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章節
blic of China”,以示“共和屬于全中國”。此議遂定。
孫中山早年在廣州學醫,仰慕康有為,曾托人轉致敬意,意欲結交。康有為說:“孫某如欲訂交,宜先具門生帖拜師乃可。”孫不忿而罷,又赴北京上書李鴻章,李不置可否,孫大怒而去,乃赴檀香山組織興中會,這才開始反清革命。
張靜江曾任駐法公使孫寶琦的随員,有一次在輪船上邂逅孫中山。當時孫剛從倫敦脫險,處事警覺,張靜江直截了當地說:“我知道你是孫中山,我支持你的革命事業!以後你若需要錢,可以找我!”随後他留下了自己的銀行帳號和三個字,約定若孫中山日後需要錢,可發電報,第一個字一萬元,第二個字二萬元,第三個字五萬元。不久後,孫中山在日本籌劃起義事宜,經費奇缺,想起張靜江的話,便發電報一試運氣,張靜江果然履行約定,将錢彙來,解了革命的燃眉之急。
前清江北提督徐紹祯跟随孫中山革命,孫為酬功,送給徐100萬公債。徐用2萬元辦了一份《民立報》,又用1萬元遣散了沈佩貞的“女子北伐隊”,然後把剩下的97萬交還給孫中山。孫說:“你可以留着這些錢搞政治!”徐答道:“有錢的人不能革命,我還要跟着你革命,所以不能有錢!”
“二次革命”後,孫中山重組中華革命黨,規定入黨都要按指印、立誓約,絕對服從孫中山。廖仲恺與孫長期交往,友誼甚深,履行了這一手續,其《誓約書》為:立誓約人廖仲恺,為救中國危亡,拯生民困苦,願犧牲一己之生命、自由、權利,附從孫先生再舉革命。務達民權、民生兩主義,并創制五權憲法,使政治修明,民生樂利。措國基于鞏固,維世界之和平。特誠謹矢誓死如左:一、實行宗旨;二、服從命令;三、盡忠職務;四、嚴守秘密;五、誓共生死。從此永守此約,至死不渝,如有二心,甘受極刑。中華民國廣東惠陽縣廖仲恺,民國三年五月二日立。
1904年,孫中山在“中國問題的真解決”一文中說:“中國正處在一場偉大的民族運動的前夕,清王朝的統治正在迅速地走向死亡……只要星星之火,就能在政治上造成燎原之勢。”
當中華革命軍在山東發動反袁之前,吳大洲、薄子明到東京向孫中山報告,說:“山東組織起義,現在已有二三千人有把握,只要給我們一筆經費,馬上就可發動。”孫問:“要多少錢呢?”吳說:“至少要1000元。”孫說:“好吧,昨天南洋華僑才彙來1200元,你們就拿1000元去吧。”過了兩天有人向孫說:“吳大洲等說的話靠不住,他們将錢拿到手在外面亂花。而我們在此生活都很困難,先生為什麽輕易信他們的話受他們的騙呢?”孫說:“革命不怕受騙,也不怕失敗。那怕一百件革命事業有九十九件失敗,而只有一件成功,革命就可勝利。”言者為之語塞。
1905年8月,孫中山在東京留學生歡迎會上,駁斥了保皇派那種“由專制而立憲,由立憲而共和”以及在目前“只可立憲,不能革命”的庸俗進化觀點。他說:“且世界立憲,亦必以流血得之,方能成為真立憲,同一流血,何不為直截了當之共和,而為此不完不備之立憲乎?!”
