知道了,怎麽辦?”挽汐擔心的還是這個問題。

姿茹握緊她的手,說道:“沒事。”

“不如我畫一張龍清宮的圖紙,姐姐看看吧,如何?”挽汐問道。

姿茹見挽汐也沒有讓自己親自去的意思,說道:“那好吧,姐姐就看看皇上會藏在哪。”

“嗯嗯,那妹妹先謝過姐姐。”

【龍清宮】

挽汐躺在元恪的床上,見他睡熟了,偷偷下床,看了看這個屋子的布置,借用元恪桌案上的紙和筆畫了一張圖。她出去瞧瞧,走到另一個房間,點了一盞油燈,拿在手上,見屏風後頭有一幅畫,她拿着油燈放得近些,看見一個女孩開心離開的背影,樹下的男孩就看着她,手裏拿着一支發簪。她感覺這幅畫面好似曾相識啊,感覺好像曾經經歷過什麽。

她慢慢放下油燈,便聽到元恪的叫聲:“挽汐,挽汐。”

挽汐立即出去,将手中的筆和紙藏好,說道:“我來了。”

元恪見她從那間屋子出來,本想為她披上的披風摔在地上,壓低語氣說道:“誰允許你進去的?”

“臣妾只是......半夜醒來......從來沒好好看過這個宮殿,便有這個想法。”挽汐立刻跪下,低着頭,也不敢看元恪的龍顏。

元恪一直盯着她,說道:“就只有這個回答?”

“皇上想讓臣妾回答什麽?”挽汐輕聲說道。

元恪冷不丁地說一句:“你難道不是南齊派來的細作?”

挽汐搖搖頭,不作答。

“起來吧。”元恪撿起地上的披風,為她披上,說道:“以後在這不準離開我。”

挽汐長吐了一口氣,說道:“是。”

“進來。”元恪招了招手,說道。挽汐跟着他進去。

元恪見她似乎對這個好像不理解,也就放心一點了。

兩個人重新回到床上,元恪本想伸手摟她的腰,但是卻沒伸出手。他總覺得她有秘密,難道她只是在打掩護?她真的是南齊細作嗎?看來蕭赜也在不遠處觀望,還需将他引出來了。

【如意宮】

挽汐将自己畫的圖紙遞給姿茹看,說道:“昨夜我就畫了這麽點,姐姐你看看,皇上會把方枝藏哪?”

姿茹只是假裝看了看,因為她也不知道藏在哪,便搖搖頭說道:“這樣看,我根本就找不到啊,你得帶我去。”

“可是昨夜我差點被皇上逮個正着。”挽汐說道。

姿茹拉起她的手,說道:“可是皇上喜歡你啊。”

“但是惹皇上生氣,這......”挽汐說道。

姿茹說道:“妹妹,姐姐只是幫你的忙,難道你都不願意賞臉嗎?”

“那......好吧。”挽汐只得答應道,“妹妹就先謝過姐姐了。”

“不用言謝,那就定在明晚吧。”姿茹說道。

外面傳來一聲“皇上駕到。”

挽汐立刻說道:“好,一言為定。”?

☆、遭到掌掴

?作者有話要說: 嗯嗯,昨天依依在畫素描,今天也是哦。嘻嘻,依依真的很心酸,為什麽畫畫那麽難?依依沒有想象能力,哎呀!先不多說了,依依要去趕工了。大家慢慢看吧,喜歡依依的筆風對不對?哈哈。

姿茹不經意地将那張圖紙帶了出去,故意丢在門前,見元恪來了,作楫道:“臣妾參見皇上。”

“免禮。”

“謝皇上。”

元恪見她來了如意宮,笑道:“你和挽汐倒真是姐妹情深,挽汐現在的身子也快好得差不多了,這還要多謝你的湯藥。”

“這是臣妾的本分,皇上過獎了。”姿茹溫柔的說道。

元恪笑道:“挽汐有你這樣的姐妹,朕也就放心了。”

“皇上謬贊。臣妾宮裏還有事,就先回去了。”姿茹說道,她已經等不及了,想看看元恪發現那張圖紙會有什麽反應。她躲在門後,靜靜地觀望着。

元恪笑着走進屋裏,卻看見門口的一張圖紙,心生疑惑。将它撿起,看了一看,發現這是一張龍清宮的寝宮圖。元恪想到:難道是挽汐畫的?挽汐真的是南齊的細作?難道昨夜她在畫寝宮的圖?

元恪收起那張圖紙,還是面帶微笑,走了進去。姿茹看見元恪這副表情,有些失望。

“挽汐。”元恪還是很溫柔的聲音,仿佛剛剛的事情沒發生過。

挽汐似乎有些發愣,見元恪來了,說道:“早聽到那聲皇上駕到,怎麽現在才過來?”

“在門口遇見茹美人,聊了一會兒。”元恪不經意的回答,想起剛才茹美人的出去,覺得她也有些可疑。

挽汐拉着元恪,說道:“這是賢妃娘娘送來的雪蘭花茶,你嘗嘗。”挽汐倒了一杯遞給他。

元恪遲疑了一下,便道:“哦,好。”元恪喝了一口,說道:“是很好喝,你若是喜歡喝,朕那裏還有一些,派人給你送來。”

“嗯,”挽汐看出了元恪有些不對勁,問道:“怎麽了?”

