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10)
不如一個皇帝一個妻子不就好了,誰讓那些皇帝多情呢,還雨露均沾!”挽汐不高興地說道。
挽汐一說話,大家都知道她吃醋了,沈飛笑着說道:“一個妻子固然好啊,只是大臣們都希望帝王開枝散葉啊,有時候帝王所做的也是不得已的。”
“看來沈兄倒是有做皇帝的天賦啊。”元恪打趣道。
元恪順道給挽汐夾一些菜,挽汐放下筷子,說道:“我吃飽了,先去休息了。”說完,便離開了。
“她......”元恪知道她一定是生氣了,謝賢立刻說道:“快去啊!”
“哦,好。”元恪趕去了。
【過煙居】
元恪推開門,挽汐連頭都沒擡,一個人坐在軟榻上捂着爐子,說道:“你來幹什麽,快出去!這是閨房,難道皇上要強搶民女嗎?”
“胡說!”元恪走到她的身邊,說道:“使性子!”
挽汐嘟着嘴,氣呼呼地說道:“就算我起性子,關皇上什麽事,您不是有很多事要做嗎?後宮一幹人等可都等着您去寵幸她們呢。”
“她們再重要也沒你重要,這句話不知娘子聽得可高興?”元恪笑道。
挽汐推了他一下,說道:“我們這樣太累了,你也不覺得累嗎?我們沒學會的一件事就是放手。”
“不可能!我不會放的!你這一輩子都是我的,我絕對不會放手的,就算累,就算苦,我都不會放手!”元恪抱緊了她,挽汐被他感動了,說道:“傻!你真傻!我被你這傻氣給熏陶了。”挽汐開着玩笑說道。
元恪笑道:“對,我這種傻人就有傻福,傻福就是你。”元恪刮了刮她的鼻子,寵溺的說道。
第二天,挽汐去了湖心亭彈琴。亭外的男人都忍不住了,一人喊道:“琴女!我願一輩子對你好,嫁給我吧。”
“胡說,你家還有幾個媳婦兒,你還想對琴女好?”一人否認道,“琴女,別信他的,嫁給我。我可以對你從一而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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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女,嫁給我!琴女!嫁給我!”亭外的男人都起哄道,他們都很想娶這個相貌秀麗的女子。
挽汐邊彈《高山流水》,邊說:“從一而終?你們只想着女人對你們從一而終,可想過你們是怎麽傷女人的?我只願得一人心,便一輩子不與他分開。”
“琴女!你偷了我的東西!”一個身影飛到湖心亭中,挽汐一看是司馬顯钰,說道:“你怎麽來了?”
司馬顯钰捂着心口,說道:“你好狠的心啊!你偷了我的東西還離開了我。”
“我偷你什麽了?”挽汐問道。
“這。”司馬顯钰指了指自己的心,說道:“你偷了我的心!”
挽汐說道:“這四年你待我很好,這個我知道,但是我無法面對自己的心,我已經恢複了記憶,不可能和你在一起了。”
“不!你說過我可以娶你。”司馬顯钰說道。
“娶她的人是我!”又一個人用輕功蜻蜓點水走了過來,說道:“如果可以重來一次,我寧願不認識你,做一個人們愛戴的好皇帝。是你救了我,是你讓我愛上了你。這段情,是用刀也斬不斷的。”說話的人正是元恪。
司馬顯钰吼道:“我糊塗!如今你要做出選擇!”
“司馬,我不願傷你。”挽汐皺着眉頭的說道。
司馬顯钰用顫抖的手指指着元恪,說道:“看來你終究是選擇了他。”
“司馬!”司馬顯钰沖動地向元恪打去,說道:“今日我不管什麽三綱五常,什麽皇帝将軍,今日我只管你一人。”
元恪和他打鬥了起來,說道:“好,今日一戰,我不會怪罪于你,你要打要罵,便沖我來。”
挽汐見他們怎麽勸也不停,上了小船,抱着琴,對他們兩人喊道:“你們繼續打吧,我就不陪你們了,如果可以,你們可以相互娶嫁啊,也不用我在這裏浪費口舌。”說完,她便撐起了小船。元恪跳下水,抓住她的小船,說道:“你當真這麽狠心不管我了?”
