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8)

怕也只有任太醫治得好了。這咳嗽況且也不是普通的咳嗽,其他太醫都束手無策了。也只能配一些能克制皇上的咳疾的藥了。”福公公回話道。

“怎麽會這樣?”挽汐說道,她便離開了。她想着是不是那次元恪替她降溫惹上的咳疾?

【如意宮】

蕭赜已經等挽汐半天了,見她來了,問道:“你去龍清宮了?”

“嗯。”挽汐未見其臉色難看,說道:“哥,幫我個忙。”

“什麽忙?”蕭赜問道。

挽汐說道:“讓嘉彥從南齊回來。”

“怎麽了?你的胃病的藥吃完了?”蕭赜再次問道。

挽汐搖着頭,說道:“這個你不用管,你只要按照我說的去做就行了。”

“好,但是你以後要少去龍清宮。”蕭赜告誡道,他也不想讓挽汐去和元恪見面。

“你不是想讓我做你的內線嗎?”挽汐冷笑道。

蕭赜說道:“但我不願看見你和他在一起?”

“我明白了。”挽汐點頭說道,“留下用膳吧。”

蕭赜笑道:“婳婳知道哥哥用心良苦,怎麽今日也會招人憐愛了?”蕭赜打趣她。

挽汐嘟起小嘴,說道:“若是不想留下用膳,沒人攔你走。”

“得得得,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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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挽汐一直在看醫書,她讓蘭怡去采了一些甘草、野菊花回來,再讓夏蔚去太醫署那裏拿一些銀杏和枇杷葉。挽汐熬了一碗湯,裏面加有陳皮、杏仁、銀杏等草藥,挽汐思來想去,問夏蔚道:“皇上今日在哪?”

“在德慶宮倩貴嫔那。”

挽汐說道:“夏蔚,把這碗湯端去倩貴嫔那,說是本公主親自熬的湯,得倩貴嫔娘娘照顧,特意做給她喝,若是皇上在,你就可以順水推舟。明白我的意思嗎?”

“奴婢明白主子的好意。”夏蔚心滿意足地出去了。

【德慶宮】

夏蔚進去,見元恪和倩貴嫔正在吃飯,行禮道:“參見皇上,倩貴嫔。”

“免禮。”

夏蔚雙手呈上湯,放在頭頂上,頭低下說道:“公主感謝倩貴嫔娘娘的照顧,特地熬了這碗補湯,給娘娘補補身子。”

“那可多謝公主殿下了。”倩貴嫔說道。

夏蔚說道:“公主說了,若是娘娘正在吃飯,就先喝湯,不過公主熬得太多,恐怕娘娘喝不完,這補湯對皇上的身子也大有好處。公主說了,皇上在娘娘這用膳,皇上倒不如也喝一點。”

倩貴嫔拿起補湯,舀了幾大勺給了元恪說道:“皇上也喝一點,公主的心意,不可浪費啊。”

元恪說道:“公主也算是有心。”不冷不熱的一句話讓夏蔚摸不到頭腦了。

“奴婢就先行告退。”夏蔚看見元恪喝下了那碗湯,便出去了。

接下來的幾日,挽汐都為倩貴嫔熬湯送去,說是給倩貴嫔,可是元恪倒是覺得她是知道些什麽,問了身邊的福公公,這才知道原來挽汐知道自己患有咳疾,找了一些草藥,治自己的咳疾。

【如意宮】

元恪進來了,挽汐還在搗野菊花和甘草的藥汁,做成藥丸。元恪笑道:“看來你還真的知道了。”

挽汐見他,說道:“你來這裏做什麽?”冷冷的聲音刺激不了元恪。

“你不是在給我做藥丸嗎?”元恪順手吃下一顆藥丸,覺得清涼,問道:“這藥丸裏加了什麽?”

“薄荷。”挽汐答道,她白了一眼元恪,說道:“還不快走!小心我殺了你。”

元恪一把抱住她,說道:“這回就算是你殺我,我也不走了。”

“元恪!你給我滾!”挽汐吼道。

元恪堵住她的唇,挽汐漸漸平靜自己的心,推開他,帶着哭腔說道:“你又何必呢?你又如何讓我破碎的心支離的?”