1905年孫中山在日本成立同盟會,張繼說,成立之初,參加者不過千人。入會要自己填寫“盟約”,滴以左中指的血,親筆簽名,宣誓後,焚掉盟約。為了防止滿清政府的暗害,有秘密暗號。同志相見,兩人的右手在一起,好像握手而方式不同。同時,一人要問:“什麽事體?”答:“國家事。”又問“什麽人?”答:“中國人。”相符後,才敢談革命事。
孫文一生與錢財無緣,民國建立後,難以逾越的財政危機使革命黨人“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無論是部署繁重而艱巨的北伐任務,還是維持百廢待興的南京臨時政府日常工作,樣樣都需要經費,虎踞龍盤的南京城卻是“庫藏如洗”。孫回國之前,南方革命陣營就傳聞他帶了巨額華僑捐款,指望能充作軍饷大幹一場,許多革命同志與各路将領都是把他當作財神爺而伫候于上海碼頭的。無論是在孫中山登岸之時,還是在他當選臨時大總統之日,都有人直截了當地向他提出同一個問題:帶了多少錢?當他如實回答:“予不名一錢也,所帶回者,革命之精神耳!”聞而失望者不乏其人。
1921年,共産國際代表馬林問孫中山:“您革命思想的核心是什麽?”孫中山自豪地回答:“中國自古以來就有自堯、舜、禹、湯、文、武以至于周公、孔子相傳不息的道統,我繼承的就是這種道統。”孫中山的追随者如胡漢民、戴季陶、朱執信、沈定一、廖仲恺等人均接受馬克思主義的唯物史觀及其均分財富的理想,但認為中國的古聖先賢已提出過類似主張,如《孟子》所極力主張的上古井田制度。
辛亥之後,專制複辟勢力對于辛亥革命的反撲數度得逞,使得許多身臨其境者頗有辛亥革命已經失敗的遺憾和痛苦。孫中山說:“夫去一滿州之痛苦,轉生出無數強暴之專制,其為毒之烈,較前尤甚。于是而民愈不聊生矣。夫吾黨革命之初心,本以救國救種為志,欲出斯民于水火之中,而登衽席之上也,今乃反令之陷水益深,蹈火益熱,與革命初衷大相違背……”
1922年,蔡元培、李大钊、陶行知、胡适等十六名學者,在5月14日的《努力周報》上刊發了《我們的政治主張》這篇名文,提出了要建立“好政府”的政治改革目标。文章發表後,引發一場關于“漸進與革命”的論争,王振鈞、鄭振夏等人問:“是取革命手段呢?還是取改良手段呢?還是先破壞後建設呢?還是在惡基礎上面建築‘好政府’呢?”胡适回答說:“我們可以用你們自己的話來做答案:‘最好雙方分工并進,殊途同歸’。可改良的,不妨先從改良下手,一點一滴的改良它。太壞了不能改良的,或是惡勢力偏不容納這種一點一滴的改良的,那就有取革命手段的必要了。”
1923年1月29日,孫中山在《申報》五十周年紀念專刊上發表“中國革命史”一文,他說:“從事革命者,于破壞敵人勢力之外,不能不兼注意于國民建設能力之養成,此革命方略之所以必要也。餘之革命方略,規定革命進行之時期為三:第一為軍政時期,第二為訓政時期,第三為憲政時期。”
康梁革命失敗後,康有為日益保守,從政治革命到君主立憲,又退到保皇,到要求定孔教為國教,他自承:“吾自游墨西哥而不敢言民主共和,自游印度而不敢言革命自立焉。”
1923年7月,孫中山因尋求美國支持不得,而向《紐約時報》記者表達了他強烈的不滿。同年12月,孫中山更因要截留廣東海關關餘,又遭遇英、美、法、日、意、葡等國派軍艦赴廣州向他示威。他終于忿然宣布:“我們已不依賴西方,我們将聯合俄國。”
1903年,“軍國民教育會”推舉黃興等回國運動起義。黃興與劉揆一商量辦法,劉說:“種族革命,固非運動軍學界不為功,而欲收發難速效,則宜采用哥老會黨。以彼輩本為反對滿清而早有團結,且其執法好義,……足為吾輩革命所取法。”
1904年,陶成章自日本歸國後,積極奔走于浙江各地,聯絡會黨,策劃革命。他經常日行八九十裏,用麻繩束腰,穿着芒鞋,蓬首垢面,慘淡經營,四過杭州,而沒有回家。一次将近除夕,人們勸他回家過年,他說:“幸老父猶健,家計無憂,一至故鄉,恐被人情牽累,不能複出矣!”“既以身為國奔走,豈尚能以家系念耶!”
朱執信參加革命後,仍留着辮發,身上穿着他父親留下的長袍大袖的舊式衣服,即如他所說:“衣服褴褛,辮子盤有頭頭。”一般人見了,指為怪僻,看不出他是堅定的革命黨人。革命黨人見之,笑他“頑固”,他則付之一笑,依然故我。好心同伴勸他剪掉,甚至武力強迫,他竟拔出小刀,嚴肅地說:“誰要再要我剪辮子,我就和誰拼命。”朱執信此舉後來反而保護了自己。
許春草有個理想,就是要求正義如大水滔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