“誰讓你打架的,水裏涼,你快上來!”挽汐說道。
元恪說道:“我不上來,你答應嫁給我,我才上來。”
“那你別上來了。”挽汐怒氣沖天的說道。
挽汐上了岸,連收獲的銀兩也沒拿走,便匆匆忙忙地離開了。
經過今天這番鬧騰,大家都以為琴女不會再來了。沒想到,挽汐還是來了。百姓都熱情地聽她彈琴,拍手叫好,挽汐彈完,說道:“今日是本姑娘最後一次在這裏彈琴,從今往後就不與各位相見了。請大家為貧窮的孩子捐口飯吃。”挽汐拿着麻袋讓有錢人出錢,一個穿金戴銀的女人從中間出來,甩手給了她一個耳光。衆人不高興,有人說:“你是誰家的人,怎麽還打人呢?”
“這女人還真沒家教!”
挽汐回神過來,捂着臉,說道:“為何打我?我與你無怨無仇。”
“還為什麽,你勾引我家相公,害的我家相公天天來這聽你彈琴,給你捐錢,你說你該不該打?”那女人像極了潑婦罵道。
挽汐說道:“那是你自己沒有管好的你相公。”
“哎呦!你個狐貍精!欠打!”說完,那女人要朝挽汐打來,她家相公制止她,說道:“娘子!別胡來!娘子。”
那女人看着挽汐面上的白色面紗就将它摘了下來,誰知看到了挽汐脖子上的一道疤,衆人大驚,沒想到這麽傾城的琴女,脖子上居然有道難看的傷疤。那女人笑道:“是誰将你的臉劃破的?還真是幫了我的大忙。琴女,你就是個賤人!賤人好自為之!我們走!”她揪起她相公的耳朵便離開了。
“胡鬧!就算琴女脖子上這道疤難看,琴女為了造福百姓為各位彈琴,這是多大的勇氣!”元恪出來說道,他抱起挽汐離開了。
身後的司馬顯钰也沒說着話,對大夥說道:“琴女是菩薩心腸,大家不能只看她的傷疤,看看她的心靈是多麽的美。”
“你說的對!琴女是我們大家的琴女!”
“對!琴女是我們大家的琴女!”?
☆、成親典禮
? 【沈府】
元恪将挽汐放下來,說道:“原來在京城中還有這樣的敗類!”
“敗類何其多,站在我面前的不也是嗎?”挽汐帶着淚花,咬着牙看着元恪有什麽反應。
“我......”元恪無言以對,說道:“汐兒,你這麽說我可就過分了。”
挽汐冷笑道:“要不是你當初絕情地抛棄我,這道疤怎麽可能會留在我身上,我何嘗不愛惜自己的美貌?元恪,都是你給我的!”挽汐拍打着他的胸膛,元恪抱緊了她,說道:“好好好,都是我的錯。你別這樣,我向你認錯,好不好?”元恪撫摸着她的臉頰,擦去她的淚水,挽汐的心情得以平靜。
“汐兒,我會愛你一輩子的。安慰人的話我不會說,但是我用我的心來對天發誓。”元恪信誓旦旦地說道。
挽汐說道:“恪,這世間的人給我的溫暖,也只有你的最為溫暖。”
“我會娶你的,我會給你一個連皇後都沒有的婚禮。”元恪說道。
“好,我願意嫁給你。”挽汐伏在他的肩膀上。
吱嘎一聲,過煙居的門開了,司馬顯钰邁着沉重的腳步進來,勉強露出一個笑容,說道:“我是沒戲了嗎?”
“對不起,司馬。”挽汐對他說道。
司馬顯钰搖着手,說道:“不要說這些,我真心恭喜你們。”
“司馬!”
