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6)

是我想抱抱你。”

“好。”蕭赜抱住她,說道:“我又有事找你了,最近過得好嗎?聽說元恪可是寵着你呢!”

姿茹笑道:“自然,我是誰啊!赜哥哥,我過得很好。”

“聽說你和汐兒鬧不和,是嗎?”蕭赜問道。

姿茹提到挽汐,就有些生氣,說道:“現在她也不是保護我的人了。”

“現在無需她保護你,我有件事需要你幫忙。”蕭赜進入正題道。

姿茹說道:“說吧。”

“挽汐和元恪其實之前他們見過面,在挽汐七歲的時候,挽汐救過元恪的性命,當時元恪被蛇咬了,是挽汐幫他吸毒血,所以我要你扮作當年救元恪性命的人,你明白嗎?”蕭赜放開懷裏的姿茹,姿茹背對着他,理了理思緒,轉過頭來說道:“你的意思是要我冒充挽汐是嗎,然後獲得元恪的愛。”

“對,你能做到嗎?”蕭赜問道。

姿茹說道:“我行的,你放心吧。”

“嗯,那我就放心了,最近我先住在皇宮外面,有一座宅子叫回雲居,我現在住那,有事可以來找我。”蕭赜說道。

“嗯,我知道了。”?

☆、回憶往事

? 蕭赜說道:“看見你過得好,我就知足了。我還有事要處理,便先走了。你就好好休息吧。”

“哎......”還沒等姿茹說話,蕭赜就先走了。姿茹知道怎麽也守不住他的心,便在心裏記恨着挽汐。她也想到了一個計策,好對付挽汐。

這天,姿茹不經意地走進禦花園,見元恪正在往如意宮的方向走去,然後她就放了一條蛇去往元恪。當毒蛇爬向元恪的時候,姿茹大喊:“皇上小心啊!”姿茹便撲過去,元恪被她驚到了,見地上的毒蛇,元恪将其抓起,手捏致死。姿茹還有餘悸,元恪問道:“多謝你,要不是你,也許朕就要被蛇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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姿茹假裝還沒回神,頓了頓,說道:“救皇上是臣妾的本分。”姿茹微微行了禮,說道:“這場景倒是久違啊。”

“哦?這讓茹美人想起了什麽?”元恪問道。

“在臣妾七歲的時候,曾救了一個男孩,當時他也被毒蛇咬了,臣妾便幫他吸出毒血。”姿茹回憶道。

元恪瞪大了眼睛,看着她,半天說不出一句話,姿茹見他這般,問道:“皇上怎麽了?”

“當時你是不是還送他一支雕玉簪子?”元恪問道。

姿茹這便不知了,只得說:“沒錯,臣妾是送了一支雕玉簪子,皇上如何得知?”

“因為......那男孩就是朕!”元恪激動的說道,将姿茹擁進懷裏,問道:“你也是和汐兒一樣從民間來的女子,是嗎?”

姿茹點點頭,說道:“是。”

“果真是你!朕找你找得很辛苦啊!姿茹!”元恪實在是太激動了。

姿茹叫道:“皇上,要不是今日這蛇跑進了這裏,可能臣妾和皇上就不能再相識了。”姿茹見元恪已經上鈎了,心中暗喜。

“朕封你為修華,伴朕左右吧。”元恪說道。這句話說出之後,元恪心裏一陣痛,不知道是挽汐的,還是面前的姿茹。

自那日以後,姿茹日日侍寝元恪,這讓挽汐很不痛快。

【如意宮】

“主子,聽皇上身邊的人說,是茹修華在七歲那年的時候救了皇上,皇上當時被毒蛇咬了,是茹修華為皇上吸出毒血,皇上才因此而感動。”蘭怡回複道。

挽汐大怒,眼裏含着淚,激動的掉淚說道:“七歲?那是我救了他!”挽汐才會想起自己的經歷,“怪不得,那日龍清宮的偏殿裏那幅畫。怪不得,怪不得......”

