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一回合,琴女勝!”蘭怡說道

好?沒良心!”

“好好好,你對我最好。”挽汐為了讨好元恪,親了他的嘴。挽汐本想跑到一邊去,元恪一把抓住她,他們這一吻是地老天荒的,似乎整個世界的時間都停止了。?

☆、咳疾無醫

? 晚上挽汐下廚給元恪做些吃的,吃過晚飯,兩人早早地上了床,元恪看着懷裏睡熟了的挽汐,心裏有諸多的不舍,但是現在卻不能和她說個明白。漸漸地,自己也睡了過去,兩個人的鼾聲連綿起伏,等待太陽的升起。随着公雞的叫聲,挽汐沒睜眼睛,戳戳元恪的脖子叫道:“阿恪!公雞叫了!”

“嗯。”元恪只是嗯了一聲。挽汐再戳戳,說道:“阿恪,公雞叫了!”

“知道了,再睡一會兒。”元恪還是閉着眼睛說道。

挽汐再次戳戳他的脖子說道:“阿恪!公雞叫了!”

“哎呀!叫了就叫了,怎麽這麽麻煩!”元恪不耐煩的說道。

“我說你去做飯給我吃。”挽汐原來是這個原因。

元恪的胳膊給挽汐當枕頭,他伸動着胳膊抱緊了挽汐,說道:“你自己做,別找我。睡覺!”

挽汐見他不妥協,掙開他的懷抱,翻身睡,說道:“壞!”

“行,我壞!回來!”元恪用手臂抱緊挽汐,讓她的頭轉過來,沒想到她的頭砰的一聲撞到了自己的頭,自己被撞得已無睡意。見挽汐還想往旁邊翻身,元恪一把抱住她的身子,伸手來往她的下身游去,用力拍打挽汐的臀部,挽汐被打得靠近了他的臉,親到了他的嘴唇。挽汐放開他,撇撇嘴說道:“哼!”

“哼什麽,被你吵得不想睡了。”元恪說道。

“別碰我!”挽汐掙開元恪的手說道。

元恪看着挽汐好笑的樣子,閉着眼睛說着話。元恪說道:“你這一輩子都別想逃脫我的手掌心。”

“好好好,我不逃,我樂意。”挽汐往元恪的懷裏蹭了蹭,繼續睡了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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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上三竿了,兩人才起床吃了飯,元恪在外面耕田,挽汐往外面走過去,看了看,笑道:“沒想到,你這個皇帝還能幹農活,讓別人知道,這可是天大的笑話!”

元恪沒好氣的說道:“什麽笑話?誰規定皇帝就不能幹農活啊?”

“我規定的。”挽汐理直氣壯的說道。

元恪看着她,笑道:“那你幹。”說完,便把鋤頭遞給挽汐,挽汐沒接,說道:“你幹吧,這是大男人的活。”

元恪白了她一眼,說道:“那你胡說什麽?”

挽汐看着他在撒種子,問道:“你在撒什麽種子啊?”

“梅花種子。”元恪說道。

挽汐欣喜,說道:“阿恪!那我們明天冬天來這裏賞梅好不好?”

元恪聽完她說完的話,哽咽了一下,應道:“好,我答應你,明天冬天帶你來這裏賞梅。”

突然一只蟲子朝挽汐爬去,挽汐吓得大叫一聲:“啊!”元恪被她吓着了,打死了那只蟲子,安慰說道:“好了好了,沒事了沒事了。”

挽汐撫摸着剛被吓死了的心,長噓一口氣說道:“吓死我了!”