“我知道是我的錯,我也知道這是無法挽回了,但是請你相信我好不好?”

“我們之間的信任只有一點點,談什麽相信。”挽汐冷漠道。?

☆、破鏡重圓

? 元恪搖着頭,說道:“我對姿茹,對十一年前那個女孩救我一命的是恩情,對你卻是愛。”

“如果說姿茹是十一年前救你的人,你還會不會愛她?”挽汐問道。

“救我的人,我對她只有救命之情,但是你卻可在我的心裏。”元恪答道。見挽汐不說話,抱住她,說道:“一晚,就一晚好不好?留我一晚。”

挽汐點點頭,一顆眼淚流了下來,說道:“嗯。”

元恪抱起挽汐,放在床上,說道:“你這裏可終于生了爐子。”

“我怕冷,但是現在我不怕了。”挽汐說道。

“為什麽?”

挽汐不說話了,元恪和她一人一頭,聊着天。

“在南齊過得好不好?”元恪問道。

“好。”

元恪說道:“我知道你過得不好,既然不好就回來吧。”

“你讓我怎麽回來?”挽汐問道。

元恪說道:“放下一切吧,那都是我們父輩的仇恨,為什麽要強加在我們這一代的身上?”挽汐不語,只是看向別處,元恪再次吻住她的唇,四目相對,挽汐看出了元恪的真心真意。元恪慢慢松開她的唇,說道:“知道我對你的愛了嗎?”

“你能給我那個承諾嗎?”挽汐問道。

“汐兒啊,你要明白,我是皇帝。”元恪無奈地說道。

挽汐流下淚水,說道:“一生一世一雙人,我便得不到了。”

“你得得到,有我。”元恪說道。

挽汐看着他,說道:“我知道。”

元恪擁她入懷,笑道:“很懷念這種感覺是不是?”

挽汐只是點點頭,說道:“你也不是?”

“睡罷。”

兩人邊和着月光睡着了。第二天,福公公在門口喊了一聲:“皇上,該上早朝了。”

“知道了。”元恪睜開睡眼喊道,他準備起身,見挽汐動了動身子,他濃濃的笑意萦繞在嘴邊。挽汐見他穿上了衣服,下床抱住他,說道:“別走。”

元恪回過頭,抱住她的身子,吻了吻她的額頭,說道:“舍不得這種感覺是不是?”

“對,我無法避免心中的那份情。”挽汐說道。

元恪笑道:“承認愛了我吧?”

挽汐不語,元恪說道:“我要上朝去了,等我下朝回來吧。”

“好。”

“再去睡一會便是。”元恪說道。

兩個人終于和好了,看來這感情也不是紙糊的。而後的每一天,挽汐的臉上也有了笑容。元恪讓挽汐坐在他的肩頭上,兩個人像小孩子一樣,在宮裏玩耍。福公公和夏蔚也感嘆着。終于元恪也快樂了,挽汐也快樂了。蕭缜看到了這個場景,沒想到才過幾日,他們真的又和好了。他心中的怒火燒了起來,知道自己一心想把挽汐往北魏靠,但是這一回,他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蕭赜去如意宮找挽汐,質問道:“不是不讓你接近元恪的嗎?為什麽和他又在一起了?”

“因為我愛他。”挽汐說道。

蕭赜吼道:“蕭婳!你不是程挽汐!程挽汐已經死了!”

“對!就是因為我是蕭婳,我是活着的程挽汐!”挽汐也大聲說道。

“蕭婳,你給我滾回去!滾到南齊去!到南齊後,我再收拾你!”蕭赜說道。

挽汐說道:“憑什麽?我不回去!”

“你在這裏我不放心。”蕭赜說道。

“你到底想怎麽樣?一會兒讓我做內線,一會兒又讓我回去!我要自由!”

蕭赜喝道:“休想!”

