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
本宮不與你計較。只是本宮要提醒你一句,和本宮搶男人,只有死路一條。”恬淑媛走到她耳邊,說了這麽一句。
挽汐只是笑着回答道:“恬淑媛自己守住了,這句話再說也不遲。臣妾恭送恬淑媛。”
想必這句話恬淑媛也沒聽清,她見到元恪牽着賢妃和倩妃的手,就急急忙忙地趕過去了。挽汐也瞧了一眼,突然就感到不舒服,她對蘭怡說道:“快扶我去亭子上坐坐。”
“是。”蘭怡見挽汐臉色不好,扶着她坐在亭子裏。
“主子您怎麽了?”蘭怡問道。
挽汐答道:“不知是怎麽回事,我的肚子好痛。”挽汐皺着眉,五官都變得可怕了。
元恪看着小湖,笑着對賢妃說道:“這湖都結冰了,不知有沒有人想下去玩玩?”但是賢妃沒在聽,她注意到了對面的亭子裏的挽汐,元恪見賢妃沒有反應,順着她的眼神看過去,發現挽汐正捂着肚子愁眉苦臉。元恪二話不說地趕了過去。
只見挽汐着一身白色蝴蝶衣裙,腰佩刻着鳳凰的玉佩,腰帶上繡着高傲的梅花,項上戴有梅花镂空圖案的瑪瑙璎珞,額頭上點有梅花花钿,瀑布似的頭發半披在身後,髻上只戴一支珍珠五瓣墜發釵,像是告訴着元恪,自己算是自由,不再盤發。
元恪穿着明黃色的龍袍,有着高貴的氣度以及帶着一絲冷風的臉,見她如此虛弱也只是淡淡的皺眉,只有他自己明白他其實在心疼。
挽汐微微地行過禮,說道:“參見皇上。”她強忍着劇痛,卻要裝作一副沒事的樣子。
元恪見她不想告訴自己,心被絞了一下,快速扶起她,下一秒卻又變回冷漠的皇帝,說道:“不是在養傷嗎?身子還未見好,怎麽就出來吹冷風?”
“多謝皇上關心,臣妾并無大礙。”挽汐低着頭說道。
元恪心想道:你為何如此倔強,難道就只想拿走方枝嗎?元恪看着她,對她說道:“既然無礙就陪朕游園賞湖吧。”元恪想拉起她的手,但是挽汐放開他的手,說道:“臣妾有些累,就不勞煩皇上了,臣妾只是想出來透透氣,過會兒就回如意宮。”
元恪慢慢縮回自己的手,說道:“那好吧,你好好休息。朕會派人給你送一些今日宴上的吃食,你一定要吃。”元恪注意到了挽汐的青絲随一陣風吹來,便飄了起來。
“謝皇上。”
元恪說道:“還有既然是朕的女人,就把頭發盤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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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只是覺着天冷。”挽汐随即找了一個借口,也好讓元恪下臺階。
元恪倒是怒了,說道:“難道內侍監的人沒給你送厚衣服嗎,這些人是幹什麽吃的?”
“皇上息怒。”衆位主子都下跪說道。
元恪對賢妃說道:“派人送一些厚衣服到如意宮,還有煤炭,朕想挽淑儀病着,就多用些吧。”
“臣妾遵命。”賢妃說道。
“好了,你先回去吧。”元恪對挽汐說道。
挽汐作楫道:“恭送皇上。”挽汐看着元恪,額頭上的汗是越來越多,挽汐忍不住了,坐在亭子裏,雙腿無力。這時,走過來一個人,見她這般,說道:“我來給你把把脈。”
“多謝你。”挽汐應道。
那個人把了她的脈,說道:“你這是嚴重的胃病,快先行回宮,我帶了即可治胃病的藥丸,你先服下。”他塞了一顆遞到挽汐的嘴邊,背起挽汐,問蘭怡說道:“你們住哪?”