“哈哈!我可記得我們第二次見面的時候你就是因為一只毛毛蟲,然後我就踩了個空!”元恪說到這裏還有一些埋怨。

“哎呀!什麽往事啊,不知道往事不堪回首啊。”挽汐被他說起來有些臉紅。

元恪笑道:“很多往事都是好回憶的。”突然他就咽住了,咳嗽了起來,“咳咳咳!咳咳咳!”挽汐走到他身邊,輕輕拍打他的背,說道:“怎麽又患上咳疾了?”元恪搖着手說道:“沒事沒事。”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一個藥瓶子,倒出一顆藥丸,發現藥丸沒了,本來這藥丸是足量的,但是自己最近老是不行,吃多了藥丸,看來......自己真的不行了。

“怎麽就一顆了?不夠嗎?”挽汐問道。

元恪吃下藥丸,說道:“夠了,我帶你去走走吧。”

“嗯。”挽汐挽起元恪的手向着遠方走去。

元恪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了,當天晚上元恪咳得心累,挽汐躺在他的懷裏,靜靜的看着他,問道:“真的不用醫治嗎?當初嘉彥沒給你治好嗎?”

元恪不想讓她擔心,說道:“沒事,老毛病了,算是老朋友了。”說完,元恪卻又是一陣咳嗽,挽汐看着他仿佛要吐了,給他的嘴邊放了一塊帕子,誰知打開帕子之後,挽汐看到了一灘血跡,她的眼圈紅紅的,問道:“阿恪,真的不要緊嗎?你別騙我!”挽汐抱住元恪說道。

挽汐給元恪倒了杯水,說道:“喝點水。”元恪喝下水,平靜了很多。挽汐再次問道:“要緊對不對?”

“汐兒。”元恪知道她可能一直估摸出什麽了。

“阿恪,明天就回宮吧,我讓嘉彥給你看看。”挽汐說道。

元恪說道:“我還想陪你。”

挽汐制止道:“你的命重要,告訴我你究竟是怎麽了?為什麽會突然帶我出宮?為什麽你會咳出血?為什麽你表面氣色那麽好,底子卻是那麽虛?”

“汐兒啊。”元恪打算把實情告訴她,“我活不久了。”

聽完元恪的話,挽汐像是打了晴天霹靂一樣,吼的撕心裂肺,吼道:“不可能!什麽活不久!你騙我!你騙我對不對?阿恪!”

“汐兒!你別激動!聽我說完!”元恪實在受不了她的叫喊,慢慢地說道,“幾個月前,我的咳疾又犯了,這一次來勢洶洶,連任嘉彥也治不好了,我想我只能活過這幾個月了,我這輩子沒有什麽時間留出來陪過你,答應你的都付之東流了,我希望這個承諾我可以兌現。挽汐,你別這樣!別哭!”元恪見挽汐流着眼淚,有些心疼。

挽汐沒什麽力氣再去說話,輕輕地說道:“你是不是不能再陪我走下去了?”

“汐兒,聽我說,如果我死了,你別傷心,別哭!我不喜歡你哭。”元恪說道。

挽汐抱住他,說道:“好,我不哭。阿恪,明天回宮吧。”

元恪也是抱緊她,享受最後的擁抱,說道:“好。”

這是他們之間的最後一晚,他們這些年是怎麽走過來了?互相折磨、互相等候、互相珍惜、互相心疼,這可能就是人們口中的愛。折磨夠了,變成了珍惜;等候夠了,變成了心疼。愛,可能就是如此吧,元恪和挽汐到底該怎麽走下去呢?一代帝王的感情如履薄冰,難道說老天就這麽對待這樣的雙人嗎?什麽一生一世一雙人,說的不就是他們嗎?

挽汐雇了馬車,載着元恪和她一路飛跑去皇宮。元恪躺在挽汐的懷裏,挽汐将自己的帕子放在一塊的嘴邊,元恪昨晚一直在咳嗽,血是咳得越來越多,挽汐忍着,元恪說過他不喜歡看到她哭。但是,剛到皇宮的那條長街上,元恪笑着暈了過去,口中喃喃自語地一直都是挽汐的名字。挽汐無助的大喊道:“來人!皇上暈倒了!來人哪!”

