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9)
馬顯钰從鹿上割下了一塊好肉,放在盤子上,切成小塊,遞給挽汐說道:“吃點鹿肉吧,對你身體大有好處。”
“謝謝。”
景淩見狀,趁機起哄道:“我們倒不如弄幾個小節目給大家助興如何?”
“好!”衆人都叫好。
“那麽誰先給大家助興?”景淩問道。
“憶翾姑娘!”
“将軍!”
挽汐和司馬顯钰大驚,景淩将他們推上去,說道:“倒不如讓憶翾姑娘和将軍一塊,如何?”
“好!”
“可是我什麽也不會啊。”挽汐說道。
司馬顯钰說道:“也不知道景淩在出什麽馊主意。”
“将軍和憶翾姑娘演出戲給大家看看吧。”有一個人說道。
“演什麽?”
“司馬相如和卓文君!”?
☆、胃病發作
? 司馬顯钰的下巴都掉到地上了,挽汐搖搖手,說道:“不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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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這是民願,憶翾姑娘和将軍來一出吧。”景淩說道。
挽汐看着司馬顯钰,見司馬顯钰說不出一句話來,問道:“沒看過這個故事嗎?”
“呃、、、、是啊。”司馬顯钰撓撓頭說道。
景淩站起來,說道:“我來我來,我來演司馬相如。”
司馬顯钰在一邊看着他們,景淩用着感情說道:“鳳兮鳳兮歸故鄉,遨游四海求其皇。時未遇兮無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有豔淑女在閨房,室迩人遐毒我腸。何緣交頸為鴛鴦,胡颉颃兮共翺翔!皇兮皇兮從我栖,得托孳尾永為妃。交情通意心和諧,中夜相從知者誰?雙翼俱起翻高飛,無感我思使餘悲。”
“這是什麽啊?”司馬顯钰問身邊的人說道。
“将軍可要多看點書了,這是司馬相如的鳳求凰。”
挽汐叫道:“相如。”
“文君,我沒有什麽,只有一身的才氣。”景淩誇張的說道。
挽汐說道:“相如,我如今只是一個寡婦,父親絕對不會讓我出嫁。”
“文君,跟我走好不好?”景淩說道。
“好,我願意與你私奔,相如。”挽汐說道。
當景淩挽起挽汐的手準備走的時候,司馬顯钰拆開他們,說道:“私什麽奔!和我走!”司馬顯钰對挽汐說道,帶着她騎上了馬,飛奔而去。
“哎!将軍!憶翾姑娘,祝你們百年好合啊!”景淩在後面追喊道。
司馬顯钰帶着挽汐來到了一個可以看日出的地方,放她下來,說道:“本将軍可不允許你跟景淩那個蠢貨私奔啊!”
“我怎會與他私奔?”挽汐說道。
“那就好。”司馬顯钰說道。
兩個人只是相互笑笑,司馬顯钰還有些害羞,問道:“如果我讓你一輩子留在身邊陪我,你願意嗎?”
“你說什麽?”挽汐說道。
司馬顯钰說道:“我是說、、、我想娶你,你肯嗎?”
“娶我?将軍在開玩笑吧?”
“沒有,我是認真的。”司馬顯钰說道。
挽汐笑道:“将軍待我這麽好,我豈有不答應的道理?”
司馬顯钰激動異常,抱住了挽汐,想吻她的唇,挽汐止住他的嘴,說道:“但不是現在,将軍可明白?”
“叫我顯钰就好,将軍什麽的太客套了。”司馬顯钰說道。
“好哇!大鹹魚!”挽汐俏皮的說道。
司馬顯钰說道:“胡說!”
“就是鹹魚!”
“再說一遍試試!”
