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章節

高尚,且厚待我。我既殃民當死,縱千刀萬剮可也。”國民軍感其忠勇,釋之。

1926年7月9日,國民政府舉行蔣介石就任國民革命軍總司令兼北伐誓師典禮,當是時,蔣發表北伐誓詞稱:“國民痛苦,水深火熱;土匪軍閥,為虎作伥;帝國主義,以枭以張。本軍興師,救國救民;總理遺命,炳若晨星。吊民伐罪,遷厥兇酋;複我平等,還我自由。嗟我将士,為民前鋒,有進無退,為國效忠;實行主義,犧牲個人;丹心碧血,革命精神……”

劉戡同何應欽吵架,桌子上的茶杯打翻,茶水灑了一地,何沒辦法,只好說:“假使你是軍分會的代委員長,我是師長,我以這種态度對你,你作何感想?”劉沒說話就走了。何對留下來的符昭骞說:“要抗戰,首先要軍隊服從命令,目前華北的情形就不是這樣。命令要宋哲元的部隊集中通縣,他們卻到廊坊去。要傅作義部隊集中高麗營,他們卻到長辛店去。像這種情況,如何談得上抗戰。所以我甘冒天下之大不韪,與日本人談判停戰。”

1933年,陳濟棠拒絕蔣介石調兵赴贛剿共,他宣稱:“不要說日軍占了北平,就是日軍占了南京,我也不肯調兵去江西剿共。”

羅隆基在《益世報》發表《槍口朝外,不可對內》,主張立即停止內戰,一致抗日。蔣廷黼馬上在《獨立評論》作出答複,認為倉促對日作戰必将導致失敗,現代化的戰争需要長期準備,然後全國總動員。

抗戰時期,有一記者碰見一軍人自願去河北組織游擊隊,軍人表示,對于中國的最後勝利,他是有确信的。記者問:“中國打勝以後,你打算做什麽事情?”無名軍人很冷靜地說:“那時候,我已經死了,在這次戰事中,軍人大概都要死的。”

張自忠給馮治安留下臨陣遺囑說:“無論做好做壞,一定求良心得到安慰,以後公私均得請我弟負責。由現在起,以後或暫別,或永離,不得而知。”

1938年5月,張自忠寫好最後的信後即揮軍渡河,在南瓜店與敵人遭遇,雙方兵力既懸殊,武器更不如,張将軍指揮部隊奮勇進攻,激戰九晝夜,日軍傷亡慘重,不知道這支中國部隊何以這樣能打。後來聽說其中有張自忠将軍在,乃增援反撲,務期要消滅張将軍所部,以絕後患。最後張被圍于南瓜店之十裏長山,敵人以飛機大炮配合轟擊,彈如雨下。到16日,一天之內,從早晨戰鬥到晚上,張所部傷亡殆盡,将軍身中六彈,屢次倒地,屢次爬起沖殺,左右請遷移指揮所暫避,張堅持不許。到了最後彌留時,告左右說:我力戰而死,自問對國家民族對領袖可告無愧,你們應當努力殺敵,不能辜負我的志向。

1938年5月9日,日軍十六師團進攻郓城,23師師長李必蕃令69旅死守。該旅守城不力,郓城失陷。後日軍重兵臨菏澤城下,他率師直屬部隊與敵軍肉搏,後菏澤淪陷。他在城郊腹部中彈,臨終前用軍用地圖反蓋于胸,上書:“誤國之罪,一死猶輕,願我同胞,努力殺敵。”

1943年常德會戰最慘烈的時候,常德城區已成一片焦土。第57師師長餘程萬仍率殘部死據城南一角,決意死戰。他給司令長官孫連仲的電文中說:“彈盡,援絕,人無,城已破。職率師部,扼守一屋,作最後抵抗,誓死為止,并祝勝利。”孫當即淚如雨下。

續範亭在抗日戰争期間以“剖腹自殺”的方式抗議“不抵抗主義”。1935年,他赴南京呼籲抗日,在中山陵放聲痛哭:谒陵我心悲,哭陵我無淚,瞻拜總理陵,寸寸肝腸碎。戰死無将軍,可恥此為最,腼顏事仇敵,瓦全安足貴?又賦絕命詩一首:赤膊條條任去留,丈夫于世何所求?竊恐民氣摧殘盡,願把身軀易自由。

抗戰期間,蔣介石曾起意“不守”長沙,薛岳不以為然,他說:“長沙不守,軍人之職何在?”白崇禧以“長期抗戰,須保持實力”相勸,薛也不聽,他說:“湘省所處地位關系國家民族危難甚巨,吾人應發抒良心血性,與湘省共存亡。”在他的指揮下,中國軍隊與日軍先後進行了三次大規模會戰,取得殲敵各4萬多、4萬餘、5萬多的勝利。薛岳受到蔣介石嘉獎,美國總統杜魯門為薛岳頒發一枚自由勳章,以表彰其在抗戰中的貢獻。