侍衛們都來了,挽汐一人扛起了元恪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

☆、她的阿恪

?作者有話要說: 雖然全文是結束了,結局也是依依想的很美好,但是捏,元恪和挽汐的愛情還沒結束哦。嘻嘻,感謝大家支持啊,依依很高興。

【龍清宮】

任嘉彥把了把元恪的脈,看着挽汐滿懷希望的眼睛,發出一聲:“嗯?”任嘉彥搖頭說道:“皇上已經藥石無靈,無力回天了。”挽汐拉着任嘉彥的手,沉重的放下來了。挽汐看着躺在床上卻沒醒的元恪,豆大的淚珠掉了下來,胡皇後也聞訊趕來,見挽汐這般,說道:“別傷心了,挽汐。皇上不喜歡你這樣。”

挽汐問道:“你們是不是都知道他要死了,還陪我四處游逛?”挽汐說出這句話,眼睛一直盯着胡皇後和任嘉彥看。

胡皇後見拗不過挽汐,點頭稱是說道:“對,皇上為了你,将最後的時間都拿來陪你。”

“為什麽不告訴我!”挽汐再問道,聲音已經快啞了。

“挽汐,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任嘉彥看她那麽激動,抓住她的手說道。

“咳咳咳!汐兒。”元恪醒了,聽到外面的聲音叫道。

挽汐聽到元恪在叫她,連忙走過去。任嘉彥看着胡皇後也想進去,說道:“皇上也沒時間了,皇後娘娘就讓他們小兩口再說說話吧。”

“也罷,走吧。”胡皇後聽到任嘉彥說的話,走了出去。

屋內的挽汐坐在元恪的床沿,元恪握住挽汐的手,嘴角還流着鮮血,挽汐幫他擦去,眼睛早已腫的不行,元恪心疼的說道:“不是說我不喜歡你哭啊,還哭!多大的人啊!”挽汐眼眶裏打轉着淚水,但是不讓它流下來,說道:“不哭了,你是不是可以陪我繼續走下去啊?”挽汐笑着問他,那個笑容真虛,眼淚還是不争氣的流了下來。元恪嘆了一口氣,幫她擦去眼淚說道:“汐兒,別怪皇後他們,是我不讓他們告訴你的。”

“為什麽?是不是只有我不知道?”挽汐問道。

“因為你是我最愛的人。”元恪笑着說道,他知道自己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挽汐被他的話感動了,說道:“留下來陪我好不好?你知道的,我已經離不開你了。”挽汐趴下來躺在元恪的懷裏說道。元恪用手撫摸着挽汐的青絲,無奈地說道:“汐兒啊,這世上的人都要死的,只是一個快慢而已。我在下面等你好不好?我們一起走過奈何橋,喝下孟婆湯,再手牽手的一起投胎好不好?”

聽完元恪的話,挽汐早已泣不成聲,說道:“好,那你等我。”

“別自己傻!你若是自己不想活的話,我就不要你了。”元恪說道。

“阿恪!為什麽我們和好的時候你就離我遠去?你好自私啊!一個人走也不帶上我!”挽汐拍打着元恪的胸膛說道。

元恪說道:“好痛!別打了,汐兒,再陪我說一會話。”元恪抱住挽汐,緊緊地,生怕她離開了。

“打疼你了嗎?”挽汐問道。

元恪搖着頭,笑着看着她,說道:“我的遺旨在書案桌下第一個閣子,我走了,你要好好生活。如果你想再找一個,沒關系,我不會生氣的。也算還你的吧,畢竟這輩子我欠你太多,你對我從一而終,但是我納了那麽多的妃子,汐兒,對不起。”元恪說完最後一個詞,早已沒了力氣,挽汐用手指止住元恪的嘴,說道:“我不要你的道歉,你不欠我。”

“汐兒,我......”元恪伸高手想去撫摸挽汐的臉,想幫她擦幹淨她的眼淚,但是手已經快不是自己的了,他的眼睛裏有些憂傷,慢慢地閉上了眼睛。挽汐看着元恪離開,大喊他的名字:“阿恪!”挽汐抱住元恪,再多的都是眼淚,元恪死了,她已經生無可戀了。挽汐用自己冰冷的手為元恪蓋上被子,輕聲說道:“在底下別着涼了。阿恪!我不會再找一個男人的,我這輩子最愛的男人就在這,你看到了嗎?”挽汐說完,踉踉跄跄地站了起來,去書案底下拿出了遺旨,推開了門,見下面皇後帶領着後宮嫔妃,沈飛帶領着前朝官員,大家見挽汐走了出來,滿臉淚痕,忙問道:“珂貴嫔娘娘,皇上怎麽樣了?”