“你滾!我不想見你!”挽汐将蕭赜推出門去。

蕭赜一把拉住她的手,反手想給她個耳光,但是沒打到她的臉上,拍在門上,說道:“蕭婳,記住,若是你不聽我的,你要的自由便沒有。”

“我也不奢求你給的自由。”挽汐說道。

這回蕭赜是真的狠下心了,推開挽汐,将她推在地上,罵道:“你給朕清醒着點,別忘了元恪是你的仇人!”便揚長而去。獨留挽汐一人坐在地上,默默地流淚。想起蕭赜的話,挽汐又想起之前的種種,但是元恪和謝賢都叫她放下,她也明白那是上一代的仇,她在後面喊了一句:“我不會放棄的!”

晚上元恪又在如意宮呆着,大家都看在眼裏。都認為挽汐的樣子足似了挽淑儀的樣子,看來賞菊宴皇上是要娶這個錦珺公主了。蘭怡從外面迎來了任嘉彥。任嘉彥見到元恪和挽汐在下棋,笑着行禮道:“看來二位的感情情比金堅啊。微臣任嘉彥參見皇上。”

“免禮。”元恪說道,“坐吧。”

挽汐說道:“嘉彥,這一趟累了吧?”

“累又能怎麽辦?還不是你像催命一樣的讓我前來的?怎麽回事啊?”任嘉彥不高興地說道。

挽汐裝作一副輕松的樣子,說道:“這還不是元恪患有咳疾嘛!讓你來一趟治治他。”

“你什麽意思啊?來一趟那麽輕松啊?這宮裏的太醫多得是,你何不找他們?”任嘉彥一臉不愉快的說道。

“要不是他們沒用,誰會來找你?”挽汐說道。

元恪說道:“都別說了,少說兩句。”

“和皇上感情恢複了,你就欺負到我頭上了?真不知道皇上是怎麽看上你的?”任嘉彥說道。

“誰欺負你啊,快過來看病,少廢話!”

任嘉彥只得遵從,走過去給元恪把脈,說道:“皇上這還真不是普通的咳疾,不過這咳疾我師父當年就有,還好我有師父之前吃的藥方,開給皇上吃幾天,馬上病愈了。”

“我說什麽?嘉彥肯定能治好你。”挽汐說道。

“行行行,你這丫頭說什麽都是對的。”元恪無奈地說道。

挽汐笑道:“還不是為了你。”

任嘉彥笑道:“我怎麽記得有些人本來每天苦着一張臉,現在倒是活蹦亂跳的啊?”

“那又怎麽樣?”挽汐說道。

“得了,人家救了咱門,還不去沏茶給人家喝?”元恪說道。

挽汐應道:“是救了你,不是咱們,你分清楚。”

“好了,我來就別吵了,繼續下你們的棋吧,我去太醫署取藥。”任嘉彥看着他們雖然心裏不是滋味,但是還是祝福他們的。

“嗯嗯。”兩人應着,任嘉彥出去。

挽汐笑着:“你可是要輸了。”

“為你我也願輸。”元恪說道。

“看來這輩子我都殺不了你了,都逃不出你的手掌心了。”挽汐打趣道。

元恪說道:“是啊,這樣不挺好?”

“我也覺着挺好。”挽汐笑着,元恪下了一顆棋子,說道:“你該伏局了。”

挽汐喊着:“啊!我大意了!”

元恪走過去抱住她,說道:“總之一件事你不能大意,就是陪在我身邊。”

“我知道了。”挽汐笑着躺在他的懷裏,問道:“不過賞菊宴該怎麽辦?你不是要幫我找什麽夫婿嗎?”

元恪說道:“到時候我便封你為妃,這輩子只愛你一人,只寵你一人。”

“我聽到你這句話就行了。”挽汐自足地閉上了眼。?