“主子,您說是你?”蘭怡問道。

“當日我救他,本不知他是皇上,原來他是來看師父的。”挽汐喃喃自語說道,“不行!我要去找皇上!”

“你不準去!”任嘉彥沖了進來說道。

挽汐大喊:“為什麽!姿茹占了我的位子,搶了我的恪!”

“你瘋了!如今皇上已經相信茹修華才是當日救他的人,他是不會信你的。”任嘉彥說道。

挽汐搖搖頭,跌坐在軟榻上,說道:“不可能,他不會這樣對我的,他只是出于對姿茹的感激而已。”

“誰都不知帝王心,帝王心最惡毒,難道你都不知道嗎?”任嘉彥問道。

挽汐聽後,傻笑了一下,嗓子一甜,吐了幾口鮮血。任嘉彥橫抱起她,為她治療。

夏蔚去龍清宮請元恪,元恪得知,立刻趕來。挽汐醒了之後,見是元恪,說道:“是你。”她有氣無力的聲音,着實讓元恪心疼,元恪說道:“究竟怎麽了?”

“我才是救你的人!”挽汐哭道。

元恪皺了眉,松開她的手,說道:“你知道我最愛的人是你,但是你不能這般欺騙我,姿茹她是救了我,但是我愛的人還是你。”

“不!元恪!你錯了!”挽汐搖着頭,她流着眼淚,苦苦的看着他。

元恪聽到挽汐在那麽多人的面前喊了他的名字,眉頭緊鎖,說道:“程挽汐!你到底要怎麽樣?”

“你真的錯了,幫你吸出毒血的人是我!”挽汐還是糾纏不休。

“行了,你好好休息。等你好了,朕再來看你。”元恪揮袖而去。

挽汐的心快碎了,說道:“都出去!都出去!”

“是。”

任嘉彥和蘭怡、夏蔚出去,見元恪還在門外,元恪見是任嘉彥,問道:“她怎麽樣了?”

“不太好,”任嘉彥問道,“皇上确定救您的人是茹修華?”

元恪說道:“只是覺得她回答的真實。”

“若是那人不是茹修華呢?”任嘉彥問道。

“行了,朕自有判斷。”元恪說道。

過了好久,挽汐想下床去散步。蘭怡攙扶着她,見她眼睛腫的厲害,說道:“主子這樣連自己的身體都不顧了,那皇上怎麽辦?”

“呵!他怎麽辦?他不是和茹修華生活的如魚得水?”挽汐冷笑道。

迎面走來的是元恪和姿茹,他們正聊得很歡。挽汐走過去,說道:“姿茹,枉我把你當姐妹,你為何這般對我?”

“妹妹?你的病好了嗎?怎麽今日倒說起姐姐的不是?”姿茹假惺惺的說道。

“摘掉你的假惺惺。”挽汐還沒說完,元恪呵斥道:“汐兒,怎麽說話的?”

挽汐瞪着他一眼,說道:“若是這樣,好,我問你,你當日是出于什麽救皇上的?”姿茹沒想到挽汐竟會這般纏繞不休,想了想,說道:“臣妾二話不說地救了皇上。”

“是嗎?”挽汐頓了頓,看向元恪,說道:“當時我記得你說過‘怕的話就讓開吧。’然後我便不服氣,說了一句‘誰說我怕!’,不知這些你是否還記得?”挽汐說出的話,讓元恪浮想翩翩。姿茹心虛了,說道:“那是因為臣妾怕皇上中毒過深,已過多時,臣妾也忘了。”

元恪聽到她這樣說,說道:“朕好像是說過,讓朕想想。”

“我記得當時你說‘你我萍水相逢,卻這樣拼命救我。’,然後我便回你一句‘相逢何必曾相識。’你記得嗎?!”挽汐激動的說道,重複那句話:“相逢!何必!曾相識!!!”