“大鹹魚!”挽汐說道,司馬顯钰一把抱住她,說道:“憶翾,在這裏陪我。”
挽汐握住他的手,說道:“會的。”說完這句話,她的心有一陣痛楚,不知道是為了誰。
次日晚上,挽汐邀請司馬顯钰和景淩來她的軍帳裏吃飯。甄娘燙了壺小酒,司馬顯钰給挽汐也倒了一杯,說道:“天氣冷,你也喝一些。”
“好啊。”挽汐端起酒杯,喝下肚。
“将軍,我什麽時候能喝到你和憶翾姑娘的喜酒啊?”景淩笑道。
司馬顯钰白了他一個白眼,說道:“你就閉嘴,吃還堵不住你的嘴啊。”
“将軍也是,昨晚我和憶翾姑娘演得好好的,然後你就奪走了憶翾姑娘,也真是......”景淩的話還沒說完呢,司馬顯钰就在他嘴裏塞了一塊糕點,說道:“你就省省你的口水吧。”
挽汐在偷笑,說道:“你們倆都省省你們的口水吧。”
第二天,挽汐卻疲憊地躺在床上,緊皺眉頭,接連叫苦,甄娘見狀,喊道:“憶翾姑娘,憶翾姑娘,你怎麽了?”
“我......我肚子......好痛!”挽汐強忍着痛說道。
“怎麽了?怎麽了?”司馬顯钰在外面聽到挽汐的聲音,進來問道。
甄娘答道:“憶翾姑娘肚子痛。”
“肚子痛?快叫軍醫過來。”司馬顯钰走過去握住挽汐的手,安慰道:“沒事的。”
此時景淩帶着軍醫來了,軍醫給挽汐把脈,對司馬顯钰說道:“憶翾姑娘這是胃病,多年以來她都是靠藥走過來的,她有嚴重的胃病,不能喝酒。”
“不能喝酒?”司馬顯钰問道。
“對。”
景淩說道:“那昨晚那杯酒.......”景淩不敢說下去了。
司馬顯钰對挽汐說道:“對不起,是我害了你。軍醫,快救她!”
“将軍,屬下這裏只有治輕微胃病的藥,只能緩解憶翾姑娘的胃病,不能治本。”軍醫說道。
“将軍不好了,有一個兵帳裏的士兵都得了鼠疫!”有一個士兵進來說道。
“鼠疫?”司馬顯钰大驚,說道:“甄娘要去拿藥給憶翾吃下,你們快帶我去兵帳。”
【兵帳】
司馬顯钰進去,見已經有軍醫正在救治,問道:“他們這是什麽情況,怎麽會突然染上鼠疫?”
“回将軍,前幾日有幾只得了重病的老鼠進了兵帳,有幾個士兵被咬,但是他們并不注意,所以一個兵帳的人都染上了鼠疫。”那個軍醫說道。
司馬顯钰說道:“是這樣,那你們能治好嗎?”
“回将軍的話,這裏人手不夠,京醫的醫術高明,您能不能多派些人手過來?況且軍營裏治鼠疫的藥沒有,只有退熱的藥。”
“好,本将軍知道了,這裏你就多擔待一些便是。”
“是。”
【憶翾的軍帳】
甄娘給挽汐喝了藥,司馬顯钰和景淩就進來了,司馬顯钰見面無血色的挽汐,心疼的說道:“讓你受苦了。”
“沒事。”挽汐沒有什麽力氣,答道。
甄娘說道:“将軍,這藥不能治憶翾姑娘的病,您還是從外面叫個大夫進來吧。”
“現在軍營裏正在鬧鼠疫,本将軍會把京城裏最好的太醫叫過來醫治你的。”司馬顯钰說道,“本将軍立刻書信一封,飛鴿傳書給皇上,讓他派幾個太醫和帶一些胃藥過來。”
挽汐笑着說道:“有勞你了。”
“你我之間,還言什麽謝?”司馬顯钰說道。
景淩打趣道:“看來啊,憶翾姑娘和将軍的好事将近啊。”
“景淩!現在可是危急時刻,還不快去兵帳看看那些士兵!”司馬顯钰喝道。
“好了好了,這些事我做,照顧憶翾姑娘的事,司馬大将軍做。”景淩沒好氣的說道。?