☆、賞菊花宴

? 蘭怡和夏蔚幫挽汐梳了一個公主發髻,挽上紅玉金珠十二步搖,穿着正紅色鳳冠霞帔,腰帶一個璎珞,手上戴着是元恪送的金臂钏,項上帶着瑪瑙寶石玉環,顯得金貴但又不那麽誇張,額頭上點有蘭花草的花钿,感覺像是叢林中的仙子。畢竟今天是賞菊宴,挽汐要給足元恪面子。

【禦花園】

元恪今日在禦花園擺宴賞菊,倩貴嫔坐在他的左側,蕭赜坐在他的右側,恬淑媛坐在倩貴嫔的下側。沈飛和謝賢坐在他的右側。只聽見一聲:“錦珺公主到。”衆人都站起了身,只見一個紅色的身影走了過來,微動蓮步向前傾行禮道:“參見皇上。”

“免禮。”

“謝皇上。”

倩貴嫔現在見她也高興不起來,知道現在皇上也寵着這個和挽淑儀很像的女子,但是總感覺她就是程挽汐。

“今日皇妹倒是精心打扮地楚楚動人,連皇兄我也想娶你為妻了。”蕭赜好久沒見挽汐了,第一句話還是一句客套話。

挽汐走到他身邊,說道:“皇兄倒是會取笑婳兒。”

“坐吧,公主就不必多禮了。”元恪說道。

現在的挽汐倒多了幾分淑莊大方。元恪喝了任嘉彥的藥後也好了不少,見到挽汐就更開心了。

“歌舞起,上菊花酒。”元恪發話道。

這時,一些小宮女都上來端酒,蕭赜奪掉挽汐的酒,說道:“去弄點菊花茶來,公主不宜喝酒。”

“是。”

蕭赜一飲而盡,說道:“你本就有胃病,還要喝酒。任嘉彥不是說不讓你喝嗎?”

“只是今日高興啊。”挽汐笑道。

倩貴嫔聽到這句話,心更慌了。難道程挽汐真的回來了?

挽汐走到謝賢的身邊,說道:“表姐!”

“噓!在外面你稱我姐姐就好,別讓人知道你的身份啊!”謝賢小心地說道。

挽汐應道:“知道了,姐姐的肚子可大了不少,到時候妹妹我能否見到我小侄子啊?”

“當然能見到,你又沒死?”謝賢說道。

挽汐說道:“姐姐咒我呢!”

“好了,坐下罷!你看看後面的那些公子爺,都看着你垂涎三尺呢!”謝賢打趣着她。

“反正我是不會嫁給他們的。”挽汐說道。

謝賢笑道:“還是和好了,看來我的苦心也沒白費啊。”

“姐姐!”挽汐還沒說完話了,禮部尚書的兒子金瑾說了一句:“聽說前些日子錦珺公主可是技壓群芳啊,就連倩貴嫔娘娘也甘拜下風,今日微臣倒想見見公主的芳顏。”

這話聽得倩貴嫔更不高興了,說道:“這你可說錯了,應該是嘴壓群芳才對,這錦珺公主的一張利嘴,是無人能敵啊。”

“錦珺公主不如獻技一番,讓大家見識見識。”金瑾說道。

挽汐站了起來,說道:“本公主今日倒不掃了各位的興致,不知那位公子想看什麽?”

“公主的琴技,微臣聽家父說了,不知公主棋技如何?”金瑾問道。

挽汐笑道:“行啊,本公主要與你博弈。”

“好。”金瑾站了出來,說道:“在下禮部尚書之子金瑾,是去年的武狀元。”

挽汐說道:“金公子有禮。”

金瑾向蕭赜拜了一下,說道:“南齊皇帝,微臣有個請求。”

“但說無妨。”蕭赜說道。

“若是在下贏了這一把,微臣想娶公主為妻。”金瑾說道。

蕭赜聽後,笑道:“看你能否能贏她了。”

“微臣一定盡力。”金瑾說道。

挽汐和金瑾坐在中央,蘭怡拿來了棋盤,大家都睜大了眼睛看着他們下棋。挽汐執白棋,金瑾執黑棋。白棋包住了黑棋,但是黑棋吃了白棋一個邊圍。挽汐從容不迫,最後還是下贏了金瑾。金瑾一副認輸的樣子,說道:“錦珺公主好身手,在下佩服。”挽汐笑道:“不礙事,最近本公主也不怎麽下棋,好拿來練練手。”

“看來公主真的是技壓群芳,在下技不如人。”金瑾回到了自己的位子。

蕭赜說道:“今日本是皇妹的選婿日,但是朕要解釋一番,皇妹是朕的師妹,朕今日要納其為淑妃。”

挽汐大驚,元恪說道:“那好,今日朕也要給錦珺公主一個貴妃之位,不知公主意下如何?”