只見挽汐嘴裏冒出了幾句話:“皇上......駕崩!”

“啊?皇上!”大家都跪了下來。

挽汐的眼裏都是淚水,飽含着她對元恪的愛。她要完成元恪給她最後的任務,拿出聖旨,對跪着的人說道:“這是皇上的遺旨,太子元诩,三日後登基稱帝,皇後胡氏成為皇太後!”挽汐說完,聽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兩行淚便流了下來,暈了過去。“珂貴嫔娘娘!主子!主子!”

【如意宮】

挽汐一醒來,發現自己躺在床上,身邊的任嘉彥對她說了一句:“恭喜你,你又有孕了。”

“呵!上蒼弄人啊!阿恪!我又懷孕了!我們的孩子!你知不知道啊?你看到了嗎?我們的孩子!”挽汐對上面喊了幾句。任嘉彥說道:“你懷孕了就不要傷心。”

“傷心?這個地方沒了阿恪,我還有什麽生活下去?”挽汐笑問道,接着她決定了一件事,對任嘉彥說道:“我要出宮!我要回小樹林!”

胡皇後得知挽汐懷了孕之後,便走進來卻不想聽見挽汐想出宮的話語,對挽汐說道:“你想出宮?有沒有考慮過皇上?皇上那麽為你,而你卻要出宮?”胡皇後不解,挽汐應該留在宮中把孩子生下來養大,為皇上着想,怎麽能為了自己出宮呢?

挽汐看見胡皇後進來,說道:“這個地方沒了阿恪,我什麽都沒了。”

“不!你是珂貴嫔!你是萬民敬仰的琴女!”胡皇後說道。

“這又有什麽?我要阿恪!但是阿恪已經回不來了!”挽汐說道,“姐姐,我似乎從來都沒有求過你,這回也算是最後一次,我求你放我出宮吧,想必阿恪也是願意的。”挽汐抓住胡皇後的衣襟說道。

胡皇後看她如此,答應道:“罷了,你走吧。”

當挽汐離宮的那天晚上,胡皇後火燒如意宮,告訴人們,珂貴嫔為了皇上,陪着皇上一塊離開。人們都很愛這個珂貴嫔,不僅是她的琴聲,還有她和皇上的愛戀。

延昌四年(515年),元恪去世,終年三十三歲,廟號世宗,谥號宣武皇帝,葬于景陵。貴嫔司馬顯姿随其而死。元诩登基,因為思念挽汐,胡皇後大怒,開始擅自亂用政權。

一年後,挽汐在小樹林的小屋裏和任嘉彥正說着話。

“這一年,你怎麽也不在宮裏做太醫了?”挽汐問道。

“和你一樣,宮裏沒有我愛的人了。”任嘉彥答道。

這時,一個小男孩從屋外跑進來,喊道:“娘親!幹爹!你們看,我捏的小雪球。”那個小男孩就是元恪和挽汐的孩子,他正舉着一個小雪球給挽汐和任嘉彥看呢。

“墨奕真棒,親娘親一個。”挽汐彎下腰,将自己的臉貼近元墨奕說道。元墨奕親了挽汐一口,說道:“娘親,我餓了。”

“好,娘親給你做好吃的。”挽汐便站起來說道,“讓你幹爹陪你玩。”挽汐拿起裝有青菜的籃子往屋外走去。

任嘉彥一把抱起元墨奕,笑道:“你可又重了,這小子!”