☆、終是相遇
? 【北魏皇宮·龍清宮】
“現如今司馬将軍讓朕多派宮中的太醫帶上治鼠疫的藥和治療胃病的藥前去城外。”元恪對站在下面的沈飛說道。
沈飛問道:“胃藥?帶這個做什麽?”
“也不知道是誰在軍營裏犯了胃病,司馬将軍說是要帶。”
沈飛點頭說道:“倒不如我先去軍營裏看看情況。”
“好,朕會派宮中醫術高明的太醫去的。”
“嗯,讓我先去了。”沈飛說道,正準備走,元恪叫住他,問道:“謝賢怎麽樣?聽說生了一個大胖小子?”這是他們第一次的對話,好久了,沈飛沒來這龍清宮了。
沈飛回頭笑道:“對,她現在很好,悔過了,多謝你能寬容。”
“失去了我最愛的女人,我......”元恪哽咽住了。
“好了,現在你也是有兒女的人,好好把握住他們吧。”沈飛說道。
元恪嗯哼了一聲,說道:“快去吧。”
【軍帳】
沈飛匆匆忙忙趕去軍營,司馬顯钰早在外面迎接,說道:“沈将軍來得正是時候,來看看這些得了鼠疫的士兵吧,最近又多了些。”
“司馬将軍辛苦,本将軍這就去看,勞煩司馬将軍帶路。”沈飛說道。
司馬顯钰做了一個請的動作,說道:“哎,好。您請。”
【兵帳】
司馬顯钰和沈飛帶着面具,看了看這些得了鼠疫的士兵,沈飛說道:“大家不要怕,太醫正在趕來的路上了,你們都會得救的。”
“多謝沈将軍。”沈飛看了一圈,随司馬顯钰出來,問道:“本将軍記得,你不是還向皇上讨要了胃藥嗎?那位得了胃病的士兵呢?”
司馬顯钰有些說不出口,景淩幹脆替他說了,說道:“那是我們将軍的相好,住在右邊那個軍帳。”
“哦?沒看出來啊,司馬将軍大大咧咧的人都會有相好的啊?”沈飛打趣道。
司馬顯钰說道:“沈将軍別開玩笑了。”
“行,帶本将軍去見見弟妹,如何?司馬将軍。”沈飛說道,便走向右邊的軍帳。司馬顯钰嫌棄地看向景淩,小聲說道:“讓你多嘴!”沈飛撩開帳簾,見挽汐正在喝藥,他的心一驚,心想道:“挽汐?她怎麽會在這裏?她怎麽成了司馬将軍的心上人?難道那天她墜崖沒死嗎?”
挽汐見有生人,問道:“你是何人?”
“哦,這是沈将軍,來看看這裏的情況。”司馬顯钰解釋道。
“是啊,憶翾姑娘,你的病怎麽樣了?”景淩問道。
挽汐說道:“這藥能緩解我的痛楚,只是到了半夜還會痛。”
“都是我不好,害了你變成這樣。”司馬顯钰說道。
“也不能怪你,連我自己也不知道我有胃病。”挽汐答道。
沈飛滿肚子疑問,問道:“怎麽會?”
“不瞞沈将軍,憶翾我是幾年前在低谷裏找到的她,當時她是遍體鱗傷,而且失憶了。”司馬顯钰答道。
“失憶?這麽嚴重?”沈飛喃喃自語,“怪不得......”
沈飛看見挽汐脖子上有一道傷疤,說道:“你的脖子......”
“這道疤再也褪不去了。”司馬顯钰說道。
挽汐也摸了摸自己的傷疤,說道:“我也記不清我當時是做了什麽事,只是這幾年一直夢見一個男人在我的夢裏,也許是我以前的情郎吧。”
“情郎,憶翾姑娘,你還記得什麽?”沈飛問道。
挽汐搖着頭,說道:“不記得了。”
“司馬将軍,我來了我來了。”任嘉彥的聲音從外面響起。
“你們終于來了,快來治憶翾的胃病。”司馬顯钰将任嘉彥招進來,任嘉彥見是挽汐,大驚失色,再看看站在一邊的沈飛,沈飛意識他不要出聲,任嘉彥意會,說道:“我給這位姑娘把把脈吧,再配一些治胃病的藥便是。”任嘉彥知道挽汐體弱,也知道她的身體狀況,何況之前都是任嘉彥在調理她的身體,他怎會不知呢?