“如意宮。”蘭怡答道。
“這位可是挽淑儀?”那個人問道。
蘭怡說道:“是。”
“挽淑儀得罪,微臣是太醫署的首席太醫任嘉彥。”那個人說道。
“不得罪,本宮還要多謝太醫救命之恩。”挽汐答道。
任嘉彥就背着挽汐回到了如意宮。
【如意宮】
挽汐躺在床上,身邊的任嘉彥一直在照顧她,直到挽汐醒了,任嘉彥說道:“淑儀醒了?”
“嗯。多謝太醫。”
任嘉彥搖着手,說道:“醫者只管救人,淑儀不必言謝。”
“太醫有禮。”挽汐客氣的說道。
任嘉彥皺着眉,說道:“淑儀這病恐怕已經得了好久了,只是自己不知道。以後切勿喝酒,最近少吃些大魚大肉,就喝點清粥,吃得清淡些為好。”
“本宮明白了,多謝太醫。”
“主子,玉米粥來了。”蘭怡端着玉米粥進來說道。
挽汐端着粥,小口小口地吃着,蘭怡說道:“這玉米可是任太醫一顆一顆地剝着,主子覺得好吃嗎?”
“嗯,任太醫。此次真是太感謝你了,本宮真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挽汐說道。
任嘉彥說道:“大恩不言謝,以後微臣會多來如意宮給找一把脈,淑儀可別嫌微臣煩。”
“怎會?”挽汐說道。
“好了,微臣在太醫署還有事,就先離開了。”任嘉彥說道。
挽汐說道:“蘭怡,去送送任太醫。”
“是。”
元恪早已派人送來了宴會上的吃食,但是挽汐躺在床上,一直在睡。元恪來到了如意宮,一直擔心着挽汐,所以很早就散會了。元恪見挽汐還在睡覺,桌上的食物都沒碰過,他叫來蘭怡,問道:“今日你主子是怎麽回事?”元恪時不時的瞟一眼挽汐。蘭怡說道:“主子今日犯胃病了,還好有任太醫過來救治,主子這才恢複。”
“任太醫?胃病?”元恪終于明白了,但是那時他問她的時候,她還忍着,為什麽不告訴他?
蘭怡一絲都不敢說假話,說道:“是的。”
“她今日有吃些什麽嗎?”元恪問道,話語裏盡是對挽汐的疼愛。
蘭怡答道:“吃了些玉米粥,好了很多。”
“蘭怡,誰在那裏?”挽汐醒了。?
☆、重歸于好
? 元恪意識蘭怡退下,說道:“是朕,朕來看看你。”
挽汐想下床,但是元恪拉住她,說道:“不必多禮。”
“謝皇上。”
元恪問道:“身子不舒服為什麽要強撐着?既然犯胃病為什麽不在第一時間告訴我?難道我有這麽可怕嗎?”元恪的體貼,倒讓挽汐融化了心。他沒有用朕,而是我。
“我只是覺得沒這個必要。”挽汐還是用這麽刻薄的話語答道。
元恪拉住她的手,說道:“連我也要瞞?”元恪見她那麽無情,不甘心的問道。
“難道你沒有欺騙我?隐瞞我一些事情嗎?有些事情說的太直白,就顯得我們根本沒有感情!”挽汐說道。
元恪吼道:“難道你這麽說就覺得我們之間還有感情嗎?”
“所以皇上也不必那麽關懷臣妾,這讓臣妾覺得虛僞。”挽汐說道。
“虛僞?”元恪冷笑了一聲,說道:“你完全不用朕那麽去對待你,記住你的好表現,才能拿到方枝。”元恪便甩袖走人。
挽汐也覺得自己的話可能太重了。但是誰讓元恪利用她呢。
離除夕沒幾天,南齊的蕭赜來到了北魏。一般北魏接見使臣和舉辦大典都是在承乾宮。
【承乾宮】
“北魏帝好久不見。”
“你也一樣,南齊帝!”
