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章節

地聽取了它!這是敵人對于我個人戰鬥行為的一種估價,我為之由衷地感到戰鬥者的自豪!……我應該作得更多,以符合你們的估價!除此以外,這所謂的判決與我可謂毫無意義!我蔑視它!看着吧!歷史法庭的正式判決很快即将昭告于後世!你們這些極權統治者和詐僞的奸佞——歹徒、惡賴、竊國盜和殃民賊将不僅是真正的被告更是公訴的罪人!公義必勝!自由萬歲!”

1985年9月21日,古龍去世,他留給世界的最後一句話是:怎麽我的女朋友都沒有來看我呢?

十八、先覺

黃炎培訪問日本,看到日本朝野反華備戰,氣焰薰天。黃回國後,将所見報告給蔣介石,蔣默然;又報告給外長王正廷,王哂笑道:“若讓你知道日本人要侵略我們,那日本人還會侵略麽?如果日本人要侵略我們,你又如何能知道?”黃答道:“好吧,但願我言不中!”不久九·一八事變爆發,王正廷被請願的學生毆傷,黃炎培恰好看到了這一幕,連說:“應該,應該!”

持馬爾薩斯人口論者,多知馬寅初。實則《清稗類鈔》的作者徐珂早在1925年就宣揚馬氏的理論和山格夫人的節育理論了,他認為節育對女子有三大利:“一因生育而致痼疾或戕身之事可免,一保抱哺之勞可減,一自營之職業可不廢。”他甚至認為,節婦不改嫁有利于節育。

魏源早就指出:“欲悉各國情形,必先谙其言語文字……而中國迄今無熟悉外國語言文字之人,恐無以悉其底蘊。”20多年後,迫于當時形勢,清廷才設立了中國近代第一所外文學校——“同文館”。然而在日本,魏源的《海國圖志》早就成為知識界人手一冊的經典。

伊藤博文從英國留學歸來,大倡優化種族之論,認為黃種人荏弱不堪,不及白種人遠甚。他當政後,即實施“謀種”政策,凡歐美白人入其境內,辄鼓勵日本女子與其野合,以改良種族。譚嗣同對此十分羨慕,然亦知此法斷難行于中國,于是喟然作詩曰:“娟娟香影夢靈修,此亦勝兵敵忾俦。驀地思量十年事,何曾謀種到歐洲?”

王茂蔭是晚清朝中為數不多的精通經濟問題的官員,他敏銳地認識到貨幣的價格和價值相分離的特征,并上升到“以實論虛”的理論高度,即堅持貨幣的金本位。他是《資本論》中惟一提到的中國人。他有一句名言:“官能定錢之值,而不能限物之值,錢當千,民不敢以為百;物值百,民不難以為千。”

戊戌變法期間,陳鼎的改革建議較之譚嗣同等更為激進。他認為趕超英美,有四個當務之急:一是變服裝,即穿西服,如此一來就不會再把奇裝異服的西方人當成“鬼”了,有利于學習西方;二是合宗教,即合并基督教和孔教,彼此都要頂禮膜拜;三是通語言,要求士人盡學西語;四是通婚姻,鼓勵中國人與西方人通婚,如此才更可廣泛地認知西方。陳的建議引起了光緒的興趣,曾令軍機大臣和總理衙門大臣認真閱讀。

嚴複每有高論,他評價戊戌變法道:“西後殘年待盡,倘康梁不采取急進态度,則德宗終可暢行其志。乃康熱衷過甚,卒演成賣君賣友慘劇,而彼只身遠竄,施施然以忠臣志士自命,堪雲無恥之尤。梁則出風頭之念有餘,救國之心不足。”

最早有意識于商戰的也是買辦,其中最著名的是鄭觀應。大約一百年前,他的名著《盛世危言》中有一章專論商戰。他說:“習兵戰不如習商戰。”“兵之并吞禍人易覺,商之掊克弊國無形。我之商務一日不興,則彼之貪謀一日不辍。”

梁啓超自戊戌亡命日本後,接受新思想洗禮,與乃師龃龉日多。康有為以保皇保教祀天配孔諸義硁硁自守,梁氏則頗不以為然:“孔學之不适于新世界者多矣,而更提倡保之,是南行北轅也。”

林則徐被流放,臨行前将在廣東時所譯的《四洲志》、《澳門日報》、《粵東奏稿》以及西方的炮船模型圖樣,統統交給魏源。魏以關山路遠之辭勸林保重,林說:“善始者不必善終,如不出逆料,則徐此生無能為也,寄意丹青,徒發清議而已。唯愚兄所托著書之事,望賢弟刻意為之,務使大清臣民早開智慧,舍此則無可禦侮矣!”