“我知道皇上若是娶一個平民女子,位分一定很低,倒不如你用我司馬顯钰之妹的名號嫁給皇上如何?”司馬顯钰說道。
元恪點着頭說道:“司馬将軍這個主意好,朕正愁沒有高名分給汐兒。”
“我只是不想她入宮後被人排擠,你也知道自己的後宮女人衆多,是非也多。”司馬顯钰說道。
挽汐感動的說道:“司馬!這一生我沒有什麽好報答你的,來世,如果有來生,我會選擇你的。”
“憶翾,我希望來生你遇見我最早。”司馬顯钰說道。
這一天還是來了,宣武帝元恪封司馬顯钰之妹司馬顯姿,閨名為憶翾為妃,賜號珂,封貴華,賜居如意宮。如意宮的人都知道是挽汐回來了,都高興。元恪在後宮辦了一個民間的成親之禮,拜過天地,拜過祖先,夫妻對拜。這典禮讓後宮中人都羨慕不已,都知道皇上朝思暮想的人回來了。
元恪連酒也顧上喝就來到了他和挽汐的喜房,蘭怡和祺公公攔住元恪,說道:“怒你鬥膽,攔皇上的門。”
“讓朕進去。”元恪說道。
“不行!只要皇上能答出主子給您的問題,你就可以進去。”
“哦?”元恪笑道,“好吧,聽你們主子的。”
蘭怡照着紙上的念,說道:“第一個問題,主子喜愛的膳食是什麽?一是炸油酥,二是苦杏仁,三是馬奶糕。”
元恪想了想,慢條斯理地說道:“她都不喜歡,她有胃病,吃些清淡的為好。”
“皇上......”蘭怡頓了頓,元恪以為他答錯了,蘭怡吓他欣悅地說道:“英明!”
元恪指了指她,說道:“和你主子學壞了啊!”
“好,第二個問題,請皇上用十六個字形容主子。”蘭怡說道。
元恪答道:“清雅脫俗、楚楚動人、動如脫兔,靜若處子。”
“皇上再次英明!”
“你快點!”元恪可等不及了。
蘭怡問道:“第三個問題,主子問皇上,在皇上心裏,主子在什麽位置。”
“沒有什麽位置。”元恪說道,“朕的心都被她承包了,還有什麽位置可言?”
蘭怡長吐一口氣,說道:“皇上可吓死奴婢了。”
“這下朕可不可以進去?”元恪問道。
“皇上請。”蘭怡恭敬地說道。
祺公公說道:“皇上可要好好珍惜我家主子啊。”
“好了,承你們吉言。”元恪笑道。
元恪走了進去,用手杖撩起挽汐的蓋頭,夏蔚端了兩杯酒,對坐在床上的挽汐和元恪說道:“請皇上和主子喝交杯酒。”元恪拿過兩杯酒,說道:“她不能喝。”
“皇上無礙的,這是清水。”夏蔚說道。
“哦,來吧。”元恪遞給挽汐說道。元恪和挽汐喝完交杯酒,夏蔚退了出去,說道:“祝願皇上和主子永結同心。”
挽汐笑道:“他們都說我有福分,你覺得像嗎?”
“像,能不像嗎?你是我的妻子,一輩子的妻子。”元恪說道。
挽汐躺在他的肩膀上,說道:“剛才你說的我都聽到了。”
“你終究是回到我身邊來了。”元恪抱緊她說道。
挽汐笑道:“是啊,還是逃不出你的手掌心,可是我願意。”挽汐自己主動地親上了他的唇。元恪一把抱住她,将她側放在自己身邊。元恪深情地看向挽汐說道:“經過這麽多事情,我倒是希望糾紛能少一點。”
“聽說你沒讓內務府的人做我的綠頭牌?”