沈飛出去,對司馬顯钰說道:“我先回京禀報皇上,你在這好好管理。”
“明白了,将軍。”
軍帳裏的任嘉彥給挽汐把脈,不時多看了她兩眼,看到她脖子上那道觸目驚心的傷疤,于心不忍,問道:“這幾年,你是怎麽過來的?”
“嗯?”挽汐問道。
“你......怎麽了?不記得我了?”任嘉彥問道。
甄娘不解,問道:“難道太醫認識我家憶翾姑娘?她是失憶了。”
“失憶?”任嘉彥看了看她的眼睛,明白了,說道:“你受苦了。”
“太醫,有什麽奴婢是可以幫忙的?”
任嘉彥知道要給她用什麽藥,從懷裏掏出藥丸,說道:“拿點水來,讓她吃下就好。”
“是。”任嘉彥見挽汐吃下藥丸,将一瓶的藥都給她,說道:“你留着吧,也許以後也有用。”
“多謝太醫了。”挽汐說道。
【北魏皇宮·龍清宮】
“你說什麽?挽汐還活着?!”元恪被驚到了,聽到了沈飛的這個消息,他迫不及待想去軍營,沈飛答道:“是,她還活着,不過她失憶了,而且她自那年摔下崖跌入谷中遍體鱗傷,脖子上那道傷疤是再也去不掉了。”沈飛惋惜的說道。元恪跌坐在地上,說道:“是我負了她,都是我的錯。”
沈飛說道:“如今她也快變成司馬将軍的将軍夫人了。”
“她和司馬顯钰在一起了?”元恪問道。
沈飛點點頭,說道:“現在的挽汐不同之前的挽汐了,她的名字叫做憶翾。”
“那年終究是我犯下的錯,挽汐她也苦。”元恪苦笑道。
沈飛安慰他說道:“人家可說了,在夢裏一直夢見你,人家可沒忘記你啊。”
“真的?”元恪的眼中閃現出一絲光芒。
沈飛說道:“是啊,她親自和我說的,這還有假?”
元恪有了希望,說道:“不行,我要去看她!”
“你等等!”沈飛止住他的腳步,拉住他,說道:“我陪你去!”
元恪握緊他的手,說道:“好兄弟!”?
☆、恢複記憶
? 兩人快馬趕到軍營,軍營裏鼠疫也沒了,士兵們也都好轉起來,元恪和沈飛趕到挽汐的軍帳裏,見司馬顯钰坐她身邊,司馬顯钰見元恪來了,跪下說道:“微臣參見皇上。”頓時地上跪了一地的人,元恪擺擺手說道:“免禮。”快步走向挽汐的床邊,笑着對她說道:“汐兒!你還活着啊!我的汐兒!”元恪正想抱住她,但是挽汐卻躲開了,口中叫着另外一個男人的名字:“司馬!司馬!”司馬顯钰走到她的身邊抱住她,說道:“沒事,他是皇上。”
挽汐點點頭,說道:“參見皇上。”
“汐兒,你不記得朕了嗎?”元恪痛心地問道,“朕知道傷了你的心,你也不能忘了朕啊。”元恪的淚水流了下來。
挽汐還是搖着頭,說道:“我不認識你。”
“我是恪!恪啊!汐兒!”元恪喊道。
“恪......恪......”挽汐的腦子很脹,她捂着腦子,說道:“不行!不行。”
元恪拉住她的手,說道:“你看,這是我送你的金臂钏,這是我們之間的定情信物。”
“不!不!”挽汐搖着頭,看見現在的金臂钏,搖着頭,叫道:“恪!”
“皇上,她是我的女人!”司馬顯钰說道。
元恪一把拉住挽汐的手走了出去,挽汐說道:“你放開!”挽汐甩手給了他一個耳光,說道:“你到底想做什麽?”
