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章節

館”。此誠別開生面,足令教員肚子裏的應聲蟲退避三舍。

1926年,陶行知為中華教育改進社起草《改造全國鄉村教育宣言書》,提出“要籌募一百萬元基金,征集一百萬位同志,提倡一百萬所學校,改造一百萬個鄉村。”

二十世紀三十年代初,胡适第一次坐飛機,寫了一首題為《飛行小贊》的小詩,那位連人力車都不坐的陶行知大怒,也作了一首詩登在報上,歷數造一架飛機需要多少工人的血汗,多少農民的血汗,飛機造好了是為國家服務的,不是為了讓你胡博士當成玩意兒嬉樂的!

孫中山自幼性格果敢,有擔代。母親讓他挑瓦罐出外擔水,他不願去,便私自将瓦罐撞破,但直承其事,不打诳語,一如華盛頓承認砍倒櫻桃樹一般。他又敢于反對偶像崇拜,他曾把家鄉神廟裏供奉之金花娘娘塑像的手指、足趾一一斷去,以驗證神仙是否流血,令村民大為恐慌。他又常偷食祭品,其母責怪時,他便抗議道:“死菩薩未食,且讓活菩薩先食吧!”

蔣介石留學日本時,常在電車、火車或渡輪上看到日本人閱讀王陽明的《傳習錄》,許多人讀一章節,即閉目靜坐,若有所思。蔣大受刺激,遂買了大量王陽明的著作開始研讀。他說:“對于這個哲學,真是一種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一種心領神馳的仰慕……”

梁漱溟認為,“鄉治”是“中國民族自救運動最後的一個新方向”。他因此辭去北大的教職,到山東、廣東、河南等地進行實驗,直到抗日戰争爆發才被迫停止。

錢鐘書說:“西方的大經大典,我算是都讀過了。”他的名言是:“東海西海,心理攸同;南學北學,道術未裂。”

聞一多說:同情心發達到極點,判激來得強,發動也來得強,也許僅僅一點文字上的表現還不夠,那便非得現身說法不可了。所以陸游一個七十衰翁要‘淚灑龍床請北征’,拜倫要戰死在疆場上了。

蔣夢麟說自己平生做事全憑“三子”:以孔子做人,以老子處世,以鬼子辦事。鬼子者,洋鬼子也,以科學務實的态度做事。

十三、直言

胡适曾對青年朋友們說:“現在有人對你們說:‘犧牲你們個人的自由,去求國家的自由!’我對你們說:‘争你們個人的自由,便是為國家争自由!争你們自己的人格,便是為國家争人格!自由平等的國家不是一群奴才建造得起來的!’”

《馬關條約》簽訂後,李鴻章被國人目為賣國賊,朝廷也斥責他辦事不力,官員說他喪權辱國,更有不少仁人志士揚言要殺他以雪大恥,惟有全體軍機大臣在一份奏折中說:“中國之敗全由不西化之故,非鴻章之過。”

嚴複曰:吾聞學術之事,必求之初地而後得其真,自奮耳目心思之力,以得之于兩者之見象者,上之上者也。其次則乞靈于簡策之所流傳,師友之所授業。然是二者,必資之其本用之文字無疑也。最下乃求之翻譯,其隔塵彌多,其去真滋遠。

嚴複再曰:其所以必習西文者,因一切科學美術,與夫專門之業,彼族皆已精通,不通西文,吾學斷難臻極,一也;中國號無進步,即以其文字與外國大殊,無由互換智識之故。惟通其文字,而後五洲文物事勢,可使如在目前,資吾對勘,二也;通西文者,固不必皆人才,而中國後此人才,斷無不通西文之理,此言殆不可易,三也;更有異者,中文必求進步,與欲讀中國古書,知其微言大義者,往往待西文通達之後而後能之。此亦赫胥黎之言也,四也;且西文即通,無異入新世界,前此教育雖有缺憾,皆可得此為之補苴。大抵20世紀之中國人,不如是者,不得謂之成學。

康有為被光緒召見時,在朝房邂逅榮祿。榮祿說:“法是應該變的,但是一二百年的老法,怎麽能在短期內變掉呢?”康有為憤然回答:“殺幾個一品大員,法就可以變了!”

《革命軍》的作者鄒容擅治印,留學日本時,有同學請他刻“壯游日本”四字,他馬上把石頭扔了回去,說:“你僅游了個日本,就覺得很壯了,那些環游地球的,又該如何呢?”