元恪回想到,嘴裏也說着那句話:“相逢何必曾相識。”元恪再看看挽汐的臉,早已挂滿了淚水,喊道:“汐兒。”

元恪和挽汐都回憶起了那段往事,只有姿茹不知道該怎麽辦。

十年前,挽汐救了元恪的回憶。

挽汐一邊哼着小曲,一邊跳躍式地走着,忽然間看見前面有一個男孩捂着他的腿,他的背靠在樹下,挽汐連忙跑過去,問道:“你怎麽了?”

“被蛇咬了。”那男孩是北魏的元恪,今日來見他的師父程祁成,但是途中被蛇給咬了。

挽汐挽起他的褲腿,說道:“還真是蛇。”

“怕的話就讓開吧。”元恪見她有些不敢動。

挽汐說道:“誰說我怕!”她二話不說,将毒血給吸了出來。元恪有些吃驚,素昧平生的一個女孩,居然在幫自己用她的嘴巴吸自己的毒血,他不忍說了一句:“傻瓜,你這樣不知道這蛇有沒有毒你就吸,你會中毒的。”

“沒事,我經常帶着這些治蛇傷的藥,給你塗上。”挽汐還不亦樂乎地為他擦拭藥膏。

元恪看着她,倒有些享受。挽汐放下他的褲腿,說道:“好了,過一會兒你就可以走動了,但是我勸你還是先去一趟醫館吧。我怕毒會再次發作。”

“多謝你。”元恪說道。

挽汐說道:“謝什麽?”

“你我萍水相逢,卻這樣拼命救我。”元恪說道。

挽汐拿程祁成教她的一句話說道:“相逢何必曾相識。”挽汐想他身上應該不會帶銀兩,又怕醫館的藥費太多,拿下自己發上的雕玉發簪,說道:“這是我的一點心意,你可以去醫館看看。”然後就遞給他。

元恪拿着發簪,問道:“你......”

“不用謝啦,我還有事,先走了。”挽汐怕自己的嘴裏沒清理幹淨,就去小河邊洗漱。

元恪的心裏藏下了這個女孩。?

☆、宋國公主

? 挽汐帶着哭腔問道:“元恪!你想起來了嗎?!”

“我想起來了,是你!”元恪放開身邊的姿茹,沖向挽汐,挽汐一擡手,給了他一個耳光,說道:“當時我還贈你一直雕玉簪子,姿茹!你告訴他!簪子上雕着什麽?”

姿茹不知道怎麽辦,喃喃自語道:“我......”

“那是師父最喜歡的梅花,雕玉簪子上是梅花,是師父送給我的!”挽汐滿臉淚水說道。

元恪抱住她,挽汐甩開他,說道:“原以為你愛我,但是現在看來我們的信任度也只有一點點。”

“不!不是的!汐兒,你聽我解釋!”

“我不要聽!元恪!”挽汐捂住耳朵,說道:“姿茹!你是南齊的細作!這件事我只對蕭赜和師父提起,絕對是蕭赜讓你來冒充我的!”

“哈哈哈!精解!”蕭赜從空中飄落,說道:“汐兒,沒想到你和元恪學聰明了。”

元恪指着他,說道:“蕭赜!姿茹果然是你派來的奸細!”元恪拿出劍,姿茹還在求饒,說道:“赜哥哥救我!赜哥哥救我!”

“自己那麽蠢,休怪我不救你。”蕭赜殘忍的說道。

元恪一劍将其斃命,挽汐冷笑道:“果然帝王心,下回那個死的人便是我了。”

“不會,因為朕愛你。”元恪看着她,說道。

“元恪!看來你這會可真的惹了我們的小師妹了,汐兒,跟我回去吧。”蕭赜說道。

挽汐不想看他們,說道:“你們的事情你們自己解決。”

挽汐本想離開,但是元恪突然跪地,捂着胸口,蘭怡叫道:“皇上!您怎麽了?”挽汐見他的五官擰緊,跑過去問道:“你怎麽了?”