“皇上!萬萬不可啊。”倩貴嫔站起了身,說道,“固然這錦珺公主像極了挽淑儀,但是她畢竟不是挽淑儀。以前有一個挽淑儀迷了皇上的心,現在又出了個錦珺公主。”

“住嘴!”元恪喝道,“你又懂什麽?”

蕭赜哈哈大笑,說道:“你還有那麽多妃嫔,你用什麽來愛她?”

“好了,本公主早已心有所屬。”挽汐站了起來,蕭赜抓住她的手,說道:“你是我南齊的錦珺公主,不可嫁給他!”

挽汐掙開他的手,說道:“我願嫁給皇上。”

“哈哈!南齊皇帝,你可聽見你家錦珺公主說的什麽了?”元恪笑道。挽汐走上去,元恪擁她入懷,說道:“她終歸是屬于朕的。”

謝賢這個時候走上去,走到元恪和挽汐的身邊,說道:“恭喜錦珺公主和皇上。”

挽汐笑着挽起她的手,謝賢出其不意,從腰間掏出一把匕首。沈飛眼尖,叫住她:“阿賢!不可!”挽汐聽到後,見她将匕首迅速地刺向元恪,挽汐擋在元恪的面前,那把匕首深深地刺進挽汐的胸膛。元恪和謝賢都大聲喊着:“汐兒!”挽汐再也聽不見了,只是笑着閉上了眼睛,喃喃自語說道:“恪,我不想......不想......你受傷。”

元恪流下了兩行淚,撕心裂肺地吼道:“快叫太醫!任嘉彥!!!”

“阿賢!瞧你幹的好事!難道你還沒放下嗎?”沈飛喝道。

謝賢已經說不出話來,癱坐在地上,沈飛扶起她,元恪搖着頭說道:“沈飛,把她帶回去!禁足!”

“謝皇上開恩。”沈飛說完,帶着謝賢走了。

蕭赜走上去,說道:“都是你!害了她!”蕭赜抱起挽汐,元恪搶下吼道:“她是朕的女人!”元恪橫抱起她去了龍清宮。

【龍清宮】

任嘉彥将挽汐的右手放進被窩裏,說道:“她性命無憂,只是現在還昏迷不醒。”

“還好,我要守護她一輩子。”元恪說道。

“不好了,皇上!外面跪了一地的大臣,您快去看看吧!”福公公進來喊道。?

☆、跳惋惜崖

? 元恪走出去,見到一幫大臣跪在地上,見元恪來了,蕭赜說道:“皇上,朕願以南齊半壁江山換回挽汐。”

領頭的大臣說道:“皇上,請聖裁!”

“不可能!她現在是我北魏的貴妃娘娘,容不得被南齊皇帝搶奪。”元恪說道。

那個領頭的大臣搖着頭,說道:“皇上!萬萬不可啊!這錦珺公主是紅顏禍水,迷倒了您的聖心哪!皇上三思啊!”

“胡說!都給朕滾!”元恪吼道。

“元恪!難道為了她,你連江山社稷都不要了嗎?”蕭赜問道。

元恪答道:“蕭赜!你也還不是一樣?”

“臣請皇上殺了錦珺公主。”領頭的大臣說道。

“休想!”元恪吼道。

元恪說完看也不看,說道:“要跪着也随便你們!”說完便進去了。

挽汐昏迷了三天三夜,終于在三更的時候醒過來了,見元恪還守在她身邊,聽見外面喊着:“皇上請三思!”挽汐說道:“怎麽外面這麽吵?”