元恪擺擺手,說道:“沒事。”

【龍清宮】

如往常一樣,挽汐還是在龍清宮侍寝,她等元恪睡熟了,她就出去在牆上等姿茹。姿茹用梯子爬上來,挽汐接住她,說道:“姐姐。”

“這皇上的寝宮還真是金碧輝煌。”姿茹不禁贊嘆道。

挽汐說道:“姐姐你別說了,快去尋方枝吧。”

“行,我差點忘了正事。”姿茹裝傻道。

其實元恪沒有睡,他只是裝睡。他見挽汐出去,也跟着她出去,見她将姿茹帶了進來。見她們要準備行動,他站了出來,吓了她們一跳,說道:“你們要幹什麽?”

挽汐和姿茹被吓到了,跪在地上,不敢擡頭,也不敢說話。

元恪大怒,甩了一個耳光給挽汐,挽汐被甩在地上,她捂着臉,眼中的淚水流了下來。元恪怒喝道:“程挽汐!你竟将茹美人帶進來,你竟敢如此放肆,朕給你自由進出的權力,你倒是用在這個份上了,朕最讨厭恃寵若嬌的女人!”

“恃寵若嬌?”挽汐說道,“臣妾沒有,皇上。”

姿茹說道:“全是臣妾的錯,與妹妹毫無關系。”

“你是該死,來人!将茹美人杖斃!”元恪吼道。

挽汐護着姿茹,喊道:“都是臣妾一人的主意,求皇上開恩。”

“你究竟是有什麽目的,讓朕捉摸不透!”元恪對着她吼道。

“臣妾......”挽汐還沒有說出口,元恪就看向天上,說道:“別說了,朕不想聽。你走吧。”

元恪見她們沒有走的意思,吼道:“滾啊!”

姿茹扶着挽汐起身,元恪便甩袖離開。

從那日之後,元恪就再也沒來過如意宮。而挽汐在如意宮日日悶在被子裏,姿茹在一旁安慰着:“妹妹別傷心,吃些東西吧。”

被子裏的挽汐不作答。

“主子,你再不吃東西,您的身子扛不住啊。”身邊的蘭怡說道。

挽汐還是眼中流出了眼淚,一顆顆晶瑩的淚珠落在床上。

元恪在采煙宮過得逍遙自在,他寵着恬美人。

如今挽淑儀失寵,恬美人得寵。

【如意宮】

蕭赜終于現身了,他見挽汐一個人守在門前,說道:“汐兒,你怎麽了?”

“沒......我沒事。”挽汐勉強笑道。

蕭赜說道:“你這......”

挽汐打斷他的話,轉移話題道:“師父怎麽樣了?”

“還是老樣子,方枝拿到了嗎?”蕭赜問道。

“沒有。”

蕭赜答道:“那你要快一點,現在師父的病情還是反複,等方枝到手,我就帶你離開。”

“我不想離開這了。”挽汐看着龍清宮的方向。

蕭赜怔住了,問道:“對皇上動心了?”

挽汐不回答他的話。

蕭赜既不想讓她離開幫他一把,又想讓她和自己在一起。

“程挽汐,你是有任務的,你是要救師父的!”蕭赜說道,“別在兒女情長上動心思!”

“我明白。”

冬天的雪景還沒有降臨,挽汐還在坐在軟榻上下着棋,這時,元恪身邊的小黎子過來,說道:“挽淑儀吉祥。”

“公公免禮。”挽汐說道。

小黎子點頭哈腰地說道:“這是今早皇上剛摘的梅花,給各宮的主子,挽淑儀也挑一朵吧。”

挽汐看了看這些耀眼的梅花,随便拿了一朵說道:“替本宮多謝皇上。”

“嗯,這是自然的。”

見小黎子出去,蘭怡問道:“主子要不要戴上?”

“不必了,今天是賢妃娘娘在禦花園賞梅,我們就趕快去吧。”挽汐淡淡的答道。

“是。”

【禦花園】

挽汐走着遇見恬美人,恬美人頭上的梅花十分高豔。恬美人冷笑道:“本宮當是誰呢?挽淑儀竟也不行禮?”

“本宮為何要向美人行禮?”挽汐說道。

這時,倩妃走過來說道:“還美人啊?挽淑儀是不問世事了吧?皇上早已封恬美人為淑媛了,這還比你足足高了一級。”

“啊?”挽汐愣了一下。

“挽淑儀?你是失寵了還是失憶了?”恬淑媛笑道。

賢妃過來幫她說道:“挽淑儀喜歡清靜,不知道也是于情于理的。”

“哼!那皇上賞的梅花你竟也不戴,這不是藐視天恩是什麽?”恬淑媛冷笑答道。?

☆、準備出宮

?作者有話要說: 哎呀!依依馬上就要開學了,最近在補作業。學生黨碼字不容易啊,請各位多多支持啦,依依也是很高興的,話說回來,寒假就這麽過去了,依依還是有些不甘啊,依依現在期待暑假啦!嘻嘻、

挽汐低着頭,答道:“梅花是用來欣賞的,摘來的梅花過不了幾天就會枯萎,而種着的梅花可以抵過一個冬天。臣妾的梅花在心裏,這并不是藐視天恩。”

“這句話朕倒是很喜歡聽。”元恪從後面走來。

“參見皇上。”

“都起來吧。”

“謝皇上。”

元恪走到挽汐的面前,擡起她的臉,笑道:“看來還是不把朕放在眼裏。”

“臣妾不敢。”挽汐看着他的眼睛,第一次那樣看他。

元恪發現她的眼神有些犀利,冷笑道:“不敢?恃寵若嬌,這算什麽?”

“我并沒有。”她這回沒有用臣妾一詞,她很大膽得說出我字。

“膽子越發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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