“幹爹的胡子真癢!”元墨奕遠離任嘉彥的胡子說道,任嘉彥在平城的任家醫館幹得很火,收入也多,經常往這裏送。

屋外的雪越下越大,挽汐看了一眼,那是去年元恪種下的梅花,現在開得正豔。挽汐也只是笑笑,準備去洗青菜,誰知背後有一聲:“劉挽汐!”那是一種熟悉的聲音,挽汐的淚水湧了上來。那個男人再說道:“我答應過你,要在這個時候帶你來這裏賞梅的。”任嘉彥抱着元墨奕在門口看着,挽汐後面的男人,就是他!元恪!他回來了!挽汐回過頭來,吃驚地扔下菜籃子,朝着元恪的方向用盡一生的力氣跑去!挽汐投入元恪的懷裏,元恪緊緊抱住挽汐,兩個人用自己的溫暖告訴對方自己很好。

元墨奕不解,問道:“幹爹,他是誰啊?”

“孩子,他是你的親爹。”任嘉彥的笑意也露了出來。

【全文完】?

☆、番外(一)

? 自從挽汐走後,任嘉彥仍留在宮中,他在古醫書中發現了一味藥,也不知道有沒有用,他花了十天十夜的功夫上山去采,要趕在元恪下葬之前給他吃下,他可能就會還魂。任嘉彥終于制成一顆豆大的藥丸,偷偷地跑到龍清宮,打開一看的棺材,看見面無血色的元恪躺在裏面,他的氣息還是有的,只是很微弱,但是他沒有任何感覺。任嘉彥給他吃下那顆藥丸,過了很久,天都要大亮了,元恪就是不醒過來。任嘉彥對他說道:“對不起了,皇上,微臣已用盡全力救治,您就一路走好吧。挽汐,您就放心吧,有微臣在就好。”任嘉彥合上棺材離開了。

三日後元恪的棺材下葬,但是棺材裏已經沒人了。元恪在任嘉彥走後便蘇醒了過來,但是他不知道自己是誰。他看見走在前面的任嘉彥,叫住他:“喂!”

任嘉彥回過頭來,驚訝的說道:“皇上!您回來了?”看來自己的藥有用了。

“我是皇上?”元恪傻傻的問道。

“皇上,您怎麽了?”任嘉彥問道,“我先帶您離開吧。”

任嘉彥帶着元恪來到了自己的醫館,給元恪把把脈,喃喃自語說道:“原來是沒了之前的記憶,和挽汐一樣啊。”

“對了!挽汐呢?”元恪問道。

什麽回事?元恪忘記了一切,但是沒有忘記挽汐!他對挽汐情深意重,這一點便是無與倫比。

任嘉彥看着說道:“挽汐是誰?”任嘉彥想知道元恪對挽汐有什麽記憶。

“挽汐,她是我最愛的人!我要找到她!我不能讓她一個人過生活!她離不開我的!”元恪說道。

任嘉彥苦笑道:“皇上和挽汐的情意竟深到如此?”

“什麽!挽汐呢?”元恪問道。

“你叫元恪,是皇上,但是您現在失憶了,現在就由我照顧您,等您恢複記憶了,我便帶您去見挽汐。”任嘉彥說道。

“我要在明年冬天的時候一定要見到挽汐,我答應過她,要在那個時候帶她去賞梅。”元恪說道,他沒有忘記她和挽汐的約定。

任嘉彥說道:“好,我會盡我的全力救你。”

“多謝。”

這一年,任嘉彥一直在找能恢複記憶的藥,但是元恪一小心摔倒在地上,頭撞在石頭上,流下了鮮血,記憶就全部恢複了。元恪去小樹林找挽汐,終于在冬天和她實現了約定,元恪也知道了自己和挽汐還有一個兒子。那個兒子還真像元恪,元恪抱在手裏真的是愛不釋手啊。挽汐哄完元墨奕睡着之後,看見元恪正在窗下看着,走過去說道:“風吹着冷,關窗吧。”

“不,你看月亮。”元恪指着天上的那輪圓月說道。

“嗯,怎麽了?”挽汐問道。

元恪抱緊挽汐的腰,說道:“很多年前,你去南齊的時候,還有你失憶的時候,我都是看着月亮想你的。”

“現在你不用想,我就在你身邊。”挽汐說道,“你當時離開的時候,你不知道我的眼淚都在眼眶裏嗎?”