“程挽汐!只有我才能栓住你的心!”元恪說道。
“可我不認識你,皇上請你自重。”挽汐說道。
元恪苦笑道:“這幾年,我深愛的女子一直在我的腦海,她的一颦一笑,她的俏皮大膽,她的倔強可愛,都印在我的腦海裏。”
挽汐冷靜下來,說道:“那你為什麽不去追求她?”
“蠢丫頭!她就是你!”元恪說道。
“你是誰?”挽汐問道。
元恪說道:“我是你的恪啊!”
“恪?!”挽汐想着,說道:“給我一些時間好不好?讓我想想。”
軍帳裏的任嘉彥告訴司馬顯钰,說道:“憶翾她是當年的挽淑儀,南齊的錦珺公主!”
“什麽?!”司馬顯钰大驚。
“司馬将軍,你要和我一樣,默默地守護在她的身邊就好,不要去打擾她的情感。”任嘉彥說道。
司馬顯钰看向任嘉彥,說道:“難不成你也喜歡她?”
“是,我喜歡她。”任嘉彥說道。
元恪和挽汐兩個人冷靜了下來,挽汐也睡不着了,回想着以前的事情,可就是想不起來。元恪和沈飛默默地離開了軍營,他也不想打擾她,他知道她即将成為将軍夫人了,再說了有一個司馬顯钰疼她就夠了。也好讓她想想,看來挽汐這回是真的被自己傷到了。她的身心再也受不了自己的傷害了。
【龍清宮】
胡皇後送了一些糕點過來,元恪只是搖搖手,對福公公說道:“讓皇後先回去吧,朕想一個人待一會兒。”
“是。”
聽到福公公所說的,胡皇後問道:“皇上自從從軍營回來就一直這樣,皇上沒事吧?”
“沒事,娘娘就放心吧,您先回去,天寒地凍的,凍壞了可就不好了。”
“好,本宮就先走了。”胡皇後還是舍不得,望了一眼裏面的元恪,便離開了。
倩貴嫔的哥哥鎮守邊關有功,被元恪放了出來,只是知道挽汐在司馬顯钰的軍營裏,只身一人帶了一個戲班子去了軍營。她對元恪說是給軍營裏得過鼠疫的士兵打打士氣,元恪也同意了。
【軍帳】
“将軍,宮裏的倩貴嫔來了,還帶來一個戲班子,專門給大夥取樂來了。”景淩高興地說道。
“去迎迎倩貴嫔吧。”司馬顯钰說道。
見倩貴嫔下了馬車,司馬顯钰行禮道:“拜見倩貴嫔娘娘。”
“司馬将軍有禮,本宮是奉皇上之命,來讓各位士兵看一出戲的,不過聽說将軍有相好的了,是哪位姑娘那麽有福氣?”倩貴嫔說道。
司馬顯钰将挽汐拉過來,說道:“這是憶翾,憶翾,這是倩貴嫔娘娘。”
“憶翾拜見倩貴嫔娘娘。”挽汐說道。
倩貴嫔拉起挽汐,說道:“好一個标致的姑娘,怪不得讨得将軍喜歡,不過這脖子上的疤是醜了些。”倩貴嫔帶着一絲嘲笑的意味說道。
挽汐有些無地自容,說道:“民女怎及娘娘美貌?”
“哈哈!這話本宮喜歡,過來,坐本宮身邊來。”倩貴嫔拉住她,對身邊的人說道:“快點擺臺子,讓各位消遣消遣。”
“是。”
戲臺子上的人演的是姿茹要挽汐帶她去龍清宮而挽汐被打一事,挽汐看着看着,腦海裏出現一幕幕的場景,再後來就是賞梅之事,自己被任嘉彥所救才知道自己犯有胃病。原來自己夢見的那個男人就是恪,是他!挽汐記起來了!對,是他!自己深愛着他,他卻一而再,再而三地傷自己。
“告訴我,他在哪?”挽汐問道。
倩貴嫔奸笑道:“那麽想見他?劉挽汐。本宮是不是該這樣稱呼你?”