兩個皇帝的對白竟是那麽話中有話。
“今年給貴國帶了一些好東西,希望貴國笑納。”蕭赜說道。
元恪笑道:“坐坐坐,也真沒想到你堂堂南齊帝竟會為了一個女人千裏迢迢的來到北魏,這可是一個天大的笑話啊。”原來元恪留下挽汐,是想讓蕭赜自己送上門來。
蕭赜輕哼了一聲,說道:“她知道這件事,又不知道該怎麽恨你。”
“那又如何?總之她是朕的女人,看來你的軟肋就是她沒錯了。”元恪笑道。
蕭赜笑道:“怎麽可能?區區一個小女子。”
“誰都說英雄難過美人關,看來你也是一樣了。”元恪喝了一口酒說道。
“多說無益,你也不還是如此。”
元恪和蕭赜竟會那麽太平,蕭赜剛出承乾宮,就準備去找挽汐。只見挽汐坐在亭子裏,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汐兒!”蕭赜叫道。
挽汐見是蕭赜,就不再理會。蕭赜走到她身邊,說道:“怎麽?還在生師哥的氣?”
“若是你還想讓我幫你做什麽事情,你走吧。南齊皇帝蕭赜。”挽汐說道。
蕭赜做了下來,嘆一口氣,說道:“師哥并不是瞞你,只是這些你不應該知道,知道太多不好。”
“可是你利用我,你處心積慮讓師父中毒,讓我進宮替你做南齊的細作,這些難道都不是你做的?”挽汐瞪了他一眼。
“好了,我知道是我的錯,但是你也不應該這麽說,我來到這裏,過了除夕,我便走了。這次我只是想來看看你。”蕭赜說道。
挽汐冷笑道:“看我還有沒有死對不對?看我還有沒有利用價值對不對?你們帝王家都是這樣,元恪也是如此,你們根本就不懂!”
“挽汐!”蕭赜怒了。
挽汐也不再看他,說道:“你該回哪回哪。”
突然空中降下了十多個殺手,他們蒙着臉,想要刺殺挽汐,他們的目标只是挽汐,蕭赜立刻将挽汐護在身後,說道:“保護好自己,快跑!”
挽汐對蕭赜說道:“你自己小心。”
但是從前面又跑來了十多個殺手,挽汐與他們正面交鋒,她默默的往後退,但是殺手跟得緊。一個殺手想刺向挽汐,但是被人一刀斃命,元恪擋在挽汐的面前,看着她。挽汐見元恪身後,說道:“你小心後面!”
元恪注意到了,後腳踢翻了他,他用自己的後背保護着挽汐,左手護着挽汐,右手拿着劍,問道:“誰允許你們那麽大膽,敢刺殺挽淑儀?”
殺手沒聽他的,說道:“殺了程挽汐,主上賞銀千兩。”
“是。”
元恪左右開弓,但是挽汐沒注意有人刺她一劍,元恪立馬抱住她,轉了個身,那劍直直的刺進了他的後背。
“恪!”挽汐大叫。
元恪笑道:“沒事。”
“太醫,太醫!”
【龍清宮】
挽汐問任嘉彥道:“皇上怎麽樣了?”
“皇上已無大礙,還好淑儀趕得及,否則再過那麽半個時辰,皇上就要去鬼門關了。”任嘉彥說道。
“好了,你們都退下吧。”挽汐說道,她看着床上的男人,心想到:為什麽要救我?說過根本寵我是假,為什麽還對我那麽好?
元恪模模糊糊地睜開了眼睛,見挽汐淚眼婆娑,笑着安慰她,說道:“又不是你被刺傷了,哭什麽?”