“你還是愛我的。”元恪笑着看着她,便暈了過去。

【龍清宮】

任嘉彥給元恪救治的時候,挽汐也在身邊,任嘉彥心生疑惑,見挽汐腰上的香囊,問道:“挽汐,把這個香囊給我。”

“怎麽了?”挽汐解下香囊,遞給任嘉彥。任嘉彥聞了聞,倒出了香囊裏面的東西,說道:“這香囊裏的東西倒是名貴,但是香囊的針線布滿了慢性□□。”

挽汐大驚,問道:“你說什麽?”

“這剛好對有胃病的人無害,這□□人長期觸碰,就會慢慢堕落而死。但是還好最近我開了很多治胃病的藥,其中就有一味藥可以解這毒。”任嘉彥說道。

“這香囊是謝貴妃送我的,難道......”挽汐再也不敢想下去。

任嘉彥給元恪服下藥,說道:“皇上已無大礙。”

“我去找謝貴妃。”說完,挽汐便出去了,任嘉彥也攔不住她。

等挽汐走後,元恪睜開了雙眼,對任嘉彥說道:“讓她去吧,恐怕她再也不會回來了。”元恪知道謝賢肯定會講出挽汐是南朝宋國的末代公主。

“任嘉彥,朕問你,你喜歡挽汐嗎?”元恪對在一旁守着的任嘉彥問道。

任嘉彥回答道:“這樣有血有肉的女子,誰人不喜歡?”

“那麽說你喜歡她?”

“正是。”任嘉彥也毫不避諱。

元恪說道:“如果微笑不回來了,蕭赜肯定是要帶她走。你不如跟她去吧,她有胃病,你在她身邊,好照應她。”元恪對挽汐的關心是無所不至的。

“多謝皇上。”任嘉彥謝恩道。

【仙賢宮】

“謝貴妃。”挽汐的聲音大得連桌上的茶杯也抖了幾下,謝賢和沈飛聞聲而來。

謝賢見是挽汐,笑道:“汐兒,你怎麽來了?”

挽汐将香囊扔給她,說道:“你看了就知道了。”

“這是本宮送你的香囊。”謝賢心裏已明白了三分。

“為什麽要害皇上?你處心積慮地找到這□□,為何不把我也毒死算了,你為什麽要對我那麽好?從我進宮一來,你就對我特別好,我真的不知道為什麽?現在我明白了,你就是想利用我,除去皇上。皇上對你那麽好,讓你暫管後宮,你卻想置他于死地!你于心何在?”挽汐的咄咄逼人,謝賢苦笑道:“你不明白。”

“我不明白,那你告訴我啊!”

見謝賢要說出她的身世,沈飛說道:“阿賢,別這樣了,放手吧。”

“阿賢?沈将軍叫得夠親熱的啊!”挽汐冷笑道。

謝賢不甘示弱的說道:“皇上允許的,我本就是沈家的媳婦,但我進宮便是為南朝宋國除去元恪!”

“阿賢!你夠了!”沈飛抓住她的雙肩,說道。

挽汐說道:“謝賢!我看錯你了!”

“劉挽汐!是我看錯你了才對!”謝賢吼道。

挽汐一怔,問道:“你叫我什麽?”

謝賢早已忍不住了,含着飽淚,說道:“你是我表妹,劉挽汐。你姓劉!你是南朝宋國末代公主!是元恪!他的父親殺光了你的親人,讓你淪落于此!”

“阿賢!”沈飛已無力挽回情面。

挽汐跌坐在地上,說道:“這不可能!不可能!你騙我!你肯定在騙我!”

“劉挽汐!你是南朝宋國的後裔!唯一的後裔!”謝賢抓起她,說道。

“不會的!我和元恪竟是這樣!老天在捉弄我!”挽汐痛苦道。

謝賢吼道:“你清醒一點吧,元恪不是你的,他是你的仇人!你身上背負着血海深仇!你要找元恪報仇!”

“阿賢!別講了!”沈飛喝道。

挽汐跑了出去,喃喃自語道:“不會的,不會的。”

她出宮去了回雲居,見蕭赜正悠哉悠哉地看書,怒道:“蕭赜!我到底是誰?”