“別哭,我不喜歡你哭哦。”元恪笑道。

挽汐笑道:“知道,那你喜歡我什麽?”

“我最喜歡你笑。”元恪說道,便低頭親吻着挽汐的嘴唇。

☆、番外(二)

? 胡皇後是一個為人大度、體貼溫柔的人,但是這種溫柔的人的背後也有很多心酸的時候,當她看着元诩一直去如意宮,也很想哭,自己的兒子不來看自己,卻經常去看挽汐,終于有一天,母子兩人的大戰爆發了。挽汐離宮後,元诩一直思念着挽汐,胡皇後給他選秀,讓他去選,元诩看到一衆女子都來給他請安:“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太後千歲千歲千千歲。”

“你們都起來吧。”胡皇後仁慈的聲音響起。

“都擡起頭來。”胡皇後再次發令道,“皇帝,選吧。”

元诩看了這些女子,對胡皇後說道:“母後,這些女人都很好看,但是兒臣不要!”

“皇帝,你今年都老大不小了,後宮若再不有幾個妃嫔,你怎麽給皇家開枝散葉?”胡皇後苦口婆心的說道。

“兒臣不要!母後自己選吧。”元恪拿起旁邊的書看了起來。

胡皇後見兒子這樣,問道:“是不是珂貴嫔給大火燒盡,你思念她而不想納妃?”

“是!”元诩一句簡單幹脆的話卻傷透了胡皇後的心,胡皇後大怒說道:“你不選,好!母後替你選!”胡皇後看着眼下的女子,說道:“家中官居一品的女子皆封為貴華入宮。”

“謝皇太後。”一些女子退下。

“你!長得不錯,讀過書嗎?”胡皇後指着一個女子問道。

那個女子說道:“讀過些許。”

“讀過什麽?”胡皇後再次問道。

那個女子答道:“史書。”

“這個要!母後!”元诩知道挽汐很喜歡讀史書,自己也跟着喜歡,所以對胡皇後說道。胡皇後知道他什麽意思,說道:“後宮不得幹政,自古以來女子無才便是德!賞花!”賞花就是胡皇後不要這個女子。

“是。”

元诩以為胡皇後會答應自己,沒想到她居然賞花,元诩說道:“不準,封為貴嫔入宮!封號惜。”

“是。”

“惜?你就那麽想她嗎?傻兒子,她比你大多少歲啊!”胡皇後說道。

元诩說道:“在兒臣眼裏她就是好!”

“謝皇上隆恩。”那個女子以為自己進不了宮而感到高興,沒想到自己被皇帝選中,封了一個後宮最高位分,好像和當年挽汐進宮一樣,得了最高位分。

胡皇後再看,發現一個長得很像挽汐的女子,原以為自己眼花,但是細細一看,也不怎麽像。難道自己真的被皇帝氣暈了嗎?劉挽汐啊劉挽汐,你怎麽陰魂不散啊?哀家原以為你離宮後,皇帝就不會去找你,沒想到啊,你到底是狐貍精啊,倩貴嫔說的一點都沒錯!一個壞點子在胡皇後心中萌生。

怪哀家當年沒殺了你!不過也殺不了你,還有皇上呢!

“你叫什麽?”胡皇後看着那個女子問道。

那個女子回答道:“奴婢吏部尚書之女粟顏兒。”

“粟顏兒?”胡皇後說道,看她一副很好利用的樣子,說道:“封為世婦。”

“多謝皇太後。”

元诩繼續看他的書,以為挽汐死了。但是那日胡皇後火燒如意宮,是真的想殺掉挽汐,只是挽汐走的早,還留給胡皇後一封信給她報平安!