“為什麽要救我?你不是說不在乎我嗎?你不是說不愛我嗎?你說過寵愛我都是假的,你在利用我,為什麽對我那麽好?你為什麽要這麽做?”挽汐一大串為什麽問得元恪頭疼,他只是淡淡地說道:“不想看到你受傷。”
挽汐捶打着他的胸膛,元恪輕哼了一聲,說道:“你打疼我了。”
元恪撫摸着她的青絲,挽汐躺在元恪的懷裏,說道:“你有時候真的很壞,我都不知道什麽時候你才是真的。”
“我對你的愛是真的。”元恪答道。
挽汐說道:“不要離開我好嗎?我很害怕。”
“不會了。”元恪答道,“你今天也見到蕭赜了,等蕭赜走後,我和你去給那個人送方枝,好不好?”
挽汐問道:“方枝?”
“嗯,你不願意啊?”元恪笑道。
挽汐點點頭,說道:“自然是願意。”
“這次查清那些人了嗎?”元恪問道。
“沒有,要不就算了吧。”
元恪說道:“以後自己小心些。”
“知道了。”
元恪抱着她,好久都沒有這種感覺了。兩個人相擁而眠。
第二天早上,挽汐早早地出來,對元恪身邊的侍衛說道:“皇上還在睡,本宮先行一步。”
“是。”
作者有話要說: 要讀書了,要讀書了,要讀書了,重要的事情說三遍!依依最後一天自由自在的玩了。淚崩。。?
☆、一起守歲
? 【如意宮】
挽汐回到如意宮,見蕭赜還在,問道:“你怎麽還在這?”
“你怎麽樣?有沒有受傷?”蕭赜問道。
“我沒事,只是皇上受傷了,不過現在也沒事了。”挽汐答道。
蕭赜長嘆了一口氣,說道:“那就好。”
“多謝你救我。”挽汐說道。
蕭赜看着她,見她好了很多,問道:“還願意原諒師哥嗎?”
“我想我們之間以後也只有師兄妹情了,你是我師哥,我豈會不原諒你?”挽汐答道。
但是她的前一句話,是真正刺傷了蕭赜。蕭赜眼角有淚,說道:“師哥知道了。”
“師哥,有時間多去看看師父吧。”挽汐說道。
“除夕一過,我便走了,你還想離開嗎?”
挽汐搖搖頭,說道:“現在我只想陪皇上。”
【承乾宮】
元恪見人都到齊了,看了看挽汐,才放心,說道:“今日是除夕,正好南齊皇帝也在這,你們就不用拘束,多吃些罷了。”
“謝皇上。”
“皇上,臣妾可為皇上準備了才藝,皇上可想看?”恬淑媛說道。
元恪笑道:“恬淑媛給朕展示展示。”
“是。”
恬淑媛說來就來,跳了一段蓮花舞步,衆人都拍手叫好,其他妃子也不甘示弱,都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領。只有挽汐一人坐在那裏與賢妃說笑。這時蕭赜說道:“知道北魏人才濟濟,朕從南齊拿來了一件寶物,不知你們看着,有何獨特見解?”說罷,一個人拿來了一張早春圖。
倩妃只是笑笑:“南齊帝還真是讓人捉摸不透啊,一幅畫有何見解?”
突然那幅早春圖變成了晚春圖。
元恪笑道:“這還真是奇怪,畫風居然還會變!”
“不知有誰能解?”蕭赜笑道。
衆人都看看別人,竟無人能解。元恪說道:“誰能解出來,朕獎賞他!”
但是沒人能說出來。挽汐笑了笑,說道:“如此簡單之法,難道只有本宮這小女子會解嗎?”