1905年,徐錫麟游歷浙江各地,交結了他稱為“奇才力士”的會黨成員,他對人說:“涉歷四縣,得俊民數十,知中國可為也。”

康有為從氣質人性論出發提出了人性平等,梁啓超則說:每個人都要把自己的天賦良能發揮到十分圓滿。德國之所以在第一次世界大戰中失敗,就是人民的個性被國家所吞沒的緣故。

康有為赴北京參加順天府鄉試,途徑香港、上海、天津等地,游歷租界,見西人宮室之瑰麗、道路之整潔、巡捕之威嚴,乃知西人治國有法度,不得以古舊之夷狄視之。于是大購漢譯西學之書,潛心攻讀。

熊十力是哲學家,但最初是革命家。他于1901年開始投身革命,與宋教仁、黃興、胡瑛等人多有來往。曾有黨人認為武漢不适合發動革命,他駁斥道:“武昌者長江之上游,南北之樞紐,天下安危之所系也,兼有張彪等庸才為官帥,若能暗中策反軍隊,不數年大事可成。”此說後來果被驗證了。

辜鴻銘論庚子之變雲:“庚子之變,多因中外隔閡過深,以致彼此猜忌,積嫌久而不通,遂如兩電相激,一發而不可收拾。今士大夫皆多忿激,每言為國雪恥,遂致朝廷近日亦以籌饷練兵為急務,此猶非計之得者。蓋彼卧薪嘗膽之論,乃戰國列邦之陋習也。”羅振玉聞而嘆曰:“賈長沙複生亦不過如是矣。”

1917年,胡适從美國留學回來,他在橫濱渡船的時候看到張勳複辟的消息,大為感慨說,看來中國根本的問題不是一個制度問題,而是人的素質,文化觀念問題。他決心回國以後二十年不談政治,只談用文藝重新塑造國民的靈魂。

1923年,蔣百裏與龔浩回北京,途經徐州,蔣忽然若有所感:“将來有這麽一天,我們對日作戰,津浦、京漢兩路必被日軍占領。我們國防應以三陽為據點,即洛陽、襄陽、衡陽。”龔聽了這個神話般的怪論,覺得蔣太敏感,自忖“将來中日兩國開戰,無論怎樣,我們的半壁江山不會淪于敵手”。

“五四”運動後,學校精英常被各類政治勢力拉攏。李大钊說:“現在我們大學一班人,好像一個處女的地位,交通、研究、政學各系都想勾引我們,勾引不動就給我們造謠;還有那國民系看見我們為這些系所垂涎,便不免起點醋意,真正讨嫌。”

胡适諸多理論今日仍為有效:實踐是檢驗真理的惟一标準;大膽假設,小心地求證;多研究些問題,少談些主義;容忍比自由還更重要;中國需要醫治貧窮、愚昧、貪污、疾病、擾亂,而不是革命;憲政是憲政的最好訓練。等等。

在30年代,陶孟和就寫過一篇文章《我們小民的希望》,向當權者提出三個要求:尊重生命,尊重財産,尊重人格。

魯迅說:“與其崇拜孔丘關羽,還不如崇拜達爾文易蔔生。”

魯迅又說:“天才并不是自生自長在深林荒野裏的怪物,是由可以使天才生長的民衆産生、長育出來的,所以沒有這種民衆,就沒有天才……然而現在,社會上的論調和趨勢,一面固然要求天才,一方面卻要他滅亡,連預備的土也想掃盡。”

汀泗橋之戰後,蔣百裏向吳佩孚請命去游說孫傳芳出兵相助。孫傳芳想坐觀成敗,含糊其辭。蔣百裏知道吳佩孚必敗,遂一去不返。吳佩孚果然一蹶不振,而唇亡齒寒,孫傳芳也馬上為自己的短視付出了代價。

蔣百裏曾說,中國民族夙非以武力見長,民族歷史不以武功著稱;但每從自衛上發出力量來,亦能戰勝強敵,也就是說中國不能打侵略戰争,而長于自衛。“七七事變”後,蔣百裏常說,“打不了,也要打;打敗了就退,退了還是打;五年、八年、十年總堅持打下去;不論打到什麽天地,窮盡輸光不要緊,千千萬萬就是不要向他妥協,最後勝利定規是我們的。你不相信,你可以睜眼看着;我們都會看得見的,除非你是一個短命鬼。”蔣的話幾乎是傳誦一時,只可惜他成了“短命鬼”。

日本投降時,曾有議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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