“沒事,随便他們。”元恪端起一碗玉米粥,說道:“喝些粥吧。”元恪說完便一口一口地喂着她。

挽汐說道:“表姐呢?”

“她就呆在沈府好好生孩子,不過聽說動了胎氣。”元恪答道。

挽汐輕聲說道:“難為你包容她了。”

“只要為了你,我什麽都願意做。”元恪說道,“不過既然你醒了,我必須明日去上早朝與他們說清楚。”

挽汐嗯了一聲,閉上了眼睛。

【大殿】

元恪坐在龍椅上,下面領頭的大臣說道:“皇上若是不将這錦珺公主獻給南齊皇帝,微臣便就此摘下頭上的烏紗帽,告老還鄉。”元恪心一慌,怒氣沖天,底下所有的大臣們,都紛紛跪下說道:“請皇上三思。”

“難道你們要逼死朕嗎?”元恪咬牙切齒地說道。

有一個大臣說道:“皇上三思啊!不要醉卧溫柔鄉,這溫柔鄉向來都是英雄冢。”

元恪握緊了拳頭,惡狠狠地說道:“準!”

一個準字都将元恪的心給摔碎了。

挽汐起床出去透透氣,沒想到遇見了倩貴嫔和恬淑媛。

恬淑媛叫住她:“這不是錦珺公主嗎?哦,不對,本宮是不是該改稱您為貴妃娘娘了呢?”

“程挽汐!你還有死啊?現在有南齊皇帝要你,皇上寵着你,你當真是命好啊!”倩貴嫔嘲諷道。

挽汐說道:“就算我回來了,你們又能如何?”

“呵!好大的口氣!”恬淑媛說道。

倩貴嫔笑道:“你還當真以為你能回來啊,今早我聽龍清宮的人說皇上在早朝時答應了南齊皇帝,将半壁江山收進北魏,将你獻給南齊皇帝!”

這句話一出,挽汐頓時晴天霹靂地變了臉,說道:“他人呢?”

“聽說現在皇上還沒将你這個人交出去,宮外跪了一地的大臣呢,皇上在那!”倩貴嫔說道。

挽汐跑了出去,她不顧身上的傷,見元恪和蕭赜站在那裏,說道:“我這個當事人也想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汐兒,你身上還有傷。”元恪擔心道。

“不用你管!我算是看透了你!元恪!江山和我,對你而言是江山重要!”挽汐喊道,帶着哭腔的她更難受了。

蕭赜說道:“汐兒,我發現我已經愛上了你,你跟了我,我會好好對你的。”

挽汐眼中含着淚,看着蕭赜,再看看元恪,說道:“蕭赜!元恪!你們在下棋,而我呢,一會兒變成黑棋,一會兒變成白棋,我就是你們随便亂用的一顆棋子,塞給你也好,塞給他也好!我就是你們交換的物品,我算什麽?元恪!我已經放下我和你的血海深仇,但是你又傷害了我的心,你是懦夫!”

“大膽錦珺公主!竟敢辱罵我朝皇上!”倩貴嫔跟了過來,說道。

“我罵又如何?”挽汐看見身邊有一匹馬,說道:“我再也不想見到你們了。”她跳上馬,胸口已經出了血,但是她不管了。

元恪叫住她:“汐兒,別走!”

“我恨你們!”挽汐頭也不回說道。

元恪和蕭赜各騎一匹馬,追上了挽汐。挽汐騎到了懸崖,站住了,身後的蕭赜說道:“汐兒快回來,別過去!”

挽汐一步一步地向前,回過頭說道:“你們放棄吧,也許只有死才能結束這一切!”

“汐兒,我答應你要好好守護你一輩子。”元恪說道。

“不要了,我什麽都不要了。”挽汐絕情的說道,她看了看旁邊的懸崖的名字,苦笑道:“這崖叫做惋惜崖,看來師父給我的名字沒取錯啊!哈哈哈!”挽汐說完便跳了下去。

元恪跑上前去吼道:“不要啊!”