“他在哪?”挽汐的聲音更大了。
倩貴嫔抓住她的手,說道:“你根本不該與他在一起!他和你有血海深仇!劉挽汐!你夠了!你們這段孽緣早該了結!”
“不!不可能!”挽汐搖着頭,司馬顯钰走到她身邊,對倩貴嫔說道:“娘娘,請注意言辭。”
“呵!司馬顯钰!難道你也對她動了心嗎?”倩貴嫔吼道,“你們都被她騙了,她就是一個大騙子!為什麽這世上千千萬萬的男人都為她傾倒,死去的蕭赜也是,皇上也是,就連任嘉彥也是如此?”
挽汐大驚,說道:“你說什麽?師哥死了?”
“對,帶着你的師父一塊回南齊去世了!”倩貴嫔笑道。
挽汐捂着腦袋,說道:“你胡說!他們怎麽可能死了?你在騙我!”
“誰在騙你,你別妄想了!本宮最恨你這張嘴臉,你失憶了還有司馬顯钰愛你,現在你的心很亂吧?哈哈!本宮最喜歡看你這樣了!看你痛不欲生,劉挽汐,這滋味如何啊?”倩貴嫔笑道。
“不要!不要!”挽汐嗓子一甜,吐了一口鮮血,倒在地上,倩貴嫔裝作吃驚的樣子,說道:“哎呦!你沒事吧,憶翾姑娘。司馬将軍,既然戲也演好了,本宮就先回去了。”
司馬顯钰吼道:“倩貴嫔!你別走!”
“将軍,好好照顧你的憶翾吧。”倩貴嫔揚長而去。?
☆、沈府相見
? 司馬顯钰來不及,只得倩貴嫔離開,他抱起挽汐回到了軍帳,挽汐早已昏迷。
第二天,當司馬顯钰進去給挽汐送藥,卻發現床上只有一張紙,上面寫着:已去,勿念。
司馬顯钰心痛,他早已料到,跪在地上,說道:“憶翾!你不要離開我!我真的愛你,我好想得到你。”
挽汐獨自一人也不知道去哪,她去了回雲居,發現沒有師父的影子,走在這平城的大街上,突然後面有一聲:“挽汐!”挽汐回頭,見是沈飛,叫道:“表哥。”
沈飛走到她身邊,問道:“怎麽一個人?司馬将軍呢?”
“沒,我自己一個人。”挽汐閃爍的眼睛,沈飛說道:“既然如此,和我回沈府吧。你表姐也知錯了,誤傷你也對不起你,她很想得到你的原諒。”
挽汐擺擺手,說道:“算了吧,我就不去了。我已經恢複了記憶,我一個人該何去何從那是我的事,不勞表哥費心了。”
“怎麽能算了呢,都是一家人,和我回去吧。”沈飛拉住她的手回到沈府。
【沈府】
“錯兒,走過來!娘給你吃個橘子。”在府外便聽到謝賢在叫着沈錯的名字。
沈飛對裏面的母子說道:“阿賢,來看看誰來了?”
謝賢聽到便出來,見是挽汐,吓了一跳,跪了下來,挽汐立刻扶起她,說道:“表姐,你這是做什麽?”
“當初是我誤傷了你,現在給你賠罪。”謝賢說道,她對沈錯說道:“錯兒,這是你嬸嬸。”
挽汐笑道:“這就是表哥和表姐的孩子吧,真可愛。”
“嬸嬸好。”沈錯奶聲奶氣的聲音叫道。
挽汐撫摸着沈錯的腦袋,說道:“真乖。”
“汐兒,你能原諒表姐就好,這些日子表姐聽到你還活着的消息是太開心了。”謝賢笑道。
挽汐拉起謝賢的手,說道:“血肉至親,表姐,你能明白嗎?”