元恪點頭,刮了刮她的鼻子,說道:“是啊。”
沒做綠頭牌的意思,就是元恪不希望挽汐和後宮中人一樣是一個物品,元恪則是選擇人。他希望可以寵挽汐一輩子。
“你什麽都有了,女人和兒女,而我卻只有你。”挽汐說道。
元恪知道她的意思,說道:“你若是想要孩子,我們就要一個。”
“好,讓我做你真正的妻子。”挽汐說道。
這回是真的,元恪親吻着挽汐身體上的每一寸肌膚,一夜纏綿。
第二天早晨,元恪起來上早朝,看見床上的一片殷紅,露出了笑容,為她蓋上被子,輕輕的吻住她的唇,慢慢放開,再穿上衣服離開。在門口遇見了任嘉彥。
“參見皇上。”任嘉彥行禮道。
“平身吧。”
“謝皇上。”
元恪見他很匆忙,問道:“怎麽了?”
“微臣找珂貴華娘娘有事。”任嘉彥說道。
“好,她還在睡,別吵她,你在這等一會兒吧,朕去上朝了。”元恪說完,便離開了。
任嘉彥說道:“微臣遵命。”見元恪走後,任嘉彥進了裏屋,看到的是床上觸目驚心的一抹紅,他心裏明白了許多,他不小心撞到了桌上,挽汐一聽到有動靜,便驚醒了。
“對不起,吵醒你了。”任嘉彥說道。
挽汐睜開朦胧的雙眼,見是任嘉彥,笑道:“怎麽?見到我不開心?”
“沒,只是......”任嘉彥說道,“不該擾了你的清夢。”
“嘉彥,你怎麽了?”挽汐看出他的不對。?
☆、司馬失蹤
? 任嘉彥說道:“我來的目的是有件事情和你說。”
“什麽事啊?你怎麽大驚失色的?”挽汐問道。
“司馬将軍失蹤了。”任嘉彥說道。
“什麽!”挽汐大驚,問道:“這是什麽情況?”
任嘉彥說道:“你先別緊張,司馬将軍有武功會保護自己的。”
“你是怎麽知道的?”挽汐問道。
“聽他的屬下景淩說的,今早司馬将軍不見了,什麽也沒留。”任嘉彥說道。
挽汐問道:“然後呢?”
“是昨夜司馬将軍大醉,景淩陪着他喝酒,然後一覺醒來,就沒見人影了。”任嘉彥說道,“景淩想找你,但是被宮外的侍衛攔下了,我剛好路過,将他帶回。他把事情都告訴我了。”聽完這番話後,挽汐大吃一驚,她沒想到司馬顯钰會出走。也許他會回來,但是這是他的家,他會去哪?
挽汐說道:“帶我去找景淩。”
“可是今日是你入宮的第一天,你應該去未央宮向胡皇後請安啊。”任嘉彥說道,“你可別給皇上添亂子,這幾天因為朝政的事,皇上可是心亂得很。”
挽汐對他說道:“好了好了,你先出去,我一會兒就來。這些事你就甭管了,有我在就好。”
“好罷,聽你的便是。”任嘉彥出去,一會兒的時間,挽汐就來了。她今天一身的水墨色蘭花衣裳,挽上了一個髻,髻上斜插着一支碧玉簪子,淩亂的頭發也掩蓋不住她的美貌,她用底下的餘發蓋住脖子上的那道傷疤。任嘉彥笑着看着她,說道:“明知自己是娘娘,怎麽下面的頭發都不挽起來?”
挽汐答道:“這道疤太醜了。”
“你看你,整理的還真亂。”任嘉彥說道,“你的侍女呢?”