蕭赜好像早就知道這件事了,說道:“我帶你去找一個人,他能告訴你全部。”

“好。”挽汐随他進了一個屋子,見是程祁成,挽汐撲在他面前,問道:“師父!求您告訴我,我到底是誰?!”

程祁成一把老淚,說道:“天意弄人!汐兒,如今師父也不瞞你了,你是南朝宋國的末代公主,你本姓劉,挽汐是我給你取的。”

“我真的是公主?!元恪?他是我的仇人?”挽汐還是不敢相信。

“對!這就是當時我讓你們在一起的原因。”程祁成答道。

蕭赜冷笑道:“你現在明白了?”

“竟然是這樣?怪不得,他不肯讓我給他生孩子,怪不得他說我以後會恨他!”挽汐說道。

“去說明白吧,既然你已經都知道了,說開了,對你和他都好。跟師哥會南齊吧,師哥給你一切。”蕭赜寵溺着看着她。

挽汐點點頭,竟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賜名蕭婳

? 【龍清宮】

元恪坐在窗前,見挽汐和蕭赜走了過來,說道:“該來的還是會來的。”

挽汐進了門,對軟榻上的元恪說道:“你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份,對不對?”

“對。”元恪每說出一個字,都有一種戀戀不舍的感覺。

“看來你說我會恨你,果然我會恨你。你猜的真準。”挽汐冷笑道。

蕭赜說道:“元恪,今日我便帶挽汐走了,你們就說開了吧。”

“蕭赜,還是你技高一籌啊。”元恪冷笑道,師兄妹三人居然能到這種地步,挽汐見他們倆人,說道:“元恪!我愛的太累了,讓我休息吧。放我走吧。”挽汐看着他,心也有些不舍,竟然會舍不得他!元恪聽到她這番話,絕對是出自她的想法,說道:“好,小福子進來!”

“奴才在。”福公公說道。

“傳朕口谕:如意宮淑儀程挽汐病逝,朕感心痛,封為貴姬下葬。”

“是。”福公公看了看身邊的挽汐,心一驚,也知道是怎麽回事。

元恪說道:“把任嘉彥帶上吧,他知道你的胃病,好在身邊照顧你。”

“多謝你,”挽汐頓了頓,說道:“大師哥!我們就此斷了情分吧,從此我們就分別兩地,再無瓜葛!”

這一個稱呼讓元恪跌入了千年深潭,元恪眼中閃着淚光,說道:“走吧,別回來了。”

“我再回來便是我殺你之日。”挽汐狠下心說道。

“我知道了,蕭赜,帶她走吧。朕再也不想看到她了。”元恪說道。

蕭赜說道:“嗯,我知道。”

挽汐絕望的眼神望向了元恪,淚水不争氣的流下來,咬着牙地說道:“我亦不願見你!”

“走罷!小師妹!”元恪叫道。

說完,挽汐和蕭赜便離開了。

第二天,元恪廢了謝賢貴妃的位分,假傳謝賢暴斃,謝賢以公主的名義嫁進了沈府,成了沈飛的将軍夫人。蕭赜帶着挽汐離開,問道:“我讓你做南齊的皇後。”

“不必了,我只想做你的妹妹。”挽汐拒絕道。

“也罷。”

蕭赜從北魏帶回了一個公主,住在皇宮中,封錦珺公主,入住繁錦宮,賜名蕭婳。

從此,元恪便不再翻後宮衆人的牌子,日日宿在龍清宮批奏折,大家都知道挽貴姬在大庭廣衆之下打了皇上一巴掌,以為是皇上大怒下旨封殺挽貴姬,後宮中人無人提及挽貴姬之人,元恪對今年的選秀也無多大興趣,便不選了。

轉眼間,秋天來臨,落葉随之飄舞。

挽汐一直睡在自己的宮殿中,蕭赜把最好的宮殿賜給了自己住,還把任嘉彥派到了自己的身邊,賜了幾個手腳麻利的宮女。但是挽汐不知道成天想什麽,總之她的笑容是沒有了。

【繁錦宮】

任嘉彥給挽汐把着脈,只見她只是抿了幾口水,說道:“最近你面色憔悴,難道回到南齊也不盡你的意嗎?”