“挽淑儀別大言不慚,到時候也別丢人現眼。”恬淑媛說道。
“怎會,不知南齊帝會還有畫這幅圖的筆墨,本宮在場做一幅,大家一看究竟。”挽汐說道。
“有,來人。”蕭赜心有不安。
挽汐當場做了一副山水圖,然後她轉了轉手中的司南,山水圖又變成了小鎮圖。
“挽淑儀果然獨具慧眼。”蕭赜說道。
“能告訴朕,這是什麽解法?”元恪問道。
挽汐拿出手中的司南,說道:“這墨中摻雜了些司南的末,然後只要在畫上淡淡的畫上幾筆小鎮圖的結構,轉動一下司南,就可以變圖了。”挽汐解答道。
“好一個挽淑儀!真是朕的左右手。”元恪笑道。
“皇上謬贊。”
賢妃說道:“也不知是誰說什麽丢人現眼,倒讓自己鑽地底下去了。”這句話羞得恬淑媛臉紅。
“說吧,要什麽獎賞?”元恪問道。
挽汐答道:“臣妾想要皇上的令牌。”
“好,朕賞給你。”
“謝皇上。”
挽汐得到了能在皇宮裏自由出入的權力。
“今晚陪朕在龍清宮守歲吧。”
“是。”挽汐答道。
蕭赜眼裏滿是苦楚,為什麽元恪利用你,你還要這麽好。
【龍清宮】
元恪和挽汐下着棋,元恪問道:“這一去,你還想回皇宮嗎?”
“你去哪?我便跟随你去哪。”挽汐說道。
“好,汐兒,看着我。”元恪牽起她的手。
挽汐被他看的不好意思了,問道:“別這樣子。”
“我的汐兒也會害羞啊。”元恪帶着一絲邪笑地看着她,他抱起她,低下頭,深深地一吻,這一吻,挽汐跟定他了。
元恪褪去自己的龍袍,用手解開挽汐的衣服,挽汐抓住他的手,說道:“在守歲呢,別耐不住性子。”
“也對,不如我們在床上守歲,如何?”元恪壞笑道。
挽汐嘟起嘴,說道:“我想看煙花。”
元恪聽後,抱起她,走到門口,讓她坐在自己的肩上,說道:“看到煙花了嗎?”
“嗯!”
“美嗎?”元恪再次問道。
挽汐點點頭,說道:“美!”
“汐兒美還是煙花美?”元恪問道。
“煙花美!”挽汐說完這句話,就知道元恪在笑話她,說道:“你還敢打趣我!我打你啊!”挽汐撓着元恪的脖子,元恪癢的不行,突然放開了挽汐,但是又抱起她,說道:“別搗亂,否則出了事我看你怎麽辦!”
挽汐小聲的說道:“出了事,有你呢!”
“好了,以後有了我,就別擅作主張。”元恪笑道。
第二天,元恪就讓沈飛幫他在龍清宮呆着。他自己和挽汐帶着方枝去了那個小樹林。蕭赜去了南齊。
【小樹林】
元恪又想起當年那個小女孩,在樹下救了他一命。但是也不曾想挽汐也到了這個地方來。挽汐對前面那個房子說道:“看,那就是我家。”
“你家?”元恪似乎記得這好像是他師父的家。
“對啊,我師父重病在身,只能用方枝救他的性命。”挽汐擔心的說道。
元恪喊道:“停車!”元恪扶着挽汐下車,挽汐推開了房門,見程祁成還躺在那裏,喊道:“師父,我回來了。”
“汐兒!”程祁成聽見了挽汐的聲音,看着她。
“師父!”元恪跪了下來,喊道。
挽汐一驚,說道:“這是我的師父,何時成了你的師父?”
“恪兒,你終于肯回來了。”程祁成說道,“傻孩子,他是你的大師哥。”
挽汐大吃一驚,對元恪說道:“你是我的大師哥?”
“造化弄人,卻不曾想你會是我的小師妹!”元恪笑道。
挽汐扶起元恪,說道:“師父,汐兒把方枝帶來了,這就給您熬藥。”
“行。”程祁成說道。
元恪坐在他的身邊,說道:“小師妹已經這麽大了,蕭赜也夠狠,讓她插在我的身邊,蕭赜還給您下了毒!”
“蕭赜的心是夠狠,但是你別忘了,汐兒是誰!”程祁成突然變了臉,說道。
元恪有些聽不懂,說道:“師父,您在說什麽?”