挽汐說道:“還在廚房呢,別打擾她們了,我們先走吧。”
“行吧,走罷。”任嘉彥說道。
到了太醫署,景淩一見到挽汐就撲了上去,挽汐先說道:“景副将,你先別慌,慢慢說。”
“憶翾姑娘,哦不,我現在不知道叫你是珂貴華娘娘還是憶翾姑娘了。”景淩說道。
挽汐說道:“還是和以前一樣吧,快說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憶翾姑娘,是這樣的。昨天将軍喝得酩酊大醉,還讓屬下陪他一塊喝,後來等今天早上,将軍就不見了,什麽也沒留。該怎麽辦啊,憶翾姑娘?将軍待您那麽好,這幾年可都是将軍在照顧您,現在将軍出了事,您可一定要将軍啊。屬下知道您現在正得聖寵,求求您了。”景淩給挽汐跪下說道,挽汐扶起他,說道:“我一定會幫你的,只是司馬離開,這是玩忽職守,砍頭的大罪啊!”
景淩擔心的說道:“所以屬下才來找您,求求您。”
“好了,司馬的事我一定會幫的。現在景副将你回去安頓軍心,先代理将軍之職,再派幾個兄弟去找找司馬,記住出了事我替你擔着,這個你拿着,有事亮出這個就好。”挽汐塞給他一樣東西。
景淩一看,這可是挽汐的令牌,問道:“憶翾姑娘,這......怎麽可以假手于人?”
“挽汐,你可要想清楚了,要是皇上怪罪下來,你可就死無葬身之地了。”任嘉彥說道。
挽汐說道:“我早已想好,這塊令牌你拿着,我那還有備用的令牌。要是皇上怪罪下來,你大可報上我的名字。我一定保住司馬的性命。”
“景淩對憶翾姑娘感激不盡,景淩......”景淩再次跪下,挽汐扶起他說道:“快回軍營裏去,士兵們可需要着你呢。”
景淩站了起身,說道:“多謝憶翾姑娘。”
見景淩漸漸遠去,任嘉彥問她:“值得嗎?”
“自然。我在軍營裏呆了這麽多年,都是司馬和景淩在照顧我,我不能讓他們死。”挽汐說道。
任嘉彥搖着頭,說道:“紙包不住火,早晚皇上會知道的。”
“只要在皇上知道這件事之前,把司馬找到就好了。”挽汐說道。
“唉,行罷。你快去未央宮,想必皇後在哪找你呢。”任嘉彥說道。
挽汐一拍腦袋,說道:“對啊,還有向皇後請安呢。”
“快去吧,丫頭!”任嘉彥無奈的笑笑。
挽汐立馬跑出去,誰知在樹下聽到一聲:“臭丫頭!等會兒!接着我!”
“誰啊?”挽汐一擡頭,看見一個十幾歲的男孩,他跳了下來,挽汐一把抱住他,說道:“你是誰啊,這麽危險你還往上爬?要是我不經過這呢?你還不被摔死?”
那男孩白了她一眼,說道:“我可是東宮的太子元诩,你是何人啊?”
“你是太子啊?這麽大了?”挽汐問道。
“臭丫頭,別廢話!”元诩傲慢的說道。
挽汐說道:“別叫我臭丫頭!我是如意宮的珂貴華,你應當叫我珂娘娘。”
“本太子可不管!”元诩說道,“我餓了,帶我去禦膳房!”
挽汐聽到他這麽一說,自己的肚子也在咕咕叫,說道:“說實話我的早膳還沒用呢,一起去吧。”
見挽汐正要往前走,元诩喊道:“臭丫頭!過來!”
“幹什麽?”
“牽我的手一塊去!”元诩說道。
挽汐毫不情願的走過去,牽起元诩的手,元诩看了看她,說道:“你這脖子上怎麽會有......”
“都是過去的事了。”挽汐不免有些傷感。
“沒事,我宮裏有上好的祛疤藥膏,我晚上派人送去如意宮吧。”元诩說出這樣的話,挽汐倒有些感動,說道:“那我可要多謝太子殿下了。”
【未央宮】
衆妃嫔向胡皇後請安:“參見皇後娘娘。”
“大家免禮。”
“謝皇後娘娘。”
“賜座。”
見大家都坐好之後,倩貴嫔看了看,冷笑道:“奇怪,這珂貴華去哪了?”