“你明知道我的心不在這裏。”挽汐一句話就點醒了任嘉彥。

“若是想回去,回去不就行了,什麽血海深仇都不要想了,你只是程挽汐,簡簡單單的程挽汐!”任嘉彥說道。

挽汐看着他,說道:“怎麽可能?我放不下。”後半句話說出了挽汐的心聲。

“你本就不願做這個公主,難道你的心就不會累嗎?”任嘉彥問道。

“我愛他。愛的太累了。我們之間的信任在一個外人的插入,就變得虛無缥缈了。”挽汐苦笑道。

任嘉彥說道:“不說這些了,免得又惹你傷心。你的胃病最近可是好了很多。”

“多虧你幫忙。”挽汐笑道。

“任太醫醫術了得,不如就一直留在南齊陪在婳婳身邊吧?”蕭赜剛下朝回來,便來了繁錦宮,也不知道他聽了多少他們剛剛的對話。

挽汐和任嘉彥向蕭赜作了作楫,說道:“皇上金安。”

“免禮,不用那麽拘束。”蕭赜笑道。

“微臣托北魏皇上之命,至死陪伴在公主左右。”任嘉彥說道。

蕭赜說道:“朕就放心了,你先退下吧,朕有事要對婳婳說。”自從挽汐做了錦珺公主之後,得了一個新名字蕭婳,蕭赜便一直稱她為婳婳。

“是。”等任嘉彥退下之後,挽汐問道:“你有何事問我?”

蕭赜想握住她的手,但是挽汐卻掙脫了。蕭赜坐在她的對面,說道:“過幾天想出去游玩嗎?”

“在南齊嗎?”挽汐問道。

“難道你想去北魏?”蕭赜反問道。

挽汐搖着頭,說道:“我只是問問。”

“好久都不見你笑了,想帶你出去玩。”蕭赜說道。

“哦,可是我不想出去。”挽汐拒絕道。

蕭赜嘆了一口氣,說道:“難道你想一輩子呆在這裏嗎?”

“可以的話,我還真想待在這裏。”挽汐說道。

“蕭婳!”蕭赜叫道。

挽汐苦笑道:“你不用苦苦逼我,本是你利用我進了宮,讓我遇見元恪,這一生最大的錯誤。雖說在四年前,我是遇見過他,但是那只是四年前。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你也不必像一個好心人一樣收留我,我的何去何從,你本不該管。”聽完她的一番話,蕭赜的心被重重地敲擊過一樣。

蕭赜冷笑道:“看來元恪在你心裏種下了種子,在你心裏揮之不去了啊。”

“現實就是殘酷的,我該認命。”挽汐說道。

“我不準!”蕭赜像一匹餓狼撲向挽汐,他咬破挽汐的唇,鮮血的味道立刻彌漫在他們的口中。

挽汐推開他,吼道:“放開我!”

“好了!你若不想出去!我不攔你,你好好休息!”蕭赜生氣地拂袖而去,只留下挽汐孤獨的身影。

【龍清宮】

元恪還在批着奏折,心裏卻想着那個女人,他最愛的女人,他居然放過了她?!

“皇上喝口茶潤潤嗓子吧。”福公公端着茶進來。

元恪說道:“放下吧。”?