“汐兒!”蕭赜喊道。

景明三年,宣武帝元恪将錦珺公主封為貴妃,以皇後的禮儀下葬。但是棺材裏并無人,因為元恪找不到挽汐的屍首。蕭赜回去治理好南齊,創下了永明之治,但是卻英年而逝,其子蕭昭業登基。

元恪先後立了兩個皇後,但是兩個皇後死得早。元恪又立了一個宣武靈皇後胡氏,司徒胡國珍之女。倩貴嫔和恬淑媛因挑撥錦珺公主和元恪的關系,被打入冷宮。北魏後宮如今有胡皇後、貴華王普賢和李婕妤。

自從謝賢知道自己把南朝宋國的後裔殺了,心裏也不好受,被沈飛鎖在沈府。

【沈府】

謝賢在自己的屋裏,眉頭緊皺,用盡全力,後面的産婆喊道:“夫人!用力一點!孩子快出來了!”

“啊!!!!”謝賢大叫,聽到一聲嬰啼聲,謝賢松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

當謝賢醒來之後,看見沈飛抱着孩子,無力地喊着他的名字:“阿飛。”

“阿賢,你醒了。”沈飛坐在她的床邊。

謝賢笑着看着他,說道:“是男是女?”

“男孩。”沈飛說道,“我們有了孩子,你就不要再想其他了,明白嗎?以後這個孩子可夠你愁的了。”

謝賢點頭說道:“我明白,那你覺得給這個孩子取什麽名字才好呢?”

沈飛思慮片刻,緩緩吐出一個字:“錯。就叫他沈錯。”

“錯?”謝賢明白他的意思,失落地說道:“上次的事情是我不好,我也知罪。皇上也待我很好,我明白了。”

沈飛決定道:“這個孩子就叫他沈錯。”

“好罷,錯兒,過來讓娘抱抱。”謝賢接過沈飛手裏的沈錯,說道。

景明四年,宣武靈皇後胡氏誕下一子,名為元诩。此外還有一女建德公主。

元恪雖然聽了大臣的谏言,娶了皇後,但是他的心裏還是想着那個女子,只有那個女子才能讓他動情,才能是他真正的皇後。

☆、挽汐重生

? 【軍營】

挽汐命大,被北魏京都平城外的司馬将軍司馬顯钰所救。挽汐昏迷了很久,一睜眼看見了司馬顯钰,一身襲白的衣裳,鼻子下面還有一绺兒胡子,後面的頭發蓬松松的,仿佛是剛打仗回來的樣子。司馬顯钰緊張地說道:“軍醫,她怎麽樣了?”

“這位姑娘倒是命硬,要是其他女子跌落懸崖,恐怕早就屍骨無存了。”軍醫說道。

挽汐看着司馬顯钰,說道:“是你救了我?”

“是啊,我們将軍這回可算是英雄救美啊。”跟在司馬顯钰身邊的景淩說道。

挽汐轉了轉眼珠子,問道:“那我呢?我從哪裏來?”

聽到她的疑問,司馬顯钰問道:“你怎麽了?姑娘。”

軍醫看了看挽汐,翻了翻她的眼睛,說道:“這位姑娘恐怕是腦中有淤血,失憶了。”

“失憶了?!”司馬顯钰吃驚了,他握住挽汐的手,說道:“你叫什麽名字?”

挽汐搖着頭,司馬顯钰心想:這姑娘究竟是發生的什麽大事,竟會如此落魄,見她的衣服材質也不像是一般人家。

“将軍,這可怎麽辦?”景淩問道。

司馬顯钰坐在她的床邊,說道:“這裏是我的軍營,我叫司馬顯钰,是這裏的将軍。若是你不嫌棄,本将軍讓景副将給你取個名字,如何?”見挽汐點頭,司馬顯钰給景淩使了一個眼色,因為他只是一介武夫,不會什麽取名,但是在這個女子面前,可不能丢了面子。景淩想着她失憶了,又從懸崖上飛了下來,說道:“你不如就叫憶翾吧。”

“憶翾?”挽汐叫道。

“是。”

司馬顯钰說道:“憶翾這名取得好!”