“今日可是她第一天入宮就這般無禮,皇後娘娘,以後臣妾的日子可還好過?”王貴華說道。
胡皇後說道:“畢竟是新人不懂事是常有的,派人去如意宮叫一下吧。落霜,你去請珂貴華來。”
“是。”
“呵!皇後娘娘可真給她面子,還去請她?”倩貴嫔嘲諷道。
胡皇後喝道:“都別說了,本宮自有分寸!”?
☆、教訓挽汐
? 【禦膳房】
挽汐和元诩在禦膳房裏吃個爽。元诩将自己吃到的好東西都分給挽汐,挽汐連聲道謝,連忙說她自己會吃的。元诩看着挽汐吃的樣子,總有一種甜蜜感。兩人從禦膳房出來,元诩說道:“臭丫頭,去我的東宮玩一玩吧,我那有很多新鮮的好玩意兒。”看着元诩的邀請,挽汐笑道:“有空便去。”
蘭怡看到挽汐,連忙叫道:“主子!主子!”
見蘭怡迎面跑來,氣踹籲籲,挽汐問道:“什麽事?”
“主子您怎麽在這?今日要給皇後娘娘請安的,您忘了啊?皇後娘娘派人找您,奴婢們将皇宮翻遍了,您可終于出現了。”蘭怡說道。
挽汐想起來了,自己還要給皇後請安,急忙說道:“快去快去!”再轉頭對元诩說道:“小子!下回再陪你玩,我先走了!”
“哎......”元诩本想叫住她,想幫她,但是她已經跑遠了。
【未央宮】
挽汐跑進未央宮,頭發早已淩亂不堪,給胡皇後請安說道:“臣妾參見皇後娘娘。”
“起來吧。”胡皇後是好脾氣,但是倩貴嫔糾纏不休,說道:“大膽珂貴華!給皇後娘娘請安還遲到,這皇宮都快翻遍了,就差掘地三尺了,你可倒好,去哪裏潇灑了?皇後娘娘仁慈,本宮絕不會心慈手軟,還不快向皇後賠罪!”
挽汐聽後,看向胡皇後,跪下說道:“臣妾知錯。”
“你也是,聽到倩貴嫔這番話,本宮也要說你幾句!身為妃子,你看你,哪有做妃子的樣子,這樣的形象出去,可丢了我們皇家的臉面!”胡皇後說道。
挽汐低着頭,認錯的态度極好,說道:“臣妾明白。”
“既然如此,皇後娘娘,臣妾覺得應當罰其二十大板,以儆效尤!”倩貴嫔說道。
王貴華應和道:“臣妾覺得也是。”
“好罷,聽兩位之言,來人,重打珂貴華二十大板!”胡皇後說道。這般終于有皇後的樣子了,胡皇後也是心疼,不希望珂貴華挨打。
“住手!”說時快那時快,元恪及時趕到救下挽汐。
大家都站起來,給元恪行禮說道:“參見皇上。”
元恪只是瞥了地上跪着的挽汐一眼,說道:“免禮。”
“謝皇上。”
“皇上!珂貴華給皇後娘娘請安遲到,形象有辱皇風,應當重打二十大板!”倩貴嫔先發制人地說道。
元恪說道:“這有什麽用?皇後這有細木條呢,給朕一根,朕回去親自教訓這個不懂事的丫頭!別說是二十大板,就是打她四十大板也不為過。”
“有,皇上。落霜,去拿來。”胡皇後說道。
“是,娘娘,給。”落霜遞給胡皇後,胡皇後再遞給元恪,說道:“皇上消消氣才是,珂貴華也不是有意的。”
挽汐聽到元恪要打自己,為自己辯解道:“皇上,也全不是臣妾的錯,臣妾怎麽知道今日要給皇後請安啊,況且......臣妾第一次入宮,難免好奇。嗯,好奇。”挽汐賠笑道。
“得了,珂貴華入宮也沒有嬷嬷教你規矩,本宮派一個嬷嬷前去如意宮教你規矩如何?”胡皇後問道。
挽汐說道:“多謝皇後娘娘。”
“好了,沒什麽事,都先離開了。這個丫頭,朕就先帶回去,嚴加管教,不勞皇後費心了。”元恪一把拽起挽汐往外走。
“臣妾恭送皇上。”
見元恪離開,倩貴嫔說道:“這珂貴華還真是有面子,輪得到皇上教訓她!”