“知道你的心意,住這吧。”沈飛說道。
“對啊,住這。”謝賢說道。
挽汐點點頭,說道:“多謝表哥和表姐的心意。”
“說什麽謝不謝的,快進來。”謝賢拉緊挽汐的手,沈飛抱起沈錯,說道:“你嬸母來了,看你娘開心的,錯兒啊,只有咱父子倆啦。”謝賢回頭,笑着對沈飛說道:“瞧你胡說的,我又不會抛棄你們。”挽汐看着他們一家和氣融融的樣子,真是羨慕,說道:“我能有表哥這樣的丈夫和錯兒這樣的孩子,那該有多好啊。”
謝賢笑道:“會有的。”
沈飛和謝賢準備了一間小屋子,挽汐起名為過煙居,都是是什麽意思,過眼雲煙嘛。謝賢請她去大廳吃飯,挽汐換了一套墨色的衣裳,頭發如瀑布般垂落,只有兩朵紫色的小花點綴着,手上的金臂钏也收着了,沒帶上。好是清雅!倒是謝賢和沈飛穿了墨綠的衣裳,謝賢的頭上更多的是步搖和銀釵。
“你來啦,快過來和我并坐一塊吃。”謝賢熱情招待反倒讓挽汐不好意思了。
挽汐說道:“表姐,都是自家人。我自己來就好,你們只管吃你們的,別管我。”
“好好好,你這個貴客,倒不如讓你自在些呢。”謝賢笑道。
“哎,這才舒服,不是嗎?”挽汐笑道。
沈飛夾着菜給謝賢的碗中,說道:“你也辛苦了,忙活了半天。”
“表姐的一番好意,做妹妹的是無地自容啊,總是表哥表姐照顧着,自己也沒什麽好東西給你們。”挽汐說道。
謝賢搖搖手,說道:“說什麽客套話,把這當自己家裏,不要這般如此。”
“知道了。”挽汐吃了一口說道。
吃過飯後,挽汐一個人回到了過煙居。沈飛早就通知了元恪,元恪則是想念她馬上趕來。沈飛和謝賢這回真的是很願意他們能和好。而挽汐是因為不想給司馬顯钰添麻煩,而且也不想長久呆在沈府,自己也出門讨個出路。
【過煙居】
元恪推開門,挽汐還在彈着古琴,聽到《廣陵散》的元恪心動了,說道:“記起我了,對嗎?”挽汐停止了彈琴,回眸過去,見是元恪,站起來,說道:“你來做什麽?”
“不是要和司馬顯钰成親了麽,怎麽在這?”元恪問道。
挽汐說道:“你還沒回答我的話,為什麽還問我?”
“你終于記起來了。汐兒。”元恪想拉住她的手,但是挽汐掙開了,她吼道:“還想來傷我是嗎?傷我傷得還不夠嗎?元恪!是你的倩貴嫔讓我想起這一切,你該感謝她才是。”
元恪說道:“我知道是我的錯,但是你失憶後,你卻還能經常夢見我,說明你還愛我!”
“愛?呵呵,不可能。”挽汐冷笑道,“我對你只有恨!你是我的殺親仇人!師哥死了,師父也死了,我連他們葬在哪我都不知道,都是你!你害我害得還不夠嗎?!現在又要來害我!”
元恪知道現在無法冷靜她的心,心平氣和地說道:“我只想要你一人足以,這段時間,沒有你,我就像小鳥沒有它的藍天一樣,你是我的天,只有你才能給我帶來快樂!”
“那你呢?你又給我帶來些什麽?”挽汐頓了頓,眼角早已有淚流出,說道:“聽說你的後宮換了一批人,是之前的一批不夠用了嗎?還是膩了?”
元恪痛心不已,說道:“我知道這無法挽回什麽,我只想給你一人最好的。”
“我要的是皇後之位,你肯給嗎?”挽汐問道。
“你在我心裏就是皇後!只有你一人才配得上是我的妻子。”元恪那麽深情,早已打動了挽汐,但是挽汐還是嘴上倔,說道:“我要的是名分。”
元恪搖着頭,說道:“你不是這樣的人。”
“呵呵!你給不了我想要的,你談什麽愛我?”