挽汐有多傻,後宮的女人能有一個是姐妹嗎?姿茹也是,胡皇後也是。後宮無姐妹,這是正理。

☆、番外(三)

? 沈飛和謝賢自從有了孩子之後,而且謝賢上回差點害死挽汐,讓謝賢內疚不已。兩個人還是和以前一樣,沈飛也沒有怎麽對謝賢,他知道那麽久以來,謝賢的複仇心理肯定是沒變過。還好挽汐的死能夠讓她回頭是岸,沈飛抱着謝賢的孩子,說道:“看來這回挽汐是真的和皇上分不開了。”沈飛從任嘉彥那知道元恪和挽汐事情,知道元恪已經活過來了。

“是啊,他們這一路走下來還真夠慘的。”謝賢笑道。

“其實我們和他們一樣的,不是嗎?阿賢。”沈飛反問道。

謝賢點頭說道:“也對,我們也一樣啊,難道一段真正的感情都要經歷那麽多?”

“對啊,當年你住在我家,我以為你會嫁給我,沒想到你選擇進宮,做了賢妃,可是皇上知道你的心思,才不會一直以來都沒有碰你,雖然在外面眼裏你們很融洽,但也只有我知道,你們其實不好。”沈飛說道,那麽多年了,謝賢這個女人還是回到自己的身邊來了。沈飛想到這裏還是很開心。

謝賢說道:“可是皇上知道我們的情,還是讓我們在皇宮裏談情說愛了。”謝賢說到這,還輕笑了一下。

“那是!皇上是我兄弟啊!”沈飛說道。

謝賢笑道:“是啊,皇上真的待人很好呢,你看看司馬将軍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話分兩頭,司馬顯钰回到軍營,還是過期了以前的生活,但是身邊的景淩知道将軍不一樣了,給司馬顯钰倒酒的時候,知道他在想憶翾姑娘,說道:“将軍又在想憶翾姑娘了?”

“胡說!”司馬顯钰還不承認。

“将軍啊!你的心思,軍營裏的人都知道了。”景淩笑道。

司馬顯钰說道:“肯定是你在外面亂說八道的!”

“現在誰人不知憶翾姑娘入了宮做了珂貴嫔娘娘啊,将軍,您就好好找一個好姑娘娶了不就得了?”景淩說道。

司馬顯钰喝了一杯酒,說道:“再好的姑娘我也不要!”

景淩說道:“其實憶翾姑娘也沒什麽好的,就是學富五車之外,也沒什麽了。你再看憶翾姑娘脖子上的疤,您喜歡啊?”景淩為了開導司馬顯钰,已經不怕得罪挽汐,在心裏一直在祈禱:憶翾姑娘啊,我是為了我家将軍好才說你的壞話,你可別來找我報仇啊,你其實最美了,在我心裏無人能比,憶翾姑娘,你行行好啊。

“切,你真當我不懂什麽相如啊?不就是相如嘛!”司馬顯钰又一杯下肚說道。

“那将軍你就講講咯。”景淩白了他一眼說道。

司馬顯钰說道:“藺相如不是完璧歸趙,廉頗還給他負荊請罪嗎?”

“将軍啊,那是戰國的時候,司馬相如不是藺相如啊!”景淩埋怨道。

“是嗎?怎麽都叫相如?”司馬顯钰問道。

景淩說道:“因為司馬相如喜歡藺相如,所以讓自己的名字改為他的名字。”

“是嗎?真麻煩!叫我司馬顯钰就好了。”司馬顯钰開始說胡話了,給自己倒酒。

景淩忙說道:“将軍!別喝了!你醉了!”

“給我!”司馬顯钰搶過酒杯說道。

“将軍啊!憶翾姑娘!你在何方?”景淩求救道。

景淩見司馬顯钰醉了,将他安置在床上,嘆息着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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