“好了,本宮想皇上教訓珂貴華,珂貴華就必然會聽,大家以後也要多包容她。”胡皇後說道。
倩貴嫔說道:“真不知道皇上是怎麽看上這麽一個貨色,脖子上還有一道難看的傷疤。”
“你別說了!”胡皇後喝道。
“臣妾遵命。”倩貴嫔說道。
兩個人坐上馬車,挽汐見元恪有些生氣,拉起他的胳膊,搖了搖叫道:“恪?恪!你不會真的生我的氣了吧?”
元恪回過頭看着她,說道:“你說呢?進宮第一天就給我惹事?劉挽汐,你還真是闖禍精啊!”
“我沒有啊。”挽汐說道。
“胡說八道!還好胡皇後可是大度,要不是早把你千刀萬剮了。”元恪說道,“看我回去,不好好收拾你!”
挽汐嘟起嘴,說道:“也不是我的錯啊。”
“今早去哪裏玩去了?”元恪問道。
“......”挽汐沒說話。
元恪說道:“待會再審你!”
【如意宮】
元恪将宮人都趕了出去,讓挽汐一人跪在地上,元恪坐在軟榻上,問道:“你說不說?”
“好啦,我說還不成嗎?”挽汐選擇妥協,說道:“我今早去禦膳房吃早膳去了。”
元恪說道:“難道如意宮沒有廚房嗎?你用得着跑那麽遠?劉挽汐,你真是夠了!”
“不是啊,我是......”挽汐沒說完,元恪喝道:“站起來!”
挽汐以為元恪原諒她了,站起來,坐在元恪身邊笑道:“就知道你對我最好。待會我親自下廚做飯給你吃。”誰知元恪面無表情,喝道:“轉過去!”挽汐愣了一下,知道元恪這回來的是真的,說道:“你輕點啊。”她閉着眼睛,站了起來轉了過去。元恪剛擡手想抽過去,挽汐大喊大叫疼,元恪說道:“我可還沒下手呢!”
“哦,我還以為你已經打了呢。”挽汐被吓了一跳。
元恪再次擡手,細木條正準備向挽汐的臀部抽去,挽汐一轉頭,拉住元恪的手,央求道:“我怕了,拜托啊。”
“幹什麽!松開!”元恪說道,“我可是向皇後保證要教訓你的。”
挽汐搖搖他的手,用手強迫他露出笑容,親了他一口,說道:“我知道錯了嘛,以後不給你添亂了。”
元恪看了她一眼,挽汐以為他不會再打自己了。料想不到,元恪一揮木條抽在自己的臀部上,挽汐吃痛,大喊叫痛。元恪見到這一幕,笑道:“知道錯就好,去廚房做飯去。”
“什麽啊!你已經打我了啊!”挽汐不平的說道。
元恪笑道:“你自己剛才說的,難道不應該兌現自己的承諾嗎?”
“我......”挽汐還沒說完,元恪拿着木條吓唬她,挽汐跑了出去,到了廚房。
【廚房】
挽汐一個人在切胡蘿蔔,蘭怡說道:“今天主子怎麽會和太子殿下在一起啊?”
“還不是他害的,害人精!”挽汐埋怨道。
“主子,今兒皇上在那麽多人面前救下您,您還不感謝皇上啊?”蘭怡蒸着魚說道。
挽汐白了白眼,說道:“感謝什麽啊?聽他在那裏說什麽皇後善解人意,大度之類的話語,還不如去未央宮陪皇後呢!”