“你現在和汐兒是不是在一起了?”程祁成問道。
“是,她是我最愛的女人。”元恪說道。
程祁成答道:“你不能愛她!”
“為什麽?”元恪問道。?
☆、身世之謎
? 程祁成說道:“汐兒她姓劉!她是南朝宋國的末代公主,你父親殺了她的所有的親人,難道這讓汐兒知道了,她不會恨死你?”
“什麽?她居然......是......宋國公主?!”元恪非常驚訝。
“所以你要走,必須走!不能讓這段錯緣繼續下去!”程祁成說道。
元恪不忍心,說道:“師父,可是......”
“沒什麽可是,她只是你的小師妹!”程祁成說道。
“師父,可以吃藥了!”挽汐端着藥進來說道。
程祁成又變回了笑臉,說道:“好。”他端起藥碗喝了下去。
挽汐說道:“師父,不如您和我們一起回皇宮吧。恪,他也挺想您的。”
“不了,我還是在這吧。”程祁成說道,“天色不早了,你們就先休息吧。”程祁成給了一個顏色給元恪。元恪的心很痛,但是又只能接受。這天夜裏,他匆匆忙忙趕回了皇宮。
第二天,挽汐起來,只見門口在砍柴的程祁成,不見元恪的身影,問道:“師父,大師哥呢?”
“走了。”
“走了?他不等我嗎?”挽汐說道。
程祁成拉住想走的挽汐,說道:“不許去,給我呆在這!”
“師父!你明知道......”挽汐說道。
程祁成說道:“呆在這裏!”
挽汐不甘心,她被程祁成鎖在屋子裏,但是她又想出去,她只好砸窗,她逃了出去。當程祁成上山回來,不見挽汐的蹤影。他嘆了一口氣,說道:“真是孽緣啊!”
挽汐跋山涉水,走着泥濘路。身上全是泥濘子,她看着前方的路,想找元恪讨個說法,為什麽丢下她,說好的不分開,卻又是這樣。她想着她想着就倒在了地上,正好遇見了來采藥的任嘉彥,任嘉彥見她如此狼狽,說道:“挽淑儀!”挽汐只是應了一聲,便昏了過去。任嘉彥抱起她,離開了。
當我想醒了之後,見到的是任嘉彥,問道:“怎麽是你?我怎麽在這?”
“淑儀,您在路上暈了過去,剛好我在采藥。就順路救了您。”任嘉彥答道。
“多謝你,現在我在哪?”挽汐問道。
“京城。”
挽汐二話不說,跑了出去,只聽見後面的任嘉彥在喊:“淑儀!您的病還沒好!”
一身泥濘的挽汐跑到宮門前,侍衛們都不認識她,哪有穿成乞丐的淑儀,挽汐拿出元恪的令牌,侍衛才放她進去。
【龍清宮】
侍衛們都攔着她,說道:“皇上在和大臣們議事,請淑儀換好衣服再進去。”
“我不管,我要見元恪!”挽汐吼道。她推開門,見到元恪和大臣們。
元恪拿起一個奏折朝她扔去,吼道:“程挽汐!誰給你這個權利,不知道朕在忙嗎?”
“我只想問你元恪,為什麽丢下我!”挽汐吼道。
大臣們都不曾想她就是當時那個聰慧的挽淑儀,現如今怎麽這副模樣。元恪走了下去,惡狠狠地盯着她,說道:“你好樣的!”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他揚起手,只聽見“啪”的一聲,挽汐被甩在地上。
“皇上!”沈飛說道,“不可!”
“朕教訓自己的女人,容不得你們插嘴,都退下!”元恪是真的怒了。
只見只有沈飛一人,元恪吼道:“退下!”
沈飛只得離開。
“自己站起來!”元恪說道,“你在外人面前不給朕面子,也休想朕給你面子!”
挽汐站了起來,眼含着淚,問道:“我只是想要一個解釋!”
“朕沒有解釋給你聽!”