1946年7月,梁漱溟赴上海拜訪了周恩來,力勸共産黨重返談判桌,周恩來似乎被他說動。梁漱溟滿意地乘火車回南京,不料次日清晨一到南京,就聽到了國軍攻陷張家口的消息。梁于是對着伫候在火車站的記者們說:“一覺醒來,和平已經死了!”這句話被各大報紙用作頭版标題,廣泛流傳。

1949年,軍統在雲南捕獲親共人士九十餘人,盧漢為他們向蔣介石求情,蔣的回電是八個字:“情有可原,罪無可逭。”盧漢為之苦悶不已,求助于李根源,李即提筆将辭序改了一下,變成“罪無可逭,情有可原。”于是這些人的性命得以保全。

劉伯承年輕時與北洋軍作戰,被一顆子彈打進右眼,造成右眼球壞死,醫生決定開刀把壞死的眼球和爛肉割掉。劉伯承不願使用麻醉劑,因眼睛離腦子太近了,擔心麻醉劑影響腦神經。手術做完,劉告訴醫生:“我一直很清醒,在記着刀數,一共是72刀。”

二十一、刺客

陳獨秀20歲時,與革命黨人吳樾相争刺殺滿清五大臣,竟至于扭作一團、滿地打滾。疲甚,吳問:“舍一生拼與艱難締造,孰為易?”陳答:“自然是前者易後者難。”吳對曰:“然則,我為易,留其難以待君。”遂作易水之別。

吳樾準備刺殺五大臣的時候,趙聲也在保定。雖然趙聲對暗殺這種方式不以為然,但為吳樾的精神所感染,便和吳争赴使命,他看到吳樾只會用手槍,覺得威力太小,便通知善于制造炸彈的楊篤生前來助陣。楊篤生給吳樾配備了當時最先進的撞針式炸彈,萬沒想到,這顆炸彈在火車颠簸的情況下自動引爆,吳樾當場被炸死,亦重傷清二臣。

徐錫麟字伯荪,紹興人,以排滿革命為職志,到安徽謀差得巡撫恩銘信任,任警察學堂總辦。而徐因此伺機刺殺恩銘,被捕,有人問徐:“恩撫臺待你不薄,何故如此?”伯荪說:“恩待我是私交,我對他是公義,私交何得勝過公義?我一死而已,不必多言!”

徐錫麟被捕後,審問者說:“明日當剖爾心肝矣!”徐大笑語:“區區心肝,何屑顧及!”他在供詞中自稱“專為排滿而來”,斥責清廷以立憲為名,行集權專制之實。指稱:“殺盡滿人,自然漢人強盛,再圖立憲不遲!”恩銘搶救無效死亡,徐被處極刑,臨刑時視死如歸。清廷對其剖腹剜心,祭奠恩銘,肝為恩銘衛隊分食。

徐錫麟在刺殺恩銘的《光複文告》中說:“今則名為立憲,實乃集權中央,玩我股掌,禁止自由,殺戮志士,苛虐無道,暴政橫生”,因而號召“重建新國,圖共和之幸福,報往日之深仇”。

彭家珍刺良弼前,曾說:“此人不除,共和必難成立。”刺殺雖然成功,彭家珍卻當場被濺起的彈片擊中而死。良弼臨死時感嘆道:“殺我者真乃英雄,也是真正了解我的人。我死後,大清也就完了。”兩人居然有一種惺惺相惜之感,正像春秋時的要離和慶忌一樣。

汪精衛本不贊成暗殺的做法,曾說:“革命是何等偉大的事業,想以刺殺一二宵小之徒而唾手得之,未免太天真了!”但因革命黨數次起事失敗,同志慘遭屠戮,汪始日益激進,成為一個有志“流血以溉同種”的暗殺主義者。他決心進京刺殺攝政王,孫中山、黃興、胡漢民等力勸之。汪凜然道:“若謂今非可死之時,弟非可遽死之人,則未知何時始為可死之時,而吾黨孰為可死之人。凡為黨死,死得其正。”

汪精衛謀刺攝政王在當時是一個大案,由肅親王審理。肅親王看到從汪精衛身上搜繳的三篇汪精衛的親筆手稿《革命之趨勢》、《革命之決心》、《告別同志書》之後,感慨萬分,非常佩服汪精衛的人品見識,更佩服汪精衛為革命獻身的精神。肅親王對清廷的腐敗也感到深惡痛絕,所以對革命黨人的反叛行為也十分同情,他後來說:“如果我不是出生在王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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