“好聽呢,我喜歡!”挽汐摸着自己的臉,但是她的表情不對,發現自己的脖子上有一道疤。司馬顯钰說道:“沒關系,這軍營裏每個人都有傷疤,你不必挂懷。”

挽汐點着頭,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麽。

挽汐在司馬顯钰的軍營裏呆了很久,司馬顯钰日日和她在一起。挽汐從床上起身,離開軍帳,在外面透透氣,站在景淩旁邊,看見司馬顯钰在騎馬耍大刀,說道:“你們将軍的刀法還真是娴熟。”

“那是,憶翾姑娘有所不知,我家将軍是司馬家的後人啊。”

司馬顯钰跳下馬,說道:“景淩,你可又胡說。”

“将軍在馬上可是英姿飒爽,憶翾倒是手癢,也想騎馬。”挽汐說道。

司馬顯钰笑道:“哦?憶翾姑娘也想騎馬?”

“是啊。”

“但是你身受重傷,在床上躺了幾個月,還沒恢複呢,再過幾天吧。”司馬顯钰說道。

挽汐笑道:“知道将軍好意。不過這裏有琴嗎?”

“手癢想撫琴是嗎?”司馬顯钰問道。

挽汐點着頭,司馬顯钰對身邊的景淩說道:“去把古琴拿來。”

“是。”

景淩将古琴拿來,挽汐彈奏了一曲。司馬顯钰跟着琴律舞起了劍。景淩對身邊的兵卒說道:“這将軍和憶翾姑娘倒真是郎才女貌啊,将軍也對憶翾姑娘有意,想必憶翾姑娘也對将軍有情吧。”

“景副将也想有一個佳人相伴吧。”其中一個兵卒說道。

“說什麽呢!瞎說!”景淩否認道。

司馬顯钰舞劍,挽汐彈琴。只不過挽汐脖子上的一道疤還真是難看。但是司馬顯钰的軍醫說:“憶翾姑娘身上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只是脖子上的那道傷疤卻要永遠留在憶翾姑娘的臉上了。”

司馬顯钰帶着笑容安慰着說道:“無事,人無完人,這美也不可能只在你一人身上,你已經夠美了的。”

挽汐看着銅鏡裏的自己,笑道:“承你吉言,瞧你這話便知将軍不會安慰人。”

“哎哎,不是不是。憶翾姑娘誤會了,我家将軍可只對你一人說這話啊。”景淩連忙說道。

挽汐笑道:“你瞧瞧,這景副将說的話就是不一樣,将軍別裝出一副文绉绉的樣子,你問問景副将,可還看得習慣這般儒雅的将軍?”

司馬顯钰的臉立刻就紅了起來,景淩暗笑,知道心細的憶翾姑娘肯定會發現的。司馬顯钰咳了幾聲,問道:“你、、怎知、、、我、、、”司馬顯钰的話越來越斷斷續續,最後連話都沒說完,挽汐說道:“我記得剛開始見将軍的時候,将軍還有胡子是不是?可現在将軍的胡子呢?”

“哈哈哈哈!憶翾姑娘真是好眼力!”景淩笑道。

司馬顯钰白了他一眼,說道:“景淩!”

“看來将軍原形畢露了。”挽汐笑道。

此時進來一個侍女,司馬顯钰說道:“這是我從家裏帶來的侍女甄娘,她帶來了幾件可以換洗的衣服給你換上。”

“那憶翾可多謝将軍了。”挽汐站起來說道。

“奴婢甄娘參見憶翾姑娘。”

“不必多禮。”挽汐說道。

司馬顯钰對她說道:“你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今晚倒不如和士兵們一塊玩吧?”

“若是将軍請憶翾一起,憶翾自然答應。”

“好,就這麽說定了。”

晚上,大家都圍在篝火旁邊,幾個士兵擡過來一只被烤焦的鹿,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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