☆、人海茫茫

? 福公公知道元恪放不下,說道:“皇上已經好幾月不翻牌子了,除了上朝就是批折子,老奴也想多嘴一句,若是皇上放不下就去南齊看一下她吧,奴才聽如意宮的人說,任太醫傳來消息說是她在那日日呆在宮殿裏不出去,人都瘦了一圈,她也放不下您哪!任太醫說她都不會笑了,皇上若是想她,去南齊吧。這龍清宮可叫沈将軍來代替啊。”畢竟皇上不讓後宮裏的人提及挽汐,只得用她代替。

元恪的筆落在地上,福公公的話說進了他的心坎,但是他的嘴上還不饒人,說道:“看什麽?沒見朕忙啊。下人別多嘴,下去!”元恪的嘴角浮笑。

福公公見他露出了笑容,便知了一二,讓主子開心也是好事,說道:“奴才告退。”

“等等!”福公公回頭過來,只聽見元恪說道:“去把沈将軍叫來。”

“是。”福公公笑着出去了。

過了一會兒,沈飛便進來了,說道:“叫我有什麽事?不會你又要離開皇宮了吧?”

沈飛還猜的真是準,元恪笑道:“對,你幫我打理幾日吧。”

“你可不知道我家裏的那位......”沈飛欲言又止。

元恪笑道:“謝賢你可守住了,別再次丢了她!”

“知道了,她聽說挽汐和你鬧翻,心裏也有些愧疚,相信她也不會想再複仇了。”沈飛笑道,“你出宮去幹嘛?”

元恪賣了個關子,說道:“你猜啊。”

沈飛用手指着他,起哄道:“我可明白了,你可是要去見南齊的那位?”

“知道就好,還說出來!”元恪指責他。

“你都不知道她現在是蕭赜的什麽人,聽說她還不願意做蕭赜的皇後呢!”沈飛說道。

元恪說道:“我知道。”

“想她了吧?”

“你又胡鬧!這個忙幫不幫?”元恪問道。

“幫!肯定幫,這回可要把她帶回來啊。”沈飛說道。

元恪搖着頭說道:“我看她一眼就好,帶就不帶回來了。”

“你們這兩人啊!真沒勁!”沈飛搖搖頭說道。

“行了,少貧嘴!”

“去吧去吧,去你的吧!”沈飛打趣道。

元恪便離開了皇宮,去了南齊。但是真的到了南齊,他就不想進去了。他在京城買下了一套宅子,名叫風水宅,就住下了。

【繁錦宮】

進來一個侍女要服侍挽汐起身,挽汐卻早已醒來,喊道:“緋衣,幫本公主梳妝吧。”

名喚緋衣的侍女,見今日挽汐起得那麽早,說道:“好,今日公主可真是好心情。”緋衣扶起挽汐,讓她坐在妝臺前,給她梳了一個單螺髻,後面如瀑布的頭發披在背後,緋衣幫挽汐點了一個梅花花钿,挽汐見了,說道:“緋衣,你知道這梅花花钿有來源嗎?”

“奴婢不知。”

挽汐說道:“南朝宋武帝劉裕之女壽陽公主,人日卧于含章殿檐下,梅花落額上,成五出花,拂之不去,經三日洗之乃落,宮女奇其異,競效之。因故稱之為梅花妝或壽陽妝。”提起南朝宋國,挽汐又開始傷心了,自己是宋國的後裔,卻還将其這些。

“奴婢惹公主生氣,是奴婢的不好。”緋衣說道。

“不怪你。”挽汐說道。

緋衣才緩緩起身,挽汐問道:“緋衣,今日是中秋,對不對?”

“是。”

挽汐再問道:“那哥哥是不是在殿前擺宴?”

“是。”

挽汐說道:“他不是想讓我出去透氣嗎?今日我便出宮,緋衣,你安排好便是,切不可讓哥哥知道。”

“奴婢知道了。”緋衣說道。主子的話,做下人的能不聽嗎?

其實挽汐不是不想出去,她只是不想讓蕭赜陪她出去。她只想一個人出去。

蕭赜也無暇顧及她,知道她不會露面,所以南齊的人都不知道錦珺公主長什麽樣。這天人那麽多,挽汐也很容易離開皇宮。

挽汐逛大街,發現對面有一個人影,她站住了腳步,人海茫茫,在這居然遇見了他!兩人對視了一會兒,只聽見他叫道:“挽汐!”