“當初說得那麽好聽,全都是假的!你還是會抛下我,你還是不信任我,你還是覺得我是細作,是不是?”挽汐問道。
元恪也不知道該怎麽解釋,只得應道:“是!”
“為什麽!那你為什麽還要救我!”挽汐哭得梨花帶雨。
元恪惡狠狠地說道:“你的命是朕的,真相怎麽樣就怎麽樣,容不得你說不!”
“元恪!”挽汐吼道。
元恪吼道:“程挽汐!不得放肆!”
“你好樣的,就當......我。”挽汐還沒說完,就暈了過去。元恪接住她的弱身子,抱起她,着急的說道:“去請太醫!要任嘉彥!”
“是。”
等任嘉彥給她把脈,說道:“皇上,微臣在小山坡路遇見了挽昭儀,當時挽昭儀都已經十分虛弱了,她為了要見皇上,連半條命都沒了,皇上,她......”元恪知道了,說道:“說她的病情!”
“身子虛弱,胃病又犯了,還着了涼。”任嘉彥說道。
元恪看着她,滿眼都是心疼,傻丫頭,為了找我,何必呢。你是宋國公主,将來肯定會恨朕的,與其如此,倒不如現在就不要再見面了。
“皇上,還求皇上疼惜挽淑儀。”任嘉彥說道。
“身為太醫,不該說這句話。下次不準!”元恪說道,“你先退下。”
“是。”
元恪坐在她的身邊,撫摸着她的手背。躺在龍床上的挽汐面白如紙,元恪心疼的看着她,捋捋她的青絲,說道:“傻丫頭,我們本就不合适,你還大老遠追過來做什麽?或許蕭赜不該把你送到我身邊,其實他也沒想到自己也會陷進去。而我也......”元恪本想松開她的手,但挽汐迷迷糊糊地抓住他的手,口裏喃喃自語地叫着他的名字:“恪......恪......恪......”
這讓元恪更加無法放手,見她臉上仍有淡紅的巴掌印子,覺得自己下手有些過重了,便摸了摸她的臉,頓時心裏一驚,說道:“為何臉頰這般發燙?難道......?”
“任嘉彥,給朕進來!”元恪立刻喊道。
外面候着的任嘉彥聽到後,立刻進來,說道:“皇上有何吩咐?”
元恪說道:“快過來看看,她喝了藥,怎麽臉還在發燙?”
任嘉彥幫她把了把脈,說道:“淑儀染上風寒,導致發起高燒,須用冷濕巾敷在淑儀的額頭上,容微臣再去給淑儀配一些治高燒的藥。”
元恪揮袖說道:“你去罷。”
見任嘉彥踉踉跄跄地走了出去,元恪毫不猶豫拿起旁邊的濕巾擰幹,敷在挽汐的額頭上,見她仍在說胡話:“恪......恪......我不能失去你.......為何......為何那晚要抛下我?”
“傻丫頭,恪沒抛棄你,只是我們不合适。”元恪回答道。
見挽汐的額頭仍在發燙,元恪二話不說褪去自己的衣衫,僅穿一套睡前薄衫,推開門,吹着冷風直哆嗦。但是元恪并不怕,他怕的是挽汐再也不醒過來了。吹了一會兒,他便進屋,将挽汐抱了起來,一把捂住她,想用自己的冰冷的身體降下她的溫度。這樣的動作,元恪反反複複進行了很多次,他再次摸了摸挽汐的額頭,挽汐的體溫終于下降了。
此時任嘉彥已熬好藥,端了進來見到元恪這般模樣,大吃一驚說道:“皇上乃九五之尊,這樣會有傷龍體。”
“好了,你不必說了。朕心裏清楚。”元恪凍得嘴唇發紫,說道:“把藥碗給朕,還有這件事你別告訴挽昭儀,明白嗎?”