“主子是吃醋了麽?”蘭怡笑道。
“吃誰的醋也不吃他的醋,剛剛居然還打我!他太可氣了!”挽汐說着不解恨。蘭怡見元恪走了進來,意識挽汐別說了,說道:“主子,您別說了!”
“為什麽不說!本來就是啊!明明已經教訓我了,居然還要我幫他做飯給他吃,吃吃吃!吃死他算了!”挽汐語音剛落下,咻的一聲,元恪拿着擀面杖打向挽汐的臀部,挽汐大叫了一聲。
元恪意識蘭怡先退下,對挽汐說道:“繼續說啊。”
“我不說了。”元恪再次朝她的臀部打了一記,說道:“幹嘛不說了,不敢了?”
挽汐賠笑道:“就是不說了,你別打了!痛死了!”
“再說一句你試試,吃死我算了是嗎?!”元恪的聲音大了些。
挽汐說道:“不說了還不成嗎?”元恪再打了一下,挽汐還在切胡蘿蔔,誰知道切到手了,大叫一聲,坐在地上,但是剛被元恪打過,臀部早已發痛,挽汐一下跳起,說道:“痛死了!”元恪見她切到手了,将手放在嘴裏吮了一下,元恪吹了吹她的手指,說道:“怎麽這麽不小心?”
“還不是你害的?”挽汐說道。
“閉嘴吧你!”元恪将她的手握在手心裏,說道:“我來幫你吧。”
終于挽汐和元恪兩人做完了菜端了出去。?
☆、膩在一起
? 坐在小屋裏的他們,吃起了午飯,元恪見她的手,說道:“沒事了吧?”
“沒事了,吃飯吧。”挽汐說道。
元恪說道:“看得出來你不想要皇後給你的禮儀嬷嬷是嗎?”元恪看出來她的不滿,問她說道。挽汐搖着頭,說道:“我這個人生性喜歡自由自在,再說了,我以前也入過宮,真心不喜歡別人來教我這些。”挽汐看着元恪,說道。她知道他肯定有法子幫助自己。元恪對身邊的福公公說道:“去和皇後說一下,這些東西朕都會教給她,不用派嬷嬷過來教禮儀了,還有以後請安這種事,朕會帶着她一塊來來請安。”
“是。”
元恪握住挽汐的手,說道:“以後陪朕去上朝,你只需站在後殿等朕就好,下朝後朕陪你去未央宮。”
“好,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挽汐說道。
“吃飯吃飯,想必你也餓了。”元恪說道。
挽汐高興地吃着自己的飯,見元恪待自己那麽好,但是今早自己卻做出了一個對他不好的決定,也不知道他知道後會怎麽樣。
【未央宮】
胡皇後聽到福公公說的話,說道:“這珂貴華還真有福氣。”
“娘娘可是皇後。”福公公說道。
“是啊,但是本宮卻沒有皇上的心啊。”胡皇後苦笑道。
第二天,挽汐就在後殿等着元恪一塊去未央宮請安,見元恪下朝了,挽汐給他披上披風,說道:“雖然是過冬了,但是春天的天氣還是很冷,多穿一些。”
元恪見她的披風沒系好,動手給她系好披風,兩人為對方系披風讓旁人看的羨慕不已。
【未央宮】
衆妃嫔再次望了望,發現挽汐還是不在,王貴華說道:“皇後娘娘,這珂貴華不是昨兒個被皇上領走了麽?怎麽今日還是這般?不來向娘娘請安?”
“不是,皇上昨天派人說了,珂貴華今後和皇上一起來,皇上說她性子頑皮,跟在皇上身邊才聽話,皇上也會親自教她禮儀,本宮覺得挺好,便答應了。”胡皇後解釋道。
倩貴嫔說道:“皇後娘娘!你怎麽可以答應呢?這擺明是皇上寵着珂貴華,讓她目無尊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