元恪一把抱住她,任憑她的捶打,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吻了下去,吻到最後挽汐也不動彈了,兩人享受着片刻的溫馨,元恪将她靠在床上,讓她躺着,輕聲說道:“這就是我愛你的資本。”
“我已經毀了容,你還要我?”挽汐泣不成聲地說道。
“就算你醜、你瘸、你啞、你瞎,我也不會不要你。”元恪說道,挽汐抱住他的脖子,說道:“我喜歡聽這句話。”
元恪給她蓋上被子,他們兩個人是久違的在一起,四年了,也不知道他們什麽也沒變。
最近京城裏有一個湖心亭,裏面有一個穿湖藍色衣服的女子戴着白色的面紗會在裏面彈琴,湖心亭旁的男子都愛慕她,人群頗多。每天這個女子都會得到很多的錢,但她都給一些貧窮的老百姓,人們就稱她為琴女。她的琴技頗高,可以達到俞伯牙的水平了。就連在軍營裏的司馬顯钰也聽說了,自從挽汐走後,他就一蹶不振,在平城裏走走。
這個琴女引來了衆多的男子,就連元恪也被引了過去,也想看看這個琴女究竟有多大的本事。
她就是劉挽汐,元恪的摯愛。挽汐也只能做這些來報答程祁成的養育之恩。
晚上回到沈府,挽汐買了一些上好的布料給謝賢和沈飛,說道:“這些天多虧了表哥表姐,這是妹妹的薄禮,表哥表姐好多穿幾件漂亮衣裳出去。”
“哎呀!買什麽布料!沈府也不缺這些!”謝賢說道。
沈飛說道:“這也是挽汐的一片好心,她知道你這表姐當得像樣!”
“才怪!阿飛,你瞧瞧你,一點兒都不會說話。”
“好了,表哥表姐別說了,快進去,我想抱抱錯兒。”挽汐一手推着沈飛,一手推着謝賢。
挽汐接過乳娘手裏的沈錯,說道:“錯兒,想嬸母了嗎?”
“想了。”沈錯乖乖的回答。
“真乖,嬸母賞你一顆棗吃。”挽汐遞給他一顆青棗。
沈錯謝道:“多謝嬸母。”
“開飯了沒啊,我可來了。”外頭傳來了元恪的聲音。
“沒呢,你走吧。”挽汐沒好氣的回答道。
謝賢笑道:“走什麽,走了的話汐兒就生氣了。”
“好好好,那我不走,我進來。”元恪嬉皮笑臉的樣子一點也不像一個君王。
“快開飯。”沈飛對下人說道。
“是。”?
☆、琴女選擇
? 元恪坐在挽汐的旁邊,謝賢笑道:“皇上現在日日都在沈府用膳,精神也好很多啊。”
“是啊,你們這可有一個寶貝呢。”元恪笑道。
挽汐白了他一眼,說道:“來什麽,皇宮那麽舒服不待,偏到這來,真是活受罪。”
“來這還不是看你,你倒是好心當成驢肝肺了。”元恪裝委屈地說道。
“胡說,誰要你來看了,愛待哪待哪。”挽汐說道。
謝賢說道:“你們就少說一句,吃飯吧。”
“是啊,表妹,皇上都來了那麽多天,你就這副表情,也不知道心裏甜成什麽樣了。”沈飛偷着樂呢。
“行了,吃飯!”挽汐說道。
沈飛看着元恪一臉紅光,笑道:“皇上日日到咱沈府來吃飯,這宮裏的妃嫔可就寂寞了。”沈飛的打趣,倒讓挽汐有些不高興。挽汐嘟起了小嘴,用力扒着面前的這碗飯。元恪沒看到她的表情,說道:“還是你好啊,你看你只有謝賢一個人,唉,做帝王的就是這樣。”元恪埋怨道。
謝賢說道:“以前我也在皇宮裏呆過幾年,知道裏面的險惡。自問,有哪朝哪代的後宮不是如此?”
“得了,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