梁啓超在北京師範大學授課,有一次發現學生很少,原來有重要的校際籃球比賽,很多學生都跑去看了。梁于是大發牢騷:“做學問不如打球好玩,你們也不是要跟我做學問,不過是要看看梁啓超罷了,和動物園的老虎、大象一樣,看一兩次就夠了。不過我并不失望,不要多,只要好,我在時務學堂只有40多個學生,可是出了蔡松坡、範源濂、楊樹達,一個頂一個!”

蔡元培坦陳:教育是要個性與群性平均發達的。政黨是要制造一種特別的群性,抹殺個性。例如,鼓勵人民親善某國,仇視某國;或用甲民族的文化,去同化乙民族。今日的政黨,往往有此等政策,若參與教育,便是大害。教育是求遠效的,政黨的政策是求近功的。……若把教育權也交與政黨,兩黨更疊的時候,教育方針也要跟着改變,教育就沒有成效了。所以,教育事業不可不超然于各派政黨之外。

每值“五四”,北大同學會必會盛宴同學,并奉蔡元培為上賓。年年如此,蔡頗疲憊,一次戲語鄰座曰:“吾輩此日真成吃‘五四’飯矣!”

蔣介石說:“如果一個國家,一個民族,沒有獨立的哲學,或有了獨立的哲學而不能發揚光大,甚至湮沒不彰,那這個國家必無以生存于世界,終要被人滅亡。”

梁漱溟之父梁濟于1918年六十大壽前幾日投積水潭自盡,遺書有雲“為殉清而死”。世人為此震驚不已,就是陳獨秀、胡适、徐志摩等新派人物也紛紛表達了由衷的敬意。梁濟生前仰慕梁啓超,曾五次登門拜谒,并想請他題寫扇面,事皆未成。後來梁濟偶然看到梁啓超給名伶譚鑫培題寫的詩句,十分失望。梁濟死後,梁啓超“感涕至不可抑,深自懊悔”,驚呼:“并世有此人,而我乃不獲一見。”然而末代皇帝溥儀,卻在晚年的自傳中寫道:“為了一件黃馬褂,為了将來續寫家譜時寫上清朝的官銜,為了死後一個谥法,那時每天都有人往紫禁城跑,或者從遙遠的地方寄來奏折。綽號叫‘梁瘋子’的梁巨川,不惜投到北京積水潭的水坑裏,用一條性命和泡過水的‘遺折’,換了一個‘貞端’的谥法。”溥儀眼光獨到,為人嘆服。

彭述之以為馬克思主義以外無學問,陳獨秀批曰:“此蘇聯之愚徒也。”

同盟會志在驅逐鞑虜,楊度很不以為然,他認為滿人也是華族,只有棄民族主義而入國家主義,方可力保滿蒙藏的廣袤疆土。

胡适談民主:民主政治常常是常識政治,而開明的專制是特別英傑的政治,特別英傑不可必得,而常識比較容易訓練。

陳獨秀說:“若夫博學而不能致用,漠視實際上生活上之冷血動物,乃中國舊式之書生,非20世紀新青年也。”

賀麟說:如果把民族複興理解為單純的經濟振興,則不惟忽略事實,也不明複興的要旨,事實上,任何民族複興的關鍵還是主體精神價值的張揚。

民國時,王亞南有此語:“專制制度下只有兩種人:一種是啞子,一種是騙子。我看今天的中國就是少數騙子在統治多數啞子”。

梁思成說:“一個東方古國的城市,在建築上,如果完全失掉自己的藝術特征,在文化表現及觀瞻方面都是大可痛心的。因為這事實明顯的代表着我們文化的衰落,至于消失的現象。”

吳濁流說:我們的青年,相反地視固有文化等如垃圾,不值一文,放棄而不讀,其結果産生無根的思想,像浮萍一樣,風一來就搖動,可左可右可前可後,這種現象從哪一角落來看,都是同樣的,因為他們沒有根,就不能根生大地,也不能根深蒂固發育起來。

章士钊直言:“防口者,專制之愚策;殺士者,國家之大恥。”

魯迅亦有名言:暴君治下的臣民,大抵比暴君更暴;暴君的暴政,時常還不能餍足暴君治下的臣民的欲望。

魯迅曾這句也很透徹:一個人乏到了自己打自己的嘴巴,也就難保別人不來打你的嘴巴。

魯迅在與臺靜農通信時談到了諾貝爾:諾貝爾賞金,梁啓超自然不配,我也不配,要拿這錢,還欠努力。世界上比我好的作家何限,他們得不到。你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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