任嘉彥咬着嘴唇,應道:“微臣......明白。如此既然沒有微臣的事,微臣先行告退。”
“嗯。”元恪抱着挽汐,喂着她細膩的喝藥。元恪見她已然退燒,見她身邊的那塊令牌,心一狠收起來,心安理得地穿上衣服離去。
次日挽汐被元恪抱回如意宮,元恪将其禁足,沒有他的命令,誰也不能放她出來。
自那日之後,元恪讓任嘉彥一直照顧着挽汐,自己再也沒有翻過後宮其他妃嫔的牌子。?
☆、情絲牽繞
? 【如意宮】
任嘉彥每日為挽汐把脈,陪着她說着話。
“這次是你第三次救本宮......”挽汐的話被任嘉彥打斷,任嘉彥說道:“淑儀已經說了第六遍了,為何日日都要說這句話?微臣不樂意聽這些阿谀奉承的話。”
挽汐咳了幾聲,說道:“這如意宮何時也竟如此安靜,本宮都沒人陪本宮唠嗑了。看來本宮好像也不知道要說些什麽,任太醫。”原來如此,挽汐是沒話可說,任嘉彥把好脈,說道:“淑儀脈象平穩,氣色也見紅潤了。”
“也是你的功勞。”挽汐為他倒了一杯茶,說道:“再陪我說幾句吧,我一個人在這裏無聊。”她沒有用本宮二字,說明她很想找人聊天。
任嘉彥坐下來,說道:“沒想到當時得聖寵的挽淑儀竟淪落到宮殿都那麽清靜。”任嘉彥喝了一口茶。
“是啊,現在想要他的解釋都得不到了,為何那麽疏遠我,我不知道我犯了什麽錯。”挽汐自責道。
“你們都沒錯。”任嘉彥淡淡的說道。
挽汐怯怯地問道:“你能帶我出宮嗎?最近實在是悶死了。”
“你想出去?”任嘉彥問道。
“自然。”
任嘉彥答應道:“明日我也要出宮采集藥材,可順便帶你出宮。”
“多謝你。”
“到時候你可要換上內侍的衣服啊,而且出宮後都要聽我的。”任嘉彥說道。
挽汐應道:“我知道。”
第二天,任嘉彥就帶着挽汐去了宮外。
挽汐一身太監的服裝,但是依然遮擋不住她的氣質。任嘉彥在路上,見她一直看向窗外,問道:“當初是你一心回宮,現如今竟想出宮透氣,我有時真想問你,你到底在想什麽?”
“任太醫,這不是你該問的。”挽汐說道。
任嘉彥搖搖手,說道:“既出了宮,叫我嘉彥便可。”
“你也是,”挽汐頓了頓,說道:“挽汐。”
任嘉彥遞給她一個藥瓶子,說道:“這是治胃病的,以後你若是犯胃病了,可以吃幾顆。”
“多謝,你如此照顧我,我也不知道該怎麽答謝你。”挽汐接過說道。
“不必答謝,身為醫者,這是我該做的。”任嘉彥答道。
任嘉彥叫住馬車,說道:“下車吃些街邊小吃吧,想你在宮中吃的甚好,這些東西簡單,為宮中無有,你可以嘗嘗。”任嘉彥買了一些東西遞給挽汐,挽汐接過嘗了幾口,說道:“味道果然是極好的,當日他與我出宮,卻不料想是那種情況。”
“他?”任嘉彥疑問道。
“也罷,既出了宮,不談他了。”挽汐說道。
任嘉彥否認道:“其實他真的......”
“什麽?”挽汐回頭說道。
任嘉彥搖搖頭,想起元恪對他說的話,便說道:“陪我去采購藥材吧。”
“好。”
一進藥堂,任嘉彥便開始詢問這個,詢問那個。
【龍清宮】
“你說什麽?任嘉彥帶着挽汐出宮?”元恪問道。
“是,主子還和奴婢,蘭怡說了這件事,讓奴婢們不要挂心。”說話的正是夏蔚。
元恪握緊了手,說道:“她的病還未見好,還出宮!她還要不要自己的性命了?”
“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