“哎!”挽汐應道,走過去,說道:“嘉彥,你怎麽在這?”

原來是任嘉彥!任嘉彥笑着走到她身邊,問道:“不是說不出來嗎?今日怎麽出來了?皇上沒讓你去參加宴會嗎?”

“我只是不想讓他陪我出來,我一個人當然願意出來啦!”挽汐說道。

“行吧,那今日我便舍命陪君子,陪你走走。”任嘉彥說道。

“好哇!”挽汐說道。

兩人并肩而走,在街頭的另一邊,元恪也在逛街。 一輛馬車過去,元恪和挽汐兩人擦肩而過。

在此時,挽汐突然彎下腰,叫道:“不行!我老毛病又犯了!”任嘉彥扶起她,見她五官凝住,眼睛緊閉,問道:“是不是胃病又犯了?挽汐!”

聽到這聲挽汐,元恪回過頭來,看見那個嬌小的身影,伸出手但是又縮了回去。他默默地看着,知道有任嘉彥在幫她就好。

“你的藥呢?”任嘉彥問道。

挽汐從袖口裏拿出一瓶藥,倒出幾粒,吃了下去,揉了揉肚子,說道:“感覺好多了。”她慢慢地站起來,站直了腰。

“你這胃病也太吓人了,以後記住把藥帶在身邊!”任嘉彥囑咐道。

“我知道了,我這不是帶着嗎?”挽汐答道。

任嘉彥轉身看了看他們旁邊的攤子,說道:“你喜歡這些嗎?我可以買給你。”

挽汐拿起其中一個金臂钏,玩弄了一番,任嘉彥問道:“你喜歡臂钏?我送你這個。”挽汐放下,對任嘉彥說道:“嘉彥,你知道嗎?在以前男人送女人臂钏是什麽意思嗎?”

“我不懂這些。”任嘉彥實話實說。

“男人送自己心愛的女人臂钏,說明他愛她,這臂钏就代表了他們的愛情,是他們的定情信物。”挽汐解釋道。

任嘉彥笑道:“可以啊,我也送我心愛的女人。”

挽汐只是笑笑,說道:“行了,拿這些錢去買點吃的嗎,我餓了。”

“好。”任嘉彥帶着挽汐去了小飯館吃飯。元恪走到那個攤位,問老板道:“剛才那個女子拿了哪一個?”

“是這個金臂钏,公子。”老板遞給他。

“好,我要了。”元恪說道。

老板說道:“這個要三十兩。”

“包起來吧。”元恪說道,跟着任嘉彥和挽汐去了那家小飯館,坐在遠處看着他們。?

☆、愛得太累

? 挽汐點菜道:“來你們店裏招牌的幾道菜。”

“好嘞!”小二拿到菜單就去了後廚房。

“膽子倒挺大,誰允許你出來了,上回不是你說的不想出來,怎麽今日都是願意出來了?你可真不把我放在眼裏啊!”後面的蕭赜走過來,一把逮起挽汐說道。

挽汐掙脫他的手,說道:“你放開我!”挽汐頓了頓,說道:“你以為我願意和你出來?和你出來最沒勁!怎麽今晚你不擺宴了?”

“擺宴?我居然不知道你這臭丫頭在我眼皮底下溜走了!跟我回去!”蕭赜單手扛起挽汐,将她夾在腋下,挽汐一直在囔囔,叫道:“放開我!放開我!”

蕭赜說道:“休想!”

“放開她!”一聲亮麗的聲音從後面傳來,元恪站了起來,指着蕭赜說道。

蕭赜放開了挽汐,說道:“元恪,你還真有心,我這妹妹沒心沒肺,你倒是還跟來了。”

“我不許你這樣對她!”元恪說道。

“輪不着你管,哥哥我想回去。”挽汐拉起蕭赜的手,頭埋在他的懷裏,也不想看元恪。

元恪說道:“我知道你在這過得并不好,我知道你對我有恨,我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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